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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也是宠玄旻,加之看在王爷面子上,也常召白南潇入宫。
最初是御花园杏树开花了要他来看,番邦进贡了些稀罕物件也要他先来挑一些喜欢的去。甚至比有些皇子公主都得皇帝宠爱。
也是他生的太好了,任谁见了都欢喜。皇帝也喜欢他,有什麽好东西都记着给他留一份,做错了事也舍不得责罚。
若不是白南渊生辰回家一趟,让他瞧见白南潇愈发娇媚似娥眉,他日后的日子不会那麽困苦。
顶着王爷的阴阳怪气和太子恶意告状,愣是把他带到了京军军营中。
一入了军营,玄旻几乎就再也没能见到白南潇了。
再生变故是王爷薨逝,白南渊彻底接手京军,就少了管教白南潇的精力。
王爷不愿让白南潇从军,白南渊心里也是不愿的。教他拳脚功夫无非是觉得他太类女子,没什麽阳刚气罢了。
刚好皇帝提出要他给太子做伴读。
白南渊想了想,觉得皇帝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太放心他们的。
皇帝与父亲是莫逆之交,他可以毫无保留的相信父亲,但对他们几个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戒备的。
那现在就是潇儿在皇宫,阿宁在王府,这算是交换人质麽?
白南潇北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有些心虚地四下看了一圈,确认自己方才想这些事时也是没有露出异样才稍稍安心。
白南潇入宫伴读太子一事已是定局,以前也是经常入宫来,只是略待片刻便走,他先前也从未想过居然还要长久待在此次。
玄旻住在长乐宫,他以前不常来此处。
给白南潇住的屋子早已命人收拾妥帖,他到了就直接住进去。
只是他向来是受皇帝重视的,玄旻也喜爱他,他万万没想到给他安排院落还很空旷,除却桌椅床榻外,便也只有被褥茶壶,甚至连木炭都没有。
“我们家殿下不知道四公子您的偏好,也就没给您置办,就等着您来吩咐。”内侍跟他解释,“请公子勿怪。”
白南潇心中有些落寞,脸上却还是笑意:“不碍事的,只是麻烦你记一下。”
内侍忙恭敬道:“请公子说。”
白南潇慢悠悠座下,为自己斟了一杯茶。凑到唇边却未喝,鼻尖颤动几下便放下道:“这茶叶得换。雨前龙井,我喝那个。”
内侍忙应下来。
“我在家时熏的是檀香,把熏香也换了,这味道熏得人头疼。”白南潇道,“我喜欢清爽些,这样才能睡得踏实。”
“搬几卷书来。《论语》《春秋》我不爱看,给我寻些排兵布阵的书。另外我还爱摆弄花草,府上可有山茶花?不用太好的,眼儿媚、醉红妆便可。”
“还有……”白南潇絮絮叨叨,足足挑剔了小半个时辰,才勉强满意。
内侍暗暗叫苦。
早知道白四公子是千娇百惯长大的,却也没想到他使的用的比太子还好!
偏生太子心也长在他身上,千叮万嘱他要什麽给什麽。
“公子,您看是否这样?我去库房里取了您要的东西。”他赔着小心道,“您若不满意,咱们再改。”
“好。”白南潇道,“你速去,我累了。”
内侍领命而去。
白南潇独自饮茶。
这茶并非难以入口,相反,太子给的都是顶好东西。
这到是叫他看不懂了,说玄旻轻慢他,可给他的东西又是顶好的;说玄旻重视他吧,给他置办的东西又少得寒酸。
他在王府时没那麽多讲究,只是那人是玄旻,便不免感到落寞。
白南潇眉目深敛,望向窗外。
有人来了。
铁戟折
“哥哥你来了,本来打算去接你的,被太傅扣下了,非要我把书默完了才肯放我走。哥哥你不会生气吧~”少年郎人还未至,声音已经到了白南潇耳边。
门忽地被地推开,白南潇擡头。
少年此刻站在门口,仰头朝里张望,笑盈盈的,似乎很开心。
是玄旻。
皇后早逝,皇帝也没再立后,储君便理所当然地要在她留下的一对双生子里挑。
先皇后生産之时,恰逢宫变。她被吓得早産,当时身边守着的人也是慌乱至极,也没人知道那个是嫡长子。
只是他们幼时,玄宁身子孱弱,动不动就大病一场,还是姜院正衣不解带地照看着,居然也慢慢养好了。
也是因为玄宁体弱玄旻便也更得皇帝宠爱,所以他便是嫡长子。
至于玄宁,现下人正在梁国。五年前去的,现下也不知道他如何了。
白南潇起身朝他行礼,他不卑不亢道:“殿下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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