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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过线者死(1 / 2)

('天空阴霾,明明已经酝酿了一场豪雪,却就是这样生生的憋着,云层越来越低,沉闷得叫每个人都胸口发堵。

临时公主府中,众人虽然一切如常,但其实一个个就如同这头顶上的阴霾天空一样,心如铅坠。

还有八天三皇子就将来迎亲,到时候,靖公主将成为三皇子的妃子,他们这些人也将进入三皇子府,从此就寄人篱下,再也不如在靖公主这里那般舒坦了。

三皇子若是个知书达理的,或者温柔体贴的,哪怕只是个寻常人,他们也都会为靖公主高兴,绝对不会担忧,但从在和三皇子的那一次接触后,他们就知道,这个三皇子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当街羞辱靖公主的事情都做得出来,等靖公主过了门,还有什么事情是三皇子做不出来的?

他们这段刻意打听,最终听到了许多关于三皇子的传说。

京城中,对于三皇子的评价可以可以说是毁誉参半。

有人说三皇子有帝王相,也有帝王之才,能够将夏国治理得越来越好,也有人说三皇子骄横狂躁,暴戾乖张,夏国落在他的手中,绝对是自取灭亡。

当初三皇子追查二皇子之死的时候,可是几乎血洗望京,菜市场上人头滚滚的画面,至今还烙刻在不少老人心中。

不过,这些都不算什么,真正触动人心的是那些关于三皇子是妖怪的传说。

传说二皇子、三皇子刚刚降生下来的时候,二皇子比较健康,但三皇子身子孱弱,与五斤半的二皇子足足差了两斤半,生下来只有不到三斤的分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样的孱弱小生命,之所以能够活下来,全靠三皇子的娘寻到的一个补益气血的偏方,偏方究竟是什么,无人得知。

只不过,三皇子府中总是有年轻女子的哭声却是真的,可惜,从未有人见过年轻女子进入皇子府,也没有人看到这些女子出来过。

有人说这些女子全都被三皇子吃掉了,也有人说,三皇子将这些女人囚禁在皇子府地下中,每日生食女子血肉从而当成补品,滋补三皇子孱弱的身体。

总之,按照百姓传言,三皇子就是个妖怪,吃人不吐骨头的妖怪,每天晚上都会现形,并且专门喜欢吃年轻貌美的女子。

这样的传言虽然一听就有太多的水分,正常人绝对不会相信,但来自火毒城的众人几乎一下就相信了。

因为洪正王就有吃人的嗜好,三皇子也有这样的嗜好,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

憋了一天的雪终于在后半夜纷纷扬扬的撒了下来。

清晨的时候,大雪停歇,屋外一切都被皑皑白雪覆盖了。

空气说不出来的清新,方荡隐隐听到靖公主练武的声音,靖公主自从开始铸骨之后,就很少再进行这种训练了。这里没有火奴来与她对练,所以靖公主只能自己练拳脚。

听着这声音,方荡忽然觉得有一丝隐隐的不祥的预感,似乎靖公主在做着一种准备,那练武的声音坚定沉稳,内中传递出一种破釜沉舟般的决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靖公主可以为了报答父亲的恩情来嫁给三皇子,但却绝对不是一个甘心受辱的女子,没有人可以羞辱他,哪怕对方是这个国家的皇帝,也不行!

方荡听着靖公主练拳的声响,想了想,终究没有去打扰靖公主。

……

张贴皇榜的地方人头攒动,无数读书人如同潮水一般,不断朝着贴榜的地方涌去。

两个衙役将一张明黄色的大纸工工整整的贴在雕有鲤鱼跃龙门的墙壁上。

四周拥挤嘈杂的人群瞬间便没了声息,每一个人都在眯着眼睛寻找自己的名字,有些人一下就找到了,免不得炸营般的开心大吼。

而那些没有找到自己名字的,则将眼睛眯得更窄,从头开始一个字一个字的对照,希望能够找到自己的名字。

许久之后开始有一声声的叹息从人群之中逐步扩散开去。

顾白一张胖嘟嘟的脸泛着青黑,皇榜上有他的名字,第二,榜眼,对于任何人来说,这个位置,都是非常难得的,应该高兴才对,但对于顾白来说,不得状元就是失败,区区一个榜眼,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个羞辱。

顾白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皇榜上第一人的名字,越看越不顺眼,越看越觉得陌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次来望京参考的一众才子有些名气的全都在他掌握之中,原本顾白觉得状元必然是他的掌中物,他甚至已经给其余人排好了名次,只不过,万万没有想到,一个完全不出众,从未听过的名字出现在他的眼前,还踩了他一脚,站在了他的头顶上。

就在这个时候,早到拼命的往前挤,他想要看看自己有没有上榜,对于早到来说,这一场考试是决定他命运的一场比试。

早到一边往前拥挤,一边压抑不住的感到一阵阵心慌,以至于他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若他这一次不能弄个功名,他就无法回到火毒城,当初那个一巴掌抽掉了早到爹早管事整整一口牙齿的事情至今依旧烙印在早到的脑海中,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二王子还有四王子,他们身份尊贵,一旦他们下了杀心,没有功名在身的早到,根本就无从抵抗,只能束手待毙。

人群开始逐渐从皇榜前退走,绝大多数的读书人都唉声叹气的,少数的则眉开色舞,显然登上皇榜,从此就鲤跃龙门了。

早到逆着人流向上,他的一身行头实在是最好的护身符,大多数读书人见到他这一身破烂,纷纷捏着鼻子避开,不时有咒骂之声传来。

早到好似听不到那些嘈杂声音,双目盯着那越来越清晰的皇榜,继续向前。

刚好此时一脸拧巴的顾白在家奴的簇拥下往外走,双方一下撞了个面对面。

……

一大清早就有人敲门,看门的五周打着哆嗦从被窝中钻出来,心中少不得咒骂敲门的家伙一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五周喷着哈气,将大门打开,不过才打开一个缝,五周那朦胧的眼睛就一下瞪得溜圆,随后咚的一声将大门牢牢关死。

但随后五周就连忙又将大门完全打开。

门外站着的,赫然是三皇子。

靖公主虽然对三皇子不假词色,但这并不代表着他一个看门的下人也有这个胆量。

五周一方面小跑出来,一方面打发了院子里面刚巧起床尿尿的憨牛去报信。

五周是个精瘦的小老头,六十岁出头,不显山不露水,特别和气,就是个平常人,他也是个鳏寡孤身一人,要不然也不会随着靖公主来到望京。

五周小跑上前恭敬作揖,三皇子不问话,他连开口都不敢。

三皇子这次就是来找茬的,他要驯服靖公主这匹烈马,自然要找些借口,总不能一上来就喊打喊杀,大跌身份。责怪五周倒也聪明,不吭声,装哑巴。

不过,三皇子也懒得和一个门房过不去,眼睛都不抬的坐在马背上,等着靖公主出来迎接自己。

不多久,靖公主就从内院走了出来,显然靖公主正在修炼,知道三皇子来了,也没有换衣服,一身紧衣小衫,将身材勾勒得玲珑浮凸,鬓角出还有细细香汗,打湿了一小绺青丝黑发,黏在鬓角,有一种说不出的风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叫见惯了身穿锦衣博带宽袍大袖的女子的三皇子双目不由得微微一闪。

靖公主的模样只算是中人之姿,但妙就妙在靖公主身上的那种练武者才有的精气韧性,更难得的是靖公主身上还有修仙者才有的底蕴气质。

三皇子修为已经踏足练气境界,再非凡人,追求肉体上的欢悦的兴趣越来越少,对精神道侣的追求越来越往旺盛。

可以说,就算没有要拉拢洪征王到自己的阵营中的事情,三皇子也一定要将靖公主弄到手,他对于靖公主简直就是一见钟情,越接触越喜欢,越看越舒服。

如此一来,在靖公主面前,六宫粉黛无颜色这句话简直恰如其分。

靖公主脸上神情僵硬,三皇子对她可以说是一见钟情,但她对三皇子却是一见生恶,厌烦得不得了。

“三皇子这么大一早来我这里做什么?”靖公主声音都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

三皇子丝毫不恼,他要的就是这样的一匹烈马,那些柔柔顺顺的女子见到他只会扑到在地,干巴巴的有什么味道可言?

相较之下,这靖公主一脸雌老虎的模样叫三皇子兴趣盎然,三皇子自认为自己在女人身上无往而不利,心中极为自负,在他眼中,靖公主就是他手掌心儿里面的一只蚂蚱,靖公主闹腾的越欢快,三皇子心中越舒坦。

三皇子干笑一声道:“洪靖,本皇子亲来,难道你依旧要给本皇子一个闭门羹?要知道,在这望京一地,本皇子要进谁的家门就进谁的家门,就算是你父亲洪正王在这里,他也拦不住本皇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三皇子之言倒也不假,在这望京之中,三皇子果然是哪里都去得。

靖公主却依旧没有半点表情的道:“三皇子,你若无事,就马上离开,当然,你要是愿意站在门口,那就请便。”靖公主说完,掉头就走,紧接着五周小跑回去,一脸歉意的将大门关上。

闭门羹,纯粹的闭门羹,三皇子面对着那扇紧闭上的大门不由得眼角微微一抽。

不过三皇子很快就恢复了笑容,因为四周偷偷摸摸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并且,三皇子不用动脑子去想就知道,这些围观的百姓之中,至少有一半是朝中各个官员的耳目。

三皇子此来就是要展示自己的魅力,展示他和洪正王之间的融洽关系,被人围观自然是早就预料到的事情。

三皇子当然不能在门口傻傻的站着,那样的话传出去就是一个笑柄。

三皇子本来的设想中是他进入靖公主府,不久之后,就抱得美人归,和靖公主双宿双飞,如此一来就能展现出洪征王与他之间的关系何等亲慕,现在靖公主一点颜面都不给他留,直接关上大门,这个举动足够外人大加揣测他和洪征王之间的关系到底在一个什么样的程度上。

洪征王对于三皇子至关重要,或者说,洪征王和三皇子站在一起这样的局面对于三皇子至关重要。

所以无论如何他都要叫满朝文武知道他和洪征王已经密不可分,同时他也必须斩断洪正王倒戈大皇子阵营的一切可能。

三皇子心中并未责怪靖公主,反倒暗骂洪正王,正如老藏君所言,在他心中认定,靖公主现在的所作所为全都是洪正王在后面指使的,不然靖公主怎么敢在这样的大事上如此任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三皇子对自己极有自信,在他想来,靖公主就算心有所属,也绝对不会对他如此不客气。

三皇子来此之前做了诸多设想,想到了许多可能发生的事情,也做好了诸多的准备,基本上已经达到了以防万一的地步,三皇子甚至连催情丹、蒙汗药这样的下流龌龊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但他就是没有料到自己竟然连大门都进不去,大门进不去,他许多的准备全都变成了虚幻泡影,这使得三皇子站在冰冷的大门前,生出一种有力难施的挫败感。

他总不能直接砸门进去,那样的话,简直太掉价了。

就在此时,公主府的大门又打开了,章公公从里面探出头来,然后快步走到三皇子跟前躬身一礼,惶恐的道:“三皇子息怒,我家公主,呃,我家公主是和您闹着玩的。”

三皇子脸色微霁,他整没有办法进去,现在这个太监一出来,正好给他在绝境中走出一条小径来。

三皇子开口道:“无妨,我进去和洪靖说话。”说着三皇子迈步就要走进公主府,章公公连忙道:“三皇子,请留步,公主最近心情不大好,您,您还是稍等两天再来吧。”

三皇子露出一丝冷笑来道:“她心情不好?难道她不知道叫本皇子心情不好的下场是怎么样的?到时候,我叫你们洪正王一起心情不好!”

说着三皇子身上犹如有一道无形气劲崩开,章公公蹬蹬倒退两步,险些一屁股坐在地上。

章公公站稳脚跟的时候,三皇子已经领着几个奴仆走到了公主府大门口。

三皇子正准备进入公主府,谁知一张脸再次从门缝里显现出来,这是一个有着一双乌黑色眼睛的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三皇子看到这张脸就不由得皱了皱眉,如果说天底下他最讨厌的是大皇子那张脸,第二讨厌的是炫龙皇帝的那张脸,第三讨厌的是顾之章的那张脸,那么这张脸能够排在第四位。

这个家伙当众杀了他的两个四宝太监,这已经触怒了三皇子,而三皇子这辈子还没有遇到过敢和他抢女人的家伙,尤其是三皇子看靖公主越来越满意,在这种情况下,他再想到靖公主看这个家伙的那种眼神,三皇子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若方荡是什么天纵奇才,亦或是多么了不起的人物,三皇子还不会生这么大的气,偏偏方荡不过是个芝麻粒般的家伙,要相貌没有相貌,要权势没有权势,要修为没有修为,这样的家伙有什么资格和他争女人?

总之这是一张看一眼就叫三皇子生出一万个不爽的脸。

一个卑微的偏将能够叫他如此不爽,也算是前世修来的造化了。

方荡从公主府走出来,径直走到了三皇子面前,然后将千叶盲草剑抽出,三皇子身边的侍卫当即蜂拥上来。

三皇子却一摆手,那些侍卫们如同钉子一般钉在原地,显然是训练有素,他们虽然没有动,但他们一双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方荡。

三皇子当然不怕方荡,他也不认为方荡有胆子来对他出手,除非洪正王要造反。

就见方荡手中的千叶盲草剑剑尖刺入三皇子脚下的地面,随后剑尖滑动,青石地面上发出吱吱嘎嘎的声响,厚厚的积雪也被一起破开。

一条长长的划痕出现在三皇子身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公主送客,过线者死!”

这是多么简短的八个字,这八个字背后的分量却沉重得叫在场所有的人都有些承受不了。

什么意思?三皇子若是过线,难道将三皇子也杀了?

