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阮对了对答案,自己错了一道,他用红笔标注出来,仔细听了听潘娘娘讲的,明白了。
最后一节晚自习夏阮又做了套数学卷子,晚自习下课,他还有道题没算出来,想着把题算出来再走。
教室里的人陆陆续续离开,只剩下零星几个还坐在位置上,夏阮算的认真,没看到已经走过来的陆清觉。
软软,你这么算不对。陆清觉突然出声,手指指了指夏阮的步骤: 这里错了。
夏阮抬头,头顶的白炽灯刺眼,朦胧的光晕笼罩着陆清觉,却将他衬得愈加柔和。
好看吗?见夏阮盯着自己看,陆清觉歪了歪头,轻轻笑了下:我这么好看?
夏阮认真的点了点头:好看。
好看你现在也不能看,陆清觉手指在演草纸上点了点:好好听,我给你讲。
陆清觉讲的很细,每一步都会给他讲清楚,夏阮听的认真,讲完后陆清觉舔了舔有些干的唇,明白了吗?
夏阮点头:明白了。
步骤写一遍我看看。陆清觉余光看到夏阮放在窗台上的杯子,里面还有半杯水,他拿过来,没有任何不习惯的打开杯盖喝了口水。
夏阮正在写步骤,没注意到。
陆清觉喝完水把杯子又放回去,看夏阮写的步骤,一点儿也没错。
算出来答案后夏阮拿着答案对了对,一模一样,夏阮看着陆清觉说:我算出来了!
一副邀功求夸奖的样子。
陆清觉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夸奖道:软软真聪明。
夏阮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耳尖儿泛热:如果不是你教我,我肯定做不出来的。
那软软怎么谢我?陆清觉顺着他的话问。
夏阮语塞,啊?
我教会了你一道题。陆清觉说:软软,你怎么谢我?
夏阮想了想,苦恼的低下头:可是我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
陆清觉刚想说话,四周突然一黑,到熄灯的时间了,夏阮似乎被吓了一跳,在陷入黑暗的一瞬间抓住了他的衣摆。
小宠物怕黑。
这种潜意识的依赖让陆清觉心里软软呼呼的,他用手拍了拍夏阮的手,安抚道:别怕,只是熄灯了。
周围太黑,月亮被乌云遮住,只余下微弱的光倾洒下来,夏阮又低着头,所以陆清觉看不到他惊恐绝望的眼神,虽然那时间很短。
除了他们两个,教室里仅余的几个人在熄灯后也陆续离开,夏阮还攥着自己的衣摆,手都是凉的,陆清觉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软软?
乌云散去,月光清冷银白,他弯下腰捧着夏阮的脸让他抬头。
夏阮眼睛里噙着泪,湿漉漉的,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像个可怜又无助的小动物。
软软别怕,不哭了,我在呢。陆清觉心疼了,他不知道夏阮是怎么了,连安慰都无从下手,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大白兔奶糖:吃糖吗?是软软爱吃的奶糖。
夏阮摇头,挂在睫毛上的泪珠滴下来,落在陆清觉手上。
不吃,不吃糖。陆清觉听见夏阮哽咽的声音:要亲,亲一口。
陆清觉捧着夏阮的脸就亲了一下:好,亲。
不是。夏阮抹了把泪,指了指自己的唇:亲这里。
第三十章 可要一直喜欢啊
夏阮不知道自己现在这副可怜惹人疼的样子有多好看。
月光下的少年如同精致的瓷娃娃一般,天使落泪,只会让恶魔更加垂涎,想伸出自己罪恶沾满泥泞的手,将他拉进地狱。
尤其眼前的小天使还拽着自己衣摆,泪眼朦胧的要求亲我,亲这里。
陆清觉眸子黑的发沉,比这夜色还要浓郁几分,里面酝酿着疯狂。
占有欲,掌控欲
陆清觉闭了闭眼,极力压抑着那些污浊的想法,理智和疯狂撕扯着他。
在这个非黑即白的世界上,他满身污浊,在罪恶中成长,一颗心早就被黑暗充斥。
可夏阮不一样,对他来说,夏阮就是纯粹的白,白到了极致让人想染黑。
亲吗?
