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互相刺了一句,又若无其事地接着继续说正事:还有信里说的养私兵的事情,我派人去查过了,确实有这事儿,他把私兵养在了深山里头,伪装成农户。
他儿子的消息自然准的。宫殷淮道:马跟粮草呢?也在那里?
有看到粮草,应该是越州自己偷偷囤下来的,至于战马没有看到。薛明羽道:不过探子回报,最近周一与一直在跟外寇接触,外寇的战马健壮,周一与估计是想跟他们联手,从他们手中买战马。
真是越老越糊涂。宫殷淮冷笑点评。
他本来就蠢。薛明羽点评
白亦清听着他们互相刺完之后还能若无其事地继续聊正事,又一起踩了旁人,也是佩服,而且一人还说得特别自然,看来他们还经常这样。
他在一旁听着他们谈正事,商量着如何诱导周一与反叛,这事情他上辈子也有印象,就是提前了而已他其实没什么兴趣,听了一会儿之后便开始昏昏欲睡。
宫殷淮说着,就感觉肩膀被搭住,偏头就看到毛绒绒的脑袋靠在自己肩膀上。
他跟薛明羽谈事而凛冽的眉眼顿时柔和了下来,拿过毛裘他盖上,对薛明羽道:你若是太闲忍不住,就先去把周一与的私兵搅了,他会更耐不住。
薛明羽颔首,看宫殷淮一双眼睛都黏在身边的人身上,显然不会跟他继续谈下去了,便起身告退。
出来的时候他还看见宫殷淮动作小心地把身边的人抱起来,神色温柔得像换了个人,薛明羽对一起退出来的万和道:太上皇是拿这张脸去面对朝臣,估计得吓死一半人。
万和:虽然但是,太上皇内功深厚,在这里说他坏话也会被听到的啊!
薛明羽说完就走了,他离开行宫,看着外面的小雪叹了口气,专门把往后几日顺州的事务都处理了,结没想到扑了个空。
既然如此,就得先把制造麻烦的家伙搅和一下吧。
*
在莘城休息了一晚,这一晚不□□宁。
白亦清先前睡了一会,晚上就没打算太早休息,结天黑之后行宫就来了不速之客。
他被太上皇揽在怀里,还能听到外面叮呤咣啷的刀剑碰撞声音,先前他们在邯州云宫时候,开头倒是经常有刺客来,不过每次来都被杀得铩羽而归,后面就来得少了。
没想到现在还是仍有不怕死的刺客敢来行刺太上皇。
这会儿刺客都被暗卫拦在了外面,还有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兵马,这会儿守在屋外护卫着他们的安全。
宫殷淮不让他出去,自己也不出去,留在屋里守着他,他倒是不觉得几个刺客能闯过暗卫的守卫,只是单纯觉得外面的画面会污了白亦清的眼。
知晓了太上皇的意思之后,白亦清很想提醒他,之前他是小煤炭的时候,已经看过很多次这种场面了,他的小胆子早就被练大了!
过了一阵子,外面的动静才停了下来,白亦清从太上皇怀里冒出头往外看:结束了吗?
宫殷淮被他脑袋按回来,然后万和就开门进来,弯腰禀报:太上皇,外面的刺客已经全部拿下。
审出来谁派来的了?宫殷淮。
万和说:他们都说自己是皇帝的人。
白亦清一听,也看过去,先前那刺客被抓,到死都不松口,这次居然这么坦诚?
事出有反必有妖啊。
他刚提醒宫殷淮小心点,就听到他道:全弄死。
是。万和便退了出去。
然后太上皇便若无其事地抱着他:可以继续休息了?
白亦清忍不住:您是不是察觉到他们不对劲?
宫殷淮看他:我有那么蠢吗?
白亦清立马摇头,夸道:您特别聪明。他这几日发现,每次只夸太上皇,太上皇都很高兴。
偷偷想:特别可爱。
然他说完,就看到太上皇嘴角明显勾了勾,搂着他回到床上,心情愉悦地道:他们想把我当枪使,也不想想自己够不够格算计我。
嗯。白亦清靠在太上皇怀里,他们是小人,就会背地里用一阴险手段。
宫殷淮应了一声,手抚着他的头发,低头看他放松地窝在自己怀里,这才道:辞景你似乎对一直以来发生的这事情,都不怎么惊讶。
他每次谈政事的时候基本没避开白亦清,自己的布局,想夺回皇位的意图也没有遮掩。
白亦清自己或许没发觉,不管他们谈的内容是什么,他都表现得很平淡,宫殷淮视线一直都在他身上,自然就察觉到了。
先前他跟薛明羽在提到周一与养士兵这件事的时候,白亦清是不知道的,然而他在听到了之后也没有什么明显反应,仿佛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一般
白亦清本来都快太上皇轻抚着都快睡着了,这会儿听到太上皇的话,身体僵了一下,暗嘶了一声,他好像确实表现得都太平淡了。
他抬头就对上太上皇深邃的目光,顿时有种当初被太上皇识破小煤炭身份的感觉。
嗯?明显察觉到怀里的身体僵硬了一下,宫殷淮凤眸微眯,辞景难道,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瞒着这一个字还专门咬重了音。
白亦清:这借口都没想好,就得太上皇吓哭了。
他还在想不糊弄过去,就感觉掐着自己腰的力道一紧,整个人就被太上皇压到了身下:还想糊弄我?
您老是学会了读心术吗?
他脑子卡壳了,只能老实地说:好像确实是有那么一件。
作者有话要说:收尾有点卡文,更晚了,滑跪!!
79、庙宇
宫殷淮虽然压着他,倒是没有用力,就是脸色臭:辞景还有事情瞒着我?
白亦清本来挺紧张的,看到太上皇脸那么臭,突然就不紧张了,有些好笑地抬手勾住太上皇的脖,把他拉下来亲了亲:我错了。
那种时候撒娇没用。宫殷淮暂时不吃他那一套,道:瞒着我什么了?
白亦清说:我要是说了,您别不信啊。
宫殷淮看他:那话真耳熟。
白亦清:好像确实此。
毕竟他们遇到的那些神奇的事情太多了,任何一件拿出去不会有人信。
话是那么说,是真的难让人相信。白亦清虽然那么说,还是比较相信太上皇的接受能力的,好歹太上皇跟他一起见过神仙了。
太上皇就用眼神睇着他。
他正勾着太上皇的脖呢,便顺手把他拉下来一点,小声地跟他咬耳朵:其实我上辈跟那辈一样,所以有些事就提前知道了。
宫殷淮听到他那么说,眉心微微拧起:上辈?
嗯。白亦清跟宫殷淮说起那个还是有些忐忑,上辈你夺回帝位的时候,把白府株连了九族,那时候我也在白府里,还病不轻。
宫殷淮按着他的力道顿时一紧:那你
自然也跟着去牢房了。看太上皇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他赶忙安慰道:不过我比较好,在牢房里就病死了,没见到刽手,运气还算不错了。
宫殷淮听着他说本来沉着脸,听到他的话一时也不知道该心疼还是该叱责,便搂着白亦清一翻,让他趴在自己身上,把他圈紧在怀里:不要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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