这家伙实在是太嚣张了,什么话都敢说,三皇子什么人?当初为了调查二皇子之死,血染了菜市口,碾碎了多少家庭,要不是方文山一龙头拐砸了下去,现在望京的人口说不定得少三成,这个家伙这不光是找死,还要将靖公主外加洪正王都拖下水,这外地的小子实在是不知轻重。

三皇子身后的那些侍卫们见到这个情形一个个勃然大怒。但没有三皇子的命令的话,他们不能向前一步。

三皇子双目微微眯着,定定的看着方荡,随后三皇子脸上露出笑容来。

三皇子迈步就朝着方荡划出来的线上踩去。

开玩笑,他三皇子怕过谁来?除了炫龙皇帝外,谁敢在他的面前画线?

一个区区的偏将也敢在他面前放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靖公主的临时府邸外,方荡和三皇子僵持在一起。

远处的墙角、门缝阁楼上,等等地方,有一个个探头探脑的家伙在张望着。

现在的望京局势相当为妙,因为炫龙皇帝进入续命炉中续命,并且这一次续命成功的可能性非常渺茫,甚至有坊间传言说炫龙皇帝在劫难逃。

所以望京之中各种势力都开始蠢蠢欲动,但越是这种所有人都开始蠢蠢欲动的时候,望京表面上越是风平浪静,波澜不兴。

就如同暴雨前的宁静一样,沉寂得叫人感到窒息压抑,说不定等到一切爆发的时候,又是一场人头滚滚,血浪如潮。

这种平静或许一颗石子就能打破,但也有可能一座大山丢进去都如同泥牛入海,无声无息。

那些探头探脑的家伙,每一个背后都代表着望京中的一个势力,这些势力哪怕大过了天,现在也都小心翼翼谨小慎微,瞪大了眼睛,用尽一切办法,不敢放过任何一条消息,因为接下来将是望京最动荡的时刻,一不小心,就将被打翻淹没,没有谁能够置身事外。

京城中目前,其实就只有两个势力在纠缠,一个是大皇子为首的太子系,不过因为大皇子十年来几乎没有走出过自己的太子府,所以,大皇子就像是海底沉寂了十余年的火山一样,谁都不知道这座火山什么时候会喷发,谁都不知道这座火山的力量究竟有多强。

而三皇子,则像是海面上经久不息冒着滚滚浓烟的火山,这座火山从始至终都在不断的喷涌着灼烫的岩浆,将周围的海水煮的沸腾灼烫。

和大皇子不同,三皇子这座火山究竟有多大的能量,一目了然。

一个深藏不露,或者根本就是没什么可露的,另外一个则张扬凶恶,叫人望之毛骨悚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至于顾之章,反倒并不重要。

顾之章是大皇子的人,但他更是炫龙皇帝的人。

现在顾之章追随大皇子,是因为大皇子依旧还是太子,若炫龙皇帝此时下诏,宣布废除太子,立三皇子为皇储的话,顾之章绝对会义无反顾的追随三皇子。

不过话说回来,若是炫龙皇帝这一次熬不过去,续命失败又没有留下什么特殊的遗诏的话,那么顾之章绝对百分百是大皇子的忠心拥簇。

所以究其根本,这一次暴风雨的核心,就只有两个,一个是大皇子一个是三皇子,紧盯着这两位皇子,就等于紧盯着这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

大皇子一直都将自己关在太子府,从不出门,一晃就是十余年,所以想盯着大皇子是完全不可能的。

但三皇子不同,三皇子经常乱逛,所以有不少人都将三皇子当成了跟踪的目标,注视着三皇子的一举一动,然后从三皇子的一举一动中,发掘有用的信息,决定自己以后的行止。

此时听到方荡竟然说什么过线者死,不少人都有些发懵,他们恨不得用手指头将自己的耳朵翻过来,希望自己是听错了方荡的话语。

这完全是不按照常理出牌的举动,一直都听说三皇子和洪正王之间关系极为亲密,怎么现在看起来完全是另外一种情况?靖公主直接给三皇子一个大大的闭门羹,紧接着一个不起眼的侍卫跑出来,口放大言。

三皇子和洪正王之间,怎么看都不像是关系亲密,反倒好似仇人一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去告诉大皇子!”那些探头探脑的家伙之中,有两个极为不起眼,这两个人都是中等身材,中等面貌,中等服装,浑身上下透着一种一见就忘的气息,这样的家伙,丢在人堆里转眼就没了踪影,就算你盯着他们看半天,也无法在他们脸上找出特别值得记忆的特点来。

两人中的一个当即一转身就走了,就是这么一转身的功夫,就忘记了这个家伙究竟长得什么样子。

好运的名字,前一段时间在京城中曾经着实大火了一段时间。

最初,是因为好运和云剑山之间的争斗,云剑山是夏国第二修仙门派,在夏国之中的地位可想而知,而且云剑山弟子极为霸道,从来都是云剑山弟子四处找别人麻烦,还从未听说有人胆敢去找云剑山的麻烦。

如好运这般在云剑山中杀了云剑山弟子的事情,百年不曾有过,好运还直接抢了云剑山的宝剑,那就更稀罕了,这些倒也罢了,那个叫做好运的家伙,当真是气运泼天,竟然在云剑山倾巢而出的追击下活了下来,施施然回到了火毒城。

这倒也罢了,毕竟碰到一些运气好的家伙,发生些叫人意外的事情,甚至说是奇迹般的事情不是没有可能。

但这个好运竟然在火毒城外公平比剑的情况下,持剑连杀了数个云剑山的精英弟子,杀得整个云剑山都彻底没了脾气,那就不是一般的运气好能够做得到的了。

绝对是真正的实力铸就的名声。

那一段时间好运这个名字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望京,不过,在炫龙皇帝续命这个紧要关头上,好运这个名字也只是暂时出了一点风头,随后,就立即被大皇子,三皇子还有顾之章之间的明争暗斗各种八卦传闻给淹没。

此时此刻,所有的人都看着靖公主府门前站着的那个持剑少年,这少年在三皇子面前抽剑,说出了一句吓死人的话语——公主逐客,过线者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短短的八个字,叫所有的人目瞪口呆。

胆大包天!用胆大包天来形容都嫌不够分量,这家伙的胆子简直就已经将天捅出一个大窟窿来了。

猖狂到了不知死活的地步,老实说,这样猖狂的家伙,活该被三皇子伸手碾死。

此时一个疑问不由得在众人心底升腾起来。

这个家伙是谁?

随后所有的人都从方荡手中的剑上联想到了好运整个名字。

关于好运的诸多传说,瞬间涌上他们的心头,此时他们一个个开始兴奋起来,很想看看,这个叫做好运家伙,是不是还能够延续自己的好运气。

“公主逐客,过线者死!”

方荡吐出这句话来之后,身上的气势就开始不断攀升,一双眼睛之中,有凛冽的杀机宣泄出来。在方荡眼中,没有不可辱的贵人,哪怕是炫龙皇帝亲临,方荡也依旧还是这幅模样。

不得不说,方荡的这句话,叫见惯风浪的三皇子都感到意外,三皇子甚至一时间竟然有些发呆,在这望京之中,他何曾被人如此对待过?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个小小尚未领取圣旨册封的偏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三皇子冷笑一声,双目上下打量着方荡,在他眼中这个叫做好运的家伙长了一张讨人厌的脸,他对于这张脸有种熟悉的感觉,似乎他曾经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家伙,但三皇子懒得去想。

区区一个偏将,还用不着他去思考自己究竟在哪里见过。

就如同脚边上的一只蚂蚁一样,当你想要踩死蚂蚁的时候,你会去想这只蚂蚁究竟在什么时候见过么?或者说,那些被三皇子碾压死的家伙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都是蝼蚁,正是因为这一点,使得他们看起来有些相像。

三皇子迎着方荡发乌的眼睛,开口道:“你以为本皇子会如那帮蠢到家的云剑山弟子一样,会和你进行一场所谓的公平的比试?从而让你一步步成名?”

“你要是打着这个如意算盘的话,那么本皇子很遗憾的告诉你,在本皇子面前,一切规矩都是假的,在本皇子面前,只有胜败,至于过程如何,本皇子根本就不在意,所有本皇子会动用手中的一切力量来碾压你,格杀你,只不过,你似乎不配本皇子这么认真对待!”

方荡身后的大门处站着一个女子,靖公主!

靖公主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忽然躲起来,根本不敢面对方荡,一见到方荡心脏就咚咚直跳,或许是因为方荡那句该死粗俗的话语。

老实说,当初见到方荡走了的时候,靖公主一颗心空空落落的,似乎缺了一块,永远无法填满了。

从那之后靖公主就一直都在闭关修炼,再加上方荡也呆在房中修炼,所以靖公主根本就不知道方荡竟然没走。

就在刚刚,心情一万个不好的靖公主给三皇子吃了一个大大的闭门羹,转身走回院子里的时候,正好碰到从院子中走出来的方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荡和靖公主都不自然的躲避了一下对方的目光,方荡是心中有愧,而靖公主则是因为一些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原因。

双方没有言语交流,擦肩而过。

当时的靖公主万万没有想到,方荡走出大门后,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此时的靖公主忧心忡忡,三皇子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方荡说什么过线者死,简直就是给自己挖了个坑儿,三皇子的修为力量,眨眼之间就能碾死方荡。

靖公主现在只能积蓄力量,看看在关键时刻自己是不是能够做些什么。

靖公主在心中不由得衡量起来,若方荡和三皇子真的斗起来了,她该怎么办?

她究竟和谁站在一起?

三皇子背后是强大无比的力量,甚至是洪正王,而方荡背后,一无所有,空空荡荡,帮助找死的方荡,她靖公主简直也是在找死。

最终,靖公主在心中自问自答,当然是帮助方荡!

这个念头一升起,使得靖公主一阵发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与靖公主心神恍惚的不同的是门外的章公公,章公公一张脸此时已经成了黑紫色,上面似乎随时都会有黑水淌出来,场面变成这样,已经完全不在他的掌控之中。

洪正王要是知道了这件事,想必都一定会暴跳如雷。

他这趟差使算是办砸锅了!

三皇子才不会被方荡三言两语恐吓住,当即抬起脚来。

与此同时,方荡陡然感到自己脖子上骤然一紧,一股巨大的力量凭空掐住他的脖子,直接将方荡提了起来。

这是一种叫方荡感到异常愤怒羞辱的手法,当初三皇子就曾经以这个手法将他生生提起,那个时候的方荡完全没有抵抗的能力,被拎起来后,只能如同死狗一样挣扎,但是现在的方荡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方荡了。

方荡双目微微一眯,虽然被提起来,却依旧保持原本的动作不边,他手中的千叶盲草剑剑身上发出嗡嗡低沉鸣吼,这声音非常小,但此时此刻却震撼人心。

与此同时,方荡身上也开始升腾起浓烈的杀机,这杀机可不是假的,方荡为了杀三皇子足足等了十年,这十年中的每一天,方荡做梦都想着要杀掉三皇子,三皇子辱方荡父母,在方荡身上种下一颗噬命虫,叫方荡时时刻刻处于生不如死的境地,这些仇恨都累积起来,此时方荡将这累积了十年的仇恨,不受限制的释放出来,杀机盈、满。

大街上的人们似乎都嗅到了浓重的血腥气。

原本人人都觉得方荡是在危言耸听,绝对不敢对三皇子动剑,但是现在,所有的人都相信,只要是三皇子的脚步迈过线,方荡就用自己手中的千叶盲草剑斩击三皇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三皇子却对这浓烈的杀机完全不在意,甚至露出一种如沐春风般的轻松愉悦,他将脚抬起,就那样朝着方荡用剑尖划出的地面踩去。

皇家的人从来都只注重结果,不计较过程,只要能当皇帝,那么不论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都不重要,只要结果完美,就成了,那些不好听的事情,皇权可以将其泯灭在历史长河中。

三皇子的脚缓缓落下,眼瞅着就要踩在地面上的那一道在雪中划出的细线了。

四周围观者们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有些在全神贯注的盯着三皇子的脚,有些则紧盯着方荡手中的剑。

这只脚一点点的落下。

而方荡双目也紧盯着三皇子的脚,方荡甚至非常期待三皇子能够将自己的脚踩在他用千叶盲草剑划出的线上。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三皇子身子微微一僵。

在三皇子身后,出现了一个无面幽灵般的男子。

这男子一身宽大白袍,身材瘦削,腰背微微佝偻着,但并非是一个岁数极大的长者,因为这家伙有一头漆黑的长发垂到腰间。

至于这个男子的模样,根本就无从看起,因为这个男子完全没有五官,整张面孔上就是一个白白净净的白板,上面空空如也,平平板板,极为吓人,幸好这里现在是白天,要是夜晚的话,这家伙一走出来,非得吓死一条街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四周围观者虽然众多,但能够看到这无面男子的却只有寥寥几人而已。无面男子是凡人看不到的存在。

这个无面男子一出现,三皇子后脑上开始不断涌动,最终,在三皇子后脑勺上长出一张面孔来,这面孔挣扎两下,从三皇子后脑勺上竟然钻出一颗脑袋来,这脑袋一头红发,面目狰狞如鬼,高颧骨,牛眼睛,宽口阔嘴,红皮红发,额头上还生有一层厚厚的密鳞。

