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线索(2 / 2)

“明天有手术。后天吧,我从后天开始请假,正好是周五,实在办不完还有周六。”

周晗的语气不同拒绝,岳西沉心知这件事情走到如此地步,他和周晗是荣辱与共的,金大姐也算是周晗的病人家属,当然还有更重要的原因。

周五早上7点,岳西沉和周晗从家里出发,一路开到三百多公里外的九阳县已经中午11点多,两人找了当地的面馆吃饭,岳西沉从APP上找到县城里的小咖啡厅,买了大杯热拿铁,掀开直饮小口上的塑料帽,伸手递给了周晗,他抿了一小口又还给了岳西沉。

“前面那个巷子进去后右拐,应该就是金大姐住的小区。”

地址是金大姐老公当时入院时的登记信息,周晗帮忙从联系名册上抄了一下来,但是并没有注明具体的楼栋单元信息。

周晗把车停在老旧小区狭窄的过道旁,天气还没有完全转暖,小区里到处是惰于修剪的枯树老枝,是六七十年代建成的棉纺厂家属宿舍。

门房大爷一边嗑瓜子,一边划拉着智能机看短视频。岳西沉走进去递上一支烟,换上和善的笑脸。

“大爷,您知道金美雁住哪一栋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咋地?”大爷一听是死了男人的那寡妇,接烟的手抖了抖,生怕惹上什么不得了的麻烦。

周晗把话头抢了过来:“大爷是这样的,我们是金大姐老公的主治医生,那件事发生我们也感到很遗憾,年后也结案了,我们专程代表安和医院来探望病人家属。”

说着说着周晗就把自己的工作证拿出来在大爷面前晃了晃,岳西沉哪怕面带笑意,那张漂亮的脸怎么都算不上亲和,还是周晗的职业和气质更能和陌生人拉近距离。

听说周晗是医生,大爷神色缓和了一些,谢过岳西沉的烟说金美雁住在那边三栋四楼。

四楼住了两家,一户是崭新的猪肝色防盗门,对面的是木门加上铁艺纱窗门的老实组合,岳西沉跟周晗对了对眼神,敲响了铁艺纱门,敲了半天没人应答,又用狮子头拉环磕了磕,也没人反应。

“可能出去了,我们过一个小时再来看看。”

岳西沉拉着周晗往外面走,去附近的招待所开了一个钟点房。没有空余的大床房,只得开个标间。

早上起得太早,这会儿着实有点困了,他和衣躺在床上就要闭眼。正在回消息的周晗放下手机,走到床边给他拉了拉被子,正欲转身,手被岳西沉拉住了。

“怎么了?”

“别走,坐这儿陪我一会儿,2点钟喊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晗斜卧靠在床头上,岳西沉不动声色往他那边挪了挪,用一条手臂环住了他的腰。

下午两点多,他们又去了金大姐家,这次人终于在家。

他们敲门,门内问是谁,周晗说自己是安和医院的医生,他不会撒谎。

紧接着,门内无人回应,又过了一会儿:“你们走吧,我们什么可说的”。

金大姐想要打发他们走。

周晗很坚持,他喊门说自己是周晗,她去过自己办公室,还聊过好久,你记得我吗?

金大姐开门了,眼眶有点红。

他们走进客厅,把带来的营养品和水果立在鞋柜旁边。今天是阴天,朝南的客厅本应该采光很好,今天不开灯却显得格外阴暗。房间的陈设老式,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爱用的装修风格,却出奇的干净整洁。

金大姐认出了岳西沉是那天在周晗办公室闹着要采访她的那个记者,跟他对视一眼,岳西沉看出了金大姐眼中的不信任,主动对她笑了笑说明了来意,展示了自己的记者证。

他很诚心地说:“您看,现在只有您能帮我了,不知道会不会让您为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金大姐瞬间眼眶盈满了泪水,捂脸痛哭起来,忍不住得身体一抽一抽,像是遭受了极大的痛苦。

周晗把水杯推到金大姐面前,从兜里拿出纸巾塞到她掌心,两个人什么也说不出来,坐在对面静静等她释放泪水。

金大姐起身去了卧室,很快重新出现在客厅里,把一个存折放在了茶几上。

岳西沉仿佛验证了心中所想,专注地看着金大姐。

“上个月,老张尸检结果出来以后,我觉得不太对劲,他从前没有任何精神病史,我们俩一辈子在一起,有没有病我怎么会不知道呢?老张直到最后一刻,还怕我担心他,天天哄我开心,我想不明白,怎么会因为精神类疾病去跳楼呢?”

“所以通知我去公安局领人的时候,我专门问了刑警队长,会不会弄错了?可是……可是这警察同志说是老法医验的,不可能错的,我问他能不再验一次,他说已经联系好灵车下午拉火葬场。”

“警察同志很厉害,我只好在结案单上签了字。我回来以后左思右想还是觉得不太对劲,我联系我侄子,他是干公务员,看有没有干这个的人咨询一下。结果,刚有一点眉目,我就收到了这存折里的20万块钱。”

金大姐指了指茶几上的存折。

“同一天,我还收到一条短信”,金大姐屏幕已经有裂纹的手机上划拉了半天,递给岳西沉查看。

短信来自一个虚拟号码,大意是说给她20万,让她不要找人再继续追究,不要弄得吃不了兜着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说,咱们当工人的,一辈子赚不了几个20万,但是相比这20万,我更接受不了老头子走得不明不白,这两个人去怎么就一个人回来呢?”

这话听得心情沉重,“两个人去一个人回”是当医生的最不想看到的场景。

“公安局里是谁接待您的?有印象吗?”岳西沉问。

她吸了吸鼻子,道:“一位姓杨的队长,好像叫杨利。”

他们俩和金大姐聊完出来到下午五点多,冬日的天空此刻已经擦黑。

“要不要在在这里吃顿饭休息一晚?我们明天再出发?”

“不要,我想回家,周晗,带我回家”,岳西沉黏糊地在周晗肩头贴了一下。

“那走吧,上车。”

坐在车上,县城的霓虹灯彩不断倒退,只留下朦胧的氤氲倒影在傍晚的天空中。有了金大姐提供的线索,这件事情本应向着更通畅更光明的方向行进,置身事内的每一个人都在遭受不同程度的剜伤。

“我好像有点理解你当初为什么把我轰出办公室了”,岳西沉黯然地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

“也许有一天,真相水落石出,盛元制药被法律制裁,钟文许去吃牢饭,这这中间发生了什么?金大姐失去了丈夫被威胁被反复拷问二次伤害,韩静被好几个人围殴,我会丢掉杂志社的饭碗,周刊的领导被相关部门请喝茶,你会因为手下医生乱开药受到责罚。追求正义本身是一种高昂的付出,这就是为什么政治课本里会说,‘寻租’本身是一种成本低廉的社会治理方式。”

他顿了顿:“我真的很想做正确的事情,可是我真的很讨厌难以预估的伤害。”

周晗没有立刻回应他,只是默默把交通广播关了,车厢内画面静止,仿佛只有岳西沉偶尔眨眼带动空气流动。

“如果你在打游戏中,有个你十分渴望打败的boss,但是中间会有一些让你特别难搞、特别恶心的副本,你还打不打这个boss?外科手术里有一类隐藏特别深的病灶,光是探头接触到它就得废一阵功夫,中间可能遇到突然爆破的血管,角度刁钻的弯弯绕绕,这样的手术你还做吗?”

“无论是打Boss,还是做手术,你爱的未必是爆头掉下来的金币,或者昨晚手术后个人简历上再填一笔。一辈子做手术的人,爱的是收刀收针那一刻,让病人身体重回正轨的成就感,变杂乱为秩序的掌控感。”

周晗划破车厢内的沉默,自问自答一般。岳西沉不发一言,直勾勾盯着前方道路,周晗知道他听进去了。

人的执念,从来不是完成哪一件事,而是持续地运行内心的某种规则或者机制,你知道这种机制的运作能让你快乐。

你爱的是正义吗?不,也许你只是爱上实现正义,顺便也爱上了正义人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傍晚时分,岳西沉再次点击进去那篇文章,页面显示“您查看的内容不存在,看看别的吧!”

说不出是愤怒还是无力。他轻轻捏了捏桌上的那支签字笔,打开微信给谢巍发信息。

西沉:【老苏删的?】

谢巍:【卫生局请喝茶了。】

岳西沉沉吟了一下,无法把眼前的一切当做什么都没发生,韩静被被威胁,稿件被全网撤下,下一个会不会是自己或者谢巍?

他没有继续在微信上和谢巍继续聊,直接推门进了副主编的办公室。

“在忙吗?”

“进来吧。”

“巍姐……我还想继续调查,之后报社不放发的话,我以自己的名义发送出去。”

官方渠道没戏,谁还能阻止我自己发声?

“你就这么想做完这个调查?你没有石锤,证据链不够完整,在任何一个漏洞中都有可能被对面的人摁死。”

“苏越反正也不太喜欢我,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岳西沉自嘲地笑笑,谢巍了解他,也不再劝解。

“好,你做吧。注意安全,韩静已经回学校了,在学校会更安全。”

“你也注意安全。”

晚上,周晗在书房里看学生论文,岳西沉走进书房脚步顿了顿,把拖鞋踢掉盘腿坐在沙发上,怀里抱个靠枕,他舔了舔有些干涩的下唇,开口道:“周晗,你能不能把车借我用几天?”

周晗第一反应不是为什么他不愿意打车上下班了,而是“你要去哪里?”

岳西沉知道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去周晗,“我想去久洋县找金大姐,把事情问清楚。”

周晗轻轻叹了一口气:“我陪你去。”

“其实不用,我打算叫报社的同事一起去……”

“明天有手术。后天吧,我从后天开始请假,正好是周五,实在办不完还有周六。”

周晗的语气不同拒绝,岳西沉心知这件事情走到如此地步,他和周晗是荣辱与共的,金大姐也算是周晗的病人家属,当然还有更重要的原因。

周五早上7点,岳西沉和周晗从家里出发,一路开到三百多公里外的九阳县已经中午11点多,两人找了当地的面馆吃饭,岳西沉从APP上找到县城里的小咖啡厅,买了大杯热拿铁,掀开直饮小口上的塑料帽,伸手递给了周晗,他抿了一小口又还给了岳西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前面那个巷子进去后右拐,应该就是金大姐住的小区。”

地址是金大姐老公当时入院时的登记信息,周晗帮忙从联系名册上抄了一下来,但是并没有注明具体的楼栋单元信息。

周晗把车停在老旧小区狭窄的过道旁,天气还没有完全转暖,小区里到处是惰于修剪的枯树老枝,是六七十年代建成的棉纺厂家属宿舍。

门房大爷一边嗑瓜子,一边划拉着智能机看短视频。岳西沉走进去递上一支烟,换上和善的笑脸。

“大爷,您知道金美雁住哪一栋吗?”

