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羞耻之心,曾经除了自己和周莉嫚被调侃,她也没有幸免。最为人知的是秦家儿子当着她的面儿玩笑,以后大家想去海边游泳的时候,不需要准备什么救生设备了。带上汪梓微就好。
万一谁水中抽筋了或者水性不好,就把她扔下去,铁定能把你们驼起来。因为她打娘胎里出来就比我们多带着一个救生圈。大气!实惠!贼安全!
调侃的人哈哈大笑,聆听的人哈哈大笑,就连她这个被调侃的人也在哈哈大笑。一点儿不在乎的模样直教谢淩和周莉嫚瞠目结舌。后来有人提出质疑了,她更是做出个令人大跌眼镜的举措。
——粗壮的手一把勾住那人的后脖颈,抓着头就往自己腹部上按!边按着边问那人“软不软?有没有浮力?能不能托起你来?能不能?”
如今回想起来还是叫人打寒颤,嗤之以鼻无法理解。
虽然个性差异是大了点儿,可在体型上仍不妨碍她们有着同病相怜的感触。然而活生生的人,年纪轻轻说没就没了,倒让谢淩有些意外。
意外之后又有些心有余悸,因为自己之前被龚琪珊那贱人泼过酒,红酒。并且自己现在也的确十分难受。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看来这些问题,不容她小觑了。不过话又说回来,自己三翻四次差点儿把禁忌说漏嘴,不知道有人猜透了没。
那么周莉嫚,她的禁忌又是什么呢?
余文郄送龚琪珊去医院,之后还有一些善后事宜需要打点,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接谢淩。这点她知道了。
她也不可能一直坐在洗手间等他回来。事情逐渐平息以后,渐渐地已经有人走进洗手间。人来人往,她实在不方便继续待下去,被那些奇怪的眼神猛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者墙壁拔凉,打了个喷嚏以后,终于在周莉嫚的搀扶下一起回到之前的酒桌卡座。
可意想不到的,那里不止范久宇。和他交盏碰杯,嬉皮笑脸的人顿时令谢淩停下步伐,不愿意再前进一步。
余东瑞。
周莉嫚眼神一直在闪躲,有意避开谢淩质问,看来这就是她一直瞒着的事情了。人是他叫来的。而且也不让谢淩提前离开,无论如何得等到余文郄到来,她才放心。
拉扯间,果然引起了范久宇和余东瑞的注意。
“谢淩!”余东瑞叫住她,站起身来嘿嘿笑着,说道:“好久不见。”
是好久不见了,从订婚到解除婚约再到现在,三四年了。
余东瑞可不管谢淩打不打算回应他,已经快步走来拦在她面前,笑道:“怎么就要走了呢?过来坐会儿。”
说话间,可见他的眼睛自始至终都在谢淩身上,只短短一分钟已经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反复打量了十几遍。
那眼中闪烁的光芒,可是谢淩从未在他脸上见过的满意。和上次订婚时遭受的厌恶相比,果然令人心中虚荣感小小地满足了一下。
不过谢淩很快就从这点虚荣中清醒过来。蹙眉斜眼打量了他一眼。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水味儿,竟和龚琪珊身上的一摸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就是说他们之前是在一起的,并且可能关系很亲密,挨得很近。
谢淩突然想笑。以前只知道余东瑞是个浪荡公子,终日流连在莺莺燕燕女人中的纨绔子弟,却不想,他居然还有这么不堪的一面。
之前不惧惹毛谢家,忤逆他爹私自解除婚约,原来是傍上龚琪珊这么个“大腿”。估计连他爹都不知道这事儿,才造成一门心思想要和谢家继续完婚的局面;
然后因为看过关于谢家的花边新闻,十分惊讶谢淩的改变,又背着龚琪珊在群里吵着嚷着要去医院探病;估计也没背着,应该是利用什么花言巧语说服了她,才不至于把关系闹僵。
最后,之前既然和龚琪珊黏在一起分都分不开,而在自己女伴差点儿被打死时人却躲得远远的,找都找不到。等人送去医院了才又嬉皮笑脸地出来!转而缠着谢淩不放。
这可真是,好一个余家贵公子!
坐下之后,范久宇和余东瑞两人继续谈论着他们之前的话题,好像在闲聊一个电视台的什么冒险类节目。没多会儿连周莉嫚也颇有兴趣地加入其中。
节目每个周期大致是一周到一个月不等时间为限。每组报名人数不少于二人,性别不限,关系不限。可以是家人朋友,也可以是恋人夫妻。其中关系较多的当然是情侣。
报名时,需要提交各式各样的资料,证明本人身份和身体康健,以及要签一份免责协议。声明在节目过程中所突发的一系列自然事故,均与节目组无关,由个人承担。只要不危及生命,他们的人绝不会露面干涉。
报名成功后大致有一个星期的时间让参加人自行做准备。一个星期后在节目组集合,统一用直升机送到录制地点。也就是一座无人居住的荒山野岭,或者湖泊岛屿;说白了就是“野外生存挑战”。
那里平均一公里会安置一个摄像头,节目的播放画面,就是通过这些传播给工作人员进行剪辑的。节目结束时,每人将得到一万元现金作为奖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既有得玩又有钱拿,所以在当下是个很热门的休闲节目,每天报名的人数不胜数,只怕连节目组都安排不过来。
而其中当然也有些让人津津乐道的境況,比如遇到个什么毒蛇猛兽,逃跑还是搏斗;食物匮乏,饿极了连蚯蚓毛毛虫都吃;挖野菜充饥挖到虫草,千年野山参,甚至未开发的金银矿石等等。
每每说到点上,余东瑞似乎怕谢淩寂寞一样,都会激动地回过头来借机摸一把她细嫩的腿,再给她抛一个自以为很有魅力的“媚眼”。
那轻浮模样看得谢淩直翻白眼,故意挪动着离他远些。
这样的话题对于周莉嫚那天生好动的性子来说,无非勾起她的挑战欲。并且当即也表明了想去参加一次试试看。
范久宇就取笑她都为人妻了还这么好胜,和一帮年轻人抢什么风头。当然说归说,老婆想去,他这个做老公的能不陪同吗?
最后又把话题转到谢淩身上。
“阿淩,我们一起去报名吧!”
谢淩本想呵斥余东瑞几句毛手毛脚,但周莉嫚突然在喊她的名字,于是愣了愣,回道:“不了,我没什么兴趣。”
她当然没兴趣。无论毒蛇猛兽也好山参矿石也罢,还是一万块奖金对她们来说都不具备吸引力。何必赶这新鲜去受那罪?
况且以前不敢说,按照现在两人的身体情况,能去吗?即便敢去,又支撑得了多久?三天五天就灰头土脸地求人送回来?那不是一般般丢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她低估了周莉嫚的执着程度。
她告诉谢淩说:“其实参加这种节目还有一个好处。有一句话这么说来着——结婚前一起出趟远门吧!这样就知道对方到底适不适合你。”
意思是能够映照出彼此的默契程度,心意。彼此是不是个懂得尊重和照顾彼此的人?面对分歧肯谦让多少?遇到困难时本性是什么?还有生活习性,为人处世风格,面对困境聪明还是愚笨。
她和范久宇结婚前就没有去参加过,如今也想去试试看,两个人之间到底经不经得起考验,合不合适?孽缘还是良缘。
两个人之间适不适合这谁知道?况且如果没有这个在法律边缘疯狂试探的无聊节目,别人就都不结婚了吗?或者结了婚以后就都不会得到幸福吗?
未免也断章取义了。如果靠一个破节目就能够完全看透一个人的心思,哪还有什么“人心似水,最是暗涌不能防”的说法。
周莉嫚拽着她又是撒娇哀求,软磨硬泡非得要她也一起同行。还说——
“我老公他家里不是和电视台有商务往来吗?就让他去和电视台说说,给我们安排个短期的,不公开。一周怎么样?时间一到就来接我们走。好不好?就当是出去散散心,陪陪我啦。”
范久宇点头,余东瑞也点头,然后三双冲满期待的眼睛盯着谢淩,只等她也点头。就好像她要是再不答应,就显得矫情没义气了。
在避无可避的情况下,谢淩只能勉为其难如其所愿。不过她有一个条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替我随便约人,我自己陪你俩夫妻去就好了。”
说给余东瑞听的。她就是不想再和这浪子牵扯上什么关系,否则自己冒着生命危险去做的这一系列改变,反倒成了讨好他的献媚行为。
简直人言不堪入耳。
收到余文郄去而复返的短信,在酒吧外面等着谢淩送她回去。周莉嫚夫妇也差不多该回家了,于是都起身同时离开酒吧。
这期间,谢淩和范久宇走在前面,周莉嫚和余东瑞故意落后几步,两人似乎在悄摸摸说着什么话。
才出门,范久宇轻车熟路地把折叠伞打了开来,给周莉嫚撑着。
墨黑的底色,伞面上那嫣红似火的曼沙朱华印花,顿时让谢淩想起副院长办公室桌上也摆着这么一朵。预示死亡的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很奇怪,为什么会有人喜欢这种图案,虽然乍一看的确很漂亮,但不吉利。
她把注意力强行放在紧紧挨着站的两人身上,那恩爱模样直教人牙根发酸。于是调侃道:“哟,还能被月光晒黑了不成?”
须知现在是夜里十二点多,朗朗夜空,满天繁星。
周莉嫚的反应出乎谢淩意料,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抬头哈哈大笑。反而显得……很别扭,支支吾吾说不清楚打伞的原委。
想来怕是和她塑形后的禁忌有关系。毕竟连“不可同房”这种怪异禁忌都听说过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适时,余东瑞插了句嘴,说道:“她呀?自从结了婚以后一直这样,不管白天晚上,晴天雨天出门都得带伞。也不怕麻烦。没事,看多了习惯就好了。”
说话间,又悄悄抬起手臂做出个“搂”的姿势,想搭到谢淩肩上。
当然没能得逞。被她避了开来。
余文郄已经下车来替谢淩开车门,表亲相遇,并没有什么门面上的尴尬气氛,相反两人关系挺融洽。一个在问怎么还不回家?一个要对方替自己打掩护,别让老头子知道他又去了酒吧。
他最近被老头子“软禁”得厉害,这次好不容易出趟门,得玩个够本,所以还不想那么早离开。
既然有表哥送谢淩回去,他很放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淩当然充耳不闻,连正眼都没给过这个浪荡公子。回去的路上,倒是和余文郄说了受邀参加“野外生存挑战”的事,并且要他陪自己一起去。
倒不是认为他是那个可以和自己共度余生的人,只不过在那种情况下自己一个人做电灯泡挺难为情的。
你们在那边亲亲我我,我在这边独自生火;你们有情饮水饱,我得自己去找吃的;你们夫唱妇随比翼双飞,我他妈足迹遍布整座岛屿,关键时候还得自戳双眼来避免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着实苦了她这个人民群众。
那哪成?
这不,刚刚说宁愿自己一个人去,那是在没有选择余地的情况下,如今有了余文郄,当然毫不犹豫地选择他。
没想到,他答应得挺爽快。
车内除了真皮座椅的味道,还有清新提神的柠檬香水。混合在一起后说不上有多好闻,也不至于有多难闻。
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心理作用,谢淩还能够在空气中嗅到载过龚琪珊后残留下来的血腥。但也是这股似有似无的气息,才令她能够静下心来好好回味一下今天所发生的事。
找茬,泼酒,打架。以及在别人眼中,自己其实没有一个少妇好看。
周莉嫚和副院长之间到底有没有私情她不知道,但要是塞红包的话,她指定比她给的更厚重。
对了,从签合约塑形那天起到现在,仔细算算日子,也该差不多满一个月了。既然副院长说过一个月之内会保留一次为她还原本来面貌,或者选择更加精美的机会。那自己是不是,也该再去一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汪梓微的尸检报告出来了。
是周莉嫚拍照后通过聊天软件发给谢淩的。虽然她不怎么看得懂,但至少可以确认一点。
——汪梓微的身体很健康。
至少没有什么大的疾病足够引起突然间心脏麻痹而死去。表面也没有明显伤痕可做证明两人是在“行房”过程中暴力致死的。
这似乎是一宗无迹可寻的诡秘案件。但汪家人哪能让自家女儿死得不明不白?也就意味着一点,陈玉明最终会成为这个案件的全部责任人。
汪梓微和陈玉明的关系,身份悬殊问题,这么说吧。汪梓微的父亲是国企排名七十几的w集团法人,而陈玉明的父亲则只是集团排名一百后的一名外聘高管。
只家世后台这块就身乏无力,更何况在该集团领导人听说高管家儿子犯了这种事,生怕牵连成商战而立刻解雇了他爹,就更加万劫不复了。
这牢狱之灾陈玉明是坐定了。
虽然令人唏嘘,但谢淩不会可怜这些人。周莉嫚发她的意思和她要知道的消息无非于确定汪梓微的死因,到底是病态还是因为塑形。
知道就连现在的医疗机构都确认不了,那除了那家医院塑形后的禁忌,还有什么别的原因?
照照镜子,里面所映照出来的谢淩,那天被酒泼过的地方正在无限红肿疼痛,甚至有溃烂之意。她就更加坐不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是学着之前的汪梓微一样,去衣帽间里找了顶帽檐特别大的帽子,大墨镜,和一条深颜色的丝巾,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对佣人随便交代几句就走了。
去百里之外的磐莘医院。
时隔一月又回到这里,将谢淩塑造成如今这番完美体貌的地方,可以算是故地重游,心中不免生了许多感慨。
把这里称之为她“重新做人”的娘家始发地也不为过。
并且这个始发地处,她即将要见到的人还是个令她每每想起,都会忍不住脸颊发烫,心跳加快的大帅哥。他白大褂上的混合型消毒水味,至今仍萦绕在脑海中,时不时感觉仿佛又嗅到了。
不过今天前来的目的,并不是让自己犯花痴的。她需得以居高临下先发制人的姿态,想问问到底是什么原因,为什么可以把周莉嫚塑形得那么完美,自己却粗糙得见不得人!
带着这趾高气昂的情绪,再次踏进医院大门。
可能是因为下午办公时间,一楼大厅的病患比上次多很多,男女老少都有。咨询前台的女护士也换了个人,只不过身边仍然坐着一男一女同事。
男的还是上次引着谢淩去找副院长的那位,虽然胸牌上挂着个主任职位,但看起来似乎并不像其他办公室中坐着的,忙得不可开交的老头。
他很清闲,并且在谢淩不愿意引起注意,手指沉闷敲敲前台时,他听闻一句“找副院长”后,立刻又笑意盈盈地引着她进入那座始终在“停用”状态的电梯。
他口中仍然说着那些恭维话语,乍一听十分热情友好,但其实这番话,可能也是溜须儿的职业术语。因为对每一个塑形后重返回来的人都要讲过一遍,太过熟练了张口就来,反而显得缺少真诚。他甚至连谢淩名字都叫不上来。眼神中也几分茫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让谢淩哭笑不得之余,更加坚定了几分前来找麻烦的决心。不过副院长倒完全相反。
在穿过还是会谢淩感到发怵的长长走廊,推开他办公室的门,估计他以为进来的是这个名叫“温继禹”的男医师,由于手上很忙,就让他去隔壁代为取点儿东西。
发现自己叫错人以后,竟第一眼喊叫出全身裹得严实的“谢小姐”来。
猝不及防。心中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一把火又给硬浇灭。原本想好的占领道德制高点的措词也被打了个乱。七零八落。
这次的服务可谓要比上次好得多,不仅不需要副院长吩咐,男医师温继禹已经拿了把椅子过来,让谢淩坐下。并且可能预感到将会有一番较为长时间的交谈过程,也顺便倒了杯温水过来,放到她面前。这才又重新关上门,去做副院长交代他的事。
办公室中又只剩下两人,和桌上之前只摆了一朵,现在却有三朵的火红曼莎珠华。
副院长仍聚精会神地在键盘上敲敲打打,适时抽空露出半面脸来对谢淩笑道:“谢小姐来得好巧,您要是再晚一会儿可就见不到我了,我得出趟远门。对了,经过一个月时间适应,您对现在的状况可还满意?”
提起这个,谢淩心中那把“义正言辞”的火又腾了起来,有种想要立刻拉开围巾露出红肿部分并质问他的冲动,并且手都拂上去了又忽然停下来。
想了想,忍着一口气继续恢复原来坐姿,故意几乎以鼻腔发出一声不屑的轻哼,“这事待会儿说。现在,咱们来聊聊你我之外的事情。
汪梓微。不知道副院长你有没有听说了这位患者的近期状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想到他居然没有一丁点儿情绪变化,盯着屏幕想都不想,就这么顺口答道:“汪小姐吗?嗯,听说了。对于这件事,本院也只能表示层面上的惋惜。”
“就不怕她爹报警吗?等警察来查封了这里然后再把你们统统抓去坐牢!”
副院长打字的手可以从键盘“啪啪”声中听闻顿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且绕过宽大屏幕,谢淩还看到副院长他张了张口要说什么?然而始终没有发出声来。
键盘工作仍在持续,偶尔他还停下来翻了翻面前的纸张对比信息。整个仪态可谓是沉稳如山,根本没有被谢淩话语打乱的意思。
这不禁反而令谢淩心中没底了。明明是她来“兴师问罪”,反而紧张得手中溢出汗来,粘粘的很不舒服,于是抓着裙摆悄悄地不断摩挲。想以此来蹭掉汗液。
“喂!尤伯!我在跟你说话你呢。”
奇了怪了,怎么最近老是有人在和自己玩心理战,还乐此不疲。她受够了这样的交锋,不管是否落得个下风。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才开口,却被对方抢先笑停。
“啊啊抱歉谢小姐。请稍等我几分钟,马上就好了。因为这是要发给院长的文件我必须做到十二分细致。院长她……呵呵,其实脾气很不好又特别严厉。万一我做错了,可就得倒霉了。”
说完,还扬起嘴角对谢淩做了个特别甜的笑容以示安抚。
谢淩有气撒不出,憋得心里很难受。不论以前还是现在,谁敢这么对待自己?但出于心虚,终究是有求于人,还真乖乖等他忙完手中的活儿。
好不容易终于停下敲击键盘,伸了个懒腰的同时眉宇间浮现出轻松感。之后侧着身子将自己从宽大的电脑屏幕后面显现出来。
还是一脸笑意,和风细雨地说道:“我以为谢小姐您今日到这里来已经有自己的体貌考量了。却不想如此仗义,为别人打抱不平来。倒还是我想错了呢。那么谢小姐您觉得,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算不算是默认了?果真是他们院里的医疗后遗症吗?如果不是,为什么不反驳?此时此刻谢淩倒希望他能进行反驳。
其实她这么不问缘由,以警方名义来进行威慑的行为的确虚张声势,无理取闹了,只是想为自己此来的目的争取到最大利益。却不想对方听闻后,表面语言回答虽有避让锋芒的意思,那眉宇间的气息很是相反四平八稳不慌不乱,扎扎实实在等着她,想看看接下来会说些什么。
谢淩自己都懵了。
虽然她们在进行塑形前是自愿签下合约的,并且也听闻过他的再三嘱托禁忌。遵不遵守是一回事,但要真的闹出人命来,法律应该不会管什么“愿打愿挨”吧?
到底是警察已经来过医院了,无证可查?还是他有什么应对良策?竟教他这样迷之自信。
可不管他是如何应对汪梓微事件,当谢淩取下帽子和墨镜,拉开围巾露出自己那已经开始化脓流血水的脸颊,只要她想通过法院状告他的话,他一样百口莫辩,无从抵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除非,现在就杀了自己永绝后患。
但她已经给自己留下足够后手了。在等待汪梓微的尸检报告出来的这三天里,早上到中午,余文郄来找,晚上余东瑞来找。
余东瑞倒还识相,一两次不见,第三次就没再来了;而余文郄不一样,他有足够的耐心和真诚,即便天天求仁不得仁,还是不受挫,一天两次不间断。搞得母亲都怀疑自己和他有什么关系。
就是他,在自己出发前特意发了个消息约定一个时间见面。万一自己没赴约,就去询问闺蜜周莉嫚她的去向。她知道的。
事情设计得的确挺复杂,为什么不干脆直接告诉周莉嫚自己要再去一趟医院呢?只因被泼酒的时候她也在场,如果这个时候告诉她自己去向,不就等于暴露了自己禁忌。
那可万万不能!但如果出事后再去找她,就不存在禁忌猜没猜透的说法。反正那个时候,自己大概已经不在人世了。
人就是这样,刚开始的时候可能心存疑虑和忌惮,可以惴惴不安甚至步步如履薄冰。一旦尝到甜头之后,就什么都敢于付出了。
果然,副院长的眉头已经紧紧拧在一起,甚至无意识敲击桌面的手指也停了下来,推了推眼镜后认真打量着她。
准确地说打量着她脸颊上红肿溃烂的地方。
谢淩不敢做幅度过大的表情,眼底愤怒却收敛不住,道:“这就是你的手艺?你不是说过只要我遵守禁忌就没问题吗?现在整张脸都烂了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是吧?她认为自己的的确确严格遵守着禁忌要求,没误食过单宁酸。但不包括被动性接触。如果连皮肤都不可以触碰,当初怎么没早点儿告诉她呢!这样就能再谨小慎微一些。
对的,这不是她的错,要怪只怪副院长没把话说清楚才造成这种局面。既然如此,就没必要讲道理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副院长的表情很沉重,也没打算回话。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离开玻璃桌面转而弯曲着搭在唇边,惯性而无意识地咬着拇指那修剪过不久的指甲。
说实话,他看谢淩的眼神很怪异。似乎每多过一秒钟,都能腾起一股无名的情绪。说不清是友好还是敌意。并且积少成多变得犀利异常,让人不寒而栗。
这不禁令谢淩想起曾经余文郄也这么看待过自己。只不过区别在于余文郄的目光让她感到自己被看透,没有隐私可言;而副院长尤伯的目光更加深远,大概连祖宗十八代都能够一眼看穿。更别说只是个小小的事故真相,前因后果甚至发展过程。
谢淩百分百确定他已经看透了自己心思,变成这副模样后不止没有认错时该有的态度,反而还想方设法把责任推到他身上。
将心比心,反正换成自己是绝对咽不下这口气。“侮辱我不行,侮辱我赖以生存的手艺就更要你命三千!”但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自己胡搅蛮缠,他并不打算语言反驳,或者气愤得就此站起身来掐死谢淩。
反而冷静得如同没听见一样……
现在的男人以前是不是遭遇过些什么?都成精了吗?看来讹是不可能讹了,也讹不上。
从进门起先用汪梓微的事故压制副院长,再到吵吵嚷嚷污蔑他手艺不佳,可以说都是谢淩一个人在大放厥词。尤伯始终没给予响应,似乎在隐忍着什么。这让这场原本该如火如荼的质问无法成立。
于是谢淩唯有冷静下来,正式开始表露自己今天到来的目的。
“按照合约,我是不是还享有一次重塑体貌的机会?那就别愣着了,说说吧,你打算怎么来修复我的面容。
还有,我知道你并没有尽能力给我塑形。和别人相比,脖颈粗,肩膀过宽,皮肤太过粗糙,比例也存在明显不协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到这儿,谢淩从包中取出个装有已经填好数字的支票,送去副院长面前继续说道:“造成你这么做的具体原因是什么我不想问。只有一个要求,这一次,我要精致改善到细节上的体貌。最完美的外形。你必须做到。费用这块完全不用规划,只要你敢让我满意,我就敢在账单后面多加一个‘0’。
怎么样?够诚意了吗?”