这头颅依旧在不断的挣扎,慢慢的,上半身,下半身,最终,三皇子后脑勺上钻出一个强壮堪比刑天生有四臂的红皮巨鬼。

这红皮巨鬼一双铜铃般的眼睛死死盯着无面男子。

无面男子和这个红皮巨鬼似乎是天生的冤家,水火不能相容,双方一照面就完全进入剑拔弩张的对峙之中。

此时,方荡的一双眼睛,依旧死死的盯着三皇子的脚,那无面男子还有红皮巨鬼方荡虽然也看到了,但方荡却完全没有将目光挪移一丁点。

就在三皇子的脚距离地面上的线还有不到五厘米的时候,一个声音陡然在三皇子背后响起,这声音使得三皇子肩膀微微一晃,准备落下去的脚也直接从线上抽了回去。

三皇子这个举动使得心脏咚咚跳动,浑身力量都蓄满了的方荡一脸失望。

方荡不是傻子,全无准备的激怒武力值超强达到了练气境界的三皇子,对于方荡来说和寻死没有区别,方荡之所以在地上画了一根线,目的就是叫不信邪的三皇子去踩。

方荡在千叶盲草剑中灌注了大量的毒性,这些毒性顺着剑尖全都藏匿在方荡剑尖划出的这一道雪中长线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要三皇子肯踩上去,毒性立时就会爆发,拼命潜入三皇子的身躯之中,方荡虽然没有把握用这些毒性要了三皇子的性命,但无论如何这些毒性都至少能够叫三皇子在短时间内陷入无力状态。

而方荡和三皇子近在咫尺,说不定,那一刹那间,他就能毕其功于一役,直接将三皇子杀掉,从而报了大仇。

表面看起来,是方荡无所顾忌的嚣张,实际上却隐藏着方荡的一个引君入瓮的阴谋。

只可惜,成功和方荡擦肩而过,全因为那一句话。

“三弟,咱们兄弟至少有十年不曾见面了吧?你看起来似乎没怎么变。”

这句话使得三皇子背脊一寒,猛的转身,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的一个身穿四龙袍的中年人。

这中年人,丹凤眼,一双眼睛犹如画卷中的一般闪烁有光,身材修长,气质含而不漏,唇角总是挂着淡淡的微笑,看向三皇子的目光充满慈和,就如同一位宽厚的长者,叫人看到他不自然的就放松了警惕。

这张脸,三皇子果然有十年不曾见到了。

来的竟然是几乎从不出门的大皇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皇榜张贴,上面写满了一个个的名字,到处是一声声叹息,当然,间中也少不了兴奋地大叫。

每当有人兴奋大喊总是能够一下吸引旁人的目光,对于那些落榜者来说,那散发着喜悦的激动喊叫,如同钢针刺耳。

早到远远的凝视着皇榜,逆流而上,朝着皇榜走去。

他不知掉自己究竟能够有一个什么样的名次,他心中充满惶恐。

此时一脸不爽的顾白在奴仆的簇拥下刚好走了过来。

顾白没有得到状元,只得了区区一个榜眼,胸中一肚子闷气无处发泄。

旁边一个奴仆没有眼力见的恭喜道:“少爷,您当真是文曲星转世……”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顾白抽了一个大嘴巴。随后就再也没有人敢乱说话了。

就在这个时候,顾白看到了乞丐一般的早到。

顾白心中有一万个不爽,现在这些不爽全都被乞丐般的早到给引燃。

早到和这个环境完全格格不入,就像是米粒里面的一颗沙子。

早到眼中只有皇榜,根本就没有看到顾白,顾白冷哼一声,“现在乞丐都他娘的跑来凑热闹了,给我狠狠地揍一顿!”顾白说着,他身周的几个奴仆当即撸胳膊挽袖子朝着早到冲了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早到此时刚好能够看清楚皇榜,第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名字,早到这个名字实在是太好认了。

早到先是双目使劲的眯着,仔细辨认,随后脸上露出惊喜的神情,但他似乎还有些不敢确定,再次将眼睛眯起,然后,早到露出一个惊喜至极的笑容来,他欢快得几乎要放声大叫。不过早到随后又生出几分犹豫来,生怕别人也叫做早到,虽然他的名字并不常见,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早到不由得有些患得患失起来。

早到表情的变化全都落在了顾白眼中,顾白眼神中生出一丝疑惑,一招手,那些本打算胖揍早到一顿的奴仆们不由得露出一丝迷惘,全都回到了顾白身后。

顾白一双眼睛上下打量早道:“一个捡垃圾的乞丐你在那里高兴什么?”

早到此时正沉浸在兴奋莫名和患得患失中,脸上神情不住变化,此时才发现就站在他对面,一脸阴阳怪气的顾白。

早到干咳了一声,尽量收起脸上的笑容,他先是扭头朝站在街边上,对他投来关切目光的黄丑儿看了一眼,随后才看向顾白,此时的早到看什么都顺眼,就算顾白一张脸拧巴至极,早到依旧觉得亲切得什么也似,恨不得走上去狠狠的亲上一口。

“公子,您错了,我不是乞丐,我也是读书人,进京赶考的。”早到恭敬的回答着。

“你也是来赶考的?”顾白脸上露出诧异的神情来。

“是,咱们算是同窗。”早到一脸兴奋的说道。

“同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白本就觉得被人夺走了状元,自己成了榜眼一万个不爽,现在竟然和一个乞丐成了同窗,尤其是看着早到那一脸开心的笑容,顾白就更是心底窝火。

不过顾白压下了心中的怒气,一脸讥讽冷笑的问道:“那说说看,你姓甚名谁,然后说说在这皇榜上,你究竟排在第几?”

……

三皇子双目一下眯起,随后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来,从公主府的台阶上走下来,堪称亲切的道:“大哥,咱们都在这望京的小圈圈里,却十年不曾见面,你将自己圈禁在太子府中,你的心也太狠了。”

三皇子一双眼睛在大皇子身上的四爪龙袍的龙爪上停顿了一下。

他的龙袍只有三爪,此时见到了四爪龙袍,三皇子有一种被人踩在脑袋上的感觉。

三皇子从来都不喜欢这个感觉,任何人都不能踩在他的头顶上,凌驾在他之上。

无论是身份还是地位,他都要是第一。

三皇子在这个上面完全是偏执的状态,偏执的近乎发狂,当大皇子将自己锁闭在太子府的时候,大皇子对于三皇子的那种凌驾降低到了极致,但现在大皇子走出来了,情形就完全不同了,所谓眼不见为净,现在大皇子身穿四爪银龙袍站在三皇子的面前,三皇子的一颗心都开始扭曲起来。

不过三皇子面上的神情却丝毫不见端倪,笑得亲切,那种就别重逢的情感如同真的一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皇子看了眼公主府紧闭的大门,还有被无形力量捏着脖子悬在门口的方荡,眉头微微一挑,随后笑道:“老三,靖公主虽然是你未来的妃子,但身为一位皇子,这样闯进去多少有些不大好看吧。”

三皇子脸上笑意盎然,眉角出却蹦起一根青筋,三皇子最厌恶的事情,就是踩在他脑袋上的家伙对他指手画脚!

三皇子扭头看了眼方荡,眼神之中的那缕杀机使得方荡脖子上的力量骤然收紧,方荡的一张面孔骤然变得通红起来,一双眼瞳更红,但方荡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依旧死死的盯着三皇子,这叫三皇子心中生出一丝诧异,似乎方荡还有什么手段能够施展,并不似他眼中看到的那样生命任他予取予夺。

不过就算方荡有泼天的本事,三皇子也不将他放在眼中。

况且,这个家伙越叫三皇子讨厌,三皇子越想要他活着,至少要等到他纳靖公主为妃,到时候一定要将其阉掉,在床前听招,好好折辱一番才寸寸刮杀掉。

三皇子这样一想,方荡脖子上的力量骤然消失,方荡轻飘飘的双脚落地。

三皇子不再去理会方荡这样的蝼蚁,而是看向大皇子笑道:“我和洪靖开个玩笑罢了,大哥既然终于走出樊笼,那咱们兄弟怎么都应该好好喝上一杯,大哥的海量我至今都铭记在心。”

三皇子说着,亲近的朝着大皇子走去,步伐直接穿过站在三皇子身前的那头眼若铜铃般的红皮巨鬼,红皮巨鬼如同烟雾般的消散,钻回三皇子的后脑勺中。

眼瞅着三皇子走到了大皇子身前的那个无面白袍男子身前,这无面如鬼般的男子身形也晃动了一下,直接沉入地下。

大皇子呵呵一笑道:“喝酒?不必了,我戒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三皇子露出诧异的神情道:“大哥,连酒都戒掉了?难道这十年真的叫你无欲无求了?”

大皇子哈哈干笑两声道:“非也,非也,十年前,因为喝酒我误了一件事,为了这件事,我眼睁睁的看着二弟身死,所以我将自己囚禁在太子府,这十年,我想一件事很久,想我怎么能够避免那件事的发生,最终,呵呵,我想明白了,都怪这酒,那晚我要是没有喝醉,二弟就不用死了。”

三皇子双目微微眯起,声音转为平淡道:“该怪罪的恐怕不应该是酒吧。”

大皇子双目和三皇子的眼睛相视在一起,两人就这样彼此注视了十几秒,大皇子谓然一叹道:“要怪的人,有很多,但我不想去翻旧账了,夏国现在前狼后虎,腹背受敌,在这种情况下,内斗是最耗元气最愚蠢的行为,所以,老三啊,咱们握手言和吧。”说着大皇子伸出手来,正正当当的摆放在三皇子面前。

三皇子脸上的笑容倏地收起,“你决定将皇位让给我了?”三皇子没有直接开口说话,而是用一种修士之间沟通的方式进行交流,是用念头说话。

这声音方荡也听得到,不过犹如在水中倾听,声音朦胧,忽远忽近,并不真切。

大皇子也同样用这种念头通的手段开口道:“皇位永远是我的,因为我是这夏国的太子,更重要的是,我不认为你能够将夏国带向繁荣,你行事太偏激了,你若是来做夏国皇帝,夏国不出十年必亡,但你不是帝王之才却是帅才,你我兄弟联手,至少能够保证夏国再屹立五十年,我做皇帝,你做丞相,如何?”

三皇子闻言嘿嘿一笑,“顾之章那条老狗怎么办?”

大皇子道:“我要拜他为统政王,地位只在你我之下,顾大人心怀宽广,他不会有任何意见的。”

三皇子伸手轻轻敲动胸口上的那条三爪银龙,敲了十几下后道:“也就是说,我还将继续寄人篱下,以前我觉得我寄人篱下被人踩在脑袋顶上是十几年的事情,熬一熬就过去了,但现在你要在我的脑袋上扣一顶帽子,然后踩在这顶帽子上,踩我一辈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三皇子说话的时候一双眼睛越来越邪恶,内中充满了不甘和怨毒,光是这一双眼睛就能够杀死人,三皇子的胸膛剧烈的起伏,三爪银龙袍下一个个的窍穴不住的弹动,发出刺耳的锥子敲击石块般的声响,以至于三爪银龙袍似乎活了过来,龙身抖动,獠牙锋利。

此时的三皇子看上去就像是一头不受控制的狰狞猛兽,随时随地都会暴起吃人。

大皇子定定的看着三皇子,许久后叹息一声,徐徐说道:“若你来做皇帝,我来做丞相呢?”

三皇子身上的那种暴戾气息缓缓收止,三皇子露出一个笑容道:“当然没问题,你觉得我没有皇帝之才,只有帅才,我若为帝,必定会将夏国带入深渊,知道我心中是怎么想的么?我觉得你这个人缺乏魄力,行事瞻前顾后,不够果断,身为一个皇者,这两样是致命的缺憾,我不认为你能够带着夏国杀出重围,这个时候,夏国需要的是一位铁腕帝王!而我,正是最佳人选。”

大皇子未置可否,沉吟半晌后道:“给我点时间考虑一下,或许我会将皇位让给你,你我之间的内斗绝对不能触及夏国的根本,夏国已经没有机会了。”大皇子说完转身便走了。

四周围观的众人呼啦一下走了一大半,全都是回去报告消息的,其实能够站在外面看热闹的,绝大部分都是各个大臣们手下的,很正有几个老百姓胆敢围观皇子们之间的事情?

大皇子走出太子府,这可是一件天大的事情,在搞清楚大皇子的意图之前,最好一句话都不要说,一件事都不要做,第二天的朝堂上会有三成的人请病假,有两成的人请求外调,大皇子不走出太子府那个小天地还好,一旦走出来了,那就是猛虎出闸,不吃几口肉喝几口血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眼瞅着望京就是一场腥风血雨的漩涡,这个时候除了那些机会主义者外,正常人的想法首要是远离危险,

不过这是后话。

眼瞅着大皇子越走越远,三皇子脑中无数想法无数揣测在三皇子脑中翻滚着一一呈现,最后只凝聚成两个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皇子为什么走出来?

大皇子究竟要做什么?

三皇子脑海正一团乱麻的时候,在他身后忽然响起一道声音,说出一句话来,这句话说出来,三皇子当即愣在当场,心事重重已经走远了的大皇子猛然扭头,一张脸上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听到天底下最不可思议的声音。

四周围观探头探脑的家伙们有不少险些直接摔倒在地上,有不少还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直站在门后的靖公主眨了眨眼睛后一张脸瞬间变得血红无比,然后整个人怒气勃发。

“靖公主是我的女人,我不管你是什么王子、皇子、狗屁子,总之,你离我的女人远一点。”

这话是从方荡口中吐出来的。

自从夏国建国恐怕也只有方荡一个胆敢当着一位皇子的面,当着众人的面说出这样的言语来。

什么叫做狂?这就叫做狂!

什么叫做花样作死!这就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沉寂,随后就是爆炸。

只不过,这爆炸看起来比沉寂还沉默无声,但在场众人心中的那种激动却不是能够表达的!

整个公主府门口沉浸在一片压抑至极的沉默之中。

三皇子缓缓扭头,一双眼睛再次落在方荡身上。

这一次,三皇子似乎才真正的用正眼看了方荡一眼。

以往,三皇子都将方荡当成是一只蝼蚁,一只随时踩死,想怎么踩死就怎么踩死的蝼蚁,但是现在,三皇子将方荡当成是一个人了。

三皇子忽然笑了起来,整个公主府门口,就只听到三皇子的大笑,那声音吓得四周围观的人们一个个遍体生寒。

笑够了,三皇子逐渐收敛了笑容,“原来天底下还有人敢本皇子争女人!”

