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暑之后,楚斐瑜的胃口没有初入宫时那么好。
贴身伺候的听冬和初荷只以为她是因为天气炎热,才没有胃口。
但楚斐瑜有预感,自己大约是怀孕了。
此时入宫不过两月,正是新人争宠固宠的时候。
楚斐瑜冷眼瞧着,宫中妃嫔各有各的心思,实在不是个怀孕的好时机,便将自己身体的实情隐瞒下来。
权当自己因苦夏才没胃口。
一直到七月中旬,宫中例行请太医时,楚斐瑜被太医把出身孕。
“小主已有孕一个半月,胎息稳固,无需喝安胎药。”
三四十岁的太医看上去十分稳重,楚斐瑜道:“有劳太医。我瞧太医有些面生,上个月来请脉的好似是另一位太医,还请太医抬头,让我认认脸。”
宫中约定俗成的规矩,若无皇上、皇后特殊安排,谁请出孕脉,便由谁保胎。
曾太医知道宜贵人有心考验自己,他也需要一个进入皇帝视线的机会,当下十分配合。
从曾太医粗浅的记忆里,楚斐瑜没有发现他与宫中其他妃嫔往来过密。不仅如此,曾太医家中清贫,是个能用之人。
“这样的好消息,我想亲自告诉皇上,”楚斐瑜叫听冬进来,“你与曾太医一同去凤梧宫向皇后娘娘回话,请皇后娘娘恩准我亲自向皇上报喜。”
午膳后内侍省的太监便来传话,今日晚上宜贵人接驾。
“是。”
听冬领命和曾太医离开后,楚斐瑜叫初荷给长乐宫上下发赏。
“将听冬那份留出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