没想到副院长突然忍俊不禁,“呵呵”笑了两声。
这让谢淩感到被冒犯,立刻眉头紧锁道:“你笑什么?”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办公室的门打了开来。伴随着一股比气温更加低迷的寒气。
谢淩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男医师温继禹双臂中小心翼翼抱着个大概1l左右的玻璃罐子,身体倾斜凸出肩膀仍摆着顶门的姿势。人灵活闪身近来后,又怕门自己重重摔上,故而腾出只手来去小心翼翼合上。
“汪梓微汪小姐的离世纯属意外。说来您可能会认为本院在推卸责任,但的确和我们的医疗技术无关。实在要算,只能怪她不遵守合约,触犯了禁忌故而才造成这番挽回不了的悲剧。包括谢小姐您现在的脸,我没猜错的话,应该也是自己触碰过禁忌才造成的。”
说到这儿,温继禹故意停下打量着在本能想拉上丝巾遮丑的谢淩。继续说道:“谢小姐你应该深知一点,我们和每一位前来塑形的患者都是白纸黑字签过合约的,即便警察有心要管,法律上会秉承着‘以人为本’的原则,但也有个‘酌情处理’,我们不会负过大责任。
您可别仗着我们副院长面帅心善,性子随和就来欺负他呀。”
谢淩眉头紧皱,副院长则连忙呵斥温继禹:“继禹!不可这么待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继禹耸了耸肩,把玻璃罐子小心翼翼放到副院长面前,说道:“副院长,这是您要的东西。”
说完连忙往手中哈了口热气,搓拭取暖,然后这才抽空掸去白大褂上凝结的霜花。转而挪动着脚步站到一旁,不妨碍两人交谈也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这让谢淩感到很不自在,即便他也是这个医院的一名医师。但见副院长也没有让他离开的意思,只能自己强行去忽略这个人。
副院长的手抬起来了,不过不是去拿谢淩放在桌上的红包。他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感觉还不如那蒙着层雾气的玻璃罐子有吸引力。抹了一把后露出上面贴着的手写字母纸条。
——glsrh-px-0167-xl。和里面半结冰的黄色液体,大概在二分之一左右。
推了推眼镜,说道:“的确如谢小姐您说的一样,只要还在合约之内,别说只是这种程度的溃烂,就算更严重点儿我都得想办法替你修复。
但是谢小姐,我希望你能够明白一点,本院今天答应替你修复,无非是还享有一次重塑体貌的机会。这次过后,无论你当不当真我的话,触碰过几次禁忌而发生什么,都与本院无关了。
还有,我手艺怎样大概您是心知肚明的。并非我想留下后手,或者与别人有什么超越过医患的关系。
一方面取决于您的容貌本体因素;一方面取决于,药物的作用过程和塑形最佳时机。之前因为您对我心存怀疑而只服用了一半药量,偷偷留下另一半。殊不知在等第二半药物发挥的时间,之前服下的已经在逐渐过效。我要是再不收手,恐怕您有性命之忧。
所以这一次,我也希望谢小姐能够吸取教训,既来之则安之,莫再做出乎意料的事情了。否则大家都很为难,也浪费彼此时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淩一口怒气上涌,本能地想要进行反驳。唇都张开了,还是出于理亏不得不乖乖闭嘴。
是了,如今回想起上次接受塑性的整个过程,简直丢人丢到家了。根本没眼看。
她在那种心理极度不安和惶恐的情况下吃下副院长递来的一粒红色药丸,其实并没有全部吃下去,而是在口中咬做两半,吞一半,偷偷藏在舌根下一半。
本意是想看看他是不是别人派来加害自己的,届时好进行反击。却不想这药物效力太大,而导致她服下之后半昏迷半疯癫,噩梦连连。还梦到自己变得和蜘蛛侠一样倒挂在这里的天花板上,一身肥肉统统变得和水一样肆意流动,一股一股不断往低处汇集去。从而导致鼓得如同自己身上背负着一座小山。十分难受。
后来又梦到自己躺在手术台上,副院长缓缓弯下腰来捏开她的下颚,一手食指伸进口中轻轻搅动。顿时如同雪糕一样冻得舌头刺痛。很快找到被谢淩压在舌根下的半粒药物。
可见他当时整个人都愣了一下,应该是从没遇到过这么不听话的病患吧。现在想想都觉得难堪,并且舌尖滑过他手指的冰凉感,现在仍记得清清楚楚。
哦对了,她还看到一个东西。副院长白大褂上的胸牌,已经在梦中出现过不止一两次了。
自从上回塑形后回家,原本睡眠质量一向很好,少梦的自己却频频陷入睡不醒,或者醒来后全身哪怕连手指头都动不了的情况。而睁开眼睛后迷迷糊糊间,总感觉有个身穿白大褂的伟岸身影弯下腰正向自己靠近,但自己竭尽全力也只能看清楚左侧胸牌,上面职位后写着“尤伯”两个字。
他的名字。
起初谢淩很害怕,一直在找机会想再回来问问是什么情况?但发生了父亲书房里的事件,她自己也被家里限制过一段时间自由,不方便轻易出门。而且随着身体越发适应,那种可怕症状也逐渐有所缓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想上次出现时还是在和龚琪珊打架那天。自己无论身体肌肉还是思维上都有较大波动,被刺激到了所以才出现,也可以理解。于是就没放在心上。
如今再一次真真切切看到了,这才想起来乃是上次塑形期间,自己的心理在极度惶恐的状态下接受塑形,半梦半醒间所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倒还成为自己的心魔了。实在有够丢人的。
第二次吞下尤伯递来的红色药丸,这次谢淩睡得很香。直到感觉到自己被轻柔地横抱起来,走了一段路途后放在一张冰凉的床上。应该是手术台。
强烈的光芒刺激着她的眼睛,很难受。待适应之后试着微微半睁开来,看到尤伯站在不远处,正给那白玉无瑕的手戴上手套。她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来。
如果做他女朋友,是不是就可以无时无刻想调整哪儿就调整哪儿了?
也会对谢淩更好一些。其实他说的话乍一听很礼貌,很尽责。但终究都是职业术语,医者责任心。总能隐隐刺痛谢淩的心,和感觉无法靠近这个人。
迷迷糊糊中,临昏睡过去前,谢淩又看到那个高挑伟岸的身影在向自己走来,看到他伸出手来查看自己的状况。于是玩儿心大起,适时用尽力气抬起自己没有知觉的手去拉上他手。
可能因为药物作用,自己几近全身麻痹,抚上去后根本感觉不到他的丝毫体温,却感觉到他整个人顿了一下。
“尤伯啊,要不,我做你女朋友吧~”谢淩笑得很甜,可能她自己都不知道,即便现在眼神很迷离,在别人眼中却是有光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害羞了,连忙闭上眼睛不敢去看副院长的反应。不过还有一句话——我挺喜欢你的。不知道说出来了没?他听见没?
眼睛这一闭上,就沉重得再也睁不开。感觉世界离自己越来越远,被黑暗快速吞没。耳边却回响起一句话,和第一次一样。
——睡吧。一切醒来后就都好了。祝您美梦成真。
……
……
今天的天气还是一如既往地炎热。万里无云。明明已经告别夏季步入秋天,却一点儿不凉爽,有着仲夏的势头。
按照之前约定好的集合时间,周莉嫚和丈夫范久宇已经早早等在电视台的广场中。
范久宇撑着伞替妻子遮阳,妻子周莉嫚则低头翻找着提包。她们身边零零散散围着三个人,其中两名脖颈上都挂着个电视台员工工作证。
一员工拿着叠文件,身子往二人方向倾斜,随着嘴巴开开合合,手指也不断挪动。像是在对他们讲述着什么。
等到周莉嫚拿出手机,在屏幕上翻看了一会儿按下拨号键,放到耳边时才闭嘴,以免打扰到她通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简单说了几句,挂断之后一脸愁容。仍不忘笑着安慰丈夫道:“被堵在路上了,一时半会儿来不了。不过也快了,离这儿还有三公里。”
范久宇倒挺能理解,毕竟现在是早上九点半,车流高峰期都还没过呢。只不过这是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却还迟到,未免显得一点儿都不珍惜。
就不能提前几刻钟出门吗?看来昨晚又去酒吧度过了个醉生梦死的夜。
没一会儿,停车场的桅杆抬了起来,首尾相连一道驶进四辆豪车来。带头的是黑色奔驰越野。
进入广场时速度都较为缓慢,没多会儿,明明现在只零零散散停着几辆电视台公务车,上百个广场车位空旷得很,那奔驰偏偏向着周莉嫚等人开了过来。停在她们不远处。其他的则停下眺望了一会儿,打着方向往另一方走了。
奔驰入库稳当之后,分别下来一男一女。
男的是余文郄。虽然只见过一面,但都印象深刻着呢。尤其他那个温文儒雅的气质神情。但在这里见到他,这不禁令周莉嫚十分吃惊。
而女的,一米七几的高挑个子,丸子头发高束,身穿一件短袖t恤,深色运动下装和运动鞋。手上搭着件和下装同色的运动外套。整套衣服乍一看,和现在的周莉嫚衣品有几分相像。
她不禁看呆了。
这人看起来可比自己五官精致多了,胶原蛋白满满的皮肤只化了个零感裸妆,太阳光下一照很晶莹剔透,吹弹可破;尤其自己引以为傲的天鹅颈,锁骨和这人相比,明明只是戴着的项链吊坠不同,对方看上去更加性感,有着说不出的吸引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连同为女性的自己也着了迷。
不,应该说本身就很好看,就好像都不管佩戴什么哪怕一条红线一根枯草,都能别有一番新潮。
一阵热风吹来,由于气温过热,那人额头已经渗出层细密的汗珠。正抬手拂去时,露出t恤下那平坦纤细的腰肢来。
周莉嫚又被惊艳到了。所谓“盈盈一握若无骨,风吹袂裙戏蝶舞;落魄江湖载酒行,楚腰纤细掌中轻”,古人用这句话来形容身材最为苗条,姿容秀丽的女子看来并不只是叹词。
她仿佛已经能够看到那时候的美女大致是什么样的,甚至想象得到掌中起舞的赵飞燕是怎么个轻盈身姿。
然而眉宇间容光焕发的气质和那双隐隐自威的丹凤眼,着实有几分熟悉。再细看……
谢淩!
周莉嫚惊喜地脱口而出:“谢淩!真的是你!”
谢淩面含笑意,看周莉嫚激动得又蹦又跳,想大步过来拥抱自己,却又被范久宇拽回伞下,这才不得不改为连连招手。真替她感到麻烦。
但是可以理解。于是回了声“莉嫚”,叫上余文郄,也笑意盈盈地迎上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呀呀啊呀呀,这是哪个星宿宫中的仙女下凡来啦!也太好看了吧!快快,快让我看看!”
等谢淩走近,拽着她连转了两个圈,又是捏手臂又是比腰,手法轻柔得宛如条游鱼,快速抚摸过她每一处重塑过的地方,把她都摸害羞了。直呼“莉嫚!”
“哎呀呀我的天呐,这也太漂亮了吧!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女人都要漂亮。这回我看那些闲人还有什么可挑剔的!就这身段,足够亮瞎他们的狗眼了。”
两人都心照不宣地没有提起重新回到医院二度塑身的问题。若不然才许久不见,变化这么大谁还看不出来呢?
话说到这儿,先前绕道去另外一个方向的几辆豪车大概已经走完一圈,现在已经回到谢淩周莉嫚所在的地方。
即不打算停车入库也没立刻开走,而是都打开车窗探出头来向着她们不停张望。
不时,还有一个人在高喊着“嘿美女,相逢即是缘,咱们都同行一路了,就加个微信认识认识呗!”
神情中满是示好和倾慕那样子,假如这里不是电视台等公共场所,没有余文郄和范久宇在,他们可能就会下车亲自来讨要电话号码。
谢淩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倒是周莉嫚忍俊不禁,“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由于没有谢淩高,只能换成搂着她的腰,亲密靠在她肩膀上打趣道:“嘿!有情况哦~看吧,这一路走来,已经有人按捺不住仰慕大白天玩起‘尾行’了。看来今后你可得当心点儿了,谁让你这么漂亮,活该被骚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淩面上笑得很无奈,心里却不以为意。只能说托了尤伯的福,他没有辜负自己的信任。并且自己底子原本就这么好,一切不都在情理之中吗?
有什么可惊奇的。
周莉嫚回头替谢淩回答道:“抱歉了各位,我们家谢淩已经名花有主了。并且是x集团总裁家的千金,你们要是诚心诚意想结识,不妨按照规矩先到府上拜访吧!”
名花有主或许他们早就看出来了,不然同样气质高贵的余文郄还是司机不成?但一听到“x集团家的千金”,几个开车的人就立刻明白了高攀不起。没办法,商业之中的人,都彼此多少了解过商务状况。
于是互相对望一眼,挥手喊道:“原来是蒋总家的女儿谢淩,倒还是我们唐突了。那你们玩,我们先走了。”
“抱歉。”
每过一辆车,开车人都会向谢淩点头致歉,尤其最后那辆黄色的兰博基尼盖拉多,开车的是个三十出头的男人,他没有点头,而是伸出手来挥了挥,说道:“失礼了表妹,改日再登门拜访,好好道歉。”
不不,他可不是谢家人,不是谢淩的表哥之一。只是三表哥谢辰的一名生意朋友,她认识他。
并且也只回应了他。
带着工作牌的两人再走上来,询问是否现在就进入大厦之中,开始再做最后的一系列信息确认,并敲定起航时间。然而周莉嫚却支吾拖沓,并没有立刻要去的意思。并且眼睛一直有意无意偷瞄余文郄,似乎对他的在场有别的想法,有话却不知道从哪儿开口。
倒不是突然打退堂鼓。半个时辰之后,广场桅杆再次抬起,驶进来一辆蓝色保时捷轿跑,并且也直径开往她们面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淩就明白了。
“啊啊抱歉,这路上实在是太堵了,车也太多了。把我一直卡在半中央进退不是。太恼火了。”
果不其然,当车门缓缓抬起又落下去,走出来那个话才说完打着哈欠,一副睡眼惺忪的人正是余东瑞。
他穿着件花t恤,白短裤,可见膝盖处还有几条明显折痕,白皮鞋面上也有半排脚印。似乎是被人不慎踩到的。
而且身上散发着的气息,药酒和女人香水味儿混合,十分难闻。才走过来,所有人都闻到了。
周莉嫚不好多说,范久宇却一点儿情面不留,皱眉捂鼻嫌弃道:“我靠,你身上这啥味儿?可别告诉我昨天你又一夜没回家?还有,你就打算穿着这身去吗?”
余东瑞没打算回他的话,过来二话不说抡起拳头就顶了一下他胸口以示打招呼,然后拍了拍余文郄肩膀喊了声“表哥”,之后又对周莉嫚点头示好。
最后才正式将目光转到谢淩身上。
他从进入电视台广场开始,还没下车呢就偷偷打量着的谢淩身上。
呵呵,对不起呀阿淩,我以为你没跟我开玩笑,真的打算自己一个人陪我来参加节目,所以就私自替你约了东瑞一起。但我发誓!我真的没想到你已经约好了东瑞的表哥。给你造成这种局面,我真是……
我很抱歉,原谅我啦姐妹儿笑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淩愣愣看着自己手机微信,是对面周莉嫚发过来的。她双手合十,将手机托在掌中,一会儿假装摩挲下颚,待没人注意时连忙放开来,做了极其小幅度的作揖动作。向着谢淩。
眼神中的急切和难过十分明显,看得出是在不方便正面道歉的情况下,只能以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愧疚。希望得到谢淩谅解。
谢淩无奈收起手机,心想真是的,那天晚上自己不是已经说得清清楚楚了吗?自己不需要陪同,即便需要也得是自己挑选的人。你们就别操那份心了。
然而终究没有听进去。或者也可以说为了缓和自己与余东瑞的僵硬关系,你们可真做足了功夫。
说实在的,余东瑞看自己的表情,眼睛都直了,冒绿光了的贪婪,不正是谢淩一直希望看到的吗?如今实现了,怎么感觉其实也就那样,甚至有点儿不舒服,觉得被冒犯。
他是个实打实的色胚。相比起余文郄看到谢淩时他就显得平静多了,平静得没有明显波澜。
似乎不管谢淩变美或者变丑在他眼中都一样,都不在乎,口头上会成人之美由衷赞扬几句,但眉宇间却水波不兴。
这让谢淩感到很受挫,一度以为自己两次塑形后仍没有什么魅力。不过这一路走来她已经打消了这个想法,她故意借口炎热,不喜欢车载冷气中的怪味道而打开车窗,露出脸后一会儿就吸引了很多人。比如说一路跟着他们转入电视台广场的那几辆豪车。还有现在的余东瑞。
不过话虽然这么说,如果可以,谢淩实在不想和他再有半毛钱关系。
但人都来了,那就避免不了地短暂接触了一下。当范久宇对工作人员表示可以开始了。工作人员却陷入为难的局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道:“很抱歉范公子,是这样的,我们的规定必须得是双数。然而你们……要不这样,不如你们再叫一人来一起参与吧或者留下一人?”
范久宇回道:“嗯?怎么?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既然我们不公开,人数多点儿或者少点儿应该没多大关系吧?何况他们都是我朋友,哪有叫朋友回去的道理!”
“呃……这真的不行……”
范久宇在和工作人员商论这个问题,也可以说是工作人员在尽力对范久宇表明原则。几番口舌下来并没有得到个合适的解决方案,倒让工作人员更加为难了。
这时,周莉嫚默默再次借助双手合十的姿势对谢淩作揖,并暗自使用眼色看了一眼余东瑞,又看了眼余文郄。
意思是抛出这个难题让谢淩自己决定。到底要留下谁?
可真是个天大的难题。谢淩只感觉自己比那个憋得脸红脖子粗却仍不得不坚守最终底线的工作人员还两难。
但既然来参加人家的节目,理当按照人家的规矩来行事。五个人是不可能的,就像工作人员的建议一样要么再找一个,要么就去掉一个。要么六个,要么四个。从来没有“单数参与”这种说法。
那么问题来了,事事维护自己的余文郄和令人讨厌的余东瑞,谢淩该选择谁陪自己去度过即将与世隔绝的一周野外生存呢?
说实话,谢淩心中有一种感觉,无论如何都选余文郄无疑了。与他是不是自己亲自邀约的没关系。就像周莉嫚说的他身手不赖,又包容又能保护自己,关键时候能够派上大用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也是因为周莉嫚曾经说过“余家外戚身份配不上自己”,这令谢淩陷入迷惘的境地。
包括工作人员口中称呼他们的方式,范久宇叫“范公子”,周莉嫚叫“范太太”,余东瑞叫“余公子”,独独余文郄叫“余先生”。
差距一目了然了。也侧方面提醒着谢淩。
俗话说“旁观者清”,现在在场的几位中,还有谁比第一次见面的工作人员更有资格称之为“旁观者”。
“余文郄,要不,你先回去吧。”
谢淩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把这句话说出口的,更加不敢去看余文郄的表情。她知道自己可能做错了,但并不想悔改。
因为假如这一趟外出真的要有些什么别的关系,那对方身份绝不会是外戚,而是拥有继承权的嫡子。
她不会让自己给别人留下任何话柄。
余文郄比谢淩想象中还要稳重,并没有任何替自己争取的行为,甚至语言。更加没有像以前一样,只要谢淩不愿意见他,就会一直等下去,三个五个小时,或者一直来寻访。
余东瑞替谢淩接过余文郄手中的背包,这也是他替谢淩准备好的。拍着他的肩说道:“麻烦你了哈表哥。回去后替我跟我爸说一声,我和谢淩在一起。而且可能要很久才会回来。让他别找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范久宇给余文郄道别,周莉嫚也点头示意,都在工作人员带领下往大厦走去。
“阿淩。”
谢淩停了下来。
余文郄语气还是和风细雨,说道:“我可能得回去了。”
谢淩头也没回,说道:“嗯。路上注意安全。”
顿了顿,余文郄呵呵一笑,没夹带任何喜悲,说道:“好。也祝您和东瑞,周小姐等人玩得开心。”
谢淩且当他是真心祝福自己,就点头作为回应,然后立刻跨出步子跟上大家,一起走了。
和众人乘坐电梯去到大厦中上楼层后又走了一段距离,转入策划部工作厅,顿时听闻噼里啪啦的键盘敲打声,通讯电话声和工作部署交谈声,热火朝天。偶见一个支部的十几名员工坐得整整齐齐,却是在开临时会议,面色都很紧凑。
在那两名工作人员的带领下四人贴墙而走,直达部长办公室。里面有一中年男子站在办公桌侧面,一边抓耳挠腮一边手忙脚乱地整理着一大堆凌乱的纸张文件。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见范久宇来了,并且他身边的人世家一个比一个厉害,实在怠慢不起。就立刻腾出一只手来示意大家先坐,倒茶,自己则必须得优先整理出这些文件来。因为都是今天就要用的。
众人很能理解,就算等上一等也没什么。
说来也巧,进门后由于是大厦边缘,办公室四面墙有三面都是宽广的落地窗。视野极好。而从这儿往下看,正是他们之前站定的地方。
谢淩这才想起来因为自己不敢直视余文郄而忘了,都还没好好和他挥手道别呢,于是有意靠近窗户边向下凝望,那里已经不见余文郄身影。
他的车也已经开走了。
虽然只是多一辆的少一辆,然而整个广场车库看上去比之前更加落寞几分,空荡荡的。
或者说她心里落寞几分,也空荡荡的。她不明白刚才余文郄突然叫住自己的目的只是为了预祝开心。似乎还有什么东西被自己忽略掉了,而他也不愿意明说。
真是奇怪,无非就对不住他这一次,怎么还期望自己能够和他心意相通呢?恨不得一个眼神就知根知底。如果真是那样,两人如今就不会是这种局面了。
范久宇打趣儿部长的声音响起来。
他说道:“嚯,才一进来就看到你们所有人都忙得不可开交。看来人气挺高的嘿。余下半年你们都不缺节目素材了吧?”
