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饲狼为犬》作者:叶落不吱声
作品简介
“我尉迟枫,绝不会背叛少爷。”
“我要的不仅是一个侍卫,更是一条听话的狗。”
此处名为柳渡城,南通皇城,北通魔教,非黑非白,孰能定其善恶?
尉迟枫失去记忆,却心甘情愿留在此处,跪在城主脚边,俯首称臣。
但封庭柳心里清楚,这是一匹被自己驯化成狗的狼。
一匹随时反扑、与他战场相见的野狼。
但封庭柳不计后果,甚至在头痛病发时,将尉迟枫当做唯一解痛之法。
疼痛被转移到了尉迟枫身上,变成嘴角的咬痕、后背的抓痕……
尉迟枫:我是少爷的狗。
狗?
谁家狗会和主人睡觉?
——
温柔忠诚犬系失忆侍卫攻(尉迟枫)
阴晴不定钓系美人少爷受(封庭柳)
①背景全架空
②强强,但前期攻受地位不平等,雷者勿进
③受不是绝对的黑或白,介意勿进
第1章 柳渡
黄沙飞扬,血洒土壤。
尉迟枫屹立在战场中央,用长剑支撑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大口喘息。但漫天扬尘顺着他的呼吸侵蚀入肺,加重了他身体的痛苦。
他头顶血流不止,渗入黑发之中,将那凌乱的长发黏在一起,狼狈不堪。过多的鲜血糊在双眼之上,看不清眼前的景象。
他凭着坚韧的意志才没有倒塌,像是战场上的一座高塔,指引着身后人继续向前厮杀。
他看不清自己还剩多少盟友,也看不清还剩多少敌人,甚至连敌人的脸都已经模糊不清,只剩一片片的血色。
利刃划破空气发出震耳声响,尉迟枫下意识拔起剑来转身阻挡,却已是精疲力竭。就连那长剑也抵御不住攻击,应声而碎。
与此同时,另一把利刃从后方驶来,贯穿了胸口,夺走了最后痛苦的喘息。
尉迟枫猛地呕出一口鲜红,身形踉跄,摇摇欲坠。
忽地,耳边似是溺水一般灌入阵阵嗡鸣,卷走最后的意志。
闭上眼前,他努力地想要看清仇人是谁,最后,在朦胧的血色之中,对上了一双充斥着杀意的赤红之眼。
-
一声凄厉的鸦鸣,让男人自疼痛中苏醒,迷茫地睁开眼睛。
他用手撑着床,另一手捂着发疼的脑袋,闷哼了声,缓缓地坐起身来,却也因此加剧了胸口的疼痛。
他低下头,看到自己肌肉紧实的胸口裹着层层绷带,隐隐显露血色。
他抬起双手,看着手心手指上斑驳的疤痕与茧子,脑中分外茫然,犹如云雾遮掩。他试图驱散脑海中的云雾,浮现出的却是更加浓郁可怖的猩红!
他是谁?他在哪?
他为什么会忘了这一切?
男人感到头痛欲裂,但他还是跌撞着下了床,在这个看似客栈的小屋内四处警惕打量。
门口突然发出椅子摩擦的声响,他猛地抬头看去,半遮掩的门外似乎有人看守,现下似乎是睡着了。
被人看守的感觉让他背后冒出一股寒意,他迅速四处搜寻,抓起放置在一旁的衣服匆忙套在身上,轻轻推开窗户,毫不犹豫地翻窗跳下,落在街道上。
他落地轻盈,连他自己都感到诧异。他显然是会武功的,身上的伤疤也说明了这一点。
他莫不是被仇家所伤绑到此处?可自己的伤口被处理过,方才那屋子,即使他不懂享受,也知道那被褥绝非粗布。仇家怎会提供如此待遇?
就在他茫然地思考要去哪里之时,身后忽然传出一声惊呼:
“你是什么人!为何出现在此!”
男人转头去看,只见一名屠夫装扮的人手拎一把砍刀,目露凶光,死死地盯着他。男人感受到那屠夫对他的杀意,虽不知其原因,但还是二话不说,拔腿就跑!
“你给我站住!”
那屠夫也紧追而上。
男人跑上最为热闹繁华的街道,想着若是人多起来,那屠夫总不会对他下手吧!
可他万万没想到,即使自己钻入人群中,那屠夫也没有丝毫放过自己的意思,仍然提着那把砍刀追了上来。更为诡异的是,街道上的路人们竟也对此毫无惧怕,甚至看向他的目光带着同样的凶意!
男人脑中更是空白,身上的伤口因为剧烈的动作隐隐作痛,他咬紧牙关,不敢多留。
他穿过繁华的街道,躲过街上的行人,那些的目光汇聚在他身上,就连路边卖鲜花的姑娘、楼上弹琴的琴师,都死死地盯着他。
他背后泛起湿意,冷汗直落。
那屠夫在他身后大喊:“别跑!站住!都抓住他,抓住他啊!”
男人像是无头苍蝇一样在街上乱窜,他没了记忆,也不知道能躲去哪里,偏偏周围的景象和人都是如此的诡异……
身上的伤痛感更强,他几乎无法维持身体的平稳,眼看着那屠夫就要把他追上。他心底一惊,想要加快步伐,却见道路前方站着个身着长衫的老先生,挡住了他的路线。
“糟糕!让一让!”他出声提醒,却已经来不及收势。就在他做好了相撞的准备时,那老先生却身形灵活地撤步,向旁边躲开。
而就在下一瞬,那老先生竟是一把抓住了屠夫的胳膊,不知用了什么巧劲,轻一捏,那把可怖的砍刀便叮当落地。
男人惊讶地停下了脚步,看着那屠夫眼中的凶意散去,亦是一脸迷茫地看向老先生。
“打扰诸位。此人是少爷的客人,不知此地规矩,让大家惊慌了。”他面上带着和蔼笑意,眼角带上了皱纹,眼中并无恶意。
“原来是客人……是我莽撞了,不好意思啊!”那屠夫站定,挠了挠头,向男人说道。
男人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摇头道:“我没事……这……”
老先生抬手轻拍,街上的众人见此,也都纷纷散开,各干各的去了。那屠夫又道了一声抱歉,拎起那砍刀,转头离开。
老先生这才转头看向男人,带着笑意说道:
“我是城主身边的管家,白忠。尉迟公子,城主少爷已经侯您多时,请随我来罢。”
“尉迟?”
“抱歉,是我忘记了。少爷把您救了回来,找了大夫疗伤,安置在那处客栈。大夫说您头部受创,可能会失去记忆,看来的确如此。”
“我叫什么名字?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是不是认识我!”男人急切地走上前,连忙发问,却也发现自己表现不妥,耷拉了肩膀道歉:“抱歉,我有些心急。”
“无妨。您叫尉迟枫,这也是我们从您身上的一只白玉长命锁上得知——就在您身上这件衣服的口袋里。可惜,我并不认识您。”白忠摇了摇头,抱歉说道。
男人连忙摸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