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娘的搞毛啊,这么久才动手?”陈玄烈口不择言。
“五郎莫怪,这不是一直被贼人盯着么?那李罕之手上两千精锐甲士坐镇城中,一直按兵不动,我手上两百人动了也是死……”李师泰一边挥剑砍人,一边解释。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陈玄烈也就没在追究。
他若有其他心思,也就不会出手了,完全可以坐视拔山都被耗死。
拔山都完了,他也完了。
现在的忠武军分成各种派系,没人愿意收留一条丧家之犬。
“轰隆”一声,内门终于被撞破了。
田师侃狂叫一声,领着甲士冲了进去。
陈玄烈赶紧搀扶陈奉礼,右手上挨了这么一下,骨头从肉中戳出,整条手臂基本废了,以后可能也上不了战场。
“不、不碍事,快去……”陈奉礼疼的满头大汗。
陈玄烈赶紧让人送他下去医治。
田师侃、李师泰两人在瓮城上会合,城墙上的贼军腹背受敌,大势已去。
成片成片的倒下。
剩下的人向内城撤走。
但此时城外的贼人仿佛嗅到了血腥的猫儿,一股脑的涌了起来。
陈玄烈赶紧率士卒们退开,让他们先进去。
这群人仿佛恶狼冲进羊群,一进城便四面放火,狂叫着要女人、钱粮,但城中根本没有多少活着的百姓,只有藏在巷道里面准备巷战的贼人。
两边人马杀红了眼,一见面就疯狂互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