部长倒成苦瓜脸了,哭笑不得地回到:“托范董和范公子的福,自从签下这笔合同以后我们把最高奖金提升到每组十万元,本意是鼓励更多年轻人注重培养勇气和毅力。却不想反而吸引了很多钻空子的不法者。他们自己对社会贡献能力不行,却想投机取巧来混这笔奖金。这不,都是两人一组,报名的人都排到后年了。
还都是一个月期限的。又占地方又浪费资源,也没有多少实际素材性,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哈哈……”
他们谈笑间,谢淩悄悄看了眼范久宇和周莉嫚,实在很好奇她们这一对做了有些时候的夫妻了,是不是也已经达到心心相印的程度?
如果周莉嫚只一个动作或者一个眼神,一句话,范久宇能够明白自己的妻子想要做什么吗?
发呆中,谢淩又感觉到一道火热的视线在盯着自己,甚至有脚步声在向自己走来。回首间,还是余东瑞那张长得不错,笑起来表面很深情的脸。
可是奇怪了,以前明明念得夜不能寐,恨不得睁眼闭眼和自己吻安的都是他。怎的现在看来,就那么辣眼睛呢?
尤其当他手臂搭到谢淩肩上时,肌肤之间即便隔着衣物有所触碰,她整个人如同触电般抖了一哆嗦,全身汗毛都一瞬间全部竖起来了。
可想而知心里有多抗拒。
不过就这样吧,就像尤伯说的“既来之则安之”,既然选择了他,就容不得自己后悔。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告诉自己“他很帅!”
余东瑞很帅!
是的,还很……很……是了,他会给女生开车门讲笑话,应该还算很绅士……
百乱之中,电视台部长抽出几沓文件,分别看了看之后,笑道:“好了好了,轮倒你们了。下面我来确认一下参与者名单。范久宇范公子,周莉嫚周女士,谢淩谢小姐……”说到这儿,不禁停下来悄悄瞄了眼她,吞了口唾液后继续念道:“还有一个是……嗯,余文郄余先生。
是的不错,余文郄先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淩在冷笑。
但凡当提交资料的时候范久宇能够认真看一看谢淩交给他的资料夹,或者周莉嫚能询问自己丈夫一句她闺蜜有没有邀约过人?是谁?也不至于还闹成现在这番局面。
真正的“余先生”走了,留下个冒名顶替的“余先生”。
虽然两人都姓余,即使这俩表亲外表乍一看有半分神似,但气质格局完全天差地别。别说电视台部长持怀疑目光,一再对比着手上资料和余东瑞本人,只身高差别这块试问谁会相信?
一个一米八几,一个则……估计不比谢淩高多少。
尤其最后电视台内部安排的一系列确认性复查,就更加破绽百出。但并没叫停,由于安排今天开始的组数较多,给他们四人的复查时又疑点重重,状况百出,着实耽误了好些时间,直到中午一点半才得空去吃午饭。也是她们临行前的最后一端丰盛餐食。
叫上经手过他们资料的人一起,几乎半个电视台工作人员。这一去就摆了将近四桌,都由余东瑞掏钱来“贿赂”的。吃人嘴短,大家也就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把余东瑞当成了“余文郄”。
饭后暂别,范久宇和余东瑞两人去紧急置办了点儿户外装备,也给他自己重新买了身舒适的运动装,下午三点,就乘坐电视台公务车出发,去了郊外搭建的录影地点。后来换作搭乘直升机走了将近半个小时,直到越过一大片碧蓝海域,降落在一座漫林青透的壮丽岛屿上。
为期一周的野外生存挑战,就这么正式开始了。
……
……
海浪一潮接着一潮拍打着水中大块礁石,不知道到底经历了多少年已经被腐蚀得坎坷不平,怪状嶙峋。表面覆盖着层焦黑色青苔,湿润中散发着比海水浓郁的海腥味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些大大小小的礁石不规则连在一起,乍一看仿佛一座几分巍峨的小山。而小山头上,还有个万木葱茏,充满未知的大森林。
这是自由的气息。
大自然的确很有趣。与大城市中的喧嚣不同,乃是只有不曾涉足过人类的野外才有的宁静。
微风如同少女的手,轻柔抚摸过每个人的脸庞,虽然其中夹杂着泥土芬芳和草木腐烂味儿却一点儿不难闻,反而凉飕飕的很让人身心舒畅。与此同时连胸襟思维都升华了一个度。
通过这种气息也很容易让人和大自然感到心神合一,真正体会到它的美好和神奇之处。
但谢淩并不以为然,她一点儿都不喜欢这里。并且其实从直升机送她们跨越过蔚蓝海域时,她就开始后悔了。
后来和工作人员临别时,她更是一度想要叫住他们别走,至少得把我送城市中去。
但纠结了一会儿之后又不得不放弃这个想法。除了自己,其他三人都显得很兴致勃勃,她实在开不了这口。
想着“随遇而安”吧?只要尽量不去看或者不要靠近海域,应该没问题。但还是躲不过面对野外蛇虫鼠蚁的难题,万一哪个环节没做好,或者忘了视察当地环境,很容易就会来一次“亲密接触”。
要知道,大自然中的这些生物可都是有毒的。只是强弱不同,哪怕被一只野蚊子咬上一口,都会比城市中鼓起的包更大,还非常难消退。
仅靠着临行前恶补的那点儿野外求生知识和意外时紧急自救的窍门,等真到了那地步,一切都无能为力。
至少队伍中得有个专业人士领头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了看手机,信号栏里显示着一个小小的红叉,运营商处直接显示“无服务”,估计连个紧急电话都拨不出去。这让谢淩更加心中没底了。
她以前没参加过这类探险节目,不知道电视台甄选地点的方式是都没在信号基站范围内,然后定时悄悄来取一次录制内容;还是有信号,但为了节目效果,为了彻底做到“与世隔绝”而安装过信号干扰器。目的是防止有人会通过文字或者视频的方式与外界联系。
不过想来后者的可能性要大些。相比如果定时来取内容录制,可能会与参加节目的人遇个正着。从而进行一些违反规定的事宜,那就很尴尬了。
这次野外生存挑战的携带物品都是通过电视台规定统一审核的。
每人分别是一顶帐篷一把手电,和一把十公分的小长刀;而根据参加时长规定,比如说为期一月的,则比短期的多了个可以选择带或者不带换洗衣物。如果要带,每人仅限一套。
大概是电视台理解他们四人的身份和成长环境,知道大家对自身都有着或轻或重的清洁要求。虽然只去一个礼拜,也给开了这道后门。
帐篷用来露营,这样就省得他们在下午临近晚上的时间步入岛屿后还得慌不择路寻找栖身之地。只需要找一个较为平坦的地方安营扎寨就行了。
而小长刀则是用来解决露营之外的所有活动需求。真正的一物百用。
可以看出周莉嫚很喜欢这儿,虽然大森林中一切都显得犹未可知,但恰恰是这种无法估量反而刺激着她的探索欲,整个人敏捷得如同猴子一般在前方上蹿下跳,又喊又叫。
她的身体素质可以算是四人中最过硬的,这么巍峨的山路并没有让她感到疲惫,反而轻巧地攀爬过一株根部隆得如同一座小门,又从上方垂下许多比她身高还高的蔓藤,乍一看如同个迷你小瀑布。然后利用手中小长刀利索地斩去这一路上所能够阻拦到人的荆棘。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也可以称之为“开路”。
之后,回过身来向着身后三人,尤其一直在叮嘱她“慢点儿,当心摔着”的丈夫范久宇,反而喊道:“你们倒是快点呀!哇哦,大自然真是太有趣了。我可太喜欢这里了!”
也许她的音量出发点不算过大,刚好够显示出她心中难以掩饰的激动。却惊飞了林中鸟群。
因为对于它们来说一向廖无人烟的地方都自由惯了,突然有别的生物闯入家园,而显得很受惊。
范久宇身上背两个背包,心中又极其担忧她会什么时候不慎踩空或者受伤,如同个老妈子一样一边叮嘱,一边小跑着紧紧跟在后方。
余东瑞是名男士,身体素质与生俱来地要比女士谢淩的好些。并且他身上也背着两个背包。是在之前下直升机时主动献殷勤,从谢淩手中接过去的。
他一边和余东瑞他们畅聊接下来的逍遥日子,一边默默顾及着跟在队伍最后方,步履艰难的谢淩。
偶尔遇到较高的坎或者难走的山路,都会默默回头向谢淩伸出援助之手。
也许是看出此时她面色并不好,神情之间针对式的戒备不安,这一路走来过程中非常识趣地没有语言烦扰,就连帮助她时必须要握住的手都十分懂得分寸,并没有拉上去就拽着不放。见谢淩开始气息凌乱,累得“呼哧呼哧”大喘气时,还会同范久宇和周莉嫚喊上一声“停下来歇歇脚”。
这样就是特别照顾了?不,那又怎样?这些即便他不这么做,谢淩自己也会这么做。
但由于天色渐晚,能让她们耽误的时间实在不多。按照工作人员临别前的再三建议,入林后当务之急得赶紧找一块合适的落脚之地,否则夜里的大山中充满危险;再者即使是秋季,日落之后气温也会急速下降至寒冷。
因为时间关系姑且把落脚之地排在第一位。在这之后也同样有着更重要的任务——寻找淡水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可以暂时不进食,但水绝不可断。虽然放眼四周都是一望无际的碧波粼粼,然而海水中到目前为止所发现的元素已经高达八十多种,根本不适宜人体饮用。所以淡水就会成为他们接下来一周之内,对活命的基本保证。
好在天色彻底黑透之前,总算让她们解决了第一个难题。找到了块适合安营扎寨的平地。
位于岛屿半山腰。
这里视野开阔,一抬眼就能看到大海。树木不算多,堆积的落叶很少,倒是草毯疯长,挺厚的一层,躺上去不会觉得膈应。用来扎置帐篷最适合不过了。
然而当大家决定就地动手时,从余东瑞背包中倒落出来的却是一大袋子零食和功能性饮品。这令三人有些错愕。
也就是说他们四个人,只有两顶帐篷。
周莉嫚的帐篷已经换成加宽过帽檐的防水斗篷和雨伞了,并且斗篷现在正穿在身上呢。要不然怎么空出手来去登高望远。这个做法虽然让节目组很不解,但念在俩夫妻共用一顶这很理所当然,也就没什么意见;谢淩自己一顶,可压根没想过要可怜余东瑞而救济一下他。于理不合也没那个兴趣。
但他好像丝毫不在意自己今晚可能会幕天席地,甚至十分欣然地一屁股坐到草坪上,放下强光手电筒后抓起一大袋进口的速食面包,打开就吃。
然后口中含糊不清地哈哈直笑,炫耀他是如何把帐篷换成一背包食物,如何和负责检查装备的工作人员强行拉关系,贿赂之后竟帮着他一起瞒天过海。
余东瑞口中塞得满满的,一口气吃了三个面包后才想起来要与人共享,分别抛给了范久宇和周莉嫚,谢淩。让大家先填饱肚子后再干活,反正来都来了,大山之中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不急于一时半刻就要全部完成。
等会儿他去附近捡些干柴来生火,大面积的光亮也更方便他们三人搭帐篷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大家的肚子的确已经咕噜咕噜直叫了。午饭虽然吃得很晚,大半天时间也消化得差不多。现在看到吃的,都忍不住往肚里吞口水。
于是都同意他的提议,就地围着坐下来一起享用野外的第一餐“饭食”。而对于这些功能性饮品,可是说正好解决了他们对淡水迫在眉睫的需求。
至少可以先休整一夜,等明天天亮了以后再去寻找,那也不迟。
对于余东瑞这自作聪明的做法,谢淩直嗤之以鼻。
尤其看他还那么沾沾自喜地当做殊荣,都懒得搭理他。随便吃了个电视广告上拍得滋滋诱人的小面包,说实话味道真不怎么样,还不如一片吐司来得香甜。
于是带上手电自己去鼓捣帐篷了。
然而,她可从没弄过这个东西啊!想拿出手机翻翻相关视频做参考,这才想起来没信号。
一块会发光的高端“废铁”,除了自带的照明功能勉强可做应急,还能有什么用呢?带在身上都还嫌累赘。索性暂且放到一旁,然后自己一点点摸索拼凑,可效率实在没眼看。
周莉嫚夫妇也是吃了几口,见谢淩已经动手时她们也坐不住了,就催促着范久宇赶紧去搭建她们的帐篷。
速度很快,只一会儿都快搭好了,谢淩却还在围着帐篷从左到右,从前到后,又从后方移到到前方,连个基本框架都没固定好。手一松开,就立马倾斜倒地。
这让谢淩感到很窘迫。想着余文郄没事买这破帐篷做什么?的确要比闺蜜的双人款宽敞一些,但配件也相对多一些啊!很复杂,自己哪知道哪儿该装在哪儿?
不过说来也是,要怪只能怪当初自己怎么就只顾查验野外自救方法了呢?连含有单宁酸的食物都想起来查过,怎么偏偏忘了研究一下搭建帐篷的方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不至于让周莉嫚双手叉腰站在已经燃起的柴火堆旁笑得那么猖狂。
“哈哈哈哈……乐死我了。阿淩啊,原来你不会搭帐篷啊!哈哈,要我来帮帮你吗?”
因为这句话,谢淩可以看到正给他们帐篷收尾的范久宇也伸直了脑袋来看自己“笑话”。
嘴角叼着根烟,但并不妨碍再往上翘起一个更大的弧度,说道:“不是报名之后有一个礼拜的准备时间吗?你都没在网上做做野外生存功课?”
然后又对周莉嫚说道:“我说老婆,你也别打击谢淩了,赶紧去帮帮她吧。不然按照她这个进度,估计到明天早上也许会弄好。”
周莉嫚直接笑得弯了腰。可这不算嘲讽,只是玩笑。
谢淩的面色也一红一白,好在她又绕到帐篷后方,赤红的火光并不能印照出她的难堪,只强作镇定地回了句:“不用不用,我已经摸索出经验,知道该怎么做了。这一路上山来大家都挺累的,莉嫚你去坐着休息就好了。我自己能搞定。”
“真的不需要帮忙吗?”周莉嫚玩味儿的声音传来。
然而,谢淩确切地回答完之后没多久,大概一分钟,整个帐篷突然被从内部撑了起来,应该是周莉嫚钻了进去,用后背将整个顶部托起,然后手掌也抬了起来撑住一角,意思是示意她该从这个地方的活扣开始固定。
谢淩感觉到自己被小看,于是假装急言令色地喊了声“莉嫚!”哪知周莉嫚并没有要退出去的意思,反而又托了托手掌撑住的地方,示意她快些动手。
无奈,谢淩只能按照她的指示和她形成个默契的里应外合局势,一起动手来搭建帐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并且可能不止两个人的力量,估计连范久宇完成他们的之后也一起来帮忙了,三人仅仅耗时五六分钟,果然已经雏形完成。
之后还有些角度倾斜的地方,或者铁杆子连接松散处再稍微弄一弄,把底部的长钉压进土中去,这样就算固定完成了。
最后是铺上帐篷外层。
当谢淩回到帐篷前方时,范久宇已经坐到火堆旁抽烟,那一脸享受宁静的样子倒有几分惬意。
并且他也看到谢淩了,打趣儿道:“怎么样,都搭建好了吧?还别说,你这帐篷看起来果然比我们的都舒服。不过谢淩,你一个人而已,用得着住这么大吗?”
谢淩不知道该怎么来响应这句话,这都是余文郄替自己准备的,自己一点儿不知情。于是干脆就尬笑两声,从地上拿起外层,铺开后往帐篷上方撒去,说道:“都差不多了莉嫚,你可以出来了。”
说着,随手这么一甩,外层不仅铺了开来,也顺势盖住刚好从里面钻出来的人的头。
谢淩见状,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啊抱歉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然而当掀开后,露出来的竟是余东瑞的脸!谢淩呆住了,难怪怎么会觉得周莉嫚什么时候长得比自己高了?身形也壮了很多。
但即便这样,他和自己四目相对时眼中浸着的那抹委屈巴巴的神情确是精髓中的精髓。要知道如果做出这副表情的是一个女人,那可太能勾起人的怜爱之心了,但在一个男人脸上就……怎么看怎么别扭。越看越别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淩忍不住挑了挑眉。
“诶,我说阿淩啊,余家表哥估计是太了解你了才会选择这种款式的野外帐篷。又漂亮又舒适,完全符合你的生活要求呀。而且据我了解呢这种帐篷是t国的新产品,国内早就卖断货了,应该是从国外发货过来的吧?早知道也替我们发一个就好了。哈,他对你可真没得说。”
周莉嫚从帐篷后方走出来,她话语刚落,看到从谢淩手臂下钻出去的余东瑞,自己都愣了一下。
但很快就笑逐颜开,向着谢淩抛了个意味深长的眉眼,仿佛在说“我懂~”
谢淩真是欲哭无泪,这都什么跟什么?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余东瑞会在里面帮忙,怎么反而把自己搞得跟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一样。
有这必要吗?
要不解释两句?不不,说多了反而会被认为是欲盖弥彰。而且其实自己也没打算领他这情,谁让他多管闲事来着?
从出发这一路走来到现在,虽然承蒙过他几次施于援手,但谢淩对他的印象还是一点儿没变,依然还很排斥。
心想着这趟远行但凡他敢不识趣地再重提一句婚约,她都想好了该怎么来后发制人争回这个面子。
“不了。倒不如把结婚的钱省下来,给你去医院换对好点儿的眼角膜吧。但愿下次别再看错人了。”
要是不够,她私人还可以捐赠出一部分。也不枉相识这么多年。
晚上十一点的时间,正是月亮高挂的时候。谢淩忍不住瞟了眼大海,从这与世隔绝的半山腰上往下看去,皆是一片冷冽的银光闪闪,阴森式的诡异吸引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偶尔传来几声“嘤嘤”的啼叫,三五条海豚高高跃出海面,又像箭一般快速潜入水中。所激起来的水花倒意外地好看极了。
而要说水花更大更漂亮的,当属鲸类,和鲸鱼背上喷出来的大水柱。
如同开嗓一般,它们会以它们的频率嚎上那么几嗓子,然后不多久远处就会回应起同样声率。如果没听过,在这样的地方和时间乍一听的确挺吓人。还以为它们这是在集结队伍,并且就要游上陆地来攻占岛屿呢。
大山则十分静怡。静得除了被海风吹得哗哗作响的树叶,只能听到鸟叫虫鸣。和偶尔灌木丛的枝叶摩挲声。
这声音到底是什么东西引起的啊?过路的小野兔子?山鸡鸟类?还是耐心蛰伏待机,随时准备扑上来猎食的大型野兽。
还真如电视台工作人员说的一样,夜晚的大山中处处充满危险。于是火堆就成了她们四个“闯入者”的保护罩。
谢淩的体能是四人中最差的,已经不记得多少年没有这么大量运动了。这不,坐下和大家围着火堆休息了这么会儿,小腿仍旧在控制不住地颤抖,酸痛得很。
似乎觉得现在的气氛还不够恐怖,余东瑞在绘声绘色地给她们讲述着一个惨绝人寰的杀人命案。也有可能是某部小众电影的故事情节,总之听来挺不可思议的。
大概说某国的一个女医师,休息时和朋友一起去观看地下拳击比赛,和当时的三连冠拳王一见钟情,并且也在一起了。
没多久,女医师的家人突然全部惨死,包括正在筹谋婚礼的妹妹和准妹夫。好像是宗入室抢劫案,并且所有证据都指向同样下落不明的拳王男友。于是为了问个明白也为了报仇,从此踏上漫长的寻人之路。
风餐露宿了三年时光,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女医师在一个偏僻村庄打听到些男友下落,并且一路找到了那个地下科研所。从而开启了一段长达二十年的疯狂报复。
女医师自得知男友下落的那一刻起,就在心里已经形成个大致复仇计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并且还分成了紧密的三个部分。
第一部分,混进研究所,确认一下自己要找的人是否真在里面?
她想方设法制造巧遇,利用女性身体勾引到地下研究所负责人并发展成情妇关系。妥善经营,让负责人对自己情难自禁,并且绝对信任。
信任到可以带着她进入研究所。
待借机确认完毕之后就开启第二部分,想办法以正当名义留在研究所内。
她选择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用行业对手的名字和发表刊登过的医学研究论文,再加上一些自己更加完美的心得,把自己包装成一个著名的医学界圣手。但却叫苦连累,郁郁不得志。
要知道,这样一个地下研究所之所以被称做“地下”,不在于里面的人是否都持有权威性科研资格证。也不是技术不如人,相反可能是他们的做法太疯狂而被国家下了禁止令;
而他们所进行的科研项目,要么就是反人类,要么就是违法犯罪。
她的到来和对自己巧妙的包装,正好引起了所有人注意。也为自己以后能够频繁进出科研所做足了铺垫;之后在她秉承着不吝赐教和虚心求教的行为立场,很快就融入成科研所中的一员。
得到赏识和机会,获得赞赏后谋划独揽大活,自己即便和负责人解除肉体关系,研究所也照样可以自由进出。因为她手中掌握的医疗技术已经成为这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了。
正式接触到被囚禁的男友后,她悄悄利用刀片在其古铜色的皮肤上划出一道又一道口子;如同片鸭一样一片一片割下他的肉。
刚开始时鲜血淋漓的样子让她觉得莫名很泄愤,但时间久了未免枯燥乏味,而且每次都被血液弄得很糟糕。于是不满足于肉体折磨,利用研究所的一切科技设备对男友进行一次又一次,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人体甚至基因改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诱拐伏杀路过的外地人,割肉取皮,分尸取骨,再一一填补和嫁接到男友身上。起先她只是想看看人类的手臂如果超越出正常的骨头数量和长度后,还能不能被正常使用?一加再加至三米多。
她不满足,或者说如果不止一双手,而是三双四双手,还能不能依旧都受大脑驱使,共同使用四双三米多长度的手臂?
