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卌一章:那餐桌就只能是她房间那张床(1 / 2)

('珍苦哈哈一张脸,说起她十二岁那年刚过新年,她父母就琢磨把她嫁出去。

那时附近刚好有人家男孩成年,男孩的父母相中了珍,请来一名族中长辈去珍家中提亲。

“爸爸妈妈可高兴啦,拿了许多吃的喝的。他第二次过来的时候,爸爸妈妈就说:‘我们同意我们的女儿嫁到你们家,因为这是上帝的意思。’

“但是……但是……”

她说到这里,张着嘴,似乎不知该怎么表达。于是叽里咕噜,冲着手机说话,手机里便传出文以照的声音。

“埃塞那边结婚的习俗是,在订婚前男方的父母要去女方那边‘碰运气’。就是看在去的路上,能遇到什么,要是遇到一堆牛呢,就是好寓意,多子多福。但是珍那天的情况是,他们碰到一条狗在路上挡道。”

文瑛看一眼脚边趴着的汪汪叫:“寓意什么?”

“寓意生不出小孩,就不和我结婚啦!”

珍眼光闪闪,又高兴起来。

文瑛:“……”

该说好,还是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说都很奇怪。

“那后来呢?”

文以照接过话茬:“后面我去珍那边办校,珍就进了我们学校读书,一直到今年初中毕业。照理她现在应该在读高中,但她父母——我可以骂他们吗?NO?好吧。

“她父母是埃塞非优秀传统文化的坚定维护者,认为珍实在已经到了再不嫁人就没人可嫁的年龄,把她关在家里,等着赶紧把她嫁出去。还好珍机灵,偷跑出来找我,我就把她先送到你这边了。”

文瑛是知道珍为逃婚出走非洲,但餐桌上还坐着个只知来地不知来历的杜兰璋。

他出声问:“珍这样跑出来,她父母不担心吗?”

“这个说话的是珍未婚夫吗?”

杜兰璋:“……”

该说是,还是不是?

也很奇怪。

文瑛帮他岔开话题:“所以,为什么又冒出个‘未婚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珍你自己说吧。”

珍便小声嘟囔道:“我回家拿咖啡的时候,被爸爸发现了。”

文瑛想起珍带来的那一行李耶加雪菲。

如果珍所说属实,在偷跑出家,又偷溜回家的情况下,她一个人要装那么许多的咖啡豆,的确很难不被发现。

“爸爸抓着我的手,问我拿咖啡干什么,这几天又跑去哪里了。那时候文老师已经给我买好机票了,我要是实话实说,爸爸一定会大闹起来。但是我什么都不说,爸爸肯定不会放我走。

“我就和爸爸说:‘爸爸,我要去中国。’

“爸爸又问我去中国干什么,我怎么去中国,我说文老师给我买了去中国的机票,还让我住她在中国的家。文老师不想我结婚,但是——”

珍狡黠笑着,牙齿洁白:“我说中国人好有钱呀爸爸,我才不要在家里结婚,我要去中国结婚!我要嫁中国人!”

文瑛:“……?”

杜兰璋:“……?”

“爸爸马上就把我松开了,他叫醒还在睡觉的妈妈和弟弟妹妹,和我说了好多话。我说我要收拾东西,不然文老师看我一直不回去,会过来找我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妈妈就站起来,要和我去拿衣服。爸爸说:‘拿什么衣服,等她去了中国,中国人会给她买衣服。什么都不要带,就带咖啡,给中国朋友尝尝我们的咖啡!’”

给珍买衣服的中国人:“……”

获赠一袋耶加雪菲的中国朋友:“……”

珍看他们脸色奇怪,连忙摆手说:“这些都是假的!我骗爸爸妈妈的!我不是来结婚的!

“但是我来中国以后,他们找不到我,就去找文老师,我想给一张照片给他们,假装我已经找到人结婚了,让他们不要一直烦文老师。”

她绞着卷发的发尾。

文瑛和杜兰璋都没有说话。

珍下巴瘪成核桃,看向杜兰璋。

“杜……”

杜兰璋先看一眼文瑛,再缓缓开口:“没事,我不介意,后面你有需要,也可以随时找我。”

珍马上又是一声情感万千的:“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文以照的声音凉凉插进来,“珍的假未婚夫,你是谁呢?”

杜兰璋愣一下,匆忙开口:“不好意思文伯母,我叫杜兰璋,我是文……文……”

他看向文瑛。

眼神迟疑。

文瑛心道这傻子怎么现在还要纠结称呼的事,正欲开口介绍,桌上的手机传出明舒的声音。

“是文瑛最近请来的厨师吗?我听陈妈说,她离开前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合文瑛胃口的厨师。你好,我是文瑛的爸爸,我姓明。”

“明叔叔您好!我……”

又是一记卡巴。

明?

他的嘴唇说。

文瑛再欲开口解释,文以照的话已经忙不迭杀了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拉倒吧!我照片发你,你自己看去。这要是文瑛那完蛋玩意儿的厨师,那餐桌就只能是她房间那张床。文瑛我警告你,现在家里是没大人,但我的小珍珠在你那,你给我收敛点!”

文瑛:“……”

她张到一半的牙齿重重闭回去。

那边被点到名的珍同学还在纳闷。

“老师,杜是在给我们做饭呀。文瑛……文瑛也好很好呀。陈妈是回家了,但是杜前几天搬进来了,我们三个人住在这边很开心啊。”

文以照立即冷哼一声。

文瑛:“……”

看看杜兰璋,杜兰璋仿佛被施展了葵花点穴手。

她扶起额头,终于能够开口:“还有事吗?没事挂了,我们还在吃饭。”

“行。再见,小珍珠!”

“再见文老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见小文瑛。再见杜小朋友。”

“再见……伯父伯母。”

“挂了。”

吃过饭,杜兰璋在厨房忙活,文瑛把珍叫到客厅的沙发里。

两人对坐着,文瑛把餐桌上的事又细细问过一遍。

确定所听无误后,她服气文以照真是心大无边,就这么把人塞了过来;更服气珍人小鬼大,一句“我要嫁中国人”,解决了所有问题。

珍还砸砸嘴,很是不以为意:“大家都想嫁中国人,我这样说,没有问题呀。”

“都想嫁中国人?为什么?”

“中国很好,中国人很有钱。文老师又好又有钱,给我们建学校,让我们读书,我们都喜欢文老师。”

文瑛心说她妈有什么值得喜欢的,又问珍:“那你之后怎么办,有想过吗?”

小姑娘暂时可以在她这边躲着,可总不能一直在这边躲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珍点头道:“我的课本文老师今天已经给我寄过来了。我今年的考试不行了,我要重新考试,读高中,然后考大学。——我也想做老师。”

她的最后一句藏在喉咙里。

可文瑛的声音却更轻。

“那你父母那边呢?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帮你在这边办理入学,大学也可以在中国读。”

珍重重摇头。

还是那张稚气未脱的脸,文瑛却看见了一个成熟的灵魂。

她的眼神愈加凝重。

但是下一秒,对面的小大人噗嗤一笑。

两只细长的、黑色手指的胳膊在空中画了一个大大的圆。

“文瑛你给我的工资好多呀!我算过啦,等我回家那天,我就有好多好多钱,就算爸爸妈妈不同意,我也可以自己去上学。我还要让弟弟妹妹也去上学!”

文瑛一呆,随即肩膀下泄,也笑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吧。那你好好干,我再给你涨工资。”

珍立刻弹跳跑进厨房。

“杜!我来啦!”

浴室还残留着热气,文瑛戴着干发帽,从里面出来。

她坐到床上,边等干发帽吸去头发上的水,边拿来床头柜上的书。

就差几页了,她打算看完再吹头发。

一段还没扫到末尾,文以照的电话先打了过来。

“什么事?”

手机被放到旁边,她继续看书。

文以照先将珍说的课本的事说过一遍,接着冷飕飕开口:“说吧,你那小未婚夫”

“……人家有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不是什么“你”那小未婚夫。

“我知道,但我不喜欢他的名字。”

翻书的动作顿住:“不喜欢?为什么?”

文以照反而问:“你知道他妈姓什么吗?”

