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5)(1 / 2)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荔枝来,后天见回响,只是小白不知道而已。

小白到现在还以为自己是在泡美人,还以为自己总有一天会把美人压倒。

但现实总是很残忍,总有一天他会发现他的美人不仅性格辣,手段还多,而且......

另外,小天使们不要纠结于自开始那对夫妇啊,小六儿的奶奶啊,之类之类,这些让人不太愉快的小事只是小事,抛之脑后即可,多看看甜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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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转眼就是端午,白黎这次定的冷切皂是礼盒装,每个礼盒有六块冷切皂,包装相当高大上,里面的六块皂也是绝版,仅生产一次,再不生产了。

一块是羊奶皂,奶黄色嫩嫩一块,带着丝丝奶香,一块是大海造型的皂,上半部分是半透明的浅蓝色的海水颜色,下面是土黄色的沙子颜色,最绝的是顶端还做了贝壳、海星造型,一块做成了草莓慕斯的样子,上面的草莓做的惟妙惟肖,还有一块粉色猫爪皂,一块奶酪皂,一块西瓜皂。

这样一盒限量版的皂在各地引起了极大的反响,几乎一出就抢购一空,买回去之后少有人舍得用的,多是摆在显眼位置炫耀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黎在京城的留白空间卖了一千多份,每份八十八两银子,这一笔就赚得让人眼红发狂。

与冷切皂同时到的还有白黎的家书,白晴告诉他小六儿已是秀才,朱必一家也安好,又说了些关切的话,她已经知道了荔枝树的事,叮嘱白黎莫要娇宠过度,宠坏了以后就麻烦了,只能苦了自己。

白黎也愁得慌,他倒是不愁叶庭澜被宠坏,左右是自己宠坏的只能自己哄着,也不失为一种乐趣,就是大家都觉得人都快要被宠坏了,但被宠的那个人却丝毫感觉没有,这就很麻烦。

端午节当天,白黎让家里的大厨包了许多粽子,邀请朱培知来吃了顿早饭,送了他两盒手工皂礼盒,给朱培知弄得莫名其妙,没听说过过节聚餐请吃早饭的,不过那两盒手工皂他还是很喜欢的,他如今在翰林院做个文官,上司邀请他们几个去家里吃晚饭,他正愁没有像样的礼品,这礼盒在京城如此火爆,别致又不是太贵重,带去做礼物是最好不过的了。

白黎急匆匆吃完了早饭,便带着一盒粽子,还有十个冷切皂礼盒去了叶府,今日端午朝中休沐,叶庭澜一天都会待在家中,白黎可不愿放过这个机会。

澄州传来的消息,叶庭澜不善于交际,在朝堂中少有朋友,是个孤臣,白黎多少知道些朝堂的事情,孤臣可不是什么好事,但是叶大人那个性格好像也不至于不会交际,许是为官清廉,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礼物?

白黎想了想他那一屋子的名贵摆件,觉得也不像是很穷的样子,苦思无果,只好认为他和自己一样抠门,舍不得拿贵重东西送礼,只能为他操心,给他备上几分礼,若是用的到就最好,用不到便自己洗澡用了,这次的皂用的都是上好的材料,里面混入了精油、牛奶和珍珠粉,对皮肤极好。

想着他宝贝那几块透明冷切皂的模样,又带上了一些四四方方芬芳逼人,造型普通的皂,上面没有留白生活的商标,都是他亲手做的特供。

叶庭澜果然在家,见到他并不意外,这两个月白黎天天都来,叶庭澜早就习惯了,他正在摆弄那株蝴蝶兰,随口问道:这花叫什么名字?

白黎:蝴蝶兰。

叶庭澜又问:什么品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黎一愣,掂量了一下自己,并没有那个胆子告诉他这花叫一见钟情,于是含糊到:我也不知,以前没见过,不如大人为它赐名?

叶庭澜想了想,说:一时也想不到好的,再说吧,后厨包了粽子,白小郎君爱吃咸的还是甜的?

白黎晃了晃自己的粽子:我也给大人带了些,不知大人口味,便做了纯米粽子。

叶庭澜:纯米便好。

白黎让白顺把那十个礼盒拿来,说:这是留白生活最近做的礼盒,端午特供,想着大人或许喜欢,便拿了一点来。

叶庭澜瞥了一眼,笑着说:一点?小白郎君的一点可真是不少,外面抢你这礼盒抢疯了,我听说有些已经抬价到了百两。

白黎:那正好了,大人若有想送的人正可以送他。

叶庭澜看了他一会儿,微微一笑:老葛,给白小郎君解释一番。

老葛恭敬地说:以秦律,官员受礼五百两以上,当判斩刑,全家发配边疆做苦役。

白黎:怎么还有这出!

叶庭澜:八十八两一盒,十盒,足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黎慌了神,连忙解释:我并没有这个意思,这皂虽然卖的贵,但是成本低,平均一块皂成本有八十八文就足够了

叶庭澜和老葛齐齐看向他,惊到:白小郎君,暴利啊!

白黎:

他扶额,很是不知所措,他情急之下犯了个错误,把这东西的成本说了出来,也就是说,叶庭澜如今知道自己送了一年的礼物其实并不值钱,却被当做珍贵的东西收藏了起来,也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他不知该如何解释,要么说是行贿要么说是欺骗,哪头他都不得好,他坐立难安之时,叶庭澜突然笑了,把手轻轻搭在白黎肩头,温和地说:那是市面上的价格,我用的可都是白小郎君亲手设计独一份的东西,单是这份心意就价值千金,按律我早该斩了,只是情义无价,谁又能衡量出来定我的罪呢?

白黎抬头,两眼红红,就差热泪盈眶了,美人果然温柔体贴善解人意,那只搭在他肩膀的手温软轻柔,叶庭澜掌心的温度透过夏季轻薄的衣料安抚着白黎委屈的小内心,白黎不想推开这股暖意,但是叶庭澜却抬起手轻轻揉了他的头,

他笑着揶揄:人都称你为白小爷,说你颇爱冒险,做事果断也不缺狠辣,常能做出惊天之举,为何我却觉得你更像个涉世不深的小少年?

白黎被揉了头,脸便红地不像话,他移开眼神瞧着地面,嘟囔:我已经十八岁了。

他模样可爱,叶庭澜忍俊不禁:还未加冠呢。

白黎嘴硬:我已当家了!

叶庭澜微笑着让人上菜,说:年少经营如此大的家业,着实不易,遇事可千万要再三斟酌,莫要走了错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这话算是隐晦地警示白黎了,若是白黎心中有鬼,定然明白他说的什么,多少会有反应,可是白黎却如委屈小奶狗一般抬头看他,抽了下鼻子,说:有大人在,我才不会走错路。

叶庭澜最善观察人,他一直注意着白黎的表情,经过此番,他却只看到了天真和赤诚。

这少年没有歪心思,只是在对他好而已。

叶庭澜思索片刻,得出结论,这孩子年少丧双亲,对他产生了孺慕之情。

他不禁心软了下来,给白黎剥了一个热腾腾的粽子,说:吃吧,荆山特供的糯米,香着呢。

叶庭澜对白黎的感情判断一错再错,可是有一件事他却没有看错,白黎确实是个动不动就搞大事的人。

六月初,京城天气晴好,一条大船靠了岸,在岸边等待接货接人的人群中炸开一道惊雷。

你们看,那是什么,树,一棵树!有人大喊道。

程九扶着那棵茂盛的荔枝树不满地嚷嚷道:没见过拉苗木的船啊,瞎叫唤什么!

有人喊到:这才不是苗木,这是荔枝树,京城可种不活,这明显是特地买来吃的!

是啊,这谁家啊!好生奢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是就是

是有多贪吃啊!

白黎面无表情分开人群,对程九说:快回家吧。

众人立刻明白了,是最近京城新秀,留白生活的白小爷!

一时间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白黎没时间理会素不相识的人,他招呼人把荔枝树运回了家,急急火火检查荔枝树的情况。

程九把荔枝树照顾得很好,虽然受了些摧残,但根系还活着,果子也新鲜。

他总算放下心来,随手摘了一个果子剥开尝了尝,入口生香,清甜甘洌,新鲜极了,夸到:极好!

程九笑到:那可不,我进园子里挨个挑的,你瞧这个。

他拍拍那口栽荔枝的缸,说:只有东海渔民才有这么大的缸,我特地要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黎衷心道:多谢九哥,也只有你才能把事情办地如此漂亮!

程九刚要说话,白成急慌慌跑来,急切地说:外面来了差役,说是京兆府尹大人要见小爷。

所有人都紧张起来,他们是百姓,最怕官,都不知该怎么办,白黎倒是镇定,说:给我摘一小篮荔枝,别摘树顶那些。

白顺手脚麻利的摘了一小篮子荔枝,白黎用布蒙了,出门跟着两个差役去了京兆尹府。

京兆尹府魏前程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见了白黎,严肃地说:就是你这孩子用船运了荔枝树来?

白黎笑到:是,正好摘了些,您尝尝。

他递上那篮荔枝,魏前程气到:好生奢靡无度,从岭南运来整株荔枝树,还要保持鲜活要花多少钱,你小小年纪怎如此败家!

白黎不卑不亢:大人,我花的是自己的钱。

魏前程哼了一声:那又如何?你在码头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必将惊动京城大户,到时候人人都学你,便会刮起一阵奢靡之风,我西秦国力虽强,但也该艰苦朴素,你这般行径像什么话!

白黎心惊,他从未想到这层,当下恭恭敬敬认错到:大人教训的是,小子鲁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魏前程又训了他一顿才放他走,待到白黎走出衙门,他气鼓鼓回头,只见一小篮荔枝静静留在桌上。

魏前程:

这小子胆大包天,明日还要再训一顿才行!

作者有话要说:白黎:我把你当媳妇,你却想给我当爹?

叶庭澜:这一点上咱们都错了,算是平手。

白黎:

礼盒到底收了没啊?我也不知道,叶庭澜说让我少管闲事。

我抖了抖,不敢再问。感谢在2021070609:39:19~2021070620:35:4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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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三十五章

白黎回家后众人才放下心来,问他被叫去有何事,白黎满不在意地摆摆手:说是太过奢靡,训了我一顿。

程九:你看,我就说吧,这太不像话!

