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卌四章:这不是扩张,这是做(1 / 2)

('文瑛回到家时,已经接近六点。

电梯门打开,熟悉的白色毛绒生物扑过来。她蹲下双腿,去蹂躏汪汪叫的耳朵。

“汪汪叫——汪汪叫——怎么臭臭的?臭小狗,你要洗澡啦。”她笑着说。

汪汪叫屁股一扭,头也不回地走了。

杜兰璋围着围裙从厨房出来:“饭已经好了,螃蟹在锅里热着。今天是堵车了吗?”

文瑛嗅着他身上带来的蟹香味,往厨房走去。

“没堵,开会耽搁了一段时间。下周我要出差,你和珍自己安排就行。”

“出差?”杜兰璋跟过来问。

文瑛打开水龙头洗手:“去越阳那边谈合作。”

“越阳……?是和风筝节有关吗?”

洗手的动作一顿,接着又回归正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照川每年都会参加越阳风筝节,杜兰璋现在在策划组工作,这么猜也有道理。

“嗯。今年是你们组负责风筝节的策划吗?”

“不是,不过我们组有几个名额,可以一起去。”

“那你去吗?”文瑛关上水龙头。

“……不去。但是,”他马上又道,“你要是想的话,我可以和你一起去。”

文瑛笑了。

“和我一起去?怎么和我一起去?”

她要怎么和人解释,她们公司策划组的职工,能和她一起外出参加谈判?

杜兰璋嘴张开,又闭上。

最后只说:“那越阳那边,口味怎么样,和安州差得多吗?”

文瑛知道他想说什么,轻轻一笑。看看左右,虽然没发现红花蟹的踪影,但瞧见厨房垃圾桶有几块红色的蟹壳。便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红花蟹怎么样,好吃吗?”

“好吃!”

杜兰璋还没回答,却是珍的话先从厨房外飞了进来。

她人也跟着飞进来。

“Super好吃!”

杜兰璋也点头说是。

文瑛道:“越阳是红花蟹的主产区,所以,不用担心。开饭吧。”她往餐桌走去。

余光里,是杜兰璋松懈下来的愁容。

她却边走边低叹一口气。

红花蟹是好吃,但再好吃,谁又能架得住天天吃?

接着又想起明天是周五,下午要和杜泽签约,原本只是淡淡的愁绪,立刻生出一股厌烦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手在餐桌上点动。想烟。想酒。

想到昨晚某个跑去酒吧深夜才回来的家伙。

然后想到个好玩的。

「WY:好了吗?」

「杜兰璋:好了。」

是秒回。

文瑛嘴角翘起。手机右上角显示现在是九点整——他们约好的时间。

「WY:带好东西,下来负一。」

等待一阵,那边回过来一条:「今晚不在我的房间吗?」

她看过面前红木桌上高低有致的六瓶酒、两枚高脚杯,以及两盅骰子。

「WY:不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藏酒室的灯光昏昏黄黄,斜置在酒格里的瓶身折出朦胧的三角光泽,层层叠叠,整整齐齐,仿佛城市夜晚的摩天大厦。

这样酒色迷离的大厦之中,是仰头靠在黑色皮质沙发上的文瑛。

她在等那位烟酒戒大使的大驾光临。

先是脚步声,由远及近;再是试探的敲门声;最后是门被推开,提着纸盒,白衬黑裤的杜兰璋。

他一眼先看文瑛,再眼看她面前的酒,接着就不动了。

过来第一句就是:“我们还是回房吧。”

文瑛充耳不闻,拿起一瓶红酒给高脚杯倒上。

“坐。”

杜兰璋不坐。

他蹲了下来。

“我们上楼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文瑛看一眼腿边的人。黑发黑眼,白色衬衫,就那么蹲在她身边,眉目诚恳地看她。

她告诫自己:就是这副表情,她不知道被这副表情搅合了多少次的烟酒。

“你急什么,我又没说我要喝。”

目光被冷酷收回,文瑛放下红酒,将骰盅推过去:“喏,你去酒吧玩,我只是在家里玩,我可比你收敛多了。”

杜兰璋脸色明显急迫。

“我去酒吧,我不是玩,我是……”

“是什么?”

他又不说话了。

文瑛也不追问:“你们玩的什么?输赢怎么论?”

杜兰璋不肯说,她再问一遍,他也只好说了。但文瑛听完,觉得大没意思,道:“这样,如果我赢了,我今晚就多要你一次;如果你赢了,我就脱一件衣服。”

“脱……脱衣服?”杜兰璋结结巴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不是喜欢看我吗?”

杜兰璋结巴到说不出话了。

文瑛微笑:“我们不玩多,五局,谁要是不想被惩罚呢,就喝酒好了。”

她想从前过年的时候,家里同辈经常聚在一起,麻将牌九,骰子棋牌,她虽然是个九输一赢的主,但好歹耳濡目染。杜兰璋昨晚说他只知道游戏规则,无论怎么看,她肯定比眼前这个新手小白要好。

就算不好,她也可以喝酒。

——她本来就想喝酒。

——也可以帮小白去喝。

“开始吧。”她摇起骰盅。

杜兰璋的脸色踌躇到近乎古怪了。他无可奈何,陪着摇动几下。

第一局,杜兰璋输。

文瑛得意问他:“怎么样,是被我多要一次,还是喝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杜兰璋瓮声瓮气:“我不喝酒。”

第二局,依旧是“我不喝酒”。

接连五局过去,都是“我不喝酒”。

文瑛连赢五局,得意又好笑地去捏杜兰璋的脸蛋:“你怎么运气这么差?怎么办,我们今晚要做五次,你可以吗?”