“姓什么?”

“兰。”

文瑛咀嚼过这个字,将书页翻过去:“他爸姓杜,他妈姓兰,璋既是玉器又有儿子的意思,不是很好吗。”

“好什么好。我就这么说吧,你还在啃泥巴的时候,我就听过他的名字了。你说天底下男人那么多,你看上谁不行?干嘛去招惹杜明礼的儿子。”

不是她招惹杜明礼的儿子。

是杜明礼的儿子招惹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招惹她的也不是这个儿子。

不过——

这个儿子招惹得也不少。

文瑛合上书,拿起手机,声音还是平平常常:“有话直说,再和我绕圈子,我去找珍了。”

“找珍干什么?”

“告诉她我和她未婚夫确实有一腿。”

对面沉默几秒:“……行,我直说。”

文家和杜家是世交。

不是杜明礼的杜,是他妻子杜珩的杜。

杜明礼是入赘杜家,改姓的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杜珩在国外大学时认识杜明礼,毕业后没多久,两个人就回国登记结婚。

文以照生下文瑛时,杜珩刚检查出怀孕没多久。

后来文瑛八个月,杜泽呱呱落地。

“你说这多巧,我一个女儿,她一个儿子。”文以照叹息。

文瑛无声冷笑:“这种就可以跳过了。”

“好吧。那几年照川和梦云合作很多,我经常去临城那边出差,十次有八次都是杜明礼出来接待,你杜姨出现得越来越少,到后面,她基本就不参与公司管理了。”

杜珩退身在家,悉心照料杜泽。

杜明礼在梦云,如藤攀升而上。

男主外,女主内,安安稳稳几年,直到——

“杜明礼出轨,你应该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知道。”

文以照的嗓音沉下来:“他的出轨对象不知道从哪得到的消息,带着小孩直接上门认亲。那小孩和杜泽一样,也是个男孩,年纪还比杜泽大一点。

“你杜爷爷气得不行,拉着你杜姨和杜明礼就要去民政局离婚。但是去的路上,老爷子心脏病发作,车半道改去医院了。”

文瑛垂下眼睫。

杜爷爷已经去世了很多年。

“医院里,没挺过来。”

手机两边都静默一会。

文瑛说:“那婚离了吗?”

她问了一个答案不言自明的问题。

“没有。你杜姨忙着葬礼的事,没心情搭理杜明礼。等葬礼结束,她悲伤过度又体力不支,在家里晕倒了,送到医院一查,怀孕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指甲在手机后壳上扣动一下。

文瑛没说话。

那时文以照得知杜珩怀孕,立即抛下公务赶去医院,询问她孩子怎么打算。如果要人流,现在做对她的身体太不好,恐怕还要缓一段日子,

病床上的杜珩摇头:“孩子是我的,我肯定会生下来。”

又问她杜明礼那边怎么处理,杜珩道:“我不可能继续和他生活下去,但是——”

她看向床边站着的杜泽。

母子俩相对而视,两张如出一辙的苍白脸蛋。

“再说吧。”

这一再说直到临产期到来。

杜珩再次住进医院,待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文以照百忙中抽空去看她,那时杜珩还是瘦瘦小小,巴掌大的脸上是抹不掉的孕后期疲惫,但比起上一次见面,已经好上许多。

她告诉文以照,她已经做好了迎接这个孩子的准备。

也做好了单亲妈妈的准备。

“她怀孕的时候,我去看过她几次,每次杜明礼都在旁边陪着。他那副表现,那种体贴细微的样子,真是说都说不出来。我真担心你姨心软,和我说孩子不能没有爸爸之类的狗屁。还好她糊涂到那份上。

“她说打算做单亲妈妈的时候,杜明礼就在旁边坐着,她看都没看杜明礼一眼。我彻底放心了。她预产日在下周,我和她说好那天再来。但是我回去的第二天,”手机里传来鼻腔呼气的声音,“杜明礼打电话告诉我,杜珩死了。

“产期提前,产妇大出血,抢救失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房间的窗户没关,窗帘后的白色百叶窗纱在风里动荡,露出背后黑红色的天空。

人类发明出电灯,电灯照亮了地上的夜,也污染着天上的夜。

文瑛从窗边回身。

肩上的头发半湿半干,夜风没有吹干它们,反而使得它们更冷、更重。

她出去房间,坐电梯,来到负一层。

——“你出生的时候,你杜姨还送了一副画过来,我挂在了二楼书房里。后来她去世,画就收到藏书室去了。”

穿过走廊,路过酒室,文瑛推开藏书室厚沉的木门。

白色的灯光惊醒了藏书室里的书味:带着潮,带着霉,和久未被人打扰的懒回头。

她在一面靠墙书架的架顶抽出了那幅画。

——“你想去找?画上应该有她的署名。如果没有的话,她的画和你爸以前的画都放在一起,你做排除法就行。”

画上干干净净,没有署名,大肆盛开的灰紫花心的月季背景里,是两朵并蒂的白色花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加百列大天使。

文瑛默念着花的名字。

——“她也想要女孩,所以画了两朵。”

她带着加百列和一瓶白兰地回到电梯。

按下四楼的按键后,心神一动,又按了二楼。

电梯在二楼打开。

文瑛往书房走去。

路过楼梯口时,正好瞥见杜兰璋和汪汪叫一起从大厅上来。

一人一狗边上楼梯,边不知嘀咕着什么,但看神色,杜兰璋很是轻松愉悦。

直到他发现楼梯口上站着的文瑛。

那点轻松愉悦迅速转移到汪汪叫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汪汪叫欣喜倍加,三步并俩地蹦到文瑛身边;楼梯上只剩杜兰璋。

“文……”

文瑛微叹一口气:“就叫文总吧。”

“可是,你说你不喜欢。”

“那你叫我文瑛。”

刚刚还在反驳的人立刻闭嘴。

文瑛瞧着杜兰璋哑口无言的模样,思忖她和他,桌也同了,床也同了,现在杜兰璋住在这边,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怎么还总是一副初见到她的局促样子?

哦——

不。

她想起来,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在照川的会议室里,杜兰璋表现得很是客气正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难道睡都睡了,睡过了反而扭捏?

“就叫文总吧,没事。”

不然还能指望这个叫床都要她教的愣头青,叫出什么呢?

文瑛转身离去。

没出几步,却发现杜兰璋跟了过来。

她以为只是同道,但等走到书房门口了,杜兰璋仍旧缀在屁股后面。

“拿书?”

她住脚问。

杜兰璋摇头,目光从她的脸庞下移到她手里。

不是加百利大天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是那瓶小小的、褐色液体的干邑白兰地。

文瑛:“……”

“你要喝酒吗?现在——”

“现在太晚了;时间不早了;明天要上班;喝酒不好。”她淡淡看过去,心中当真无奈:“还有理由吗?陈妈让你管我的烟,还让你管我的酒?”

杜兰璋思索几秒:“……没有,陈妈没让我管你,她只是让我劝劝你。喝酒——”

他声音小了,但坚持说:“你昨天说我们第二次,你喝了酒,情绪不理智,所以,喝酒真的不好。”

文瑛:“……”

还真能让他找出理由来。

“我不理智不是因为酒。”

“那是因为……视频的事吗?文总,”杜兰璋脸上那点小心和坚持被认真代替,“我仔细思考过,钱是可以解决问题,但是杜泽手里始终有视频,他这次尝到了甜头,难保就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不是因为视频。”

“那、那是……?”

文瑛走近他,把白兰地递到他胸口。

“自己回房想去。我不喝了,给你去做料酒,好了吗?”

