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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野倏地转身，沖向荣莛，厉声道：quot你为什麽要答应他！quot
第四任老公
荣莛站在原地，调笑道：quot怎麽，舍不得我出嫁啊？quot
quot你——quot泽野猛地吸了口气。
他擡手捂脸，似乎在调整即将崩溃的情绪，片刻后才哑声道：quot荣莛，别和我开玩笑了……算我求你！你到底为什麽执意要去泽维尔身边？他杀了你一次，还他妈不够吗？你他妈有几条命可以造？如果这种深仇大恨你都可以忘，那我——quot
他说不下去了。
如果你都忘了，会显得这些年来一直耿耿于怀的我，显得很傻逼。
荣莛脸上的笑容顿住，扬起的唇角缓缓沉了下去。
半晌的安静后，他才再次开口，语气沉冷了不少：quot泽维尔为什麽执意娶我，我就为什麽执意要跟他走。quot
泽野的手垂下。他骇然看着荣莛，喉头滚动了下，quot……为了远星人？quot
荣莛颔首：quot对。quot
quot等、等一下？那什麽劳子远星人——是真实存在的？对我们真的有威胁？quot泽野哑声道，quot但据我所知，那明明是——quot
quot明明是？quot荣莛眯眼。
泽野有些烦躁。他走到沙发边，一屁股坐下去，quot外面都说远星人是泽维尔杜撰出来的，不过是为了胁迫议会增加军队预算，助长赤色暴风的一家独大。你也知道，自从你死了、九天没了之后赤色暴风基本就算是帝国霸主了。那些老贵族和议员们都有些不安。quot
quot远星人是真的，无论你选不选择向黑暗凝望，黑暗都永远在那里。quot
荣莛走过来，在泽野的身边坐下，quot如今里昂在逃，远星人潜伏在暗处虎视眈眈，这个时代远不如你想象中的和平。我知道的事情多，但势单力薄。无论是抓里昂，还是调查远星人，有泽维尔的帮助都要便捷许多。quot
泽野的眉头颤了一下，quot但你不用嫁给他！我现在就下文书，同意你去军部配合调查，等你做完证人以后再回来，留在这里，我可以保护你。quot
quot保护我到什麽时候？quot荣莛叹了口气，quot我一直呆在这？作为一个候选的omega？每次有alpha来选配偶的时候，都要去备选室溜达一圈，表演一些琴棋书画？quot
“你当然不用！我是司长，藏一个人这点权利，起码还是有的——”
“哎，规矩制定者自己违反规定，不大好吧？”荣莛笑道。
他本来是用开玩笑的口气说的这句话。然而话音落时，泽野却轻轻吸了口冷气。他瓷白的面孔褪去了最后一丝血色，眼神迅速灰败。
良久后，他盯着荣莛，微微颤声道：quot……所以你在怪我对吗？quot
荣莛皱眉看着他，“怪你什麽？”
泽野似乎被乱麻似的负面情绪所缠绕，脸上逐渐露出神经质般的焦躁表情，quot你在外面这麽久，应该听过不少保护司的恶名吧？我知道外面的人都怎麽说我，说保护司就是个大型洗脑工厂，而我是个对同胞下手的魔鬼，以后不得好死。刚开始我还有心思和他们对骂，但时间长了，连我自己都有点儿怀疑……怀疑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毕竟那些事儿，那些丧心病狂的事儿，都是在我的默许下进行的——”
“泽野！”荣莛提高声音，重重喝了声。
泽野猛地住了嘴，用布满血丝的眼睛瞪视着荣莛，缩紧的瞳孔不住颤抖。
“握住我的手。”荣莛摊开掌心。
泽野不明所以。但还是沉默地照做了。
“好现在跟我一起……吸气——吸气——好——慢慢呼——保持体力……”
泽野：“……你他妈教我生孩子呢？滚蛋！！”
荣莛放声大笑，伸手不怕死地摸了摸司长脑袋后的逆毛，被一巴掌拍开了。
“我怪你干什麽？”荣莛敛起笑容，沉声道。“如果保护司没有成立，现在的omega们将会过着怎样的生活，你我心中再清楚不过。25年前的那件事，你难道忘了吗？”
泽野打了个寒颤，默然无言。
那件事……他当然不会忘记。
正是因为那件事，荣莛才毅然叛出帝国。也正是因为那件事，才促使他在荣莛的反抗失败之后成立欧米茄保护司，顶着万般骂名一路走到今天。
“还记得当年我叛出帝国前去找你时，对你说过的话吗？quot荣莛问。
泽野手指不停地摩挲，半晌后道：quot……你说你们要离开，去遥远的地方，建立一个属于omega的新家园。属于我们自己的伊甸。quot
quot是啊。quot荣莛笑了起来，quot石陲要塞上的伊甸在炮火中覆灭了，但你的伊甸此刻正在我们的脚下。我知道在首都星建起一个这样的地方不容易，生命之树很美，人造光线虽然有点假吧，但依然灿烂，生活在这里的omega们看起来起码都很幸福。并非只有激烈的变革才算变革，我知道你尽力了，泽野。殊途同归，我怎麽会怪你呢？quot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