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你哑巴了?连句话都不会应?”见屠钰还是硬死不吭声,他冷笑了一声:“还挺倔的呵。”他收回藤鞭,背对着屠钰,道:“今日就不必进食了,看你能倔多久。”说完,廖师拎起屠钰,将他扔回帐中,再丢了一瓶膏药在屠钰面前,道:“自己擦,从今往后,你得学学生存法则。”“别指望将军会心软。”“而你,一天不从,不听令,则受罪一天。”扔下这几句话,廖师离去。屠钰捡起瓷瓶,眼眶红肿,水雾氤氲,却是泪已流尽,无可再流。“嬷嬷啊,我不是他儿子吧。”时间飞快,已是三年后。邻国宣战,敌军攻打,屠将领军,御敌卫国,战争打响,一触即发。城墙之上,旗幡飘扬,弓手拉絃,城墙之下,两方戎行,黑鸦如蚁。号角声一起,两方开战。屠钰偷偷趴在墙角观望着,小小年纪的他依旧不改那倔得要命的脾性,愈是强迫他,他便愈加倔。因此,他也没有好苦头吃,日日被打,已是家常便饭的事。就连冷静的廖师都被他气得稳重都丢了,时常骂道:“死性不改,简直不撞南墙不回头。”而屠钰后来学会了呛他:“南墙是什么?我又长得不渗人,为什么要去撞?难道廖师经常撞?哦,难怪难怪。”难怪你长得这么歪瓜裂枣,原来是撞南墙撞出来的哦!廖师气晕。他踮着脚尖,远远的见着屠铭麟是如何在战场上英姿飒爽,用兵如神。这时,他才想起自己的父亲还是位受百姓爱戴的将军。屠铭麟把自己的时间全心全力放在了保家卫国上,因此鲜少归京,与屠钰渐渐疏远。而他的富态日子,也是他的父亲拼命换来的。如此想来,屠钰霎时对屠铭麟的不满,有些消散了。就在将胜之时,城内却火光四起,叫喊声不绝如缕。屠钰望去,只见大批人马扼杀着城中百姓,这是有人叛变了。他急忙的跑下城墙,一人拽住他。他回头一看,是廖师。廖师拽着屠钰往着反方向走,道:“我奉将军之命,前来护送少爷平安出城。”“那他怎么办?!”屠钰道。“为国捐躯,这般的作古,将军也是如愿了。”廖师掩盖住眼底的悲痛,轻描淡写道。“我不要,你让他跟我一块走啊!”屠钰挣扎着。尽管他对屠铭麟再有怨言,那也是他唯一的亲人了。“说什么孩子话!将军百忙之中抽空给你找了后路,你还不知足!”廖师怒骂道。“那他怎么不给自己找啊!干嘛给我找啊!凭什么啊?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屠钰哽噎着。廖师边骂骂咧咧边扯着屠钰走:“你本来就不是三岁小孩,你是八岁!既然你那么明白自个是个小孩,就乖乖听你爹的。”“你放开我,别管我啊!回去帮他啊!”“你这臭小子真是倔,还是不肯叫他一声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