杜兰璋表情真是古怪到了极点。

“……我,可以。”

文瑛瞧着他根本没有说服力的脸,道:“明天还要上班,五次太多了。我帮你喝一杯,抵掉一次。剩下的四次,我想想……”

她还没想好,杜兰璋已经抢先一步把两杯红酒护在怀里。

“我可以接受五次,你不要喝。”

文瑛愣了愣,杜兰璋趁机将红酒更加护在怀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或者……或者我自己喝。”

“你自己喝?”

她微微思量,盯着杜兰璋的眼睛,靠近他。

“你会醉的。”

“等你醉了,我就欺负你。”她又说。

杜兰璋眼睛慌张一下:“那你……那你欺负好了,反正我自己喝。”

他拿起一杯酒,睫毛晃动地,对进嘴里。

红酒急迫地进到粉红的唇里。

文瑛还在思索,杜兰璋一杯酒已然下肚。她刚要说这么喝更容易醉,杜兰璋已经马不停蹄,灌下第二杯。

文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家伙,是把红酒当合同了吗?

“我喝了两杯,我们还有三次。那就……现在开始吗?”他唇被红酒润过,亮晶晶的。

文瑛看着,手指微动一下。

“可以。”

“但趁你还清醒,我先检查你的准备工作。”

黑色长裤被放到旁边的小沙发上,只穿着衬衫的杜兰璋分腿坐上她的腿。

文瑛伸指向他腿间的隐秘。

一根。两根。三根。

后穴几乎软润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穴肉紧紧包裹着手指,却一点不妨碍三根手指的进出。水声很快就从二人的结合处传来。

她若即若离杜兰璋的耳朵:“你来之前,自己弄过一次了吗?怎么我刚进去就有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我没——哼,没弄……”

手指顶弄那个敏感的小点:“那是为什么?”

“润滑剂,然后,手指……”

他忍耐说。

文瑛吻一下他耳朵的后下。杜兰璋颤动一下。她退出去,说:“我不信,你用手指演示给我看。”

“我,演示?”他睁大眼。

文瑛已经在他腿上擦起了手。

“演示得好的话,也免掉你一次。”

情事还没开始,杜兰璋的呼吸已经紊乱了。

垂在腿侧的手欲动不动,脸也不知道是因为酒,还是因为臊,整个儿红得不像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间过去一阵,他忽然小小声问:“你是不是,想看?”

“看什么?”

“想看我……”

“自慰?”文瑛说。

杜兰璋几乎有逃跑之势。

“你怎么、怎么、怎么……”

他怎么了半天,也没怎么出来。文瑛见他状态有些不对,大方承认道:“是啊,我想看。你给我看吗?”

杜兰璋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发呆。她慢慢等他,心中盘算待会怎么欺负才好。杜兰璋犹犹豫豫道:

“那我们……我们去厕所吧。”

厕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来到厕所。

杜兰璋坐上马桶,文瑛好奇等他的下一步,他却哆嗦一下,看着她说:

“凉。”

文瑛笑得肩膀耸动。

负一的厕所基本不用,哪来的马桶圈给他?

不过都能对她抱怨了,看来是彻底醉了。

“待会就不冷了。可以开始了吗?再不快点,天都要亮啦。”

杜兰璋思索一下,点点头:“那给我吧。”

“给什么?”

“润滑剂呀。”他纳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润滑剂根本没带来。

文瑛说:“不用,你身体里有。”

“我身体,有?”他试探着把手伸进腿间,几秒后,又喜又讶:“真的有。怎么会有?”

文瑛蹲下身,小杜兰璋还没硬,弯垂在那挡住了她的部分视线。但还是隐约可见,杜兰璋的一根手指,正被他自己的身体吃着。

她不动声色:“你动一动,就会有更多润滑剂。”

吞吃自己手指的人闻言动了动:“没有呀。”

“你太慢了。”

又快了快,像是碰到了他的敏感点,杜兰璋颤抖一下,轻啊出声。

“对,就是这样。”文瑛缓声引诱:“去碰那个小点,就会有更多的水出来。”

杜兰璋又是接连颤了好几下,突然反应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对,你骗我。”

“骗你?”

“我是来给你演示的,我自己……的时候,没有碰到过那里,你在骗我……骗我……”

“自慰?”

他打住嘴,一副羞恼的样子。

文瑛心想刚刚是谁问她想不想看,要给她看,怎么现在又翻脸不认人了?

可怎么办,要和醉酒的人讲道理吗?

“那好吧,我不说话了。好吗?”

杜兰璋这才妥协。

文瑛看着手指又渐渐抽动起来。指节细长,出没在淡红的穴肉之中,不紧不慢,慢条斯理,仿佛在调试钢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到整根手指都被穴肉中的水淹没,它便停了停,旁边的食指轻轻点动在穴口附近,等找到入口,指尖弯曲掰开穴肉的一缝,便钻了进去。

文瑛心中燥热。

水声从那里起来。

越是水声,越是燥热。

杜兰璋小心翼翼给自己做着扩张,等到第三根手指也进去了,他胸膛的起伏渐烈,口中也喘息起来。

文瑛再忍不住,起身要去顶替了他的工作,忽然就听见,一声——

“滴答。”

杜兰璋呆住了。

文瑛也停了动作。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呆坐几秒,又试着去抽动伸向自己胯间的手,几下之后,又是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滴答。”

男人抬起头。神气天真又茫然。

“润滑剂,好像太多了。”

