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岁安这些年经历过什么,他们是不知道的。
从进入碧翠居开始,舒岁安就感受到一种莫名的压抑,她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仿佛整个人跌入了暗无天日的深渊里。
她接过韩庭桉手里的杯盏,恹恹的看了一眼,又无声的放下。
心头那股莫名的烦躁一直萦绕在心头,她知道这样的自己很不好,于是用力的抿着唇,垂下了眼睑,试图掩去心中的杂乱。
抬眸间只看见韩庭桉一张一合的嘴,耳畔只有嗡鸣声,隐隐约约只听到几个字。
“对不起。”
舒岁安先是没反应,过了几秒,不耐地抬头看着他,目光溃散。
他说话的时候,舒岁安指甲掐在掌心上,那刺痛提醒着她。
这不是7年前,不是在拘留所。
这样的目光,在韩庭桉看来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表情由紧张转为凝重。
听说吃巧克力可以一定程度上缓解焦虑,韩庭桉从桌上的果盘拿起一块浓度极高的纯巧,剥开了锡纸,而后眼巴巴的递到她面前,舒岁安没有接,也没有给与回应。
只是默默的看着他手中那块巧克力,眸光似有闪烁。
心里的不安愈发的浓郁,像是要从樊笼里从心口冲破的窒息感。
......
此次同学会,虽说主要目的是为了给舒岁安接风洗尘,但有些人也是心存私心的,以周应淮今时今日在淮安的名誉地位,平日里八竿子都打不着灯笼,自然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
多寻借口借机接近,本就是利己百利而无一害的举措。
况且再者,私心之下刷刷存在感也是好的。
在有玻璃碎裂声响起时,周应淮直觉舒岁安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