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你准备好了嘛?”
珍看杜兰璋从楼梯上下来,立刻跑过去问他。
“好了。”
“那我们再等等文瑛,她说去给汪汪叫换个牵引绳,很快就下来。”
“嗯。”杜兰璋点点头,和珍一起来到沙发里。珍声音的欣喜忽然低落几分。
“杜,你怎么啦?”
杜兰璋眼睛闪动一下,看向神情担忧的珍,微笑道:“我没怎么呀,为什么这么问?”
“可是你今天起床就不怎么开心,文瑛说她开车带我们去动物园的时候,你也没有开心。我以为你会开心的。”
“有吗?”
他略微回想早饭时,文瑛说她今天带汪汪叫出去,顺便载他们去动物园的事,说:“可能因为文总这个星期太累了,我不想再麻烦她带我们去动物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喔,文瑛这个星期是很辛苦……”珍握住拳头,脸色沉思起来。
电梯门在他们聊天的间隙打开。
文瑛牵着汪汪叫出来,看见沙发上的两个人,停下脚步:“你们都好了吗,那上来吧,直接下去好了。”
他们进到电梯里,文瑛按下负二楼,又回头:“你们,出去玩都这副表情吗?”她下意识看向自己手里的汪汪叫。
杜兰璋跟着看过去,汪汪叫咧开嘴巴,舌头搭在下面两颗犬牙的中间,配合身上穿的粉色背心牵引绳,非常活力可爱。
再看看原本也很高兴的珍……
珍抿着嘴,小脸皱巴巴的。
“我们……我们……”又说不上来他们什么,转移话题道:“文总,你去的地方和我们顺路吗?”
“顺路。”文瑛停了停说。
“但是文瑛……”珍小声开口道,“我可以和杜自己去嘛?我来中国这么久,都还没有自己出过门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即使是星期天的早上,地铁五号线还是坐满了人。
珍拉着吊环,满眼新奇地打量车厢。车厢里的人不时也瞥去一眼给她。杜兰璋注意到后,悄悄移动脚步,遮住了那些视线。
地铁在徐山站停下。
几个年轻的男女和他们一起下了车。
珍一下来就抓住杜兰璋的胳膊,眉飞色舞道:
“我们现在去哪?我们到了嘛?地铁好快啊!我感觉我才上车呢我们就下来了。为什么那些人都坐在里面不说话?因为地铁很吵吗?好像是有点吵——但是地铁好快啊!”
杜兰璋被她这连串的问句逗乐,眉头不由宽松几分。
“还没到,我们现在去转乘。”
他们跟在那群年轻人的后面上去扶手电梯。
抵达地铁大厅后,那几人径直往D口走去;杜兰璋带着珍去反方向搭十号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转头看了那些人一眼。
他的母校就在附近,他们大概是他的学弟妹。
之前在安州大学图书馆借的书在看完后已经还了回去,他看着那些远去的背影,忽然生出一种很微妙的感觉:
他和母校已经互不亏欠了。
旁边的直升电梯打开,里边走出两个熟悉的身影。
“等回家后我要和爸爸妈妈说,中国的地铁很干净,出门——”
“珍那边人多,我们换个口下去,一样的。”他拉着珍的胳膊转身就走。
“哪边人多啊?”
肩膀被扣住,说话的人声音阴阳怪调的。
杜兰璋心里咯噔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波西侧过身,露出个大大微笑和珍打招呼:“嗨啰小美女,还记得我吗?我们之前见过面的,那个时候你还牵着文——总——家的狗。”
又是咯噔一声。
杜兰璋的后背开始生冷汗。
珍看了波西几秒,欣喜地点点头:“是你!我记得你,你——”突然脸色一变,蹦出杜兰璋三丈远:“我和杜——哦不,我和他,我们碰巧……我不认识他!”
杜兰璋:“……”
波西:“……”
他一挥手:“得了吧,都这会了还装什么装。你俩能不认识,母猪都能上树。我说杜兰璋啊杜兰璋,你——”
“你们去哪?”水怪打断波西的输出。
杜兰璋知道波西和水怪也是去动物园,正急着找理由脱身,珍已经天真无邪地开口道:“动物园!哦——我是说,我去动物园。”
杜兰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一起吧,有话路上说。”水怪说着,已经走远了。
波西斜眼去瞧杜兰璋,眼波流转间,真是把小人得志诠释得淋漓尽致。
“请吧,小杜大人。”
到了动物园,杜兰璋认命地在波西的口哨声中给珍买了门票。四人来到熊猫馆,水怪专心致志看熊猫,完全不受旁边人的打扰。
珍开始还懊恼地看看杜兰璋,看看熊猫,多看了几眼熊猫后,就把杜兰璋忘了。
“啊——Panda!”
波西完全把杜兰璋当大熊猫看。
等两位女生上完厕所去吃午饭时,杜兰璋尝试和波西沟通。
“不是文总。”
“什么……”他还没说话,波西先吱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医院里、咖啡店里,你就这么说的,藏得——”波西停一下,“藏得也不怎么深。管他呢,今天被我逮现行了吧,哈哈!”他放肆嘲笑。
杜兰璋无言一阵:“我只是和珍出来动物园。”
“你甚至知道她叫珍。”
“……珍只是文总的小管家。”
“你还知道她是文总的管家。”
“……这说明不了我和文总有什么。”
“我还没说你和文总有什么。”
“……”
杜兰璋沉一口气,脸色很严肃地和波西说:“波西,我知道这件事对你来说会很好玩。如果只是我,我也无所谓,但是文总——”
“但是文总是我们公司的老大,如果让别人知道她乱搞下属,肯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波西!”
“肯定会有很多人趁机爬她的床。”
杜兰璋怔住。波西噗嗤一笑。
“瞧你那傻样,傻帽,哥把这件事说出去有什么好处?到时候你被甩,哥被开,咱俩通北街上去流浪是吗?”
杜兰璋还是愣愣的,波西又说:
“哎呦小杜,你不会真觉得这种事会影响文总吧?觉得她老人家日理万机,会在乎这点小事?她要真在乎,她助理还能天天和我们组长聊她那些小男友的八卦,聊得都快出书了?”
“我呢,”他揽住杜兰璋的肩膀,“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被文总看上的,但是这重要吗?不重要。我主要为着调戏你好玩。说真的,你……”
水怪从厕所出来,波西踢一粒小石子到水怪鞋上,嘴里的话也变成:“哈哈!你死了,你被我的附魔石击中了。”
“有病。”
等珍也出来,一行四人往餐厅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杜兰璋本来是满心的忐忑,现在全化作了泡影。他缀在三人的后面。
他知道波西是对的。
如果事情传到公司,受影响的只会是波西和他。文瑛依旧是文瑛。失去一个她连面都可能没见过的小员工,一个……一个在床上不能让她满意的“小男友”,对她没有丝毫影响。
她也……不会在乎。
安远走的时候,她的表现就很平常。
晌午的太阳灿烂明媚,杜兰璋眼底虚虚地发着晕。
一对穿着校服的男女生从他旁边经过。女生在抱怨太阳怎么这么大,男生抬起袖子,附和说是啊怎么这么大。远处有一家人在给女孩喂水。女孩骑在爸爸的脖子上,妈妈垫起脚,用手小心护着。
他走出这些人。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