文瑛直接把人按在了水箱上。

“呼……哈……你,慢点。不是,不对,你不要一直、一直碰那里,扩张不是,不是这样……”

“这不是扩张,这是做爱。”

“做……”

杜兰璋张大嘴,可停顿不过一秒的功夫,就被喘息所代替。

“那我们,回去,唔——别在这里……楼上,我想回房间……”

文瑛一手按着他,一手在他的身体里快速进出。她根本没听杜兰璋在说什么,只一味撞击着身下这具肉体最隐秘最快乐的部位。撞得满手淋漓,水珠滴落,滴答滴——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在听那个。

可杜兰璋一直咕咕哝哝,说个不听。

于是按着他的手摸上他的脸,拇指拨开两片因情动而发红的唇瓣,又撬开齿关,最终按在温热湿滑的舌上。

舌尖的话变成了呜呜咽咽。

被桎梏唇舌的人眼瞳起了雾气,隔烟水般的看她。

文瑛被看得心软,道:“我们在这里做一次,就回去。这次算你两次,好不好?”

杜兰璋眼睛眯起,似乎想了,似乎只是被肏得太厉害。最后点头。

文瑛轻轻声:“真好,真乖。”

她加快了频率。

身下人不再抗拒,手软软抓着她肩膀,身体一阵僵直,一阵发抖——抖得太厉害了,连被按住的舌肉都在惊颤。分泌的口水积攒在口腔里,他艰难吞咽一下,文瑛感觉到手指被带动着咬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咬我?”

杜兰璋连忙摇头。

“可以咬。”

可以吗?——他用眼睛问。

“但只能用下面那张嘴。”

眼睛马上转走了。转势之急,简直在骂文瑛臭不要脸。

文瑛连笑两声,在他面前哄:“咬嘛,咬得好的话,我算你三次。”

眼睛又转了回来。

文瑛停下手上动作。

直到感觉手指被紧紧包裹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的心也像被包裹住了。

口中哈出一口热气,根本不用思考,手指完全在欲望的本能驱动下加速进出没入。

“哼嗯——!唔……哈啊!不……不要……!”

文瑛不管不顾,全身心感受他的身体、他的快感、他的挣扎、颤抖、无奈、委屈……直到欲望攀升至顶,又轰然倾斜崩塌,爆发出新生般的哭泣。

她将人抱在怀里。

吻他的发旋。

“很棒,做得很好,平复一下。”

大口喘息的人渐渐安静下来。

文瑛抽纸,去擦彼此身上的精液。

杜兰璋发丝还黏在脸上,脸红红的,眼睛也红红的。他从文瑛怀里抬头,看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弄到你身上了吗?”

“没有。休息好了吗?”

他点头。

文瑛微笑:“那我们回去继续。”

杜兰璋乖乖站起,一步还没迈,忽然觉察出不对。

“你……你骗人!”

文瑛抓起他的手就走:“是啊,骗你,如何呢?”

按摩棒已经插进了身体,沙发上的杜兰璋还在低诉。

“你说我咬的话,就当作我三次,我咬了,你还要和我……你就是骗人,你怎么可以——”

文瑛插他一下,他哆嗦地把后面的话吞回肚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都说了是在骗你,怎么还嘀嘀咕咕。”她去解杜兰璋衬衫的纽扣:“不仅骗你,还要脱你的衣服,再欺负你,把你欺负哭。你能把我怎样?去和老师打报告吗?”

杜兰璋真是气到顶点又委屈到顶点,皱巴巴一双黑色眼睛直瞪文瑛。

文瑛问:“怎样?”

“不怎样。”他把脸别走:“你欺负就欺负,我又不怪你。”歇一会,又说:“你别说出来……”

文瑛故作的冷脸挂不住了。

她扑在杜兰璋身上,笑得肏都肏不稳当。杜兰璋时重时轻地挨上一下,更委屈了。

“你要做就好好做,你这样,你太欺负人了。”

文瑛却笑得更厉害。

一句对不起跟了连串的笑声。

“你欺人太甚!我不做了,你出去,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文瑛堪堪止住笑:“我郑重向你道歉,对不起,我们做,好不好?”

杜兰璋哼了一声,算作答应。

可文瑛实在笑得没力气,她看杜兰璋气鼓鼓的,一副很有力气的模样,动手把人拉起来,坐到她的身上,改换了骑乘。

“为表达歉意,接下来换你在上面,够不够诚心?”

杜兰璋眨眨眼,没意识到自己上当受骗,还有点害羞地接受了她的道歉。

文瑛憋笑指挥他挺腰,他便挺腰,自己撞上了敏感处,愣愣呻吟一声。文瑛跟着撞他一下,他又呻吟一下。几次三番后,他的喘息也就起来,水声与撞击声紧跟着响荡在藏酒室内。

衬衫只解了上面的纽扣,剩下的文瑛也不去解,左乳袒露,右乳还在衣服之下。文瑛去吮他的左乳。

杜兰璋呻吟加剧,手扶在文瑛的肩膀上,下身跟随她的动作而律动。几十下后,他忽然叫道:

“不对,不对……停,不对……”

文瑛不停,问:“哪里不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在下面,顶到的话,你要说——你停——哼嗯……要说顶到了。”

“我说顶到了?”

“嗯。”

他慎重点头。

文瑛好险没乐出来。她努力憋住,在杜兰璋体内重顶一下,唇半含他硬立的乳头,说:“顶到了。”

还去征询他的意见。

“这样吗?”