白黎:一顿训而已,左耳朵进右耳朵就出了,有什么大不了,白顺,把那个小篮子拿过来。

白顺应了一声,拿过来一个精编的红藤小篮子,白黎踩着梯子,拿着花枝剪,咔嚓几声剪掉了最高的几枝,说:这些果子受光最好,最甜。

程九剥了一个放进嘴里:果然好吃。

白黎白他一眼:那可不。

他小心翼翼把那些最大最甜的果子摘了下来,一丝皮都没弄破,用树叶垫了小篮子底,然后将果子放了上去,集了满满一篮子欢欢喜喜就要走,突然想起什么一般,说:白顺,去拿些今天刚做的小酥饼来。

白顺去了又回,白黎用油纸蒙住荔枝,上面盖了薄薄一层酥饼,这才盖上盖子,对程九说:九哥你在这儿休息,中午想吃什么就让他们做什么,酒肉管够,我出去一趟,午饭时间我再回来。

程九拉住他:你去哪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黎:送荔枝去!

程九搓着手,笑道:我与你一道如何?

白黎瞪他:你就不怕我写信告诉我姐?

程九:......

算了,左右是别的姑娘,断不会比白晴更好,那丫头如今厉害起来了,要是让她知道自己去见了别的姑娘,怕是要好几日不理他,不值当。

程九扯了一盘子荔枝,自来熟地找了房间躺着吃果子去了。

白黎提着小篮子来到了叶府,今日不休沐,原以为叶庭澜会不在家,没想到竟然遇上了,白黎开心极了,献宝一般把篮子呈送到叶庭澜面前,随意揭开那层酥饼,里面鲜红滚圆的荔枝便露了出来。

刚从岭南运来的荔枝,大人快尝一个。白黎两眼冒星星,巴巴看着叶庭澜。

叶庭澜拈起一颗荔枝,说:就是今早运来的那棵荔枝树?

白黎咧嘴笑道:是啊!我刚摘的,最甜的果子都在这里了,要是大人愿意,也可以去我那里采摘,现采现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庭澜笑笑,自从他把白黎对他的情愫误判为孺慕之情后,便少了些戒备心,不再把白黎送来的东西拿去验毒,当即痛快吃了两颗,说:上次吃新鲜荔枝还是在四年前,那时候去岭南办案,正遇上荔枝成熟,吃过几次,从那之后京城每年送来的供果荔枝就无法入口了。

白黎欢喜道:大人喜欢,我便再挖两棵树来。

叶庭澜莞尔:为我一口荔枝便要你兴师动众从岭南挖树来,你是嫌御史们太闲了不成?

白黎撇嘴,心说这棵树也是为你挖的好嘛!

他闷闷地说:荔枝虽好吃,但也不要多吃,每日只能吃几颗哦,多了该流鼻血了,甚至得荔枝病。

叶庭澜:我知道,你这一篮够吃好几日的了。

白黎连忙说:不必,荔枝过了三日便不好吃,大人可以分给家人朋友们吃,那棵荔枝树暂时还撑得住,我每日给你送新鲜的。

叶庭澜笑了,瞧见那些被随意放在一边的酥饼,问:这酥饼是怎么回事?

白黎眨眨眼,说:那是障眼法,今天京兆府魏大人把我叫去训了一顿,说我太过奢靡,我担心就这么提着一篮子荔枝送来会给大人惹麻烦,所以用酥饼遮掩一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叶庭澜手一顿,说:魏前程训了你?

白黎:嗯。

叶庭澜:他训人言辞可有些激烈?

白黎想了想:挺凶,但是我也没在意,光惦记着早点走要回家摘荔枝呢。

叶庭澜剥了一颗荔枝递给白黎:知道了。

白黎受宠若惊,接过荔枝塞进嘴里,笑道:好甜。

白黎一下午都没闲着,他把荔枝摘了好几大篮子,送去给了他维持关系的那些个高门大户,众人收到了都很欢喜。

如此白黎借着花卉修剪、鲜炖花胶、冷切皂以及时不时的诸如荔枝之类的小礼物而结成的关系网逐渐稳固,这些网中笼络的并不是高官显贵本人,也接触不到家眷贵人,直接接触人多是些丫鬟、随从、各种各样的杂役,家里的使唤仆人,这些人平日里与主人接触频繁,自然知道许多八卦许多趣闻,在家里没处说,遇到外人很轻易就能让他们口若悬河,特别是在白顺这样的人精的刻意引导下,几个月内已经收揽了七八个可靠人手,白黎这边京城的信息也从无到有,有日渐增长之势。

第二日早朝前,众大臣还在偏殿喝茶等待,魏前程是四品官,刚刚够资格站在大殿之内,但是还没有资格乘马车至宫门外,天气热,他满头大汗正要进门,就被一道让人头皮发麻的清越声音叫住。

魏前程回身,不知道这位煞神怎么就找上了自己,他小心恭敬地行礼,说:叶大人有何指教。

叶庭澜微笑还礼,轻声细语地说道:天气炎热,魏大人身为父母官,操心甚多,小心上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魏前程愣了一下,不明所以,叶庭澜温和地望着他,说:像荔枝这般容易上火的鲜果更是要少吃,瞧瞧,昨晚可是流了鼻血了?

魏前程心思飞转,他昨天干了什么,又是如何与荔枝扯上关系了,登时心里咯噔一声,不知叶庭澜要说他哪点不对,吃人几个荔枝不算收受贿赂吧,再说了,那小子满京城送荔枝,好些个朝臣家里也都吃上了!

叶庭澜对待不太机灵的人总是很有耐心,他柔声说:鲜果荔枝,着实清甜,昨日本官也没忍住,多吃了两颗。

魏前程立刻恍然大悟,说:那孩子闹出的动静太大,下官象征性地叫去说了两句,也是做给外人看的,大人莫怪。

叶庭澜微笑颔首:小孩子不懂事,给大人添麻烦了,他说听了大人的教诲已经豁然开朗,再不会行此孟浪之事。

魏前程抖了两下,说:怎敢怎敢,大人亲自教诲,倒是下官多事了,呃,日后下官知道该如何做。

叶庭澜假惺惺客气道:魏大人言重了。

直到下了朝回了府衙,魏前程身后还是一身冷汗,心说怎么就惹到了这位,要早知道那小子是叶庭澜的人,就算是搬座荔枝园子回来他也不会去管的!

不过话说回来,叶庭澜也有了体贴他的人了?这可真是千古奇事,也怪不得他想不到!

魏前程身为京城父母官,兢兢业业,事无巨细都要亲手去抓,还要平衡各方势力,做官做得相当不容易,这些年一直小心翼翼,从不出错。

他喜欢与人谈话,素有魏三省的外号,说的就是谁若是被魏大人抓住了把柄,定要挨上三天训,让你彻彻底底悔悟了,写上长篇悔过书方才罢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训斥白黎无可厚非,叶庭澜也挑不出毛病,但却可以为他免了这三天喋喋不休的训诫,也免了那篇悔过书。

他觉得这不算是什么大事,几句话而已,便没有在白黎面前提起,白黎也是在很久之后才知道,原来他放在心上的那个人,在那么久之前就已经在护着他了。

这些不提,白黎此时正在叶府,一株虎头茉莉开了花,芬芳满园,白黎在院子里玩了一会儿就跑去客厅里喝酸梅汤解暑。

他现在是叶府常住客人,又是个年轻有活力的少年,给庄严肃穆的叶府带来了不少生气,叶府上下也都喜欢他,老葛更是总要亲自陪着他,与这样一位少年相伴,他只觉得自己也跟着年轻了许多。

白黎端着一杯清冽的酸梅汤一边喝一边参观客厅,他感慨道:大人这里的东西都是极好的,看起来造价不菲,不是寻常人家能用得起的。

老葛笑道:都是陛下赏赐,自然是极好的。

白黎惊讶道:陛下赏赐?

老葛:是啊,您瞧这只青瓷花鸟双耳瓶,是去年年初陛下赏赐的,这只白玉夜光杯是前年五月的赏赐,再瞧这个......

白黎:等等,您是说这里的东西都不是叶大人花钱买的,都是陛下赏赐?

老葛:对啊,大人为官清正,哪来的钱买这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黎挠挠头,问到:端午那天,府上包粽子的米是荆山特产,我打听过了二十两银子一斤,比金子还贵,这也是陛下赏的?

老葛笑着摇头:那是买的。陛下不仅赏赐这些器物,也多会赏赐些金银,大人生活讲究,自然要用品质最好的。

白黎:......

他直觉有些不妙,小声问:葛叔,我能不能问问,大人每月俸禄多少?

老葛:这没什么不能说的,大人如今是二品大员,俸禄也多了些,每月都有一百二十七两银子。

白黎:......

完蛋了完蛋了,这败家玩意儿,一个月只挣一百二十七两银子,就要吃二十两一斤的米,再看看他身上穿的,都是上好的丝绸,他用的笔墨都是徽州顶尖特供,还有那些一年都产不出来多少的名贵茶叶,就连上厕所用的草纸都是柔软的细纸,和现代的卫生纸差不多,白黎用不惯这个朝代的粗草纸,更用不惯木片树叶,向来舍得在这上面花钱,因此知道这样一两草纸就要五两银子,一般人家根本用不起......

别说这些都是皇帝赏赐的,皇帝可不会包揽他生活方方面面,更不会给他送卫生纸!

哦对了,白黎望天长叹,还有他的冷切皂,洗衣皂之类,叶庭澜也花钱买了不少,若不是他时不时往这边送些供着,这一个月的俸禄恐怕还不够他吃大米上厕所洗衣服的......

美人多败家,古人诚不我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黎突然就觉得天空没那么晴朗了,正巧叶庭澜回来换衣服,手里提了个小食盒,笑着说:就知道你在,方巧斋新出的金丝燕窝酥,我买了几个,你尝尝。

白黎:......方巧斋的金丝燕窝酥......

白晴爱吃甜食,又开了食品铺子,白黎便时时给她留意甜品,第一次来京城就打听过了,唐广言说京城最好的点心除了御膳房就是方巧斋,特别是金丝燕窝酥,每天只出二十个,需要清早排队抢才能抢到,每个一两银子,里面是真的有燕窝。

一个金丝燕窝酥也就少女手心大小,两口就没了,却要一两银子,那是白黎买过的最贵的点心。

而今,他眼睁睁看着叶庭澜打开食盒,里面静静躺着四个金丝燕窝酥,白黎眼睛眨了又眨,还是看不见美味,只看到了四块白花花的银子。

叶庭澜不知他心中所想,递给他一只说:尝尝,方巧斋镇店之宝,我每月都会让人买几次,总也吃不够。

买几次......