陆清觉睁开眼,看到面前缓缓闭上眼,献祭似的凑过来的夏阮。
所有的理智崩析粉碎。
软软,我真是拿你没办法。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感兴趣的样子,总能让他心软,总能让他破例。
紧接着,炙热的吻就落了下来。
不同于之前蜻蜓点水般的吻,陆清觉一只手扣着他的后脑勺,抵着夏阮的唇厮磨轻咬着,直到尝够了味道,才分开他的唇齿,强势又霸道的在所过之处留下自己的味道。
夏阮脑袋晕晕乎乎,整个人都仿佛踩在云层里,腿脚发软的被陆清觉揽着,承受着对他来说过度的刺。激。
终于,在夏阮觉得自己要窒息而死的时候,陆清觉终于放开了他。
小宠物被自己亲的泪眼汪汪,因为不会换气,白皙的脸上漫着一层薄红,唇上还覆了层湿润,月色下,晶莹剔透,看起来像可口的果冻般。
软软,你再也跑不掉了。他会亲手一点点的将他带进泥潭。
夏阮舔了舔唇,说:不跑,我不会跑的。
两个人回到寝室也就刚洗漱完就熄灯了,夏阮还没有从刚才在教室的那个吻里回过神来,怔怔的盘腿坐在床上。
怎么了?陆清觉抻开被子,一回头看到夏阮端正的坐着,不由疑惑。
夏阮羞耻的不知道怎么开口,他低下头,脸上热的烧人,不用想都知道肯定红了,下一秒又想起来是晚上,陆清觉根本看不到,他抿了抿唇,说:没事,就是想坐着。
不想睡?陆清觉坐到床边儿冲他招了招手,软软,过来。
陆清觉以前也是这么叫那么小猫的。
那是刚把小猫带回家,它惧怕陆辞,也惧怕带他回家的陆清觉,一直到一周以后才不怕,陆清觉给它喂吃的时还会用毛绒绒的小脑袋蹭他的手。
小猫腿脚不方便,跑过来的时候一瘸一拐的,有时候还会摔在地上,然后茫然的抬起头可怜巴巴的看着陆清觉,期待自己的主人可以抱抱它,那时候,陆清觉总会跑过去把它抱起来揉进怀里,然后在他的脑袋上亲一亲。
夏阮不是那只小猫,但是和那只小猫一样,只要陆清觉一招手就会立马跑过去。
陆清觉话音一落,夏阮跳下床连鞋子都没穿就跑到了他的面前。
怎么连鞋都不穿?坐床上。陆清觉皱了皱眉,虽然是夏季,但地板上还是很凉:脚丫子不许上。床。
夏阮很听话,坐到床上,脚丫子搭在床边儿,索性月色明亮,浅色的窗帘相当于没有,陆清觉去打了盆水,端过来握着夏阮的脚腕把他的脚放进了水里。
夏阮:!!!
夏阮一惊,立马缩回脚。
陆清觉没有防备,用的力气不大,没按住,脚丫子抬离水面,带起的水花溅了一地,离得近的陆清觉自然不能幸免。
对,对不起!夏阮心尖儿都在颤抖,他只顾着自己了,这会儿自责的不行,连忙凑过去去擦陆清觉脸上的水:我不是故意的。
陆清觉冷着脸,把夏阮的手按下去,声音压的很低:没有下次。
陆清觉生气了!
夏阮咬了咬唇,鼻头发酸,陆清觉从来没用这么冷的语调跟他说过话,向来都是温柔的。
乖乖听话。陆清觉攥着夏阮纤细白皙的脚腕重新放进水里。
夏阮眨了眨眼。
难道不是气他把水溅的到处都是吗?
给小宠物洗脚在陆清觉看来是再正常不过的时了,自己的宠物,自己理应照顾。
给夏阮洗完脚,他去倒水,让夏阮把脚晾干。
陆清觉回来的时候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一点了。
脚干了吗?陆清觉虽然在问夏阮,自己却是蹲下身摸了摸,差不多是干了:好了,躺到里面去。
夏阮心跳如鼓擂,爬上床,乖乖的躺到了里侧,身体触及到冰冷的墙壁,微微颤抖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