反正家里又不止一瓶酒。

杜兰璋表情还愣愣的,接酒倒接得很利索。只见他一把抱在怀里,神情又恢复到之前那种认真中。

“可是视频的事,杜泽不会轻易就此罢手。”

文瑛看一眼手里的画作——她想把画挂回原位,看来只能稍后打算了。

“跟我来吧。”

两人上到四楼,文瑛将人带进她的书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在地板的矮桌前坐下,杜兰璋下意识想坐她对面,她开着电脑:“坐这边来。”

杜兰璋只好起身,在她身边不近不远的位置盘腿坐下。

文瑛操作着鼠标。

邮箱。收件箱。滑动滚轮。点击。

邮箱界面跳转至视频首帧画面。

她看向杜兰璋,杜兰璋瞳孔明显放大。

“合同发过去后,杜泽就把完整版视频发给了我。这个视频记录了从你进到房间到离开房间的全过程。所以,事情彻底解决了,你不用再担心。”

“至于视频,”文瑛将光标移动到左上角,“不看了吧。”

“等等。”

拿着鼠标的手突然被按住。文瑛目光过去,按住她手腕的人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急匆匆把手缩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不起!但是,我想看。”

“你看了可能会……不舒服。”

“我知道。但是,”他抿下嘴唇,“我想看。”

视频被播放。

画面居中是酒店白色的大床,床上躺着昏睡的杜兰璋。

他的衣服很完整。

时间轴行进一段,画面外传来一声悠扬的口哨音。

又几声后,一个白色衬衫、浅咖西服裤的男人从右下角走进来。

他来到床边,观望一阵床上的杜兰璋,便拉过一旁的沙发椅,坐进去。

不多时,床上的杜兰璋像是醒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抬起手,去揉额头。

坐着的男人见状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一条银白闪光的锁链被他抽取出来。

他将锁链的一头固定在床角,接着看也不看,非常自然地拉过杜兰璋揉着脑袋的手,咔擦一声,锁进手铐里。

“你……锁链?你干什么?”

男人没有回答杜兰璋的话。

他又拿出三条锁链,带着那些链条沿床转过一圈,等他直起腰时,杜兰璋的四肢都已被禁锢住。

他抬起手背,去试杜兰璋的额头。

“热吗?还是头晕?想喝水吗?”

杜兰璋撇头躲掉他的手,声音冷硬,但到底还是发虚:“你想干什么?放开我。”

男人仍旧不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从后背裤腰里抽出把银色的细长剪刀,接着弯下腰,左手食指勾起杜兰璋T恤的领口,右手操纵着剪刀,一寸一寸,往下行进。

杜兰璋挣扎。

男人膝盖压上他的小腹。

带着哄说:“别动,我不想弄伤你。乖,乖一点,很快就好,很快——”

上衣被剪开。

长裤被剪开。

只剩下内裤。

几乎赤裸的杜兰璋想反抗,可他裸露的皮肤已经覆盖上一层淡粉色,手脚上的锁链碰撞起来,也只是软绵绵的几声动静。

他用更加无力的声音说:“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们、我们是……”

“是什么?兄弟?亲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人笑起来,笑声很清朗:“你弄错了小兰璋,虽然给你下药的是我,现在剪你衣服的也是我,但待会进来的,可就不是我啦。”

他剪开那层最后的布料。

“哇,发育得不错嘛——但可惜了,今晚的主角,也不会是这个小家伙。”

他回到抽屉前,拿出一双白色手套。

手套落在细长的指节上。

杜兰璋忍着喘息问:“你……什么意思?”

男人不理他,又从抽屉里拎出一枚小小的钥匙,和一根细长的针棒。

他来到杜兰璋腿边,掰开他的大腿。

仿佛想起什么似的,抬起头:“忘记介绍了。这个,是解开你锁链的钥匙;这个呢——”

他捏着那根针棒,带着笑意:“你应该没见过,这个叫马眼针,也叫尿道针。有幸的话,它会在几小时后插进你的小家伙里,让你欲仙欲死;不幸的话,就会像现在这样,被我用来塞钥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塞……唔,你……!”

“不要夹那么紧,我不想用手。你也不想。”

摄像头的位置在房间一角,看不清细节,但能看见男人捏着尿道针的手在往前进。

“好了。”

他笑着起身,手套被扔进垃圾桶,尿道针物归原位。

离开前,沙发椅也被轻轻拿放到原位置。

“祝你有个愉快的夜晚。”

视频被暂停。

白色三角图标之下,是监控画面里显得异常苍白无暇的——

杜泽的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后面不用看了。”文瑛说。

几小时的徒劳挣扎与昏迷后,是她推门进来。

她去看杜兰璋的脸。

没有监控滤镜的加成,那张年轻的面孔却微白泛青。

“嗯,不用看了。”

连声音都低低哑着。

文瑛心脏像是被什么捏动一下。

她知道杜兰璋看过会是这副心情,所以从一开始,她就不打算给他看。

但不看,又难以打消他心中的忧虑。

“还好吗?”她轻轻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还好。”杜兰璋笑一下,笑也是白色:“没有,是我自己想看的,看之前我已经知道会看见什么。所以,还好,没事。”

他又笑一下。

文瑛不可避免地将他现在的这种笑,和晚饭时,他与珍合照时的笑放在一起比较。

那张照片被文以照发在了家庭群里。

照片上的人也是轻笑,笑得有些好奇,有些莫名,但确实是发自内心的。

她那时恍然想起来,杜兰璋似乎从没在她面前笑过。

而现在,他连笑了两次。

“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我第二次的时候,情绪会不理智吗?”

杜兰璋抬起眼。

“不是因为酒,不是因为视频,是因为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

“你知道办公室里,我花了多大力气才忍住没做下去吗?”

“但是,你那时不是说,这是你的办公室,所以,不能和我做……吗?”

文瑛凑近他,抬眉而笑。

“骗你的。”

“骗我?”

“办公室里没道具,只能回家。不过——”她又挨近一分,“你那时可怜又可爱,我真的在认真思考要不要直接上手,反正,你说我对你做什么都可以。”

杜兰璋眼珠乱晃,脸上开始爬红。

文瑛接着说:“但我最终还是决定放你一马,可是你又傻乎乎追过来,我好不容易又忍出一次机会给你,你还要贴过来。你都这样了,谁还能忍住?还能理智呢?”

他脸上的白已经完全看不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文瑛目的达成,退后回去。

那瓶被有意放在身体外侧的白兰地在她余光里划过。

XO的标志只露出小小的一角。

“所以,和酒无关,和视频无关。视频里杜泽露了脸,他是有视频,但我们更有他犯罪的证据。从生意的角度看,他用罪证换钱,还算有诚意。”

“至于你,”她赶在杜兰璋开口前说,“与其关心这些,不如找点资料,看看料酒怎么腌制才好,床上怎么放开才更快乐。总不能下次上床,还要我手把手教吧?杜学弟?”

杜兰璋脖子都要红了,他站起来。

“我去……去找点资料,我……我走了。”

文瑛被逗得一笑,但等那个慌张的背影消失在门后,笑容又迅速消失下去。

白兰地被杜兰璋带走了。

但画还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枝条细软、花朵庞大的加百列,没有一朵垂头而下。

——“但是,这和杜兰璋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会听过他的名字?”

——“你杜姨死得太突然,我根本没法相信杜明礼说的。我赶到医院,问医生为什么产期突然提前,中间是不是发生过什么。医生说你杜姨那天只是出去了趟,接着就被人发现昏迷在下一层某间病房的门口。

——“我找到那间病房,多巧的事,病房里也住着一位孕妇。你杜姨出事那天的凌晨,那名孕妇正好把孩子生下来。

——“负责那间病房的护士告诉我,那个孩子可真听话,就在生下来的时候哭了几声,后面安安静静,不是在睡觉,就是睁着眼睛看人。母子俩平平安安,明天就能出院,孩子的名字也早就取好了。

——“我问她孩子叫什么,她告诉我叫杜兰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杜兰璋坐在食堂靠窗的位置。

今天天气难得明媚,窗外的香樟树在阳光里摇曳,绿叶光驳陆离。

他的表情却淡淡的。

旁边同坐的袁云她们在聊新活动的事。

原本应该在重阳举办的越阳风筝节,因为天气原因推迟到十月末。这个项目虽然是三组负责,但奈何七组的组长大人八面见光,眼看还有时间,活是抢不过来,却抢了几个同行的名额。

美其名曰:学习,观摩。

现在她们正在商讨到底哪几个去放风筝。

“小杜,小杜——你想去吗?”袁云问。

杜兰璋视线从香樟树回笼。

“我不去,你们去吧。”

几人欢呼一下:“太好了,你不去,那波西也不能去,这样就多出两个名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去,”杜兰璋看向闷闷吞饭的波西,“为什么波西也不能去?”