白黎:......

少年两眼一翻,差点厥过去,他白黎有多抠多省,叶庭澜就有多能花多败家,偌大的叶府怕是一文钱都存不下来吧!

白黎心里苦,回了家默默垂泪,剪了两朵盛放的芍药,白顺问他怎么了,他苦着脸说:以后再多做些洗衣皂一并给叶府送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顺奇怪道:咱家不出洗衣皂。

白黎:我会做就行。

谁让那人那么不知节制,花钱如流水,若不是皇帝赏赐多,怕是连吃穿都是问题,可偏生又是心尖上的人,还能怎么样呢,只能多替他操操心,供着些力所能及的东西,为他省点钱罢。

只是......当真省得下来吗?

作者有话要说:白黎:果然整棵树运过来的荔枝才配得上叶大人的奢靡无度。

叶庭澜:怎的就奢靡了,我花自己的钱......

白黎:你说实话,陛下每年赏你的能有多少?

叶庭澜比了个数字。白黎快速算了笔账:所以你是真的一文钱都存不下来对吗!!!!

5555555555555,我觉得我把白黎写得太好了,我也想要这样的小奶狗!有小天使可能会问叶庭澜到底哪里好值得白黎这般付出。一开始是见色起意,后来白黎是真的喜欢他的行事作风,喜欢他去到哪里都能持身中正,惩奸除恶,再后来知道了他的理想,也了解了他的过往,会越来越喜欢,不是无脑追美人。

后面叶大人也会有付出的,只是他真的很穷,买东西是买不起的,就......就从别的方面......但不是那方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以及,白小爷总会找到方法供应败家美人吃鲜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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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夏日暑热未尽,立秋却已悄然而至,白黎闷闷不乐,他已经有好几日没有见到叶庭澜了。

叶庭澜似乎在忙什么大案子,每日早出晚归,回家倒头就睡,有几次甚至沐浴都是早起后才进行的,白黎心疼极了,却也不忍心前去打扰,只能白日里送些炖花胶,再弄些人参灵芝之类的珍贵草药送去,也不知道叶庭澜用了没有。

这段时间叶庭澜不在身边,白黎也得空做些自己的事情,他又开了两间铺子,一间是欢乐居,一间是夜色剧院。

听上去都不是什么正经生意,但确确实实干的事正经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欢乐居是一处迷你会所,少了马场、滑草场之类的占地方的项目设施,多了狼人杀,剧本杀之类的桌游,台球、牌九、洗浴,SPA,休息,还有会客静室一应俱全,只要你想玩,足可以在此呆上一天,白黎带着一群纨绔来玩了几次之后,欢乐居的客流量就上来了,到后来有些人也愿意在这里谈事情,不管是生意还是官场上的,洗个澡,按按摩,轻轻松松坐在静室中喝点饮料,吃几块点心,最惬意不过了。

夜色剧场占地面积大,京城人爱看戏,白黎便试探着租了这么一块地方,不过不是唱戏,而是做了舞台剧,第一出演的就是《白娘子传奇》,他把风靡原世界的那部剧做了修改,更适合在舞台上演出,每天只演一集,第二天重复一遍,第三天就演下一集,原本只是尝试,结果他邀请的第一批夫人小姐们看过之后便无法自拔,就算是重复演出的那两天都要来看两遍,于是白黎便把那处铺子买了下来,正经装修一番,开起了西秦第一个话剧院。演出总在晚饭后进行,因此叫做夜色剧场。

他还抽空回了一趟澄州,带了些京城的首饰和特产给白晴和朱必,回去把会所铺子苗圃的经营情况都盘点了一遍,顺便拿走了一大笔钱。

就这般忙忙碌碌,心中却空空落落,叶庭澜失踪很久了,就连休沐之日也在加班。

初秋水果不算太多,不过澄州有一种蜜桃偏在这个季节成熟,个头有馒头大,汁多味甜,还带着一股特有的清香,白黎到了澄州之后每年都沉迷在这种桃子的美味中无法自拔,整日里当饭吃。

今年桃子又熟了,白晴挑了两大筐最好的给他送了去。

白黎挑了熟到刚刚好的十来个,送去了叶府,巧的是,这次叶庭澜正在小睡,白黎便交给了老葛。

老葛见了这桃子说:澄州桃,每年澄州都会运些过来卖,但是和这个却有些不同。

白黎说:那是贩子们为了延长保质期,桃子还未熟透就摘下来卖了,其实这种桃子就是要熟到轻轻一碰皮肉便分离才好吃,熟透的桃子果肉都变成蜜色,就算放在那里不碰它,也会时不时有蜜汁流出来。

老葛被他说得口水涟涟,白黎笑道:快洗一个尝尝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葛忙不迭地就洗了两个,两人一人一个,吃得无比陶醉,白黎嘴里满满的桃子肉,眯着眼睛说:太好吃了,对了,最大的那几个给大人留着,等他醒来再洗,这桃子毛有保护桃子的作用,洗早了容易失水。

老葛摇摇头:大人不吃这个。

白黎愣住:大人不爱吃桃子?

老葛笑着说:不是不爱吃,只是特别不喜欢这桃子毛,哪怕一点点他都觉得浑身痒。

白黎不解:府里那么多下人,找个人给他剥一下不就行了?

老葛摇头说:大人这个人你还不知道吗,吃的用的都讲究一个精致,下人们剥桃子难免有擦伤,有指印,压痕,大人厌恶,从来不吃。

白黎:......

所以真的好难养。

又能花钱又娇贵啊!

他想了想说:这桃子味道世间一绝,不吃可惜了,我有办法既剥了皮,又不留下印记,你等着,我回去拿工具。他跑回家拿了一个小工具箱又跑回来,老葛小心翼翼洗了一个桃子,用银托盘垫了油纸盛好了放在桌子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黎打开那个小工具箱,里面是一套全套的镊子、剪刀、小刀之类的东西,他说:这是我平时做冷切皂用的东西,精细好用,这套是全新的,一次没用过。

他要了沸水,把最尖最细的那个镊子还有几把小刀放进去消了毒,而后拿出来用布巾擦干。

接着,他就像做外科手术一样,小心翼翼地用镊子捏起桃子最顶端的一点点皮,慢慢撕了下来。

就这样,他一点点撕掉所有的皮,又用小刀修掉了残留的皮,整个桃子被他剥地光溜溜,干干净净,没有一丝压痕,更没有划伤,像是一个能工巧匠花了大心思做出来的工艺品。

老葛衷心佩服,说:这世上也没谁能为了大人一口桃子做到这个地步了。

这时候,外面一道懒洋洋的声音传进来:什么桃子?

白黎惊喜往外一看,果然见到那个朝思暮想的身影一身宽松白衣,懒洋洋地靠在门口对着他微笑。

白黎豁然起身,大步跑到门口,欢喜地说:你醒了,我给你剥了桃子,澄州的蜜桃,甜极了,你快来尝尝。

叶庭澜见他灿烂明媚的模样,浑身的疲倦都舒缓了几分,任凭白黎冲动之下攥住手腕,把他拉到桌子前,一枚光洁散发着清香的桃子静静躺在那里,勾人食欲,让人垂涎。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白黎指着桌子上的镊子说:知道你讲究,镊子是新的,也用沸水烫了,我手艺好,一丝痕迹都没留下,你可以放心吃啦!

叶庭澜看看桃子,又看看他,问:你哪来的这套工具。

白黎说:平日里做皂用的,你想呀,那么细小娇嫩的花瓣,要想一点不受损伤融进皂里,肯定不能用手吧,我就用这套工具才能做这么精细的活。

叶庭澜心中起伏不定,一股从未有过的酸涩暖意冲上鼻尖,太久了,已经太久没有人对他这般用心,这般体贴了,不,其实从一开始,就从未有人这般对过他,会为了一块沐浴用的皂,一颗随便吃吃的桃子费这么大周折。

他冷漠多年,自认已经不会再有什么情感之类的体验,可此时此刻,他却突然软了下来,很想撒个娇,像其他所有人那样,像其他所有有家也有人疼爱有人娇惯着的年轻人一样撒个娇。

于是他两手一摊,不满地说:你这桃子剥地如此干净,我该如何下手,若直接用手拿,岂不是弄得满手满身都是黏腻的汁水?

白黎一愣,他当真未见过如此娇气的人,也从未听过叶庭澜用这种语气对他说话,竟也不觉得这人毛病多,当即拍手说:对,是我考虑不周,葛叔,麻烦帮我拿个盘子来。

葛叔立刻就取了小果盘和小叉子来,白黎用小刀削下一片桃子放进盘子里递给叶庭澜:你用叉子吃就不会弄得满身汁水了。

叶庭澜端着红玉小果盘,雪白的桃子肉上面插着一枚金质叉子,他愣愣看了一会,才慢悠悠拿起来塞进了嘴里。

当真是清甜爽口,当真是世间无双的滋味,叶庭澜眯着眼睛,不知道自己喜欢的到底是桃子,还是撒娇耍赖得到温柔回应的畅快心情。

他吃完一块,就会有另一块出现在盘子里,两人磨磨唧唧腻腻歪歪,总算吃了一颗桃子,白黎问叶庭澜还想不想吃,叶庭澜摇摇头:今日身心疲倦,不太有胃口,吃一颗就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黎见他眼下发青,人也瘦了些,知道他确实疲累,说:明日可还要去大理寺?

叶庭澜点点头。

白黎说:九哥昨日回来了,带了些羊肚菌回来,说是难得的补品,我明日炖了鸡汤给你送去吧。

叶庭澜笑道:羊肚菌啊,确实是好东西,贵重的很,据说百两银子也买不了多少,有价无市的东西。

白黎:也是运气好恰巧买到,放心吧,跟着鸡汤一起吃到肚子里,没人能查出来。

叶庭澜知道他说的是收礼五百两就要斩首的事情,笑道:你自己留着吃吧。

白黎:我又不用日夜操劳,吃了也白吃,还是炖了给你吃吧,明日给你送大理寺?