三皇子迈步朝着方荡走去,一边走一边郑重的上下打量方荡,似乎这一次要将方荡看明白。

“你和我争女人,可以,当然可以,但你凭什么来跟我争?你有什么?滔天的权势?练气境界的修为?河水般滔滔不息的文采?还是你有叫天下变色的容貌?说说看,你有什么?哦,对了,你有泼天一般的胆子,找死的胆子。”三皇子变笑边说,话语之中有着说不出的轻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以三皇子的贵重身份,当然有理由轻蔑方荡,甚至,三皇子有理由轻蔑整个夏国除了大皇子之外所有的人,什么叫做身份贵不可言,三皇子就是贵不可言,什么叫做低贱如泥?对面的方荡就是,双方差距太大了,甚至可以说,方荡根本就没有资格站在三皇子面前,应该跪在三皇子面前,用自己的面颊紧贴地面才行。

但就是这么个卑微的东西,竟然和堂堂的三皇子抢女人,可笑,滑稽,不知死活。

这是在场之中的所有的人共同的想法。

身份地位,在这个世界中是一道鸿沟天堑,没有人能够逾越,除非你是修仙者,一旦你成为练气级别的修士,那么身份地位之前的鸿沟瞬间消失无踪,但方荡远远不是练气级别的修士。

“一个男人想要一个女人,跟这些有关系么?”方荡淡淡的开口,眼神之中,竟然有着比三皇子更加轻蔑的眼神,用这样的眼神挑衅般的凝视三皇子。

三皇子怒极,那头红皮巨鬼猛的从三皇子的脑门中钻出,犹如一座神邸,比方荡身后的房屋还要高大,这红皮巨鬼一头红发如海底的水草般冲天而起,一伸手朝着方荡便抓了过去。

每一位皇子都拥有一个护身鬼将。

大皇子的护身鬼将叫做无面夜鬼,而三皇子的鬼将叫做赤皮凶神,每一个护身鬼将都拥有练气境界开窍层次的修为,他们乃是皇家豢养,力量强大,甚至比同级别的修士更加高明更有杀伤力。

以赤皮凶神的强大力量,这一下,足以将方荡捏成一把烂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三皇子彻底被方荡激怒了,“什么时候开始,一只狗也可以在本皇子的面前乱吠了?”

赤皮凶神随着三皇子的愤怒如宝剑出鞘,轰然窜出,一只大手朝着方荡就抓了过来。

这赤皮凶神的力量相当于练气境界开窍修士,速度极快,以方荡的修为境界根本不可能避开,甚至可以说,修为不到练气期,连这赤皮凶神都根本不可能看得到。

寻常的武者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直接被碾成肉泥。

方荡拜奇毒内丹所赐,他的瞳子里倒影着那只越来越大的红色的大手。

方荡口中的奇毒内丹早在方荡说出那句话之前就开始急速颤动起来。

方荡现在已经初步的掌握了激发奇毒内丹激进境界的方式了。十次总有五六次能够成功。

方荡本来没想当面说出这句话来,但三皇子竟然再一次用那种看不见的力量,捏住他的脖子将他如同鸡仔一般的拎起来,这种羞辱,使得方荡在一瞬间似乎又回到了烂毒滩地的石牢旁,耳边再次听到了父亲的愤怒嘶吼,母亲的痛苦惨叫,还有他身上被种下的那只噬命虫带来的日日不息的种种痛楚。

他在烂毒滩地上度过的每一个日日夜夜都伴随着三皇子带给他的心灵上的和肉体上的剧痛。

方荡被彻底激怒了!

愤怒就像是火捻一样迅疾燃烧,将方荡完全点燃,引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时的方荡甚至已经不那么有理智,烂毒滩地中长大的方荡看起来有些呆傻,但他的骨子里面有着野兽一般的性子。

此时此刻,方荡化为一头凶猛的野兽,一头不管对方是什么都要一口吞下去的野兽。

方荡这一辈子到现在,只在做三件事,一件事是供养父母,一件事是抚养弟弟妹妹,第三件事,就是报仇雪恨!这是方荡这十几年的生命中的唯一追求。

既然不能直接杀了三皇子报仇,那么他就要三皇子受尽折磨,他要抢走三皇子的一切,正如三皇子将他变得无父无母、弟弟妹妹不知去向生死不知一样,他方荡遭受的痛苦一定要十倍放大在三皇子身上才行。

方荡当然斗不过赤皮凶神,甚至连赤皮凶神一招都接不下来,但方荡在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就做好了后退的准备,从现在开始,战场上的胜败毫无意义,方荡要折磨三皇子的那颗心,情场上的输赢才是关键,得到靖公主的心,对于三皇子来说绝对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赤皮凶神一巴掌直接将公主府大门的柱子拍断。整个大门立时塌方了一大半,而方荡被赤皮凶神的巴掌扫到了胸口,衣衫被撕成碎片,露出结实的胸膛来。

幸好方荡提前进入了激进状态,这才能在赤皮凶神出手之前避开这一击,这已经是方荡速度的极限了。

周围的人看不见赤皮凶神,只能看到三皇子一怒,方荡好似柳絮飘飞,胸口破裂,方荡身侧的巨柱崩塌,公主府的门户一下倒塌大半个,灰尘四起飞沙走石。

这画面落在凡人眼中,只剩下一个想法,那就是皇子一怒,神威凛冽。

那赤皮凶神一击落空,也有些诧异,当即再次出手。

此时的方荡一边急退,一边扬声叫道:“三皇子,你可敢与我正式一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当面下挑战书,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的挑战,一般人无论如何都得接下来。

但三皇子不是一般人,冷笑一声道:“就你也配挑战本皇子?接下你的挑战,本皇子岂不是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三皇子说着那头赤皮凶神大巴掌朝着方荡再次拍了下去。

四周的一切都变得非常缓慢,但赤皮凶神的动作,在方荡眼中依旧快如雷霆,可以想见若是时间流速正常的话,赤皮凶神的速度得有多快。

方荡手中的千叶盲草剑发出一声啸音,激射而出,直接刺在赤皮凶神的手掌上,不过千叶盲草剑随即便如同败絮般被击飞出去,甚至没能割伤赤皮凶神的手掌。

不过千叶盲草剑还是给方荡争取到了一线时间,使得方荡能够避开赤皮凶神的这一巴掌。

“三皇子,你怕了?你害怕与我公平比试?”

三皇子哈哈大笑道:“若是路边上随便那个猫猫狗狗都跑来说要与本皇子公平比试,本皇子岂不是要活活累死?在本皇子眼中你就是个臭虫,随手碾死就是,那里有什么公平可言?收起你愚蠢蹩脚的激将法吧,勾心斗角这种小儿科,本皇子在娘胎中就会了!”

巨大的赤皮凶神手掌抓空,当即就再次出手朝着方荡抓来。

这一下,方荡避开的可能性实在是太低了。

就在此时一身白袍的无面夜鬼凭空从赤皮凶神的身前钻出,宽大的袍袖一摆,撞击在赤皮凶神的手掌上,双方无声无息的交手,随后赤皮凶神噔噔噔倒退几步,而无面夜鬼则断线风筝般的倒退飘飞,消失不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三皇子眉头皱起,一双眼睛看向远处的大皇子,“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大皇子眼神中露出一丝感到有趣的神情,开口道:“没什么,我只是奇怪,那个小家伙修为低劣,凭什么敢和你公平比试?一个区区淬血境界的武者难不成还有什么奇妙的本事?三弟,你难道一点好奇心都没有?”

“大哥,我看你在太子府待得太久,未免有些太无聊了吧?我对这些没有半点兴趣。”三皇子说着那赤皮凶神双脚一弹,将地面生生踏出一个大坑,再次出手,朝着方荡一把抓去。

就在这个时候,一把十米长的巨剑横空而来,如同一面墙壁一般咚的一声钉在方荡身前,赤皮凶神一巴掌砸在这把巨剑上,巨剑纹丝不动,赤皮凶神的手掌如同摔碎的瓷器般裂成无数碎片,当空崩解。

三皇子双目猛的一抽,抬头看去。

这把十米长的巨剑的主人天下无人不知,云剑山玄云十四剑排行第四的劈山剑。

劈山剑站在巨剑剑柄上,淡淡的开口道:“我刚才似乎听到有人说我云剑山弟子蠢笨到家?三皇子可有此事?”

劈山剑脚下的巨剑同时发出嗡嗡鸣响,似乎相当气愤。

这话自然是三皇子刚刚说过的,可见劈山剑一直都在远处关注着这里的一切。

三皇子淡淡的道:“劈山剑你修为了得,值得本皇子敬佩,但这里是望京,夏国之都,在这里有我夏国龙脉镇守,你最好不要放肆……”

三皇子话未说完,劈山剑剑下地面猛的迸裂开来,裂痕一路疾走,眨眼就到了三皇子脚下,三皇子双目瞳孔急缩,身形急退,赤皮凶神手掌被粉碎,想救三皇子都有些来不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时那无面夜鬼忽然从三皇子脚下钻出,宽大的袍袖朝着地面上追着三皇子疾走的裂痕一拍,无面夜鬼嘭的一下爆散成千万碎片,满空零落,继而消失不见。

下一刻无面夜鬼出现在大皇子身后,那张没有面孔的脸上颜色青黑,似乎受了伤,不过一直朝着三皇子裂开去的裂缝也被终止没有继续追击。

大皇子开口道:“久闻劈山剑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不知道劈山剑突然出手,拦阻我三弟是什么意思?”

劈山剑双目看向大皇子,目中光芒微微一闪,开口道:“好运既然要与三皇子公平相斗,我云剑山上下弟子一致认为,三皇子不应该做缩头乌龟!三皇子说好运不够格,现在加上我云剑山上下,不知道够不够?”

劈山剑的话语叫在场的人都是一愣,什么意思?云剑山和好运之间不是仇敌的关系么?怎么劈山剑现在却跑来帮助好运了?

三皇子双目微微眯起,目光扭转,看向方荡。

在三皇子眼中,这是一个阴谋,一个他现在暂时没有想明白的阴谋,那个叫做好运的家伙,修为明明不高,却叫嚷着要公平相斗,大违常理!云剑山弟子明明和好运是仇敌关系,现在却跑来帮助好运,大违常理!一直闭关不出的大皇子在这个时候突然走出太子府,大违常理!大皇子竟然还出手帮助好运,大违常理!

这三伙人该不会是一伙的?阴谋,绝对有阴谋!

在三皇子的人生中,有一件事他觉得最重要,那就是敌人想要你去做的事情,你绝对不能去做,所以,哪怕背上缩头乌龟的名号,三皇子也绝对不能按照云剑山弟子还有好运的要去去做什么公平争斗,开玩笑,他是堂堂皇子,撸胳膊挽袖子和一个区区的偏将厮打,简直就是自跌身价。

三皇子一口回绝道:“若是你云剑山弟子要和本皇子公平相斗,本皇子一口答应下来,但这个叫做好运的家伙,卑贱如蚁,本皇子不会与其来什么可笑的公平相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若我要你们来一场公平相斗呢?”女人的声音,从公主府门口传来的女人的声音。

所有的人的目光都朝着公主府塌掉了一半的大门望去,就见靖公主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断壁残垣上,一双细长的眼睛中满是挑衅。

“我未来的夫君,必然是一位横行于天地间的强者,绝对不是一个缩头乌龟!哪怕身份再高,缩头乌龟就是缩头乌龟,得不到旁人的半点尊重!”

靖公主这句话等于将了三皇子一军,并且还是死将,三皇子一句话逼入角落,再无半点转圜的余地!

三皇子可以被人背后说是缩头乌龟,他是皇子,一旦他成为皇帝的话,这些都不过是过眼云烟,不必放在眼中。

但三皇子不能被女人看不起,事实上,被女人看不起也没有关系,天底下谁能说自己能够被所有的女人看得起?但靖公主是他的未来的妃子,当众说出这样的话语来,不管好运是什么样的修为,他都必须得接下来,不然的话,他的脸面彻底丢光了是小事,望京中那些墙头草官员们会一窝蜂的投靠大皇子,没有人会觉得一个连自己的女人都守不住的人有资格成为夏国皇帝。

不战,是智慧,是一个王者应该具有的智慧。

但在夏国当前这种恶劣的环境下,夏国需要的是强者,而他要想成为皇帝,就必须处处都达到强者的标准,甚至比强者更强!

三皇子嘴角抽动一下,一双眼睛凝固在靖公主身上,随后一笑道:“好,六天之后,本皇子亲自前来迎娶靖公主,在那一天,我要用这个卑贱的家伙的鲜血铺一条通往婚床的大道!”

三皇子说完,一摔袍袖,掉头就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直到三皇子走得消失在大街尽头,公主府门口才算是解冻,所有的人似乎从死亡状态活了回来。

所有的目光都齐齐看向方荡。

这些目光之中蕴含着极为复杂的意味。

方荡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但正是这个小角色,现在却牵动了整个夏国的局势,犹如一根棍子,将杯中的水搅动成一个漩涡一样。

六天之后,这是一个值得期待的日子,许多人的目光又看向大皇子,他们似乎明白了,六天之后,将奠定整个夏国未来的国君,这是一个好消息,他们实在是不想在继续无休止的煎熬下去了。

现在这一场所谓的公平之战,已经不是三皇子和方荡之间的对决,而是大皇子和三皇子之间的争霸,胜者为王。

这是一个最好的办法,可以将内耗削减到最低,将天下事变成家事,对于步履艰难的夏国来说,称得上是万幸。

劈山剑双脚落地,站在方荡面前。

劈山剑高大的身躯,犹如一面墙一样,低头俯视着方荡。

方荡没有半点畏惧,也抬头迎着劈山剑的目光对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剑里面的门道,从现在开始,我云剑山不会再和你公平比剑了,你和三皇子之间的恩怨一了结,你就跟我去云剑山!你最好不要想着逃走。”

劈山剑说完丢出一侧薄薄的剑谱来,直接落在方荡受中国。

“还有,更重要的是,你绝对不能输!虽然你看起来必输无疑。”劈山剑已经消失在空中,剩下的话语还在空中回荡。

方荡伸手接住那本剑谱,一脸的莫名奇妙,云剑山弟子不愧都是二杆子,做事情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叫人摸不清套路!

