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秦淮茹蹑手蹑脚地走进屋，反手掩上门，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和慌乱。
昏暗的灯光下，她看到聋老太太一个人坐在桌子旁。
手里拿着一些钱和粮票，借着昏黄的灯光数了一遍又一遍。
干瘪的脸上堆满了诡异的笑容，仿佛偷吃了鸡的黄鼠狼。
“老太太，这大半夜的，您怎么还没睡啊？”秦淮茹压低声音问道，心里却泛起一丝不安。
聋老太太听到秦淮茹的声音，似乎吓了一跳。
慌忙将手里的钱和粮票塞进衣服里，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
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装作若无其事地说道：“哎哟，是淮茹啊，你回来了？老婆子我啊，年纪大了，觉少，这不，刚起来喝口水。”
秦淮茹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递给聋老太太，状似随意地问道：“我刚好像听到院子里有男人的声音，是谁啊？”
聋老太太接过水杯，喝了一口，含糊不清地说道：“哦，你说刚才啊，是隔壁院的刘大爷，来找我借点东西。”
秦淮茹眉头微微一皱，这大半夜的，刘大爷来找聋老太太借东西？
借什么东西需要等到这个点？秦淮茹心中疑虑更甚，但又不好多问，只能将信将疑地点点头。
“对了，淮茹啊，”聋老太太突然开口，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你跟李副厂长，关系怎么样啊？”
秦淮茹心中一惊，这老太太怎么会突然问起李副厂长？
难道她知道了什么？秦淮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故作镇定地说道：“李副厂长？我和他就是普通同事关系啊，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聋老太太摆摆手，脸上却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我就是看你年纪轻轻的，一个人带着三个孩子，生活不容易，想着李副厂长这人吧，虽然年纪大了点，但好歹是个领导，手里有点权力，要是能帮衬你一下，你日子也能好过点。”
秦淮茹听着聋老太太的话，心中顿时明白了七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