叶庭澜温柔地看着白黎,这孩子确实是对自己好过头了,瞧他那眼巴巴盼着自己接受的模样,当真叫人心软。

他说:你若想送便送吧。

白黎便好像完成了一个大任务,松了一口气,笑意盈盈。

叶庭澜突然就觉得心亏,自己平白收了别人这么多的关爱,却没有什么能给他的,总觉得过意不去,坐立难安,于是他轻柔地问:白小郎君,你可还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黎一口清茶差点把自己呛死,他咳得面红耳赤,脸蛋皱成一朵苦菊,说:不是吧,就送一碗羊肚菌汤,不至于就判我死刑吧?

叶庭澜不解:谁要盼你死刑了?

白黎指着他:你啊,都要我留遗言了这......

叶庭澜一怔,随即朗声大笑,边笑边说:我只是觉得平白受你的好处过意不去,想为你也做点什么而已,怪我这人不太会说话,让白小郎君误解了。

他确实不会说话,因为从未有人对他这般好,他也从未生出过要对人好的念头,故而今日才发觉自己竟然完全不知道要如何了解一个人的心愿。

大理寺天天与犯人打交道,问遗言也是家常便饭,方才便脱口而出了,叶庭澜笑着笑着眼角便有些湿。

白黎无语,看着这人笑得前仰后合,心里也跟着亮堂起来,过了一会儿也噗嗤笑出声。

叶庭澜唇红齿白,笑起来极为动人,他又一次开口,带着笑意说:你有什么想要的,我这宅子里好东西不少,随你挑选。

白黎弯着笑眼看他,几乎就要脱口而出我想要你,我想要这宅子的主人。

他咬了下唇,满腔情愫终究不甘就这样被埋回心底,于是他深吸了一口气,说:我想要大人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我画一幅墨梅。

作者有话要说:叶庭澜:白小郎君还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

白黎:有

叶庭澜:我会满足你的。

白黎:不不是这个

今日评论发小红包负能量的不发,小小心意,助你们抵抗明日风浪。

五点钟被蚊子闹起来,发现有小天使几个小时前留的评论,小天使不要熬夜呀,早点休息,爱惜身体,告诉你们,叶大人再累,晚上也要好好睡觉的,绝不熬到后半夜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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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三十七章

白黎鼓起勇气,暗戳戳地把自己心底的话说出来后只觉得通体轻快,说道:两年前我曾在澄州生辉阁见过大人一幅墨梅,喜欢得很,至今不忘,但是那生辉阁视之如宝,不肯卖给我,我惦记了好久,大人可否为我画一幅?

叶庭澜垂下眼睫,手指摆弄了一会儿茶杯,轻轻吟到:吾家洗砚池头树,朵朵花开淡墨痕。不要人夸好颜色,只留清气满乾坤。

白黎惊诧到:你怎么知道这首诗?

叶庭澜:既是为我写的,我为何不能知道,白小郎君好诗才,这首诗我喜欢得很。

白黎张了张嘴,对着天空在心中默默跪下磕了三个头,默念到:我不是故意要骗人的,也不是要偷诗,更不是沽名钓誉,我只是想泡个美男而已,请王大家莫怪,莫怪!

叶庭澜笑道:走吧,这就为你画一幅去。

白黎刷地站起身,屁颠颠就跟着跑了,兴奋地问:真的为我画吗?

还能有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我要最特别的,听说大人不爱题字,我这幅可否提首诗?

你喜欢就好,一首诗算什么。

哇哦,我可真是太高兴了。

两人说着进了书房,叶庭澜展开画卷,白黎乖巧为他细细研墨。

叶庭澜画风潇洒出尘,墨梅是他最爱画的,也是最拿手的,一朵朵深浅不一的梅花落入纸上,白黎看着就入了迷,等到一幅画好,白黎赞叹之情已经无以言表。

明明只有一碗水,一砚墨,画出来的却是漫天大雪,寒梅傲雪而开,丝丝寒意从画中渗出,点点清香若有似无,当真是把傲雪之花画活了。

白黎赞到:太绝了,我要装裱起来好好珍藏。

叶庭澜微微一笑,换了写字毛笔蘸了墨递给他:白小郎君,题诗吧。

白黎惊讶地指指自己:我?

对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行,我的字写的可丑了,好好一幅画会被我毁了的。

叶庭澜重新拿过一张纸:写给我看看。

白黎:......

这......这比当着数学老师的面解不太会的数学题还可怕啊!

他一咬牙,接过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自己都不忍直视,叶庭澜见了说:倒也不算丑,只是你的手为何微微颤抖,握笔不稳,怎么能写好呢?

白黎要哭了,心说我紧张啊!

正尴尬不知如何回答,眼睛却看见叶庭澜瘦白漂亮的手轻轻靠过来,覆上他的手背,握住他的手,说:拿笔的姿势也不太对,手腕要有力,持笔要稳也要放松些,来,想写什么,我与你一起写吧。

白黎感觉自己心脏要炸了,他的眼睛死死盯着叶庭澜握着他的那只手,眼神却又想往反方向跑,这个姿势太特么的暧昧了!

叶庭澜整个人就站在白黎身后,因为这个姿势的缘故,他宽阔的胸膛微微拥住白黎,白黎的后背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的热度,若是长辈教小辈写字只觉得亲切慈爱,但是白黎心中百鬼夜行,随手一抓都是各种鬼,这时候几乎要心虚地晕过去了。

叶庭澜没有等到他的回答,有些疑惑,往前探了脖子去看白黎的脸,只见小少年脸蛋红的如出锅螃蟹,当他是不好意思,轻笑着说:我并没有说你不好的意思,你若想学,我教你写字就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黎啊了一声,十分难为情地挠挠脸,说:我平时不太写字,让大人见笑了。

叶庭澜笑道:我们写什么,写你那首诗吗?

白黎深呼吸一口气,把翻涌的情绪压了下去,说:这幅墨梅中的梅花长在冰天雪地之中,那首不太合适,我们换一首吧。

叶庭澜饶有兴趣问道:换做什么?

白黎: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心中又跪下了:另一位王大家莫怪,我就用一首,只泡美人,真的!

叶庭澜愣住,他轻声重复了一遍,说:这是你做的?

白黎连忙摇头说:不是不是,是一位先生教我的,我只觉得于大人这画很配,就随口说了出来,可有什么不妥?

叶庭澜笑道:极好。

他握着白黎的手,提笔在画卷上写下这四句诗,他的字更是风流,白黎又赞了几句,最后一句落下,白黎手背的暖意便倏然撤去,他心中竟然有了几分小小的悔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早知道背一首七律了。

叶庭澜把画卷铺开静等晾干,说:如此一桩心愿就了了,我让老葛装裱起来,过几日送去你家里,白小郎君可还有别的心愿?

白黎心说绝不能放过这个机会,他在书房转了一圈,指着一把古琴说:要不,再弹首曲子?

叶庭澜笑道:好。

他答应的干脆,白黎开心地要飞起了,立刻搬了凳子坐在旁边,听叶庭澜抚琴,这一听,才知道叶庭澜名动西秦的绝不仅仅是画,白黎不懂音律,但也听过很多歌,很多曲子,现场听过演奏会,却没有一场演奏会,没有一首曲子能让他如此如痴如醉,难以自拔。

一首曲罢,叶庭澜轻轻按住琴弦,说:一首忘忧,白小郎君可还听得?

白黎陶醉地说:太美妙了,大人,我看您还是别教我写字了,教我抚琴吧!

叶庭澜想了想说:也好,这些日子我不会太忙,晚饭后都会在家,你可来学上一个时辰。

那太好了,大人莫要嫌我笨,嫌我魔音灌耳才好!

叶庭澜曲起指节敲他额头,说:既是要跟我学琴,以后便要叫先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黎柔柔额头,也觉得新奇,当场叫了一句:先生?

这两个字一出,两个人都愣住了。

不是大人,不是你,不是......不只是一个冷冰冰的称谓。

而是先生,一个带着亲近关系的词,两个轻飘飘的字,把他们之间的关系拉近,好像本来互不相干的两个人,终于有了羁绊,有了牵扯,这种感觉对于白黎来说是怦然再心动,对于叶庭澜来说是久违的温情。

叶庭澜说:便叫先生吧。

白黎家里除了自己就是下人,地方宽敞得很,就算是盖了一个温室花房,也还有大片空地,白黎便叫人种了些瓜果蔬菜,养了鸡鸭鹅,有时候买了活鱼就放在程九的大缸里那棵荔枝树完成了使命就香消玉殒了。

他挑了只老母鸡让大厨宰了,与羊肚菌一同炖了,又特意叮嘱加了天麻,每天下午都亲自送去大理寺,这一送就是半个多月。

晚上他就去叶庭澜那里学琴,连他自己都没想到,自己在音律上竟然颇有几分天分,外加叶庭澜教的细致用心,学习效果突飞猛进。

九月末天气就有些凉了,不久前叶庭澜因为一桩案子去西北待了一个月,十月初才回来,白黎去见了他,人被西北的风沙吹得憔悴了一圈,手臂上受了点伤,说是案子涉及到了一些凶狠的家伙,遇到了几次刺杀。

虽然只是一层浅浅的皮肉伤口,白黎还是心疼得要死,眼瞅着自己砸了大把银子用上好补品精心调养了一个多月的人,好不容易养出了珠玉般的气色,被折腾一顿不说,回来第二天就又去上班了,白黎心里老妈子般地不是滋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把自己收藏的几根花胶拿了出来,细致的泡发了处理了,一点腥味都没有,这才炖了花胶鸡,又鲜又补,刚出锅就用瓦罐盛了,提着就送去了大理寺。

天气阴沉,半路上飘起了细丝雨,秋雨寒凉,白黎顾不上自己,生怕凉了花胶鸡,捂在怀里跑着去的。

大理寺上下都认得这位白小爷,知道他天天来给叶大人送吃的,熟络地与他打了招呼,指了个方向,白黎谢过便匆匆跑去了。

门口就听见有人在说话,言语间似乎颇为激动,白黎侧耳一听,认得是董溪羽的声音,他给叶庭澜送吃食从来不避讳他的这位心腹,便没有多想,习惯性地抬手就要敲门。

指节还未叩到门框,就听见董溪羽激动地说:可那人竟然有龙阳之好,这就更让人不齿了!