“三组那边想要男的,但是他们那的人已经定好了,刚好两人一间房。如果我们这边只能出一个男的,那他就得单住,这样不是浪费一个名额,就是超预算。”

波西闻言大叫:“她们都不愿意和我住一起!水怪也不愿意!”

“我没有不愿意。”

水怪吹着汤,语气不紧不慢:“我说了,你可以去做阉割手术。”

波西恨她一眼,继而噘嘴去看杜兰璋。

杜兰璋琢磨越阳在别省,他现在是别说出省,就是出市都难。

至于波西……

他虽然看着是很想去的样子,但是他不去,袁云她们才更能去。

于是说:“我有事,去不了。”

“你不会也不想和我住一起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杜兰璋:“……”

为了叫波西死心,他没肯定,却也没否定。

波西心领神会,埋上水怪的肩放声大嚎。

其余人趁他看不见,默默冲杜兰璋比出一个大拇指。

“漂亮。”

最后是三水大力情侣组,再加一个电灯泡小秋祺参加风筝节。

下午名单交上去后,秋祺过来体贴问波西有什么想放的风筝,她可以帮忙放一下。

波西叼着笔帽:“牛子。我想放牛子。”

秋祺一脸无语地走开。

“您就当我刚刚放了个屁。”

杜兰璋正托着下巴想晚上做什么——他有心想用昨晚的料酒,但文瑛愿碰的荤腥太少,鱼前几天也已经吃过——闻言打了个激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波西,有牛——不是。

波西,是男人。

还是喜欢男人的男人。

而且——

他歪头,目光透过电脑间的缝隙去打量波西。

波西有感应地抬头:“干嘛?”

“没事。”他正回脑袋。

——波西是下面的。

——他下面的情史很丰富。

之前在医院里,他口若悬河,说得隔壁挂水挂得一脸菜色的大爷都侧耳倾听。

所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总不能下次上床,还要我手把手教吧?

他回想文瑛昨晚的话。

昨晚回去后,他眼前总闪过视频的画面。独自坐在床边歇了一阵,又觉得这样,实在没意义。

于是动手去查资料。

但那些东西,哪来什么资料可查?想来想去,只能打开网站学习。

网站基本都是男女。

继父继女、上司下属、时间静止、地铁痴汉……女优的声音小小的,娇娇的,猫叫一样。

但这……

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不可能发出这种声音……

转去找女男,没有;退而求其次地去搜同志,连人与动物都翻出好几部来,却硬生生没瞅见一丝一毫男同的影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眼前,波西还在鬼头鬼脑地看他。

所以……

“波西,你今天下班后有事吗?”

“啊?”波西探头的动作一顿,“没有,你想干嘛?”

“晚上可以约你出来一趟吗?”

七点半的约,杜兰璋七点二十已经在咖啡店端坐等人。

他边等待,边用手机去搜红花蟹怎么做才好。

今晚的餐桌最终还是没有用到料酒。

照例询问文瑛想吃什么后,她只回过来几道素菜。不过吃晚饭时,她又提起现在正是螃蟹上市的时节,于是和珍一起预定了红花蟹,明天会有人送货上门。

杜兰璋着手机里的菜谱,在心里为“料酒”提前打下一个勾。

现在要做的,就是第二件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七点还差两分,咖啡店的玻璃门被推开。

一声“欢迎光临”后,一个皮衣黑裤、头发火红的家伙出现在店门口。

等那家伙落座到对面,杜兰璋惊讶地发现他黑色皮衣的下面——

居然是件渔网上衣。

渔网下的肉,已经不能用若隐若现来形容了。

屁股不自觉往后挪动。

虽然约波西出来是想问些男同相关的问题,但也不是……

让波西这么男同地出来。

“你不冷吗?”

波西理外套的动作一愣:“冷?我穿这么辣,你问我冷不冷?”

杜兰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辣吗?

“你脸都白了,要不要先点杯热的?”

对坐的人大张着嘴:“我他妈,我是打了底。粉底!粉底!懂吗?不是冻得!”

杜兰璋:“……”

说多错多,干脆拿过菜单,请波西先点。

波西咬牙点了一堆甜品,又要了一杯抹茶拿铁。杜兰璋已经吃过晚饭,随意添上一杯饮品。服务员过来核对时,就听波西重声道:“拿铁往死里加冰,谢谢。”

杜兰璋瞅他粉白的脸一眼,没说话。

等所有餐品上过,波西嚼着冰块,大马金刀往绿色卡座一靠。

“说吧,约哥哥出来是为了甚么事。”

杜兰璋话语犹豫。

波西潇洒挥手:“哎,大家兄弟一场,我把自己床底都掏给你了,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是想请教你……怎么能让女生快乐。”

波西活似生吞一个青柠檬。

他招手让杜兰璋过来,嘴里的寒气直往杜兰璋脸上喷。

“你有没有搞错,我他妈是男同。零——Zero——”

可杜兰璋找的,就是Zero。

“没有搞错,我是想……想……”

“想想想,想什么到底?”忽然又福至心灵一般,波西眉眼大开:“你是想问四爱吧!”

杜兰璋忍着邻座的目光就要硬着头皮说是,波西已经一副了然于胸的过来人表情。他端起巧克力蛋糕。

“说说吧,和文总性生活不和谐?”

头皮直接炸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文总。”

“行行行,李总张总,只要不是孟总。咋了,和王总性生活不和谐?被嫌弃了?”

杜兰璋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嫌弃了,但——

大概是吧。

不然文瑛也不会让他回去学习。

波西一脸“我就知道”。他把腮帮子里的蛋糕咽下去。

“你这个问题吧,没救,反正我是救不了。”

“救不了?为什么?”

“这还用问吗,就冲我进门你问我的那俩问题,我就知道你铁直男一个。我都能猜到你在床上什么样。”

“……什么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一声不吭死扛,就是逼急了叫唤几声,鉴于我对你的了解,指望你主动勾引是不可能的,从前戏到事后,估计全是人家女孩子主动,搞不好情话都是女孩子说。”

“……”

杜兰璋无言以对。

波西哈哈一笑:“说中了吧,没救,等着被甩吧。”

甜品没有吃完,杜兰璋付过钱后,又请服务员打包起来。波西也不同他客气,接过杜兰璋递来的打包袋,就和人一起来到公交站台等出租。

他接下来要去酒吧找朋友。

问杜兰璋要不要一起;杜兰璋当然拒绝,但波西一把勾住他肩膀。

“我没辙,不代表我朋友没辙啊。去吗?”

杜兰璋看一眼时间,八点出头。

“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出租在一家酒吧前停下。

俩人一下车,波西眉飞色舞,问杜兰璋:“好弟弟,这是你第一次来酒吧吧?”

“不是。”

“额……”他重新眉飞色舞,“我们这可是同性酒吧,这总是第一次来吧。”

杜兰璋思索片刻:“不是。”

他上高中的时候,兰灵某天晚上拉着他,把学校附近能逛的酒吧全逛了个遍。

进到同性酒吧时,杜兰璋已经困了,兰灵却像被打了鸡血:“妈耶!总算给我逮到同性恋的了!走走走,进去了叫我姐姐听见没有!”

波西讨了个没趣,瘪嘴拉杜兰璋进去。

他的朋友开的是大卡,杜兰璋跟在他后面,见眼前的沙发区坐得还挺满当,里边的人虽也都打扮过,但还没谁,穿得有波西那么大方。

也没谁,像他卫衣加牛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人问:“波西,这你朋友啊?”

“嗨啊,靓吗?”

