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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哥,困的话你就睡呗,反正不睡你也不听。不仅没得到知识,还失去了睡眠。”

祁年枕在胳膊上闭眼假寐,闻言眉头皱起,片刻后又松开,好半晌只有一声无奈的:“哎……”

隐约有人拽了下椅子,响在右边。他的脑袋在臂弯里一歪,改为朝右,眼皮悄悄撑开。

窄窄一线的视野里,周砚辞收拢桌上的书本,轻手轻脚拉开椅子,抱着一沓作业本走出教室。

少年清瘦的背影挂着宽大的秋季校服,但因为肩膀平直开阔,并不显得单薄。

等他消失在教室门口,祁年收回眼,双手抱胸重重靠上椅背。

祁年和周砚辞的关系一直不好。

周砚辞,全市中考第一,在实验班待了一个学期,就因为和同学不和转到他们这个普通班来了。同学们都对这等学神有种天然的崇拜,何况他还生了副绝佳的好皮囊,自是夹道欢迎。

祁年的哥们曾试图把他拉到小圈子里来,不过,找周砚辞请教学习他有求必应,约他出去玩他却是绝对不玩,再加上祁年不太喜欢他,几人的交际便局限在了学校教室里。

至于祁年为什么讨厌周砚辞,仍是个未解之谜。几个五大三粗的直男哥们也不太关心这种弯弯绕绕的事,男生之间嘛,只要不打起来就是哥们,他们前段时间不还一起去周砚辞家里玩了吗?

在俞向佑看来,无非是穷人仇富,学渣仇学神,周砚辞的外形条件也严重动摇了祁年的校草之位,让他产生了强烈的危机感。

那做兄弟的就更不能去问了,免得伤害到祁年的自尊心。

就只说祁年上课不睡觉的这件离奇事。

“不是我说,祁哥你真转性了?你真准备好好学习了?你不是说你那篮球随便打打都能上清华吗?”

“我想了好几天……”祁年却自说自话,忽然问,“你还记不记得上次我们去周砚辞家玩?”

“当然记得啊。”俞向佑回想起来,又是一脸的崇拜外加憧憬,“我这辈子第一次去大别墅!我感觉大别墅里的空气都要比外面的清新顺畅,要是能在他家常住,没准我多年的老鼻炎也能不药而愈了……”

“我们玩的国王游戏,只有这个可能了。”祁年打断他的废话,又问,“那副牌是你的吧?牌还在你那儿吗?”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头脑简单的男生并未起疑,随口一问便接着说,“在是在,但国王牌不见了,我也不记得我给它丢哪去了。”

得。

破案了。

事情的真相,果不其然,是最难以置信超现实的那一个。

要不是真有超自然的事降临在了祁年身上,绝不可能动摇小学渣坚定的唯物主义信仰。

祁年欲言又止,张了张嘴,最后选择先拐弯抹角试探试探:“你就没问问周砚辞吗,说不定丢在他家了呢?”

“问了,他说没看见,找到了就告诉我。不过剩下的牌我都丢了,找到了也没用——”俞向佑看着祁年脸上变幻莫测的表情,终于察觉到了点什么,话锋一转,“到底怎么了祁哥?”

送完作业的周砚辞正从大门那边走回来,祁年赶忙转开头,随口敷衍了句没什么。

*

上上个周末,是高三第一次月考后难得的放松,想到接下来一年的苦读生活,几个臭味相投的家伙一寻思,不如开个party,告别过去逃课睡觉摸鱼的潇洒日子。

刚好周砚辞爸妈周末有事外出,party的地点就选在了他家的别墅。

俞向佑带了好几种桌游,但国王游戏只玩了三轮,因为周砚辞霸占了三轮的国王牌,欧到人神共愤,大家被折腾得苦不堪言,一致决定换下一个游戏。

抽到的卡随手往裤兜里一放,然后就忘了,桌游的所有者也粗心没提醒。

所以,国王牌遗落在周砚辞家的可能性很大。

party后过了几天,祁年白天训练晚上又打游戏,累得趴在桌上睡了整天,被严峥嵘叫到办公室大训一通。

周砚辞正在帮老师录成绩,在办公室里听了个现场全程。

两人差不多时间从办公室出来,周砚辞严肃傲慢的样子和严峥嵘如出一辙,相当招人厌烦地来了句:“你以后别上课睡觉了。”

祁年翻了个白眼,习以为常,心说周砚辞最知道怎么挑战他的雷区。

结果,第二天再来学校上课,他就睡不着了。

不管是数学课、语文课、英语课,老师口音太重听不懂的课,无聊透顶昏昏欲睡的课,没有老师的自习课……

他全都睡不着了。

睡、不、着、了!

第三天、第四天……直到一周结束,新的一周开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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