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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宴礼给正揣在怀里做马杀鸡的脚踝按摩的动作更加卖力了。
他轻咳一声,试图借此掩盖自己蔓延到唇边更加明显的笑意。
“没什么,只不过是找了点由头给他们添了些不痛快而已。”
沈遇拖着长音哦了一声,有些失落。
还以为能打听到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他朝着另一侧翻了个身——没有翻身成功。
翻身未遂的沈遇只得重新转回来,看着仍旧拽着自己双脚不松手的季宴礼,脸上布满了黑线:“把你爪子撒开!”
虽然有些遗憾,但生了气的老婆更难哄,季宴礼只得作罢,听话地松开了自己罪恶的双手。
福利时间到此结束。
看着脸上写满了遗憾的季宴礼,沈遇只觉得自己头皮一阵发麻。
他本来是想好好羞辱一番季宴礼,怎么现在看起来,他还给这人骂爽了呢?
沈遇越想越不对劲。他觉得自己不能再和季宴礼单独呆在同一片空间同屏出现了,否则一定会被季宴礼传染了脑子不好使的毛病。
可惜季宴礼就像在他脑子里装了脑电波发射器似的,他在起身前一秒牵住了他的手,随后不知死活地又靠近了些。
沈遇的眉头皱的像是能够夹死一只苍蝇似的:“干什么?”
说话就说话,没事凑那么近干什么?
季宴礼这一靠近,沈遇又闻到了从他身上传出的淡淡香气。
今天似乎还换了种香水,不再是平常能够闻见的栀子花香。
好像……换成了攻击力更加显著的艾草香气。
就在沈遇在脑海里纠结这究竟是什么牌子的香水时,季宴礼不紧不慢的嗓音自头顶响起:“关于张晚亦的事情。”
像是被人摁下了暂停键,沈遇整个人身体一僵,呆愣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
……该死,他竟然险些忘记了。
昨天突然接到高阿姨的电话,紧接着他便发起了高烧,差点忘了和这人好好算一账。
不过沈遇着实没想到,季宴礼居然会主动提起来这件事。
昨天得知真相后那种浑身无力的感觉一秒钟之内重新席卷回到了他的体内,沈遇哑着嗓子:“好,你说。”
季宴礼薄唇紧抿,有些不情愿地开口:“其实今年年初,我就收到了她的请求。”
沈遇算了算时间。
他是在去年年底正式与张晚亦有了交流接触,紧接着季宴礼这个阴魂不散的玩意儿便出现了。
“本来我不是不想搭理她的,但是她用你来威胁我,所以我不得不帮他,为他当牛做马。”
沈遇:“嗯嗯……嗯?”
等等,这画风好像变得有点不太对劲。
这些天与季宴礼接触的记忆告诉他,接下来他恐怕会听到一些很匪夷所思的事情。
事实证明,人的第六感有的时候准确到可怕。
“她说她知道哪里有更加适配的肾源,匹配成功的几率很大,这样我就不用对你动手了,唔……”
这次沈遇使出了全身上下所有残存的力气,结结实实的往季宴礼胸口踢了一脚:“你、再、敢、胡、说、八、道、试、试?”
听到季宴礼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说出那些匪夷所思的话以后,沈遇只觉得自己本就胀痛的脑袋再次受到一记暴击。
事情本来就已经足够混乱了,偏生季宴礼还要搅和的不堪入目。
他觉得自己也是疯了,居然病急乱投医,信了季宴礼这个傻逼的鬼话,全然忘记了这还是个陷入了某个狗血玛丽苏剧情的脑残。
沈遇气得血压直冲天灵盖,他站起身,决定做点什么释放一下压力。
面前的季宴礼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就像是一拳打到棉花上一样无力,沈遇最终还是决定,眼不见心为净,他还是暂且远离这个狗东西,以免被他传染上癔症。
季家沈遇从小便来过许多次,刚回到沈家的时候,他唯一能够无拘无束来到的地方只有这里,那段时间,沈遇对季家别墅的构造了解,比自己家还熟上几分。
倒是长大了以后,与季宴礼有了敌对关系,成了死对头后,沈遇便没怎么踏足过这片区域,顶多是逢年过节的跟着长辈来探望,或是偶尔举办宴会的时候出席。
季宴礼没有跟上来,这让沈遇心里舒坦了不少。
过了这么多日子,这还是他第一次甩掉这条碍事的尾巴。
与记忆中相似,但又有些不同。许多年过去,房子虽然进行了新的软装,但一些熟悉的房间还是被保留了下来。
不过大部分的确如同季宴礼所说,季家因为鲜少接受客人留宿,原先的客房被改造成了不同的用处的房间,譬如书房画室。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