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秦川,”
孟礼深吸一口气,干巴巴、笑嘻嘻的表情统统抛开,面无表情地问,“我能拒绝吗。”
俩人隔着大半间客厅对望,路秦川走到厨房岛台旁边的酒柜,抽出几瓶藏品。
橙皮甜酒,堪培利,方糖,柠檬角,波本……路秦川慢条斯理调一杯酒,是intimate小银杯。
成品调制完成,路秦川倒出一杯递给医生,又给他自己倒一杯,一饮而尽。
“难喝,味道很下贱,入口粗俗,不上档次,”
路秦川评论道,他歉意地冲医生微笑,“实在不好意思,下回开瓶好的招待你。”医生摆摆手表示不用。
“不能,”
路秦川转向孟礼,“你不能拒绝。”
“行。”
像是早有预料,孟礼干脆点点头,走过去在垫子上趴好,自觉掀开一截上衣。
“动手吧。”
他说。
第28章
他没去看身后的情形。
也没看路秦川。
他没闭眼,看着餐桌前面和厨房之间的岛台,觉得自己不该在餐桌上,应该在料理台上,正宗的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也行吧,鱼肉直接上桌,吃的就是一个新鲜,行。
视觉的缺失,导致身体其他感官极端敏锐,腰侧变得无比敏感,凉凉的、湿湿的,蜇过每一个毛孔的,这是消毒酒精吧,接着是软毛毛的触感,应该是在勾勒图案。
这时候又不敏锐了,孟礼感觉不出路秦川要给他纹什么图案。
“不上麻醉乳膏吗?”
孟礼听见医生问。
“不上,”
路秦川说,“简单纹两笔,这么点儿疼他受得住。”
孟礼已经懒得骂人,路秦川拍拍他的屁股:“忍着点儿,乱动纹坏了要去洗、要重新纹,受罪的是你。”
边上医生说:“要不然还是涂一层吧?有时疼痛带来的神经抽动不是人力可以克制的。”
“好吧。”
路秦川听起来很遗憾。没一会儿一种冰冰凉的触感在孟礼腰上蔓延开,左后腰髋骨周围麻成一片。
可是孟礼竟然没什么感觉。
他不许自己有,也不许自己发出软弱的声音。
路秦川这个狗东西就想要那样吧?看他疼,看他受罪,迫使他在他身下发出怯弱可欺的声音,那种羸弱的、绵软的声音,好似讨饶,好似……求欢,一边疼痛一边乞怜。
绝对不能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