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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他曾真的因此在暗无人处发狂过,懊悔过。
此时的他,像是被逼进了一处狭小的空间里,只剩恐慌,想解释,又不知道该怎麽开口,“对不起,以前是我识人不清,我……”
近在咫尺的距离,两人目光相对,触及季司宴眼底微微颤栗,许听尧才意识到自己把他逼的太紧了,禁不住缓缓将人抱住,“不是你的错,喜欢一个人没有错,你不喜欢我也没有错,是我不该把这当做吃味和责备你的筹码。”
许听尧温柔的声音像一张柔溺的大网,牢牢将季司宴箍紧,逼的他情绪无处逃窜,急聚一处,涌上心头,“许听尧,我不知道该怎麽跟你解释……”
他的自责感很深,呼吸粗重,语无伦次,为他曾经自以为是的幼稚道歉,为他一次次对他的伤害而歉疚。
许听尧最是能感受这种无力,心头被一种汹涌而来的毫无具象化可言的情绪包裹住,一瞬失控,歪头的吻住他的嘴唇。
他的动作情不自禁的有些粗鲁,季司宴毫无準备,被推搡着,顺着许听尧的力道往后退,拧眉间,翻身便将人按在书架上了。
许听尧闷哼一声。
季司宴压着呼吸,歪头盯着他被浸湿的双唇,目光缓缓往上滑,“许听尧。”
许听尧目光垂落,修长睫毛微颤,声音亦充斥着情欲的沙哑,“我在。”
季司宴艰难的咽了口唾沫,眼里里透着坚毅的光,“我这个人爱恨分明,曾经的确喜欢林奕,但喜欢的也只是曾经的林奕,那份喜欢在两年前就消失了,更不存在我为他伤心多久,我跟他之间隔的是什麽,我懂,我不是那种只会陷在情爱里的蠢货,也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我会给所有人一个交代,我爸,我爷爷,还有你。”
许听尧当然知道,只是单纯的害怕,他在季司宴身后屏息敛声的追了那麽久,终于与他齐头并进,想拐弯抹角的寻找一些底气罢了。
他盯着季司宴,在陷进后者眼里之前,推开他,强行将自己从沉甸甸的气氛中剥离出来,“那你觉得,陈瑞那天出现在订婚典礼上的目的是什麽?”
这话跳脱的厉害,季司宴愣了一下,那天他的确想过这个问题,但后来看到许听尧又忘了,“示威?”
“他敢公然出现,一定做好了万全的準备,双方博弈甚至趋于透明,”许听尧语气中略有叹气声,“我们要找证据,恐怕不容易。”
“说起这个,”季司宴走到沙发前,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了,“那天我跟我表哥去探视了邢东,那人给我的感觉很肆无忌惮,哪怕我直白的告诉他,我找到陈瑞了,他也依旧不屑一顾,而我们也一直找不到他跟林奕又或者陈瑞任何一个联系的证据,你不觉得奇怪吗?”
许听尧顺着季司宴的思路几分剖析,忍不住看着他敛了敛瞳孔,“你的意思是,他们并没有联系过,一切都是邢东一厢情愿?”
季司宴嘴角勾出一丝笑意,快步走到许听尧办公桌旁,拿了根笔,又抽了张纸,“我有一个办法,不管他们有没有联系的证据,都能一试!”
许听尧好奇的看着季司宴力透纸背写下两个大字,不明所以。
订婚后爆出许听尧是同性恋的消息,随着季司宴在公司门口大打出手,许听尧亲自出现接人,再加再办公室和邓文的大吵大闹,以最快的速度登上了头版头条,一时间,由许听尧订婚引起的轩然大波再次被推向一个前所未有的高~潮。
陈瑞坐在沙发上,目光跳跃着,眼底阴戾毫不遮掩。
方北的公关一向厉害,总能在逆境中为许听尧找到出路,这次怎麽竟有任由事态发展不管不顾的趋势?
还是他们觉得,许听尧已经退居幕后,这件事对他并无影响?
叮铃叮铃~突然响起的门铃声把陷在阴霾中的陈瑞拽了出来,他起身开门,看到来人,没来得及收拾起的情绪一下子僵在原地,“季先生,你怎麽来了?”
季司宴手里搬着个大箱子,盯着陈瑞看了一眼,那一眼力度不大,只有几分耐人寻味的意思,“我来送东西,方便进去吗?”
陈瑞的敏感度颇高,但此时他只得侧身让开,“哦,当然,这是?”
季司宴将箱子放在玄关柜上,拍了拍手,“这些都是林奕的东西,林阿姨不想睹物思人,不管怎麽样你们都是兄弟,感觉应该交给你处理。”
他说着,打开箱子,“都是林奕在方北时的一些书和水杯什麽的,你看放你这合适吗?”
“没关系,放着吧。”陈瑞看着季司宴小心翼翼的动作,忍不住问道,“季先生跟林奕的关系是不是很好,这麽久了,还专门留着他的东西?”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