杜兰璋唔啊一声,然后满意点头。

她真要好笑死了,心里已经开始期待明天酒醒,杜兰璋的脸该有多精彩。

他明天还有脸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时杜兰璋又问:“你那个……”

“我哪个?”

“你喜欢主动一点,还是被动一点?”

“我喜欢主动还是被动?”

她对杜兰璋,还有被动的选项吗?

“就是,如果是我的话,你喜欢什么样的?”他悄声问。

文瑛说:“我就喜欢你现在这样。”

“我现在……?”他指着自己,“什么样?”

傻样。

傻得没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呐。

她又把杜兰璋压到在身下,下身耸动不停:“祖宗,别问了,再问你明天出不了房了。”

“你先别——你停——哈,哈啊……”

他还想问,可后面的话,全被呻吟吞了个一干二净。

一切结束,文瑛将人送回房。

杜兰璋已经困了,坐在床沿,任凭文瑛给他换睡衣,嘴里居然还在念叨那个问题。

“你到底喜欢什么呀?”

文瑛打了个哈欠,心情愉悦地敷衍他:“我喜欢你,可以了吗?”

她拽下杜兰璋刚穿不久的黑裤,两条瘦直的大腿露出来,懒得再换睡裤,直接把人塞进被窝里。

离去前的最后一眼,是杜兰璋直勾勾盯着天花板的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熄灯。

“晚安。明天见。”

明天能快点来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杜兰璋呢?”

偌大的厨房里,只见一个小小的珍在为早餐忙活。

她边捞面条,边摇头道:“我起床到现在都没有看见杜。你要去叫他嘛?再不下来,他上班要迟到啦。”

文瑛端起已经捞好的两碗,往餐桌去。

“珍你先吃,我去看看。”

上去二楼,杜兰璋的房门还闭着。

敲了三下,没有答应。

真没脸见人了?

她推开门。

房间的窗帘还闭着,一屋子昏昏暗暗,阳光碎片地从窗户缝里落进来,一半在地上,一半在床上。

杜兰璋也在床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来是没醒。

她笑起来,来到床边,见杜兰璋手脚规矩地收在被子里,露在外边的脑袋微微歪过,刘海垂落,底下一双安静睡着的眼。

于是伸手,想叫醒他。

伸到一半,又停住。

这家伙平常那么反感烟酒,昨晚喝酒已经是意外,现在他又丢了那么大人,估计以后是宁死也不肯碰酒了。

她要是就这么随便地把人叫醒,虽然也能收获一个肠子都悔青了的倒霉蛋,但想起来,还真有点……

浪费。

——太浪费了。

这么好的机会。

文瑛眼睛弯起,一边唾弃自己真是幼稚无聊,不去上班,在这想怎么捉弄人,一边又不住地思考该怎么办才好。

忽而眼中笑意大作,这下也想不起来幼不幼稚、无不无聊,外套迅速一脱,整个人灵巧又机敏地钻进杜兰璋的被子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睡觉的人懵懵懂懂,还主动后挪,给她让开位置。她毫不客气,半边身子躺在杜兰璋睡过的地方,心中划过一句怎么这么热,便闭上了眼睛。

眼睛是闭了,手却在动作。

摸索着伸进身边人睡衣的下摆,在他的腰腹上,打转,抚摸。

杜兰璋动一下。

她继续。

推她。

依旧。

直到手腕被抓住,不松。

她憋着笑,要去换只手,抓住她手的人却突然烈火烫到似的,手瞬间猛缩不说,整个人也迅速往后紧退。

她知道这是醒了,嘴角怎么压也压不住,干脆躲进被子里。手去揽他的腰,脑袋也跟着往他怀里靠。

时间像是无限短暂,又像无限漫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头顶掉来一句丢了魂的:

“……文总?”

文瑛酝酿许久,才把笑意酝酿成一句不耐烦的:“嗯?”

没有反应。

她打个哈欠,又在他怀里蹭蹭。

“早。”

还是没有反应。

用力咬住嘴里的肉,抬头。

映入眼帘的脸木刻一般,原本闭着的眼睛直愣愣瞪着虚空,转也不转,眨也不眨,仿佛死了。

她凑过去。

呼吸也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的确死了。

“杜兰璋?”

过去许久许久,空洞的眼神才落到她身上。

“我们……”

“我们?”

“昨晚……”

“嗯哼?”

他不说话了。

文瑛道:“要我帮你回忆吗?你喝醉了——”

不说话的人神色大乱。

“不,不不不,别说,别说……我记得,我……记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记得?”文瑛翻过去,好遮脸上的笑,“那你也记得你怎么絮絮叨叨,非要我和你一起睡喽?”

身后的家伙像是又死掉了。

良久,才活过来一句:“我……我不记得……”

又马上坐起,急迫又诚恳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昨晚喝醉了,我记得你送我回来房间,然后我真的、真的……”

文瑛不知道他真的真的什么,但她是真的真的憋不住了。

藏在被子里笑得肩膀抖个不停。

杜兰璋犹犹豫豫:“……怎么了吗?”

她一把坐起来,抱住杜兰璋的脖子,把人抱进怀里,抹着笑泪说:

“骗你的,傻子,怎么这么容易上当?就是你真的缠着我陪你睡觉,我还会陪你睡觉吗?快点洗脸去吧,上班要迟到了。”

杜兰璋梦游似的被她松开,又被推进洗手间。

来到公司,艾玛早已在办公室等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坐在文瑛的椅子上,眺望落地窗外,背影落寞又孤单。

“youarete,youknow?”

