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蜜娘,从哪里进去?他都要下床去拿灯烛对着光找了。
你不知道?蜜娘食指中指分开露出眼睛,但只看了一眼,她又臊红了脸捂住眼睛。
大概是蜜娘话里质疑的气味太浓,男人强硬着一口气,很有骨气的不求助,他喃喃道:我再找找,再找找。
可他只清楚自己的玩意儿,女人的身体他哪里懂,摸了半天也不着其道,急得只能试着探路,你要是不舒服就给我说啊。他也好原路返回。
漆黑的夜晚,驾车人赶着马车闯进巷子,马头刚入巷就被卡着了,两人都疼得抽了口冷气。
疼死我了,你是不是进错地方了。蜜娘躺着不敢动。
巴虎不敢说话,慢慢磨着退出来,马头刚出巷,扑棱一下,马车散架了,巷口紧跟着关门闭户。
呃总算软下去了,两人双双抹了把汗。
应该就是这样,睡吧。蜜娘随便擦了下,滚了个身离男人远远的。
她是睡了,巴虎睁眼到天亮,还不敢翻来覆去地折腾。天麻麻亮的时候就爬起来去河边打水洗衣裳,之后又挤了羊奶回来打酥油。
一下又一下,冲着把奶桶捅破底去的。
你一大早在折腾啥呢?巴虎二舅算是没脾气了,他第一次见有人娶了媳妇的第一天早上能早早爬起来干活的。
你不发家那都是老天瞎了心。
作者有话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的好大声
第二十八章
蜜娘也早就醒了, 但迫于昨晚的羞人情况,一直到听到二舅的说话声才穿衣出门。
二舅,起了啊。推开毡包的门, 蜜娘抬眼就跟男人的眼睛对上,她匆忙垂下头, 也就没看到男人瞬间红透的耳朵。
我来做早饭, 二舅跟表兄可有忌嘴的?蜜娘往烧火做饭的毡包里走,舀了水准备洗脸,门外走进来了一个人。
这是给你准备的洗脸巾子,擦牙是用盐还是茶叶?巴虎闷声闷气的进来, 捅开火炉子,把装了水的铁壶架上,一阵噼里啪啦地掀锅盖、搅肉汤,反正看着就很忙碌。
蜜娘挑眼瞄他,默默捻了一撮盐, 听外面捶打声没停,她探头看了一眼,是二舅接手了打酥油的活儿。
两人都沉默着, 偶尔眼神撞上又慌忙挪开, 过了一会儿又情不自禁地再撞上,空气越来越粘稠,毡包里的温度随着火坑里越烧越旺的火极速飙升。
两人闷出了一脸的汗, 但谁都没往门口挪一步。
酥油打好了, 水可烧开了?一声洪亮的说话声打破了毡包里的安静,巴虎二舅端了巴掌大的酥油推门进来, 两眼不着痕迹地逡巡着屋里的两人。两颊酡红, 耳鬓冒汗, 不像是在做正经事的样子。
那啥,我们吃了饭还要往回赶,你俩抓紧的,别耽误了正经事。久经情场的中年汉子提醒了句,识趣地退出战场。他就说嘛,龙精虎猛的年轻小伙哪有不贪欢的。
打了酥油茶就能开饭了,巴根他们可都起来了?巴虎掰了块儿茶饼丢进开水壶里,切了酥油丢进一个乌色木桶,随后把浓茶倒进木桶,拿了木杵捣了几十下,酥油和浓茶就彻底融合了。
这些都端出去?这是蜜娘第一次见当地的牧民用早饭,灶台上摆的有炒米、奶豆腐、奶疙瘩、还有两盆牛肉和羊肉,一顿吃的肉顶过去她一个月她买的。
你端那些,肉跟酥油茶我来端。一早上也就正儿八经说了这两句话。
一碗酥油茶,一碗牛羊肉,蜜娘吃的有些腻嗓子。但另外四个男人就一嘴肉一口奶,偶尔再切坨奶豆腐,硬生生的把两盆子肉一桶奶给吃完喝尽了,最后桌上只剩了些炒米。
二舅,表兄,要不要喝些茶?蜜娘担心他们腻着了,想泡壶清茶来清清嗓子。
喝不了了,这么些酥油茶都喝了,哪还装的进茶水。巴虎二舅看门外晃悠着一条杂毛狗,他打了个呼哨,扔了块羊骨出去,见它不吃不禁哎呦了声:咋了,嫌肉少啊?
它不吃陌生人喂的食,大黄过来。巴虎扔了块骨头出去,狗立马摇着尾巴给叼起来跑到墙根啃去了。
它是蜜娘从大康带来的,脑瓜子聪明,懂得好歹,只吃我们两人喂的东西。巴虎说着还忍不住看了眼蜜娘。
那你可占便宜了,娶个媳妇还白赚了条狗。巴虎二舅起了些心思,眯眼看了看,是条母狗啊,等下狗崽了给我留两条机灵的。
巴根白了他爹一眼,长了张嘴好的坏的都由他说,昨晚还嫌北迁的难民没陪嫁没亲戚,一副巴虎吃亏的样子。今早又因为一只细条狗说人家占便宜了。
行,到时候给舅舅送家里去。蜜娘应声,她起身收拾了碗筷放盆里准备端去灶房,看巴虎要来抢着收拾,她拍开男人的手,你陪二舅和表兄说说话,我先去把大黄喂了,免得它吃着嘴里的还盯着桌上的。
蜜娘一走,巴根就跟着唉声叹气,愁眉苦脸地说:还是娶了媳妇好啊。说罢,眼巴巴盯着巴虎。
嗯,不好也没人想成家。巴虎不明所以。
我们也该走了,巴虎,冬天回去的时候带着蜜娘去家里认个门,你大舅还盼着呢。巴虎二舅截断他儿子的话,示意他大儿子拉走巴根。要是早知道来一趟会出这档子事,他就自己独身过来了。
二舅这就走啊,刚吃完饭,坐着歇歇了再赶路也好啊。蜜娘听到动静抹掉手上的水走出来,身后还跟着凑热闹的大黄。
不了,趁早不趁晚。说着人已经上了马,巴虎媳妇,以后空闲了让巴虎带你来二舅家认个门,家里还有其他小姐妹,你们坐一起也有话说。
好,这两天劳烦二舅和表兄为了我们的事大老远跑一趟,以后要是没事了,把舅娘和姐姐妹妹们也带来玩。
都是自家人,甭说客气话。巴虎二舅抬手,行了,我们走了,你们也别送了。
人都走了,门前又只剩下两个人,两人相互看了一眼,笑着撇开眼。
走了,我们也回去。巴虎踢开路边的石头,没话找话:等满都拉图带着大嫂跟商队回大康了,我们就搬去夏牧场。
那我这两天把东西收拾收拾,再去跟赵阿奶和盼娣她们说一声。
巴虎的视线不自觉地移到一张一合的嘴唇上,红艳艳的,还泛着水光,他喉头滚了一下,多褶的眼皮盖住幽深的眸子,我去看看牛羊。
说是看牛羊,也就去瞄了两眼,又绕了个大圈去了河上游,像个贼似的来回徘徊,哪里男人多他往哪个方向走。
巴虎,你这新婚头日,不窝家里陪美娇娘,跑这儿来做甚?有人粗着嗓子问,巴虎那一副别扭的样子不仅他自己尴尬,旁人看着也难受。
我来找乌日。巴虎僵硬着手脚走过去,目的明确地暗示:你们聊你们的,不用搭理我。他有一次路过听到他们在研究那档子事,当时觉得脏耳朵,现在恨不得把耳朵切了放在那时候仔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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