白黎手下一顿,心揪了起来,接着就听见叶庭澜的声音悠悠响起:说的是啊,怎会有这种人。

十月的秋雨没有让白黎感到冷,叶庭澜轻飘飘一句话却让他如坠冰窟,身陷刺骨寒冬,刹那间绵绵细雨化作瓢泼大雨,他头重脚轻,耳边雨声轰鸣,再听不见任何声音。

门从里面打开了,董溪羽惊讶地看着外面的白黎,说:白小郎君,怎么不进来?

叶庭澜闻言转过身,放下手中卷宗,快步走过来,拉住白黎关切地说:怎的这时候来了,哎呀,瞧你,浑身都湿透了,快点进来换身衣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白黎神情恍惚,怔怔地将那罐花胶鸡递了过去,讷讷地说:我......我炖了花胶鸡,你趁热吃。

叶庭澜好气又好笑,说:花胶鸡先放那,你快来换衣服,不然要着凉的。

白黎却觉得他已经着凉了,从头到脚都是凉的,这间屋子是叶庭澜办事常来之地,他早就熟悉了,可是这次却感觉分外陌生,空气也是那么稀薄,他头很疼,几乎喘不过气来,眼前这两人也如此陌生,叶庭澜的脸还是那么好看,眼神也是那么温柔,大红的官袍鲜艳刺目,可是他却觉得他不似真实存在,他们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一般,永远可望不可及。

也永远走不进他的心。

不用了,我家里还有事。白黎说完转头就跑,他一刻也忍不了了,下一秒泪水就夺眶而出。

叶庭澜被他吓了一跳,随手在门口抓了一把伞就冲了出去,可是少年脚步极快,两步就没了踪影。

叶庭澜愤愤跺脚:这孩子,又胡闹!

作者有话要说:em......今日评论还有小红包,不哭的孩子才有哦。

白黎:都怪雨太大,不怪我耳背。

叶庭澜:不,都怪作者不让我开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作者:我昨天预告了,有小风浪。。。。遁走

第三十八章

大雨滂沱,路上行人纷纷跑去最近的铺子躲雨,雨幕如帘,隔绝视线,白黎浑浑噩噩,在这暴雨的遮掩下痛哭出声。

白顺从铺子里回来,正遇上自家东家失魂落魄行尸走肉,吓得赶紧过去为他撑伞,路拖拽着把人拖回了家。

回到家,白成见情况不对,赶紧喝退下人,帮着把白黎扶进了屋,白顺给了他个眼色,他便赶紧退了出去,关好房门。

白顺取了干净衣服,担忧地问:小爷,您这是怎么了,快把衣服换上,这大雨这般冷,着了凉可怎么办。

他不说话还好,说话白黎就绷不住,扯住白顺的领子嚎啕大哭:他不喜欢我他不喜欢他不会喜欢我的无论我怎么做都没用......

若说此时此刻白黎的心思谁最知道,那绝对是白顺,他与白黎几乎寸步不离,早就发现了白黎的小秘密。

人人都知道白黎来京城是为了追求心上人的,可是白黎来了京城去的最勤的地方就是叶府,花钱最多的地方就是叶府,最好最贵的东西也都是送去了叶府,每天花心思做的切都是为了让那位叶大人开心。

白顺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聪慧机敏,从不直接问起,有了自己的判断便贴心地把每件涉及到叶庭澜的事情都仔细办好,他知道白黎隐而不说的情感,白黎也知道他知道,主仆二人谁也不曾明说,但却早有了默契。

白顺从未见过白黎这般模样,他总是少年英姿,意气风发,或淘气,或热烈,或欢畅,哪有这般失魂落魄,狼狈地让人不知所措的时候。

白顺只能蹲下,用宽大的布巾给白黎擦着头发,轻声说:小爷,不管怎样,先换了衣服再说。

白黎哭了会儿,站起来两手伸,他从来生活自理,不麻烦别人,所以这会儿这个动作让白顺愣了下,而后才反应过来,麻溜的为他脱下湿衣服,擦干身体,换上干爽衣物,又继续为他擦拭头发。

白黎又哭了。

他就是这样金贵的个人,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家里有五十七个下人,只伺候他个!

白顺在心里叹了口气,小心问道:小爷,发生什么事了,你们吵架了?

白黎摇摇头,说:他不喜欢。

他扑簌落泪,说:他不喜欢我,不喜欢男人,他厌恶龙阳,我,我便毫无办法。

他那般难伺候,我也能想尽办法把他伺候满意,那般能花钱,也没有关系,我能挣嘛,他还矫情,那又怎么样,我喜欢他,我就顺着他哄着他......就因为我喜欢他,所以我什么都能为他做,心里想着哪怕博他笑也好,只要他多看我眼,多与我说说话我就欢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用了快年的时间接近他,也只在这两个月才与他亲近些,他待我好,我便像活在蜜罐里样,不知寒暑,不问春秋,只在他身边就是四季如春,我都快忘了我是谁,也忘了理智,如今想想他待我不同,也只是不同而已,哪有半分温情,哪有半分爱意,可我就那么沉浸在与他相处的时光中自我陶醉了。

所以当美梦被打破的时候,我......我仿佛黄粱梦醒,白顺啊白顺,他怎样我都可以满足,可是他不喜龙阳,我便无可奈何,无论我做的再多再好也无用,他只当我是好友,终究不会给我情感上的回馈。

白顺听着揪心,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拍着白黎的背为他顺气,等到白黎情绪稍微平稳下来,才问:既然如此,小爷还要去叶府吗?

白黎摇头:我不想去了。

飘零在外,个人独闯京城,于艰难中发展事业,双白手苦心经营关系网,步都不敢踏错。

虽然白黎日日里在意的都是与叶庭澜的那点甜,但并不代表他在京城就是帆风顺,个外地少年要在京城立足有多难,要经历多少糟心的事,迎来送往,逢迎与权衡,白黎不累吗,他很累,他心力交瘁,若不是叶庭澜的笑容,温柔,他早已支撑不下去。

而如今......

白黎说:我想回家了,我想姐姐了,想义父了,我想家了,好想好想,白顺,我今天就要回家,刻都等不了。

无论外面怎样风雨,如何煎熬,澄州都有他的家人,无条件接纳他,温暖他。

如同在外跋涉的倦鸟,哭到力竭的白黎只想回家躺在姐姐怀里撒个娇,再睡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小爷做事从来说不二,雷厉风行,等到傍晚叶庭澜找人来寻的时候,得到的消息却是白黎已经回老家探亲去了。

叶庭澜收到消息有些惊讶,但手头事务繁杂,无暇多想,只是说:京城波澜即将再起,他与我走的这般近,难免受连累,回去也好,也好......

第二日早,他找来董溪羽:让他们见面吧。

董溪羽:是。

叶庭澜又叫住他:用铁索刺穿那妇人双脚,再让他们相见。

董溪羽面色不变:是。

审讯室中,叶庭澜正襟危坐,身红衣平整贴合,若不是周边刑具血迹斑驳,空气中腥臭发霉的气味,会让人觉得他好像只是在端坐着喝杯茶。

个蓬头垢面的男人被带了进来,男人身上伤口深深浅浅,看就是用了刑,那男人恶狠狠地瞪着叶庭澜,咬牙切齿地说:你们把瑶儿弄去了哪里!

董溪羽挥手,就有狱卒将个青衣女人带了上来,那男人两眼放出光芒,喊道:瑶儿,你怎么样,你

话音戛然而止,他目光下移,死死盯住女人□□的双脚,那双雪白的玉足被两条尖锐的带刺铁索贯穿,两个狰狞的血窟窿触目惊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女人哭着喊:相公,相公救我,我好疼,好疼......

男人如同发狂的野兽,咆哮着挣扎着,双血红的眼瞪着叶庭澜,似乎要冲过去把他撕碎吞下。

你你这个恶魔

恶魔?叶庭澜轻笑:郑将军在漠北挖万人坑的时候,可觉得自己是恶魔?

男人还在咆哮,叶庭澜却不愿与他多说,淡淡开口:说好的,你供出名单,我放她走。

男人牙齿死咬,渗出丝丝血沫,他死死瞪着叶庭澜,恶狠狠挤出声音:好!

半个时辰后,份名单搁置在了叶庭澜的案前,他扫了眼上面的人名,说:果然少了最重要的那位。

是啊,背后最大的靠山还是没有供出来,大人,要放了那女人吗?董溪羽问道。

叶庭澜:孟瑶是郑东最重要的人,郑东所有的罪恶勾当她都参与其中,那本最重要的账本也是她亲笔所写,郑东不肯供出京都的那个人,定是为孟瑶留了条后路,放了她吧,本官从不失信于人。

董溪羽:属下明白,只是大人这之后的日子怕是要受委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庭澜笑:有什么委屈,钓这么大条鱼,不用点特殊的饵怎么行呢?

董溪羽目色沉沉,西北行所见所闻触目惊心,令人胆寒,朝中必有要员牵扯其中,他们目前有了几个怀疑对象,却始终找不到证据,叶庭澜便提出要设个局。

局中饵就是他自己。

这位年轻的大理寺官员向叶庭澜深深作揖:下官定当全力保护大人安全。

澄州的冬天不像京城那样冷,十月了,还没有落雪,白黎已经在家百无聊赖了快个月,他和五虎在会所玩了好几日,去朱必那里捣乱了几次,又在大街小巷闲逛吃吃喝喝好多日子,每日都要撒娇要吃白晴做的菜......

只是无论他把自己的日程排得如何满,都填补不上夜深人静时内心的失落与伤痛。

家里人都知道他失恋了,也都温柔小心陪着,然而家人的温暖纵然很暖,却无法替代情爱的那部分甜。

会所那边依旧每日传来各种信息,十月中,京城那边的消息也传来了。

白顺慌里慌张地找到在会所做按摩的白黎,急切道:小爷,出事了,出大事了!

白黎懒洋洋地问:什么大事啊,哎对对,就那个地方,再用点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顺急到:京城那边的!

白黎下子来了精神,白顺是个稳重的,能让他如此慌张,定然不是小事,他挥手让技师出去,自己爬起来坐着问:说吧,什么事?

白顺:叶府,您要看吗?

白黎:不看。

白顺:您当真不看?

