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然:
陈霭催他:你说下啊,说下又不掉块肉。
季然更烦躁了:说了也不关你的事。
陈霭再度理直气壮:我努把力啊,说不定呢?那中彩票的概率也小呢,不也年年有好多人中?
季然腾的坐起来,直直地瞪着他,质问:你中过彩票吗?
陈霭:啊?
年年有那么多人中彩票你也没中,你还跟我说概率?季然冷笑,我看上你的概率就跟你中彩票一样,零。
陈霭就很不乐意了,沉默了一会儿,小小声哔哔:你这也有点过分了吧,你机会都不给我一个啊?
季然瞪了他一会儿,说:陈霭,我跟你打个赌,你赢了我跟你谈,你输了这辈子都别想我了,你赌不赌?
陈霭继续哔哔:我想你是我的事啊,这你也不让?
季然就想揍他一顿了:你赌不赌?就一句话吧。
陈霭警惕地说:你先说赌什么。
季然:算了。
陈霭忙说:别啊,你先说啊。
季然:算了。
陈霭:不是,我就想想你也不行,这你就太过分了啊。
季然忍无可忍:你是白痴啊?你输了照样想我我又不知道!
陈霭:
陈霭:对哦!
季然已经后悔了:不赌了,睡觉。
陈霭赶紧拉住他胳膊:别啊,赌啊。
季然:不赌了。
陈霭:别啊,赌啊,赌什么?
季然:赌你能不能中彩票。
陈霭:啊?
季然扯开他的手,定定地看着他,说:你如果中了彩票,我就跟你谈,没中,就永远都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陈霭愣了愣:等等,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你只是说让我别想你了
季然冷笑了一声,说:不赌算了,不过你这辈子也就这一个机会了。
陈霭郁闷加郁闷,看着他躺回去,不服气地说:让你说一下你喜欢的类型而已,至于吗?说不定我变成你喜欢的类型比中彩票几率大一点。
季然懒得理他。
陈霭见他真的不搭理自己了,心一横,说:行,我赌。
你是不是智障?
陈霭不说话。
陆阔痛心疾首地再问一遍:你回答我,你是不是智障?
陈霭不服气了:你他妈才智障,那我不答应能怎么办?
陆阔:你他妈不知道睡觉吗?他都说好几遍睡觉了,你老实睡觉不行吗?
陈霭说起这个就来火:本来也不会扯到这事啊,你他妈拿个牙刷拿了一晚上,你干什么了?
陆阔一时语塞,自知理亏,不说话了。
陈霭越说越起劲:说啊,你干什么了?
陆阔瞥他一眼:要问吗?不是很明显吗?
陈霭弯腰脱下鞋子,狠狠地往地上一砸表示愤怒,然后把鞋子穿回去。是很明显,太明显了,明显大发了,他妈的狗逼陆阔,傍晚说看上唐越了,晚上就搞到手了!(╯‵□)╯︵┻━┻
一早上陈霭出了帐篷就瞎眼,瞎之前看到的最后一幕是陆阔大清早就拿衣服兜了一堆地上捡的破烂回来给唐越献宝,什么松果啊芦苇啊树叶啊柳条啊甚至还有石头。唐越还特别高兴,跟他坐在帐篷口子上一边啃面包一边头挨着头挑挑拣拣。妈的,一堆破烂有什么好挑的!有什么好兴奋的!有什么好笑的!笑那么开心干什么!
换了别的同学也就当这俩关系好在瞎玩玩,完全不会多想,但陈霭是略微知道那么一丢丢内情的人,就想得很多很多很多了。趁着唐越挑完破烂去上厕所时,陈霭赶紧把陆阔架到角落里严刑逼供。结果先被陆阔给逼出了供,说出了昨晚跟季然的赌。
陆阔的心情也很复杂,他现在已经初步判断高岭花是多年后的那个高岭花了,不然怎么会莫名其妙跟发小赌这种事,以前的高岭花话都不愿意跟发小多说一句,那是真的冷。
傻逼发小还在那里哔哔:那我已经答应了,怎么办啊?
陆阔没好气地说:已经答应了就答应了,能怎么办?
发小说:那我输了真的要看到他就跑啊?你说我翻脸不认账的话有什么办法能化解他对我的讨厌?
陆阔:
化解你妹啊。
陆阔无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就做到不输就好,一个字,拖。
发小:啊?
陆阔厚颜无耻地说:他又没说什么时候中彩票算数,你偷偷买,买到你中了为止,没中之前就跟他说你还没买,如果他逼着你当场买,你就说日子不好,打死不买,他不能逼着你,否则你没买中这责任算他的,他违规在先,赌约作废。
发小:
发小默默地扭头看了眼远处从厕所归来的唐越,又看回陆阔,很认真地问了一个问题:你对唐越干了什么?
陆阔更加厚颜无耻:我没干什么啊,你怎么不问他对我干了什么。
发小鄙夷地看着他:你已经很久没这么不要脸了。
陆阔冷酷地笑了一声:你高尚,那你别听我的,赶紧去买张彩票跟季然一起等开奖吃散伙饭。
发小就怂回去,哔哔:妈的,你能不能别这样,我跟你十多年弟兄,你这没意思了。
陆阔想了想,还是不放心,认真地叮嘱了一句:不过你也别因为这就成了个赌棍啊,彩票这东西每个月买一张就得了,要能中就中了,要不能中你把钱都拿去买了也没用。他有点怕发小魔障了成为要上新闻的那种散尽家财买彩票的人。
发小翻了个白眼:还用你说啊?我又不是疯了。
陆阔想起上一回穿越时候看见的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条时间线,更担心了,暗下决心如果发现发小有赌博倾向就直接跟他妈举报去,然后伙同发小他妈把发小捆在家里。
大家又玩了一整天,开开心心地坐大巴回市里,在学校原地解散,各回各家。发小说他绕路去买彩票,陆阔也没太放在心上,就叮嘱了一句只准一个月买一张,见他答应了就放行,然后陪唐越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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