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想,这时候他在做什么?
也会想,如果她把他从黑名单中放出来,如果她没有提出要和他各自冷静,那这时候他是不是正在缠着她给她发微信?虽见不到面,但他的话多了很多很多,比往年认识的他多;也不一定见不到面,他只要一有空闲就会飞过来探班,说不定此刻他也正在这里。
他其实变了很多的。在他反过来追求她的这段时间里,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偏爱和肆无忌惮的宠溺。
她都感受得到的。
换作以往,这都是她想也不敢想的事情,可是有一天,他将她所不敢想的一切都捧到了她的面前,他都一一做到了。
这对于一个喜欢他多年的人,一切都如同梦境一般美好。
她也是开心过的。
江千宁弯了弯唇。
在手机里弹出新的消息时,她随意看了一眼。
是夏绯要来找她,跟她对对明天的戏,她爽快答应:【好啊,我就在房间呢,你过来吧。】
作者有话说:
顶锅盖跑。这次很快。晚上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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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江千宁最近和夏绯的戏份多了起来, 两人私下休息的时候对对戏是很正常的事情。
对完戏后,两人还会坐在一块闲聊一会,一直到困了, 夏绯才会回她的房间。
夏绯吃着水果,抱着个抱枕说:最近来探班你的人好少呀。
少得她都没有乐趣了。
之前一会是宁宁哥哥,一会是宁宁的绯闻男友, 围观起来都充满乐趣。
江千宁失笑。
夏绯沉吟一会儿,又想,宁宁最近的性子变化得也大, 比起以前来, 那真的是安静了很多很多。
可是安静真的是好事吗?
只有经历过很多事情的人,才会迅速地成长, 性子也才会变。细细一想, 只会叫人心疼。
江千宁算了算时间, 我二哥应该快来了。
他在非洲的事情已经在收尾,应该还挺快的。想也知道, 回来的第一件事一定是来这里找她。
夏绯眨了眨眼:你有几个哥哥呀?
有两个。
江千宁突然想起来上次夏绯撞见她大哥的事情她还没来得及解释。夏绯的运气实在是好, 一不小心两个都给撞见过了,但是她自己好像并没有分出来那是两个人。她刚要开口解释, 导演突然打电话来叫走夏绯, 说是还有个片段需要她过去处理一下。
夏绯走得急, 于是解释清楚的事情就又这么耽搁了下来。
江千宁心想,算了,也不急, 等明天吧。
但没想到, 第二天她们工作忙得根本没时间闲聚。
接下来几天也是。
一直到江斯年出现的那一天, 江千宁都没找到机会和夏绯说。一不小心, 倒也抛至脑后了。
江斯年来之前给江千宁发过消息,但是她可能是在忙,一直也没回。
他拉着个行李箱自己往这边跑,准备自己去住酒店。没想到半路上遇到个依稀见过的人。他虽然一时没想起来这人是谁,但还是先打了个招呼:嗨。
夏绯僵硬了一下。她自然是看见了来人的,本来想沉默地假装不认识地走过去,没想到的是对方竟然还会先打招呼。
啊啊啊谁能告诉她为什么这个人这么奇怪啊?
上次不是还冰冷得像是一座冰山吗?不是不想理会她吗?这次怎么就又变成了个热情的小太阳?
她讪讪地点点头:嗨。
江斯年慢慢想起来她应该是宁宁的同事,也是个演员。就是还挺巧,上次和宁宁在一个剧组,这次竟然也是。
他们俩要去的方向是一致的,所以他也有得与她闲聊两句。
上次不好意思啊,我揍陈寄白的时候吓到你了吧?
夏绯紧紧抿着唇:还好,过去那么久了,你还记得呢?
是啊,我上次走得急,没想到还能遇到你。
夏绯纠结地眯了眯眼。
这个人,怕不是个人格分裂吧?
怎么奇奇怪怪的?
好在她很快就到了地方,迅跑开忙她的事情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江斯年的错觉,他总觉得这姑娘对他有点逃之不及的感觉?
不至于吧?
他就只是和陈寄白打了一架啊。
平时这看起来应该还是挺好人的。
江斯年有些摸不着头脑。越摸不着头脑越是觉得好奇。
等江千宁忙完回到酒店去找他的时候,他随口说了这个事:你二哥我看起来是不是很吓人?
江千宁微愣。
吓人?
这两个字跟他有关系?
她一边笑一边问他怎么会这么问。
江斯年提起了方才遇到的那个人。
江千宁的笑容一顿。
哦
她就说她好像又忘记了什么。
她讪讪一笑:可能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江斯年不觉得,可能是我给人的第一印象确实是不大好。
江千宁在思考要不要把大哥暴露出来。
就听得江斯年说:正好这回我得了个小假期,那我就在你这多待几天,扭转一下我的形象好了。
江千宁觉得有点离谱,调侃道:人家眼里的形象,原来在你看来这么重要呀?
毕竟是你同事嘛,我不能给人留下一个你家人是个坏人的印象。
江千宁随他狡辩,不大信。
他又问:最近和陈寄白还有没有联系?
江千宁乖乖摇头。
这次说是让他冷静,其实也是在让她思考一下他们俩的关系。
思考一下,他们以后应该怎么办。
要么在一起,要么分开。果断一些,藕断丝连总是不好的,长久的犹豫也是不好的。
江斯年觉得这样很好,颇为认同道:这样就对了。
陈寄白又要往国外钻去了。
他一找到时间就会去。
这次在家养了几天膝盖后,一能正常行走便又收拾行李准备前往。
陈母为此也是忧愁,她劝过儿子:为什么以前怎么劝你你都不要,现在却不管怎样就是要呢?你是不是就想跟我们反着来?
陈寄白无奈摇头。
最近他的话少了很多很多。本来就少,现在更少,给陈母看得忧愁不已。
陈母知道他心里难受,养伤的这几天,他时不时就会看着窗外发呆。与他说话,要他回上几个字也是难。
那天跪完回来他都没有这么难受,他甚至还能笑着叫她别担心。是在和宁宁打完电话后,他这整个人才变了。
像是直接堕入沉闷沮丧,整个人被狠狠重锤,没了轻松,也没了笑。身体的伤加上心口的伤,直接就把人给打击成了这副模样。
她是知道的,身体上的伤,对他来说不仅不算什么,还可以说是甘之如饴,毕竟是为了求心爱之人,是为了和宁宁更好地在一起。
心口的伤,才是真的要将他击垮。
陈母原先是不知道宁宁和他说了什么的,但是看他这反应,大抵也是能猜出。
她只能叹道,这两人,冤家哟。
在这之前,她也是有想过,儿子是不是认真的?为什么心意说转就转,这样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