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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十二,你实话和我说……”
“你是傻子麽?还瞧不出来?我就是想杀你,恨不得把你千刀万剐!”白南渊自觉没有任何转圜余地,“我想着你就觉得恶心,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给我下了毒?你害我回不去家,你害得我拿不动枪,你害我成了个废物!我恨就恨在不能手刃了你!”
察吉里却是呆呆看着他:“你都知道了……”
“对啊,一报还一报而已。”
察吉里咽了咽口水,紧张地捧起白南渊的脸,试了好几次才说出话:“小十二,我给你解药……先前的事都不论了,我们……”
白南渊却是推开他:“没可能了,你要麽杀了我要麽送我回去。你身边那些人都想杀我,要是落他们手里了还能有我好?”
察吉里半日不说话,白南渊也不说话,直到门外有人喊察吉里。
察吉里也不想在与白南渊对着了,便先去见他,权当躲一躲。
察吉里离开半日才回来。
见着白南渊看了半日,嗓子里像灌满砂砾,说不出一句话。
好半日才艰涩地说:“小十二,你们齐国来人了。”
归故乡
白南渊猛地擡头:“你说什麽?”
是姜韵寒。
那次回了梁国,本来姜韵寒是对白南渊在突厥一事是深信不疑的。
只是没多久白家家将便收到了白家那边传来的丧讯,说是白南淮与白南衍战死。
姜韵寒看到信怔愣半晌,他二人死了,三公子怎麽还待在突厥?算算时日,分明大公子二公子战死时三公子还在突厥!
她想不明白,自然是会与身边人说。
他们也是疆场上退下来的,自然明白是何原因。
当即便写了封信往齐国送。
只是他们虽有本事将信送往齐国,到了他们手上却也要段时日。
是以齐王知晓白南渊身在突厥时已经是白南渊被俘一年多以后了。
那时的齐王还是疼惜白家子弟的,当即便要派人入突厥与他们商议赎回白南渊一事。
今日里那群人算是到了。
边界那些突厥士兵自然是恨白南渊恨得牙痒痒,一听说是来赎白南渊的,二话没说便放过去了。
这倒是他们没想过的,本以为还得明日才能进了突厥地界呢。
他们只当是突厥也是有益用白南渊换回些好处,也没多想。
许是现下天色快暗了,突格吉想着快点解决他们的事,压根就没有盘问他们。
几人把来意说明,大堂里除了察吉里,都开心。
察吉里半日不说话,突格吉忍不住了,他急着说:“你们齐国的将军,不吃牛羊□□着我们把牧场改了粮田!”
使者里有白家人,知晓这是自家三公子能干出来的,便在为首那人回头看他时点了点头,小声说:“三公子干得出来。”
使者有些无奈,也不知三公子还作出多大的祸。
突厥人够好说话啊,这都随他?
他本想说两句赔罪的话,察吉里却先开口:“这不能算小十二头上,我许诺过他的。”
那使知道他是突厥可汗,也知晓他与已故的王爷颇有渊源,甚至还曾去陇西为他吊孝。
也只当他是念着与王爷的交情。打死他们都想不到真相的!
“那他在井水里下毒呢?”突格吉拍案道。
察吉里不说话了。
为首使者又回头看白家家将,那眼神是询问“三公子能干出来麽?”。
他想了想,还是点头。
不能以寻常眼光看我们三公子,他这个人是看不透的,想一出是一出。
平日里好好的什麽事都没有,脑子一抽给谁来一刀都说不準。
他劲上来了还拿茶壶开过大公子呢……
使者心内微微叹息:“那请可汗查点查点。我们陛下说了可汗您的的条件都尽量满足,只是可否能允我等见白将军一面。”
察吉里有些恍惚,又想到了白南渊。
只觉无比心累。
他起身:“几位稍等。”
他这才回去找白南渊。
这边白南渊一听这话,已然顾不上前因后果了,拉着察吉里的衣摆:“你说什麽?”
察吉里心内凄然,却也还是重複一遍:“齐国来人了,他们想见你。”
白南渊猛地起身要往外面去。
察吉里拉住他:“我带你去吧,你不知道在哪里。”
跟着察吉里到了外面,进了大堂齐国那些人见他回来了都站了起来。
见着他身后的白南渊,有人忍不住惊呼一声:“公子,您脸上的伤?!”
白南渊这下算是见着身边人了,这些时日在突厥受的委屈一下子想起来了。只觉得鼻子一酸,却又碍于外人面前,也哭不出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