文瑛莫名其妙看她一眼,把包放下,端起桌上的热咖啡。

“我踩点到的,有屁快放。”

“九点开会确认下午签约的事,全会议室都在等你。你居然踩点到公司,你心里还有这个公司吗?”

“……”

她杯子一落,疾步往外走去。

还没出门,手机“叮咚”一声,一份邮件跳到锁屏界面。

文瑛没打算看,但眼睛一扫,邮件标题飞进她眼睛里,她倏忽转回去,脚步立刻停下。

艾玛不得不也停下:“都这会了你还看手机?咱公司倒闭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会议推迟。”

“什么?”

“公司倒闭一下。”

今天的安州依旧是个好天气,九点多点的时间,阳光明媚如夏,站在落地窗旁,蔚蓝色天空透过玻璃映到手机屏幕,仍是一片亮色。

窗边的人却眉头渐紧。

邮件内容看完后,文瑛思索一会,转发给了解风。

「WY:方便电话我。」

电话在几分钟后打来。

“谁给你的?”

“匿名邮件。我一开始以为是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解风说:“如果我几天时间就能调查出梦云高层职务侵占,并搜集到足够的证据,我应该改行去做侦探。”

“杜泽得罪人了吗?”他问。

他们下午就要和杜泽签约,而一份呈现梦云三位高管利用职务便利,侵占项目资产的证据文件却先一步钻进了文瑛的手机里。

为了什么?

不言而喻。

“我只知道他和孟旗山有冲突。不过,已经解决了。”

“解决了?”

文瑛眼前闪过杜兰璋写思路的那张纸,以及——

「孟旗山吸毒」。

“具体不清楚,但要是孟旗山的话,杜泽把他脑袋都砸破了,他手里要是有这些东西,肯定闹得人尽皆知,不可能匿名发给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如果,杜泽手里有孟旗山的把柄呢?

——哦,还有,孟旗山那边我已经处理好了,文总不用担心他会再来打扰你和兰璋。

手机对面安静一阵。

“先不管发邮件的是谁,和梦云的合作取消。”

这次换文瑛安静一阵。

解风嗅出一些意味:“你不想取消?”

不是不想,而是——

不能。

不太能。

文瑛来到办公椅前,重重坐下,思量一阵后,说:“我会把签约延后到我下周出差回来,这段时间,你查证一下文件内容的真实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以。”解风说。

可他马上又道:“但为什么?”

无论文件的内容是真是假,在签约前出现这样一封邮件,本身就能说明很多问题。

哪怕退一步说,非法侵占有人杜撰捏造,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

他们是出来做生意,不是出来找麻烦。

梦云从来不是照川的唯一选择。

梦云可以不是照川的选择。

“你不觉得很有趣吗?”

“有趣?”

文瑛眉梢扬起,语气也忽然积极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酒店开始,到孟旗山撤资,再到现在突然冒出来的匿名邮件,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对面停顿几秒,说:“你知道,我现在就可以把文件发到董事会那边。”

“……”

那点故作的积极想支撑起来,最后全部崩溃。

解风不会再让步了。

“给我点时间。”她叹息。

可解风不为所动:“之前孟旗山撤资时我就劝你收手,现在又来这么一出,这已经远远超出了正常商业活动的范围,在查明邮件属实后,我会立刻发给董事会,并提议中止目前和梦云的合作。”

不仅不让步,还在堵她的路。

文瑛靠进黑色的椅子里,眉宇满是倦意。

可以的话,她当然愿意就此结束和梦云的所有往来,从此和这家公司没有任何瓜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

她看向腿边的抽屉。

U盘就在抽屉里静静躺着。

她能够无所谓U盘里的视频,杜兰璋呢?

他才二十岁。

他要在某天,看见自己的私密视频被公布于众吗?

“让我想想吧。”

“文瑛。”解风忽然叫她。

“嗯?”

“你是有什么顾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愣了愣,随之笑一声:“我能有什么顾虑?顾虑你在临城,看不见我家汪汪叫有多可爱吗?”

“你如果有事,和我说。”

“当然。”

通话结束。

文瑛脸上的笑消灭得一干二净。

解风要是不在临城,她或许还可以把事情和盘托出,和他商量。

可他现在就在临城。

梦云和万理两位总裁动手已经在圈子里传成了笑话。

她不想再听一遍类似的笑话。

会议取消,签约延期,文瑛下班回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吃过饭后,她独自来到书房。

邮件被她打印出来,整齐放在桌子上。

思绪却杂乱无章。

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说,这封邮件对她其实是好事。

如果邮件内容真实,她等于白得手一件筹码。

如果邮件内容虚假,她也知道了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这么一个,了解梦云动向,同时又和杜泽不对付的人。

他可能是孟旗山,可能不是。但无论是不是,这个人必然站在杜泽的对面。

她也站在杜泽的对面。

他们或许不在同一个位置,但在同一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她一点也不为此感到高兴。

枯坐在坐垫上许久,目光渐渐转到旁边书架底座,靠着的画上。

那天被杜兰璋打断,加百列大天使就一直放在书房。

她起身,把画拿起来,来到二楼的大书房。

杜珩去世时,她也有八岁了。

但沿着书房的墙壁转一圈,墙上挂着的装饰画她全部如数家珍——有一副她还记得是她六岁生日时,明舒特意飞到法国从拍卖会上拍下来送她——可就是想不起来,这副月季在墙上的样子。

她又转过一圈,最后带着画,茫然地在钢琴凳上坐下。

她想找因为长久悬挂,画框在墙壁上留下的痕迹。

也没有找到。

画是她出生时送过来,悬挂了七八年,怎么会没有痕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后她想起来,杜珩已经去世了二十年。

二十年,什么痕迹也没有了。

那晚的电话,文以照因为下午有课,说到一半便撒手离去。后面她想过再问,但转念一想,以杜明礼如今在梦云的地位,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出轨的丈夫不仅没有等来离婚书,反而好运地等来了逝世的妻子,以及妻子留下的巨额财产。

至于那个难产的孩子,文瑛从来没在杜家见过除杜泽外的任何孩子。

她带着画,又离开书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瞧小杜,又搁那发呆。”

杜兰璋看向波西。

波西椅子凑着水怪椅子,脑袋靠着水怪脑袋。发现杜兰璋看他,反而挤眉弄眼,更加起劲。

“你说他有啥好琢磨的,一天要发八百次呆?”

