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原计划?”
“他们无非在炒你对不起我,”路秦川的表情比刚才还喜气洋洋,“想要翻转很容易。”
孟礼表示愿闻其详,路秦川敲敲屏幕,舆论组给攒的新闻稿出现在屏幕上,图文并茂,还有视频,视频里镜头晃啊晃,拍到两个男的一前一后下车不知道在往哪儿走。
两个男的,一个是路秦川,另一个是——
“万会凌?”孟礼一脸懵。
“是,刚摆拍的,”
路秦川解释,“我在外沾花惹草,相信大家也就不太忍心责怪你用情不真了。”
孟礼一脸沉思没说话,路秦川眨眨眼:“我花名在外,不缺这一条。”
“跟我灌迷魂汤呢?”孟礼不吃这一套,撇过脸。
真是奇怪,孟礼瞥一眼桌子对面的路秦川。
路秦川在谈正事,明明身体前倾,腰背肩却没有一丁点塌的地方,端正挺直。以前没发现,这家伙仪态这么好?公司里自我要求最严格的艺人也不外乎这个样子。
或者以前就这样?
话说,孟礼思绪飘到很远很远的地方,沿着时间坐标猛猛往左追溯,上学的时候路秦川究竟什么样子来着?
不知道。记不清。
不仅仪态记不清,连长相也记不清了。
孟礼半真半假地说:“你可是正器和仟夢的双料总裁,有名有姓,你的花边新闻太多也不好吧。”
路秦川不很在意:“似是而非没有实锤,一同乘车去哪?谁也说不准,不算什么大事,对公司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是啊。”孟礼叹气。
“那就这么办?”路秦川询问,语气平和。
“就这么办吧。”孟礼答复。
仔细品的话,未必不能从他的答复里品出一些无奈。
好啊好啊,这手自黑,自背黑锅路秦川,有情有义路秦川,还让人怎么张嘴说分开?路秦川把他想说的话堵得彻底。
这间办公室,采光真好,从办公桌后面的玻璃阳台直打进来,路秦川的脸逆着光,开始说一些后续的补救应对措施,轻描淡写的话统统变得语焉不详,孟礼几乎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姿态这么低,这么上赶着替他挨骂?
可是,曾让他当众跪着丢尽脸面的人,不也是眼前这个人吗?
施予他最深、最无解的羞辱,肮脏,在他身上留下过最脏的印记,洗都洗不掉。
是这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