杜兰璋挨着波西在沙发坐下。

他的朋友在玩吹牛,一对一,谁输了喝酒,再下桌换人。

几轮过去,有人觉得这样太没意思,又搬出老掉牙的真心话,谁输了就回答赢家一个问题,不想答的话,得喝下一整杯的啤酒。

又几轮过去,场子渐热起来,有人问杜兰璋要不要参加。

波西几泡马尿下肚,理智却还在脑袋里揣着。他低声对杜兰璋道:“他们想泡你,玩吗?不玩就拒绝,玩的话,哥哥给你喝酒。”

杜兰璋环视这些人一圈。

“玩。”

第一轮和杜兰璋来的是个和他年纪相仿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五个六”的时候,他耳垂上的耳钉在酒吧红绿的灯光下折出彩虹的颜色。

“开。”

两人面前的十个骰子里,只有四个六。

戴耳钉的人无谓一笑:“哎呀,输了,你想问什么?”

杜兰璋却道:“不好意思,可以待会问吗?我想先和下一个人玩。”

“当然。都可以。”

第二轮杜兰璋在叫“七个二”时被对方开,桌上刚好七个二,险胜。

他仍旧询问可不可以待会再问。

“行。”

第三轮、第四轮、第五轮……对家转了一圈,直到转到波西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杜兰璋问:“波西,我们要玩吗?”

波西这中间没喝酒,却有点马尿上头的意思了。

他呆呆道:“玩。”

又着急忙慌把骰子抱在怀里:“但你别碰,我来给你摇骰子。”

杜兰璋无可无不可,往旁边给波西挪开空间。波西皮衣一扒,手里两盅骰子摇得仿佛要制造龙卷风。围观者看得眼花缭乱,有人捂嘴说:“行了行了,别摇了,再摇我要吐了。”

他这才重重一落,两声惊响后,杜兰璋要去开自己面前的骰盅,波西又拦住他。

“等等!我们换下位置。”

杜兰璋无声与他换过位置。那厢波西正枕在桌面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小心翼翼瞥自己骰盅里的骰子,杜兰璋略微一看自己的,便将整个骰盅拿开。

“裂了。”

“裂什么裂,你就说几个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波西,骰子被你摇裂了。”

波西如梦初醒把脑袋看过来。台面上杜兰璋的一粒骰子对半裂开,五粒骰子变作六粒在那。

杜兰璋道:“就当我们平局吧。那个,”他看一眼都盯着骰子的众人,“我的问题还没问,我想问问大家,就是……就是……”

喉咙里像堵了硬物。

后背也开始虚汗。

众人眼巴巴看他,异常好奇地等着他把问题抛出来。杜兰璋汗越生越多,喉咙也越来越堵,最后只能去看波西。

波西正拿着那粒裂开的骰子,往自己俩眼球上盖。

杜兰璋一捣他。

“噢噢噢!是这样的,咳,我朋友过来呢,是想问问大家,四爱的时候怎么让女生更快乐。”

场子静默一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众人面面相觑。

“可是,我们是男同啊。”

波西说:“哎呦,大家在床上都躺下面,上面的是男是女又有什么区别。他的问题主要是——”一番添头加尾,把他在咖啡店里说的杜兰璋在床上太被动的话说了出来。

众人听完,之前戴耳钉的那位开口说:“这个被动主动,也得看对方喜欢什么啊。有人喜欢完全掌控,有人觉得主动点更好玩,不能一概而论。”

杜兰璋问:“要是对方喜欢主动点呢?”

“那主动,也就是主动点呗。穿暴露点,先把对方的欲望勾起来,然后说话行为再放荡点,做的时候叫骚一点。对方要是喜欢叫爸爸,就叫爸爸,喜欢叫老公,就叫老公,做完了再夸几句好棒,还能有什么。”

他这句还能有什么,真是戳在了杜兰璋心坎上。波西问:“可要就是说不出口叫不出口呢,咋办?”

“说不出口……那,喝点酒?”

杜兰璋心坎上的戳再深一尺。

他不会喝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众人七嘴八舌,给杜兰璋出主意,聊着聊着,不知哪里来的妖风,话题跑偏到“当零性爱大赏”上去了。

什么“我一射他就说我产奶了一边操我一边逼我喝奶”。

什么“做一半他男朋友回来了我还以为要挨打结果他是来加入我们的”。

什么“我那老板表面老禁欲了背地里喜欢操我的时候我喊他妈咪”。

杜兰璋听了一肚子性爱史,听得他迷迷瞪瞪,恍恍惚惚,最后实在听不下去。

“波西,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波西根本没听他说什么,自顾自把那裂骰子怼在胸口上。

“你说我要是把这玩意做成乳夹是不是特有纪念意义?”

杜兰璋:“……”

回到别墅时已经十点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进门前特意闻了闻袖口和衣领,又在门口多站了会,才进到里面。

客厅里只开着夜灯,暗幽幽的。杜兰璋轻步来到二楼。

人还没走到自己房间的门口,先发现房底的门缝亮着。

走的时候忘记关了吗?还是——

“站门口干什么,自己房间也不认识?”

心脏欻然一惊,他慢慢踱过去,又缓缓推开门。

透过房间的走廊,看见文瑛穿着白色长袖睡裙,正小臂支在身后地、坐在他床上。

膝盖上还放着本书。

“文总。”

杜兰璋走过去。心怦怦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文瑛眼神在书上流连,半晌,才道:“一身酒味,喝酒去了?——哦,不会——去酒吧了。”

杜兰璋心又一惊,蹲下身慢声问:“您怎么知道?”

“我不知道,你告诉我的。”

“……”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总归道歉肯定没错。正酝酿着如何道歉,文瑛问:“去酒吧干嘛了?”

“就……和朋友一起,喝酒——我没有喝,真的,文总。”

文瑛翻过一页书:“我知道你没喝。还有呢?”

“还有……聊天。”

“你不喝酒,只和别人聊天?不无聊吗。”

杜兰璋脑袋一恍那些聊天内容,已经精彩到冲击他的世界观了,哪里还会无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嘴上老老实实:“我还和他们玩了骰子。”

文瑛终于舍得从书里看他一眼。

“你会玩骰子?”

自从那次彻夜游荡后,兰灵忽然对骰子生出了无限的兴趣。

杜兰璋生怕他妈拾起从前对彩票的瘾,心中无限害怕之余,很是下了一番功夫研究骰子的玩法。直到某天发现,与其钻营那些技巧法子,还不如赌时盯着他妈的脸来得有效。

他妈的脸既好看,又好看懂。

直把兰灵看得里子面子全输光,把脸一翻:不玩了!

“会一点。”他说。

又几年过去,他发现不止他妈的脸,很多人在赌博时的脸都很好看明白。

“大概知道一些游戏规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补一句。没看文瑛。

文瑛点点头,合书,起身。

杜兰璋见她要走,赶紧道:“对不起文总,您今晚是有事找我吗?是不是等我很久了?您可以给我发消息的,我会立刻回来。”

“没事,没等多久,你玩你的,有分寸就行。只是过来通知一声:

"明晚九点,做好扩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文瑛回到家时,已经接近六点。

电梯门打开,熟悉的白色毛绒生物扑过来。她蹲下双腿,去蹂躏汪汪叫的耳朵。

“汪汪叫——汪汪叫——怎么臭臭的?臭小狗,你要洗澡啦。”她笑着说。

汪汪叫屁股一扭,头也不回地走了。

杜兰璋围着围裙从厨房出来:“饭已经好了,螃蟹在锅里热着。今天是堵车了吗?”

文瑛嗅着他身上带来的蟹香味,往厨房走去。

“没堵,开会耽搁了一段时间。下周我要出差,你和珍自己安排就行。”

“出差?”杜兰璋跟过来问。

文瑛打开水龙头洗手:“去越阳那边谈合作。”

“越阳……?是和风筝节有关吗?”

洗手的动作一顿,接着又回归正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照川每年都会参加越阳风筝节,杜兰璋现在在策划组工作,这么猜也有道理。

“嗯。今年是你们组负责风筝节的策划吗?”

“不是,不过我们组有几个名额,可以一起去。”

“那你去吗?”文瑛关上水龙头。

“……不去。但是,”他马上又道,“你要是想的话,我可以和你一起去。”

文瑛笑了。

“和我一起去?怎么和我一起去?”

她要怎么和人解释,她们公司策划组的职工,能和她一起外出参加谈判?

杜兰璋嘴张开,又闭上。

最后只说:“那越阳那边,口味怎么样,和安州差得多吗?”

