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无能……薛相公禁绝私谒,字画、佛像一概不收。”周庠一脸惭愧。
“果然是清流做派,既然不收我们的东西,肯定也不会收别人的,还算公平。”陈玄烈没太惊讶。
“小弟倒是有一策。”堂弟陈玄濬眼珠滴溜溜的转着。
“说。”
“不好财帛者,必好名节,薛相公喜诗,不如抄录其诗,收录成册,再以精纸装裱。”
薛能日赋一章,经常觉得李白杜甫都不及他,陈玄濬这一手可谓正中其要害。
不过这人的脾气也有些难以捉摸,出身汾阴薛氏,累世豪门,多少有些看不上武夫,弄不好马屁没拍到,拍马腿上了。
“这么做太着痕迹了,他既然没碍着我们的事,我们也不必巴结上去。”陈玄烈拒绝了他的提议。
这年头士族门阀都眼高于顶,一个个傲气的很,何必急着赶着上去给人当狗?
周庠道:“属下也是此意,现今南北皆在大战,不宜太出风头。”
陈玄濬有些失望,沉默不语。
“还有一事,王建主动请求南下围剿草贼。”周庠将最重要的事留在最后说。
“这厮……什么时候这般耿直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不过很快陈玄烈就猜到了王建的用意。
北面沙陀人来势汹汹,忠武迟早还会再调援兵过去。
比起李克用的沙陀铁骑,王建自然愿意面对黄巢的草贼。
这叫先下手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