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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闭嘴!”李睦年破防尖叫,像一个撒了尿却讨不到妈妈表扬的三岁小男孩。
卢阿蚬指着李睦年,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你就是配不上梁惜月姐姐,你这辈子都嫁不进梁家,死了这条心吧!”
“不可能!你个乌鸦嘴!给我闭上!”
李睦年气急了眼,沖上去拿海草套出卢阿蚬的脖子,拖着她远离水边。
嗓子被海草磨得几近毁掉,发不了声,就没法向梁惜月她们求救,卢阿蚬只能恶狠狠地盯着李睦年。
拖行卢阿蚬时,李睦年一直看着她的脸,生怕错过她每一刻的表情。
别人痛苦的表情对李睦年来说是兴奋剂,别人越痛苦,他就越兴奋、越快乐。
他在努力地看清卢阿蚬的口型,卢阿蚬是在说,“李睦年!你会有报应的!”
“报应?你的报应怕是来得比我快吧!”
第 20 章
咔嚓——木屑飘到卢阿蚬的鼻尖。
李睦年没声了。
梁惜月她们来救她了。
卢阿蚬面带微笑,看着李睦年倒在地下,她的眼睛好似在对他说,看吧,你的报应来了。
扔掉手里的碎木头,梁惜月一脚踢开挡在路中间的李睦年,李睦年翻了个面,正脸朝下。
他的脸,梁惜月实在不想多看一眼。
如果硬要把李睦年丑恶的嘴脸跟冯佬狗的鬼脸比较一下,一时半会儿还真分不出胜负来,只能说各有各的丑、各有各的恶心。
姬九思和冯虾妹正在解开卢阿蚬脖子上缠的海草,梁惜月走了过来。
海草硬生生割破了卢阿蚬的喉咙,卢阿蚬暂时没法说话,只能靠打手势告诉她们刚才发生了什麽。
姬九思说,“你想说是李睦年帮冯佬狗救了冯久明?”
卢阿蚬疯狂点头。
梁惜月伸手欲扶卢阿蚬站起来,卢阿蚬反而往后缩,不让她碰。
卢阿蚬先是指了指自己,再是指了指姬九思,最后疯狂挥动双手表示强烈拒绝。
姬九思替卢阿蚬翻译,“她说,她不能靠近我们。”
梁惜月恍然大悟,卢阿蚬之前说过,要和她们保持距离,这麽做是为了她们好。
“好,我们都不碰你,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等我们把李睦年处理好了,你再亲自过去教训他。”
俗话说的好,冤有头,债有主,卢阿蚬在李睦年那儿受的气必须全部还给李睦年。
冯虾妹爬上树放下一条绳,梁惜月拿绳捆住李睦年的双脚,姬九思则是废物利用,捡来岸边别人不要的废铁丝当作绳子,缠住李睦年的手腕和脖子。
还是太温柔、太不解气。
受姬九思啓发,梁惜月捏住鼻子,用木棍在岸边东翻翻西翻翻,精挑细选挑出一只湿了半边、半黑半白、沾了陈年老痰的臭袜子塞进李睦年的口中。
如果放在以前,梁惜月见了岸边一堆垃圾,会大骂扔垃圾的人没公德心,但此刻不同,这臭袜子出现的恰到好处。
“拉吧。”梁惜月给冯虾妹比了个OK的手势。
冯虾妹二话不说拉起绳子,李睦年缓缓上升,倒吊在半空中,像一条死鱼,死得板板正正。
卢阿蚬慢慢走过来,顺手捡起包裹,交给梁惜月。
梁惜月问,“你想怎麽惩罚他?”
“我来,你们坐着休息。”卢阿蚬的眼底有杀意。
梁惜月、姬九思和冯虾妹并排坐在卢阿蚬的后面看戏,如果卢阿蚬打累了,她们随时可以上去替她接着打。
捡起一根趁手的木棍,卢阿蚬闭紧嘴巴,所有力量彙聚于手腕,手腕轻轻一扬,一棍子击中李睦年的肚皮,李睦年登时睁开了眼。
他的眼里充满着恐惧、震惊,还有难以置信。
他不敢相信他的力量这麽弱,不敢相信他的智商这麽低,不敢相信他被三个女人加一个女鬼吊在树上打,这将是他毕生的耻辱、污点。
梁惜月说,“你怎麽不说话?是因为你的舌头不够优秀?还是因为你的舌头不够努力?”
李睦年的舌头依照惯性往前伸,一碰到陈年老痰立马缩了回去,那味道简直一言难尽,他现在只想把舌头割下,扔得远远的。
李睦年的手开始发力,拼了命地想要挣开铁丝。
“没有用的,你越挣扎,铁丝只会陷进肉里,而且越陷越深,你也不想你的手上有疤吧?”梁惜月见他这麽可怜,决定告诉他一个秘密,“这个秘密,我只给你一个人说,想要当梁家的女婿,身上是不能有一点疤痕的。”
李睦年立马停了下来,但他的手腕已经勒出血痕,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梁惜月很克制地尖叫了一声,“没事了,你彻底失去资格,现在你可以大大方方地努力挣扎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