水怪手在数位板上动作,眼睛直盯电脑屏幕:“我周末要去动物园。”

“发呆就算了,还整天魂不守舍的。”

“安州动物园这周有熊猫展,我要看熊猫。”

“你还记得他上周五来上班的表情吗?那魂跟挂嘴边似的。”

“我两天都去。你去吗?”

“这星期好像好点了。”

“什么好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去哪?”

红毛波西和绿毛水怪面面相觑。

袁云没好气地敲两下桌子:“今天周三,不是周五,你俩少聊几句死不了人。小杜——”

杜兰璋连椅子带人转向袁云。

袁云道:“你别听波西瞎扯,他这个人就是嘴上不得闲。”

“没有,我这周……确实有点不在状态。”

他已经连着四晚没睡好觉了。

一闭眼,酒醉那晚的记忆不请自来在眼前飞舞。他翻来覆去,好不容易找到一点睡意,然后心脏猛然一惊。

「你到底喜欢什么呀?」

「我喜欢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胸膛的跳动震得他浑身发麻。

“我会尽快调整的。”

“没事,”袁云说,“反正这周也没什么事。”

“就是,”波西一脚把自己蹬回他座位,“秋祺她们还去越阳放风筝了呢,我们不比她仨勤恳多了?”

越阳。

杜兰璋神思动一下。

文瑛也在越阳。

说是这周出差,但上周周天的晚上,她就已经收拾东西,去了机场。

周天白天她照例不在家。

周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六他几乎没出房门。

他这几天都没怎么见到文瑛。

“看看,又在发呆了。”波西啧啧出声。

临近五点,杜兰璋打开手机。

聊天界面的红点很多:推送、订阅、群聊……但置顶的两个消息框安安静静。

他收回视线。

文瑛今天还是不回来。

那他也不用费心去做晚饭了。

晚上的时间空出来,他可以看书,刷电影,或者……或者什么?

他不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都没有太强烈的欲望。

这时袁云走过来,对他说:“小杜,你可以写几个字给我吗?”

“写字?可以啊。写什么?”

袁云拿出手机,杜兰璋跟着摊开本子。他边写,袁云边解释说:“其他组在准备下个月购物节的事,想要几个写字好看的写点宣传物料,我看看你能不能行。”

“这样。”

他把写好的纸递给袁云,袁云给纸拍了个照,又对着手机打字。过去一会,他见袁云突然怪笑起来,疑惑是不是自己写的有什么问题,便问:

“怎么了吗?”

袁云没说话,反而点了一下手机屏幕;一道陌生的女声随之大叫道:

“我淦!这是什么神仙字!太太现在在办公室吗?最近有跳组的想法吗?”

太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疑惑更甚。

波西玩着手机,看他一眼,淡淡解释说:“二组组长,老二次元了。二次元懂吗?男的能变女的,女的能长勾八。”他一拍旁边水怪,嗓子夹得又尖又细:“怪桑,故郷のの桜が咲いた。”

水怪:“滚。”

波西:“八嘎!”

杜兰璋:“……”

他默默看向旁边座位。

波西眉毛一挑,反应很快地说:“看你旁边干嘛?想小秋祺了?嘻嘻,小秋祺走了,没人护着你,受不了了吧?”

他把手机举得高高的,边打字边读:“小秋祺,你不在,你的小——”

手机叮咚一声。

“哦?你的保护伞来语音了,让我们听一听,秋祺大人有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臭波西!狗波西!他妈的!他妈的!”

波西:“……?”

办公室所有人全部看向他。

他表情真是见了鬼了:“妈的不是吧,她遥感超人吗?这也能感应到?”他又点开下一条语音。

“我真是脑残到家了给他放那个脑残牛子风筝,你们知道谁来了吗?”

杜兰璋想也不想,抓起面前手机。

「杜:谁?」

「大力:文总来了。」

「淼:文总来的时候秋祺在放风筝。」

「大力:她一直问我们风筝高不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淼:文总说:‘高。’」

众人还没来得及开麦嘲讽,杜兰璋先笑了出来。

“好可爱。”

波西:“……?”

水怪:“……?”

袁云:“……?”

波西:“你这话真该叫秋祺听听。”

一直到回家,杜兰璋的心情都很晴朗。

吃饭时珍好奇问他:“今天工作很开心嘛?”

“没啊,和平常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你今天回来很开心啊,你前几天一直不高兴的样子。”

不高兴?

他停下筷子:“有吗?”