文瑛知道他想说什么,轻轻一笑。看看左右,虽然没发现红花蟹的踪影,但瞧见厨房垃圾桶有几块红色的蟹壳。便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红花蟹怎么样,好吃吗?”

“好吃!”

杜兰璋还没回答,却是珍的话先从厨房外飞了进来。

她人也跟着飞进来。

“Super好吃!”

杜兰璋也点头说是。

文瑛道:“越阳是红花蟹的主产区,所以,不用担心。开饭吧。”她往餐桌走去。

余光里,是杜兰璋松懈下来的愁容。

她却边走边低叹一口气。

红花蟹是好吃,但再好吃,谁又能架得住天天吃?

接着又想起明天是周五,下午要和杜泽签约,原本只是淡淡的愁绪,立刻生出一股厌烦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手在餐桌上点动。想烟。想酒。

想到昨晚某个跑去酒吧深夜才回来的家伙。

然后想到个好玩的。

「WY:好了吗?」

「杜兰璋:好了。」

是秒回。

文瑛嘴角翘起。手机右上角显示现在是九点整——他们约好的时间。

「WY:带好东西,下来负一。」

等待一阵,那边回过来一条:「今晚不在我的房间吗?」

她看过面前红木桌上高低有致的六瓶酒、两枚高脚杯,以及两盅骰子。

「WY:不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藏酒室的灯光昏昏黄黄,斜置在酒格里的瓶身折出朦胧的三角光泽,层层叠叠,整整齐齐,仿佛城市夜晚的摩天大厦。

这样酒色迷离的大厦之中,是仰头靠在黑色皮质沙发上的文瑛。

她在等那位烟酒戒大使的大驾光临。

先是脚步声,由远及近;再是试探的敲门声;最后是门被推开,提着纸盒,白衬黑裤的杜兰璋。

他一眼先看文瑛,再眼看她面前的酒,接着就不动了。

过来第一句就是:“我们还是回房吧。”

文瑛充耳不闻,拿起一瓶红酒给高脚杯倒上。

“坐。”

杜兰璋不坐。

他蹲了下来。

“我们上楼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文瑛看一眼腿边的人。黑发黑眼,白色衬衫,就那么蹲在她身边,眉目诚恳地看她。

她告诫自己:就是这副表情,她不知道被这副表情搅合了多少次的烟酒。

“你急什么,我又没说我要喝。”

目光被冷酷收回,文瑛放下红酒,将骰盅推过去:“喏,你去酒吧玩,我只是在家里玩,我可比你收敛多了。”

杜兰璋脸色明显急迫。

“我去酒吧,我不是玩,我是……”

“是什么?”

他又不说话了。

文瑛也不追问:“你们玩的什么?输赢怎么论?”

杜兰璋不肯说,她再问一遍,他也只好说了。但文瑛听完,觉得大没意思,道:“这样,如果我赢了,我今晚就多要你一次;如果你赢了,我就脱一件衣服。”

“脱……脱衣服?”杜兰璋结结巴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不是喜欢看我吗?”

杜兰璋结巴到说不出话了。

文瑛微笑:“我们不玩多,五局,谁要是不想被惩罚呢,就喝酒好了。”

她想从前过年的时候,家里同辈经常聚在一起,麻将牌九,骰子棋牌,她虽然是个九输一赢的主,但好歹耳濡目染。杜兰璋昨晚说他只知道游戏规则,无论怎么看,她肯定比眼前这个新手小白要好。

就算不好,她也可以喝酒。

——她本来就想喝酒。

——也可以帮小白去喝。

“开始吧。”她摇起骰盅。

杜兰璋的脸色踌躇到近乎古怪了。他无可奈何,陪着摇动几下。

第一局,杜兰璋输。

文瑛得意问他:“怎么样,是被我多要一次,还是喝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杜兰璋瓮声瓮气:“我不喝酒。”

第二局,依旧是“我不喝酒”。

接连五局过去,都是“我不喝酒”。

文瑛连赢五局,得意又好笑地去捏杜兰璋的脸蛋:“你怎么运气这么差?怎么办,我们今晚要做五次,你可以吗?”

杜兰璋表情真是古怪到了极点。

“……我,可以。”

文瑛瞧着他根本没有说服力的脸,道:“明天还要上班,五次太多了。我帮你喝一杯,抵掉一次。剩下的四次,我想想……”

她还没想好,杜兰璋已经抢先一步把两杯红酒护在怀里。

“我可以接受五次,你不要喝。”

文瑛愣了愣,杜兰璋趁机将红酒更加护在怀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或者……或者我自己喝。”

“你自己喝?”

她微微思量,盯着杜兰璋的眼睛,靠近他。

“你会醉的。”

“等你醉了,我就欺负你。”她又说。

杜兰璋眼睛慌张一下:“那你……那你欺负好了,反正我自己喝。”

他拿起一杯酒,睫毛晃动地,对进嘴里。

红酒急迫地进到粉红的唇里。

文瑛还在思索,杜兰璋一杯酒已然下肚。她刚要说这么喝更容易醉,杜兰璋已经马不停蹄,灌下第二杯。

文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家伙,是把红酒当合同了吗?

“我喝了两杯,我们还有三次。那就……现在开始吗?”他唇被红酒润过,亮晶晶的。

文瑛看着,手指微动一下。

“可以。”

“但趁你还清醒,我先检查你的准备工作。”

黑色长裤被放到旁边的小沙发上,只穿着衬衫的杜兰璋分腿坐上她的腿。

文瑛伸指向他腿间的隐秘。

一根。两根。三根。

后穴几乎软润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穴肉紧紧包裹着手指,却一点不妨碍三根手指的进出。水声很快就从二人的结合处传来。

她若即若离杜兰璋的耳朵:“你来之前,自己弄过一次了吗?怎么我刚进去就有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我没——哼,没弄……”

手指顶弄那个敏感的小点:“那是为什么?”

“润滑剂,然后,手指……”

他忍耐说。

文瑛吻一下他耳朵的后下。杜兰璋颤动一下。她退出去,说:“我不信,你用手指演示给我看。”

“我,演示?”他睁大眼。

文瑛已经在他腿上擦起了手。

“演示得好的话,也免掉你一次。”

情事还没开始,杜兰璋的呼吸已经紊乱了。

垂在腿侧的手欲动不动,脸也不知道是因为酒,还是因为臊,整个儿红得不像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间过去一阵,他忽然小小声问:“你是不是,想看?”

“看什么?”

“想看我……”

“自慰?”文瑛说。

杜兰璋几乎有逃跑之势。

“你怎么、怎么、怎么……”

他怎么了半天,也没怎么出来。文瑛见他状态有些不对,大方承认道:“是啊,我想看。你给我看吗?”

杜兰璋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发呆。她慢慢等他,心中盘算待会怎么欺负才好。杜兰璋犹犹豫豫道:

“那我们……我们去厕所吧。”

厕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来到厕所。

杜兰璋坐上马桶,文瑛好奇等他的下一步,他却哆嗦一下,看着她说:

“凉。”

文瑛笑得肩膀耸动。

负一的厕所基本不用,哪来的马桶圈给他?

不过都能对她抱怨了,看来是彻底醉了。

“待会就不冷了。可以开始了吗?再不快点,天都要亮啦。”

杜兰璋思索一下,点点头:“那给我吧。”

“给什么?”

“润滑剂呀。”他纳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润滑剂根本没带来。

文瑛说:“不用,你身体里有。”

“我身体,有?”他试探着把手伸进腿间,几秒后,又喜又讶:“真的有。怎么会有?”

文瑛蹲下身,小杜兰璋还没硬,弯垂在那挡住了她的部分视线。但还是隐约可见,杜兰璋的一根手指,正被他自己的身体吃着。

她不动声色:“你动一动,就会有更多润滑剂。”

吞吃自己手指的人闻言动了动:“没有呀。”

“你太慢了。”

又快了快,像是碰到了他的敏感点,杜兰璋颤抖一下,轻啊出声。

“对,就是这样。”文瑛缓声引诱:“去碰那个小点,就会有更多的水出来。”

杜兰璋又是接连颤了好几下,突然反应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对,你骗我。”

“骗你?”

