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1 / 2)

所有人都认为我是被迫的 作者:飞奔的橘子

第12节

牧夺多看着他那副臭脸,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倒是琢磨开了,昨晚在卧室内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是被安嘉瑞打了?

他领着都天禄回了宫殿,挥手撤退了仆从,亲手拎起茶壶给他倒了一杯凉茶:“瞧你这脸色,去去火气。”

都天禄眼睛都不眨,一口就给干了,然后“哐当”一声放在桌上,让牧夺多再给他倒一杯,毫不客气。

牧夺多也不生气,笑眯眯的又给他倒了一杯,看他又一口干了,笑眯眯的又倒了一杯。

都天禄就拿眼睛斜他。

牧夺多才放下茶杯,做到他边上,一副推心置腹的模样问:“所以……发生了什么?”

都天禄气哼哼的不说话。

牧夺多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一副过来人的模样道:“你呀,就是个小孩子脾气。结契之后,哪有不闹点矛盾的?”

都天禄闻言便露出一个冷笑,不悦道:“大兄,知道你把钉子埋我身边,也不用这么大大方方的讲出来吧?”

牧夺多难得的有些不好意思:“你就当没听见。”

他眉目舒展,俨然是贴心大哥哥的模样,还友好建议道:“要不我重问一次?”

都天禄看了他半晌,礼尚往来道:“上次你与嫂嫂谈的怎么样?”

牧夺多脸色一僵,有些狼狈的侧头给自己倒了杯凉茶,一口喝干了。

都天禄收回幸灾乐祸的眼神,无ji,ng打采道:“你与嫂嫂到底是怎么回事?”

牧夺多砸吧了下嘴里苦涩的滋味,又给自己倒了杯凉茶,一口干了。方才道:“夫妻之间的小摩擦而已。”

都天禄不信的眼神已然飘了过来:“嫂嫂性格你且不知?若是小摩擦,她岂会与你置气?”他摸了摸手上的扳指,方才慢慢露出尖刃,直指问题中心:“你有愧于嫂嫂。”

牧夺多放下茶壶,似笑非笑的转头看都天禄,亦是一针见血:“你无愧于契弟?“

都天禄气势一顿,整个人r_ou_眼可见的低落了下去。

他当然有愧于嘉瑞,甚至因此而深陷其中无法原谅自己,但发生了昨晚的事后,他更不知道如何面对他了……

他无法接受,又不想逼迫嘉瑞,但心中似有一头猛兽让他去一亲芳泽,与嘉瑞再接近些,最好得偿所愿,这样嘉瑞便会懂得这世间极乐之美好,而不会再抗拒他。

然,理智危危可及的拉回了他跑偏的想法。

嘉瑞本就处于弱势,在大金无处可依,若是他再不尊重他,那他当如何处之?如此一想,他便心中隐隐作痛,他绝不愿看到嘉瑞被人欺辱的模样,任何人!都不行!

况,嘉瑞在他心中,便是那天边的仙人,偶有亲近之意,便让他欣喜若狂,又如何敢将他推回那天边,继续做那无喜无悲的仙人呢?

想到这里,都天禄脸色更沉,轻轻叹了口气,却听见旁边也叹了口气,却是大兄也脸色沉沉的,情绪复杂,似是遇到了无解的难题。

他还从未见过大兄这副模样,似是无能为力,又似无法可施,恍惚间让他想起,大兄已经不年轻了。

他便不由又叹了口气。大兄挺拔的身姿还历历在目,如今却已然老去,岁月无情……

牧夺多侧头看了他一眼,面上浮起狐疑之色:“你在想什么?”不知道是不是他多心了,但他这个表情怎么看怎么不爽,忍不住就让他想去摸鞭子。

都天禄似无所觉,情真意切的道:“我才发现,大兄你的年纪也不小了……”

牧夺多眼睛微眯。

都天禄继续道:“感情又出现了问题……“

牧夺多摸到了腰间的鞭子。

都天禄叹气道:“膝下还没有成器的儿子……”

鞭子微微抽出片许。

都天禄抬头看他,孺慕又情真意切的道:“大兄,我以后会好好奉养你的!”他信誓旦旦的道:“一定把你当……”

鞭声骤然响起,都天禄闪身避过,控诉的看着拿着鞭子的牧夺多,整张脸上都显示出了不可置信四个字。

牧夺多难得的有些不好意思,边往回收鞭子,边解释道:“一时没收住手……”他拉过都天禄坐到椅子上,方和颜悦色道:“你要煽情也不早点说,这不鞭子收不住了吧?”

都天禄张了张嘴,不敢置信的问他:“这还怪我?”