进入原始森林中的蜘蛛巢穴抓蜘蛛,提取基因再改造得能够与人类基因兼容,并周期性发展变异。是想看看一个健康的成年人的基因如果被转改了,最终会变成什么模样?
事实证明她成功了,成功把男友改造成巨型人面蜘蛛。皮肤骨节上的细小绒毛和条纹,用来储存蛛丝的圆滚滚的腹部,全部都一模一样。虽然想必这之中失败的环节太多了,只是在于小白鼠身上或者无辜的路人身上,而人们可不会记住这些鲜血淋漓的过程。
就好比爱迪生改良灯泡时,曾用了六千多种纤维材料进行试验,品类太多,后人哪会去一一了解?于是就成了爱迪生改良灯泡时,曾失败了几千次,才发明了照亮时长能在一千四百个小时左右的灯泡;
再后来成了爱迪生曾经用过自己的毛发,胡须,动物皮毛,棉丝和竹子等等材料做灯泡,终于做成了并且能使用一千多个小时;
再再最后就成了爱迪生用材料做出能用很长时间的电灯泡!
如果不刻意去查看,你冷不丁这么一问,会有多少人能说得出个所以然来?
女医师拥有在医学上极高的造诣。这不止是天赋异禀,一方面还取决于她有一个十分聪明的大脑。至少在她自食恶果之前,谢淩一直都这么认为。
把男友改造成蜘蛛以后自己则也意外怀孕,怀上了卵。于是女人独有的母性光辉泛滥之际,竟选择原谅“孩子”的爹。并愿意放他自由。
然而没想到却被意识已经彻底兽化的男友拖到蜘蛛网上,一点一点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吃了!”
语气突然变化,周莉嫚带着疑问一回头,看到余东瑞突然变得张牙舞爪,面目狰狞如同野兽一般向自己扑来,顿时吓得一声尖叫,右手抓着范久宇左手拽着谢淩就来做自己的人肉盾牌。
而她自己则蜷缩到两人身后瑟瑟发抖。
惊魂未定,听到余东瑞哈哈大笑的声音,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给耍了。顿时气得咬牙切齿,探出个头来骂道:“余东瑞你……你神经吧!”
就连生气质问他时,双手仍不由自主地紧紧挽着两人手臂不敢松开。
那样子真是……唔……
好吧,原本三人都听得聚精会神,时不时周莉嫚会发出不明立场的唏嘘。也许故事想表达的不是恐怖氛围,而是人性黑暗之面。因为内容本来就过于压抑,被她这么一惊一乍,反而也让谢淩被惊吓得不清。全身鸡皮疙瘩都跳了起来。
尤其自己手臂和范久宇手臂重重撞上那会儿,到现在还有点疼呢。
于是只能谎称累了,要准备先休息了。不管范久宇玩笑似的对自己进行激将法,她都没兴趣再听下去。而且也很无聊,世界上怎么会有人拍这种电影?
说那女医师愚蠢吧?她却在跨种族培育上一手创造出个神话;说她聪明吧?都成那样了还不死的人,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对方已经是个彻头彻尾的怪物。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就连怪物都睡得下去,这得是有多重的口味才做得出这种事?还怀了孕。
难道他们这样智商高的人,脑袋都缺根筋吗?才能做出这种常人所不能理解的事来。
谢淩在想如果换成自己,在面对仇恨的情况下,一定会痛痛快快地给上一刀,让对方早死早超生。解不解恨再说,至少不会恶心了自己。也留下无穷后患和自找麻烦。
至少得优先保住自己小命不是?
回到帐篷中时,她又愣了愣。
只见睡袋一旁整整齐齐放着三瓶矿泉水,两包进口苏打饼干和红枣味儿压缩饼干,和几小袋真空包装的肉类零食。
秋刀鱼块,泡椒凤爪,碳烤鱿鱼丝,火烧牛肉等等。不用想,应该都是余东瑞之前进来帮忙时悄悄留下的。
他注意到自己不喝饮料了?这算不算示好?还是以为这样就能打消心中曾被退婚的阴霾?
谢淩抓着睡袋包裹住东西往一旁推开,眼不见为净。之后才仔细来铺整睡袋,准备休息了。
自她离开后,周莉嫚因为这个故事而搞得心底很压抑,说不出的凉飕飕。即便可以往丈夫怀里钻,但考虑到自己仍穿着斗篷,实在令两人都很不方便,于是逃似的也离开火堆回了帐篷。
本想着就此歇息得了,但又很好奇余东瑞所讲的话题,又钻入睡袋中把自己裹得像条毛毛虫,挪到帐篷门口,让他声音大一些,自己也侧耳仔细聆听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是的,这样一来,在静怡的大山上就显得很“扰民”了。
余东瑞笑过以后,把话题转移到另外一个比轻松愉快的内容。好像还商量过他的住宿问题。
他说:“嗨,这不正是我的意思么?以天为被以地为床不知道有多潇洒呢。我早就想这么干了。哎,话说现在时间还这么早呢你们就要睡了?确定不带莉嫚去多看会儿夜景?要知道,这浩瀚夜空铺满钻石般品质的星星景象城里可看不见!而且还会眨眼~”
谢淩没仔细去听他们的谈论内容。不过大概可以推算得到范久宇会怎么回答。他得顾及到周莉嫚塑形后的禁忌。
没办法,既然要享受塑形后的美好生活,就得要学会尊重塑形的规矩。那把遮阳伞既然抬起来了,估计这辈子都放不下去,也无法畅快地拥抱蓝天了。
况且现在是距离城市不知道多远的独立岛屿,四面八方都是幽兰的海水,气温越低迷,雾气也就越大。她就更不敢离开那顶在此时此刻显得如同堡垒一般的帐篷了。
交谈声仍在继续,似乎在为余东瑞今晚要睡哪儿献良策。其实也就范久宇和他关系好还担忧他的住处,如果换成谢淩,他爱干嘛干嘛,谁还管他那么多?
没一会儿,帐篷外传来周莉嫚叫自己的声音。“阿淩,阿淩,你睡了吗?”
谢淩迷迷糊糊回了句“嗯”,之后,可听见周莉嫚和谁说了几句话,欢欢喜喜拉开帐篷钻进来。借着昏暗的火光,在她身旁摸摸索索趟了下来……
暂时就这样吧,算得到目前为止最好的解决方案了。谁让余东瑞那么自作主张,自以为有多能耐,殊不知麻烦的还是她们这些同行人。
当天晚上,谢淩昏昏沉沉做了个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睡梦中,她感觉到被一双眼睛死死盯着猛看。而看自己的人不声不响,就站在睡袋旁边!
感觉告诉自己,来人可能是余东瑞。
先不追究他为什么私自闯入帐篷,这行为又有多唐突。既然知道了是他,谢淩根本不想理会,干脆紧闭着眼睛继续装睡。
还有,她知道自己很漂亮,可以说是被二次塑形得360度无死角,无论做什么哪怕只是闭目养神,也精美得宛如一幅艺术品。更何况身边还有自己的好闺蜜周莉嫚。她也很漂亮。
两个美得翩若游鸿的女人躺在这儿,试问谁见了不爱?
那双眼睛在谢淩和周莉嫚之间来来回回,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似乎口中有千言万语需要诉说一样。可碍于后者在场,他不想让她听了去,然后低垂下眼帘,看不出到底想做什么。
在思考吧吗?眉宇间却一点儿情绪都没有,十分深沉;只是随意一个动作吧?但偏偏给人的感觉是那种,他在找一个适当开口的时机和说话方式。
而且还说不准他什么时候会开口,可能是立刻,也可能还要需再酝酿一会儿。
突然,他努了努嘴。停了一会儿,之后又动了动。这么重复了大概两三次后,看清楚了,他的嘴型好像在说……谢淩。
谢淩。
“谢淩!”他突然大喊一声的同时猛地抬起头来死死瞪着前方,仿佛看到什么极其危险的东西,在警惕谢淩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样子有说不出的恐怖。
谢淩大叫着从梦中惊醒,坐起来时已经满身大汗,身体滚烫得很。
她擦了擦头上的汗水,这时似乎周莉嫚被她刚才的尖叫扰了清梦,一边翻了个身背对着她,一边梦呓似的说了句:“哎呀~别吵,让我再睡一会儿嘛。”
手也伸出睡袋,将怀中的斗篷又抱得更紧了。
这时候的帐篷避光外围充分发挥了作用,挡去大部分强光而显得里面仍有些昏暗,但不难看出外头已经是太阳高照的天气。
看了看手机,早上十点三十五分。
谢淩试探性地摇了摇周莉嫚,说道:“莉嫚,醒醒,太阳都晒屁股了。”
周莉嫚抖动着肩部“哎呀”了一声,推开谢淩的手。之后,继续呼呼大睡。应该是还以为自己在家里,还没意识到她们现在在海中央的岛屿上野外求生存。
谢淩无法,只能自己爬出睡袋并折叠好了放回原处,她想出去看看现在的外面到底是什么模样?为什么一点儿声音都没有?范久宇和余东瑞他们人呢?
但凡有一个人在,即便没听到自己的尖叫,至少该有点儿动静才是,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静得可怕,静得诡异。
感觉到谢淩在整理装备,周莉嫚这才想起来她们的处境,也迷迷糊糊坐起身来,揉着竭尽全力才半睁开的眼睛问道:“啊……阿淩啊,怎么了?你要去哪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淩柔柔一笑,“没事,你要是还困就再睡会儿。我哪也不去,就在附近转转。”
拍了拍周莉嫚的肩膀,她还一副反应不过来的模样。身子是坐起来了,魂儿还阁那躺着呢。于是点点头,又睡了下去。
谢淩翻了个白眼,无语得很,心道真是的,都做人妻子了还这么嗜睡。看来范家对这个儿媳妇还挺大度的。
拉开帐篷的拉链,她又顿住了。
六目相对。
两团棕色毛茸茸的小松鼠,头上耳朵对立的中间位置,都有一撮白色绒毛,翘起来的尾巴蓬松得如同两支鸡毛掸子。
右边那只正拉直身体垫着脚尖往装有牛奶的竹筒上爬,似乎被这香醇的气味给吸引了,它想爬上去看看或者尝一小口;另一只则蹲在宽大的芭蕉叶上,两只小前爪中抱着个肉松小面包。咬了几口,腮帮子鼓得圆乎乎的。样子看起来可爱极了。
它们几乎也被谢淩的动作惊到,都停下来警惕看着她。
过了一会儿,又过了一会儿,谢淩忍不住笑出声来打破这僵局,它们这才反应过来危险,攀爬竹筒的那只连忙双腿一蹬,打翻了牛奶后和舍不得丢下肉松面包,就算逃跑也要紧紧抱着的松鼠双双一蹦一跳,只一眨眼的功夫就逃离出谢淩的视线范围。
牛奶浸湿了一旁摆得整整齐齐的面包,怪可惜的。于是谢淩连忙去清理补救,把干净的面包移到一旁。
“这是谁放的早餐?也太不卫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才说完,身后响起周莉嫚的声音,“嗯?早餐?”
她瞬间就不困了,睁开眼睛一下子坐了起来,缓了缓神,也来到帐篷门口,看到牛奶和面包,哈哈一笑说道:“还能有谁,这些不都是东瑞昨天带来的吗?哎阿淩,这些可都是给咱们准备的呢。”
说完,拿了两个面包,干净的递给谢淩,自己则小心翼翼捻着沾过一半牛奶的那个的干净边沿,轻轻咬了一口。
尽管她的动作很别扭,似乎吃得很开心,一点儿都不在意这些东西到底在帐篷外放了多久,和被哪几种动物的皮毛沾染过。
谢淩本想劝劝她别乱吃,不干净,而且还有几只蚂蚁在上面爬来爬去。肯定会吃坏肚子。哪知周莉嫚曲卷起中指轻轻一弹,弹飞蚂蚁后继续吃了起来。
还笑呵呵地说道:“余东瑞这次带的食物不多,有一餐吃一餐。等过两天吃完了,咱们就只能就地挖些野菜了。有野菜还好,万一没有,啃树皮吃杂草的日子你要不要了解一下?”
谢淩生生把到嘴边的劝语咽了下去。想了想,把手里的面包也一并递给周莉嫚,“好吧。那你多吃点。我不饿。”
帐篷外面除了一堆烧完的柴火灰烬,仍冒着一缕轻烟,果然不见余东瑞和范久宇身影。这让谢淩感到很不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们的离开虽然说有可能是自己去找淡水源了,也可能是去找食物。但撇下两个熟睡中的女人离去,万一有野兽来袭,她们该怎么办?
可是一点防备都没有啊!
谢淩对周莉嫚简单交代了两句自己想要去附近转转的想法,让她留在帐篷内别乱走。并事先穿好斗篷,万一听到什么不对劲的响动就赶紧往树上爬,什么都不用管了。
她也不放心让谢淩一个人去,但没办法,终究得留下个人来看着物品装备,否则被什么动物给偷走的话,所有人都只能幕天席地等到一个礼拜节目结束后,电视台的人来接他们了。
这一去,谢淩并没有走得很远,以帐篷为中心,刚好在隐隐约约还能看见的位置,最大限度巡视了一圈下来,没有任何收获。也不见两人身影。
不过回去之后,周莉嫚已经穿好斗篷坐在柴火堆旁,一手放下一袋火烧牛肉,一手拿起瓶矿泉水,拧开就喝。
见谢淩回来了,她兴冲冲地直招手。
“姐妹儿,我在你帐篷里拿了包牛肉条和一瓶水,你不会介意吧?啊这余东瑞可真是偏心,分给我们的都是素食小面包,却悄悄给你留了这么多好吃的。太不仗义了。不行,等他回来我得问问他几个意思!”
谢淩无奈一笑,“我的不就是你的么?你干脆统统拿去好了,反正我也不吃。”
“不吃?”周莉嫚几分好奇,“是不爱吃还是……不能吃?”
那眯起来的眼睛,谢淩一下就心领神会她在想什么了。塑形禁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是解释道:“不能吃也不爱吃。你知道的,我以前会胖成那样全赖这些无限度的速食物品。怕了怕了。如今我好不容易瘦下来,可别再控制不住又胖回以前那样去。”
周莉嫚眉头舒展开来,哈哈直笑。边笑着,边点头。
“哟,二位美女,大清早的什么事让你们笑得这么灿烂?”
余东瑞回来了。
梦里那张熟悉的脸,眉宇间散发着微微寒气,身上依稀可闻到海水的气息;并且裤脚卷到膝盖,鞋子表面有些潮湿,鞋帮子上依稀可见有些许青苔和淤泥。
他手中抓着把二十公分的刀和两根细长木棍,木棍前方又各叉着一条烤熟了的海鱼。单手敏捷地攀爬过最后一条隆起的树根后,就是他们“安营扎寨”的平地。
走过来时,他抹了把脸,并没有意识到脸上曾沾染过黑烟子。这一抹,从鼻根处划拉到左脸颊中部。
第一条鱼递给笑得人仰马翻的周莉嫚,她似乎并不打算提醒余东瑞,留着自己看一眼笑一次,再看一眼再笑一次。
谢淩就更不打算管这闲事了。并且她确定余东瑞已经看到周莉嫚手中拿着的矿泉水和牛肉,他明白自己的小心机败露了。
所谓“此地无银三百两”,眼下周莉嫚没直接找他“兴师问罪”,他自己也不能巴巴地主动上去捡骂呀。于是悻悻摸了摸鼻尖,闭口不谈。
“哇,烤鱼好香啊!看着都忍不住流口水。这些都是你烤的吗?”周莉嫚放在鼻前深深嗅了口气息,并没有立刻咬下去,转而递给站在一旁的谢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与此同时,余东瑞也递出第二条,也是给谢淩的。
周莉嫚那条鱼皮被烤得面目全非,尾部焦黑得如同一块煤炭,肉质看上去也干干的。大概是他用来试手的第一条。故而完全可以称之为“失败品”;
而余东瑞那条的焦黑程度相对轻很多,鱼皮较为完整,而且还可见微微流动着少许汁液,乍一看白乎乎的肉质鲜嫩无比。
并且两条海鱼的清理程度也不一样。
前一条张开的腮部可见隐约还残留一部分鱼鳃,大概是怕麻烦,干脆削去了一半鱼脑袋;鱼鳞也只笼统地刮了一下,上面还零散挂着几片,已经被烤得白化了;
后一条则清理得十分细致。不能吃的部分都被小心翼翼剔除,留下的都是可以吃的。青烟袅袅化作香喷喷的海鱼气息,让人闻了忍不住直吞口水。
也大概是他烤的最后一条,都还热乎着呢。两条相比下来,完全可以看出制作的人是特意花过心思的。
面对两个人的好意,谢淩顿了顿。但并没有因此而陷入无法决择的地步。
“啊,原来你不吃早餐的原因是和东瑞约定好了等着吃烤鱼呀!可怜我还怕浪费食物,把面包统统都吃光了呢。现在都撑得不行了。来,阿淩吃我的吧。至于你手上的,你先拿着,一会儿等我老公回来了给他吃。”
一方面是周莉嫚都这么说了,谢淩还能说什么?一方面是实在不愿意承余东瑞的情,即便两条鱼都是他亲自下海捉的,亲自生火烤的,就算要吃,也不想直接和他接触。
于是谢淩毫不犹豫接过周莉嫚递来的那条,先对她说了句“谢谢”,再心不甘情不愿地对余东瑞说“谢谢”。声音极小,如同在喉咙中随意哼哼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没有顾及到回应谢淩,周莉嫚已经兴致勃勃地询问他下海过程。有多危险?看到些什么海洋生物?有大白鲨吗?水母,鱿鱼。对了,有没有看见珍珠?
余东瑞顿时哈哈大笑,打趣儿周莉嫚这得患了多少年脑血栓才问得出这种问题来?他只是趁着退潮的时候在礁石附近转了转,遇到水浅的地方下去了一趟,实际上并不能算真正下过海。
况且即便下海,有礁石的地方水位都普遍不会太高,大白鲨那些个深海类动物,怎么可能会游到岸边来?他们也怕搁浅呀!
取笑之前,趁着周莉嫚转过头去眺望森林远处时,悄悄一把拿过谢淩正发愁该怎么去掉烤焦部分的海鱼,把自己手里的那条强行塞到她手上。
之后,装作若无其事地把焦鱼木棍插到地上,自己则脱下外衣转到一边甩了甩,想甩去这一身风霜。
谢淩懵了。自己这是被霸道了一回么?就他?
不过既然他选择悄然无息,自己也不方便开口点破。那样就显得太做作了。何况余东瑞会选择这么做,估计是顾及到自己对他的态度依然很疏离,他不好自讨没趣。而自己也的确不想让周莉嫚知道自己私下和他还有这么一个交际,否则她又该取笑自己了。
看着他和周莉嫚在随意交谈着,偶尔说急了一个在骂,一个在笑,声音很是爽朗。完全和外面那个花天酒地,沾染一身脂粉味儿的花花公子判若两人。
如果不是因为谢淩也算被他伤害过的当事人之一,可能会误以为他在众世家公子中会属于那种修养较好,秉性端正的人。十分难得。
他的确有那么几分绅士风度,谢淩现在已经感受到了。只不过可惜,如果这才是他真正的秉性,早点儿这么对谢淩的话两人也就不会闹成这般不可挽回的地步。
可终究是没有那么多“如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范久宇也回来了。
他上身只穿着件短袖内衫,运动外衣被脱下来成团抱在怀中。似乎里面装着什么东西,看上去鼓鼓囊囊沉甸甸的。
“啊,你们都在呢。正好,来来来,吃水果啦。”
说着,把衣服放到草地上摊了开来,满满当当一大堆果子。有野梨,山苹果,青柿子,无花果,野生青提子等等。
周莉嫚是第一个迎上去的人,张开双臂给了她老公一个大大的拥抱,又亲了亲脸颊,算是慰劳他不辞辛苦带回来这些食物。然后回过身,把余东瑞插在地上的烤鱼递给范久宇。
范久宇撅起嘴唇做了个“亲”的动作,说道:“谢谢老婆。mua~”
一来一去,两人都快把围观的酸掉大牙了。
但谢淩却不禁陷入沉思。不是因为他们夫妻不顾旁人公开秀恩爱,而是范久宇带回来这些野果子好巧不巧,统统都含有单宁酸。而且份量可能还不少。
这倒提醒她了。
她当然可以选择不吃,但也就意味着从现在开始到活动结束这段期间,她只能食用一部分海产类肉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下还有余东瑞会一时兴起到海边捞两条鱼,那么以后呢?他不想去的时候自己又该怎么办?总不能果子都递到嘴边了她还是不吃。那样的话,不止在大家眼中她在耍大小姐脾气,有可能连自己的禁忌也无处遁形了。
不怕人无意,就怕有心人。就算能瞒过一时半刻,仅靠那两瓶矿泉水充饥,估计两天都熬不过去。
这可怎么办?
然,这个问题还没想明白呢,眼前所看到的景象又让谢淩整个人都怔了一下。
周莉嫚在用矿泉水冲洗水果!
“莉嫚,这矿泉水……”
是用来喝的!但她没说直接出口。
周莉嫚并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冲着谢淩眨了下眼说道:“嗨,这有什么?咱们今天的任务不就是要去寻找淡水源吗?等找到了也就不在乎这一口半口的。阿淩你是不知道外面的水果有多脏,不洗一洗这谁吃得下?”
边说着,把洗好的青柿子塞到谢淩手中,笑眯眯地说道:“来来来,饭后水果哟。给你吃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淩愣了好一会儿,只感觉到脑袋嗡嗡的,抬起的手臂都在颤颤巍巍。她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比吞了只死苍蝇还难看,尤其控制不住不断抽搐的嘴角。
索性的是周莉嫚只顾着继续冲洗水果,范久宇则蹲在周莉嫚前方,一边吃着烤鱼一边夸她贤惠。
回过头来,余东瑞却意外地在静静看着谢淩笑而不语。不知道是在看笑话,还是在笑她活该没收好东西。
谢淩整个人都不好了。把所谓的“饭后水果”扔给他,自己则把刚才没说完的话化作食欲,大大咬了一口烤鱼。想用这种方式来堵住自己可能会随时飘了的嘴。
算了,没事,一瓶水而已。
周莉嫚说得对,他们今天有一整天的时间去找水源,不在乎这一星半点儿的。况且她洗水果还不是为了大家?应该的,应该理解她的。
什么在野外时淡水比食物还要珍贵?只要他们师出有功,别空手而回不就行了?
