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姬九思:“章折枝为什麽要我们来这儿?她总说,有人在监视我们。”
云常青:“X计划,你是组织者,而我们是你的合作者。”
姬九思:“X计划?那是什麽?”
云常青:“上一次你回无名寨告诉我们,你发现了一个秘密,世界不存在,它只是X用来关押人类的地方,换句话说,这里是监狱,然后你便决定开啓X计划,也就是与X对抗,你想要改变世界。”
姬九思:“上一回?我活了很久?”
云常青:“嗯,我们的意识不会死,但□□会重建。”
姜言栀:“X是人吗?”
云常青:“不是,我只知道X对我们了如指掌,但我们对X一无所知,我们只知道X存在,但不知道X的性别年龄身份......所以,与X对抗是一条无比艰难的路。”
云常青:“简单来说,X是审判者,我们是它派来的管理者,而剩下的人类都是囚犯,每一个来到这世上的人类都有罪。”
云常青:“你说,我们总被人类视为异类,是因为X在操控人类远离我们,因为人类离我们越近,就会离真相越近,而X不希望人类知道这真相,人类一旦知道就会选择灭亡,到那时,X就不能玩游戏了,X最喜欢的就是玩游戏,看人类互相残杀。”
梁惜月:“X为什麽选中我们当管理者?”
云常青:“它可能就是随手一点吧,就像它随手捉弄人类,让一些人总会在莫名其妙的时刻做出一些不合常理的事,而那些具有转折意义的事常常将人类引向痛苦的地狱,这是它最爱玩的把戏,它总觉得自己至高无上,抓住了所有人的命脉,没有任何人能逃离它的掌控。”
姬九思:“就像冯安平吗?明知结婚等同于踏入坟墓,可她还是做了。”
云常青:“对,X喜欢看戏,喜欢看人类的爱恨情仇,人类的浓烈情绪就是它的食物,否则,这世上怎麽会有层出不穷的荒唐事?明明人类可以控制住自己的手、管住自己的心,可人类偏不,偏要飞蛾扑火。”
任如初:“可我感觉不到我的特别。”
云常青:“管理者不止一类,有的管理者觉醒得早,选择加入我们,而有些管理者觉醒得晚,来不及参与我们的计划,还有的管理者拒绝觉醒,选择站在X那边。”
姬九思:“这里是我们的基地?或者说,是我们的家?”
云常青:“这里是你和章折枝一手创建的家,X无法进入,更无法控制这里的人要做些什麽,但章折枝......她出现了意外,X通过她的大脑发现了她的异常,便强行改变她的想法,让她去追逐根本就不存在的爱情,爱情本身就是人类吹出来的泡沫,一触即破,那时我们都没能拦得住她。”
云常青:“但好在她保留了一丝意识,她只能在死前几分钟或者死后才能做自己,其余的时间,她都被夺舍了。”
姬九思:“我离开无名寨是为了什麽?”
云常青:“为了不让X起疑心,住在这儿的管理者每过一段时间都会出去执行任务,而章折枝受难正是因为她没有执行X的任务,那段时间,她一心忙着寻找能参加X计划的管理者。”
云常青:“你和章折枝执行的都是监视类任务,你们的眼睛相当于摄像头,你们的大脑等同于一张无容量限制的存储卡,X可以随时调取里面的内容查看,但X也有犯错误的时候,你们的大脑可以选择性提供一些内容给它看。”
果然,矛盾永存。
之前一些搞不懂的问题,如今全明白了。
世界就是X的游戏场,它想让谁去哪儿就去哪儿,想让谁做什麽就控制她的想法,人类根本没有自己的想法可言。
偏偏人类总觉得自己是世界的主宰,偏偏人类总要为了抓不住的“沙”而抢得头破血流,偏偏人类总要执着追求一些根本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X看戏看得该有多麽开心?
柳好运跳起来打破了沉默。
柳好运:“我纯属例外,X没有让我做什麽,按现在的话来说,我就是踩了狗屎运吧。”
任如初:“可你是动物,怎麽会说人话?”
柳好运:“有没有可能我说的是凤凰语,但你们的大脑能自动处理成人话?”
任如初:“应该吧。”
柳好运:“不是应该,而是就是,只有管理者才能听懂我说话,人类只会听见我的鸣叫声。”
姬九思:“我还想问一个问题。”
云常青:“你说。”
姬九思:“姬映云是人类,她为什麽会是管理者的母亲?”
云常青:“你忘啦,你需要监视人类,所以你必须得融入人类生活,但你又不能和人类太亲近,X会想办法让那些人类对你使坏,你没有朋友,你就不会和人聊你的想法,你的想法不被人所知,人类永远不会知道真相,游戏就能进行得下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