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与姚思廉私下议定了条件,李渊的效率便迅速提升。
给李昭的委任状暂时写的是:益州道大行台兼汉中道行台尚书令,擢一品光禄大夫,开府仪同三司,奏请代王封李昭为成都郡公。
同时,在姚思廉和裴寂两个媒人的撮合下,两家议定婚期于当年十月十三。
宾主尽欢、皆大欢喜。
看着姚思廉在一众亲卫护送下离开,李渊还在帐外遥遥相送,可当那身影消失不见时,李渊脸上的笑容骤然消散,只剩下一片冰冷的平静。
现在,他倒也想得清楚。
自己这个大隋唐国公,还是要做下去的。
而且,他暂时是一定要拥立代王杨侑为帝的,只有这样他未来才能顺利的接受隋祚天命,继承所有大隋的政治遗产。
气运,总是需要加持的。
只要李渊还想顶着这面隋旗,只要他还想秉持这浓郁的气运去搏那个天命,李渊暂时便没办法将李昭怎么样。
况且,现在代王杨侑在李昭手上,哪怕自己不这般封赏于他,他自己也可以如此拟诏,无非是找那十二岁的小儿盖个章罢了。
李昭这般请亲于自己,好歹互相都很体面。
现在,李渊需要这份体面。毕竟,他要证明自己是天命人。
李渊不断在心中告诫自己,昔日汉高祖广施仁义方才得有天下,项羽吝惜封赏最后自刎乌江。
可在即将踏足长安城的时候,忽然被狠狠割了一块肉,还是让他颇为不喜。
但世民说的也有道理,这李昭以白身之姿,数年间得此基业。此时投效有益无害,该是好生笼络的。
汉中、益州,此时也非自己所有。给了便给了,不心疼。嗯,不心疼。
可至于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