“咋地?”大爷一听是死了男人的那寡妇,接烟的手抖了抖,生怕惹上什么不得了的麻烦。

周晗把话头抢了过来:“大爷是这样的,我们是金大姐老公的主治医生,那件事发生我们也感到很遗憾,年后也结案了,我们专程代表安和医院来探望病人家属。”

说着说着周晗就把自己的工作证拿出来在大爷面前晃了晃,岳西沉哪怕面带笑意,那张漂亮的脸怎么都算不上亲和,还是周晗的职业和气质更能和陌生人拉近距离。

听说周晗是医生,大爷神色缓和了一些,谢过岳西沉的烟说金美雁住在那边三栋四楼。

四楼住了两家,一户是崭新的猪肝色防盗门,对面的是木门加上铁艺纱窗门的老实组合,岳西沉跟周晗对了对眼神,敲响了铁艺纱门,敲了半天没人应答,又用狮子头拉环磕了磕,也没人反应。

“可能出去了,我们过一个小时再来看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岳西沉拉着周晗往外面走,去附近的招待所开了一个钟点房。没有空余的大床房,只得开个标间。

早上起得太早,这会儿着实有点困了,他和衣躺在床上就要闭眼。正在回消息的周晗放下手机,走到床边给他拉了拉被子,正欲转身,手被岳西沉拉住了。

“怎么了?”

“别走,坐这儿陪我一会儿,2点钟喊我。”

周晗斜卧靠在床头上,岳西沉不动声色往他那边挪了挪,用一条手臂环住了他的腰。

下午两点多,他们又去了金大姐家,这次人终于在家。

他们敲门,门内问是谁,周晗说自己是安和医院的医生,他不会撒谎。

紧接着,门内无人回应,又过了一会儿:“你们走吧,我们什么可说的”。

金大姐想要打发他们走。

周晗很坚持,他喊门说自己是周晗,她去过自己办公室,还聊过好久,你记得我吗?

金大姐开门了,眼眶有点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走进客厅,把带来的营养品和水果立在鞋柜旁边。今天是阴天,朝南的客厅本应该采光很好,今天不开灯却显得格外阴暗。房间的陈设老式,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爱用的装修风格,却出奇的干净整洁。

金大姐认出了岳西沉是那天在周晗办公室闹着要采访她的那个记者,跟他对视一眼,岳西沉看出了金大姐眼中的不信任,主动对她笑了笑说明了来意,展示了自己的记者证。

他很诚心地说:“您看,现在只有您能帮我了,不知道会不会让您为难。”

金大姐瞬间眼眶盈满了泪水,捂脸痛哭起来,忍不住得身体一抽一抽,像是遭受了极大的痛苦。

周晗把水杯推到金大姐面前,从兜里拿出纸巾塞到她掌心,两个人什么也说不出来,坐在对面静静等她释放泪水。

金大姐起身去了卧室,很快重新出现在客厅里,把一个存折放在了茶几上。

岳西沉仿佛验证了心中所想,专注地看着金大姐。

“上个月,老张尸检结果出来以后,我觉得不太对劲,他从前没有任何精神病史,我们俩一辈子在一起,有没有病我怎么会不知道呢?老张直到最后一刻,还怕我担心他,天天哄我开心,我想不明白,怎么会因为精神类疾病去跳楼呢?”

“所以通知我去公安局领人的时候,我专门问了刑警队长,会不会弄错了?可是……可是这警察同志说是老法医验的,不可能错的,我问他能不再验一次,他说已经联系好灵车下午拉火葬场。”

“警察同志很厉害,我只好在结案单上签了字。我回来以后左思右想还是觉得不太对劲,我联系我侄子,他是干公务员,看有没有干这个的人咨询一下。结果,刚有一点眉目,我就收到了这存折里的20万块钱。”

金大姐指了指茶几上的存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同一天,我还收到一条短信”,金大姐屏幕已经有裂纹的手机上划拉了半天,递给岳西沉查看。

短信来自一个虚拟号码,大意是说给她20万,让她不要找人再继续追究,不要弄得吃不了兜着走。

“虽然说,咱们当工人的,一辈子赚不了几个20万,但是相比这20万,我更接受不了老头子走得不明不白,这两个人去怎么就一个人回来呢?”

这话听得心情沉重,“两个人去一个人回”是当医生的最不想看到的场景。

“公安局里是谁接待您的?有印象吗?”岳西沉问。

她吸了吸鼻子,道:“一位姓杨的队长,好像叫杨利。”

他们俩和金大姐聊完出来到下午五点多,冬日的天空此刻已经擦黑。

“要不要在在这里吃顿饭休息一晚?我们明天再出发?”

“不要,我想回家,周晗,带我回家”,岳西沉黏糊地在周晗肩头贴了一下。

“那走吧,上车。”

坐在车上,县城的霓虹灯彩不断倒退,只留下朦胧的氤氲倒影在傍晚的天空中。有了金大姐提供的线索,这件事情本应向着更通畅更光明的方向行进,置身事内的每一个人都在遭受不同程度的剜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好像有点理解你当初为什么把我轰出办公室了”,岳西沉黯然地说。

“怎么?”

“也许有一天,真相水落石出,盛元制药被法律制裁,钟文许去吃牢饭,这这中间发生了什么?金大姐失去了丈夫被威胁被反复拷问二次伤害,韩静被好几个人围殴,我会丢掉杂志社的饭碗,周刊的领导被相关部门请喝茶,你会因为手下医生乱开药受到责罚。追求正义本身是一种高昂的付出,这就是为什么政治课本里会说,‘寻租’本身是一种成本低廉的社会治理方式。”

他顿了顿:“我真的很想做正确的事情,可是我真的很讨厌难以预估的伤害。”

周晗没有立刻回应他,只是默默把交通广播关了,车厢内画面静止,仿佛只有岳西沉偶尔眨眼带动空气流动。

“如果你在打游戏中,有个你十分渴望打败的boss,但是中间会有一些让你特别难搞、特别恶心的副本,你还打不打这个boss?外科手术里有一类隐藏特别深的病灶,光是探头接触到它就得废一阵功夫,中间可能遇到突然爆破的血管,角度刁钻的弯弯绕绕,这样的手术你还做吗?”

“无论是打Boss,还是做手术,你爱的未必是爆头掉下来的金币,或者昨晚手术后个人简历上再填一笔。一辈子做手术的人,爱的是收刀收针那一刻,让病人身体重回正轨的成就感,变杂乱为秩序的掌控感。”

周晗划破车厢内的沉默,自问自答一般。岳西沉不发一言,直勾勾盯着前方道路,周晗知道他听进去了。

人的执念,从来不是完成哪一件事,而是持续地运行内心的某种规则或者机制,你知道这种机制的运作能让你快乐。

你爱的是正义吗?不,也许你只是爱上实现正义,顺便也爱上了正义人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想吃什么?”周晗剥开岳西沉的头发,在他脸颊亲了亲。

“回家煮碗面,冰箱里还有菜。”

下了车,岳西沉走在前面,他今天穿了黑色毛呢长大衣,衣摆被地库里的阴风吹起,整个人显得有些单薄孤独,周晗一个箭步上前也不顾四下有没有人,搂住了他的腰身,岳西沉右手五指穿过他的手掌握住了他。

岳西沉回到家脱下大衣就进厨房了,老规矩他打下手,周晗掌勺。

周晗把猪肝和瘦肉切成丝合着西红柿韭菜做成了一道浇头,即便是小超市里随手买来的干面条加上这鲜美的浇头,也让人大快朵颐。

吃完面条,岳西沉自觉把碗筷收拾到厨房清洗整理,周晗先去洗澡了。

岳西沉整理完厨房,站在浴室门口听着哗哗的水流,刚刚到胃里的血液只往下窜,感觉因为天气和案件僵*****的身体,刚刚恢复循环。

他脱掉身上的毛衣和家居裤扔到一边,伸手打开了浴室的门走进热雾升腾的空间。

那个熟悉的身影,那个能够疗愈自己的人,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这是他的爱人。

周晗听见门响转过身来,只见一个赤条条只穿内裤的男人,男人朝他走去在花洒下拥住他,任水流打湿长发和身上仅着的一块布料。周晗被捞着脖子吻上,他嘴里有清冽的薄荷味,是家里漱口水的味道,舌头微曲扫荡每一寸口肉,这人想把他拆骨入腹。

论吻技,周晗有自信在对方之上,他夺回了主动权,把人压在浴室的墙面上,合着水流一起亲吻他,从弱柳扶风到狂风暴雨,直到水流布满了鼻腔的口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晗控制住继续亲他的冲动,把他内裤脱掉耐心洗头发、洗身体,那人急着拉他回卧室,周晗把他摁在浴室镜前,取出吹风给他吹长发。

他卷好吹风的电线,两个支棱起来的人就这样回到了卧室。他们都喜欢卧室,温暖缱绻。

开着小夜灯,周晗把他压在棉被上,把他头发撩到一侧吻他莹白的后脖颈,烙下一枚枚火热的亲昵,他的脖子敏感地要死,这晚也不再压抑自己发出难耐的哼哼声。

“我来?”周晗试探性地问他,嘴巴不够用,还不停撩拨他的皮肤。

“好。”

男人声音糯糯,更让人忍不住欺负。

周晗一把捞过床头柜上的润滑剂,挤出一坨,试探性地去碰他。

才一根手指,已经看见岳西沉两条长腿疼地直打颤,周晗有些不忍心。

“第一次?”周晗亲亲他的耳垂。

“嗯。”

周晗心里波涛汹涌,心脏满到装不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像一直在证明着什么,周晗很少这么直白问岳西沉的性经历,并非自己真的不在意,只有他自己知道,刚听到的那声“嗯”是他心尖上的小挠爪,让他痒痒,也心甘情愿被岳西沉折腾到大半夜。

周晗把人反过来,看到那张憋红的脸上一双大眼泪光闪烁,好像下一秒小珍珠就要掉下来,不知道是真疼还是装的,他还是心软了。

“你轻点!”

