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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老夫子忙道:“黄先生,何以见得?”
黄先生道:“老夫子,这毒要是从嘴里进去的,赵兄的舌头跟喉咙应该泛乌紫异色,如今赵兄的舌头跟喉咙并未见有异色!”
严老夫子讶然说道:“那么他是怎么中的毒?”
黄先生道:“这个等赵兄醒转之后问问他就知道了!”
话锋一顿,接问道:“夫子既然是武林人,必懂内功,但不知夫子的内功深浅如何?”
严老夫子道:“黄先生问这……”
黄先生道:“夫子能不能把赵兄体内之毒逼在一处……”
严老夫子一点头道:“这我功力或可做得到,只不知黄先生要我把他体内的毒逼在何处?”
黄先生道:“那赵兄就有救了,请把他体内的毒逼在一条手臂上!”
严老夫子道:“容我勉力一试。”伸手抵上赵滔的心窝。
黄先生转望姑娘道:“严姑娘,请拿把刀或者剪子来。”
姑娘忙道:“这儿就有。”探腰取出那柄匕首递了过去。
黄先生接过匕首,转过脸来道:“夫子请运功吧。”
严老夫子点了点头,没说话。
黄先生也没再说话,他伸手抓起了赵滔的左掌。
片刻之后,严老夫子头上见了汗迹,同时抵在赵滔心窝上的那只手也起了轻微的颤抖。
再看赵滔被黄先生捏着的那只左手,也逐渐地色呈乌紫,颜色越来越浓,最后简直成了一只黑手。
姑娘骇然失声道:“好剧烈的毒……”
就在这时候,黄先生抽出了匕首,用那锋利的刃在赵滔左手背上轻轻一触,只这么一触,立即皮破血出。
那不是鲜血,而是乌黑乌黑的血。
姑娘看得心惊肉跳,玉手掩,险些叫出声来。
转眼间乌血流尽,鲜红的血液流出,赵滔突然低低地呻吟了一声,黄先生及时说道:“夫子,行了。”
严老夫子倏然收手,举袖拭去了满头的汗渍,坐了下去。
黄先生转望姑娘道:“严姑娘,偏劳为令叔包扎一下,令尊太累了,让他歇息一会儿吧。”
姑娘忙道:“先生,我五叔的毒……”
黄先生摇头说道:“不碍事了,倘有金创药,最好为令叔敷一点。”
姑娘忙道:“我这就去找。”
转身一阵风般扑进了东屋。
适时,严老夫子开了:“黄先生,大恩不敢言谢,严松龄永远……”
黄先生倏然一笑道:“夫子,救赵兄的不是我!”
严老夫子严松龄道:“我仅是出出力,要不是先生指点……”
黄先生道:“没有夫子的深厚精湛内力为助,我仍然救不了赵兄!”
说话间姑娘已捧着应用物转了出来,近前接过了赵滔那只还在流血的左手开始了敷药包扎。
黄先生腾出了手,转望严老夫子,手一摊道:“夫子,请把你的左手伸出来!”
严松龄呆了一呆,道:“先生要干什么?”
黄先生淡然一笑道:“我在夫子左手背上也划破一个子,然后请夫子运功,把自己所中之毒逼出尽净……”
严松龄又复一怔,道:“怎么,先生,我也中了毒?”
黄先生微一点头,道:“是的,夫子,不过那要等三个月后才会发作!”
严松龄诧异欲绝地道:“我根本未到关外去,甚至没跟那帮人接触过,什么时候我也中了毒……?”
黄先生淡然一笑道:“夫子若信得过我,就请把左手伸出来。”
严松龄迟疑了一下,满脸诧异地伸出了左手。
姑娘惊异地看到了这儿,樱一张,就要说话。
黄失生似背后长了眼,道:“严姑娘,令尊不碍事的,请快为令叔包扎吧!”
姑娘连忙又动了手,可是她却忍不住问道:“先生,我爹什么时候也中了……”
黄先生道:“应该就在今夜!”
姑娘诧声说道:“今夜?那,那怎么会……”
这时候黄先生手把匕首便要划下,严松龄突然说道:“先生,为什么我跟五弟都要在左手上……”
黄先生淡然一笑道:“右手上有伤,岂不碍了二位与人拚斗?”
严松龄呆了一呆,道:“先生,我二人要跟谁拚斗?”
黄先生道:“照今夜事看,二位跟那帮人拚斗的时候该是近在眼前。”
严松龄神情一震,道:“先生高明……”
黄先生道:“夫子请运功!”匕首飞快地划了下去。
严松龄只有连忙闭收心运起了功。
他这里闭起目运了功,黄先生那里转望姑娘道:“姑娘,你可曾摸过那张柬帖?”
姑娘摇头说道:“没有,怎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