白黎:能有什么事呢,加官进爵,顶多......顶多就是娶妻了?这也是人之常情。

白顺喘了口粗气:你都快酸出浆了,还人之常情呢,我劝您还是看看吧。

白黎:真大婚了?那我不看了吧。

白顺把纸条塞进他手里:不是,叶府真的出事了。

白黎见他不似玩笑,心里紧张起来,急忙展开纸条目十行看起来,越看越心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京城风云剧变,大理寺卿叶庭澜因无端攀咬左相胡仁宽,惹得龙颜大怒,当场免了大理寺卿职,褪去官服,责令回家闭门反省。

白黎惊到:怎会这样,我才离开个月,他......他那么稳重的个人,怎么会无端攀咬?

他把那张纸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心中担忧,眉头皱地紧紧的,说:竟然免职了,这是十月的事情,那岂不是说他以后可能都没有俸禄可领?他平日里大手大脚惯了,文钱都存不下,这会儿吃什么!

他心急如火,随意披了件衣服,说:和白省商量过没?

白顺:已经和他提了嘴,他说近日会所里京城的客人很多,原来没觉得什么,如今也多了个心眼,已经去打探了。

白黎:把他给我叫过来。

白顺:是!正要开门,白省急三火四地冲了进来,压着嗓子飞快地说:小爷,京城似乎有人要害叶大人!

白黎心惊肉跳,拉住他问:到底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你们想什么时候在一起?

白黎:越早越好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作者:你别后悔。

叶庭澜:你别后悔+1。

好啦,马上风平浪静,小白要过上又甜又懵的生活了。

第三十九章

京城,叶府。

老葛端了小碗鱼汤送进屋,叶庭澜正专心看书,他便把鱼汤搁在桌上,纯银小碗落在紫檀木桌,发出闷闷的响声,叶庭澜抬眼,说:辛苦了。

老葛摇摇头:辛苦什么,平日里做惯了。

叶庭澜笑道:平日里炖汤的可不是你。

老葛笑着说:是啊,都是白小郎君炖了送来,话说,已经好久没有收道白小郎君的消息了,他十月回澄州,按理说早该捎了书信回来。

叶庭澜:我让人去找了他几回,他一直不在家,家里人说他心情似乎不太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葛:如今咱们叶府出了事,下人们也辞去了多半,白小郎君怕是不会来了。

叶庭澜:那孩子?不会吧,我觉得他不是那种人。

老葛:以往就算他回乡,也是隔三差五让人送些皂来,大人出门办案成月不在家,他也日日来打理花草,得了好东西就要送来,可是这如今快两个月了,音信全无,东西也不送了,老奴倒不是贪他那些东西,只是觉得这一前一后的态度决然不同,总感觉凉薄了些。

他一说,叶庭澜倒也觉得奇怪,说:那孩子对我极为上心,确实没有过这种情况,这段时间忙西北那件案子,一直没有腾出时间来顾及他,如今想想,许是我哪里做错了什么,惹恼了他。

老葛:大人能做什么惹道他的事情呢?

叶庭澜想了想:他离开那日曾道大理寺给我送汤,那时候大雨倾盆,他浑身湿透,送了汤便冲进雨中跑了,追都追不上,等我派人去问,他便已经离京了。

他微微蹙起眉头,仔细想来,是有些不对劲,以往白黎去他那里总是欢喜着的,恨不能在他那里多玩一会,磨磨蹭蹭,总要蹭些好处才肯走,那日好似情绪激动,话都不说一句,好像受了什么刺激。

老葛问道:那天在大理寺发生了什么事吗?

叶庭澜:并无异常,他进门时,我正和溪羽谈论一起案子,牵扯了前礼部尚书的小公子,那孩子被人利用,泄露了不少情报,却不知对方是敌国探子,他家里因此被陛下责骂,其父丢了官职,那孩子才十六岁,受不了这样的刺激,伤心欲绝,趁着家里人没注意时跳了湖,好在被路过之人救下,保住一条小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老葛:是杜小公子吗,那孩子腼腆地很,少与人交往,怎会与探子有来往?

叶庭澜:这就是最让人不齿的地方了,那杜小公子有龙阳之好,难以启齿,平日里因为这个腼腆不敢见人,那探子便利用了这一点,对杜小公子温柔体贴,陪他谈心陪他读书,甚至有了亲密关系......那杜小公子一腔痴情喂了狗,所以才如此想不开,我们随意谈论了几句,就算是白小郎君听见了又.......

他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并敏锐地抓住了它,他豁然起身,惊诧万分地叫出声:白小郎君对我,竟是这样的心思?

老葛不明所以,叶庭澜的思绪却在飞速转动,一切一下子就连贯起来了。

为什么这孩子千里迢迢从澄州来到京都,随意开了几家铺子,也不苦心经营,却把大把的时间精力花在自己这里。

为什么他明明有一个苗圃,又在家里单独建了一个温室,里面的花说什么也不卖,却不断地出现在自己家里的花瓶中。

那株蝴蝶兰那样名贵,白家的车转了半条庄华街,卖光了所有的花,又怎么会单单剩下最好最贵的一盆无人要。

从岭南运来的荔枝树......

董溪羽也曾说过,白黎送他的花胶鸡里面的花胶可比卖的那些厚的多,好得多。

从不间断的冷切皂,都是不加商标,他亲手制作,哪怕与土匪肉搏,也护住了没有受一点损伤。

还有握着他的手教他写字,他一直颤抖的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忘了,那是一双持刀血战过山贼土匪的手,又怎么会握笔不稳呢?

原来只是因为羞涩而已。

这般的好,不是为了毒死他,也不是什么孺慕之情他对朱必可不是这样,所以.......

所以那孩子一直以来对自己都是......

满满的爱意。

龙阳之好难以与人说,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接受,怕担不起被拒绝的后果,所以只会一门子的对自己好,想尽一切办法赖在府上不走。

竟是因为喜欢

竟是这般。

所以在听见他们议论龙阳之好时才会因为片面不全的几句话产生了那么大的误会,他不是回乡探亲,他是伤心地躲回了家。

叶庭澜怔愣片刻,突然迈开大步往外快走几步,老葛吓得连忙追上去,喊住他:大人。

叶庭澜倏然止住步伐,呢喃道:我纵然知道了,又能怎样呢,我能给他什么,我这样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葛急道: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叶庭澜:老葛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老葛忧心忡忡地走了,外面飘起鹅毛大雪,直到傍晚时分老葛再次回来,叶庭澜还站在门前,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出神。

老葛取了白色狐裘给他披上,说:大人怎么还站在这里,外面风雪寒冷,快回屋吧。

叶庭澜一动不动,就在站门口,轻声开口说:老葛,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老葛手下动作一顿,叹了口气说:从那时起到现在,算算已经十七年了。

叶庭澜伸出手接雪花,轻声说道:十七年了,从出事那年起,我全心全意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我进入朝堂九年,也确实只做了一件事,为了这件事,我双手染满鲜血,众人对我避之不及,朝堂上也没有朋友,甚至没有互相利用之人,我心硬如铁,所到之处除恶务尽,用刑极重,他们说我狠辣无情,冷酷阴鸷,是人间修罗,所到之处皆地狱,永远见不到阳光,永远闻不到花香,永远不值得被人珍爱。

老葛心疼道:大人,不是这样的。

叶庭澜:大家都这么说,以至于我自己都这么认为了,十七年了,我从未觉得自己会与什么人有什么牵扯,早就做好了孤苦一生的准备。

大人......

可是现在我不这么觉得了,叶庭澜轻笑道:我年少苦读,无论寒暑一天不落,我十八岁中状元,陛下亲笔赐字年少有为,我二十岁入大理寺,至今经手案件数千件,从未有一件错判,刀下没有一个冤魂,所有案卷脉络清晰,档案齐全,每一条决策都有法可依,有据可循,我从不姑息恶,也从不委屈善,我一人担下万钧重担,换得大秦吏治风清气正,我这样的人,怎么就不值得被爱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又有什么不好呢。

簌簌雪花无声落下,老葛惊诧万分,捂着胸口说不出话来。

叶庭澜似乎把心中的委屈都说了出来,徐徐吐出一口气,说:待京城事罢,我自己去与他说吧。

澄州,白黎把数十张纸条一字摆开,一条一条看,一点一点捋,心底焦灼,如热锅蚂蚁,呢喃道:怎会这样,竟是有人要置他于死地,为何会这样,白省,兵部侍郎的侄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是个好东西,好几次试图轻薄咱们的姑娘,被保安拦住了。

还住在这里吗?

在,本来是要被赶出去的,我寻思他还有用,就找人把他留在了静室,一群人陪着玩狼人杀呢。

天黑了,你寻个麻袋,找两个可靠的人与我一起出去一趟。

白省心惊肉跳:小爷,您这是要做什么,那可是兵部侍郎的侄子!

白黎:所以要麻袋!赶紧的。

白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会所里的姑娘都很正经,有些个纨绔败类便会去城里找乐子,白黎带着白顺、白省,还有两个死忠的高大壮伙计盯了一宿,天蒙蒙亮的时候,才看见那大腹便便的兵部侍郎外甥一脸餍足地从小巷子里出来。

他身边只带了两个小厮,白黎一挥手,三个麻袋从天而降,两个小厮被打了一顿扔在一边,最胖最大的那个麻袋被拖进了死胡同,白黎拿着棍子狠狠抽了一顿,那厮杀猪般的叫了几声就不敢再叫了,哭着求好汉饶命。

白黎捏着鼻子,用尖细的声音问道:我问一句你答一句,若是说的慢了我就拿刀捅你!

那侍郎侄子求饶道:好汉好汉,我都说,我都说!

白黎:你爹最近在家干嘛?

啊?

白黎刷的一下抽出细长的匕首,狠狠扎在了麻袋上,那侍郎侄子立刻尖叫起来,匕首扎在了他的屁股上,差点没痛死他,他惊恐万分地发现这匪徒是真的敢杀人!

这货登时便吓尿了裤子,白黎问什么说什么,他老老实实全都招了。

兵部侍郎在家养了一批杀手,腊月十二要动手血洗叶府。

白黎让白省找个人给他治伤,然后关在会所地窖深处,绝不能让人发现,也不能让他们跑回去报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腊月十二,只剩不到一个月了!

白黎心急如焚,风驰电掣跑回家,程九昨日才来,这会住在他家,白黎找到他扑面就问:你的船还能走吗?

程九被他吓了一跳,说:走不了了,怎么了?

白黎:我要去京城,所有的船都不走了吗,有没有能走的船,我可以出钱包船,钱不是问题。

程九:往北都不能走了,即便有胆大的你也不能坐,太危险了,你到底怎么了?