牧夺多帮他拍了拍灰尘,温和道:“不怪你,不怪你。”他有些欣慰道:“天禄长大了,知道疼人了。大兄很开心。”

这么一打岔,两人之间的沉重情绪倒是消散了。

都天禄给自己倒了杯凉茶,一饮而尽,方道:“大兄,究竟是何事你不能与我说?”

牧夺多沉吟了一会道:“那还挺多的,你是问哪一件?”

都天禄眼睛瞪大:“你还有很多事情瞒着我?”

牧夺多避开他的眼神,喝了口凉茶,方解释道:“都是些小事……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眼看都天禄的表情转为狐疑,牧夺多先发制人道:“你和安嘉瑞又是怎么回事?”

都天禄沉默了片刻,还是没有说出口。

牧夺多便又给他倒了杯凉茶,安抚道:“没事,哪有没有争吵的夫妻呢?只要感情还在……”说到这里,他的脸色微微一黯,转瞬即逝,又接着道:“不过……”

他脸上露出一个轻松的笑来,打趣道:“若是弄出一堆风流韵事来,可得先解决了,不然后院的葡萄架子就该倒了。”

都天禄努力跟上他的思维,疑惑道:“我府邸中没有葡萄架子啊?”他又接着道:“风流韵事?”

脸上便露出了怀疑的神情看着大兄:“这是你的事吧?搞出一堆风流韵事。要不是嫂嫂脾气好……”他脸上露出不平之色,真心实意的替嫂嫂委屈。

牧夺多看他这模样不似作伪,但仍是诈他道:“你且说于大兄,大兄保证不给你说出去。”

都天禄神情疑惑:“我哪有什么风流韵事?你可别瞎说。”别到时候传到嘉瑞耳边去了,平白扣他一口大锅。

牧夺多便话题一转,道:“既然你契弟不愿与你成就好事,我这边倒有一上上之品……“

都天禄斜了他一眼:“我可不似大兄,来者不拒。”

牧夺多摇了摇脑袋道:“你还年轻,不懂来者不拒的欢喜。”虽这样说,他眼中却极快的闪过一丝极深的伤感。

都天禄没发现,闻言更是不屑:“嫂嫂这般好,你却还左拥右抱!如何对得起嫂嫂?”

牧夺多心想,我对不起她的太多太多,积累成长河,浩荡的横在他们之间,谁也无法跨越。唯有毫不知情的天禄方能坦然的面对她。而他,连直抒爱意的冲动都被深深掩埋,丧失勇气。

牧夺多脸上不显,微微一笑道:“这是我与你嫂嫂之间的事。感情之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他停顿片刻,尤劝道:“安嘉瑞既然软硬不吃,何不剑走偏锋?”

都天禄心头微微一动,看向牧夺多,脸上露出倾听之色。

牧夺多耐心教道:“你若另有新欢,他如心头有你,自然患得患失,到时你再稍予亲近,他必定难以割舍,若想留住你,则还不任由你施为?”

都天禄先是欲张口反驳,又欲言又止,思及嘉瑞欲争上下之事,稍有迟疑,便错过了断然反驳的机会,陷入了沉默。

牧夺多眉梢微挑,倒是想不到,天禄居然真的意动了。

他不禁有些疑惑,这二人到底发生了什么?居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吗?

沉默片刻后,都天禄方迟疑道:“还是先……”

牧夺多打断他道:“你且好好想想。之后再回我也不急。”他即不想天禄步上他的老路,亦不想天禄断绝子嗣,二者交加,他干脆把这个选择交到了天禄自己手上。

都天禄愁眉苦脸的看着牧夺多,两人双目相对,皆是一脸愁苦。

待都天禄满怀心事回府时,不仅最初的疑惑没有得解,还给自己背上了一箩筐的心理包袱。

他下意识的就去了书房,在即将迈入院子的时候,反应过来,停住了脚步。

本不欲进去,却在转身就走的时候,听到里面传来的欢声笑语,夹杂着他熟悉的声音。

他转身的姿势微微一顿,悄悄的靠近了几步,恍若不经意的贴在墙边,试图听清里面传出的声音。

模模糊糊的声音传来。

“……是吗?……厉害……”是嘉瑞的声音,包含崇拜和欢喜。

让都天禄瞬间火起,但又强行按捺住了,侧耳听另一人的声音。

“……走四海……见鱼龙出,则……”是昨天那个罪魁祸首,一想起他们相视而笑的模样,都天禄是怎么都忍不了了。大步迈入院子,一脚踹开门。

“哐当”一声,门狠狠的砸在墙边的书架上,书散落一地,却无人在乎。

安嘉瑞和穆允歌对立而坐,正说笑着,突然见门被踹开,不由转头看去,待看清都天禄怒气冲冲的模样,穆允歌不由默默降低了存在感,偷摸着拿余光去瞄落塔。

落塔侍立在安嘉瑞边上,手似不经意的在空中晃了一圈,缩回了原地,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私下捻着刀片的手微微颤抖,就差那么一点,都天禄就是个死人了。