岳西沉报复性地在周晗身后冲撞,换一个身位后,周晗看到他红眼眶、红鼻头,甚至有些委屈的一张脸,身下的动作却一点没委屈,又深又猛,他疯了!

完事后,岳西沉抱着周晗不撒手。

“热,你松松。”

“不,要抱抱。”

周六早上,周晗去医院值班。周医生昨晚辛苦了,岳西沉难得没赖床准点儿起床给周晗煮鸡蛋煎吐司片,看人吃完了,又在家门口依依不舍把人送走。

“晚上等我回来做饭。”

“嗯~”

周晗前脚刚走,岳西沉后脚收到钟文许的微信,约他出来聊聊,没问他是否有时间,只是甩了一个地址过来,说十点钟见。不是询问的意味,是不容拒绝的要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咖啡厅里,钟文许透过茶色的镜片看着岳西沉那张干净漂亮的脸,像是在看自己的猎物。

“周医生把你照顾得不错”,钟文许的阴阳怪气张口就来,很快又收敛住放肆的神情。

岳西沉没有理会他的调戏,“钟总找我有什么事?”

“岳记者文章写得不错,那篇采访我看了,娓娓道来,笔力苍劲”钟文许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我觉得唯一的问题是,引导性太强,都是一个圈子的人,怎么会看不出笔者别有所图呢?”

“那您说说,我图什么?”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岳西沉懒得跟他迂回斡旋。

“让我猜猜,把盛元弄倒,对你有什么好处?”

“您且说,洗耳恭听。”

“一个年轻的记者,通过调查新闻的方式,集结采访一批患者家属,引导他们、说服他们对亲人的死亡饱含怀疑,将愤怒的情绪迁就到一款平平无奇的术后恢复药上,再然后,用新闻媒体的力量,引起大众的合理猜疑,倒逼监管部门彻查,使得几家知名药企自查整改。然后呢,这位记者将平步青云,将成为最有影响力和公信力的新闻记者。但是,这位记者将永远无法证实他写出来的一切,首先他的采访被报社删掉了,这说明,其次这位记者私生活不检点,跟男人搞在一起,大众凭什么相信这个性向不正常的人写出来的东西呢?”

岳西沉听出来了,钟文许不是在说为什么弄倒盛元,而是在想怎么扳掉岳西沉。真狠啊,搞起人来连自己也骂,姓钟的明明自己也他妈是个同性恋。

“你问我凭什么这么说?我手上可有他淫乱的证据。”

钟文许把过年期间偷拍到岳西沉和周晗在超市地库手牵手的照片摔在的桌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吧,我可没有血口喷人。而且更过分的是什么?这位记者的恋人是个医生,呵呵,医生给记者提供患者线索,记者通过线索找到患者家属采访,合理猜测医生还能为记者的文章增加可信度,唉小岳记者,你说讽不讽刺?”

岳西沉轻声笑了,他捏了捏手中的骨瓷咖啡杯,“那也让我来猜猜,你不惜一切代价偷拍我、派严思敏试探我,殴打我的实习生,跟踪我去久洋县调查,你的目的又是什么呢,钟总?”

岳西沉笑靥如花,上翘的凤眼有一股邪气,让钟文许感到不适,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变得陌生、不可拿捏。

“别说是为了手下的一千多个员工有工作有饭吃。你常年活跃在大大小小商业活动,政府官员的饭局,不分昼夜地做项目、开会、赶业绩,你手下的这摊业务常年全国第一,是制药行业学习的标杆,盛元财务出问题了,你第一个跳出来解决问题擦屁股,这件事儿本来可以跟你无关。再看看盛元给了你什么呢,天价分红?总公司的肥缺?一点儿可怜的分销权?我觉得都不是。系铃的那个人是祝文戈,盛元现任的CFO,也是老董事长最得意的小儿子吧。没想到钟总在红尘里翻滚这么多年,还是跌在了红尘中,连是非黑白都分不清了,到头来你不过是祝文戈的一条狗,只不过你是最听话的那只。”

岳西沉这话说得实在是太过于恶毒,触碰到了钟文许逆鳞,他把一杯热茶泼在了岳西沉的脸上。

没办法啊,周晗也是岳西沉的软肋。

茶水是温的,顺着岳西沉的两撇儿刘海流进了他脖子里,他不甚在意地翻起眼皮看看钟文许。

“我诈你的”,他目光再次回到了手中的杯子上。

钟文许起身,指着岳西沉道:“你小子注意点儿。”

“站住!”岳西沉呵住他,“我告诉你,你想怎么弄我尽管放马过来,你要是敢动周晗一下,我们鱼死网破!”

钟文许转身走了,肩膀还在抑制不住地微微颤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岳西沉从纸盒里抽出几张纸擦了擦脸,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时间,到中午了,周晗应该已经准备去吃饭休息了。

他拨通了周晗的电话,对方很快接起,他沉默了5秒钟,对方有些着急地问怎么了。

“我没事。晗哥~”

不知道怎么回事,以往从来不喊哥的岳西沉最近总是很愿意以“晗哥”称呼周晗,黏黏糊糊喊得周晗心要化了。

“嗯,吃过饭了没?”

“还没有。我是想说,最近如果有人传我们的闲话,不要相信,如果影响到了你的日常工作,一定要告诉我。另外,晗哥,我爱你。”

周晗隐隐约约感受到了什么,但并不真切。

“我也爱你,宝贝。”

岳西沉那边听到他对着话筒么么亲了他两口,心情突然又明朗起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8年前,《远景周刊》在一群媒体人的努力下正式成立,关注社会、商业和政治。在杂志开张之处,招兵买马的阶段,一位本地知名高校新闻学专业的大一学生慕名而来。

这名青年是岳西沉。

那时候,《远景周刊》的办公室坐落在一栋上世纪90年代建成的老式高层里,只有一间能容纳20人的办公室,那是媒体的黄金年代,这间不大的办公室里诞生了无数镌刻时代的社会报道。

《远景周刊》致力观察和记录经济快速发展下的社会变化,于是专门设立了社会新闻部门。从高中就励志做一名调查记者的岳西沉,坐在谢巍对面,把他专业课作业摊开在桌面,展示自己对于经济和社会的理解,他沉着眉头,不是少年心气的侃侃而谈,是嵌入骨血的忧患和关切,谢巍想。

不像一个17岁的少年人,可刚刚进门看过他的身份证信息。

8年后的今天,谢巍坐在周晗家的阳台上,看着他一根根地抽烟——距离岳西沉被警方带走已经过去了4时,周晗右手边小茶几上,烟灰缸下压着一份“拘留通知书”,罪名是涉嫌贪污罪、强迫交易罪,是他被带走时有意留下的。

他从来不抽烟,岳西沉的突然离开让他心焦,颤抖的手无法控制自己从烟盒的取出又一根烟,叼在嘴里去摸打火机。

“你觉得他有问题吗?”

周晗犹豫了许久。

“没有”谢巍低头揉了揉衣角,“从来没有过,他是我一手带起来的,他为人处世没有人能比我更有信心这么说,他家世那么好,一分一厘根本诱惑不了他。

一个记者收受赃款在别人看来是件很正常的事情,在我看来他根本不可能,也没必要。”

“嗯。”

周晗不是为了求证什么,就想知道别人眼中他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沉默被一通电话打断,是周晗的父亲。父亲干了一辈子刑事律师,退休回到高校执教,给周晗介绍了自己曾经的学生之一,是位民事律师。父亲的意思是正在协调走取保候审的流程,现在事情闹这么大,不开庭是不可能了,先把人弄回来是正经事。

“律师今天已经去拘留所看过小岳,把人弄出来没什么问题,打申请最快三天。另外,张律还说小岳拖他给你带了什么东西,我让她联系你。”

周晗把来自父亲的消息转达给还坐在阳台上的谢巍,她凝重的面色终于松懈下来。

“谢老师,其实我一直想问你,到底是谁手上能捏着西沉详细财务信息?我能想到的,只有两个人。”

谢巍若有所思地看着周晗:“我们可能想到一起去了。”

“要么是报社的人,要么是跟他十分亲近的人。”

“有没有一种可能,报社的人和他曾经亲近的人,勾搭到一起提供证据呢?”

“苏主编和关旸之?”

“对。我可以肯定能苏越参与了,关旸之大概率知情。小岳刚上大学没多久,就跟关旸之在一起了,早年杂志社跟风互联网行业大潮,成立员工持股平台,小岳把一部分私房钱投入进来,通过这件事我知道关旸之帮他管理过个人财务,他手上有小岳过往财务信息留底。”

“苏越……苏越是个什么样的人?”

周晗充满了疑问,他这么不喜欢岳西沉,为什么还能留他在杂志社8年?

“苏越身上有太多的沟壑。他跟岳西沉一样,家庭出身很好,高干子弟,不然哪里来的办商业财经杂志的通天本事,媒体这生意不好做,他能做成,是个厉害的人。可是一旦在做掮客的路上走的太远,就会渐渐忘记初入江湖时的本领。也是,那些用来维护正义的本事并不能帮他在退休以后过上更好的生活,高官富商可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为什么留着西沉?”

“他看不惯,但知道他有用,他是周刊社会新闻的招牌。”

上司的恶意坑害,前夫的反咬一口,把岳西沉推向深渊,比被拘留更诛心的是背叛。

“小岳有点糊涂,跟关旸之闹成这个结局,居然还相信他。我之前觉得他和小岳是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好的时候是真好,可惜华丽旗袍里面全都是虱子。”

周晗不认同她的观点:“就算岳西沉不找他分析数据,苏越拿利益诱惑合作,他恐怕也不会拒绝,他损失了什么?一个前任对他来说,屁都不是!岳西沉唯一的错是爱过他。”

他感到愤怒。

谢巍从家里离开以后,他给岳白露打电话告知岳西沉最新的情况,也给晏阳回复了微信。晏阳最近调到了公检法部门,刚出事时咨询他情况,也应该给人个反馈。

干完所有家里家外的事情,他突然闲下来,有些无所适从——身体疲惫,大脑活跃。这让他有更多时间,放胶片一样在脑海里播放和岳西沉过往的一幕一幕。

有一种难以言状的委屈哽在喉咙,心道,你说得对啊岳西沉,你总给我添麻烦,我现在没办法上班,四处奔走地捞你,整宿整宿地担心你,你说你要怎么还我?

