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会这么狠吧。
再怎样也换个黄金屋啊。
地牢的守卫朝他们问好,商夙带着南愿往深处走,越往里走,恶臭就越明显。
吱吱。
老鼠在阴暗的角落急速逃过。
南愿该庆幸自己真的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否则早就吐了。
可心底不安的念头愈发强烈。
这股冲动,在她眼前被一道折磨得几乎不成人形的男人充斥,以及在看清那个男人的脸达到顶点。
第254章 情人的自我修养(24)
南愿心咯噔了一下。
如果她没记错,这个人就是最初卖给她炒板栗的那个摊贩主?!
商夙是什么时候把人抓回来的!
当时她买完炒板栗后,发现药丸再回头,摊贩就已经不见了。
所以那时就被商夙盯上了?
摊主也是季家的人。
观他这副模样,想来被折磨有些日子了,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肉。
若非她这段时间提心吊胆的,尽量把见过的人脸记住,她还真不一定认得出来。
说了阿愿认识,我是不是没说错?
商夙都能做到从她面无表情的表情下读取她的心理活动了。
南愿干笑:难怪我再也没买到上次的炒板栗,原来是你给人摊子抄了。
放在古代,少说也是个土皇帝。
商夙:阿愿连季彦辞都能说不认识,对小小一个炒板栗摊主还挺上心。
南愿:你说的都对。
万不得已,她就装疯卖傻。
不会就因为上次你给我剥板栗,你就把人家打成这样吧?
好狠心的男人。
阿愿想什么呢,我是那种不明是非的人吗?
是啊。
南愿没有说出来。
但商夙听懂了。
我也是后来才发现,这位摊主和季家有联系,抱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原则我将他带回来,发现是个骨头硬的,近期才从他嘴里撬出点什么。
那这骨头确实挺硬的。
人都没了,还那么效忠干啥呢,早说完少受点罪不好吗。
南愿不理解,但她大为震撼。
如果不是时机不对,她可能要为这位板栗兄拍手叫好。
你撬出什么了?南愿告诉自己不要慌。
商夙:阿愿希望我能撬出什么?
南愿试着道:季彦辞家的保险箱密码?
商夙唇角上扬。
你别笑。
笑什么笑。
如此严肃的场合,两个人的生死都捏在你手里,还笑。
南愿率先表明立场:如果他真的是季家的人,这点程度就是便宜他了,扒皮抽筋都不为过,能从他口中得知季家机密当然更好。
商夙:阿愿真是这么想的?
南愿:当然,如果是我的话,他可能比现在还惨。
商夙笑笑:那好。
他从腰间取出手枪,温柔地递到南愿手里。
总归他已经没什么价值了,阿愿就替我解决掉这个麻烦吧。
南愿:该来的总会来。
她垂眸看着这把黑色精致的手枪,许久未碰过这种东西。
地上那坨没有动静,生不如死。
南愿深呼吸了一口气,缓缓抬起手,食指扣在扳机上。
商夙的眼神一直放在她身上。
她突发奇想,若她突然把枪对准了商夙,他会是个什么表情或者做法。
就是可惜了,感情从来经不起考验。
南愿拿着枪的手静伫在半空。
阿愿怎的不开枪?舍不得吗?商夙语气含笑。
她要真舍不得这枪就该打你头上。
没劲。
这场戏剧很快就会过去。
南愿眼神平稳,葱白指尖轻轻一按,扣动扳机。
砰!
枪声响彻整座地牢。
开完这枪,南愿便把手枪还给了商夙,后者接过时触摸到她手心一片湿润。
可以回去了么?她声音很轻。
轻得若是不仔细听的话,能随时漏掉这句话。
商夙把她扯到怀里,笑容从最开始的凝滞,之后便从未变过。
自然。
第255章 情人的自我修养(25)
回到房间,南愿缩到被子里。
宿主系统心慌慌,你,你没事吧?
在它心里,宿主还是根正苗红的社会主义好青年的,哪儿干过杀人的事。
手心都出汗了!
要不我给你放点安神曲?或者讲个暖心小故事听听?
南愿慢悠悠地打了个哈欠。
吵什么,总算能睡个好觉了。
系统傻眼:啊?
为什么,宿主没事?
不是,宿主,难道你就没点别的感觉了吗?
你是说杀人?南愿想了想,你是第一次见我杀人?不对吧,我动手虽少,但没有那么小白才是。
经她提醒,系统才记起来,在前几个位面,南愿确实也主动杀过人。
敢情它白担心一场!
可是宿主你刚才表现得不像是老手的样子啊不然它也不会被骗了!
南愿寻了个舒服的睡觉姿势。
你是不是傻?我的身份可是极乐厅歌女,杀人动作那么熟练,不就更坐实了我是间谍?
系统明白了。
人类的心思好复杂。
除了任务对象,连它都给骗过去了。
额,宿主,其实你的身份不止是歌女宿主???
南愿:Zzzzzzz
接下来几天,南愿都把自己关在房里。
外表看上去是因杀人后产生了深深恐惧心理,试图关住自己通过自闭来减轻负罪感。
连饭也不怎么吃。
端进来的全都原封不动地端出去,连动都没动过。
佣人仅能望到背对他们的后脑。
端出去后,还得面对笑容危险不知深底的商夙。
生计堪危。
然而真相就是南愿在补觉。
别说给她端吃的了,喊她都没反应,喊大声了她可能还会不耐烦地让滚。
美妙的误会就此形成。
但总有方法叫醒她。
南愿睡得好好的,隐隐约约有什么东西在咬她的唇。
她一下子就醒了。
眼前是放大的俊脸,隔得这么近,对方根根分明的长睫投落阴翳,肌肤无暇,她愣神的功夫,对方刚好得以加深这个吻。
被窝里的身体滚烫。
等南愿彻底清醒下来,整个身子都软绵绵的,提不起一丝力气。
商夙并不限于此,伸进被子里的手还想往她衣服里探。
商夙!
南愿微微加大了音量,简直不敢相信这人会不带迟疑地继续下去。
醒了?商夙的睫毛敛下来,眸中冷意融化在笑容里。
南愿想推开他压下来的身体,但方才的吻弄得她现在没什么力,只能用染雾的眼眸控诉。
你大早上发什么疯?
商夙道:阿愿没有力气挣扎了?
南愿:???
哪来的牛在弹琴。
商夙帮她把凌乱的碎发别在耳后,温声道:为什么不吃饭。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南愿瞬间来戏。
她别过脸,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眼神暗了暗:不想吃。
商夙盯着她雪白的肤色,喉结滚动,有种想在上边留点痕迹的冲动。
怎么不想吃?阿愿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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