白黎急道:刚得的消息,他有危险,我得赶紧去告诉他!

程九一下子就明白了,抓着白黎的领子,气道:你还去找她做什么,那种白眼狼,你还上赶着去巴结做什么!

白黎:他不是白眼狼,他只是没想过我喜欢他。

程九:去他妈的,她吃了你一年好东西,收了你那么多皂,因为从岭南给她送来的荔枝树,你还被当官的骂了,就这样还说不知道你的心意,这娘们脑子让驴踢了都不至于这么蠢!

白黎:就因为他不是姑娘,所以才想不到,不行,我得赶紧走,水路不通我便骑马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九愣住:等等,你说什么,他......他怎么就不是个姑娘,他能是个什么.......

白顺无奈地解释道:九爷,咱们小爷什么时候见过京城的姑娘啊!

程九揪住白黎:你......你你你......男......男人?

白黎:是。

程九张了张嘴,难以置信地问:是......卧槽......是我想的那个人吗?

白黎:大概是。

程九:......

白黎:所以不怪他察觉不到,九哥,这事儿不能和我姐说,你先替我保密,也先替我照顾姐姐,我现在就出发去京城,她若要问,你就说京城铺子有点事。

程九:我和你一起去!

白黎:不必,你好好照顾姐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九:那你骑着小黑去!

白黎道:行。

小黑就是程九家那匹小马,这两年已经长成了膘肥体壮的骏马,它和白黎熟,骑它确实放心些。

他翻身上马,只带了白顺和原来京城的几个伙计,对程九说:今年过年我可能回不来,你替我照顾好家里,替我去给义父磕头拜年,多送些礼品,钱从会所里出。

程九:那我今年过年就留在你家了?

白黎:?

程九:或者......我带着你姐和小六儿去我家过年?

白黎:......

他扯住缰绳调转方向,说:你听我姐的就行!程九:好咧!

白黎再没有时间多说,带着随从们绝尘而去,冬季寒风凛冽,他们每人只穿了一件厚皮毛大氅,戴着棉帽,身上带了一些银子就出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越往北越冷,北风如刀子般割在脸上,火辣辣地疼,白黎不敢停,除了每晚在客栈休息,白天几乎都是马不停蹄,要不是马儿需要休息,他连饭都直接在马背上吃。

陆路比水路慢得多,白黎队伍中有来往两地送信的伙计,抄了不少近路,就这般紧赶慢赶,却还是迟了一步,腊月十二赶到京城时已经是午后时分,白黎脸色发白,直接骑到了叶府。

如今的叶府再好找不过了,往日欣欣向荣造景讲究的大宅被炸掉大半墙,火才灭不久,到处一片焦黑,残垣断壁可见干涸血迹,门外重兵把守,有官府的人在里面搜寻生还者,然而半点生机也无。

作者有话要说:

不会虐的。

小剧场:

程九揪住白黎:你......你你你......男......男人?

叶庭澜:是。

明天是个好日子,白小爷得哭三次才能得偿所愿。

第四十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黎手脚冰凉,几乎是从马上摔到地上的,白顺去扶他,却被他推开。

他发疯一般冲向那大宅子,门口的官兵立刻上前拦他,也被他掀翻,这边闹出了动静,立刻惊动了里面的人,一些官兵喝道:什么人!

白黎嘶喊道:叶大人呢,找到了没有,找到了吗?啊?

京兆府尹魏前程闻声回头,一看是白黎,便让手下人放行,沉重开口说:这里没有叶大人。

白黎丢了魂般疯狂冲向废墟,泪水夺眶而出,他扑倒在一片焦黑的废墟上,不顾积雪寒冷,也不在乎又冷又硬的石头划破皮肤,四脚并用扒拉着那堆碎石,呢喃道:他这个时候都在花厅休息的,就在这个位置,你们先从这里挖啊!

魏前程过去按住他的肩膀:好孩子,你别这样,下来吧。

白黎吼道:你们快点啊,二十四小时还没过,最佳搜救期还没过,你们怎么能放弃,他一定在这里的,一定的!

然而魏前程只是只是看着他摇摇头,说:他不在。

白黎哭喊道:怎么可能,你们快找啊,我一个人太慢!

他的心都要滴出血了,他不明白这群官兵为什么只是眼睁睁看着,不帮他,他们难道是凶手那一党的,故意不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我便自己找!

白黎用力推开一块焦木,手心划破一道口子,他感受不到疼痛,正要继续扒拉那堆废墟,却听见一个无比熟悉无比悦耳,此时此刻能让他疯掉的声音轻柔地说:是真的不在,别找了。

白黎一惊,泪水婆娑,难以置信地缓缓回头,果然在泪水之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伸手抹了两把脸,让视线清晰一点,便看到了那神仙风采的男人穿着他最喜欢的狐裘静静站在那里,看着他。

白黎还在恍惚,他大喜大悲,情绪激动,一时行动有些跟不上脑子,叶庭澜缓步走向他,俯下身子,伸出手捧住他的脸,说:瞧瞧,满脸眼泪鼻涕灰尘的样子又被我瞧到了。

他收回手取了帕子要给白黎擦脸,却被白黎死死抓住手腕,那只脏兮兮带着伤口的手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白黎压着嗓子哽咽道:真的是你?

叶庭澜叹息:真的是我,别怕。

白黎再也忍不住,又哭又笑,大嚎出声。

叶庭澜给他顺气,又耐心地等他平静下来,用柔软的帕子给他擦了脸。

白黎红着眼睛问:你怎么不在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庭澜: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他伸出手把白黎拉起来,两手一摊:我房子被炸了,白小郎君可有地方给我暂住?

白黎心中一动,垂下眼睫,说:有。

是真的有。

白黎上了叶庭澜的马车,指挥车夫往京郊春华山走。

春华山是京郊风水宝地,占地面积大,山却不算太高,山底有温泉地脉,许多高官贵族都喜欢在这里建一处小院,白黎知道这个情况后,也花了大价钱造了一间小院,里面精心布置了风景,他家里温室里的那些奇花异草陆陆续续都移栽到了这里。

这本就是为叶庭澜准备的。

里面无一处不是白黎亲自设计,每一株花草都是他精心挑选,从外表看是个不起眼的院子,只有打开了大门,才能看见里面的奇景。

寒冬腊月,院子里百花盛放,春意盎然。

饶是叶庭澜见多识广,也在踏入小院的瞬间愣住了,他立刻发现了奇妙之处,说:你挖了温泉地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白黎嗓子有点哑:挖了,这里温泉温度高,我找人挖了个小池子,在后面小院里,这边做了引流,温度比较高,虽然比不上春夏,但是足够很多种花盛开了,等到了春天,这里的花会更多,更美。

叶庭澜赞不绝口,往屋子里走去,屋子不大,里面的摆设却是极其奢华,柔软的仿席梦思大床,沙发,还有厚重的羊毛地毯,最不可思议的是竟然有一面比人还高的大镜子,那镜子不是铜镜也不是银镜,而是更清晰的玻璃镜。

白黎试着做过玻璃,也成功了,但是不敢大批量生产,他的实力hold不住这样大的产业,所以便只做了这一面镜子放在卧房,外人看不到,只给叶庭澜一人享受。

偏厅有书房,院中春意深处有小亭子,各类书籍一应俱全,一把古琴摆在软榻前,这一切都无比熟悉,叶庭澜一看就明白了。

他走到院子里,一株腊梅热烈盛放,如同某人一片真心,那样张扬,那样耀眼。

叶庭澜静立梅树之下,寒梅落雪,冷香习习,他双眸清亮如雪,看得对面的白黎无处遁形。

白小郎君,你对我,动的到底是何种心思?

白黎惶惶不安,漂亮的眼睛瞪得圆溜溜的,他想到了一万种搪塞的借口,可是心里很清楚,根本搪塞不过,他眼前的人是大理寺卿啊,全天下最会断案的人,平日里送些吃食之类的倒也罢了,如今一座仿照他居处建造的小院呈现在他眼前,纵然他再是个钢铁直男,也由不得他不往那方面想。

白黎低下头,不敢与叶庭澜对视,那双眼睛总是桃花含情勾魂摄魄,可是白黎就是很怕,不怕他对自己大发雷霆,冷嘲热讽,只怕一旦说开,就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从此只能变成陌生人。

但是,他也不想再装下去了,这些年他一边隐藏一边表达,真的好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是他鼻尖泛酸,声音喑哑:我对大人,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叶庭澜往前走了两步,笔直地站在白黎面前,声音依旧平淡如水:既知不该,为何还要动?

白黎垂着头,他这些年营养和运动都跟得上,已经长得与叶庭澜差不多高了,他宽肩窄腰,总是一身劲装,显得极为矫健敏捷,与叶庭澜风流慵懒的气质相比更有力量,但是此时他却觉得自己渺小卑微地很,仿佛已经落入尘埃,见不得人。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说:情难自禁。

叶庭澜静静看着他,问道:从何时起的?

白黎咬了下唇,说:从一开始。

一开始?这个答案倒是让叶庭澜意外。

白黎依旧低垂着眉眼,说道:从那年,你在我摊上买了那包奶枣开始,那时候我不知你是谁,但却觉得极为喜欢,你买奶枣的那块银子,我一直珍藏着。

说着,他从胸口扯出一根细细的链子,链子底端缀着一枚小小的银叶子,叶庭澜开口说道:所以,留白生活的标识是因我而做?

白黎点点头:不仅仅是留白生活,我在澄州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积累资本,以致某日可以到京都发展,靠大人更近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已说到这里,他心里反而平静了下来,长出了一口气说:我见过那副墨梅,得知大人喜欢花草,便在澄州建了一块苗圃地,搜集各处名贵花卉,在苗圃地里有一个谁都不让动的棚子,里面是我挑选的最好的花木,由我亲自打理,后来,这些花木随我到了京都,都移栽到了我家里的那个温室中,如今,它们大部分都在这里了。

大人喜欢花,但是四季花开各有不同,秋冬萧瑟,繁花凋零,我担心大人见了伤感,于是便乡为大人建一个四季花开的世外桃源,原本我是打算尝试做一套暖气,但来了京城之后得知春华山有温泉地脉,只是好的地段多被人占了,我便花大价钱买了一个富商的院子,全部推翻从新打造,才有了今天的这个小院,不过现在还没有完全做好,院子后面那块地方我打算栽些葡萄瓜果,也可尝试栽植澄州蜜桃,到现在还没动工。

我在京城开了几家铺子,都不算太大,用不了我多少精力,我平日里除了在大人府上,便是在这里修整。

我培养了许多园艺好手,打出免费打理花卉的招牌,其实都是赔钱的,为的就是某天我到大人府上打理之时可以名正言顺。

后来我确实接近了你,其实也是我给自己的一个机会,我原本只是喜欢你的相貌身姿,后来觉得性格也可以,但我知道这种感情本就艰难,更不可随意为之,所以我想靠近你,一方面是喜欢,一方面是让自己多了解你一些,或许就能看清自己的内心,或许多了解了就不喜欢了,或许......