此时大皇子身后跑出来一个年轻人,一直到了方荡身前,从袖子中摸出一个小小的方盒,递给方荡笑道:“这是我家太子送给你的,收好,收好!”

方荡接过方盒,那年轻人就退走,此时大皇子也已经走得没了踪影。

方荡一手剑谱,一手方匣。

就在此时靖公主的声音传来:“你好大的胆子!”方荡扭头看去的时候,靖公主掉头就走,任谁都看得出靖公主生气了,甚至可以用怒火勃发来形容。

靖公主不是傻子,方荡私自搬出靖公主来当作筹码,这对于靖公主来说,是极大的不尊重。

靖公主走了,四周探头探脑围观的家伙也轰的一下四散不见,此时此刻,塌了半边的公主府大门前,就只剩下方荡一个,孤零零的站在那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千叶盲草剑飘飘悠悠的飞了过来,被赤皮凶神一巴掌拍飞,千叶盲草剑受创虽然不算太深,但一时半刻之间也等于是被废掉了。

方荡将千叶盲草剑收起,然后想要越过地面上的诸多破碎的砖石走进公主府,却被五周给拦住了。

五周一脸为难的道:“公主说了,不许你再进公主府,我也没办法。”

远处郑守等人眼巴巴的看着方荡,一个个面目扭曲。

不能不扭曲啊。

方荡这个家伙竟然说靖公主是他的女人,我了个老天爷,方荡这是吃了豹子胆还是吞了熊心?这样的话都敢吐出来,真不怕被大风吹断了舌头。

靖公主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存在,方荡竟然将主意打到了靖公主身上,太可恶了,太卑劣了,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太……牛叉了!

远远的,鸽子对着方荡挑起一根大拇指,不过马上就收起来了,他可不敢叫靖公主看到。

敢想敢干,不愧是叫做蔫坏儿的男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顾白上下打量了早到两眼,随后一脸讥讽冷笑的问道:“那说说看,你姓甚名谁,然后再说说在这皇榜上,你究竟排在第几?或者根本就榜上无名?”

早到刚要张口,顾白却扑哧一声笑了起来,道:“来来来,你们都来猜猜这个乞丐同窗究竟排在第几?”

顾白身后除了一众奴仆外还跟着不少攀附他的学子,顾白一句话,自然有人在旁边逢迎。

顾之章乃是当朝丞相,他的身份地位,足以叫人趋之若鹜。

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攀附上顾之章那样的擎天存在。

而顾之章的儿子,顾白则是那些官场投机者们最热衷的目标。

顾白本身虽然极为傲气爱出风头,尤其不大看得起人,但确实是个有真才实学的,不少人私下里都将他当成是顾之章之后的下一任夏国丞相候选人之一,虽然一门两相的事情不大容易出现,但顾白以后就算不是丞相,成就也绝对不会太差,总之一句话,跟着顾白混总不会有错。

顾白喜欢交际,呼朋唤友山吃海撒的事情数不胜数,好在这顾白也就是有些败家,但也很有分寸并不欺凌弱小,当然在顾白这里,嘲讽别人几句,纵奴踢别人几脚实在算不上什么大恶,反倒觉得是个雅趣。毕竟以他的身份,牵几条恶狗出来乱逛也没什么不可以。

此时顾白身边一个面皮白嫩的学子笑道:“好好好,平时总是斗诗斗酒,时间长了也是没趣,顾兄既然出了这么个题,咱们不妨一起猜一猜,不过没有彩头有些无趣啊?”

旁边一个看起来少年老成的书生笑道:“彩头还不好办么?那个赢了,咱们就一起请他去颜悦楼品最好的茶,喝最美的酒,入最香的楼,如何?”

身周臭味相投的学子们齐声应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早到嘴巴张着本来还想说些什么,此时眼中光芒流转,缓缓的将嘴巴闭起,一双眼睛看向对面的一群学子,然后一个个数了起来。

早到的举动不久就引起了顾白的注意,在一个乞丐脸上此时出现的该是惶恐,该是无助,该是羞愧,该是慌不择路的逃窜,但这个家伙竟然在这里数数?

顾白伸手按了按,四周立时静了下来。

他们一静下来,所有的人都看到了在一个个点数人头的早到的举动。

所有的人就这样看着,等着早到一个个的数完,此时顾白问道:“你小子在数什么?”

“十八个人,我在想,你们这十八个人要是都猜不到我皇榜上的名次的话,是不是应该给我一点彩头?”

此时的早到看上去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在走出火毒城的时候,早到是个没有见识过什么场面的纯粹的书生,见到生人尤其变得腼腆,不善言谈,甚至有些羞怯。

但他并不懦弱,他敢对着铸骨境界的断将冲锋,就说明他骨子里面有这个勇气。

虽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但光走路不读书也是枉然,读了万卷书再去走万里路才是正途。

此时的早到从一个蒙昧少年,一路走来,跌跌撞撞,终于在皇榜前,完成了自己人生中的最大蜕变,皇榜第一的名头给了他太多的自信,使得腼腆的他完全脱胎换骨。

人总是要成长的,但人的成长不是慢慢进行的,或许就在某一天,或许就在某一夜,亦或是,就在那么一刹那,一个人忽然就不一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白眯了眯眼,四周传来哈哈哈的笑声,“这乞儿还真是有趣,我夏国进士三年一考,一次招收一百人上下,这一榜足足有一百零六人,你叫我们从这一百零六个里面猜出你是哪个,太难了吧?你这胜利岂不是来得十拿九稳?当我们蠢笨如猪么?”

“更何况,那皇榜之上真的有你?就凭你?”四周学子纷纷叫嚣起来,此时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围观起来。

远处一直关切的注视着早到的黄丑儿,听着嘈杂的声音,也不由得翘起脚尖一脸担忧,只不过她就算翘起脚尖也看不到人群中的好运,这使得好丑儿微微顿足。

要不是那一圈人都是学问人她早就凑过去了,但那些人身上的学服使得她可万万不敢靠前,她和对方身份地位相差悬殊,只能在远处瞎担心。

此时顾白开口道:“虽然是从一百零六人中猜其中一个,但咱们也未必会输,他也绝非十拿九稳的会赢。首先,一百零六人要减去我等一十八个还剩下八十八个,咱们这些人总有些好友一起前来应考,其中当然有得了名次的,一人只要知道三个,那么就是五十四人,若刨去彼此重复的,至少也知道四十个左右的在榜进士。这样算下来,我们十八个只要在剩下的四十八个陌生的名字里找出这个家伙就成了,当然,他若是不在榜上也没啥,拿咱们做消遣,咱们今天将他拉到小巷里一起动手痛揍他一顿,然后将他丢进鸭寨叫他好好长长记性!”

夏国国家狭小,身处狭缝之中,又面临无尽妖洞还有嗜血蛮国妖魔两族侵袭,所以民风彪悍,尤其是夏国读书人,不少都腰间佩剑,并且还是开锋利刃,说到打人,他们一个个比喝花酒还兴奋。

是以顾白提议,四周的学子纷纷大笑应是。

早到一直沉默不出一声,直到对方再次安静下来,一个个再次齐齐看着早到。

顾白微微一愣,他忽然发现,这个乞丐般的家伙竟然掌握着整个局势的起伏,虽然这个家伙只说了几句话数了几个数,然后就是一直闭着嘴巴,但却一直引动着场中众人的情绪。

顾白此时忽然对这个好似乞丐一般的家伙生出一些兴趣来了。

“你们输了的话,给我什么?”早到开口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白忽然之间双目微微一亮,似乎明白了什么,看向早到的眼神充满了趣味。

“你要是赢了,我就给你一千两白银!”顾白开口说道。

四周都是一静,随后一下热闹起来,一千两白银,绝对不是小数目,五口之家一年的生活所需也不过区区四五两,一千两,足够在望京买下一座宅子,顾上几个佣人过上几年富裕日子了。

再看看这乞丐般的家伙,穷得叮当响那是半点都不错的,还有裤子穿都算是万幸了,要是着乞丐真得了这一千两白银还不得活活笑死?

“另外,我家奴曾经踢你两脚,你若真是进士,那我理应给你赔罪,所以,我们要是猜不出你的名次,我便邀你去我顾家拜经堂做客三天。”

四周的热闹声音在顾白这句话说出来后,一下再次变得鸦雀无声。

顾家的拜经堂就算在整个夏国之中都算是一处圣地,内中供奉着三经五道,都是圣人之道,每一个走进拜经堂的人都将有巨大收获,至于收获的是什么,那些曾经进去过的人都守口如瓶,从不透漏半字,但这些人都对拜经堂推崇万分,明言告诉世人,自己的一切都是拜经堂所赐,越是这样,越吊起热门的胃口来。

十几年前就连玄龙帝国的太子政也曾亲来,希望能进拜经堂观摩一番,却被顾之章生生驳了颜面,以至于到现在太子政变成了玄龙帝国的玄政皇帝,对于夏国依旧有种种不满,其根源有三成都在当年不曾进入拜经堂。

拜经堂不是什么人都能够进入的,就连顾白估计也还没有进去过,他真的资格领着别人进入拜经堂?

“我爹说过了,只要我能考中进士,就可以带一友人进入拜经堂,现在看看你有没有这个福气!”

顾白一左一右的两个学子闻言双目陡然有些火热起来,他们跟在顾白身后甘愿做个跟班,不就是希望能在顾白身上捞取一点好处么,若是他们能够跟着顾白进入拜经堂,那好处就算是摸到天了,这个机会,绝对不能错过,甚至比考中进士更重要,毕竟进士试三年一次,进拜经堂等一百年都未必有机会和门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四周压抑的沉寂叫顾白很满意,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高傲的看向早到,本以为早到会震惊的张大了嘴巴,却没想到此时的早到满眼铜臭,追问道:“一千两白银?你说的可是一千两白银?你不会反悔吧?”

对牛弹琴!

顾白怒极,他真想大吼一声,就算是十万两黄金都换不来进入拜经堂一次的机会。

早到在火毒城中长大,那里知道什么拜经堂?

靖公主日子过得紧张,早管家这个管家的日子就更紧张了,早到一年到头都看不到银子长什么样子,他甚至想象不出一千两白银堆在一起该是怎么个模样,有了这一千两白银,他就能够叫爹娘走出火毒城在望京之外的地方安家了。

顾白身后的十八名学子纷纷商议起来,彼此串通,将皇榜照抄一份,将各自认识的榜上有名者一一划掉,最终,只有四十个人名的单子出现在顾白手中。

最右上角那两个字的名字刺得顾白眼角微微一痛,顾白咬了咬牙,再也不去看那个叫他心痛的位置,那个位置本来该是他的才对!

“咱们从最小的往前猜,一定能够猜中!”顾白旁边的一个胖子开口断言道。

四周当即一片附和声,这个决定本没有错,毕竟早到看起来乞丐也似,这样的家伙,谁能相信他会是进士?若这样的家伙真的是进士,那已经堪称奇迹,难道还能叫他成为皇榜前面的人物?

从另外一个角度上来想,这些人绝对不相信早到会胜过他们,所以,在他们内心深处,坚定地认为早到只能比他们差,所以从后往前数简直就是最正确无误的方法了。

“好,咱们也不用一个个瞎猜,就从这榜单后面直接选出十八个来,你在不在其中?”顾白说话的功夫,就有一个学子提笔将十八个人的名单送到了顾白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白看都不看一眼,直接展开在早到面前,笑道:“你真的认识字么?”

早到笑了起来,大笑起来,然后是那种丧心病狂的大笑,看上去简直就像是得了失心疯一样。

应该原谅早到,今天他经历了太多,皇榜提名就已经该笑了,更何况是榜首状元?转眼间又得了千两白银的巨款,他要不笑得丧心病狂一点,非得将自己憋出毛病来不可。

所有的人都傻兮兮的看着早到笑得摇来晃去,鼻涕眼泪满脸横流,一个个此时都生出一种莫名的感觉来,他们开始替自己感到悲哀,他们竟然一本正经的和一个傻子打赌,简直悲哀到家了。

现在就算叫他们狠揍一顿早到,他们也都没有兴趣了,揍人当然有趣,但揍一个傻子,一点都不好玩。

就连顾白眼中都露出一丝疑惑来,看着笑得鼻涕都要流进嘴里的早到眉头皱起。

远处的人群外面的黄丑儿只能听到早到的笑声,最初她还挺高兴,早到笑成这个样子约莫不会是什么坏事,但听着听着,黄丑儿就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这是没考上?抑或是他本身就是个痴儿?

就在人群看得无聊准备散去的时候,由站着变成坐着的早到忽然收敛了笑容,吞灭了笑声,那张稚气未脱的脸上显现出十足的自信。

早到手指轻轻敲击着自己的膝盖,开口道:“顾白是吧,我知道你,顾丞相的儿子,我明天上你府上去取一千两白银。”

四周本来已经放弃了早到的人群纷纷惊讶的看向早到。

顾白却双目越来越亮,看向早到,笑道:“你不在这十八人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早到点了点头。

顾白看向身后的众人,身后的一众书生都愣住了,他们的成绩大多数都在五十名之下徘徊,说真的,真有考中前十的本事的,一般都会待价而沽,并不急于投靠与人,等到放榜之后,自会有朝中大佬抛出橄榄枝,只有他们这些知道自己不前不后的才提前给自己找个门路,做些攀龙附凤的勾当。

若早到不在这十八个人中的话,那么早到在皇榜上的名次,岂不是要在五十名之前了?这未免太夸张了吧?