“有啊,”珍指指她的右前方,“你前几天就像那样。”

杜兰璋看过去,就见汪汪叫脑袋朝电梯地,趴在电梯前的地毯上。

珍说:“汪汪叫尾巴都不摇了。”

杜兰璋心触动一下。

他放下筷子,走进厨房。冰箱边汪汪叫的食盆盛得并不满,但狗粮规规整整,没有食用过的迹象。

文瑛离去前,捧着汪汪叫的脑袋说:“我出差几天,很快回来,你在家里乖乖的,好好吃饭,不许捣乱。”

不捣乱的小狗等了三天,没等来它的主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是不吃饭了。

杜兰璋打开冰箱,从保鲜层里拿出一颗青苹果。

洗了洗,来到汪汪叫面前蹲下。

“汪汪叫,你想吃这个吗?”

汪汪叫鼻子嗅动,将青苹果从杜兰璋手里咬过来,然后吐到两只爪子中间。

它要了,但没吃。

杜兰璋瞧着,嘴里轻叹出口气。

珍过来看了看,也是愁眉苦脸:“怎么办,要给文瑛打电话吗?”

杜兰璋连眨三四下眼。

“可以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不可以嘛?”

电话响了有一会才接通。

杜兰璋屏息凝神,听珍小小的手机里一声轻微的:“喂,珍吗?”

心跳砰咚一下。

地毯上的汪汪叫抬起脑袋。

“是我。汪汪叫不吃饭,怎么办呀文瑛?”

“不吃饭?我挂一下。”

电话挂断了。

汪汪叫却一下来了精神似的,麻溜从地毯上坐起,尾巴一下一下兴奋地来回扫动。

扫到五六下,电话铃声响起,这下不止尾巴了,半个屁股都在拼命摇动。它一下跳到珍的身上,珍才把电话点通,它已经把鼻子凑了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文瑛“啧”一声。

“臭狗,下去。”

小狗非但不下,反而更用力往珍身上蹦。它一只大型犬,站起来要到珍的脖子;珍架不住它,脚步连连后退。

“汪汪叫,坐。”

文瑛下了指令。

它这才不情不愿,屁股落到地板上,嘴里哼唧不停。

珍拍拍胸口,在汪汪叫身边蹲下,抱着它的脖子和文瑛视频。

杜兰璋在旁边看着,想过去,脚下却生根似的,只有一颗心砰咚砰咚。他听着文瑛说话,听她数落小狗,说不吃饭的坏处,说很快她就回来,说……

没说别的了。

心又沉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文瑛最后道:“珍你的课本下周才能到。你老师把试卷和题目整理成了电子版,每周给你发一次,我先把这周的给你。书房里有打印机,你记得去打印。不会用的话,杜兰璋在家吗?”

杜兰璋终于过去,可一句“我在”还没说出口,文瑛便道:“他在的时候你问问他。你一个人和汪汪叫在家注意安全。汪汪叫——”

汪汪叫摇着尾巴又想凑上去。

“——你好好吃饭,回来我给你称重。我还有事,先挂掉了。”

杜兰璋只来得及看见一个消失的影子。

那点喜悦和期待跟着“咚”的声音,结束了。

珍划着手机,又抬头,神情如常地问:“杜,我不会打印,可以帮我嘛?”

两人坐在打印机面前,看着纸一张张被吐出来。

珍满脸新奇,纸吐一张,她就收一张,好像在玩什么有趣的游戏。

杜兰璋看着她手里A4纸上全然陌生的文字。他一直知道珍很小,但此时此刻,那些堆堆叠叠的卷子,那雪白纸张与黑色字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珍真的很小。

十六岁,高一的年纪。

黑白试卷上枯燥难解的题目才应该是她的生活。

他又想起那天饭桌上,珍说的她的来历。

婚姻、生育、逃婚、远渡重洋的异国他乡,构成了她真实的生活。

试卷打完了,打印机不再吐出新东西。

珍小心地把纸抱在怀里:“谢谢杜,我们走吧。”

两人出去文瑛的书房,门关上。

珍进她房间之前,杜兰璋问道:“珍,我们白天不在的时候,你一个人在家都干什么呢?”

“嗯……做家务,等人过来送菜,做饭,吃饭,睡觉,和汪汪叫玩,看电视,”珍掰着手指,抬头冲杜兰璋一笑,“看到你们回来,就可以准备晚饭吃饭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杜兰璋跟着一笑,那笑淡淡的,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他轻轻说:“这个周末动物园有熊猫展,星期天文总不在家,我带你去看熊猫好不好?”

珍眼睛唰一亮。

“那我周六就把卷子全部写完!熊猫!panda!大panda!”

“不过,”她歪歪脑袋,开心里夹着不解,“杜你知道文瑛星期天都出去干嘛吗?她每周那天都不在诶。”

杜兰璋愣了愣。

他也不知道。

不仅不在,回来的时间也不固定,有时早些,有时晚些。但无论早晚,回来的第一件事,一定是洗澡。

“可能文总就是有事吧。”

杜兰璋回到自己的房间。

他没急着进来,站在门后,想到白天秋祺的事,嘴角下意识起来一下,又想到不久前的电话,那点笑就很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喜欢你——」

「可以了吗?」

笑彻底消失于无。

他缓缓走到床边,倒进被子里。

醉酒的那夜,他后来其实酒醒了。

不知道因为什么,闪电在脑中打过似的,酒醒了。

接着满脑子都是那句:我喜欢你。

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但「可以了吗?」

——到底不是真的喜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二天醒来时,枕边那个意外的身影、揽他腰的手、挨近时的温热与香……

他一度恍然。

也许酒醒是假的,也许他缠着文瑛一起睡才是真的。

可「就是你真的缠着我陪你睡觉,我还会陪你睡觉吗?」

——到底还是醒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老板你到底什么事这么急,非要现在飞去临城?”