幸好他及时控制住了自己……

安嘉瑞原本面上带笑,待看见都天禄这副模样之后,微微皱眉,表情冷淡了下来。

都天禄怒火上头,才顾不上看他的表情,大步走到他身边,俯身就是一个深吻。

安嘉瑞有些抗拒,但被他主动的伸出舌头舔了几下,很快就忘记了自己的初衷,反客为主,激烈的拥吻了起来。

穆允歌在一旁淡定的给自己倒了杯茶,权当没看见,慢悠悠品起了茶。

待都天禄气喘吁吁的停下了动作,仍不肯退开,贴着他的唇,方才有些真实的拥有了安嘉瑞的感觉。

安嘉瑞最后在他唇角轻吻了下,才慢慢的推开他,唇色红润,表情温和了些,有些责怪道:“怎么踹门就进来了?”

都天禄拿眼神看悠哉悠哉的品着茶的穆允歌,嘴上却道:“谁想这门这么不结实呢……”他脸色一沉,道:“落塔,记得将书房的门换扇结实的。”

落塔看了眼尤在晃动的门,嘴上道了声是。

都天禄却一副自己已然蒙混过关的样子,亲近的坐到安嘉瑞身边,握着他的手,亲切的问道:“你们在聊什么呢?我在院子外都听见了笑声。”

安嘉瑞察觉出醋味来,不由看向风度翩翩的穆允歌,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见安嘉瑞的眼神又看向了穆允歌,都天禄不由身体前倾,挡在了他们中间,方才笑眯眯的道:“怎么不说话?”

又侧头看穆允歌,神色一变,恶狠狠的盯着他。

穆允歌放下茶杯,如清风拂过山岗般,毫不在意的道:“我正与嘉瑞说些之前我游走各地遇到的趣事呢。将军也要一起听吗?”

都天禄看着他这副样子越看越不顺眼,就连笑容都很讨厌!遂恶狠狠道:“没兴趣!”

安嘉瑞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看他挡在他们中间,一副护食的模样,就有些手痒,总感觉能看到都天禄头上冒出两个耳朵,警惕的立起,还一动一动的,让他忍不住想摸。

他遏制住了这股冲动,有些遗憾昨天没吃到手,现在都不能随心所欲的乱摸了。

眉间便不由浮上一丝淡淡的愁绪,开口道:“可是我很有兴趣啊。”他喝了一口茶,慢悠悠的道:“那不若将军且回?”

都天禄不可置信的转头看他,满是控诉,你刚还跟我亲亲,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

安嘉瑞看的好笑,嘴角微勾道:“若是将军不想回去,不若一起来听听允歌的故事?”

都天禄冷笑一声,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屈服吗?

他气哼哼的端坐在椅子上,拿过嘉瑞的茶杯就是一饮而尽,才目不转睛的盯着嘉瑞,不做声了。

这才不是屈服呢,只是……只是权宜之计!

而且嘉瑞这么好看,多看两眼也极好呀。

他看着嘉瑞微微弯眉,露出一丝啼笑皆非来,伸手顺了顺他的毛。

都天禄的气势便r_ou_眼可见的软和了下去,托着下巴,脸上慢慢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来,两人的气氛无比的融洽,完全cha不进其他人。

穆允歌喝完杯里的苦茶,悍不畏死的开口就cha入了他们之间:“那我接着说,那蛮夷之国,极为罕见,竟是以女性为尊……”

都天禄美滋滋的看着安嘉瑞,安嘉瑞面上做认真聆听状,目光却时不时的流连在都天禄脸上,嘴角含笑,一副有情人饮水暖的模样。

穆允歌已然成了一个背景音乐。

穆允歌也不气,说着话目光忍不住就往落塔那边跑。

被他偷摸着瞄了好几眼的落塔,面上不显,心中有些疑惑,难道穆允歌是记恨于他,不然为何说到ji,ng彩处就要示威的看他一眼?

他不由为这文人的小家子气而微微摇头,如此可成不了大器。

43晋江首发

待天色转暗, 月上柳梢,书房里悄然点起了灯, 晕染成一片温馨的气氛。

穆允歌楞是叨叨了一个下午, 还没说完,眼看着还可以再说一晚上,都天禄先撑不住了。

倒不是说他看腻了安嘉瑞的脸, 这是不可能的, 光看脸他就能再看个十年。

但是落塔已然在一旁疯狂暗示他有事需要处理了,总算是让他从美色中清醒过来了。

他默默贴近安嘉瑞,握住他的手,看着他含笑的眼睛,依依不舍道:“嘉瑞, 不若咱们先吃饭吧?”