转念一想,如果岳西沉能顺利回到他身边,别的好像都不重要了,他不偿还,也行。

反正睡不着,周晗从厨房到餐厅到书房到卧室,通通打扫了一遍,好像也复习了一遍他和岳西沉的生活点滴:钻到冰箱里乘凉找冰淇淋,在书房里不分昼夜赶稿子,在床上抱着枕头撒娇不愿起床……快回来吧!

第二天,周晗和张律约在一家咖啡馆见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律师说取保候审的材料已经递交上去,应该很快就能出结果,她会及时跟进,任何进展第一时间通知周晗。

另外,张律交给周晗一个白色信封,说是岳西沉给他的东西,他接过信封仔仔细细得放进自己外套口袋里。

那是岳西沉在拘留所里写给他的一封信。

“见信安,

周晗,知晓你这几日为我的事情奔走操劳,辛苦了,我感激不尽,无以为报。

狱中几日我想了很多,从学业、事业到爱人,我自小骄傲有一副人人称道的外表、漂亮的成绩单、爱我的父母姐姐;大学以后,顺利进入自己热爱的行业,从事有信仰的工作。在被带进来的前一刻,我依然忠于自己选择的路,直到在这间逼仄的屋子待满24小时,我终于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交付信任太轻易。你们应该已经猜到了,盛元、钟文许、苏越和关旸之共同造就了我今天的局面,遗憾的是,其中一人是提携我的领导,一人是曾经相守的恋人。

一时楼塌,我不知道该怎么在溃败的重建。我和世界的关联,在这一刻只剩下你,父母和姐姐。父亲有了新的妻子,母亲有了异国的男朋友,岳白露也有她的生活。幸好,有幸,至幸,我有你周医生,此间孤室最深的牵挂和羁绊,让我坐定于此,心平气和。

岳白露问过我一个问题:你曾被初恋背叛,为何这么快接受周医生?好问题!人的绝境很难预料,在绝境中帮自己的人更难预料,从蓟县去安和急诊的那段路,是我人生的黑暗时刻;而在今天,本来应该是至暗时刻,也因为有你,显得不那么无力。

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

爱人西沉。”

周晗合上信纸,重新塞回信封,仔仔细细压在最下面抽屉里的深处,直起腰来,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周晗隔天就回医院上班了,黄影见他查房问他怎么不多休息几天。周晗说自己在家也什么都干不了,还容易胡思乱想。

黄影说下午抽空去一趟她办公室,周晗应下。

周晗本以为是找他聊近期的工作安排,他趁着吃午饭的时间快速整理最近的病例和带教进展。等所有都整理好,点亮手机屏幕看了一下时间快两点了。中午没人发微信问他吃饭没,有点不习惯,他自嘲地苦笑一下,夹着一摞材料往黄影的办公室走。

“来,周晗坐,把门关上。”

“好的,黄老师。”

“岳西沉之前来找过我。”

周晗有些不可思议得看着黄影。

“他找我的时候,我也很意外。”

“然后呢?”

“这件事情很复杂,简单来说是一桩医疗系统的丑闻,牵扯到药企上下游、医院领导、主治医生。”

“西沉跟我说过这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大概没跟你说,韩正源、老郑和陈执都有问题。”

如果这三人都有问题,一切都说得通了,周晗不怎么意外,但有些无法接受,都是朝夕相处的同事。

“老韩管用药,A药是他最早引入安和用于术后管理,你知道普通外科手术的术后管理用药已经很成熟了,突然要换成A需要说服很多人,药厂也不管这些,他们不知道给了老韩多少好处,他被说动了,帮忙在安和试点。我想起来老韩跟我说过,问我对A药的意见,我当时没回复,我们干外科的,其实都很保守。找我没结果,于是找了老郑,他快退了,走之前再捞一把也是情理之中,老郑现在自己不亲自上台了,这件事就传递到陈执手上了。依我之见,老郑说不动陈执,但是他前线让韩正源说服陈执,韩正源的权力可比老郑要大得多。

岳西沉是拿到了盛元和老韩接触的一些证据,才向我求证的。钟文许是个厉害人,不止是研华的区域负责人,更重要的他也代表盛元做A药的销售,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因为临床实验和销售都掌握在钟文许手里,才给了岳西沉敲他的把柄。”

“岳西沉确实找到了比我想象中更多的东西,我刚知道这件事时,根本没有想到老郑头上,你讲的这些都有证据吗?”

岳西沉赌了一把,跟韩正源接洽的不是黄影,而是外科另一个人。

“韩正源有证据,是研华秘密联系岳西沉的工程师提供的,老郑和陈执,我们还没泄底,但是不远了。岳西沉当时给我了一个u盘,我根据里面的内容打了一份报告给卫生局的靳书记,你也知道靳书记上任不到一年,严重的公共卫生事件能让他立马掉乌纱帽,这次不会罢休了。”

“金大姐是不是也能翻案了?”

“对。小岳给我看了他对其他三甲医院A药使用情况的调查,有几个主治我很熟,我跟他们对了一下术后用药病理状况,金美雁丈夫的A药副作用没跑了,就看能不能胜诉。”

“也算是一个好消息了。”

“你知道岳西沉为什么告诉我这些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希望通过你帮忙证实这些信息?”

黄影看着他笑着摇摇头。

“我是安和外科的负责人,把调查到的所有事情告诉我了,主动给了我主动权,条件是保你正高和不被这件事情影响;他说你的正高,是你应得的。”

周晗攥了攥白大褂的衣角,心里五味杂陈。

“所以,别辜负他,好好做医生。”

黄影不是情绪煽动型领导,甚至经常有实习医生吐槽她不像个女人,她愿意开口劝周晗实属不易。

周晗抿着嘴没有说话,久久。

但周晗最近的负面情绪是实实在在的,如果没有医疗系统的这档子破烂事,岳西沉也不至于落得如此田地。

周晗下班回去又翻出岳西沉给他写的那封信,反复品读。只是普通的A4打印纸,他凑在鼻子前好像能闻到他的气味,他靠在沙发上,把信用手覆在胸前,不知不觉睡着了。

三天之后,张律师打电话来说,岳西沉的取保候审的申请已经批下来,后天可以去接人了。

周晗紧紧捏了捏手机,虽然刚从手术室走出来,4个小时的外科手术足以让脚麻痹,此刻身上却有有一种无与伦比的松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8天,岳西沉进去的这8天,周晗度日如年,春去夏来,翻过了季节的界限。

去接他的前一个晚上,周晗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他细细摸着埃及棉床单,岳西沉走之前也是这床单,迟迟没换是为了保留他的味道,周晗从未意识到自己的念旧,仿佛一下子老了很多。

早上5点半,周晗被闹钟叫醒。

换了床单被罩,去早市买了岳西沉爱吃的牛肉和鱼,回到家洗澡刮胡茬,穿了一件天蓝色棉麻衬衫,熨烫地一丝不苟。

他比通知的时间提前半个小时到达看守所门口,坐在车里静静等待,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表情面对重逢,练习了很多次微笑,都好奇怪。扭头一看,那人已经出了大铁门,四处张望好像是在寻找什么。

其实门口就这一辆车,六月初上午的阳光已经灼眼睛,周晗推开车门朝他走过去,张开双臂。

他忘了笑,只想哭——岳西沉还穿着离家那天的衣服,只是一头乌黑的长发被剃了去,剩下青黑的发茬儿,没有头发的衬托,整张脸显得瘦削立体,只有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深不见底。

没在这地方逗留太久,两人驱车回家。

周晗在家门口准备了一个小小的酒精炉,搁在平时岳西沉一定会说他迷信,今天他什么都没说,听从周晗的安排跨过这一方火焰,大概人生也能过去这个坎儿吧。

周晗就在他面前,脚下是沟壑、是深海、是绝境,他也会义无反顾跨过去,拥抱那个在家等他的人。

“欢迎回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知道这人发什么疯,跨过火苗后百米加速朝周晗飞奔过去,双腿夹住了他的腰挂在他身上,死死抱住了他。冲击力让周晗后退了两步,还是稳住了,周医生心道,我的老腰呃……好歹一个一米八几的成年男人,没大没小的!

周晗搂着他的屁股防止他掉下去,顺手捏了一把:“瘦了”,旋即用这个姿势把岳西沉带到沙发上。

岳西沉在周晗脖子里使劲嗅嗅,像个瘾君子,就这么搂着,这么嗅着,可以这么坐一天。

不一会儿,周晗感到到脖子上的湿热,他不知道怎么安慰刚刚找到家的小羔羊,只能轻轻抚摸他的后背,像对待新生儿那样。

岳西沉从静静流泪,逐渐变成了呜咽地痛哭,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浸透了周晗的衬衫。

在低吟的抽泣声中,周晗抬起他的头,亲亲红肿右眼下的泪痣,顺着脸颊舔舐泪痕,最后用舌头卷了一下唇峰,捻住他的软唇。好久没有尝到他的味道,馨甜。

“心肝,你哭得我心的痛了”,周晗的声音低沉性感,恋人絮语穿透岳西沉的耳膜直达心尖,他用力回吻,唇舌交融。

周晗拉开他,点了点他脑门上的美人尖,示意他从身上下来。

“去洗个澡换身衣服,我去做饭。”

“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吃过午饭后,周晗拉着岳西沉去了卧室。

关上门,周晗吧岳西沉压在刚换完床单的大床上,身体被一股阳光的味道包裹着,比看守所里潮湿霉味好太多,他感受着阳光和周晗撕咬他的气息。

他用手撑了一下肩膀。

“周晗,我有点累,我帮你弄出来好不好?”

没等周晗回答,他一个翻身把周晗压在自己身下,一手跳开家居服的裤带,隔着裤子濡湿了周晗的下面。那里已经完全支棱出来一个傲人的形状,他揉了两把把裤子扯下来扔在床边的单人沙发上。

周晗沉浸在一阵一阵袭来的快感中,岳西沉从来不惜往深了送,喉咙里低吟的“呕”让周晗有了施虐的快感,又大了几分。

岳西沉让他站起来,自己跪在床上脱掉了上衣,用这个姿势吞吐,他牵起周晗的手放在自己猕猴桃一样的脑袋上,示意他用力。

嘴巴好像被捅得稀烂,最后全数交代在他喉咙里,好像才找回了家的味道。

岳西沉清理完两个人,抱着周晗倒头就睡,两个人睡到4点多,才出发去岳西沉父亲家请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周晗虽然没见过岳岩,但最近为岳西沉的事跟岳岩沟通过很多次,今天和他的见面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岳西沉这次能够顺利出来,是一群人的功劳。

“小周,替我谢谢你的父亲,带个好。这次添麻烦了,有机会我再上门拜访”,岳岩眼含热泪,小儿子终于归家。

“好的岳叔叔。”

两人碰杯把小盅里的白酒干掉。

“老爸,周晗明天还要值班,少喝一点!”

