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秋歌推搡着他越来越近的身体:就华笙你们
把笔记本放在床头,是因为你很想我吗?纪修低声问道。
卫秋歌诚实地点头,然后又有些怯懦地问:那你呢?你偶尔有想过我吗?
没有。纪修挑着眉答。
哦。卫秋歌有些失望的轻声哼了一下。
我经常想你。纪修的嘴唇附在她耳边,那低沉的声音将这五个字送入耳膜,每一下都震得让人脸红心跳。
纪修再次吻上了卫秋歌嘴唇,床垫的柔软让两个人像是陷进了云端,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只有身边人的喘气声,和唇齿间蠕动着湿润的触觉充斥着感官。
纪修有些克制不住自己了,她靠在自己身上的触感隔着那层薄薄的布料蛊惑着自己的欲望,纪修试图将她牢牢地贴在自己身上,但他发现就算是贴上也还是不够,他想触摸那具身体,想真真切切地去感受自己这么多年脑子里面憧憬过的柔软到底是何种滋味。
他放在卫秋歌后背上的手从衣襟处探了进去,没了那层布料的阻隔,她的皮肤细腻而柔软,让人欲罢不能。
纪修的手才沿着腰往上前进了一点,卫秋歌警戒地立刻缩了回去,低头诧异地看着纪修的手,好像他刚犯了什么罪过。
怎么了?纪修的气息仍然有些重。
你怎么卫秋歌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我怎么了?纪修回。
摸我卫秋歌仍然说不全。
纪修被她这话逗笑。就许你趁着红灯过来亲我?
你也可以亲我啊,可是你不能卫秋歌结巴着。
亲完了就完了?纪修反问道。
卫秋歌这才反应过来,亲吻并不是亲密的结束,它仅仅是一个开始,亲密的具体内容远比亲吻要大尺度得多。她开始没想到这些,毕竟亲吻这件事,生平也是头一次做。
卫秋歌有些紧张,她忍不住攥着拳头咬嘴唇。如果他想要继续下去,自己真的准备好了吗?如果他想要继续下去,自己又真的知道应该怎么做么?
纪修看着她一脸担心的样子,突然搂紧了她,轻轻地亲了亲她的额头:我不着急,你不用害怕。
卫秋歌这回终于敢抬眼看他。
他眼睛里有浓浓的欲望,像是一层袅袅的水雾气,让眼白和瞳仁之间变得不再黑白分明。但是他眼里又全是真诚:我们来日方长。
卫秋歌听罢将自己的脸埋在了他的胸口处。
纪修,谢谢你。卫秋歌闷闷地说道。
嗯。纪修应声。
半晌后,纪修感觉到怀里的女孩的鼻息渐渐变得沉重,她应当是睡下了。纪修悄悄地将胳膊扯出来,去客厅的阳台上点了根烟。
卫子良在他身后敲了敲窗户。
纪修看了他一眼,将烟灭掉。
没睡?纪修问道。
你怎么也没睡?卫子良反问。
起来抽根烟。
秋歌不喜欢抽烟的人。
纪修看了一眼阳台的烟灰缸:哦。
你跟秋歌到底是什么关系?
纪修皱了皱眉:夫妻关系,要给你看结婚证么?
卫子良摇了摇头:你是真的喜欢秋歌么?
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娶她?
卫子良:你们这些公子少爷心里想什么,谁能知道呢?
纪修脸色有些难堪。
但卫子良并没有在意:我妹妹说假话的时候,有个习惯,爱重复一遍,生怕别人不相信。我妈和我奶奶都是人精,关于我爸怎么死的,她们编得有模有样的。你和我妹那套两情相悦的故事,她们和秋歌说得也是一模一样。但是你知道破绽在哪吗?
纪修没答。
我家的女人,什么时候一条心了呢?卫子良摇了摇头:我奶奶又怎么会突然对秋歌变了态度呢?
纪修冷哼了一声,他奶奶突然改变的态度,是自己花钱买回来的。
所以,你是真喜欢我妹妹么?
纪修看着卫子良,冷着脸回答道:我不觉得你有什么资格问我这句话,作为既得利益者,你来我家求的这份心安,我不想便宜你。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但那和我对卫秋歌的感情无关,我爱她,比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要爱她。
卫子良看着眼前年轻男人的自信,下意识就有点反感:话别说得太满,公子哥儿的情话是不能信的。
我也不需要你的相信。纪修淡然地回。
两个人之间的相看生厌倒是摆得明明白白。
我欠你多少钱?卫子良问道。
你不欠我。
你不用跟我咬文嚼字,秋歌管你借了多少钱,给个数吧。
纪修摇了摇头:她也不欠我的。
卫子良眯起了眼睛,他的眼睛和卫秋歌生得像,但是卫秋歌的眼神中从来都没有这份愤世嫉俗,她是良善的,而卫子良不是:现在你新鲜劲儿还在,她当然不欠你的。等你以后新鲜劲儿过了,事情就不好说了。我只有她这么一个妹妹,还请你高抬贵手,不要拿穷人家的傻姑娘逗着玩儿。
纪修冷笑:穷人家的傻姑娘?你说卫秋歌?
不然呢?你还玩儿着很多其他姑娘么?
她要是你唯一的妹妹,那你形容她的时候就最好放尊重些。毕竟她现在也是我老婆。我纪修的老婆不是什么穷人家的傻姑娘,她是堂堂正正的卫秋歌,不穷也不傻。
卫子良满眼不相信:倒是会说漂亮话。
总好过什么都没有,就只会压榨她吧?纪修口气里带着讽刺。
卫子良表情松动了些,显然纪修这话戳到了他的脊梁骨。
你刚才说得一点儿也没错,你确实是万恶之源。没有你,卫秋歌就不会吃这么多苦。纪修看着他:你是既得利益者,你现在的惺惺作态只让我觉得恶心。卫秋歌今天二十三了,头二十三年你去哪儿了?
牙尖嘴利的卫子良突然沉默了。
你也挺逗的,她在你家,被你奶奶打骂的时候,因为你而受到你父母冷落的时候,你在哪儿呢?怎么现在她嫁给我了,没人再欺负她冷落她了,你这时候倒跳出来扮演正义的哥哥了?
你担心她什么?受欺负?那不是你们家人给她的家常菜吗?吃苦?那是你家的家庭条件,不是我们的。所以卫子良,你来到底是想干什么?找卫秋歌要个心安,还是觉得卫秋歌终于要过上正常日子了,却没有你压着她一头抢走一大半,你心里不痛快?
卫子良愤怒地瞪了回去:我没有!
那你想要什么?纪修的态度充满了厌烦,他甚至不顾刚才的礼节,直接从旁边拿出了一根烟燃起来。
我卫子良像是突然泄了气:我就是想看看秋歌过得好不好。
你觉得还有比生活在你家更不好的地方吗?纪修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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