临出发前,按照范久宇的建议,把帐篷之类的重装行囊统统收归起来,然后在袋子里各放上一块石头,挂到树上。
这么做的意义在于不仅可以防止人不在帐篷中时,被一些野生动物占领占据了休息地;二来也可以防止一些教聪明的灵长类动物前来偷东西,搞得他们无处安身。
然而没想到这一去,玩玩闹闹,或者找一个较为平坦的石头上停下来歇歇脚,在一个视野开阔的位置登高望远欣赏欣赏海景。虽然很惬意,但不得不承认耽误了很长时间。
前后约莫直行了七八个小时将近太阳落到海平线,翻越了整座岛屿,一无所获。
在久寻无果后,眼看着天色随着太阳沉入海平线逐渐暗沉,众人只能在范久宇的带领下有目的地性去了他早上摘水果的地方。摘些来充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果然是一片不小的丛林。只不过并不如人工栽种那样规范,而是丛林树中三三两两穿插了那么一两棵果树。
算不得果实累累,而且长得也不高,似乎缺乏阳光和肥料的滋养。尤其野提子的所在之处最为偏僻,几乎相隔了一公里多。
摘完回到帐篷处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打着手电捡来干柴生火,大家先围着火堆随便用了些野果和压缩干粮充饥,之后借着火光才来重新搭建帐篷。
谢淩这次并没让余东瑞也一起动手,而是只叫了周莉嫚。
才搭建起来,周莉嫚就轻车熟路地钻入谢淩帐篷中,翻找出来一瓶矿泉水和两袋泡椒凤爪,两袋秋刀鱼块。
水和凤爪是给自己和老公范久宇吃的。用她的话来说,“一天下来只吃了些水果和面包,口中都淡出鸟来了。”正好借着泡椒的滋味辣一下,提升一下味觉。
而当她把一袋秋刀鱼块递给余东瑞时,嘴角含着那意味深长而略微灿烂的笑容,看得余东瑞也美滋滋的。
调侃道:“啊?当着你老公的面向我示爱,这……不太好吧?怪突然的。要不一会儿咱们私下聊两句,谈谈心事?”
抛完媚眼,借着接过鱼块的时候,故意一把握住周莉嫚的手。
范久宇笑弯了腰。
“聊你个头啊!”周莉嫚没好气地大力甩开之后,翻了个九十度大白眼。估计是她想吐槽的话太多了,思考过后,还是选择没点破,只说了句“看清楚了,我给你的是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东瑞果真十分听话地仔细端详了一番,“鱼啊,怎么了?”
“你知道是鱼就好!”周莉嫚说完,没再理会他,转身把第二袋递给谢淩。
灰褐的颜色不禁令谢淩想起昨夜余东瑞说的那个被改造成“人面蜘蛛”,它身上的绒毛和肢体颜色,不正是这个颜色吗?而且一块块因为加工过程不慎而至破烂的皮肤,这让谢淩打心里感到反胃。
她一点儿胃口都没有,根本吃不下。
周莉嫚拉了拉被无意间压低的斗篷大宽帽,露出自己的脸和水汪汪的大眼睛,和谢淩对视。催促道:“吃呀姐妹儿,怎么不吃呢?我见你刚刚也只吃了两口饼干而已。水果还没洗呢,你先吃着这个,等我洗好了就给你。”
谢淩微微笑着,虽然心里很想制止,但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周莉嫚她又要用矿泉水来清洗水果了。
谢淩的体能是真的非常差,差到不值一提。
眼下向三人告别回帐篷中休息,大家表示非常理解。
那鱼块她没吃,而是在拒绝后,周莉嫚都给了余东瑞。没办法,无论她在哪儿拿来的食物,终究羊毛出在羊身上。
回到帐篷中时并没有着急铺开睡袋,而是翻出最后一瓶没开封的矿泉水,本来想一口气痛痛快快喝完,这样周莉嫚就不会惦记着拿去洗水果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一想到四个人历时一整天没找到淡水源,心中不免几分隐忍和担忧。只喝了大概三分之一,留下三分之二并放在自己准备铺睡袋的位置旁边,明天喝。
这样,应该不算护食吧?
周莉嫚等三人还在围着火堆讲述新的故事,谢淩已经朦胧睡去。直到不确定大概几点,周莉嫚摸摸索索回来时,拉帐篷拉链的声音吵醒了她。
躺下来时顺带着一股凉凉的寒气,在周莉嫚翻过身来抱着谢淩,头也靠在肩膀上后显得更加浓烈。
她忍不住打了一哆嗦。
“姐妹儿,是不是心里有事?可以和我说说吗?”
黑暗中谢淩眼睛睁得圆滚滚的,也想看看入夜后雾气这么大,闺蜜有没有好好规避自己的禁忌。有没有哪里不慎沾到了?
回过头去,也是一双如黑珍珠般亮丽的眼睛在认真盯着自己,只不过有些疲惫。而自己则是经过小憩之后,稍微恢复了些精神。
谢淩伸出手来摸了摸周莉嫚的脸颊以示安慰,说道:“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有什么心事。你别多想。”
“可我感觉得到你很不开心!是不是我硬拉着你来陪我参加这次野外生存,让你觉得很为难了?你其实根本就没想要来的。还是因为……余家两位表兄弟?”
唔……这点谢淩倒还真的没想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的事。咱们是好姐妹,我不陪你谁陪你?再说也是因为你同样把我当成姐妹,才希望和我来分享这份刺激的探险经历和漂亮景色。星空很美,海水很蓝,我很高兴。”
“哈哈,那必须的嘛。不过我真觉得你心里有事,话也比平时少了。”
谢淩歪着脑袋想了想,“emmmm……大概是因为我想念柔软的大床了吧。说真的,我还是很不习惯睡袋,有股奇怪的味道。”
周莉嫚“咯咯”笑了两声,“我就知道!啊,你可真是个恋家的姑娘。忍一忍吧,第二天算是结束了,还有五天。五天后咱们就可以离开这里啦。”
说着,如同小猫般顺势往谢淩脖颈处钻了钻,让自己的额头贴着她的皮肤,说道:“我们是好姐妹,无话不谈的好闺蜜。不管怎么说你要是有心事,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否则我也会难过的。那晚安啦,阿淩。”
“……晚安,莉嫚。”
看得出她也很累了。因为换做以前的两闺蜜,无论如何只要坐下来好好谈上了,少说也得一两个小时。说说自己的身材,减肥方法,哪家公子哥最近有什么改变,和哪家小姐又传出什么绯闻。最后再来自省己身,发誓以后无论会不会变漂亮,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别做个闲人口中“滥情”的人。
周莉嫚的呼吸逐渐变得平静且均匀,就连靠在谢淩颈部的头也因为姿势不舒服,慢慢移了开来,回到她自己的睡袋之中。
谢淩却怎么也睡不着了,似乎随着这段掏心窝子的谈话,心存的芥蒂有没有平顺不清楚,但睡意不翼而飞了。
这夜中依旧展现着野生大自然式热闹。一阵接着一阵的树叶摩挲声,浪潮前赴后继,海洋生物的叫声。还有一些……不知道是来自海洋生物还是树林鸟类的夜啼。
总之也算睡不着的原因之一。心神不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突然,摩挲的树叶声中响起了一阵窸窣,似乎有人轻手轻脚走在草地上时,而不慎踩到枯枝腐叶的脚步声。并且在向她的帐篷走来。
停了大概两秒,那脚步声又围着帐篷移动起来,一圈都不到,准确无误地停在最靠近谢淩位置。
跳动的火光映在帐篷上,显示得连人影也以一种诡异的节奏方式跟着扭动。来人手上抓着根长长的木棍,棍子另一方有一个不规则的长方体状。
乍一看,如同一把钝器——榔头!
谢淩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收缩着腹部半曲卷起上身进入警戒状态。她在犹豫要不要叫醒周莉嫚?好让她也有个防备。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谢淩。”
那人影蹲下身来靠近帐篷,伸着脑袋小心翼翼喊了一声。
谢淩连忙顿住就要摇醒周莉嫚的手,愣了愣,低沉着问道:“谁?”
对方回道:“是我,余东瑞。”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呃……
还以为这座岛屿上不止他们四个人呢。
谢淩眉头又拧在一起,不耐烦地道:“你来干什么?”
对方挠了挠头,“咳,谢淩,你出来一下。”
谢淩不耐烦道:“什么事?明天再说!”
“不行,你出来一下。快……”说到这儿,他打了个喷嚏,之后揉了揉鼻头,继续说道:“快点,我在前面等你。”
然后自己就离开帐篷了。
谢淩眉头都拧成一段麻花,实在不愿意在这么冷的夜里离开暖和的睡袋,更不愿意大半夜还被动式地悄悄摸摸和他见面。要是传出去,自己得和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但无法,他这种人性格涵养都是装出来的,目的当然是为了获得圈里异性的好口碑,从而吸引更多女性;而大概仗着家里有几分名望财务,骨子里养成了那么一点儿霸道。不接受忤逆。
谢淩自己是个有真正涵养的人,家世名望财务都胜过几筹,根本不需要和他计较这些无妄的东西。而且还懂得礼义廉耻,要是自己不去,他不依不饶的话,吵醒了周莉嫚和范久宇,那自己就算有十张嘴都解释不清了。
于是,极不情愿地爬出睡袋,慢慢腾腾往帐篷门口挪去。却在拉开帐篷拉链准备出去时,吹来的海风中夹杂的海洋气息竟要比之前咸了一个度!
谢淩一转头,就见一根木棍突然迎面击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身子一紧,抱住头本能地往帐篷内缩。刚想大声呼救时,那木棍恰到其实地停在帐篷门口。
定睛一看,木棍一头叉着的是只烤得红彤彤的螃蟹!钳子没了一个,外壳干涩得有些焦,却仍冒着屡屡轻烟。
香喷喷的气息飘进帐篷,谢淩忍不住吞了口口水。余东瑞笑眯眯的脸凑了过来,正想向谢淩邀功,大概是周莉嫚也闻到这香气,她发出句含糊不清的梦呓,大概在说什么“好吃”,吞着口水翻了个身,继续熟睡。
余东瑞立刻闭上嘴,向谢淩招了招手后弯下腰来搀扶起她,一道往仍烧得正旺的火堆走去。
她才发现火堆旁边,还插着一根木棍,上面叉着两条生的,已经清洗干净了的海鱼。
谢淩疑惑不解,“这是……”
“当然是给你的啦。我见你一天到晚都没好好吃什么东西,并且刚才面包也吃得很少。知道你肯定还饿着肚子,这不……”说到这儿,他又打了个喷嚏,揉着鼻头若无其事说道:“趁着他们都睡下了,我这才得空去海边给你抓了条海鱼。还有螃蟹呢!我厉不厉害啊?”
谢淩这才发现风中那浓烈的海腥味竟然来自余东瑞,他身上全湿了,虽然没再滴水,但水迹仍然清楚可见。
想来在海水涨潮时候去捉鱼,他得冒着怎样的危险?又废了多少心力?
然而他自己却并不在意,拉着谢淩坐到火堆旁,螃蟹塞到她手中,自己脱下外套简单烘烤了一下。之后考虑到一只螃蟹不够谢淩吃,又立刻拿起海鱼烤了起来。
“嗯?你这样的大小姐该不会不知道海产品要趁热吃吧?赶紧地,凉了就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清爽的笑容,却因为身体受了凉,眉宇间有一层淡淡的寒气。谢淩想象不出来余东瑞为抓这些东西而在水中泡了多久,在双手抓鱼的情况下,只能用口来咬着手电吧?还有裤子上那条被石头划出的口子,依稀可见晕染了些许血液。
莫非在下海时出了什么意外?
是了,这哪是他关注着谢淩一天下来基本没吃过什么,无非在于周莉嫚有心提醒他而已。借助分享秋刀鱼他才意识到。
不过谢淩还是免不了心中掀起一阵不小的波澜。
你知道是鱼就好!这句话既然谁都没点破,他大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不明白,然后和范久宇一起回帐篷舒舒服服睡大觉。即使这么做也没人会对他有什么意见,因为都太了解他的行事作风了。
——对于女人,除了自己,谁都不爱。
就好比他那些前女友,前前女友,前前前女友等等,几乎一半以上的人都试图要真正进入他的生活圈,做他余家少奶奶。闹事也好,以身孕要挟也罢,软硬兼施千方百计,但只要一让他感觉到麻烦或者不利,统统送走。
估计龚琪珊也是其中之一。
但对朋友的话,相对要好一点儿。以前谢淩让私家侦探调查他的时候,发现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范久宇和周莉嫚的婚约,就是他蹿腾着去解除的。
这件事谢淩一直没对周莉嫚说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是怕她想不开,找她爹哭诉后z集团会和y集团结怨,一个排名在第二十,一个在十四,届时吃亏的当然是z集团;二来也出于私心怕她记恨余东瑞,不会祝福自己和他的婚约。
后来周莉嫚塑形改变了,范久宇悔不当初,为了挽回这段婚约,所做出的最大诚意就是证明他有能力给周莉嫚富裕的生活和安全感。他决定凭借自己去拍下那条粉钻项链作为聘礼,但能力不足,手头上没有多少集团业务,盈利和生活费加起来仍差了几乎一半钱。
而差着的这将近一千万数目,就是余东瑞帮忙凑的。
向余家主事人连哭带闹骗了五百万,自己日常开销所剩下的,日与累计的一百万,又是筹款又向亲朋好友开口借钱;等数目筹集够了之后再以向范久宇以购买古董白玉瓶的名誉,侧方面“支付”给了他的。
换句话来说就是因为有了这个恩义在,虽然y集团财力比不上f集团,但余东瑞比范久宇年长两岁的关系,范久宇一直尊他为“哥”。
并且不止范久宇,其他人也多多少少承蒙过他一些恩惠。所以他即便在女人方面是个彻头彻尾的渣男,也不妨碍在友情方面的人缘。甚至有了这些所谓的“兄弟”,每个人都在变着法儿地给他介绍美女。
他反而过得更惬意了。
眼下既然肯为谢淩做到这个地步,应该不止是因为周莉嫚曾向他提过。还有一些别的因素。
要么他意识到和谢淩已经不可能了,但朋友多多益善,他把谢淩当成“朋友”了。就和周莉嫚一样,并且现在所做的也是在对朋友施恩布德;要么,就是他对谢淩还存有那种心思,并且已经深刻感受到谢淩和其他女人不一样,当然也要区别对待。
他已经准备好了要谢淩做他余东瑞的妻子!
想到这儿,谢淩心中有些颤抖,手也在不住哆嗦。强行镇定下情绪,她咬了一口螃蟹肉,假装无意说道:“你不用特意为我做这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哪知余东瑞并不着急回答,盯着谢淩顿了顿,打了个喷嚏后呵呵一笑,才说道:“哪有那么多刻意,都是我自己想做的。谁让你对我来说,是个目大不睹,生生错过了的女人。”
谢淩手上一颤,螃蟹差点儿掉到地上。她连忙一把托住,本想偷偷看一眼余东瑞会不会笑话自己,或者说她其实想看看余东瑞在说这句话时,是个什么表情。
认真?严肃?还是玩笑?
“哎谢淩谢淩,你看!你看那边。”
余东瑞一手拍着谢淩手臂,一手指向远方,深海中那团莹莹的蓝光。
不错,明亮显眼的蓝光。
从半山腰这个角度看下去,薄薄的雾气萦绕在海面上,雾气中纷飞着忽闪忽闪的萤火虫。而巧合地,萤火虫中间所围绕着那团光芒。乍一看,犹如一道神秘的时空隧道。
海洋之中可真是无奇不有啊!
萤火虫当然不可能飞到海洋中去,出自视觉错位而已,而那团蓝光确是真真实实漂浮在海洋水面上。所照亮的范围内,随着一声接着一声的“嘤嘤”,一条条海豚高高破水而出。
大概是遇到迁徙了,数量非常多。所带起的水花散了开来,如同一串串水晶风铃;白乎乎的肚皮映照着蓝光,如天上星星般忽闪忽闪,瑰丽极了。在半空划出个优美的半圆弧度,落入水中。
谢淩不禁觉得几分震撼,以前也不是没出过海,也不是没遇到过海豚群,可这次感觉完全不一样。她居然觉得很壮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挺奇妙的心理变化,是什么让她愿意克服对大海的畏惧?试着去直视海洋。
理由?不清楚,也许团蓝光吸引了她,也许……是身边的人不一样。
余东瑞拉着谢淩指向海豚给她看,兴致勃勃地告诉她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那团蓝色的光又是什么物种?还有光芒下方隐隐约约路过的,一个巨大无比的身影又是什么。
妙语连珠,完全把谢淩当做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白了。
谢淩难得地配合着做个聆听者。她倒不是很在意所说的内容都有些什么,不过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词来。
浪漫。
原来……这就是女人们穷其一生都在追求的精神感观了吗?现在看来,的确有着它的微妙之处。还有一点她很明确。
其实做朋友也挺好,而自己现在,也没那么讨厌余东瑞了。
……
……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淡水源成了他们现在十万火急的任务!
已经第五天了,可以说四人天天早出夜归,几乎足迹遍布了整座岛屿,知道哪里有些什么稀有植物,哪里有些什么没见过的小野果,红彤彤的就和豆子一样;他们还找到几株碗口那么大的灵芝,几朵黑乎乎的野生菌。偏偏就是没有淡水!
用长刀在大树根下挖坑,等了将近一个小时,仍渗不出一滴水来。这不禁让对大自然满怀热衷的四人陷入不安和丝丝惶恐,士气也低落了不少。
余东瑞带来的牛奶和功能性饮料,食物严格来说只够维持三天,而且还是在仅限于解解馋的情况下。真正充饥还得靠“就地取材”来的水果鱼类。
但从第三天开始不再四人同行,为了提高效率而分头进入岛屿寻找。考虑到这个现象,他把东西全部拿了出来进行分配。
到目前为止大家手中还剩下的,分别是谢淩的最后一口矿泉水,范久宇夫妇的半瓶功能性饮料。
是的,没有食物。
不过这倒不用担心。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除了那些水果和海鱼,运气好的话路上偶尔能抓到一两只鸟,剥皮去除内脏后用来烤着吃,那叫一个香!比谢淩没发胖前随家人出国度假,所吃到的世界级食材还有滋味儿。
只是苦了闺蜜,周莉嫚顾及到这么小的小家伙,又是剥皮又是去掉内脏后就所剩无几,四个人哪够吃?所以她都没舍得尝上一口,统统让给了三人。
因为这事,余东瑞还取笑过周莉嫚,“哟呵,你这妻子当得也忒憋屈了吧?为了要给老公多吃一口肉,自己宁愿只拿些水果来充饥?和尚虐待你了是不是?”
范久宇叼着条烤熟了的鸟腿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没打算插入他们的话题。倒是周莉嫚故作横眉怒目,举起拳头在半空对余东瑞挥了挥。以示警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句话很有意思,但谢淩还没来得及消化完,余东瑞把话题抛给了她。
“啊谢淩,你说你俩姐妹是不是都很有意思?一个热衷于素食,什么蘑菇野果子吃得还挺津津有味;另一个则热衷于肉食野味儿,千奇百怪来者不拒。
不是我说你们俩,荤素搭配向来是营养均衡的标准,可别你们现在是瘦下来了,又因为不正确的饮食习惯又引发别的问题。那多得不偿失啊!”
又引发了别的问题。这句话让谢淩脑海中第一个意识到的,是自己之前那三百多斤体重的模样。
她可不是个纯肉食主义者啊!以前不是现在也不是。只不过不吃不代表着不想吃,而是不敢吃。甚至连碰都不敢碰。
说起野果野菜,对于别人来说的确是最纯天然的就最好,最健康。但对于她来说,谁知道里面会不会含有单宁酸啊?
每一样都有可能营养变砒霜。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相比起性命,“挑食”的毛病根本算不了什么。
距离节目结束还有两天时间。
这对四人来说是最欣慰的事。通过商议决定,他们打算把帐篷安置点从半山腰移到山下,海边的礁石上。
虽然夜晚海风彻骨,但还有什么比两天后天一亮,就看到电视台直升机徐徐飞来时更令人热血沸腾?更兴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水还是要找,等待中的这两日所要吃的食物也要囤。那就一切都安排在明天吧,今夜先好好休息一夜,养足精神去度过明天。
躺在帐篷内,谢淩已经盯着瓶底那最后一口清水整整二十分钟了。
“水”这种东西,说奇妙很奇妙。你要是将它放在夜里,它就是黑色;放在纸上,它就是白色;放在颜料之中,它就是彩色。什么东西都能够将它涵化;说不奇妙,却正是这个平平无奇,就和空气一样随处可见的东西,此时显得比钻石翡翠还珍贵。
不止,它还能保住谢淩的命。
想一口气全部喝个干净!喝个痛快,然后再把瓶子扔得远远的。但不行,至少目前为止不行。还有一天时间,她得留着来度过明日那同样漫长的一整天。
等回去以后,她想怎么喝就怎么喝,喝它一个礼拜,当饭吃都没人管她。
叹了口气,拧开矿泉水瓶,谢淩小心翼翼倒了一瓶盖,之后一手端平盖子放下瓶子,伸出手指去沾了一滴,涂抹在自己已经干得起皮的嘴唇上。
抿了抿,让这湿润蔓延开来。而挤压过程中流入口里的,舌尖轻轻一触碰,顿时凉丝丝,甜滋滋的。所谓“甘露法雨,琼浆玉液”也不过如此了。
她把瓶盖中剩余的全部倒进口中,并没有着急咽下去,而是在口中跑了个遍,滋润着干得发苦的唇齿。
那一脸享受模样,给刚好进入帐篷的周莉嫚看了个满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楞了一下,眼睛也在看到水时亮了一下,十分好笑道:“哟阿淩,一瓶水而已用得着这么省吗?你看看你,整个人都干了。赶紧喝了吧。”
周莉嫚一直靠水果中的水含量来滋润口腔,分泌唾液从而达到生津止渴的效果,比起谢淩吃的那些含碘含油脂太多的肉食,面色看上去要好很多。
而且肉类越吃越渴。谢淩能做的,就是在不饿扁了的前提下,尽量克制进食份量。可根本没用,这几天水分摄取严重不足,已经对她身体产生了严重的影响。
周莉嫚哈了口热气,搓着手钻入睡袋之中,和谢淩道句晚安后自己就先睡了。谢淩也准备睡了,铺开睡袋钻入其中,却不得不为剩下的水该放在哪里而发愁。
收起来吧?咦,好像说不过去。也不确定周莉嫚会怎么看待自己?