岳岩对周晗的喜欢毫不掩饰,他是一个看起来令人踏实放心的人,岳西沉看着他们已经第五杯下肚,适时地提醒他爸。

饭吃到一把,孙竹阿姨的儿子孙少良回来了。

“岳叔叔,妈,公司有点急事加班了。大姐好,小哥好,这位就是……周晗哥?”

孙少良刚到家就跟每个人热情地打招呼,像个小太阳一般的存在。

“少良你好”,周晗笑得温和儒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又打量了一下周晗,跟上次在岳西沉家楼下见到的男人感觉不一样,今天有认真捯饬一翻,熨烫妥帖的棉质白衬衫和精心修剪整理过的短发,整个人看起来文质彬彬又气场强大。

“自己去厨房拿碗筷!”

孙竹打断孙少良的若有所思。

“小哥,你看着瘦了诶,多吃点,我妈做的红烧排骨无人能敌”,拿好碗筷回餐桌的孙少良挤在岳西沉身边坐下,对他充满了关切,要不是他妈示意他闭嘴,他还想多关心两句。

孙少良不仅关心岳西沉,也好奇周晗,一扫饭桌上刚才讨论案件的严肃氛围。

“周医生,听说你是外科医生,真是太酷啦!是不是救过好多病人?做手术是不是跟做手工很像?”

周晗笑着说,“对呀,我救过好多病人”转而又叹了口气,“也送走过很多人”。

孙少良突然意识到问了一个不合时宜的问题,立即改口试探道,“那,小哥也是你的病人?你有给他动过刀?”

“他曾经是我的病人”周晗饶有意味得看着岳西沉,“我可没在他身上动过刀,谁敢惹他呀?”

“啧啧,周晗你可真是妻管严”,岳白露突然意识自己在有长辈的场合口不择言,做了一个住嘴的动作

岳西沉白了她一眼,小声道:“别瞎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晗低头闷闷地笑,弄得孙少良有点不知所措地脸红。

吃完饭,岳白露桌在沙发扶手上摸着岳西沉猕猴桃一样毛绒绒的脑袋,像在撸一只短毛猫,岳西沉一动不动地看着电视里正在播放的新闻联播。

“哎周晗!”

“怎么?”

“你知道我弟他从来没留过短发么?”

“那上小学老师不得劝退?”周晗笑笑。

岳岩刚刚洗好水果端上来,听到他们的闲聊哈哈直笑,“你们都不知道,他小毛毛时候带他去理发有多难,我和他妈妈没办法,后来划拳决定输家带他去剪头,再后来我们都忙,就由着他去了。”

“我觉得小哥长发短发都好看,人家不都说,圆寸是检验帅哥的唯一标准”,孙少良亮晶晶的眼睛瞧着岳西沉,岳西沉好像什么都没注意到似的,只是淡淡笑了下。

周晗的思绪觉飘向远方,他以往和岳西沉一起,无论是床上还是床下的亲密时刻,总是不由自主吻他的长发,清冽的薄荷香气总让他神魂颠倒,在蓟县的那个夜晚,他把岳西沉背回房间,一缕头发垂在他耳边的触感依然清晰。

岳西沉一直兴致不高,众人的问题有问必答,在看守所怎么样?有没有吃苦?接下来有什么计划?

他自己却没什么深入攀谈的欲望,不到九点钟踢了踢周晗的小腿,说想回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岳白露说她也要回市里了,孙少良说蹭大姐的车回去,大家起身告辞。

“大姐,你有没有觉得小哥心情不是很好”,孙少良坐在副驾驶和岳白露闲聊。

“经历这么多事情,哪怕劫后余生也会心有余悸吧。放心吧,周晗会开导他的”,岳白露打着方向盘道。

“你有没有觉得,周医生看小哥的眼神拉丝,啧~”

“哈哈哈哈哈,姓周的一见到我弟就这没出息样子,你都不知道他在医院有多人模狗样。”

“唉,那我彻底没机会了。”

“小孙同志,我趁你尽早死了这条心,就算没有周晗,岳西沉也不会喜欢你。”

“为什么?”

“他喜欢成熟的。”

“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岳西沉车上。周晗把车窗降到一半,北方的夜晚凉风舒适,他伸出左手学着刚刚岳白露的模样摸了摸岳西沉的脑袋。

“难过吗?”

“什么?”岳西沉在开车,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周晗问什么。

“头发没有了。”

岳西沉轻轻笑了,“还好吧,无所谓,还能在长出来。”

周晗伸手过去捏了捏他的下巴:“说实话。”

“怎么,不好看吗?不喜欢秃头的我?那以后老了怎么办?”

“好看,就是有点不习惯,以前像个小公主,现在是个叛逆小子。”

周晗有些头疼,这一天跟岳西沉沟通下来,总觉得他在敷衍逃避什么,算了,慢慢处理吧。

听说岳西沉从看守所出来,各方势力又开始蠢蠢欲动,一旦他恢复自由身,便意味着没有人能控制他说出点儿什么,毕竟现在所有的证据和主动权都站在他这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某个工作日,他换上一件卡其色的棉质无领衬衫,套了一条修身牛仔裤,不同以往的正式和严肃——他要去杂志社办理离职。

彻底离开工作8年的《远景周刊》好像并不伤心,可能是缘分已尽。在人事办公室签完字,领了一张离职证明,8年的青春和付出最终化成一张薄薄的纸片,不是荣誉傍身,也无冠冕加顶。

有同事哀叹:“《远景周刊》的平均颜值一下子掉了不少。”

这一整天,苏越都没有出现,对于岳西沉的离职没有任何表示,而他能顺利离开也多亏了谢巍手中的用人审批权限。

而另一边,韩静、高子渊和谢巍则是真实的悲伤。

天台上,高子渊一直沉默着低头抽烟,韩静最后一次从楼下买好冰拿铁递给岳西沉。

大家都不说话,沉默被被韩静“哇”的一声哭泣打破了。

韩静转身面对岳西沉,把衬衫袖子撸上去,眼泪滴打在他的小臂上:“西沉哥还疼吗?”

她说的是上次她被跟踪,岳西沉被叫过去给她解围受伤的事情。

“不疼,别哭了韩小静”岳西沉拍了拍韩静的马尾辫,“你如果不想继续干社会新闻,我跟巍姐说,转到财经跟着高子渊,也有正编能留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西沉哥……”

韩静哭得泣不成声,岳西沉只好又抱了抱她,算是最后的宽慰。

晚上,高子渊和杂志社其他几个关系不错的同事给岳西沉举行送行宴,他酒量不好,但今晚确实尽兴,敬到嘴边的酒,悉数见底。

半醉时分,打电话给周晗说,哥哥你有没有时间来接我?

酒席散场,岳西沉看到停在饭店门口停车位的银灰色沃尔沃。

一群记者还在饭店门口不舍地跟岳西沉闲扯,他勉强站定:“我又不是死了,有事随时联系,走了,哥们。”

韩静站在一群人中,看着他离去的背景,那个词叫什么来着,孤单又灿烂,说的就是岳西沉吧。

岳西沉拉开副驾驶的门坐进去,伸长脖子亲了亲周晗的脸颊:“出发吧,周师傅。”

敢情是把周晗当快车司机了,周晗又好气又好笑,摸了一把脸蛋微红的猕猴桃,他享受这种被需要的感觉,尤其是在失去他的那八天里,格外地想。

岳西沉胳膊肘撑在车窗上,目光灼灼看着车外倒退的霓虹,缓缓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瓢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次他没哭,他笑了一下。

“周晗,我自由了。”

周晗转过头来担忧地看了看他。

回到家,周晗把醉鬼带到浴室洗漱,岳西沉两条胳膊挂在他身上不下来了,洗个澡把自己弄得一身湿,所幸两个人一起把澡洗了。

躺在床上,岳西沉闭着眼睛说:“不好意思啊,晗哥,今晚又给你添麻烦了”,说完抱着周晗的手臂睡着了。

周晗用拇指蹭了蹭他乌青的眼圈,心疼地亲了亲他的脑门。

他出来后那帮人不得消停。关旸之机关算尽,到了今天还有脸跟岳西沉打电话,无非是再为自己寻一条退路;钟文许的人则在想尽办法堵住岳西沉的嘴,给他打电话,找到他自己房子的小区去。

岳西沉不堪其扰,已经很少出门了,大多数时间闷在书房里整理材料写稿子,这段时间睡眠也糟糕透了,周晗偶尔起夜,发现岳西沉正睁着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看他,吓得他一跳,逼着他改变作息好像也于事无补。

今天晚上算是喝大了,11点钟就闭上眼睛乖乖睡着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晚上回家吃饭吗?”

岳西沉赖在空调被里问,周晗正在穿衣镜前打领带,今天是他专家门诊。

“回来,7点多到家,你弄好我回来炒菜”,周晗喜欢这样讨论家事分工的早晨,换好衣服亲了亲被子里的懒虫,抓了车钥匙出门。

“好。”

下午周晗坐在桌前开处方落款时期时,突然意识到,一年以前的夜晚,他也像这样坐在急诊办公桌前,给骨折的岳西沉开消炎药——今天是他们相识一周年的日子,难怪岳西沉问他回不回家吃饭。

周晗推了下午不紧急的工作,去商场岳西沉喜欢的一个牌子买了情侣T恤当做礼物,溜达到负一层的超市买了一瓶红酒,一把五颜六色的玫瑰,卖玫瑰的小妹妹非说五颜六色的玫瑰代表全心全意地爱,周晗不跟她计较,今天主打的就是一个早早回家陪老婆。

打开家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修长的男人,穿着灰色三分短裤和白色无袖上衣,系着围裙站在灶台前忙活,一双修长结实的腿让周晗控制不住血液下走,他按了按邪恶的念头。

“回来啦?牛排马上好。”

周晗上前亲昵地搂住他的腰身。

“热死了,起开去。”

他看到岳西沉耳垂上亮晶晶的小耳钉,今天有认真捯饬过,一个没忍住把耳垂卷到嘴里,舌头在耳钉上面打了个转才放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有什么菜要炒?我来。”

“你把披萨从烤箱里弄出来,刚烤好”

“你怎么没提醒我?”

