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是心非,我知道你生气呢,给我个机会解释呗。”
沈之珩睁开眼睛,闷声闷气道:“你想解释什么?”
“解释委曲求全和我喜欢的人长相厮守啊。”
“哼!”
明显某人的怒气更重了。
绷紧的身体如同拉到极致的弓,仿佛连头发丝儿都在往外冒着强烈的怨气儿。
“沈之珩,我早就不爱贺司宴了。”
某人身上肌肉微松。
苏慕情又喃喃地说:“可能我以前是很爱很爱他,可是他冷落我这几年我也不是没有丝毫感觉,我失望过,迷茫过,委屈过,却从未想过放手。”
“就像做一百分的卷子,每做错一道题其实都会减一分,明知道不及格了也不放弃,因为交卷的时间没到,就总以为可以将错题改正过来。”
“洛紫琪就是收卷的老师,她回来了,时间到了,错题终究成了错题,丢掉的分数也不会再回来。”
“你交上去的卷子还剩多少分?”
沈之珩语气硬邦邦的,他想肯定还有四五十分,哪怕不那么爱了,她也是爱着的。
不然她怎么愿意为他徒手抓刀,怎么会想代替他残废,代替他躺在病床上?
但他却听苏慕情说:“剩零分,我都说我对他没有爱了,我感激他身体不好还给慕栖捐骨髓,内疚因为我害他被你打成重伤致他残疾,但这不是爱。”
沈之珩激动地转过身,捧着苏慕情的脸颊和她四目相对。
呼吸搅在一起,唇鼻距离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