但凡你要是藏个黄金万两或珠宝百箱,怕被人偷走的话倒合情合理。毕竟“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嘛;如果藏水的话?未免就太可笑了。
这种行为说得好听点叫“小家子气”,说难听点叫“自私自利”。防着谁呢?是不是不把我当姐妹?还是怕别人惦记这一星半点儿?
别说我会偷你那点连漱口都不够的水,就是你送给我,给我喝我也未必稀罕。饮料它不甜吗?
挺难。
要是就这么放着吧,之前洗水果这种常识性错误的做法已经对谢淩心里造成很深的坎,真正意义上明白了什么叫“暴殄天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不是不愿意分享,虽然淡水只剩下这么点儿,只要周莉嫚开口,她还是愿意分出一半来给她。
怕只怕她并不是拿去喝的,而是洗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或者洗手洗脸。
那样就真的得心疼死了。
不过经过这几天对淡水的严重匮乏,想必周莉嫚应该已经意识到稀缺之处了,她应该不会再犯同样的错。
这么想的,就没必要纠结了,把矿泉水瓶放在睡袋前方靠近自己一点儿位置,保证自己伸手就能拿到,也在周莉嫚的视线范围内。
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迎接为期一周的“野外生存”的最后一晚。
他们打算开个派对庆祝一下,也纪念一下。毕竟几人都是在优越环境中成长出来的公子小姐,说实话没冻过饿过,面对这么残酷的自然环境,能够活下来着实不易。
天亮之后,四人简单吃了点儿昨天剩下来的水果和鱼肉,再次进入大山之中。
仍然兵分两路,周莉嫚和范久宇夫妇负责往更远的地方去寻找水源,谢淩和余东瑞则去了那片已经被他们吃得差不多的野果林,摘了些水果回来。
浪潮退去后,两人下了趟海。谢淩当然没敢下去,而是站在礁石上看着余东瑞把外衣脱下来充当容器,捡了满满一抱。贝类,鱼虾海蟹,鲍鱼海葵等等。临走时,还在礁石缝的浅水滩中看到一条正挥舞着触须的章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是也被他们“不客气”地收下了。
洗洗捡捡,待四人都重聚一处时,太阳已经落至海平线上了。
不出意外地,周莉嫚和范久宇又是一无所获的一天。不过好在这是最后一夜,等到明天的现在恐怕大家都已经躺在软乎乎的云被中了,所以众人情绪并没有因此而继续消沉下去。
反而显得比来时还要兴奋。
起火,串烤,不再因为食物匮乏而分食同一条鱼。今天份量多得是,想吃多少都没问题。怕只怕有人摸着圆滚滚的肚皮吐槽“我勒个去,我这一辈子的海鲜都在这七天之中吃完了。以后估计看到都想吐了。”
可惜没有酒,“碰杯”改成“碰串”;也没有饮品,倒是鱼的眼睛,或者贝类海鲜中烤熟后肉质会出现缩水现象,反而分泌出少许汤汁来。算是个意外之喜。
余东瑞又调侃周莉嫚了。
“嘿,我说莉嫚,这一晚上的你不是在舞弄水果就是在剥无花果皮。肉没见你吃上几口。怎么的?这次还准备省下来给你这不成器的丈夫吃?要知道,在这里吃海鲜不仅不要钱,关键很新鲜啊!等你以后想吃了,未必能够刚出大海就下你家汤锅。”
周莉嫚还没来得及开口回怼,范久宇难得地终于为自己辩白一回。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哎哎哎!什么叫‘不成器的丈夫’?余哥你要是这么说,我可就不能再低调了哈。实不相瞒,在我这趟出来之前已经答应过老爸回去以后就收收心,把部门经理的职位让出来给别人,我呢则跟在老爸身边正式接触我们f集团的核心业务和运作模式。不出意外的话,十年五年内就能够正式光荣地子承父业了。
到那个时候,我就可以直接称呼伯父叫‘老余’,你呢,见了我得给我好好鞠个躬,叫声‘范总好’了。哎不行,叫范总生熟了,我看还是叫范哥吧。亲切~”
话才说完,余东瑞已经探出身子扇了范久宇几巴掌,口中念念有词道:“范总是吧?亲切是吧?反了你还。我让你‘范哥’,我让你‘老余’,你个目无尊长的东西!”
高兴过头了,范久宇配合地一边咬着只螃蟹一边避让挑衅,“妈蛋,竟敢不把未来的f集团董事放在眼里?是不是想挑事?”
“哎我去!”
余东瑞立刻站起来满海边追着范久宇好一顿胖揍,时不时传出阵阵“哎哟”声,气氛一时升华到前所未有的轻松愉快,逗得谢淩和周莉嫚捧着小腹笑得直不起腰来。
这一刻,所有人的警戒意识几乎等于“0”,就连余东瑞闹够了后再次坐回谢淩一侧,抬起手臂搭在谢淩肩上做出“搂”的架势,她也没像以前一样嫌弃对方轻浮,毫不留情地速速打开。
反而默许了。
就这么烤烤吃吃,玩玩闹闹了一整个前半夜。直到后半夜,周莉嫚因为雾气渐浓不得不回到帐篷,而谢淩也实在困得不行,也回去休息了。
留下余东瑞和范久宇两个大男人,一边继续烤海鲜吃,看着火,一边天南地北兴致勃勃聊了一整夜。顺便看了个唯美的日出。
说好的,不管什么时候只要电视台直升机一到,就立刻叫醒谢淩她们。
可能是因为就快要回到大城市中去,她们心中心奋不已,有着大难不死的庆幸感,还没等人来喊,早上七点多就已经自行醒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四个人一起看着太阳从岛屿一头缓缓升起,雾气散尽气温逐渐回暖。等待的过程虽然漫长,但还有什么是比这个更令人血脉喷张?
他们甚至知道待会儿直升机会从哪个方位徐徐飞来?把软梯放在哪块礁石之上?还有,飞机上肯定载着很多很多矿泉水;按照他们四人的特殊身份,说不定还摆了那么一桌子丰盛食物。
哦对了,直升机空间有限,摆不下是吧?没关系,那就等回到城市中再说。也还是可以的。
甚至想好了一会儿见到来接他们的人后,第一句要说的话是什么?
“嘿,老兄,有没有水?”或者“嘿兄弟,吃的有没有?”
都属于正常情况。毕竟与世隔绝了这么久,每个人虽然都多多少少掌握着一些野外生存技巧,但也只是一些,并不能顾周全。
其实对于谢淩来说,此行也并不是毫无收获,至少胸襟变得开阔多了。不再那么讨厌余东瑞,很多事情也能看透。
像是和龚琪珊那次的不愉快,其实现在回想起来也没什么,并没有到了非得你死我活的地步。其实自己还可以和她好好谈谈,解开了心结后大家即便做不得好姐妹,点头之交总没问题。说不定这对两个集团来说都喜闻乐见。
行吧,等回去以后,如果她还没出院,那就去看看她。还有余东瑞的表哥余文郄。
关于他临别时那个深深的眼神,虽然面色大体很平静,却让谢淩如鲠在喉,总觉得内心亏欠着他。
回去以后,也有必要再去见一见他,报个平安才好呢。
明媚的太阳从东边这一头缓缓升起,雾气散尽,光芒照在四人疲惫而充满期待的脸上,个个欢喜愉悦,抿着破了皮的嘴唇笑开了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正中位置,热得他们不得不退回树荫之下乘凉,仍不忘边探着头眺望那本该有直升机出现的方向;再到日落海平线。
天色渐暗,直到黑透了也并没如约出现!
这让四人感到不知所措。
太阳换月亮,日光换月光和水雾,深深的沉默,似乎谁都不愿意开第一句口,来点破这让他们满心欢喜望眼欲穿的东西,的的确确没出现。
直到周莉嫚肚子不争气,发出“咕噜噜”的叫声,她摸着憋平的肚皮对范久宇撅起嘴唇委屈说道:“老公,我饿了。”
气氛这才被唤醒一般,所有人都如梦初醒。
范久宇安慰了下周莉嫚,解下背包翻出手电筒,说道:“没事老婆,我这就去摘些水果来。你等等。”
打开手电,光线因为电量不足,忽闪了一下,不过经他大力拍打了几下后,又重放光明,只不过从之前的白光变成赤光。朦朦胧胧穿透力弱了很多。
感觉告诉他要不了多久,连赤光也会彻底消失。所以他就更没有拖拉的时间,得速去速回。
其实夜幕降临后才是大山的真实面貌,里面潜伏着很多未知事务,可谓处处危机四伏。
虽然这几天里他们为了找水,足迹可以说遍布大半个岛屿地界,没发现什么具有特别危险性的东西。
山鸡野兔,还有些来自海洋的两栖小型动物上岸觅食。可能带着少许毒液,但只要你不刻意挑衅或者靠太近,不一会儿就溜烟地跑回海里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多一个人多一份照应,余东瑞还是主动和范久宇一起走了。
谢淩和周莉嫚则留下来,去附近捡了些枯枝干柴回来生火驱寒,也顺便继续盯着她们来时的那个方向。期待黑如幕布的夜空突然亮起一颗明星,忽闪忽闪向她们飞来。
然而,他们做梦都没想到,那架承载了他们生命期望的电视台直升机不止今天没有来,第二天没有来,第三天也没有来!
如果第一天没来,暂且可以认为是他们工作太忙,参加节目的人数太多,节目结束后电视台直升机因为有限,人必须去一组一组接回来而忙得顾不上他们。这可以理解。
那第二天呢?轮也该轮到他们了吧?真的有这么忙吗?竟然连f集团家的范公子都顾不上?
听着范久宇和余东瑞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半玩笑半气愤地骂骂咧咧着等回去以后一定要起诉他们,要让他们负法律责任!到了第三天,基本可以确认他们四人,似乎被电视台节目组给遗忘了。
无论如何,长时间缺水已经对四人的身体状况亮起了红灯,意识崩溃前要是再找不到,四人撑不过两日。
于是不得不启用在网上学到的野外生存技能——蒸馏水。
趁着白天的时间上山找回那些丢掉的饮料瓶,拿回来后用刀切了开来,取一块炭火单独放在一边,再割开其中一个最为结实的饮料瓶子充当蒸馏器,盛满海水后驾到炭火上煮,等水开了以后所发出来的水蒸气会被架在上方的瓶子截取,在底部汇聚成水,再通过底部小孔流到另外一个瓶子中。
这个方法十分烦杂,需要一段时间后才能奏效,而且能够得到的淡水资源十分有限,只能当做应急用。但不管怎么说,还算能够保证一天之内每人都能有一口淡水来喝。
喜悦和期望随着等待的时间日渐消磨。直到第七天了,仍还是连影子都没见着。
预定参加野外生存挑战的日子打了个对折,平白无故延长一倍,这无疑像一道万丈深渊,让原本就焦虑不安的四人彻底陷了进去,而感到绝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东瑞无意识地舒展着四肢,垂头丧气坐在树下草地上,偶尔闷哼一声暴躁骚了骚头发,像是要连根拔起一样。可以看出他现在内心憋着一团怒火,谁要是靠近都有可能点燃。
但事到如今发脾气有什么用?就是因为知道没用,所以他看起来才显得更加烦躁。
范久宇仍站在礁石上,一手遮着阳光不住眺望远方天空,看起来是四人中相对比较冷静的人。可能因为夫妻责任,他不可以轻易凌乱或者放弃,否则自己该怎么办?妻子又该怎么办?
并且如果妻子周莉嫚是活动发起人,自己就是联络人。直接性和电视台联络策划的人。他要是现在乱了,该怎么对大家交代?
和他刚好相反,“发起人”妻子则是四人中最脆弱的。她的压力非常大,因为说到底要不是由着性子非得来找刺激,丈夫也不会去联络电视台,大家就更不会陷入现在这种绝境。
她害了大家!这是不争的事实。
自责过度而至崩溃,她先是独自默默蹲在地上,把头埋在双臂间,呜咽抽泣了一会儿,口中忽高忽低念念有词。
谢淩离她最近,依稀可听见那碎碎念中有一两句说的是“妈咪,我还不想死,我要活!”
她这个样子,真让谢淩感到难过。
其实说不上到底该怪谁,毕竟活动虽然是她们夫妻发起的,要来却是自己答应的,没绑没逼,更没把刀架在脖子上。完完全全属于个人意愿。再者造成如今这番局面当然谁都不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是了,回想起来的那天大家去到电视台,那个秃头主任好像说过最近报名的都是一个月的。这么说很有可能是把她们的资料和一个月的搞混了。
既然过了十四天还没来接,想必之后也不会来了,除非期满一个月。所以意义上来说,实在要怪只怪她们一度以为真的只是七天而已,并没有做足万全的心里准备。
想通了这点,谢淩本来也意识比较混乱,一度陷入迷茫和恐慌中。却因为周莉嫚的话语而心软,也不得不强行镇定下来,往她身旁挪了挪,想安慰几句。
可能是越想越伤心,越想越害怕,周莉嫚竟然猝不及防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又哭又叫。
喊的是:“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们!我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我对不起你们!我的本意是想叫着你们来亲近一下大自然,却没想到害得大家要死在这里!我有罪,我对不起你们,对不起……我……我死了算了!”
捶胸顿足撕心裂肺的模样冷不丁吓了谢淩一跳,还不等她出手安抚,范久宇已经箭步跑了过来把妻子拥入怀中,将她的头按在自己胸膛上。
说道:“老婆,别这样,不关你的事。是我的错,怪我,都怪我。是我联系的电视台节目组。”
那轻声细软的语态,温柔得可以掐出水来,完全能够感受出两人私下的感情有多么交好,他有多疼这个新婚妻子。
然而别看周莉嫚身材娇小,发起狠来着实不容易制服。她只一下就挣脱了范久宇怀抱,转而大力撕扯起自己身上的斗篷来。
她想脱掉斗篷!
谢淩意识到事情不妙,以现在的雾气浓度看来,她只要拉开斗篷帽兜,几秒钟的时间整个脸部皮肤都会被沾染上,就更不敢想象如果把一整件都脱掉,那相当于自杀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先别说现在她们身处的地方叫天天不应,即便在城市之中,回到医院里副院长也未必肯出手相救!已经不在合约范围内了。
这哪成啊?
“莉嫚!”谢淩急切喊了一声,刚抬起手来要去阻止,范久宇又重新张着双臂把“拥抱”改成“禁锢”,死死压制着周莉嫚拉扯斗篷的双臂。
“老婆你冷静点!别这样,赶紧穿好了别沾到雾气!听话,我们会没事的,相信我,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谢淩的手顿在半空,唔……她在找一个适当的地方想去拍一拍周莉嫚,以示安抚。但范久宇一双强有力的手臂已经把人抱得严实,几乎大半个身子都拥护着她,导致一时半刻还真找不到地方落下去。
于是只能悻悻摸了摸鼻尖,说道:“就是啊莉嫚,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就想办法解决好了,顺其自然吧。你不用那么自责。”
谢淩忍不住偷偷打量着范久宇,心中实在很好奇这个男人的反应能力还不错,总是比自己快半拍。
周莉嫚到底何德何能,居然让她找到一个比闺蜜还懂她的男人?还这么包容。
移开目光飘向树底下的余东瑞身上,本是想着周莉嫚这一哭二闹的巨大响动,对于一个心有怒火的人来说无疑会使对方更加心浮气躁。
她觉得有必要顺势安抚余东瑞几句,然而没想到,这一转移视线不要紧,竟让她看到一副很有意思的景象。
垂在地上默默握紧的拳头,和那双明眸善睐的眼睛中怒火已经消散了,取而代之的如果没看错,竟然是莫名渴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东瑞不止悄悄张望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周莉嫚,那样子似乎要不是因为范久宇在,他可能早就冲上去也这么对待周莉嫚了。到目前为止面有不甘地克制着行动,完全看在人家丈夫也在场的面子上!
一个自己的,有家有室的闺蜜,和自己的前未婚夫,居然还有这么不为人知的一种关系?
有意思,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谢淩默默咬着唇,嘴角处飞扬过一抹轻蔑的笑意,但怕被人发觉,很快又隐藏下去。
再转头去看周莉嫚时,她豆大的眼泪扑簌簌往下掉,谢淩突然觉得太浪费了,真的挺浪费。这得喝多少淡水才补得回来呢?
经过众人安抚,周莉嫚的情绪稍微稳定些了,也没有再轻生冲动的念头,范久宇把她送回帐篷中休息,自己则折返回来和谢淩,余东瑞凑在一起,把各自对这次“野外生存挑战”的看法分析了一遍。
都知道了参与时限大概被被动式地换成一个月的后,纷纷沉默了好一会儿。
眼下的局势十分不容乐观。虽然有蒸馏器能解对于淡水的燃眉之急,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而且蒸馏所得的那点分量别说对四人分,就算对一人来说也才基本满足一天下来的需求量。
那么现在就不得不面临着两个决定性的大问题。
主动离开岛屿寻求一线生机?还是留下来等待救援?
范久宇提议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仔细盘算下来,又存在着几个不容忽视的小问题。
分别是方向感;他们没有地图和指南针,不知道自己在哪儿。面对一眼望去波光粼粼的海域,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
其次四个人,得做个非常非常大的木筏,或者分别做两个小筏,两人一个。但无论做大筏还是小筏,能不能找到浮木是个问题,找到浮木后用什么来捆绑固定又是个问题,捆绑好了以后没有可以用来稳固木筏浮力的碰垫,稳定性极差这又是个不容忽视的问题。
好,就算让他们顺利扎好筏子和稳定碰垫,那淡水和食物呢?尤其是淡水。
他们不知道这一出发会漂流到哪里?运气好了随便一座城市或者国家都行,至少有人,有人就可以回家。运气不好的话应该还是去到另一座小岛上,相当于换了个地方继续冒生命危险;而其中要是有一人脸黑点儿背,导致四人一直漂浮在海域上靠不了岸,或者遇到暴风雨。
没有食物没有水,木筏被毁,那就真的玩儿完了。
谢淩阴沉着脸,没有说话。没对范久宇的提议进行附议。
她其实对海洋有着深深的恐惧。不为人知。
几年前她随父母应邀去海上豪华游轮参加酒会。途中曾不慎掉进海里过去。
掉进去的原因是她看到有条落单的海豚正高高跳出水面,很新奇,于是吸引着她稚嫩的好奇心,便凑到船边去观看。然而那海豚还没落水,一条比快艇还大的鱼突然破水而出,尖锐的牙齿一口咬住海豚的背部并拖入海中,嚎叫挣扎,没一会儿鲜红蔓延开来,染红了那一小片海域。如同海洋在流血。
那场面至今历历在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当时受到了很大的惊吓,一时没抓稳围栏,整个人跌进海里去。血腥和海腥同时钻入鼻腔口腔。
父亲指挥着船员抛出救生圈来进行营救,母亲在旁哭成泪人。
慌乱之中不知道是谁,突然指着不远处喊了一句:“鲨鱼游过来了!”
谢淩扑扑腾腾回头间,果然看到一段如同船帆一样的灰色鱼鳍,在向自己游来!
那画面几乎成为她一辈子挥之不去的噩梦,就是因为有了这么一个经历,以前会游泳的自己从此以后再也不敢下水了,连靠近都不敢靠近,变成个彻头彻尾的旱鸭子。
所以上次被龚琪珊推进泳池,她才会那么生气。
眼下范久宇提议出海谋生,她是万万不敢的。但也没有明说,一个劲儿盯着余东瑞看,想听听他会不会也这么认为?
还好,余东瑞的建议是留下来。
但仔细盘算着如果留下来的话,可以一边关注着附近有没有过往船只能够救救她们;实在不济,等一个月后电视台的人总该想起他们了吧?总能来救人了吧?
话虽这么说,但留下来的风险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比选择离开还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选择走,虽然是把命运交给老天来做主,但至少还有希望,有求生欲望就证明她们还活着,并且有活下去的可能。而留下的话,胆战心惊没有盼头的生活会磨灭所有人的生存欲!
事实上已经开始消磨了。对水的匮乏导致四人身体机能正急促下降,连意识都逐渐涣散不堪。她们恐惧,绝望,哀怨,却无能为力改变这局面。脑海中唯一强烈的,就是对家中亲人的思念,和对生命的不舍。
无论如何走还是留,水源都是她们必须要找到的东西。
正当两人都在为自己的想法保留意见时,谢淩突然想起一件事。
不,也不是非走既留。还有一条路。
——信号干扰器!
既然是电视台选定的地方,肯定会安放信号干扰器,他们要选择几处绝佳的设备安装点,必然会巡视一番整座岛屿。而在巡视的过程中就会排除一些极度危险,以保证参加节目的人员的生命安全。
而她们要做的就是找到那些个信号干扰器并关闭,那手机不就有信号了吗?她们不就可以直接打电话求救了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当她提出自己的想法后,余东瑞和范久宇沉默了好一会儿。没错,相比起以上两个想法,这才绝对是最稳妥的。但如果真的有“干扰器”这种东西,为什么他们在岛屿上搜寻了那么多天,并没有发现过任何一种电子仪器,哪怕一条缆绳都没有。
说实话机会很渺茫,只能算不排除这个可能性。
左思右想,三人在各持己见的情况下决定兵分三路,由各自来完成各自的提议。那就来看看到最后到底谁行?虽然可能很费力,总比孤注一掷多了分保险。
打定主意,队伍由之前的两人一组换成了一人一组。为保存体力,只由余东瑞和范久宇来分开继续进山。
寻找水源是共同首要目标任务,顺带着一同查看附近较为茂密的树林或者灌木丛中,有没有藏着谢淩所说的电视台干扰器;
范久宇砍伐浮木和油麻藤造木筏,余东瑞奔走在各个能够让岛外人一览入眼的山崖上,观察有没有过往船只和设置临时烽火架,以备有船只路过时能够及时点燃从而进行求救。
这些都是周莉嫚后来教他的,想来这对夫妻在出门前可以说做足了功课。
而谢淩和周莉嫚则留下来,一个负责回到山中摘取水果,一个进入水中捕鱼,和继续蒸馏淡水。
谁负责捕鱼还是上山摘取水果,这点还没通过商量呢两人就不约而同做出决定。谢淩留下来抓鱼,一方面是她体能最差,爬来爬去反而消耗得更快。而且她不是很爱吃水果;
周莉嫚上山摘取水果,原因和谢淩的一样,只不过刚好完全相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淩依旧很怕水,尤其是海水,她还是克服不了心里的恐惧。但按照余东瑞教给她的方法把握好涨潮退潮时机,有些鱼会被冲到礁石上来,或者在石缝的浅水滩中搁浅,届时她只需要去捡回来就好了。
连水都不用下,这点她当然还是做得到。
不过有一件事成了她日常生活乐趣的一部分。
自从发觉到那个微妙的变化后,她每天都默默观察着他们,看着三人同一时间出发上山,偶尔回来得早时,不知道有意无意吧?反正随便他们怎么说,周莉嫚和余东瑞竟然还能“巧合”地一起回来,这让谢淩更加坚信了之前自己曾一度以为只是“八卦”的八卦。
或许不是八卦。
有了这副“有色眼镜”,他俩看起来做什么都充满了说不清的暧昧。凑在一起悄悄交头接耳的情况多了,明着暗着的互动比这段时间来对谢淩的互动还频繁。
以前只道是平平常常的一个眼神交汇,现在看来竟充满了心照不宣;相视一笑的默契表情,竟是那么的心有灵犀。
看得谢淩不住扶额捏眉。
这些本来不关她什么事。要说第一次有了思量,犹豫着要不要侧方面去点拨一下范久宇,这个还沉浸在新婚快乐中的丈夫想法的时候,当属范久宇吃力拖着一根大腿那么粗长达三丈的浮木蹒跚回来。
那双原本还是富家公子的干净手还没几天就已经磨破了皮,磨出水泡和茧子,即使这样也还擦着汗一脸心甘情愿地回答周莉嫚“我不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呐!这世间怎么还会有这么老实的男人?