“提醒啥?”岳西沉正煎着牛排,突然飘来一脑门子问号。

“今天是我们纪念日呀!”

“我以为你会记得的”,岳西沉故意嗔怪道。

周晗把披萨装盘,走过来拍了拍他的屁股咬着他耳朵说:“宝贝儿,你戏可真多。”

“好,那我下次给你发个日历邀请~”岳西沉揶揄。

看到那一捆五颜六色的玫瑰,岳西沉有点崩溃,但还是趁着周晗盛菜装盘的时候,把花枝处理好装进家里的花瓶,端上饭桌上,为晚餐增光添彩。

“秉着节能环保的理念,咱们就不点蜡烛啦!”

好吧,老婆说什么都是对的,周晗心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晗,真心地希望,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岳西沉眼睛闪闪发光,睫毛忽闪忽闪像展翅欲飞的蝴蝶。

“宝贝,我也是,我爱你,always”,相比刚认识时的闷骚,周晗现在更加成熟儒雅,连笑容都像一汪清泉肆意荡漾在人的心头。

不过一杯下肚,岳西沉觉得自己已经醉溺在周晗的温柔里,那是一片汪洋,一片花海,是天地间逾越生死的美好。

两句正经的聊完了,剩下的时间又回归了不怎么靠谱的日常闲聊模式。

一顿饭吃地暖心暖胃,吃过饭周晗主动请缨收拾碗筷,岳西沉说正好有个比较着急的消息要回复一下,说罢转身进了书房。

收拾完厨房,周晗哼着小曲儿去书房找岳西沉,按照爱情电影里描述的,烛光晚餐结束以后往往是享用看一部浪漫的老电影,再自然而然进行一些不可描述之事。

周晗走进书房发现里面没人,于是扭头进了卧室,卧室里开着一盏昏黄的小台灯。咦,人不在,夸的一声,浴室的门被拧开。

入目的风景让周晗脑袋一沉,跌坐在床上——

岳西沉没穿鞋走出来,上身是红色绸缎绑带造型的小背心,下身是黑色丁子内裤,背后有个毛茸茸的圆球兔子尾巴,长腿上一双黑丝吊带袜,两只兔子耳朵在脑袋上一跳一跳,黑色的choker上坠着一个叮当作响的小铃铛。

“我的小祖宗,你怎么……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晗哥你不喜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岳西沉横坐在周晗腿上,蜷起双腿,抬起他的下巴,眼神睨着他,没有掐着嗓子说话,还是平时那副冷漠平缓的嗓音,这是一只冷艳傲娇的兔兔呢。

“喜欢,爱死了。”

岳西沉换了个姿势跨坐在周晗身上,臀下的东西已经硬挺起来,耳边传来低沉的喘息,岳西沉就着往前蹭了蹭他的胀大。

周晗掐着岳西沉的腰,有些急不可耐地开始吻他,摸他的背。

——自他从看守所出来,两个人一只没有正经做过,这段时间要么是岳西沉给他口,要么是给他手,弄得他像多精虫上脑似的,那人却跟清心寡欲似的,不像这个年龄该有的样子。

“等下”,岳西沉推开了他,让他躺在床上,自己跨跪在周晗身体两侧,像个居高临下的女王。

“周晗,今晚我说了算。”

“好……”周晗还能说啥?兔宝宝说啥都对。

岳西沉摸出一条红色的丝带把周晗的眼睛蒙上。

“哥哥,我给你准备的礼物在我身上,如果你在3分钟内找到他,那……让你上我”,岳西沉伏在周晗耳边,用低沉的声音道。

那个人着了魔,根本没有思考礼物是什么,只是手胡乱在他身上游走,皮肤饥渴症一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剩一分钟了!”

周晗的白衬衫已经被揉乱,领口大敞着,眼上系着红丝带,一脸欲念,像个纵情声色的贵公子,失了智。

听到女王的提醒,终于清明了几分,大概猜到礼物是什么,于是手指下探摸向他的性器,狠狠隔着内裤揉了一把,沿着裆下游走到圆润的翘臀,逗弄毛绒绒的兔子尾巴,突然触碰到金属质感的冰凉,他扯了下来。

周晗一把抓掉眼上的红色绸缎:“岳西沉!”他把戒圈举了起来,展示在那人眼前。

他不知道自己此刻心情如何,只感觉脑子里烟花炸开了,震耳轰鸣绚烂刺目,无法言语。

“周晗,你……愿意娶我吗?”女王适时开口,“或者,如果你不愿意,我能娶你吗?”

“岳西沉,我愿意!我做梦都愿意!”

岳西沉夺过周晗手上的截至,给他套在右手无名指上,又从枕头下摸出另外一个,让他给自己带上。

是知名品牌最简洁的款式,内里定制的两人姓氏的首字母。

“那……周晗”岳西沉低下头声音越来越小,“你愿意操我吗?”

周晗没空理他,直接撤掉了他身上乱七八糟的红色绸缎,拆开今夜礼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岳西沉被剥地只剩下黑色内裤和黑丝,被吻遍全身烙下一枚枚火印,抓着脚踝隔着黑丝舔弄他的小腿,他鸡巴硬的难受,被布料硬质的情趣内裤紧紧压着,只想释放。

主动权回到了周晗手上,他没打算放过岳西沉,隔着内裤濡他性器,把那人弄得暴躁不行就,只是两只脚被擒住无法动弹,只能发出幼猫一般的哼唧,气势仍然不弱狠狠瞪了周晗一眼,把他身上碍眼的衬衫和裤子通通扒掉。

“周医生多久没操过别人?你还会吗?”岳西沉把脚支在周晗胸口,四处点火,笑得乖张。

周晗玩够了,双手向两次用力扯开,把可怜的情趣内裤撕烂扔在一边,岳西沉的大鸡巴弹跳出来,他又不老实地用脚去蹭周晗的下面,被隔着黑丝的脚尖蹭鸡巴,周晗愈加上火,酥酥麻麻的一点都不够只想插到眼前人湿热的甬道里大肆操干。

周晗粗暴地把岳西沉翻过来,让他趴在枕头上撅起屁股,在微弱的台灯下,竟然看到一丝水流从后穴中流出来。

天!他甚至给自己做了扩张,

周晗伸了一根手指进去,发现甬道依然很紧,他低估了自己的尺寸,又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润滑剂耐心两指三指地扩张,每次多加一根手指,岳西沉紧张得腿直打摆,周晗安抚得吻了吻他的背,一边扩张一边给他撸。

“西沉,我最近又在给学生上解剖学。”

“嗯?”

“你试试就知道了。”

岳西沉顿感甬道里的一阵酥麻,他理解了周晗的恶趣味……这阵快感让他有些受不住,差点向前栽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晗扶正他,正好扩张到位,他扶正自己的性器一点点试探得往甬道里挤,饶是刚刚已经进入三根手指,相比偏大的成年男人阴茎,还是显得微不足道——差点给岳西沉疼软了。

好在周晗并不着急,慢慢碾磨,直到完全进入,感受到他的全然接纳,他小幅度动起来。岳西沉那只不老实的手,开始摸自己老二,周晗知道他有感觉了,于是加快速度操他。

待他把人又翻到正面,他人脸颊红的像醉了,是成熟馥郁的石榴果,他低头狠狠咬了一口他的脸,恨不得吞入腹,下半身的力度却是越来越大。

湿热的甬道太舒服了,周晗没戴套,压着那双穿着黑丝的腿一个没挺住,全部射在了岳西沉身体深处。

“晗哥,你好快,我还硬邦邦!”

“瞎说啥”,周晗报复性一巴掌拍在岳西沉的屁股上。

一个抽搐,白色的浊液从身下人臀缝里流出来,看得周晗整个人都不好了,鸡巴又有站立起来的架势。

他指挥兔宝宝来给自己舔鸡巴,说舔硬了我把你操射。

他靠在床头张开双腿,让岳西沉自己面对面坐下来,自己动,这个动作并不轻松。

“你来,不想动了。”

周晗一个挺身把他带到窗台,让他手撑着落地玻璃窗,自己从后面进去,啪啪的臀肉撞击声,引来空旷房间的微弱回响,混合着岳西沉微弱的低吟声,显得格外色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晗伸手分开他紧咬的牙冠,“叫出来,给我听。”

随之而来是更为低沉,却动情的叫床声。

“周晗,让我射……”,岳西沉被换了个姿势压在单人沙发上,双手被红绸缎绑着,屁股悬空着被周晗狠插。

“你叫我什么?”

“晗哥……哥哥……”

“不是这个。”

“老公……啊,老公,让我射。”

“再叫一次。”

“老公……”

终于,周晗对着岳西沉甬道里最敏感的腺体疯狂进攻,在层层热浪中,岳西沉射了出来,一股股落在瓷白的腹肌上,周晗也没再忍释放在甬道深处。

岳西沉本以为这就完了,没想到周晗每次射完抱着他亲亲,又把自己亲硬了,一直弄到半夜2点多,只射地出点滴清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晗,好累啊,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岳西沉躺在浴缸里不省人事,周晗可废了一番功夫,才把他后穴弄干净。

大概是为了配合兔男郎的造型,岳西沉把腿毛都处理了,这时候青一块紫一块看得格外明显,周晗想到刚把人摁在地板上猛干的情形,有些懊恼地给他揉了揉,结果引来他嘶一声含疼,他又赶紧停手。

周晗摸过他一节节脊柱又看了看细腰,自己刚掐过的地方还有红印子,确实从看守所出来后,比以前瘦了好多,像在摸以前上学时的骨科教具,养了一周多还没长回来,周晗看得有些心疼,快速把他洗干净抱上床拉上被子,让他赶紧休息。

确实做得狠了些,至少岳西沉以前没把他折腾成这样子过。

第二天是休息日,周晗10点起床,饿得不行去厨房做吃的,昨晚实在太消耗。旁边的岳西沉抱着被子睡地像个蚕宝宝,贴心地没有叫他起床。

半个小时以前晏阳发来的微信说自己正好在附近办事,知道岳西沉回来了想过来看看,周晗没有拒绝,毕竟之前还请教过他。

周晗泡了一壶碧螺春,和晏阳面对面坐了下来,压低声音和晏阳聊天,“他还睡着。”

“按照目前的节奏走,盛元八成会撤诉”,晏阳的状态比当时过年来找他们的时候,已经好了太多。

“嗯,我倒是不担心这些民事纠纷,只要别把岳西沉再弄得不清不楚。”

