我心匪席(二)(2 / 2)

她哪里能答,她怎么答。可是方才那点冷却一点不够用了,被他磨得几乎想尖叫,又不能叫,无措到极处了,只能在他怀里扭动身体:“难受……”

他双臂固定住她,一边贴深一厘,用了一丁点力道戳弄,像是暂时安抚。

一边气她固执:“喊一声就给你了……又犯倔。”

这一厘哪里是缓解,直将她刺激到动摇。

他还嫌不够,指尖慢慢揉捻那处脆弱蕊珠。

整个世界仿佛都褪色了,只觉得像全然置身于被他轻而易举攻占的一方城池,城门败落在最怀柔的手段里,箭矢却狠厉逼向幽静巷角的尽头,她不得不臣服。

云弥将额头紧紧抵在他肩角,终于哽咽着,让他达成所愿:“夫君。”

她已经快哭出来,可这两个字竟然是稳的。

两个人都安静了。

李承弈后悔不迭。

逗弄时是胸有成竹的,就是故意要哄她叫给他听。她真的妥协了,第一声出来,他就不知所措到底。

血脉偾张的瞬间,心里却是这样巨大的寂静。

静了许久许久,才有些颤抖着手去抬起她下巴:“阿弥?”

她无声流了眼泪。他猛地按她后背将人扣向怀里,怎样紧都不够:“……听到了。”

“我听到了。”他一个字一个字答复,理智终于烟消云散,狠狠填满她。

天翻地覆。

之前还算有节奏,还算游刃有余,这一刻开始她甚至语句都发不清晰,被顶得一声哀过一声。他一手绕过她柔软,低头注视两人深切契合的位置,像想要凿穿她一样地撞,带出帐间旖旎拍打声。

云弥伸长了手臂,搭在他肩膀之上,却也抱不住,只是张开红唇,低乱娇吟。

他犹自挞伐片刻,又不满足起来,将她身子抱起抵在床头,侧过头就能亲吻她收在胸前的双膝:“阿弥,再叫。”

她早被他卷进这场带有浓重情绪的欢爱里,又有意放自己沉沦,闻言只是抬手按他肌理分明的健硕小腹,音量轻而语调媚:“……夫君。”

当真媚。比第一声那种不情不愿不得已而为之不知娇多少倍。他直觉头皮都发麻,忽然发了狠一掌拍在她腰后:“再叫。”

她难免又有些委屈上了,眼神都是那样的湿润,却乖乖地,细声细气又喊:“夫君……”

他已经不知道要如何表达心中的激荡与翻涌——大逆不道地说一句,似乎比被册封皇太子那日还要雀跃,最次也是不相上下。

可这不一样。那是早就知道属于自己的东西,和百般努力后才得到一角的,不一样。

他单独见皇帝时,已不记得多久没有跪过。昨夜却一进两仪殿就径自屈膝,惹得皇帝上下打量,表情古怪。

他却只是恳切陈情,语义重复,希望父亲能在自己缺席时,额外照看她一分。

皇帝直拿眼白翻他:“离京在即,不见你对我这个阿耶说几句软乎话,心心念念就这么一个小娘子?当真没出息!”

“儿早不在她身上争一时意气。”他自己也觉得无奈,跪得笔直,“阿耶,我知她一世家贵女,再不得父兄重视,大抵也不会有事。我都不解自己为何这样不安。思来想去,只能是因连想一想她出事的可能,都让我感到害怕。”

皇帝指责的话都到嘴边了,又咽下去,沉重叹一口气:“你这是纵着自己这软肋继续长。迟早要后悔。”

“我比任何人都不想有。”他却极为坦然,“但实在没有办法。无计可施。”

皇帝梗了梗脖子,不耐烦答应下来。他又道:“阿耶,我还要一纸诏书。”

皇帝错愕,待到反应过他的意思,直接又拿起一旁的螭纹二龙戏珠香炉往地上砸:“胡闹!你的赐婚诏书是拿来给人当退路用的吗?她是个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你还有没有骨头!”

他没有,所以只能将脊梁骨立得更直。

皇帝骂完就扬长而去。又深跪一个时辰,宦官才取来一卷竹简册书。册书未过中书省,不能加盖御印,只留了皇帝一枚日常敕令所刻小印,但拿出去也够用了。

其实就算知道她身上还有秘密,他也还是想不到,这一年两年间能发生何等叫她落难的事。但太久了,分离太久了,他同样想不到还有什么能比这个,更算给她交代。

李承弈忍了又忍,都没能抵御心里太磅礴的爱意,急切扳正她的脸胡乱亲吻:“阿弥……阿弥……”

好想得到她。好想完完整整、彻彻底底地得到她。

可他明明正在拥有啊。

她努力想跟着他的唇,发觉他的慌乱和失序,睁一睁眼,听他隐忍在耳边追问:“……如今你是心甘情愿吗?全然心甘情愿了吗?”

原来心是在一刹那坍塌的。

“是。是。”她去同他脸对脸,唇瓣距离他的不过一毫,“我心甘情愿。”

[册书和敕令:册书是册封皇太后皇后皇太子皇太子妃等等的正式诏书,要用书简。敕令就是普通政令,用绢纸就行。

已彻底进入情感型车车,希望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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