返璞归真了?还是在岛上呆傻了?
说实话他勤勤恳恳日复一日砍树做着木筏,最后能不能成谢淩不清楚,但总觉得一个尽心尽力想给妻子一份安心,给朋友一个生还机会的人很可怜。
是的,他很可怜。
嗯?您认为是谢淩小题大做吗?或者心里很在意谁而起了抗拒反应?
不。
事实上,在范久宇还在山中热火朝天地砍着树时,周莉嫚因为能吃的果子都已经吃得差不多了,早早地空手归来过,而前后不到三分钟时间,余东瑞也回来了。
先不谈这是不是巧合。他说他今天的任务提早完成了,并且观察了很久并没有船只路往的迹象,甚至怀疑附近根本就没有可用航道。
谢淩蹲在前滩边上清理着海鱼贝类,一回头,就看到余东瑞的手正从周莉嫚圆润的臀部上挪开。
两人说说笑笑,丝毫没有因为那个不雅的举动而闹出尴尬,看起来似乎很平常。离得很近,而因为身高存在差异,余东瑞还特意弯下腰,歪着头从下方凑过去看低着头的周莉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样子如果现在有一路人路过并看到,肯定会认为是一对情侣在打情骂俏。
因为这个画面,谢淩一不留神还被牡蛎尖锐的壳给刺破了手指。不过她并没有叫出声来,连忙低下头去假装什么都没看见,一边集中精神继续清洗今天的食物,一边思考着周莉嫚是自己闺蜜,在不能直接对范久宇明讲的前提下,要不要先侧方面点拨一下她?
说干就干,谢淩在当天晚上的时候,就主动以“余东瑞改变了好多”为借口,尽量把自己显示得对余东瑞旧情复燃,侧方面探过她的口风。
这么做的目的有二。一来可以让周莉嫚认为自己现在想要回这个男人了,而她是个有家室的人,理应不会不舍或者再沉迷下去;二来也想看看周莉嫚的表情变化,两人已经悄悄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是来之前就已经开始?还是来了之后才开始的?
意料中的,周莉嫚真的以为是谢淩对余东瑞余情未了,所以脾性尽挑着好的说,把他吹得天上有地上无的,什么痴情绝爱的奇男子。
说实话,在她描述的过程,那面带窃窃笑意滔滔不绝的样子,连谢淩都分不清是在刻意安抚谢淩,劝她可以放心再给余东瑞一次机会?还是就和以前闺蜜夜谈一样,没有秘密可言,两人都在尽情分享着自己心中喜爱的东西。
比如说柜台上放着一个成色姣好的名牌包包,女售货员在对我绘声绘色地描述着这个包包的手感质地以及纹路,线条。
和你有一个成色姣好的名牌包包,你在对我绘声绘色描述着那包包的手感质地以及纹路,线条。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女售货员可以拿给我看,你也可以拿给我看。
都可以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但值得注意的是,两人本身的出发点就存有忽略不了的微妙之处。区别在于一个希望你买了它,占为己有;一个是已经被占有,而在向你炫耀。
在不能明确提出疑问的前提下,如果想要搞懂这个“微妙之处”,就需要一些方法来暗自确认。
谢淩窝在睡袋之中,翻过身来盯着周莉嫚道:“你说得也对。但我还是担心像他这样的人,身边莺莺燕燕的女人太多了,是个大麻烦。以后要是跟他在一起会不会很累?毕竟……咳,莉嫚你是了解我的,我向来不喜欢去和别人争抢什么东西。”
“就是这样才显得他很有魅力啊!你没发觉吗?哪像我老公一样,我寻思着人也长得不差啊!帅气体贴,但为什么看上去就是没有异性缘呢?吸引不了那些花花蝴蝶。直到后来我们结婚了我才发现是他性格有问题。太耿直了并不是什么优点。哎谢淩,你都不知道他整天是怎么气我的!啊,不能说了,一提起来我血压都得上去。”
可能是回忆起私密的一些事,周莉嫚夸张地用手掌往脸颊上不停扇风,以此来冷却热度。
谢淩笑笑:“别生在福中不知福,范久宇是怎么对你我们外人可看得清清楚楚。就这样还能被你挑剔,看把你厉害的。”
周莉嫚语塞了,转而“嘿嘿”笑了两声。
“说实在的莉嫚,如果你是我。在被他退婚以后,他用行动来证明自己的悔意了。这样你会不会原谅他呢?”
“当然原谅啦!‘浪子回头金不换’。你看我和我老公,不也是曾经经历过退婚事件了吗?不也修成正果了不是?”
“那要是……像余东瑞这样的人,你会接受他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莉嫚的嘴张开,似乎有句什么话正要脱口而出。但想了想,又闭起来呵呵笑了两声,然后才对谢淩说道:“我肯定不会,但你肯定会。”
谢淩不明白这有什么可笑的?而且这句话又代表什么意思?什么叫“你不会我会”?难不成几十年朋友一场,我在你心里是个这么贱的人吗?
不过还是算了吧,如果深究下去很可能会变成情绪问题,无谓的争端。多说无益,总之,今天自己的意思应该已经传达到了,能不能领会,接下去会造成什么后果,全凭个人造化了。
又是新的一天。这次野外生存的第二十天。
也是谢淩负责捞鱼任务的第五天。一切都过得十分顺利,可以说每天都能满载而归,至少能够保证每个人都能吃饱。
可是今天当她如往常一样来到海边,不知道什么原因,那潮涨了起来后,竟一直迟迟不退!平时她下去捞鱼的地方,被海水淹没得浑浊不见底。
她是中午多点来的海边,一连等了好几个小时,眼看着太阳日逐渐接近海平线,那一米多高的巨浪仍然一浪拍一浪,前赴后继。
她慌了神。想着时间差不多了,大家应该都在回来的路上了,届时自己要是再捞不到鱼再不回去,就算自己耽误了这个队伍的行程。
心越慌意越乱,但对海的恐惧实在让她望而怯步,理性的责任感和最原始的恐惧在脑海中疯狂撕扯,好一会儿,她还是决定原地返回算了。大不了饿一夜肚子,或者晚上等人都到齐了,聚在一起商量商量,一起来下海。
他们应该不会责怪自己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甘心地最后再往附近寻找一遍,巧了,礁石的缝隙之间,居然被她发现有一连串的贝类紧紧附着在上面!
位置不是很低,也刚好到浪潮拍得到的位置,只要自己小心谨慎一点儿,应该可以都拿回来。
欣喜若狂,于是脱了鞋捡起袖子摸摸索索靠了过去。
一个,两个……正当拿到第五个的时候,哪知一道比之前还要巨大的海浪突然席卷了过来,谢淩闪躲不急,等她开始退后的时候已经迎面拍来。
浓烈的海腥味钻入鼻腔,拍湿了脸面头发不说,一瞬间淹没到胸膛位置。慌乱之中她连忙挣扎着站起身来,哪知还没开始移步,巨浪又开始后退。
一股巨大的吸力拉扯着她也一起往海里趑趄,脚下不稳,她扑进水里。
呛了水,脚下老是够不到实地的感觉让她顷刻意识崩溃,害怕得又喊又叫,她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逼近自己,眼前也仿佛看到那个尖尖的,如同小帆一样的灰鱼鳍在向自己游来。
惊惶失措,挣扎中磕到礁石上,撞破了额头。不过还好,伤口并不算大,流的血也不多。
吸力削弱,谢淩这才得以稳定身形重新爬往更高的礁石岸上,彻底离开海面。
虚脱得一下躺到地上就不愿意动弹。缓了半晌神也还是惊魂不定。她拍着起伏不定的胸口,努力调整呼吸,咽了口唾液后这才想起来看看手中即便溺水了还死死抓着的一个贝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表面五彩斑斓,开口处围着一圈细如发丝的青色苔藓。余东瑞好像说过这个东西名叫“青口贝”,半个手掌那么大小。
心中十分烦闷,暴躁地喉咙闷哼一声,另一只手背不住拍打额头。
她已经尽力了,可是一只青口贝,去掉壳和不能吃的内脏部分只剩指甲那么点儿肉,塞牙缝都不够四个人怎么分?
她恨!恨自己怎么这么无能?一点小事都做不好,白白活了这么大年纪,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吗?
什么“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小时候那是因为自己缺乏对生物的认知,缺乏自我保护能力。现在人也长大了,懂得多了,所造成的阴影不该伴随一辈子。
她觉得自己现在就像“小马过河”一样,卡在敢于不敢的思想斗争之间,独独不愿意考虑自身的问题和条件。
能怎么办?很烦,很恼。
意料之中的,并没有人因为她只带回一只贝壳而面露笑意。哪怕看在她因此而弄得一身伤。浑身湿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范久宇一言不发,默默蹲在这些天砍伐累积下来的浮木堆旁,食指和中指间夹着根细长的木棍,时而放到嘴边狠嘬一口,又做出吐烟雾的动作,然后看谢淩一眼。
余东瑞的步伐十分频繁,在烧了一半的火堆前来来回回徘徊。他一手插在裤袋里,一手不断搔着额头,面色阴沉得很难看。
目光移向火堆旁冷得瑟瑟发抖的谢淩身上,由于频率比较密集,如同眼中钉一样,这让他烦躁的心里更加没有耐性。眉头都拧在一起了。
吼道:“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只不过是让你去海边捡点食物回来而已,这点小事你都做不好!你让大家今晚一起喝西北风吗?你看看你,谢淩——”
“余东瑞!”周莉嫚训斥道:“闭嘴。”
“我有说错吗?明明做错事的是……”
“我让你闭嘴!”周莉嫚也脾气上头,“蹭”地从谢淩身边站了起来,同样气愤不已地瞪着余东瑞。如同只被侵犯领域的母猫。
一会儿,见对方不甘不愿地扭过头去,这才蹲回原来位置,拿起一张干净的卫生纸小心翼翼给谢淩擦拭伤口。“疼吗?”
谢淩咬着唇瓣摇头。那苍白的脸上原本还很委屈,让大家饿肚子而于心有愧。但余东瑞要是这么说的话,一下子转而倔强。
“行了,问题不大。一会儿我用清水给你冲洗一下伤口,别感染了。只是谢淩,你脚上这个……怎么弄的你知道吗?”
谢淩摇头。她也不知道脚踝处这一圈,无数个樱桃大小的红印子到底怎么来的。
也许是不小心在礁石上擦伤的,也许有什么东西曾经抓过自己的脚,所以在水里的时候身子才不受控制,浮摆得那么厉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东瑞翻着白眼不屑一哼。
周莉嫚把蒸馏了一个下午的淡水拿来清洗谢淩伤口的时候,余东瑞和范久宇也在依依不舍地往她们这个方向张望。
喉结处有着微微蠕动,像看到什么美味佳肴一样,馋得直吞口水。是了,说来今天早上每人喝了半口淡水,直到现在也都没再喝过。
他们的面色看起来更加干涩了,唇部都裂开条深深的口子。
“……你这伤口这么露着也不是办法。要不我还是去山上摘点草药来敷一下吧?正好,这几天我在山上留意过几株认识的草药,应该可以用。”
范久宇说完,周莉嫚也同意了。转身刚要走,被谢淩叫住。
“我不能用。别费劲了。”
余东瑞看向谢淩,周莉嫚不解问道:“‘不能用’?”
啊!大意了。纯属脱口而出。
谢淩连忙解释道:“不是我不相信久宇你‘认识’的那几味草药,实在是……”
她这么说,大家就都明白了。尤其余东瑞更加不屑地“嘁”了一声,白眼都翻到头顶了。
在这种时候还这么不识好歹,谁爱惯着你这臭毛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咳了一声,“我自作自受。你们别再为我伤神了。况且天马上就要黑了,你们也累,不如早点休息,保存好体力。可别因为我的事又让你们负伤,我就更加过意不去了。”
虚伪,虚伪得不像样。连她自己都想抽自己一大嘴巴子。
周莉嫚没再坚持,她把唯一一只烤好的青口小心翼翼递给谢淩,连分泌出来的汤汁都没洒落,让谢淩吃。
谢淩于心有愧,本是想拒绝的。
周莉嫚安慰道:“好啦,没事,你自己吃不用管我们。想来今天不退潮,等明天退潮以后一定能够大丰收。你一个人肯定捡不完,我们四个一起去。”
余东瑞酸酸地附和道:“呵,对。吃吧。这可是你辛苦了一天的劳动成果呢!你不吃谁吃?”
冲着这口气,无论如何谢淩得接过来。
但是当她真的拿在手中,就立刻后悔了。尤其余东瑞看她的眼神。
——一无是处,一塌糊涂。
竟这么看扁她。
这本来就是她应得的,她的劳动成果。她该吃!可为什么越是这么觉得,心里就越感到无地自容。羞耻,愤恨,总之很不舒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同个烧得火红的栗子,捧着烫手,吃在口中咽下肚去,又焚着五脏六腑,继而滚烫从眼底涌了出来。
但不想让人发现,立刻悄悄用衣袖拭去。
其实,潮水不退,捡不到食物并不能全怪谢淩,这谁也不想的呀!但每天大量的任务和脚程会消耗相当多的体力,如果没有食物就什么都做不了。故而大家都心存抱怨。
这可以理解。
怪天怪地都没用,他们需要一个可以发泄的方向,只不过这件事刚好由谢淩负责,虽然介于互相认识,不方便直接破口大骂,但明里暗里,都不自觉把她当成败兴的对象。
谢淩以前就说过,真刀明枪不算什么,那带有批判性的眼神才最伤人。
她更没想到有一天这么看待自己的,居然还是来自身边的人。
恨!
当天晚上,谢淩做了个可怕的梦。
嗯?怎么个可怕法?
她不知道,就是因为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才可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到,伸手不见五指,连自己的人形都看不清楚。似乎只有意识到自己身在那么个混沌不堪的空间中。
她努力向前奔跑,去寻找一丝光明,可跑了一整夜,徒劳无功。就像她在海边捡了好长一段时间的贝壳,最后手中只剩下一个。
她绝望,缩在一处瑟瑟发抖。
突然,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谢淩。
醒过来时,是周莉嫚藏在斗篷之下,掩饰不住兴奋的笑脸,她推着她,说道:“快起来,谢淩,下雨啦。下雨啦!”
谢淩身子一哆嗦,也跟着周莉嫚跑出帐篷。果然,夜空中那压得很低的雨云如同漏了一般,倾泻如注。所降下来的雨不断拍打着树叶和帐篷,唰唰作响。
余东瑞和范久宇仰着头张着口,举着双臂站在礁石上任雨冲刷自己。好像这些天来所积压的不管正面负面情绪,一下子都宣泄出来,手舞足蹈,又喊又叫,如同入了魔一般。可见他们有多么高兴。
可谓是一场不需要酒色食物的狂欢。
这场雨对他们来说,简直太及时了!毫不夸张地说,间接拯救了四人性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此时,周莉嫚的防水斗篷显示出了作用,她也抑制不住激动,跑到两人中间,说说笑笑。范久宇搂着她的腰,余东瑞则弯起手臂搭在她肩上,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了过去。
但她并不介意,只是在余东瑞玩笑似地去拉她的大帽兜时,急忙打开并瞪了他一眼。
由于不知道这场雨会不会只是骤雨,大家在一边享受的时候,不忘赶紧找来一切可以用的容器,收集雨水。
看看哪些树叶密集的地方已经形成水柱,连忙把瓶子放到下面接水;多出来的,则是用手这么高高托举着,可作用不大。几分钟了连瓶底都没淹没。
于是赶紧折了几株较为宽大的树叶,做成漏斗斜插在瓶口。
这个方法不错,并且已经初见成效了。能够收集到的水越来越多。
潮湿的头发贴在脸颊上,发根的水顺着发束划过眼角,流过脸颊,直逼唇角。谢淩探出舌尖舔了一口。
“琼浆玉露,天降之物”这八个字刹时浮现在她脑海中,似乎……在哪里听过?
她甩了甩头。
算了,总而言之这场雨对大家来说就像生命之泉,能够得到一时缓解。这是上天对他们四个青年的不忍,和眷顾。
为了弥补没有捕到鱼的愧疚,等他们饮用完足够的水了,玩高兴了玩累了,谢淩主动提出留下来继续收集雨水,让他们三个先回去休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势必要装满这几个瓶子,这一次她不会再让自己犯下什么错误。
好了,瓶子是装满了,任务完成了,她却病倒了。
在帐篷中翻来覆去难受得要死,实在睡不着,就裹着件干净的外衣,出去晒着明媚太阳,边烤余东瑞重新生起来的火。
看看太阳高升的位置,只越过山头一点儿,大概念一推算,应该还是早上十点左右样子。
余东瑞就回来了。他也看到了谢淩。
“谢淩。”他喊了一声,丢掉手中叠起来掐着玩,掐烂了的树叶,走了过来。说道:“昨晚辛苦你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看到谢淩脸色几分难看,又问道:“不舒服吗?”
谢淩的脸色的确不好看,冷得瑟瑟发抖,脑袋昏昏沉沉。她想她可能发烧了,也有可能是额头上的伤口发生恶化。总之她整个人都很不舒服。
不过余东瑞的脸色倒恢复了几分红润,想来因为昨夜那场及时雨,身体在补充到足够的水分之后,机能也开始正逐渐恢复。
不过眉宇间,却隐隐透着心事。
他仿佛现在才发觉谢淩的额头受伤了,过来小心翼翼查看的同时,连出口安抚都显得心不在焉。
他肯定有心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饿了吧?再等等,等他们回来,我们就一起去海边,找东西回来吃。”
说完,扭过头去就没有过多语言,也没再看谢淩。只是手中拿着一根细长的木棍,时不时挑一下火堆灰烬,让柴火烧得更旺些。
转眼太阳已经升到正中位置,应该是中午了。
周莉嫚是继余东瑞之后,第二个回来的人。
这次她并没有拿着范久宇留下的外衣去盛水果,只手中捏着两三个枣儿,青涩得很。另一只手则举着个绿枇杷,拇指那么大小。
放在眼前仔细观察着,还因为太过入神,险些被一段冒出土来的树根绊倒。
“小心脚下啊,周美女。”
经余东瑞这么一打招呼,她笑意盈盈地走过来,有些羞愧地说:“实在是没办法了,我找了一个上午,能吃的都被我们吃完了。只找到这么几个东西。”
说着,递给了伸手过来的余东瑞。
“没事没事。有得吃就很好了。干得不错!”
他咬了一口嚼了两下,酸涩使得五官立刻拧作一团,清口水如同泉水一般涔涔往外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莉嫚对着谢淩笑笑,当做打招呼。不一会儿,她才想起来,问道:“我老公呢?怎么还没回来?昨天不是约好了今天中午要一起去海边。”
谢淩张开口也抬起手,刚想回答她的问题并指出一条路。
余东瑞突然开口了,“这……”说一半,转而低下头去,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谢淩干脆默默收回手臂合上口,想看看他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是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吗?如果有,大可以不要开口抢夺话锋。以免引人注意。
不过既然抢也抢了,要么是他又策谋什么花花肠子,要么是真的知道点儿什么?他俩都上山了,会在途中遇到也不稀奇,他或许遇到过范久宇也说不定。
“怎么了?你见过他吗?”周莉嫚追问道。
余东瑞抬头看了一眼她,又继续低下去。脸上神色,竟有几分歉意。
谢淩看得入迷了。不是入迷人,是入迷事。
“我……两个小时前我回来的路上遇见过他。当时他在树林里奔跑,说是木筏只差油麻藤了,他想起来一个地方有很多油麻藤。我有叫过他赶紧回来,要一起去海边。他说他只去看一眼,记好位置就回来。”
说完,又低下头去不敢直视周莉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隐约不安和心事重重的神态不见了。很难相信,周莉嫚的到来对他来说居然堪比一剂定心剂。能够让他一吐心中介余。
周莉嫚点点头,站起身来放眼眺望起这座巍峨大山。囔囔道:“原来是木筏快做好了。不过……为什么去这么久,也该回来了吧?两个小时……”
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眼珠子一定,囔囔道:“两个小时还没回来,该不会出了什么意外吧?老公……”说完,抓着余东瑞问道:“你在哪里看到他的?他跑去哪个方向了?”
“喏——”
余东瑞指的方向恰恰与谢淩预备指的相反。可惜没人注意到。
周莉嫚雷厉风行地撒腿跑了出去,余东瑞还在身后提醒她注意安全,快些回来。
待身影彻底被树叶遮挡后,谢淩被一阵似幻听般的笑声吸引了注意力。
余东瑞在窃喜!
只见他双肩耸啊耸,不一会儿舒展开四肢整个往后一躺,在地上改为仰天大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意识到谢淩在盯着他,连忙收声,坐了起来说道:“啊谢淩,我不放心和尚,我还是也去看看吧。但愿别出什么意外!”