晏阳周晗垂眼,好像不怎么关心案子,只在乎那个人,也没法再说什么。

卧室的门突然被拧开,岳西沉从里面走出来,听到两人说话,转身来跟晏阳打招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晏阳也跟他问好,只是看了他一眼又匆匆扭头回来,仿佛看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整个人尴尬地不行。

岳西沉穿了一件开衫家居服,只扣了下面两颗扣子,大片吻痕绽放在瓷白的胸膛上,一览无余。

晏阳眼神仿佛在跟周晗求助,示意他提醒岳西沉,但肇事者似乎无意掩饰,只是笑着跟岳西沉说早安。

岳西沉去厨房找吃了,晏阳尴尬开口:“额……你们,还是注意点。”

晏阳眼中有隐隐的妒火,只是被换了一种方式表达出来。

“我们怎么了?正常情侣罢了。”

周晗无意声讨了过去的晏阳,他突然意识到这点,于是换了一个话题,让晏阳留下吃午饭,请了这顿饭,也算是两清了,这事儿就过去了。

“媳妇儿,去楼下买点儿菜,晏阳今天中午在咱家吃饭。”

岳西沉想,是不是给他脸了?今天这么嚣张,不过没在外人面前表现出来,换好衣服乖巧出去买菜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晏阳已经从离婚的伤痛中走出来,看这架势,并未有向岳西沉叫板的意思,只是很少跟他面对面,岳西沉也不愿意,毕竟过往的身份摆在这里。

岳西沉一直在厨房帮厨,除了偶尔出来添茶倒水,尽到自己的地主之谊。

周晗炒好菜,岳西沉端上桌盛饭。

“家常小菜,随便吃吃,别客气”,周晗招呼晏阳坐下。

若不是过往选择走向仕途,如此粗茶淡饭的恬静时光也许能属于他和周晗两个人,晏阳想。无论怎么欺骗自己,都无法忽视对周晗的感觉,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个穿白衬衫在校园里行色匆匆的医学生,仍然没走出记忆。

他心头一阵苦涩,不失体面地掩饰:“周晗现在厨艺很不错”,连做鱼都专门嘱咐岳西沉让店家挑活的鲈鱼宰杀,个头儿不要太大,鲜美又细腻。

犹记起岳西沉刚出事的时候,周晗着急忙慌向他打电话咨询,人着急的时候总是会不由自主传递一种信息: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要把那个人捞出来,这些代价可以是全部的财富、声誉、地位。此时的他和那会儿判若两人,气定神闲地给岳西沉夹菜,招呼晏阳多吃点儿。

无论咽下的这口鱼肉是咸是淡,往后余生都与他无关。

晏阳饭后离去,周晗送他到楼下停车场。

“晏阳谢谢你,这次如果没有你的帮助,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有机会再来家里吃饭。”

晏阳耸耸肩,笑着说没事,正欲离开,被周晗喊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转身去旁边车位上的迈巴赫打开后备箱,拿出一个黑色塑料袋递给晏阳,是一条烟。

晏阳眼神中有几分不解。

“收着吧,内子的意思。他这人脸皮薄,由我代劳了。”

“好吧。”

“晏阳,找个合适的人好好过日子,别在我身上花心思了”,他刚刚在家里三番五次的别有用意他都在看眼里。

“晗哥,我……唉算了。”

晏阳理屈,无奈倒车离开,周晗站在车库目送人走。

回到家里,周晗看到岳西沉把电话倒扣在桌上,既没有接也没有压。

“谁的?”

“关旸之。”

岳西沉对这个前任,恨得咬牙切齿,拒绝任何的来信来电,也不打算放过他。在关旸之身上唯一得到的好处是,最后他手下的项目经理小刘,帮岳西沉证实了诸多数据问题,而这个自愿帮忙的男孩,已经远走他乡去异国念书了,岳西沉很庆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茶台上的手机依然在轰鸣,最近反复打扰的他的只有岳西沉和钟文许,他现在一无所有,落不下什么把柄给别人。

第二期针对A药的报道撰写已经接近尾声,即将在下周一以岳西沉个人的名义正式发布出,而目前知道发布时间的只有安和医院综合外科主任黄影。

晏阳离开后,岳西沉又恢复了和时间赛跑的校对工作,这几天安排地满满当当,有时甚至直接把韩静叫到家里一起校阅,她是主动请缨参与。

夏天天亮早,岳西沉经常在天空露出鱼肚白才回到床上休息。

周一凌晨5点,他设置好上午10点的定时发布,回到卧室里,他看着窗帘缝里的一丝光亮,疲倦又兴奋,难以入睡,动了动身体。

“怎么了?”周晗声音朦胧,睁开眼睛发现岳西沉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盯着自己,他吓了一大跳。

“没事,扰到你了?”岳西沉亲亲他的鬓角,把人揽在怀里。

接近六点,是周晗正常起床的生物钟,他没有继续睡,反而看着岳西沉,自己越来越清醒,最近总感觉岳西沉跟以前不太一样。

他最近睡很晚,问就是在赶稿子,白天也不像以往赖床赖得慵懒肆意,睡四五个小时以后,又开启长达十几个小时的伏案工作,循环往复,身体逐渐消瘦,怎么喂都回不到之前的体重,以往是有肌肉的结实颀长体型,现在穿上衣服一副身体在里面晃荡。

周晗回忆了一下,好像他只在聚餐和周年纪念日那两晚,睡得比较好。有时候问他怎么了,在想什么,有没有事,他都说没事,于是他放下心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像只要自己拥有他,便万事无忧,好像很少考虑他到底怎么了,他身体好不好,感受对不对,周晗有些自责——他应该有点轻度抑郁。

“西沉,你想跟我聊聊吗?”

“聊什么?”聪明如他,已经猜到了周晗想问什么,缓缓点了点头。

“周晗,你还记得我写给你的那封信吗?这封信确实是写给你的没错,对我来说也是一种自我激励。”

他顿了顿,周晗伸手轻轻抚着他的后背。

“在拘留所里,我真的很害怕。你知道一旦进入司法程序,很多事情我们就左右不了了,盛元的力量又强大,甚至能改变金大姐的案件的法医结论,所以我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你。审讯室让我恐惧,他们问问题的方式迂回狠戾,毫无逻辑不讲道理,同样的问题,我一遍遍重申,他们一遍遍拍着桌子重问,问完又把我扔回那间小拘留室。这几天写稿,我反复回忆那些经过,竟可能把整个过程客观地记录下来,我不得不又回忆一次那个经历。”

“之前报道黑煤矿,在矿场卧底,差点被矿老板发现,好像都没有这么害怕”岳西沉惨淡笑笑,“出来第二天我就去买了戒指,加钱让工匠三天内刻好定制的名字。”

一朝意气风发,一朝暮霭沉沉。

周晗不忍听下去,平静描述背后定还有更多残忍,只能把人紧紧拥在怀里,仿佛能真切感受到他的患得患失。岳西沉手脚冰凉,身体微微发抖,幸好有周晗这火热的躯体,让他不至于在冰天雪地里独行。

7点半,周晗收拾好去医院上班了,中午顺便去安和精神科找了找叶菲,一位主攻创后的专家,想她描述了岳西沉淀的症状,她说她明天专家门诊,最好把人带来看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岳西沉的报道在周一上午准时发出,像是一声哨响,吹响了卫生监管对A药以及背后的制药产业链的彻查。

下午,黄影打来电话告诉岳西沉,卫生部传来消息,已经成立组织专班和特别调查组,即将进驻盛元和几家三甲医院。

岳西沉长叹了一口气,摊到在沙发上,身体终于松懈下来。

晚上周晗回到家里,看他横在沙发上睡着,不敢扰人清梦,捞了一床被子给他盖上,热好从医院食堂打包回来的饭菜,等他醒来。

晚上10点多,岳西沉咬着筷子,看着有点油腻的菜花炒肉。

“吃不下也吃点,明天我们就去医院。”

岳西沉低声应着。

周晗放心不下他,总是那么百依百顺,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吃不下也勉强自己吞下去,他开始有点怀念那个不让贪凉却天天冰拿铁,不让熬夜却工作到四五点才睡的岳西沉。

第二天如约去了叶医生那里,根据岳西沉的日常表现,叶菲认为他是轻微的反应性抑郁症。这类抑郁症常爆发在压力性事件之后,会伴随一定的焦虑和身体反应,而岳西沉身上最明显的症状是焦虑,食欲不振以及睡眠变差。叶菲建议他多进行一些社会交往,适当运动,吃不下可以尽量多吃几个品种,做到少吃多餐。

岳西沉从诊室出来坐在诊室外的连排椅上等周晗,他进去跟叶菲打招呼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谢叶主任,麻烦您了!”

“还好,不严重,正常生活就行,过两个月回来复查一次。周主任,这你爱人吧?”叶菲问。

“是”,周晗点了点头。

A药的事情在安和传得沸沸扬扬,叶菲有所耳闻。

“多好一甩小伙,脸颊都瘦凹下去了,好好照顾他,经历这样的事情,多少会留下心理创伤。你也是,别多想,有问题随时联系我。”

是夜,岳西沉低垂着眼,看着窗帘发呆,周晗从背后抱住他说:“我辞职好不好,去私立医院打打工,剩下的时间留在家里给你做饭。”

话说出口,他又有点后悔了——他想起黄影说岳西沉要求保他正高。

“你说你是不是恋爱脑,我都无业游民了,你还想着辞职,我们吃什么?喝西北风吗?”

伶牙俐齿的他好像回来了,周晗乐得不行,抱着他啃了啃脖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发完稿子,岳西沉的报道工作彻底告一段路,只是有关部门调查请他提供线索,还是偶尔消耗他的精力,这完全不影响周晗逼着他调整作息,重新规划生活节奏。

他又重新开始赖床,圈着周晗的腰身不愿意动弹,下午和杨致约了去打球,这会儿已经中午11点多,再不起床要吃不上午饭。

周晗强行把岳西沉从床上拉起来,顺手把衣柜里的运动服丢给他,是他之前穿的那件粉色背心。

“好骚啊,换一件吧。”

“多好看呀,我喜欢看你穿这件”,周晗捏了捏他脸。

岳西沉撇了撇嘴没有挣扎。

打球还是老班子,除了他俩就是杨致和庄念。

岳西沉最近没事儿就被周晗带来球场拉练,球技进步了不少,已经能跟庄念1v1单打,周晗和杨致他是真打不过。

庄念平时看着和和气气,跟岳西沉打球却像下了狠手,最后一个追身球直接冲着岳西沉的肩膀而来,把他打懵了。

结束以后,岳西沉跑到庄念面前说:“你太厉害了,下次承让!”