“我是来给你演示的,我自己……的时候,没有碰到过那里,你在骗我……骗我……”

“自慰?”

他打住嘴,一副羞恼的样子。

文瑛心想刚刚是谁问她想不想看,要给她看,怎么现在又翻脸不认人了?

可怎么办,要和醉酒的人讲道理吗?

“那好吧,我不说话了。好吗?”

杜兰璋这才妥协。

文瑛看着手指又渐渐抽动起来。指节细长,出没在淡红的穴肉之中,不紧不慢,慢条斯理,仿佛在调试钢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到整根手指都被穴肉中的水淹没,它便停了停,旁边的食指轻轻点动在穴口附近,等找到入口,指尖弯曲掰开穴肉的一缝,便钻了进去。

文瑛心中燥热。

水声从那里起来。

越是水声,越是燥热。

杜兰璋小心翼翼给自己做着扩张,等到第三根手指也进去了,他胸膛的起伏渐烈,口中也喘息起来。

文瑛再忍不住,起身要去顶替了他的工作,忽然就听见,一声——

“滴答。”

杜兰璋呆住了。

文瑛也停了动作。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呆坐几秒,又试着去抽动伸向自己胯间的手,几下之后,又是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滴答。”

男人抬起头。神气天真又茫然。

“润滑剂,好像太多了。”

文瑛直接把人按在了水箱上。

“呼……哈……你,慢点。不是,不对,你不要一直、一直碰那里,扩张不是,不是这样……”

“这不是扩张,这是做爱。”

“做……”

杜兰璋张大嘴,可停顿不过一秒的功夫,就被喘息所代替。

“那我们,回去,唔——别在这里……楼上,我想回房间……”

文瑛一手按着他,一手在他的身体里快速进出。她根本没听杜兰璋在说什么,只一味撞击着身下这具肉体最隐秘最快乐的部位。撞得满手淋漓,水珠滴落,滴答滴——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在听那个。

可杜兰璋一直咕咕哝哝,说个不听。

于是按着他的手摸上他的脸,拇指拨开两片因情动而发红的唇瓣,又撬开齿关,最终按在温热湿滑的舌上。

舌尖的话变成了呜呜咽咽。

被桎梏唇舌的人眼瞳起了雾气,隔烟水般的看她。

文瑛被看得心软,道:“我们在这里做一次,就回去。这次算你两次,好不好?”

杜兰璋眼睛眯起,似乎想了,似乎只是被肏得太厉害。最后点头。

文瑛轻轻声:“真好,真乖。”

她加快了频率。

身下人不再抗拒,手软软抓着她肩膀,身体一阵僵直,一阵发抖——抖得太厉害了,连被按住的舌肉都在惊颤。分泌的口水积攒在口腔里,他艰难吞咽一下,文瑛感觉到手指被带动着咬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咬我?”

杜兰璋连忙摇头。

“可以咬。”

可以吗?——他用眼睛问。

“但只能用下面那张嘴。”

眼睛马上转走了。转势之急,简直在骂文瑛臭不要脸。

文瑛连笑两声,在他面前哄:“咬嘛,咬得好的话,我算你三次。”

眼睛又转了回来。

文瑛停下手上动作。

直到感觉手指被紧紧包裹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的心也像被包裹住了。

口中哈出一口热气,根本不用思考,手指完全在欲望的本能驱动下加速进出没入。

“哼嗯——!唔……哈啊!不……不要……!”

文瑛不管不顾,全身心感受他的身体、他的快感、他的挣扎、颤抖、无奈、委屈……直到欲望攀升至顶,又轰然倾斜崩塌,爆发出新生般的哭泣。

她将人抱在怀里。

吻他的发旋。

“很棒,做得很好,平复一下。”

大口喘息的人渐渐安静下来。

文瑛抽纸,去擦彼此身上的精液。

杜兰璋发丝还黏在脸上,脸红红的,眼睛也红红的。他从文瑛怀里抬头,看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弄到你身上了吗?”

“没有。休息好了吗?”

他点头。

文瑛微笑:“那我们回去继续。”

杜兰璋乖乖站起,一步还没迈,忽然觉察出不对。

“你……你骗人!”

文瑛抓起他的手就走:“是啊,骗你,如何呢?”

按摩棒已经插进了身体,沙发上的杜兰璋还在低诉。

“你说我咬的话,就当作我三次,我咬了,你还要和我……你就是骗人,你怎么可以——”

文瑛插他一下,他哆嗦地把后面的话吞回肚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都说了是在骗你,怎么还嘀嘀咕咕。”她去解杜兰璋衬衫的纽扣:“不仅骗你,还要脱你的衣服,再欺负你,把你欺负哭。你能把我怎样?去和老师打报告吗?”

杜兰璋真是气到顶点又委屈到顶点,皱巴巴一双黑色眼睛直瞪文瑛。

文瑛问:“怎样?”

“不怎样。”他把脸别走:“你欺负就欺负,我又不怪你。”歇一会,又说:“你别说出来……”

文瑛故作的冷脸挂不住了。

她扑在杜兰璋身上,笑得肏都肏不稳当。杜兰璋时重时轻地挨上一下,更委屈了。

“你要做就好好做,你这样,你太欺负人了。”

文瑛却笑得更厉害。

一句对不起跟了连串的笑声。

“你欺人太甚!我不做了,你出去,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文瑛堪堪止住笑:“我郑重向你道歉,对不起,我们做,好不好?”

杜兰璋哼了一声,算作答应。

可文瑛实在笑得没力气,她看杜兰璋气鼓鼓的,一副很有力气的模样,动手把人拉起来,坐到她的身上,改换了骑乘。

“为表达歉意,接下来换你在上面,够不够诚心?”

杜兰璋眨眨眼,没意识到自己上当受骗,还有点害羞地接受了她的道歉。

文瑛憋笑指挥他挺腰,他便挺腰,自己撞上了敏感处,愣愣呻吟一声。文瑛跟着撞他一下,他又呻吟一下。几次三番后,他的喘息也就起来,水声与撞击声紧跟着响荡在藏酒室内。

衬衫只解了上面的纽扣,剩下的文瑛也不去解,左乳袒露,右乳还在衣服之下。文瑛去吮他的左乳。

杜兰璋呻吟加剧,手扶在文瑛的肩膀上,下身跟随她的动作而律动。几十下后,他忽然叫道:

“不对,不对……停,不对……”

文瑛不停,问:“哪里不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在下面,顶到的话,你要说——你停——哼嗯……要说顶到了。”

“我说顶到了?”

“嗯。”

他慎重点头。

文瑛好险没乐出来。她努力憋住,在杜兰璋体内重顶一下,唇半含他硬立的乳头,说:“顶到了。”

还去征询他的意见。

“这样吗?”

杜兰璋唔啊一声,然后满意点头。

她真要好笑死了,心里已经开始期待明天酒醒,杜兰璋的脸该有多精彩。

他明天还有脸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时杜兰璋又问:“你那个……”

“我哪个?”

“你喜欢主动一点,还是被动一点?”

“我喜欢主动还是被动?”

她对杜兰璋,还有被动的选项吗?

“就是,如果是我的话,你喜欢什么样的?”他悄声问。

文瑛说:“我就喜欢你现在这样。”

“我现在……?”他指着自己,“什么样?”

傻样。

傻得没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呐。

她又把杜兰璋压到在身下,下身耸动不停:“祖宗,别问了,再问你明天出不了房了。”

“你先别——你停——哈,哈啊……”

他还想问,可后面的话,全被呻吟吞了个一干二净。

一切结束,文瑛将人送回房。

杜兰璋已经困了,坐在床沿,任凭文瑛给他换睡衣,嘴里居然还在念叨那个问题。

“你到底喜欢什么呀?”

文瑛打了个哈欠,心情愉悦地敷衍他:“我喜欢你,可以了吗?”

她拽下杜兰璋刚穿不久的黑裤,两条瘦直的大腿露出来,懒得再换睡裤,直接把人塞进被窝里。

离去前的最后一眼,是杜兰璋直勾勾盯着天花板的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熄灯。

“晚安。明天见。”

明天能快点来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杜兰璋呢?”