一直站在顾白身旁的少年老成的书生当即喝道:“小子,原本以为你是傻的,之前的事情也就罢了,你现在是在消遣我等么?就你也能在皇榜前五十?”

四周学子纷纷附和。

这倒不怪他们门缝里看人,毕竟从夏国建朝以来,进士榜单中前五十的存在都是富家大户中的子弟,其中并无黑幕,只不过是因为富人才能读更多的书,写更多的字,而家境一般的要想看书相当困难,更别说纸墨笔砚的各种消耗了,一个读书人,简直就是拿钱堆出来的。早到这样衣不蔽体的,能读书?能读得起书?能考上进士榜前五十名?简直就是在开玩笑。可能性实在是太低了。

顾白忽然开口道:“你赢了?好,不如这样,咱们再来玩个游戏,我们再选出十八个来,若还没有选中你的话,我就再输你一千两白银,如何?”

早到闻言却笑了摇头道:“贪多嚼不烂,一千两白银对我来说已经够多了,控制不住贪婪的欲望的话,我早晚会输个精光!”

听到早到说这句话,四周的学子们倒忽然觉得,这个家伙还真不是寻常乞丐,有些不凡之处。

顾白笑了笑,随后看向早到问道:“既然你要收手了,那么就该告诉我你究竟叫什么名字了。”

“早到!早晨的早,到来的到!”早到是清晨出生,早管事就直接给早到起了个最直白的名字。这个名字实在是不怎么多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白闻言,虽然有那么一丁点的准备,但真的听到这个名字后,顾白还是觉得自己被重锤狠狠地揍了一下。

四周的那些学子们更是齐刷刷的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

早到,这个陌生的名字的拥有者竟然会是这个模样。

其中尤其有两个人觉得腿肚子转筋,两条腿好似变成了面条一样,这两个家伙就是之前踢了早到两脚的顾白的恶奴。

一想到自己刚刚将一位状元魁首给踹倒在地,他们浑身发颤,原本他们看向早到的目光都是轻蔑,但是现在,他们恨不得直接给早到跪下,磕头磕到早到原谅他们的不恭敬。

早到此时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土,直接分开呆愣愣的人群朝着黄丑儿的摊子走去。

顾白嘴角上忽然生出一丝笑意来,似乎对早到的表现相当满意。

黄丑儿正翘着脚张望,早到忽然停止的笑声,叫她觉得比早到疯癫大笑的时候更加可怕,此时见到早到完好无损的走了出来,黄丑儿一颗心放下不少,在黄丑儿看来,早到是个着实可怜的家伙,没挨揍,就算是万幸了,。

早到看到黄丑儿,不由得咧嘴一笑,一脸傻兮兮的模样,朝着黄丑儿就跑了过去……

潜龙深藏,金甲蒙尘,一遇风云便化龙!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雪后的长街冰冷一片,站在没有多少行人的空旷大街上,方荡这一次真的无家可归了。

流浪在街头上的感觉,使得方荡好像又回到了刚刚从烂毒滩地中走出来的时候的情形,整个世界充满了神秘新鲜,但更多的则是那种无处归属的失落感。

在烂毒滩地上,方荡有一座石牢是他的家,骤然到了火毒城,有靖公主府是他的家,哪怕方荡流浪在外,也知道无论何时他都能回这两个地方,在这两个地方他可以蜷缩起自己的身子,不用理会外面的风吹雨打。

但是现在,烂毒滩地上的石牢内只剩下两具尸体,弟弟妹妹不知去向,靖公主府也对他关上了大门,方荡没家了。

方荡抱着一个小方匣子外加一本薄薄的剑谱,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游走。

远处天边夕阳斜坠,将皑皑白雪包裹的房顶上,遍染了一层淡粉色。

方荡买了一只烤鸡,扯下鸡腿来,边走边吃,吃得满脸都是油,时不时的将手指伸进嘴中吸、允两下,他这个样子,着实叫人看着不舒服,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不过方荡才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依旧一边走一边吃,一边舔手指。

“荡儿,你究竟是怎么想的?”爷爷的声音响起。

“我现在就是想要报仇而已。咦?我还以为你以后不会再和我说话了,怎么?你们不生气了?”方荡开口问道。

爷爷叹息一声道:“你十祖奶奶说了,你想干嘛就干嘛,我们谁都不许管,生气也没用了,你知道么,我就是出不去,不然我一定狠狠地抽你屁股,就像当初我抽你爹一样。不过,你想干什么都行,但有个前提条件,十祖奶奶要你一定得答应下来。”

方荡点头道:“我知道,传宗接代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咦,你变聪明了。总之你必须给我们生个大孙子出来,无论你和那个女人好都没关系。”

“生孩子,我觉得很麻烦啊,我已经带大了两个了。”方荡叹息一声道,拉扯孩子的艰难方荡实在是太清楚了,他拉扯弟弟妹妹在烂毒滩地那么艰苦的环境中生存,背后付出的辛苦可想而知。

方荡爷爷忽然变得十分有同情心,跟着唉声叹气道:“我也知道生儿育女不容易,不过我方家总不能断后吧?你自己好好考虑吧,反正时间还有,不着急。”

方荡微微皱眉,爷爷可从没有这么好说话,从见到他开始,爷爷就在他身边催个不停,急得火烧屁股一般,叫方荡马上给他们生出一个娃娃来,现在竟然说不着急?

方荡野兽般的直觉告诉他,这里面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但他现在当真懒得去想,因为他即将面对的是大仇家,时间对他来说相当紧迫了他的脑袋里面也容不下和复仇无关的东西。

“荡儿,报仇当然重要,但有个前提更重要,我们要知道对方为什么要杀你父亲,找到了根源,才能弄清楚真相。”

方荡对于报仇的事情总是极为敏感,当即问道:“怎么才能知道真相?”

爷爷道:“以前的话,事情比较好办,但是现在,就有些麻烦了,因为你已经得罪了三皇子,从现在开始你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之下,另外云剑山的人也在望京中,他们也一样会紧盯着你,你先带我去一个地方,帮我买一种茶叶,记住,去了之后,你什么都不要问,只要那种茶叶,还有抓几味药就好。”

方荡当即按照爷爷的指点在望京中走动起来,不久之后,就来到了一间药铺,方荡知道这帮老头子们都喜欢喝茶,在十世大夫玉的书房中有一口大锅,茶水鼎沸,终日不息。

另外爷爷也曾跟他说过,要他尽量帮忙搜罗各种茶叶。

对于他们想要茶叶这样的事情,方荡觉得是一件相当的理所当然的事情,这也是他们这些老祖宗唯一一件需要方荡去做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荡本以为应该去一件茶铺,却没想到是一间药铺,这药铺不大,门帘一般,但能看得出是一家老店,那块老朽的牌匾至少也得有五六十年了。

方荡站在这座同济药铺外,方荡的爷爷叹息一声,似乎相当的感慨,这里必定是他相当熟悉的地方,或许在世的时候常常来这里买药,不过爷爷一个字都没有说,记忆上的一些东西,有些时候没必要和别人分享,别人没有同样的经历,很难感受到你自己的那种心情。

方荡抽了抽鼻子,这药铺中有不少带毒的药材,香气四溢。

方荡走进药铺,掌柜是个白胡子老头,精神不错,衣着更是干净整齐,整个药铺虽然陈旧,但却一尘不染,看得出,这个老头是有些洁癖的。

老头站在柜台里面对着账本敲打着算盘,头不抬眼不开的道:“后生,你这身子骨够结实的,给谁抓药啊?”

这老头虽然没看方荡一眼,但却似乎对于方荡的身体状况了若指掌。

爷爷的声音传来:“什么都别说,就说回乡草。”

“回乡草!”方荡有些疑惑,不过还是说了这三个字。

那正在飞快的敲击算盘的老头手指下啪的一声,算盘珠子被弹飞出去,咚的一下撞在对面药铺的墙壁上,迸碎成七八块,而桌面上的算盘直接散了架。

老头身子凝固在那里,随后,老头依旧头也不抬的收拾散落了满柜台的算盘珠子,不过他的动作很慢,很慢,方荡看得出,每一颗珠子他都拿的很费力气。

等收拾完了,老头才缓缓抬头,看向方荡,凝视了方荡好一会后,老头开口道:“稍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头说完便一转身钻进了柜台后面的药材库里,许久之后,老头才拎着一个小布包重新走出来,此时的老头头顶上沾了不少灰,也不知道钻到那里去找东西了,对于有洁癖的他来说,这样脏兮兮的模样实在是太少见了。

老头再次凝视方荡,眼神中略有疑惑,但还是将小布包递给了方荡。

方荡接过布包,又按照爷爷的说法开口道:“十香膏还有淫羊藿、虫草、麻雀肉、海狗肾、海马……抓在一起,磨碎。”方荡一口气跟着爷爷说出三十多种莫名其妙的药材名字来。

老头脸上的神情一下变得异常古怪,上下打量方荡,脑袋左摆右摆,似乎百思不得其解,不过老头没有多废话,直接转过身躯,按照方荡说的药材,一样样的抓了起来。

不久之后,一个沉甸甸的布包摆在方荡面前,里面是磨碎了的三十多种药材。

按照爷爷的吩咐,方荡拎起两个小包走出了这家同济药铺。

走在路上,方荡问道:“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方荡爷爷的声音略微有些古怪:“回乡草,就是一种茶叶,当然很少人将其当成是茶叶喝就是了。”

方荡道:“我问的是那包磨成粉的。”

方荡爷爷干咳一声道:“配料,一种茶叶煮久了就没有味道了,需要添点料喝起来口感才好。”

方荡爷爷似乎不想多说这个问题,在方荡继续发问前道:“现在找个僻静的地方将这些茶叶煮了我号将其好收入十世大夫玉中,你的那些祖爷爷们早就等不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瞅着天色黑透,夕阳早就不知踪影,确实是时候找个地方住了。

方荡对于住处没有什么要求,爷爷要不是想要煮茶的话,方荡大可以在街上露宿卧雪而眠,在烂毒滩地上的无数个日日夜夜他都是这么睡的。

方荡随便找了一家客栈,要了最好的一间房,拎了一个蓄满了水的大铜壶,就住了进去。

刚下过大雪,正是天寒地冻的时候,屋中自然生着火炉,方荡将那一包黑色叶子搓卷在一起的一卷卷的东西从布包中拿出来,然后将其一股脑的丢进大铜壶里。

又按照爷爷的吩咐,将那一包味道很重的粉末也全部投入到了水壶中,然后方荡就不去理会,开始将劈山剑给他的那本剑谱拿出来翻看。

剑谱很简单,上面没有任何剑招,说的是剑法的种类还有剑术的等级。

剑术的等级很简单,第一等,学步,这个阶段就是一般的普通人练习剑法。

第二等,持剑,剑法小成,方荡其实也就是在这个层次上。

第三等,大成,当初子泥就是刚刚进入剑法大成,到了这里,就能拥有自己的影子剑奴了。

第四等,驭剑,到了这里,就能踏剑飞行,玄云十四剑都在这个位置上,能够驭剑之后,那就是天上地下的逍遥自在,更能驭剑百米之外斩人头颅。

光是想一想驭剑,都叫方荡垂涎欲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五等、分光。

第六等、剑胎。

再往上还有第七等、第八等、第九等但从分光开始,就是结丹修士才能应用的剑术了,但内中对于这些剑法的描述神乎其神,比如分光,一剑分三光,一剑分百光,一剑分千光,厉害的甚至一剑化生亿万剑光,随便一挥剑,一座山就被剑光分割成渣,诸多描述,看得方荡热血沸腾,恨不得马上持剑一直练到自己剑术分光的地步。

方荡看着这些描述,热血上涌回流后,开始皱起眉头,感到有些莫名奇妙,他实在不知道劈山剑干嘛要给他这么一本剑谱。

“傻小子,劈山剑这是在培养你练剑的兴趣,一旦你对剑术生出兴趣来,他就将你套牢了,你想要练剑的话,就躲不开云剑山,因为整个天下,只有云剑山的剑术最了得。栓住了你的心,就不怕你跑得了,云剑山那帮二杆子做事最是不着调,按理说,他们应该杀了你才对的,现在又搞出这么一套来,啧啧,一群招人烦的家伙们!”方荡爷爷说着,丝毫不掩饰自己对于云剑山的厌恶。

方荡想了想,摇了摇头,他习惯了直来直去,还有些不大适应这些歪门路。

放下手中的剑谱,炉子上的水已经烧开了,蒸汽滚滚,散发出一股股的浓郁的味道,这味道不好闻,但也不算难闻,并且极淡,和方荡想象之中的刺鼻味道不大相同。

方荡此时才发现,屋中的水蒸气滚如潮,化为一线线水脉钻进了方荡手心中的十世大夫玉中,十世大夫玉看上去温润许多。

方荡知道,这是爷爷们在汲取茶香,也正是因为如此,方荡才几乎没有嗅到什么味道,因为茶香已经完全被收入到了十世大夫玉中。

方荡直接走到炉子前,伸手放在水壶口,这样一来,房间中就更没有任何味道了。

一壶水快要烧干的时候,方荡就往里面蓄水,足足续进去十几壶,水壶中的回乡草还有那些粉末都已经熬成烂泥,这个时候方荡的爷爷才叫了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荡看了看掌心上的十世大夫玉,此时十世大夫玉光泽流转,相当好看,不过很快十世大夫玉就隐在了方荡的皮下。

方荡重新走回桌边,将大皇子给他的那个匣子打了开来。

内中是一颗金色的珠子,看上去好似水气十足,温润如玉,有光泽流转,上面传来淡淡的香气,方荡口中的奇毒内丹当即乱颤起来。

这是好东西,但显然不是毒物。

“咦?大皇子可真舍得,这是龙珠啊,他竟然连这东西都给你了。”

方荡好奇的问道:“什么是龙珠?”

