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杯子已经洗干净,路秦川拿一只又递给孟礼一只:“一个你的一个我的。”
“你幼儿园小朋友过家家呢?”孟礼抱着手臂,“你一个我一个的,幼稚不幼稚。”
“你就可劲儿破坏气氛吧,”
路秦川一手握杯子一手捉他的手,深深凝视,“你选礼物选得好,咱俩就像这两只杯子,永远是一对儿,永远不分开。”
“滚滚滚,”
孟礼要甩开手,“你才像杯具你全家都像杯具。”
路秦川紧紧抓住不肯放,不仅不放开还要更进一步,张开双臂把人抱住,孟礼垂下眼睛,一时有些迷惘。
耳边路秦川还在嘚啵嘚,开心坏了,孟礼嗯嗯嗯地附和。
他觉得路秦川其实适合去演戏,语言和动作丰富,感情饱满,他作为接戏的人简直不要太轻松,几乎不需要给予太多回应,路秦川一人包圆儿就能把戏演下去,针不戳。
只是演得久了,是演的还是真的,分得清么?
谁又知道。
到后面路秦川的嘴唇伸过来,孟礼也懒得细究,脑海里闪过一些念头,最后落在《愚人》上,先好好拍完吧。
他接受了路秦川的吻,路秦川按着他怼在窗户边,外面只要有人路过抬起头就会看见,他也没一定说不愿意,张开嘴舌头送给路秦川缠住,纵容路秦川的舌头探进来。
“嗯,孟孟,”
路秦川叫他,松开一些,有一下没一下啃咬他的嘴唇,“可以吗?”
贴着的胸膛,不约而同蹭出一层薄汗,互相能感受到对方濡湿的触感,温度特别高,气氛特别好。
孟礼刚想点头,他的手机滴滴滴滴开始响,路秦川手已经攀上他的胸背不许他接,他拍开路秦川的手:“急的你,应该是我订的饭到了,先吃饭。”
“这么周到,”
路秦川美上天,“好好好,吃饱才有力气。”
孟礼白一眼,接电话果然是外卖小哥,说孟先生您订的餐到了,他恢复比路秦川快,路秦川整个一艾欧尼亚!昂扬不灭,实在不能见人,他笑话两句,出门拿外卖。
开门的时候,孟礼有一瞬间的迟疑。
孟先生?哪里怪怪的。
他没多想,下楼,一楼员工都已经下班,空无一人,出门看看,嗬,这个外卖小哥是想吃差评吧?怎么给搁在路边呢?两大袋子外卖静静躺在马路牙子上。
孟礼溜达着过去,蹲下身,不经意间看见外卖单子。
这下他知道是哪里怪怪的了,他的外卖收货信息一直没写真名,写的是胡平舟的名字,可是刚才打电话的人口口声声称呼他“孟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