后面那句话的声音很小。小到聆听的人分不清到底是对聆听的人说的,还是说话的人对自己说的。
临走时,又转进范久宇的帐篷,撅着屁股翻找了一阵什么东西,然后对谢淩意味深长地摆摆手,大步追了去。
那个眯起眼睛盯着周莉嫚离开的方向细细一笑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让谢淩感觉很不舒服。也可以说正是因为他眯着眼睛,反而把眼底的精光更加真切地展现无疑。
不像一般朋友之间的恶作剧,先谎言诓骗一个人去一个远远的地方,让其屁颠屁颠白跑一趟;或者届时再突然跳出去,装鬼吓唬人。
肆意嘲笑,花枝烂颤。
他给谢淩的感觉就如同……
就如同……
范久宇回来了!
并且还是从之前自己准备指出的方向。
怎么回事?谢淩整个人都懵了一小会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见他随意拨开挡在眼前的树枝,弯着身子呲溜——钻了出来,手中掂量着两个叠起来的,三十厘米左右宽的圆形藤篓。
像是刚编织好的,手艺稍显生疏,蔓藤尽头处伸出来的那段还隐约可见溢出些白浆液,有刀削过的痕迹。
范久宇看到面色略显疑惑的谢淩,轻盈走过来笑道:“谢淩,看!送你个东西。”
拿出一个抛给谢淩,然后坐到余东瑞之前坐过的位置,再把另外一个小心翼翼放到身旁一侧。
很显然,这是留给他妻子周莉嫚的。用来装野果。
“哎?人呢?他们都还没回来吗?”说完,咯咯笑道:“看起来倒好像是我偷了个懒呢!”
谢淩打了个寒颤,实在不愿意继续去深入联想自己刚才整理好的思路。
就如同……夜黑风高中,有个单身数十年的老光棍悄悄潜入画展,盯着墙上那些不穿衣服的世界级艺术名画痴痴地笑,然后缓缓拉开下身裆链……玩弄,玩弄。
“阿西吧……”谢淩用力拍了下脑门,让力量的余震来教自己赶紧清醒过来。
天呐!怎么会有这么龌龊的想法。看来自己的确病得不轻,需要将脑子整个取出来好好洗一洗,最好用漂白水,然后再装回去。
一下不够,又连续拍了好几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把范久宇逗乐了,“哎哎,你到底怎么了?我能怎么帮助你?”
“没,没事……等会儿吧……”
等,不知道是让范久宇等,还是让自己等。谢淩现在脑子里很乱,她把头垂得很低,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表面上看起来只是精神状态很差,实则运动鞋里面的十根脚趾,早已经抠出个“一室两厅”了。
她很焦急。心不定。按照周莉嫚的立场,既然两人是关系很好的闺蜜,她高兴做什么,按道理来说,自己不应该插手去管,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甚至必要时候顺手打个掩护!
因为彼此都很了解对方无论如何都有各自对人对事的原则,都有一个度。
即便余东瑞存有恶心一厢情愿,如果周莉嫚不愿意,他也没办法。
但对于范久宇来说,会不会太不公平了?
看着他变戏法似的从裤兜中拿出一个野桔,绿色,一点一点仔细剥皮。过程中刻意翘起来的食指中截处,有一个凝固了的半圆形血迹,血迹又被更多的绿色植物汁液覆盖着,风干了,之后露出那道皮肉直往外翻的刀伤。
怕是在编织藤篓的过程中不慎割破的。
以前干净修长的富家少爷手,现在指甲里全是污泥,骨节处干枯得炸出几道长长短短的口子,细细的如同缠绕着黑棉线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清秀的脸,还在爽朗笑着,说着他在哪里哪里找到新的野果林了,品类比之前那个还要多,果子也多,有些都熟得掉到地上了,在他木筏做好之前,暂时不用担心食物问题了。
一会儿就带着莉嫚去看。
“呐,谢淩。有件事我需要和你商量一下。”
涩橘子剥好之后,掰开来,多的递给谢淩。自己只留下三四瓣。
放在口中一咬,汁液出,立刻酸得鼻子眉毛扭在一起,直托着腮部挤眉弄眼。
缓了缓,说道:“我的刀早就砍废了,莉嫚的也断口了。余哥的他自己要用,咱们四个人只剩你了。所以我想和你商量一下你既然不用,不如给我吧?我还得再砍些油麻藤,才够。”
山的另一头,突然惊飞一阵鸟群。叽叽喳喳吵闹得很。
谢淩眉头突跳了跳,终于还是坐不住站起身来,假装在身上翻找一阵后,失望而焦急地告诉范久宇她东西丢了。
丢了什么?她没明说,反正很重要。
范久宇想陪她一起寻找,她出言婉拒。自己则低下头不住扒拉着地面草丛,慢慢地,一步一步假装不经意地往周莉嫚和余东瑞方向去。
“喂谢淩,那边可是悬崖!如果实在找不到就赶紧回头,千万别上去听到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范久宇的叮嘱在身后隐约响起。
一步一查看,到后来的缓步慢走,再到疾步,最后整个人都飞奔着出去,唯恐赶不上他们两个。
余东瑞!住手!但凡你要是个男人,不该对自己身边的人下手!否则,一定要让你坐大牢!
周莉嫚!姐妹儿!保护好自己啊!你以前不是说过,不管将来我们会不会变漂亮,绝对不做闲人口中“滥情”的人。你还记不记得?
耳畔风声呼啸,草木如电影胶片一样转纵即过,她疾步穿梭在树林间。
等确认离扎营地很远了,范久宇什么也听不到,扔掉桔子,她才放声喊了出来。
“莉嫚!余东瑞!听到就回答我。莉嫚,你们在哪儿?”
了无生机,一片静怡。
她只得继续往前不停奔跑。一边跑,一边喊。一边喊,一边跑。不知跑了多远,直到临近山头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前后还不到半个小时,那两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根本找不到一点他们曾经路过的痕迹。
谢淩曾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追错方向了?他们其实从进到山里,又突然换了个方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前方是一片绿油油的地面。乍一看平坦非常,如同高尔夫球场那花费巨资来悉心维护的一样。在这种斜坡的山上十分难得。
只不过高尔夫球场的草是一颗一颗,花钱买来的。而这种草是一朵一朵,圆圆的,和三叶草差不多。她才一踏上去……
走了两步,那草地突然有生命般让了开来,不止,随即如同潮水一般涌了过来将她自腰部以下团团吸附住!
浮萍!和沼泽!
谢淩顿时目瞪口呆,一时间竟反应不过来。眼看着自己整个儿开始下陷,她这才慌乱了神,急忙去寻找有没有什么能够拉一拉她,助她一臂之力的。
“周莉嫚!余东瑞!救我!周莉嫚!有没有人来救救我?”
然而,没有人,也没有物品。离她最近的也是往上两米的高空中,附近大树横伸出来的枝杈。还有沼泽上荡着半段发霉发黑的断树枝,她以为是什么救命稻草,挣扎扭曲着身子去抓。
不止徒劳无功,还因为这一挣扎,反而使自己深陷得更快。只一眨眼,已经淹没到胸膛位置。
“啊——啊——”她狂叫,一方面出于内心惊恐,一方面人最直接的叫声相对话语来说,能够传得更远些。呼救,惊飞了树林中的鸟群。
突然,她看到远处有什么东西闪了闪。因为是布料的灰颜色,和普遍树叶树茎颜色天壤之别,很醒目,她一下就认出了那是个人影!
“救命!求求你快救救我!我被陷在沼泽了!”谢淩再一次极力呼喊。
也不知道对方到底听见没,不过他的身影虽然慢悠悠,总算一点一点往这边靠了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步,两步……十步,二十步……顿住了。
口中叼着一株娇嫩的野生鸡蛋花,掉到地上后,“我靠!谢淩!”
怎么说呢,连谢淩也惊呆了。完全没有想到余东瑞竟然还有这种闲情逸致!
花花公子还是那个花花公子。
名不虚传。
“谢淩你你你……你别怕,我这就来救你!”
漫步改成疾跑,眼看着余东瑞脱去外衣正准备纵身一跃,谢淩连忙叫停了他。
“别过来!是沼泽,快去找东西拉我上来!”
“好好好,你别慌你别慌,让我看看……”
明明在叫着谢淩“别慌”,自己反而慌做一团,六神无主地走来走去,眼睛也快速地搜寻着四周能有什么东西可以用来拉住她。
拿外套当绳子,抛到沼泽上,不行,距离谢淩一半位置都不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找来一根枯木,递过来,不行,太短。
折了一枝树杈,也不行,更短。
眼看着谢淩那一米七几的身高已经深陷下去很多很多,直到脖颈。乍一看,如同草地之上长了颗人头。
余东瑞急得团团转,再也顾不得许多,转而爬上离沼泽最近的那棵树。
过程虽然艰辛困难,总算攀附住直延伸到谢淩上方的那株枝叉上,手脚并用地紧紧抱住,然后利用自身身体重量使得枝叉不断往下坠。
原本横向延伸的纤细枝叉,顿时弯曲得如同一道拱门。势如彍弩。
“谢淩,快抓住我的手。我拽你上来!”
“好!”
谢淩才抓住他倾尽全力递来的手,两人互一用力,啪——
崩着的“弦”应声譬断,露出密密麻麻如同针尖一般尖锐的树茎纤维。在往回摆的时候,也是因为托举着余东瑞的重力,反而摆得更加快速。
只一掠过谢淩脸颊,顿时一道两寸细长的血口子。幸好,在那电光火石间她本能地缩了一下头,避开眼球位置。否则就不会在眼帘处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由于两人的手一直紧紧抓在一起,这个大幅度的摆动,将谢淩也拽着往前倾出一段距离,原本还只是淹没到脖颈位置,一下子到了鼻腔处。要不是她极力仰着头,怕是吸了一鼻腔淤泥。
不过也不尽全是恶劣后果,至少她的身子被拽出来几分,如果能支起来的话,应该到肩部位置。
树枝砸进水中,树叶密集,而至拍打着黑黑的污水及浮萍也溅起很多,溅得谢淩一头一脸。她连忙再次紧闭起双目,以免淤泥进入眼睛。
再睁开时,她注意到了一个细节。
树枝砸进水里了,由于余东瑞的体重压制着也陷入淤泥一部分,连他半个身子也泡在污水之中。他干脆一手抓着树枝一手抓着谢淩,整个人跳了下来,往她走来!
“别怕别怕,我来了!”
拽起谢淩,就把她的手放到自己肩上,示意着让她把重心力转移到他身上;转而又伸入淤泥中去探她的腰。搂住之后以自己为据点,拽着她如同拔萝卜一般往上扯拽。
丝毫不顾及一个起,一个落;谢淩爬出淤泥,他陷入淤泥。
“来,抓紧树枝别松手,使劲儿往上爬!”
谢淩爬上去了,他抓着树枝的手也开始用力。怎知譬断了的树枝虽然还连着层薄薄的树皮,根本撑不住两人重量。这一拽,末端彻底断裂,伴着唰唰巨响坠到地上,弹了两下。
谢淩惊呆了,连忙回过头去以眼神询问余东瑞接下来该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也有点懵,但很快就镇定下来后,脱下t恤递给谢淩,之后双手托起她的脚使劲往上推,让她在树枝沉入沼泽之前,赶紧踩着爬出去!
届时再用他的外衣和t恤拼凑起来打上结,一头绑住在树上,另一头绑住这根树枝末端,他好拽着树枝也爬出来。
只是这样一来,衣服大概就别想要了。
“谢淩可得把你的外衣借我穿穿啊!总不能让我光着膀子回去?那多难为情!”
谢淩都给气笑了,在这个生死攸关的时候还能够开得起玩笑,也就只要他余东瑞了。
上岸之后,谢淩按照他说的,把外衣和t恤连在一起,打结,一方绑在树上,一方在断枝末端找了个细小的分叉点绑好。这样就能防止衣服拖不住而滑出去。
再看向沼泽时……所有浮萍已经回归原来位置,风平浪静。连一圈涟漪都没有。
心里咯噔一下,“余……余东瑞?”
没有回应。“余东瑞?”她又喊了一声,依旧什么回应都没有。
她慌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不对啊,为什么刚才自己在连接衣服的时候由于很害怕,而至手不停地发抖!抖啊抖,抖得连打结都打不稳。那个时候,明明还听到他笑嘻嘻地教自己别慌!
怎么一转眼,沼泽地里什么都没有了呢!他人呢?已经完全陷下去了吗?连手指都没了?
“余东瑞!你回答我啊!”
泪目,凌乱的脚步在岸边来来回回,犹豫而又焦急。
犹豫是她怕了,已经不想再和这么恶臭的沼泽亲密接触!那黏糊糊的感觉实在很恶心!期间似乎还有什么虫子在咬自己,挺可怕的。
焦急是因为,余东瑞还陷在里面!他是为了救她!他完全是为了救她!才让自己身陷囹圄而至现在生死不明,连根头发丝都没剩下!
原来他是这么重情重义的人,他为了救她……可以连命都不要!都可以舍弃!
亏得以前自己还那么矫情,将他看做什么放浪之徒,心生厌恶。懊恼,悔恨。如果这都不算情谊,什么才算?
“余东瑞!你回答我啊!我还等着你来娶我过门呢你听到没?余东瑞!”
撕心裂肺地喊完,谢淩也不管不顾,擦干眼泪拽着树枝准备再次跑进沼泽中。脚踩踏进去,“噗通”一声,之前余东瑞所在的地方浮萍都裂了开来。
他破水而出,甩着头上的水,抹了一把脸,说道:“啊,有什么东西在咬我,好疼啊。谢淩,你刚刚在里面的时候有没有被咬到?”
谢淩抿唇不语,紧紧盯着他的眼睛再一次模糊,眼泪夺眶而出。她又用手捂住嘴,看着余东瑞一点点走出沼泽,走上了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不等他开口,就先扑进他怀中放声哭了出来!
痛快淋漓。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她现在终于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幸好,兜兜转转一大圈,他并没有离自己而去;幸好,迷迷茫茫过红尘,终于还是明白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就他了。还有什么可挑剔的呢?
谢淩的崩溃大哭是余东瑞措手不及的,连忙边拍着她的背以作安抚,边柔柔说道:“好啦谢淩,我这不是安然无恙了吗?只是脏了一点儿,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也脏啊,要不咱们先去海边洗洗?不然等回去以后,他们又该问东问西了。”
他说得对。两人这一身泥泞模样,乍一看如同两尊铜像。虽然谢淩还好些,鼻子以下是泥泞,鼻子以上还算得有个人样。
砸了砸嘴,口中还有少许泥沙,和牙齿摩擦时还能发出滋滋的声音。但味道却出奇地甘甜!
这么说的原因是居然没有一点儿海水的苦涩味!乃是完完全全的淡水。
那也是不是说明了附近,可能有淡水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淩提出这个想法后,余东瑞也意识到了。他回到沼泽附近转了一圈,摩挲着下颚若有所思地发了会儿呆,叫上谢淩和他一起在附近找找。
果然,还不到半个小时,在谢淩上山时途经的蜿蜒陡峭之地,真的让两人找到个被灌木丛和厚重青藤蔓掩盖住的洞穴。
高约一米五,宽一米。洞口除了灌木丛和藤蔓,顶上压着块厚重的大黄石。
黄石很平坦,像是人工打磨后用来做石桌的。但方位倾斜得很厉害,乍一看,如同一道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关上的“门”。
难怪来时没注意到。隐藏得这么严密,如果不是人为,那大自然可真是太神奇了。鬼斧神工。
疏密的凉风徐徐从里面吹出来,那淡淡的潮湿味儿可一点都不咸!
进去之后一看,嘿!好家伙,谢淩当即想起《西游记》中孙猴子的花果山上,也有个洞穴名唤“水帘洞”。那里入口处长年滴滴答答,如同下着一阵小雨。而这里的也差不多。淅淅沥沥。
山顶上的水经过层层泥土和沙石过滤,等渗透到洞穴中时已经变得十分清澈冰凉。顺着顶部粗壮的钟乳石不断往下滴落。
可能年份太久了,地表层的碎石已经被冲刷得圆溜溜。然后往低处汇流成条涔涔的小溪。
小溪前头,也就是临近入口位置是一个大概三米多宽的水潭。那里钟乳石和水滴最多,所积攒的水也最多。澄澈见底,尤可见还有几条细如筷子的小鱼苗在里面欢快游水。
一会儿到这边啄一口水藻,一会儿去那边蹭蹭小石块。小石块和小鱼苗们差不多大小,被那一蹭,摇曳着咕噜噜又掉到更深的地方去。
小鱼苗们本还想去追,一个人影和脚步频率振动惊吓了它们,立刻潜入潭底,贴着地面顺着延伸出去的小溪快速游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余东瑞蹲在边上,勾着身子朝水潭中捧了一湾水,送进口中漱了漱口。
还没吐出呢,他的面色一凝,十分专注地扭了扭舌头,然后两条眉毛高高挑了起来,吐出水后激动叫道:“水!是淡水!谢淩你快过来看,我们找到了什么!”
一连捧了三四下朝自己脸上泼去,淤泥还没洗干净呢,干脆站起身来脚尖突地一点,一个猛子扎入水潭中。
噗通——水花溅得到处都是。
一口气潜着在水潭中游了一圈,位于中间位置浮出水来。他甩着头发,抹了把脸上水痕,对谢淩招手道:
“你也下来呀,这水不深!你看你看,你看我——”说着,可能是在水中踮起脚尖直立身体。
刚好到他下巴处。
还不等谢淩回答,“啊哈~”了一声再次猛地一起跳,用头部扎进水中。又潜泳了一圈。
冒出头来,喊道:“喂,谢淩,发什么愣呢快下来啊!这水可太清凉了,太舒服了,保证一点都不像海水。”
搓了一会儿身上淤泥,往后一仰,改成仰泳。双臂配合着腿部随便扑腾。对他来说只要游得出去,姿势随心随欲,哪管什么标不标准。
看得出来他很开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眼睛斜盯着踌躇不定的谢淩,故意发出些愉快爽朗的哼叫,意为“勾【引”。好让她明白自己现在有多舒坦。
而这种舒服都是淡水潭所给予的。她要是再不下来,可就没福咯。又怎么会意识到她的犹豫,完全因为男女有别,他一直盯着她看,让她怎么大方下水?
面含娇羞,却不知道怎么开口让余东瑞回避。索性想等他洗完了,让他去洞口守着,那时自己再下去。
“喂,谢淩。”
谢淩一抬头,迎面就挨上一大把水,浇得她刚预备风干的淤泥,再次潮湿。还有一两片浮萍顺着流入衣服底层中去。
“余东瑞!”她假装皱眉呵斥道。
“谁让你磨磨蹭蹭不肯下来?那身臭衣服你穿着很舒服吗?快点啦,和尚他们还等着我们回去捉鱼呢!”
谢淩扭扭捏捏,脸颊处再次浮现绯红。她娇羞地低下头,说道:“我,我是……女,女的。”
“嗯?你说什么?”余东瑞向她游过来一点。
谢淩以为他在捉弄自己,听到了却故意说没听清。于是抬头瞪了他一眼后,再次急急低头。“你,你不知道男女有别吗?我……”
“啊行行行,我离你远些行了吧?”说完,快速环视了眼水潭,他扫兴地往潭尾游去,口中嘟囔道:“都什么年代了还‘有别’。你怕不是活在古时候吧?这么保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是这么说,可一点都没有使坏心眼。端端正正站在一处,老老实实面对着石壁。
这倒让谢淩更加对他另眼相看了。
“衣服先放岸上,不然这一池子水就得毁了。”
谢淩顿了顿,他说得对。
本来他身上的淤泥只游了两圈多,已经让这个清澈的水潭变得有些浑浊。还有几片浮萍飘在上面。自己陷入沼泽是连带着衣物的,这要是也一起带下去,岂不彻底毁了。
水是活水,会自己澄清,但需要时间。往后的这些天里,他们还得倚靠着这些水来生存呢。
虽然挺难为情,但也只有这么做才行。
一步步走进水潭,冰凉凉的体温令她打了一机灵,并没有感觉到如余东瑞说的那般,十分舒爽。可能是她对水有后遗症的缘故吧。
谢淩找了个水位较浅,离他最远,被岸上大石块阴影笼罩着的地方。扶着巨石坐到水中,正好,刚够淹没到脖颈位置。
这样就已经足够了,再深的地方她也不敢下去。
“好了吗?下来了吗?”余东瑞边洗着脸边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
“那行。快点,完了我们就回去。对了,我见你脸上有道伤口,洗的时候别忘记尽量避开些。否则可能会发炎。”
乍一听,挺贴心的是吧?谢淩也这么觉得,她甚至暗暗扬了下嘴角。心道这不正是自己一直以来渴望的温柔吗?以前,她连做梦都想着余东瑞在为自己开车门,倒香槟,为博美人一笑而倾尽毕生口才的谄媚模样。
虽然后来期间发生了一些意外插曲,但并不妨碍两人即将修成正果。互付情衷。
她觉得自己现在的心情,就如同躺在一片厚厚的,软绵绵的云海中。舒畅,放松,愉悦。最重要的是所求得果。完全是上天赐予的幸福。
又怎会意识到,这是一个计。
一个……恋人之间自以为聪明的小计策。
余东瑞的手突然从身后伸了过来,水里的搂着她那纤细的腰肢,水上的拥着她的肩骨。头轻轻倚在右肩胛位置。
呼出一口热气,掠过她耳根。轻声说道:“你在沼泽地时对我说的话,我可全听见了。”
僵硬背脊抵着温热的胸膛。像是会自发升温一样,明明附近的水冷冰冰,唯独两人贴着的地方水温滚烫炙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淩身子一怔,羞得连忙低下头去,让水淹没自己到鼻腔处。然后想起来自己还没回应人家,又微微抬起点儿来说道:“什,什么?”
说完,又埋了下去。
“你说……‘等着我娶你过门呢’。是不是?”
谢淩耳廓和脸颊顿时烧红,头压得更低了。没把握好分寸,直淹没了鼻子。
她呛得直咳嗽。
余东瑞柔柔一笑,将她扳了过来,面对面时,也在不断趋近。碎发上的水滴滴答答,对了,是谁说的那句话来着?
——刚出浴的女人相对下来,要比她们精心化完妆后更加漂亮三分。
男人又何尝不是?无关精神状态和仪容,那种头发湿湿的乱乱的,皮肤上还带着水珠的朦胧样子,已经足够撩拨着那不安分的荷尔蒙。
而荷尔蒙会使人的体温升高。
“你的伤口……别动,还是我来替你处理吧。”如同一句魔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