“龙珠乃是龙脉凝聚而成,夏国的龙脉比较单薄,比不上玄龙帝国等的龙脉,每年只产出二十几枚这样的龙珠,每个皇子每年都能够得到一颗,剩下的全都被珍藏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这宝贝能够内中蕴含着龙脉之力,汲取之后,可以给你的力量中凭添一道真龙之力,至少能够将你现在的力量提升三成,拳出有龙吟,声势更是惊人,并且对你的修行大有好处。”

“不过……唉,等等!你怎么直接就吃下去了?”方荡爷爷一个没注意,听说这是宝贝的方荡已经将龙珠吞了下去。

龙珠入肚即化,方荡就感到一股力量在他的肚子之中爆发出来,汹涌澎湃,使得他的肚腹之中饱胀欲裂,随后嘭的一声,这股力量在方荡肚子里爆炸,如同亿万支箭刺透了方荡浑身上下的所有的细胞,方荡浑身上下汗毛齐齐竖立起来,一双眼睛都红透了。

不过这种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如同震荡波般反复震荡方荡身躯三次就消失无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荡此时才哎呦的叫了一声痛,但这种痛的后面是巨大的满足感,还有一种力量感。

方荡看着自己的手,用力的捏紧,就听到拳头上传来隆隆声响,似乎是龙在发出低沉的嘶吼。

方荡惊讶的松开手,那声音便消失不见。

方荡眨了眨眼,猛的一挥拳,拳头中传来嗷的一声大吼,拳风凛冽,轰的一下炸出去,吹得床上厚实沉重的被褥翻卷起来。

方荡瞪大了眼睛,这种力量感叫他觉得自己现在能够战胜任何人。

“唉,你这个不听话的小东西,这龙珠不能轻易吃,吃下去之后,你就和夏国的龙脉纠缠在一起了,若是夏国龙脉断绝,那么你也将随着龙脉断绝修为下降,甚至会因此而死,现在你已经将自己和夏国牢牢捆绑在一起了,再也无法分割了,罢了罢了,你总是不听我的,早晚你会因此吃亏,我懒得理你了。”

方荡爷爷的声音透着说不出的疲惫来,显然有这么个不听话的孙子叫他很伤心。

方荡随后开始拿出一颗十草丹,吞下去后,开始淬血炼心,随即方荡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心脏竟然也被强化了,心脏每一下跳动,都隐含着一种龙吟之声,方荡稍微鼓动心脏,血液就轰隆隆的在血管中奔腾起来,虽然方荡没有越过炼心层次,但却已经接近炼心顶点了。

方荡很清楚,自己最大的短板,还是在修为不够高上,但要想在短时间内炼心完成,根本不可能,并且,哪怕方荡炼心成功了,也没用,他的对手,是练气境界的存在,和他相比天上地下之间的距离。

所以方荡必须出奇制胜。

方荡的奇就是奇毒内丹中的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荡炼心约莫一个时辰后,将那颗十草丹内蕴含的灵气全部耗光。

每当这个时候,就必须要好好休息,不能再强行修炼了,不然会对心脏造成巨大的损害,过犹不及。

方荡深呼吸几次后,张口吐出奇毒内丹。

奇毒内丹在空中转动几圈,随后从中吐出四只巢蚁来。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天色逐渐黑透,这个时候,敲门声响起,方荡收了奇毒内丹那四只巢蚁则就地一滚消失不见。

打开大门,站在门口的是鸽子,鸽子用拳头狠狠的砸了方荡胸口一下,耸了耸眉毛,露出一个你懂的的表情来,一脸的猥琐。

随后鸽子直接钻进了方荡的房间,外面天寒地冻,方荡的房间中温暖如春。

鸽子抓起桌子上的水壶,倒了倒,却一滴水都没有给留下来。

鸽子叹息一声,舔了舔嘴唇,将身后的一个背包直接丢在桌子上,“你小子好福气,公主惦记着你呢。这都是公主给你送来的好东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方荡将包裹打开,内中是一套软甲,份量十足,触手微暖。

除此之外,还有几块玉贝石,外加一个长匣子,打开后,赫然是一株数百年火候的老参。

“这些都是三皇子送给公主的聘礼,公主却全都拿来送给了你,尤其是那件软猬甲,郑老大说了,这东西足以抵挡强筋境界的存在全力三击。宝贝啊,这东西馋得郑老大口水都流出来了,公主穿在身上的话,至少能保住一条命,这东西都送给你了,你小子福气顶天了!”

说着鸽子忽然露出一脸坏笑,这笑他似乎憋了好久了,一笑起来满脸褶子猥琐到家:“这且不去说它,光是和三皇子交手的时候,你忽然将外衣一脱,叫三皇子看到他送给靖公主的宝物穿在了你的身上,就足以将他气个半死了,一想到那场面我就想笑,哈哈哈……”

方荡摸了摸软猬甲,他能够感受到这软猬甲上有一种奇怪的韵律波动,是被灵气加持了,方荡一用力,柔软的软猬甲一下就变得坚挺起来,刷的一下挺直坚硬,好似铁打的一般,用手轻轻敲击,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片刻之后,软猬甲便重新变得柔软无比。

方荡惊讶的连连点头,这软猬甲绝对是个好东西。

鸽子露出一个羡慕嫉妒恨的表情,伸出手,似乎想要如以往那样拍拍方荡的肩膀,但这只手伸出去一半就生生顿住,缩了回去,鸽子尴尬的笑道:“你,你现在不一样了,我这辈子估计都赶不上现在的你了,加油,活出个样子来,到时候我也能跟我的子孙炫耀一下我认识多么了不得的大人物。”说到这里,鸽子脸上难以掩饰自己的那种浓浓的失望,不是对方荡,是对自己的。

当初方荡刚刚进入公主府的时候,鸽子比方荡强很多,甚至出手抻量过方荡,但现在才过了几个月,方荡就做出了鸽子永远做不出,甚至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杀云剑山弟子,抢云剑山宝剑,和整个云剑山叫板,当众追求靖公主,挑战三皇子,每一件别说叫他做,光是想一想都能吓死他。

谁不想成为这个世界上的主角,叫一切围着自己转?可惜,主角永远都只有一个,至少他鸽子不是,这种感觉,叫人失落无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荡伸手从脖领中将鸽子雕刻的那块玉佩拿出来,这玉方荡一直随身携带,是方荡的一件宝物。

方荡将其在鸽子面前晃了晃:“我能活下来全靠这个块玉,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鸽子闻言噗的笑了起来,摇了摇头,笑骂道:“你小子这话听起来太假了!”

鸽子再次伸手,这一下直接拍在方荡的肩膀上,没了之前的那种生疏感。

鸽子用力的拍在方荡肩膀上,此时的鸽子神情严肃,眼神坚定的道:“兄弟,你一定得赢,靖公主已经在你身上押上了自己的一切,你若是输了,靖公主的下场就太惨了,还有,为了我们哥几个,你也得赢!我早就觉得不满,为啥有人一生出来就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而我们这些家伙就得每天为衣食发愁?人家或者是享福,我们或者是挣扎。”

“三皇子,好家伙,天之贵胄,叼着一千根金汤匙出生的家伙,你替我狠狠地揍他,最好揍得他满地找牙,替咱们这帮泥地里面的苦哈哈们好好出一口胸中闷气。”

方荡嗯了一声,鸽子用手揉了揉脑袋,无奈的道:“你应该大点声,要有十足的底气,必须赢,咱可输不起啊!”

方荡双目微微一闪道:“对!必须赢!”

鸽子一笑,随后忽然兴奋起来道:“有件事你还不知道吧?早到那小子金榜题名了,考上状元了!状元知道是啥东西不?”

方荡露出惊讶的神情,随后是由衷的欢喜,连连点头道:“知道,中了状元就能当官了。就能吃好多好吃的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鸽子笑了一下道:“就是,你一个,早到一个,将我打击的要变成渣了,谁能想到我身边接连出现两个大人物?哎,我什么时候能有你们两个的一半就算马上闭眼都死而无憾了。”

鸽子叹息道。

方荡问道:“早到去公主府了?你替我恭喜他。”

鸽子摇了摇头道:“没有,那小子估计还不知道咱们到了望京呢,公主也是从邸报中获知的,最开始公主都不相信,专门查了金榜题名的榜首早到的籍贯,这才确定下来。”

“不过公主说了,叫我们谁都不能去找早到,早到现在正是前途最光明的时刻,公主这边则正好相反,并且朝中情势复杂,大皇子、三皇子暗斗不休,早到过早的搀和进来一点好处都没有,所以咱们只能暗暗替早到高兴了,早管事要是知道了这个消息,还不得活活乐死,哈哈……”

“行了,看见你我就觉得憋气,我得回去练功了,我也要出人头地,你一定要赢!不为自己,为了公主,你也得赢!咱们已经准备好给你庆功了!”

说完鸽子离开了房间。

靖公主虽然没有叫方荡回公主府,但却送来了三皇子的聘礼软猬甲,还有玉贝石外加一根老山参,这就说明靖公主是站在方荡这一边的,或者说,靖公主已经不惜颜面,告诉世人,方荡是她看中的人,等于出手狠狠的抽了三皇子一巴掌,方荡要是输了,三皇子会怎么对待靖公主?

方荡将软猬甲穿在身上,这软猬甲冬暖夏凉,虽然只是薄薄一层,穿在身上却暖烘烘的,方荡一颗心也暖烘烘的,鸽子说得对,不能输,绝对不能输!

方荡很清楚,他输不起!一次都输不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荡用舌尖轻轻挑动口中的奇毒内丹,内丹缓缓转动叩击着方荡的牙齿,发出咯叻咯叻的声响,这声音就如同一个最亲密的伙伴,叫方荡感到安心。

“三皇子,你夺走了我的一切,我现在来取走你的一切。”方荡皱了皱眉,想起和三皇子在一起的那个美丽得不似人间存在的女子,那个女子有着蛇蝎般的心肠,噬命虫就是那个女子叫三皇子射入他的身躯中的。这个仇,方荡也要报,只不过,那个女子又究竟是谁?

方荡此时又想起一件事,方荡原本认为那条噬命虫已经被奇毒内丹杀掉了,溶解无形,但是从奇毒内丹吞噬掉巢蚁还有灼地墨虫的事情来看,这颗奇毒内丹似乎并不是简单的杀掉噬命虫那么简单,或许,那条在他身躯中潜伏了十余年的噬命虫现在就在奇毒内丹中。

这个想法叫方荡有种胆寒的感觉,毕竟噬命虫给方荡带来的痛苦实在是太漫长了,不过这感觉转瞬即逝,现在的方荡已经根本不惧噬命虫了。

并且方荡还是有些期待再见到噬命虫,经过奇毒内丹的驯化之后,噬命虫应该如巢蚁一样完全听从他的指挥。

若是能够驾驭那虫子使其侵入别人的身躯中的话,一定非常有趣,至少比这些脆弱的巢蚁要更加有趣。

……

清晨,清脆的敲门声响起,顾府的门房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身材高大,跟佛家门口的守门金刚一样,看起来也就是三十多岁的年纪,实际上他今年已经五十出头了,不过是长得年轻罢了。

这门房打开大门,就见外面站着一个要饭花子。

丞相门房七品官,顾府的这个门房愣了愣后,不由得被气乐了,这年头什么事情都有,竟然有花子敢敲丞相大门要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门房和顾白不一样,顾白那谁都看不起的毛病随他娘,而这门房是顾之章一手调教出来的,比较知道进退,也没有看不起人的毛病。

门房心中琢磨,这花子兴许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门房一转身,将自己的早上买来的年糕拿出来一大块,递给那要饭的年轻人道:“这里可不敢再来了?碰着我家老爷没事,但要叫我家夫人看见了,非揍你个皮开肉绽不可!”说着门房摆了摆衣袖,叫要饭的快走。

对面的年轻人手中抓着年糕竟然没动。

这门房当即有些不耐烦起来,黑了一张脸道:“你怎么还不走?莫要耍赖,这里不是你撒泼的地方。”

乞丐般的年轻人正是金榜题名的状元早到。

早到捏着年糕哭笑不得,他当初饿得饥肠辘辘的时候咋就碰不到这样的好心人?

因为这一块年糕,早到对门房格外客气,躬身一礼道:“这位大叔,我不是来讨饭的,我是来找人的。

门房上下打量了一下早到,琢磨了一下,觉得这少年眼神清晰,彬彬有礼,倒还真不像是讨饭的,倒像是落难的,没准时谁家的穷亲戚来投靠了。

门房便收了黑脸问道:“你要找那个?”

“我找顾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门房一听连连摇头道:“我们府中没有叫做顾白的下人,你走错……啊?你找谁?”

“我找顾白,你们家大公子。”

门房再一次疑惑的上下打量早到,“你找我们大公子干嘛?”

“我来拿我的东西。”

门房皱了皱眉,他实在想不出大公子能够拿走这个乞丐什么东西,这些事情他必须问明白,不能谁说来找大公子就全都放进去。

“你来拿什么东西?”