偌大的厨房里,只见一个小小的珍在为早餐忙活。

她边捞面条,边摇头道:“我起床到现在都没有看见杜。你要去叫他嘛?再不下来,他上班要迟到啦。”

文瑛端起已经捞好的两碗,往餐桌去。

“珍你先吃,我去看看。”

上去二楼,杜兰璋的房门还闭着。

敲了三下,没有答应。

真没脸见人了?

她推开门。

房间的窗帘还闭着,一屋子昏昏暗暗,阳光碎片地从窗户缝里落进来,一半在地上,一半在床上。

杜兰璋也在床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来是没醒。

她笑起来,来到床边,见杜兰璋手脚规矩地收在被子里,露在外边的脑袋微微歪过,刘海垂落,底下一双安静睡着的眼。

于是伸手,想叫醒他。

伸到一半,又停住。

这家伙平常那么反感烟酒,昨晚喝酒已经是意外,现在他又丢了那么大人,估计以后是宁死也不肯碰酒了。

她要是就这么随便地把人叫醒,虽然也能收获一个肠子都悔青了的倒霉蛋,但想起来,还真有点……

浪费。

——太浪费了。

这么好的机会。

文瑛眼睛弯起,一边唾弃自己真是幼稚无聊,不去上班,在这想怎么捉弄人,一边又不住地思考该怎么办才好。

忽而眼中笑意大作,这下也想不起来幼不幼稚、无不无聊,外套迅速一脱,整个人灵巧又机敏地钻进杜兰璋的被子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睡觉的人懵懵懂懂,还主动后挪,给她让开位置。她毫不客气,半边身子躺在杜兰璋睡过的地方,心中划过一句怎么这么热,便闭上了眼睛。

眼睛是闭了,手却在动作。

摸索着伸进身边人睡衣的下摆,在他的腰腹上,打转,抚摸。

杜兰璋动一下。

她继续。

推她。

依旧。

直到手腕被抓住,不松。

她憋着笑,要去换只手,抓住她手的人却突然烈火烫到似的,手瞬间猛缩不说,整个人也迅速往后紧退。

她知道这是醒了,嘴角怎么压也压不住,干脆躲进被子里。手去揽他的腰,脑袋也跟着往他怀里靠。

时间像是无限短暂,又像无限漫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头顶掉来一句丢了魂的:

“……文总?”

文瑛酝酿许久,才把笑意酝酿成一句不耐烦的:“嗯?”

没有反应。

她打个哈欠,又在他怀里蹭蹭。

“早。”

还是没有反应。

用力咬住嘴里的肉,抬头。

映入眼帘的脸木刻一般,原本闭着的眼睛直愣愣瞪着虚空,转也不转,眨也不眨,仿佛死了。

她凑过去。

呼吸也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的确死了。

“杜兰璋?”

过去许久许久,空洞的眼神才落到她身上。

“我们……”

“我们?”

“昨晚……”

“嗯哼?”

他不说话了。

文瑛道:“要我帮你回忆吗?你喝醉了——”

不说话的人神色大乱。

“不,不不不,别说,别说……我记得,我……记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记得?”文瑛翻过去,好遮脸上的笑,“那你也记得你怎么絮絮叨叨,非要我和你一起睡喽?”

身后的家伙像是又死掉了。

良久,才活过来一句:“我……我不记得……”

又马上坐起,急迫又诚恳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昨晚喝醉了,我记得你送我回来房间,然后我真的、真的……”

文瑛不知道他真的真的什么,但她是真的真的憋不住了。

藏在被子里笑得肩膀抖个不停。

杜兰璋犹犹豫豫:“……怎么了吗?”

她一把坐起来,抱住杜兰璋的脖子,把人抱进怀里,抹着笑泪说:

“骗你的,傻子,怎么这么容易上当?就是你真的缠着我陪你睡觉,我还会陪你睡觉吗?快点洗脸去吧,上班要迟到了。”

杜兰璋梦游似的被她松开,又被推进洗手间。

来到公司,艾玛早已在办公室等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坐在文瑛的椅子上,眺望落地窗外,背影落寞又孤单。

“youarete,youknow?”

文瑛莫名其妙看她一眼,把包放下,端起桌上的热咖啡。

“我踩点到的,有屁快放。”

“九点开会确认下午签约的事,全会议室都在等你。你居然踩点到公司,你心里还有这个公司吗?”

“……”

她杯子一落,疾步往外走去。

还没出门,手机“叮咚”一声,一份邮件跳到锁屏界面。

文瑛没打算看,但眼睛一扫,邮件标题飞进她眼睛里,她倏忽转回去,脚步立刻停下。

艾玛不得不也停下:“都这会了你还看手机?咱公司倒闭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会议推迟。”

“什么?”

“公司倒闭一下。”

今天的安州依旧是个好天气,九点多点的时间,阳光明媚如夏,站在落地窗旁,蔚蓝色天空透过玻璃映到手机屏幕,仍是一片亮色。

窗边的人却眉头渐紧。

邮件内容看完后,文瑛思索一会,转发给了解风。

「WY:方便电话我。」

电话在几分钟后打来。

“谁给你的?”

“匿名邮件。我一开始以为是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解风说:“如果我几天时间就能调查出梦云高层职务侵占,并搜集到足够的证据,我应该改行去做侦探。”

“杜泽得罪人了吗?”他问。

他们下午就要和杜泽签约,而一份呈现梦云三位高管利用职务便利,侵占项目资产的证据文件却先一步钻进了文瑛的手机里。

为了什么?

不言而喻。

“我只知道他和孟旗山有冲突。不过,已经解决了。”

“解决了?”

文瑛眼前闪过杜兰璋写思路的那张纸,以及——

「孟旗山吸毒」。

“具体不清楚,但要是孟旗山的话,杜泽把他脑袋都砸破了,他手里要是有这些东西,肯定闹得人尽皆知,不可能匿名发给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如果,杜泽手里有孟旗山的把柄呢?

——哦,还有,孟旗山那边我已经处理好了,文总不用担心他会再来打扰你和兰璋。

手机对面安静一阵。

“先不管发邮件的是谁,和梦云的合作取消。”

这次换文瑛安静一阵。

解风嗅出一些意味:“你不想取消?”

不是不想,而是——

不能。

不太能。

文瑛来到办公椅前,重重坐下,思量一阵后,说:“我会把签约延后到我下周出差回来,这段时间,你查证一下文件内容的真实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以。”解风说。

可他马上又道:“但为什么?”

无论文件的内容是真是假,在签约前出现这样一封邮件,本身就能说明很多问题。

哪怕退一步说,非法侵占有人杜撰捏造,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

他们是出来做生意,不是出来找麻烦。

梦云从来不是照川的唯一选择。

梦云可以不是照川的选择。

“你不觉得很有趣吗?”

“有趣?”

文瑛眉梢扬起,语气也忽然积极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酒店开始,到孟旗山撤资,再到现在突然冒出来的匿名邮件,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对面停顿几秒,说:“你知道,我现在就可以把文件发到董事会那边。”

“……”

那点故作的积极想支撑起来,最后全部崩溃。

解风不会再让步了。

“给我点时间。”她叹息。

可解风不为所动:“之前孟旗山撤资时我就劝你收手,现在又来这么一出,这已经远远超出了正常商业活动的范围,在查明邮件属实后,我会立刻发给董事会,并提议中止目前和梦云的合作。”

不仅不让步,还在堵她的路。

文瑛靠进黑色的椅子里,眉宇满是倦意。

可以的话,她当然愿意就此结束和梦云的所有往来,从此和这家公司没有任何瓜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

她看向腿边的抽屉。

U盘就在抽屉里静静躺着。

她能够无所谓U盘里的视频,杜兰璋呢?

他才二十岁。

他要在某天,看见自己的私密视频被公布于众吗?

“让我想想吧。”

“文瑛。”解风忽然叫她。

“嗯?”

“你是有什么顾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愣了愣,随之笑一声:“我能有什么顾虑?顾虑你在临城,看不见我家汪汪叫有多可爱吗?”

“你如果有事,和我说。”

“当然。”

通话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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