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於卧榻的手微微收拢,指节悄然紧绷。
见状,殷忘笙亦蹙眉,忧sE自眼底氤氲而起,「可是疼得很厉害?」
禹寒熙闭了闭眼,轻轻摇头。他沉淀气息,将那骤起的刺痛强行按下,复端坐起身子,接过殷忘笙手中的汤碗,抿唇饮下。
「你倒不怕我下毒。」殷忘笙似笑非笑地说道。
殷忘笙明白,禹寒熙此刻能够坦然饮下汤药,便是相信自己了。他微微一笑,眼底却透出些许无奈:「如此轻易信我,你还是年轻,世事未见多。」
殷忘笙语气低缓几许,「你阿爹也是,到底是过於心急求成。虽教得你沉静内敛,但心计还不足以应对世间的波澜。」话毕,殷忘笙低垂双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若能教得心计足以应对世事,自己何至於折在皇帝手中。
父子一脉,终究不是JiNg於算计之人。
听着殷忘笙兀自叨叨絮絮半晌,禹寒熙也已将汤药喝尽,眼神依然清冷,如同一潭深湖,令人捉m0不着半点思绪。
禹寒熙语气平和:「我自有打算,不过有件事,舅舅或许能帮忙。」
殷忘笙眼神微亮,眉梢挑起,像是来了些兴趣:「何事?」
「暗灵是否有意接近霄璈霆?」禹寒熙猜测殷忘笙虽然不与暗灵同流合W,但依他机敏狡黠的X子,必然在几次来往周旋间,套出不少消息。
而恰如禹寒熙所料,殷忘笙确实掌握不少暗灵的计谋。
殷忘笙道:「确实,霄璈霆作为当今太子,若能引得他信任暗灵,饶是霄聿璈,恐怕也防不胜防。」就算是有防备,只怕也舍不得伤及霄璈霆。
虎毒不食子,何况霄聿璈就霄璈霆这麽一个儿子。
说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残害手足、窜谋皇位的孽报,霄聿璈後g0ng不乏妃妾,却子嗣单薄,仅有霄璈霆一子。
禹寒熙淡然道:「舅舅学识渊博,曾是为年幼太子讲学的师傅,直至太子弱冠。想来应有办法能与太子接触,甚至帮助旁人得其信任。」
「当年请我这般J滑之人做太子师傅,倒真成了霄聿璈最大的一着败棋。」言罢,殷忘笙抬眼望来,目中带着三分戏谑,七分看透世事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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