“顾白欠我一千两白银,我今天来取了。”一提到千两白银,早到不由得就咧嘴笑了起来。

“我呸!”门房一口口水就喷在了早到的笑脸上,“直娘贼,吃了雄心豹子胆,你他娘的大清早来我丞相府寻开心是吧?你将老子我当成是个啥?”也不怪门房情绪一下就激动起来,大公子欠了一千两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匪夷所思,根本不容相信,更何况是欠了这么个乞丐。

早到被喷了一脸口水,却也不恼,用脏兮兮的袖子擦了擦,他手中的年糕还热乎着呢,早到从火毒城来到望京,一路坎坷,遇到的坏人多如牛毛,遇到的好人也不在少数,不管这门房做了什么,但因为这一块热乎乎的年糕,都被早到归属于好人之中,所以他一点都不生气,笑着一躬身道:“还请通报顾白,就说早到来了,他应该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门房惊讶于这个年轻乞丐的气度,这样斯斯文文的模样,似乎不像说谎,门房想了想道:“你等着。”说着走进大门,随后大门里走出两个壮汉来,一左一右站在了早到身后,似乎是怕早到跑了。

门房转过身来道:“我去替你通报,不过,你要是消遣我,还得我被大公子骂,我回来定然饶不了你!”

早到笑着点头。

门房走进去不多时,就见穿着一身宽松道袍,头发散落满肩的顾白打着哈欠走了出来,顾白揉了揉眼睛笑骂道:“你这讨债鬼来的太早了吧?是怕本公子赖账么?”

那门房跟在顾白身后,当他得知早到是当今皇榜状元的时候,腿肚子都转筋了,他虽然有顾家罩着,区区一个状元不能将他怎么样,但状元就是状元,天知道这个状元几年后变成什么模样,拥有怎样的地位?顾丞相当初可也是状元。

若是碰到个睚眦必报的,那就惨了。

早到笑道:“对,我就是怕你赖账,一千两白银对我来说实在是一个太大的数目,为了这一千两白银,我昨晚一夜都没有睡着,其实苦苦等到这个时候我已经有些承受不了了,要是叫我再多等一个时辰我非得疯掉不可。”

早到坦白的言语使得顾白不由得笑骂道:“财迷,还没吃过饭吧?”

早到举起手中的年糕笑道:“正准备吃呢。”说着对那门房再次躬身一礼,门房连忙躲避。

早到开口道:“寒天雪地,这一块年糕,能够救一人性命,多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完早到跟着顾白走进了丞相府。

门房看着早到的背影,啧啧连声,“怪不得是金榜题名的状元,我喷了他一脸口水,他都毫不在意,了不得,了不得呢!”

此时一个老头从外走了进来,开口问道:“宗年,你说什么了不得呢?”

门房闻言吓了一跳,连忙转过头来,道:“老爷,您回来了,我说的是大公子的一个朋友……”

那老头其貌不扬,一身青袍,也看不出身份高低,不过那炯炯有神的双眼叫人一看就知道,这人不简单。

……

顾白领着早到进了自己的宅子,宅子中间摆放着一口箱子,顾白扭过头来问道:“你打算怎么拿走?”

一千两就是一百斤,银子不似其他东西,这东西死沉死沉的,一百斤虽然不算多,但早到可没有这个本事抬走。

早到走到箱子跟前,打开后连忙捂住自己的眼睛,银子的光芒实在是太闪耀了。

早到伸手抓起一块,放在嘴边咬了一口,这个举动看得顾白微微皱眉,对于他来说,这个早到似乎有些太过爱财了,不过人总有污点,爱财也不完全算是坏事,只不过,他现在对于早到已经看低了几分,眼中看向早到的光芒也不似之前那般热切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早到将箱子扣好,然后双手抱住,猛的一用力,箱子纹丝不动,早到腰上传来嘎巴一声。

揉了半天腰的早到连连摇头。

顾白一笑道:“先吃饭,吃了饭我帮你想办法,对了我还答应你要带你去拜经堂,我爹已经准许我带你进去了。”

早到对于拜经堂并不知晓,火毒城相对于望京来说还是太闭塞了,并且早到一心钻研书本,对于外面的世界本就不怎么了解,所以这里人尽皆知的拜经堂,他竟然完全没有听说过。

早到笑道:“拜经堂就不必去了,有劳顾公子帮我将这些银子送出去吧。”

顾白闻言不由得一愣,一脸惊诧的看着早到,“你不打算去拜经堂?”

早到点了点头,随后好奇的问道:“拜经堂是干嘛的?”

顾白愣了下,随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连连摇头,叹息一声道:“我竟然输给了你,哎,人生最大的耻辱啊!”

叹息不止的顾白带着早到走进房间,桌子上已经摆满了各种清淡小食,小巧的馒头豆包外加各种糕点,光这些大大小小的糕点就足足有二十多样,还有三十几样爽口小菜,外加桂圆莲子粥等十几种粥,杯碟精致,摆满了一长条大桌子,热汽腾腾,一看就叫人食欲大开。

嗅到那飘来的香气,看到这样的美景,早到肚子里面不由得咕噜噜的胡乱叫唤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白却道:“早到,你还是先去洗个澡吧,你身上太臭了。”

早到也知道自己什么情况,能够有个洗澡的地方他可是求之不得,要知道现在是大雪遮地的寒冬,这个时节要想洗个热水澡实在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不过在早到想来,顾家这样的门庭,洗个热水澡应该不难。

旁边当即有两个侍女走来,带着早到去沐浴更衣。

早到从未见过这么大的澡盆,足足有一个房间那么大,下面生着火,从而保证水温。

两个侍女上前就要给早到脱衣服,吓得早到尖叫一声,连忙将侍女赶了出去。

钟鸣鼎食这四个字一下就钻进了早到的脑袋里。

洗过澡后,换上顾白早就给准备出来的衣服。

早到完全脱胎换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没有脸上的脏污,梳理了凌乱如同毡子般的头发,一身干爽洁净的新衣上身,早到竟然有了那么几分玉树临风的意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顾白看到清洗过后的早到,双目微微一亮,抚掌笑道:“这还差不多,这个样子赢了我,我心中还能稍微舒服一点,来来来吃饭。”

早到看着满桌食物,想想自己在家的早餐不过是一两个包子一叠咸菜,不由得心生感慨当即坐在座位上,却并未动筷吃桌子上的食物,而是将门房给他的那块年糕取了出来,一口口的吃了起来。

顾白皱了皱,眉笑道:“什么意思?”

早到叹息一声道:“不敢吃,我爹我娘恐怕从未吃过这么好的食物,他们尚未吃到之前,我不敢享用这样的精美食物。”

早到始终不再去看桌子上的精美食物,将保包住年糕的油纸打开,一口口的吃了起来。

顾白撇了撇嘴道:“矫情,这什么臭毛病?几个包子馒头罢了,不过我这个人大度,对于有本事的家伙,我都容得下,你爱吃什么就吃什么。”说完顾白真的就不再理会早到,自己随便坐下,此时后面来了个胸前丰满的极有风韵的端庄女子,女子走到顾白身前,将衣襟撩起,顾白伸手捧住,当即吸、允起来。

早到正在吃年糕,骤然见到这场面,险些被噎死,这场面对于还是处男的早到来说实在是太刺激了,早到洗去了鼻血回来的时候,那女子已经不见了,顾白则显然已经吃饱了,坐在那里无所事事的翘着二郎腿等着早到。

早到忽然觉得手中的年糕索然无味起来,以至于满桌的精美食物尽皆变成了渣宰,早到虽然没有胃口,但还是要吃,因为肚子饿不吃连路都走不了。

早到味同嚼蜡般的将年糕一口口的吃完,早到觉得,自己和这个顾白实在没有必要在继续交往下去了,准备胡乱对付一下顾白,然后就离开。

顾白带着早到来到了一座两层小楼前。

这座小楼看上去相当古朴,青砖灰瓦,朴素的就像是一个最普通的民居,但建筑相当精细,这种精细是那种工艺上的细致,砖缝横平竖直,每一块砖都似乎是精心挑选出来的,连颜色都几乎没有任何色差,规规矩矩方方正正,就算是最挑剔的人,恐怕都很难在这座小楼上挑出什么毛病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阁楼上写着三个字——拜经堂。

顾白露出一个向往已久的神情,站在拜经堂前,几乎要哭出来似的。

“你知道我想进这里有多久了么?整整十年了,十年来,我最大的梦想就是进入这拜经堂。这地方整个夏国能够进去的人屈指可数,正是为了进入这里我才拼了命的学东西,考功名,不然我才懒得在书堆里打滚。”

早到闻言不由得重新审视这座拜经堂,顾白对这个地方如此向往看来这里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去处,但从外表看,这里实在是有些太过普通了。

“拜经堂,外人只知道这里藏着圣人的经集,却不知道,这里真正收藏的是我爹的一段奇遇。”

早到闻言不由得生出兴趣来,他在家中看书的时候,最感兴趣的就是那些人物传记,亦或是什么野史奇谈,总之早到喜欢故事。

顾白没有卖关子,直接说道:“我爹现在虽然贵为一国丞相,但我爹的官途极为艰难,或者说,我爹的运气实在是太差了。”

“早些年,我爹得中状元后,却并不受朝廷重用,而是被送到了无尽妖洞边陲做个县令,那可是一片死地,三天两头就有妖怪跑来劫掠,前前后后去了三十多个县令,活着回来的就三个,不是缺胳膊就是缺大腿。”

“就是这么个地方,我爹好似生根一般,一呆就是十年,人生有几个十年?我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生的,那日子苦啊,你一定没有尝试过那样的苦日子,每天就是白水馒头,实在没有味道,就用我娘生了我之后,连奶都没有,我从小是喝米糊长大的,所以即便是现在,我还馋奶。可惜,无论怎么吃奶,我都找不到儿时应该有的那种感觉了。”

早到闻言,这才明白这个家伙吃奶原来还是有原因的。

“就在我爹因为政绩不错,或者说,是因为他熬了十年还没死,他的上官也有些过意不去了,人一辈子有几个十年啊?一个状元做了十年随时会死的边陲县令,够意思了。所以准备调我爹回京,那是个叫我们全家都开心的日子,我娘从来不笑,那天竟然笑了,不过乐极生悲的事情和还是发生了,我爹命苦,就在那一天,一群妖怪侵入县城,大肆烧杀,整座县城被夷为平地,整个县城只有我们一家四口活下来了,你知道为啥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正在专心听故事的早到当即摇头。

“因为我们家有一口地窖,是我爹为了以防万一,特意挖出来的地窖,我们一家四口就躲在地窖里,等妖怪将整个县城所有的人全都杀光吃掉离开口,我们才从地窖里钻出来。”

顾白看向早到笑道:“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我们顾家一门孬种?觉得我爹苟且偷生?”

早到很直接的点了点头,他不能说顾家藏起来这件事是错的,但作为这个县城的县令,顾之章实在是有必要和县城共存亡。

顾白哈哈一笑道:“其实,我爹还是很有血性的,我清楚的记得那个晚上火光漫天,惨叫连连,我爹将我和我娘带到地窖口,然后抽剑就要去和那些侵入县城的妖怪同归于尽,啧啧,那是何等的大义凛然啊,我娘苦苦哀求,他却置若罔闻,结果他刚转身,就被我娘一棍子撂倒,我至今依旧记得,我娘的飒爽英姿。也正是在那晚我才知道我爹那么沉,我娘和我废了好大力气才将他拖进地窖里。”

“后来,我们活着,整个县城中八百三十多口人全死光,被吃掉。因为这个,我爹险些被朝廷宰了明正典刑,不过还是那句话,我爹一个状元兢兢业业在边陲干了十年,够意思了,或许因为有这样的一线怜悯,所以我爹这才保命活下来。”

“不过,出了这么一件事,原本调入望京的决定就再也不生效了。我爹这一次被丢到嗜血蛮族和我夏国交壤的边境,依旧还是做了个县令。”

“这一次时间短了点,三年,因为我爹在嗜血蛮国边境,也就是我家的地下发现了一件宝贝,确切的说,就是在我的床下一丈深的地方发现的,你知道为啥能从床底下一丈深的位置发现宝贝么?”

“对!我爹又开始挖地洞了,哈哈,这个老家伙真有一套!说是一件宝贝也不对,应该说是一屋子宝贝,我的床下有一个密室,我整整在这些宝物上面躺了三年。”

“后来就有了这拜经堂,我爹将那地穴中的所有的宝贝都搬了进来。

“那地穴之中,有各种经文,有修仙的秘籍,也有圣人的文宝,记载着各种秘辛的古旧老书,总之里面全都是好东西,最了不起的一件,应该是《阴符经》的原本,十几年前玄龙帝国的太子都想要进这拜经堂一观《阴符经》原本,被我爹一口回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后来这《阴符经》似乎就不知下落了,据说是丢了,也许是被我家老爷子藏起来了,毕竟被玄龙帝国这样的庞然大物惦记的东西并非是什么好玩意。没了《阴符经》倒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我只要考中进士也能进去看一看了,虽然没了最宝贝的《阴符经》但还有其他的宝贝。”

“你知道么,这拜经堂里面的东西是在我床底下找到的,天生就是我的,所以我无论如何都一定要进去看看。”

“原来这拜经堂这么重要,我看我还是不要进去了,至于打赌之事,你给我白银就成了。”早到深知一个道理,天底下没有白来的便宜,这拜经堂这么重要,连玄龙帝国的太子都想要进去,现在顾白这么简单就要带他进去看看,这里面没有什么诡谲才是怪事,早到是个懂分寸的,从早到当初一口回绝顾白再赌一次的提议的时候就能看出来,早到知道什么时候应该收手。

“不去不行,你和我之间非亲非故,知道我为什么要带着你来这里么?”顾白的一张脸变得冷淡起来。

“不知道。”早到眼神之中生出一丝警惕来。

“你爹是靖公主的管事,你呢,算是靖公主的人吧?”顾白双目微微眯着看向早到,似乎他已经将早到的一切全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早到可没想到顾白连他爹是谁都知道了,至于自己是不是靖公主的人,早到自己也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的爹对靖公主死心塌地。

早到和靖公主的年纪相仿,很小的时候就和靖公主在一起玩,有一段时间甚至是形影不离,只不过当两人十岁之后,就几乎没有任何交集了,靖公主将自己锁在了那座公主府中,而长大了的他是不可能随随便便再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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