庄念看了一眼岳西沉的脑门的美人尖尖,对他淡淡笑了一下,说下次再一起打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晗刚刚一直站在场边观战,两人之间的拉锯他瞧地清楚,觉得是时候跟岳西沉解释一下了。

吃完饭回程是周晗开车,在一个大十字路口等红灯时,他幽幽地说:“西沉,我跟你说个事儿。”

“怎么了?”岳西沉刚还在挖一块冰淇淋蛋糕,时不时给周晗塞上一口。

“庄念之前想跟我好来着。”

“嗯?什么时候的事儿?”

迟钝如岳西沉,从来没感知到这两人之间曾经的猫腻。

“就是我们刚认识那会儿”,周晗不遮不掩。

“你怎么没答应他。”

车厢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我们去酒店开房。”

“做了没?”岳西沉不依不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聊到这个周晗有些难以启齿,开好房,一切正要发生,他却夺门而走,“我面对他的时候,总是忍不住想到你,我回家了”。

岳西沉听到让自己满意的答案,又获得了一件周医生的糗事,笑得直不起腰来。

“所以,你那时候就爱上我了?”

“嗯……你可以这么理解。”

在下一个红绿灯路口,岳西沉捏着周晗的下巴在他唇上落下一个吻,缱绻温柔,那人眼中已经有了几分迷离。

回到家关门落锁,岳西沉靠在鞋柜上,一个用力把周晗拉向自己,手在他身上乱摸,下巴压在他肩膀上,轻轻耳语,像一只小猫伸手挠痒痒。

“晗哥,你操我?”

“什么?你有多想要?”

周晗担心他又是强迫自己,明明不是很想要,自己甘愿疼也要让他尽兴。

“你不想?那我来”,岳西沉才不跟他客气,把他推到餐桌上直接压了下去。

好吧,周晗感受到了,他的抑郁情绪应该散去七七八八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岳西沉的吻清冽又凶狠,像个饿狼。

“宝贝,你轻点,急什么?”

“呃嗯……我好想周医生,想操坏你,想在你后穴里灌满精液,属于我的”,岳西沉顶着最漂亮的脸蛋,说着最下流的话,反而让周晗更加激动。

岳西沉急不可耐隔着运动裤蹭周晗,他的性器已经完全勃起,急于唤醒另一个人。

周晗顺势双腿勾上岳西沉的腰,伸手拉住他脖子上的银色项链往下拉,让他和自己唇齿相依。

岳西沉身体挺直,把周晗从餐桌上捞起来抱在身上进了书房。

“怎么要在这里?”

“我记得跟你第一次就是在书房的沙发上,来这里复习一下。”

岳西沉你皮一下很快乐?

他熟练地从沙发缝里捞出一瓶润滑剂,挤了一坨出来,让周晗跪趴在沙发上,自己一手揉压着他的乳尖,一手向他后穴探去。

“嘶”,周晗发出一声痛呼,太久没用过了,有点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岳西沉把他换了个姿势平躺,张嘴含住了周晗的性器,一边给他口交,一边在他后穴做着扩张。

周晗喉咙里冒出满足的喟叹,他喜欢岳西沉给他口。那个总是高高在上的小美人,给他深喉的总会因为插太深而生理性流泪,眼圈和鼻头通红,右眼角下的泪痣平添几分娇媚,他有一种犯罪的感觉,这欲念让他焚身。

鸡巴传来的快感让周晗没意识到,他的后穴已经吃下岳西沉三根手指。岳西沉在他穴道里调整施力方向,轻松地找到他的前列腺,使坏地按压,周晗发出一声沉重性感的呻吟。

手指抽离了他的身体,顿时感到无比空虚。被翻个身跪在沙发上,双手撑着沙发背,后穴正在被粗大的阴茎进攻,龟头抵住穴口前后摩擦,试图让它适应这该死的尺寸。

刚进去一个龟头,岳西沉俯身吻了吻周晗的背,手环绕到前面,刺激那软嫩的双点。周晗完全放松下来,那人得寸进尺一个挺身破开了湿热的肠壁。

“呃……晗哥,你里面好热,吃得我好紧,差点就泄了。”

岳西沉做爽了的时候,什么都不吝啬说,把人哄得浑身颤抖。

“你动一动”,周晗挺了挺屁股。

岳西沉掌这他的臀部身体向前摆动起来,顺便分出一只手安抚周晗支棱的性器,用拇指轻轻蹭去铃口泄出的液体。他像一个骄傲的雄狮,发出满足的哼哼,有点性感,又有点娇俏,下半身的动作却带着蛮横与嚣张,差点没把周晗拱到双手支撑不住。

借着这个动作,岳西很把人端到书桌前,顺便拉开了旁边的窗帘。

“周医生,夜景漂亮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漂……漂亮……你他妈要操就……操,嗯啊……”

岳西沉指着玻璃上反射身影:“晗哥,你看看自己,你好性感。你带庄念去酒店,也会这么操他吗?”

——他正把周晗压在书桌上后入操干,一边舔他的脸,一边低声耳语。

“呃……啊……”,周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岳西沉知道操到他的爽点了,于是加大力度,向前挺身,并锁住他的双手,不让他摸自己。

“老公”岳西沉一滴汗顺着脖颈流在周晗背上,微小的刺激带来更大的快感,“别动,我要操射你,”

周晗这会儿很想揍他,奈何快感挡不住,声音变得软烂:“嗯……好……”

“操……岳西沉,你让我射……”

他正在疯狂撞击周晗的痒点,鸡巴难耐得不行,听到这句话,岳西沉更加疯狂,像个电动小马达。

周晗低吼一声,终于颤颤巍巍射了出来,岳西沉也不再忍耐交代在他身体深处。

今天没戴套,周晗也没强迫他,事后帮他清理地仔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俩躺在床上,岳西沉拉过凉被盖在周晗身上,在被子下面戳了戳周晗的小腹,看似天真地说:“周晗,你说这里会不会有个小宝宝?我刚才这么卖力。”

“有你妹!”周晗一巴掌打在他毛茸茸的脑袋上。

“妹妹也可以,那你是什么?爸爸?”岳西沉舔着脸使坏。

“行,下次我上你,你叫爸爸我让你射”,周晗磁性的声音缓缓响起,说着最变态的话。

岳西沉心想,不会再给你机会了周医生。

第二天,关旸之又给岳西沉打电话说想见面聊聊,这次他没有拒绝。最近,A药调查案的结果出来了,关旸之的公司被罚一大笔钱,去年一年的营收眼瞅着没了,现金流又因为声誉问题下降了不少,最近日子并不好过。

“周晗,你跟我一起去吧,就在附近咖啡厅。”

“怎么?自己搞不定前夫,需要我帮你镇场子?”

“啧……”岳西沉无语,“那你去不去?”

“去去去!”

周晗将手上的书放在一边,把人拉过来,让他坐自己腿上,亲了亲他脑门,还想再腻歪一下,结果被人无情用胳膊肘嫌弃顶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近周晗说话的风格越来越嘚瑟骚包,大概是因为心情真的很好——岳西沉精神状态肉眼可见地变好,科室经历的A药风波反而军心更齐整,行政工作黄影都揽了过去,周晗只用专心做手术搞科研,他乐得清闲,每天晚上回来给岳西沉变着花样做饭,饭后一起在小区遛弯,即便是值班,也舔着脸撒娇让岳西沉去医院陪他。

“我跟他分手了……”,关旸之以这直白的方式开场,本来看周晗来他有点不爽,索性破罐子破摔。

岳西沉耸了耸肩表示知道了,“来找我什么事?”

“想亲口对你说声抱歉,对不起西沉。”

“知道了,但我不接受。”

双方都沉默了,这是一个解不开的局,岳西沉也不想解,早该翻篇了,关旸之也受到了应有的法律惩罚。

“我们还有事,如果只是这,我们先走了。”

岳西沉作势拉着周晗的手要走。

“西沉,我知道我错了,错的离谱,我不求什么,就是……你还愿意把我当朋友吗?”

“不愿意,走了,你埋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完,牵着周晗的手转身离开咖啡厅。

“你觉得他真的是来找你谈公务的?”周晗一边倒车一边随口跟岳西沉闲聊。

岳西沉疑惑地看了看周晗。

“他还喜欢你,你没看出来?”

对于情敌他肯定比岳西沉要敏感,关旸之眼神里的遗憾和忧伤藏不住。

“哦,这时候想起我的好了,之前干什么去了?”

“要他之前懂的珍惜了,那还有我什么事儿?”

“也是。托他的福,让我追到万人迷周主任。”

“呵,你追?”周晗说到这个就来气,最初明里暗里向岳西沉示好无数次,这人愚钝得像个木头,情伤跟瑰丽的外表完全成反比。

“之后有什么计划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早晨,被岳西沉拥在怀里的周晗翻了个身跟他面对面。

“有好多,哈哈。”

“说来听听。”

“那你能不能别不开心”,岳西沉手玩着周晗的头发。

“我什么时候跟你摆过脸?”

“我想出国念硕士,本科一毕业就去杂志社了,还想继续深造。”

“这是好事情呀!”

“我以为你会不开心,得跟你分开一段时间。”

“主观上支持你的选择,客观上情绪确实有点低落,宝贝……”周晗温柔地把他拉进怀里。

岳西沉选择了去英国念新闻学,学制更短——他完全不想跟周晗分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晗把他送到伦敦公寓安顿好,两个人在英国玩了一圈,也拜访了岳西沉的母亲章韫,三个人相谈甚欢。

周晗返程的那天,去希斯罗机场的出租车上,岳西沉一脸阴郁,头歪在周晗的肩膀上,呆呆看着窗外,周晗也并不好受,扯过他的手,十指紧握,歪头亲了亲他的头发。一年过去,那头发长长了,又变回刚见他时最心动的样子,骄傲又娇气。

两人在安检口分别,拥抱之后,周晗拎包转身,举起手挥了挥。

“周晗!”岳西沉大喊一声。

周晗回头。

岳西沉疯跑过去,一把抱住他,用尽周身力气。

片刻后,岳西沉又分开一点用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周晗,我爱你,我永远爱你。”

不等周晗说话,狠狠吻住了他。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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