安嘉瑞侧头看了他一眼, 眉眼弯弯的邀请穆允歌:“允歌,与我一同用膳吧?”

穆允歌欣然应诺。

都天禄不由委屈的看他,眼神里充满了控诉,似一只没吃到糖果的小狗, 耷拉着尾巴,睁着大眼睛看着他,让人忍不住想满足他的要求。

安嘉瑞握着他的手微微用力,脸上自然的流露出笑意来:“你不是有事要忙吗?”

都天禄微微一怔, 没想到嘉瑞居然如此观察入微,但仍有些不甘心的道:“陪你吃晚饭……”

安嘉瑞便看着他,目光中似含有百般情丝, 让他一时深陷于他眼中,说不出接下来的话。

安嘉瑞见状,笑容缩小了些,笑意却更浓了,朝落塔那边示意了下,催促他道:“没事的,你去忙吧。”

都天禄简直要为他这善解人意的样子感动了,慢腾腾的从椅子上站起身,依依不舍的看着他,走了两步,方听见他的下文:“正好我和允歌也好畅谈一番。”

他脸上尚未扬起的傻笑僵硬在原地,安嘉瑞起身,抱了抱他,然后毫不留恋的把他推出门外。

都天禄看着书房,又转头看跟着他一边毫无存在感的落塔,面色数变,最后恨恨的挥袖而去。

那个穆允歌,绝对不能留在府中!

眼看着落塔跟着都天禄离开,门外悄无声息恭谨的站了两个仆从,垂手而立,骨节粗大。

穆允歌收回了目光,对安嘉瑞微微一笑,有朗朗清风之感,方直率道:“晚饭吃什么?喝了一下午的茶,该换些r_ou_食了。”

真不知道他是如何在说出如此粗鄙之语的同时,保持着这仙风道骨的气度的。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都天禄带着落塔回了他的书房,脸上的表情才冷淡了下来。

坐到桌前,漫不经心看向落塔:“何事如此之急?”

落塔先是行了一礼,方将袖子里的东西递给都天禄,轻声道:“是辞国那边的信,他人已过边塞,不日即将到大都。”

都天禄接过信,拆开看了眼,才想起来着这说的是谁:“柳兴安?”

思及此人,他眉梢不由微皱,此人与嘉瑞是至交好友,又与安文彦有半师之谊,秉性难测,思及他率先与都天禄联系之事,并悉数奉上嘉瑞之过往,便让他心生不喜。

此人必定非等闲之辈,且心慕权势,方能做出如此之事,他实不欲柳兴安与嘉瑞接触,有害无益,非良朋益友,然思及此前所许承诺,他又不由轻叹了口气,方对落塔道:“你派人接应下他。”

他迟疑片刻,道:“先勿让他与嘉瑞见面,待我看过之后,再论。”

落塔领命,又言其他事道:“之前您让我看好的几家,皆无异动,是否要下手处理?”他流露出征询之色道:“再迟些时候,怕他们有所察觉。”

都天禄眉间一厉:“那些家伙……”未尽之语中尽是森森寒意。

落塔俯身从桌边拉开地图铺平在都天禄面前,都天禄略一端详,指着之前划出来的黑色圆圈,道:“一窝端了吧,动静小点,别惊着大兄。”

落塔领命,正欲离开,倒退了两步,又停下了脚步,恭谨问道:“那些辞国人?”

都天禄嘴角露出一个笑容,充满了血腥之意:“我倒是想看看他们在囚室里能坚持多久?”他抬眼看向远方,似乎看到了他们求饶的模样:“等他们何时求饶了,再议。”

落塔领命,又倒退了两步,走出了房间。

待都天禄一个人冷冷清清的吃完晚饭,批复了几个公文,又在书房里踌躇的转了几圈,有些犹豫要不要过去找嘉瑞,一想到嘉瑞和穆允歌欢欢喜喜的谈话场景,他就按捺不住想去找他。

那个家伙绝对居心不良!还动不动笑得一副斯文败类的模样!尤其是年纪也不小了!还腻在嘉瑞身边不走,这个人……

他又转了两圈,直转的自己火气上头,干脆派人叫落塔过来。

落塔好不容易吩咐完了殿下安排的事情,草草吃了口饭,又不放心的跟到了安先生身边,忍着穆允歌时不时的小眼神,在一旁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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