文瑛跨进计程车的后座,旁边艾玛把着车门把手,还在和她说话。她确认手机和身份证都在外套口袋里,拉下安全带,边系边说:

“急事。”

艾玛:“……”

她把短发扶到耳后,神情无语道:“回程的飞机是明早八点十五出发,九点半到越阳机场,我给你把事情都推到十点半以后。”

“好。”

文瑛从艾玛手里拉过车门。

车启动,车外艾玛的身影飞速倒退。

她拿出手机,屏保显示现在是晚上六点二十七分,她的航班要到九点起飞,还有两个多小时,来得及。

来得及赶到临城。

来得及思考该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静了片刻大脑,文瑛点开和解风的聊天记录。

「巽:不用查了。」

「巽:警察今天来梦云了。」

收到消息时,她在陪同一家俄企合作方吃晚宴。

俄罗斯人一向不苟言笑,但白天的风筝节现场实在热闹,近千只风筝翻飞起舞,地上满是欢呼雀跃的人群。喜悦浸染了在场的所有人,直到晚上也没褪去。

晚宴的氛围格外和谐。

文瑛微笑着应付过几句,便轻道一声“失陪”,疾步来到走廊。

她给解风打去电话。

“怎么回事?”

“收到群众举报,梦云有人涉嫌非法占用公司财物,警察过来了解情况,人也在刚刚带去了警局。”

“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邮件里三位高管中的一个。”

文瑛思索片刻:“知道举报的人是谁吗?”

“还不知道。”解风说。“但我们前脚收到邮件,后脚邮件里的人就被带走调查,世上不会有这么巧合的事。发邮件的人和举报的人是一个人。

“这个人的目的是破坏我们和梦云的合作,但你只是推迟了签约的时间。也许是不满意这个结果,也许是他本来就想这么做。无论怎么说,他既然敢报警,就等于在告诉我们:邮件的内容是真的。”

文瑛心一沉。

她有预感解风接下来会说什么。

“既然邮件内容是真的,我会在明天早会的时候把邮件和刚刚发生的事全部报告董事,并提出停止现在和梦云的项目。我想我们很快就会在安州见面。”

他挂掉了电话。

文瑛只能先回宴席。

她边敷衍台面,边在脑中思考,最后拿出手机,开始查询前往临城的机票。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解风已然决心要结束和梦云的所有业务往来,电话不再能解决任何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需要和解风见面,需要面谈。

需要一个理由,先从眼前的宴席脱身。

恰恰就是这时,珍的电话打了过来……

计程车的后座动荡不安,文瑛抓紧手机。

那么,现在,静一静,静下心,想想见面该说什么。

想想——

飞机好运地按时抵达临城。

又坐了近三十分钟的出租,文瑛终于站在解风所住酒店房间的门口。

她长舒一口气,敲响门。

门打开后,门里穿着睡衣的男人显然愣了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文瑛见状一笑,笑容很明媚:“怎么?看见我高兴傻了?”

解风让她进来,又去冰箱拿水。

“如果你是因为梦云的事特地从越阳赶过来,那你现在就可以走了。”他把水递给已经在沙发坐下的文瑛。

文瑛接过水,水的瓶盖已经打开,她喝了一口。

“是谁不久前还在电话里说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现在真见面了,又马上赶我走?”

解风在她对面坐下,神情冷淡地看她。

她讨了个没趣,也无所谓,水放到二人中间的玻璃茶几上,开门见山:

“邮件不能发给董事会。”

“理由。”

“没想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解风微往后靠:“你很坦诚,但没什么用。”

文瑛跟着后靠,姿态倒比解风放松得多。

“我之前让你调查梦云,怎么样,有收获吗?”

“现在说这个,有意义吗?”

“有。”文瑛璀璨一笑,眼睫都弯弯的。

这些天里,她心里始终有个想法。在她来的路上,在飞机飞出夜晚灰色雾气的时候,那个想法也跟着跃出了心海。

她知道她不用再想别的措辞了。

但她还需要更多的信息,去肯定、支持心底的那个想法。

“当然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大叠黑白文件被分开摊在文瑛面前。

她拿起其中一叠,在手里翻阅,对面解风说:

“梦云由杜泽的爷爷创立,一开始就是家庭作坊式的公司,发展到今天,公司高层基本都沾亲带故。血缘关系把他们捆得很紧,外人很难获得他们的信任,我也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很紧?”文瑛眼睛扫着纸上文字,语气疏离,“亲兄弟尚且明算账。杜明礼靠结婚入赘杜家,身上流的血和杜家半分钱关系也没有,后面出轨又差点被离婚。血缘已经宽容到这种地步了吗?”

“你说的我考虑过。”

“所以?”她抬眼看向解风。

解风抽出一张空白纸,又拿来笔在手中。

“我请人调查过梦云成立以来高层人员的流动情况,在杜明礼进入梦云之前,梦云基本由杜家人管理,杜泽的爷爷,杜泽的两位舅舅,”他在纸上写着这些人,“杜泽的母亲,以及其他杜家人。”

“等杜明礼进入梦云,他先是拿了杜泽母亲在公司的股份;等杜泽的爷爷与母亲接连去世,又分到一部分股份遗产;三年后,杜泽的小舅舅意外去世,在去世前的一个月,他也把他在梦云的股份无偿赠予了杜明礼。”

“等等,”文瑛打断他,“杜泽的小舅舅意外去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车祸。”顿了顿,解风又说:“我请人去查了,毒驾,当场死亡。”

文瑛眉中皱起一道折痕,半晌,说:“你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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