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斐瑜听见这句话,有心想问为什么不可能,但当下场合不对,她将这句话记在心中。
薛京芷说完后,裴玉含吐出一口血。
离她近的万妙菱、席山晴纷纷惊呼。
任由身后宫女擦拭自己嘴角的血迹,裴玉含心如死灰地坐在那里。
随后楚斐瑜看着裴玉含走到殿中间下跪。
“皇后娘娘,不能为皇上生儿育女,是嫔妾无福。还请皇后娘娘允许嫔妾在画春堂设立小佛堂,为我几个未曾出世的孩子祈福。”
薛京芷自然同意。
这日刚回到长乐宫不久,楚斐瑜便听得柯惠回禀,裴玉含说身子没有养好,命人撤下自己的绿头牌,又遣散画春堂的宫人,只留下两个宫女、一个太监伺候自己。
天真了许多年的她终于有点探子的模样。
楚斐瑜心想,难道这便是那平王的用意?一个天真地相信爱情的女子,确实很难令人怀疑。
平王便是宗睿明的唯一一个活着的皇兄,先帝晚年昏聩不已,即便有立太子,但太子生母出身低,皇子们不服,互相争斗。现今便只有平王、端王、庆王三位仍在朝堂上,其余早逝的早逝、幽禁的幽禁。
楚斐瑜对此知道的并不多,宗睿明在她面前很少回忆自己的兄弟们。
比起前朝政事,她眼下更关心莫沛云。
但莫沛云自知说漏嘴,这几日一直躲着楚斐瑜。
“小主。”
临近除夕,柯惠神神秘秘地走进屋内。
她身上还有冷气,因此在楚斐瑜三步外站住脚。
楚斐瑜正进行每日的读书抬脚,听见动静抬眼往柯惠身上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