但是我却越来越喜欢了,我觉得这很美好,又觉得这很糟。美好是因为心中有人牵挂有人爱,生活便不再无趣枯燥,糟糕是因为我知道自己已经无可救药,一旦到了那一天,无论是你拒绝我,还是你发现了远离我,或是你成婚,对我来说都是致命的打击。

所以,是我用命悬一线的冒险,将自己命运线放进了你的手里,从此命都是你的了,这多糟啊!

叶庭澜静静听着,心下骇然,这少年的情感比他想的还要深,原以为是青春热血,激情作祟,却没想到这孩子是经历了层层考量,再三试探,叩问内心之后做出的决定,那么这种爱意便是深入骨髓,真真切切,抛却情感还有理智,全部都在说着一个爱字了。

两人之间空气凝固,天地都寂静了下来,白黎甚至觉得这样静静地站一辈子也好,至少他到现在还没有开始骂自己。

然而就在这时,叶庭澜却开口了:如今,你把自己的心剖给我看了,是想要得到怎样的回应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黎深吸一口气,摇摇头,说:不想,什么都不想,你只要继续按照自己的心意过日子便好,你现在没地方住,如果不嫌弃,就来这边住吧,这是钥匙。

说着他递过去一串钥匙,叶庭澜接了,在手里把玩一番,又放回了白黎的手中,轻笑着说:我不要,你不来,我来做什么。

白黎一直隐忍着那串泪珠,心想等离开时再落下,自己已经够丢人了,不能再在他面前哭,会被嘲笑的,这院子是他为叶庭澜的全部心血,只要他接受了,自己就能忍住不哭,从此回去澄州,山高水远,再也不见。

可是叶庭澜却绝了他最后的一点好意,白黎多年的苦心追求全部化为泡影,连个结果都没,他终于忍不住了,喉咙里呜咽一声,眼中暴雨滂沱,抓着钥匙转身,仓皇逃离。

作者有话要说:叶庭澜:这个镜子,嗯,看得比较清楚。

白黎:什么比较清楚。

叶庭澜微笑着把镜子搬到了床对面。

白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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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夜色沉如水,窗外落雪簌簌,不到一个时辰,地上积雪已有三指。

白黎裹在厚厚的被子里,屋子里点了两个炭盆,却还觉不到暖,他翻来覆去,头痛欲裂,脑海中不断地重复今日的画面。

他咬着被角,委屈极了,他从澄州千里迢迢地赶来,在废墟里差一点就昏死过去,受伤的伤口到现在热辣辣地疼,可是那个人却是那样冷淡的神情,连一丝丝惊讶都没有,真是无情极了。

平日里笑语晏晏,好似多容易相处,可是在自己用尽平生勇气说了那么多话,最后那么卑微只求他收下那座小院之时,他却轻飘飘一句你不来,我来做什么给拒绝了,连最后的一点脸面都不肯跟自己留。

当真无情,当真无情!

他闭上眼睛,心说睡吧睡吧,把这一路的疲惫赶走,明天就收拾东西回澄州过年去。

他终于不再辗转,黑夜漫长,突然,白黎睁开了眼睛,诈尸般从床上弹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难以置信地呢喃道:你不来,我来做什么,你不来,我来做什么!你不来......那......那我要是来呢,他......他是什么意思,我来,他才会来吗?那他不是说不要的意思,只是......

他霍然掀开被子,连衣服都来不及披,只穿着睡衣和袜子便冲进了院子里,他感觉不到冷,疯魔般地低语:我要去问问他,我要去让他说个清楚!

他的动静惊醒了白顺和白成,两个忠仆慌忙跑到院子里,就见自己的东家魔怔一般,只穿着单衣往后院跑,吓得赶紧追过去,喊道:小爷,小爷您这是要干什么!

白黎边跑边说:我要去叶府找叶大人问一些事情!

他跑到马厩旁,牵着小黑就要走,白顺急道:叶府不是炸了吗?

白黎愣住,是啊,叶府炸了,叶庭澜不住那里了,那他,住在哪儿呢?

白成叹气道:他住在肃文街二殿下的一处院子里,门前有茶花那家便是。

白黎:你怎么知道?

白成:春华山小院外,老葛告诉我的。

白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这个人......

他翻身上马便走,白顺在后面喊道:小爷,穿件衣服啊!

白黎恍然未闻,他哪里还顾得上穿衣服,他一分一秒都等不得,恨不能骑上炮弹,直接落在叶庭澜的院子里炸的个惊天动地。

肃文街多住皇室贵族,二殿下在这里有一座院子,但平时并不住这里,他门前栽了九棵茶花,白黎一眼就认出来了都是出自他家苗圃。

他叩响门环,很快门便开了,老葛吃惊地看着一身睡衣,半个胸膛都露在外面的白黎,叫道:白小郎君怎这个时间来了,还穿的这般少,快进来!

白黎问道:大人呢,睡了吗?

老葛:正准备休息呢,这会儿听见敲门声又起来了。

白黎跟着老葛跑到卧房前,就见叶庭澜静静站在门口,雪白狐裘下隐隐露出丝质睡衣边角,确实是准备睡下又披着狐裘起来了。

他见着白黎这幅模样,蹙眉道:怎么穿成这样,快进屋来。

白黎上前一步,并不在意是不是冷,他抓住叶庭澜的手腕,目光灼灼,看着叶庭澜的眼睛直接问道:大人下午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庭澜脚步一顿,侧过脸问他:什么话?

白黎急切道:你不来我来做什么,就这句!

他喉结滑动,说:我百思不得其解,请大人解惑。

叶庭澜看着他莞尔一笑,转过身来解开狐裘的穗子,长臂舒展,将白黎拢入怀中,用狐裘裹得严严实实,在两人亲密无间的细小空隙中轻声说:你先进来,我慢慢说与你听可好?

有那么一瞬间,白黎几乎要在叶庭澜的体温和心跳中晕厥过去,他大脑已经转不过来,双眼木呆呆看着叶庭澜,脚下却一动不动。

叶庭澜见他这般傻样,无奈笑笑,微微低头在他唇角亲了亲,说:非要这般才肯与我进屋吗?

白黎:......

他快炸了!

折腾一番,白黎总算跟着叶庭澜进了房间,房间里没有火盆,却有地龙,这会儿烧地正旺,叶庭澜解开狐裘,取了件薄棉的外套给白黎披上,又将他一只脚握在手中,脱了那被雪水湿透的袜子,用干燥的布巾擦拭着。

白黎猝不及防被抱了又被亲了,懵到这会儿突然跟上了事情的进度,猛地收回了脚,将上身探到叶庭澜身前,红着脸问道:我那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庭澜打断他说道:那天暴雨倾盆,你在我门口听见董溪羽说龙阳为人不齿,而我表示同意,便伤心欲绝,当天就跑回了澄州,这脾气,真当好生调,教,若你不那么耳背,或者雨不是那么大,你就会知道我们说的是利用他人龙阳骗取感情为人不齿。

白黎:那你不讨厌龙阳?

叶庭澜笑道:没有讨厌,也说不上喜欢,我的生命历程中从未有过感情一事,所以我觉得应是没有什么偏好,只是遇到了某个傻瓜,无论他是男是女,都会喜欢罢了。

白黎心跳如兔,说:所以,所以我就是那个傻瓜对吗,大人也是喜欢我的,对吗?

叶庭澜挑眉,忍笑道:对,你就是那个傻瓜。

以及

我喜欢你,如你喜欢我一般。

白黎愣愣看着他,鼻子一酸,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吓了叶庭澜一跳。

他扑过去紧紧拥住叶庭澜,边哭边说:真的吗,我不是做梦吗,你真的喜欢我,我真的得到你了吗?

叶庭澜笑着反手拥住他:是啊,是真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呜我以为你不知道

怎会不知道,叶庭澜温柔地说:你待我那般好,只差把心挖出来给我看了,我怎会不知道,我确实曾误判你的感情,但仔细一想我便知道了,原想着京城事了了便去澄州找你,没想到你竟然在这个时候来了,那便提前告诉你吧。

我喜欢你,愿意与你朝朝暮暮,日日年年,若真有轮回,便再加上生生世世,可好?

白黎抬起泪眼,看到的依旧是那张温柔的脸庞,这个男人平日里从不说情话,给人的感觉总是淡然又冷静,谁知道一旦开口说了情话,就变成一把蜜糖做的刀子,一刀刀戳人要害,一刀刀把糖灌到心底里去。

白黎站起身,傻傻看了叶庭澜一会儿,又跪坐下来,把叶庭澜用力抱紧怀中,在他额前亲了又亲,感受那梦中肖想过无数次的光滑细腻,颤抖着声音呢喃道:好啊,怎么不好,我会好好待你,永远永远,我会很疼你的。

叶庭澜听着他狂乱的心跳挑了挑眉,轻拍他手背:好啦,夜已深,早些洗漱歇息吧,你穿着睡衣袜子在雪夜骑行,是想直接进我的被窝吗,进我的被窝其实不需要睡衣也不需要袜子。

白黎震惊:你说什么!

叶庭澜忍俊不禁:逗你呢,快去泡个热水澡吧,别真的着凉了。

白黎摸着鼻子恋恋不舍起身,一步三回头地去泡澡了,老葛端了温热的毛巾送来,说:大人,擦擦脸。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叶庭澜无奈笑笑,脸上都是某个屁孩子的眼泪,是该擦擦,他边擦脸边问:老葛,你觉得他可好?

老葛温厚地笑道:好,好的很呐。

他可是个男孩子。

男孩子又怎么样,大人孤苦,老葛都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如今能有个贴心的人照顾你,男女有什么关系,贫贱有什么关系,在老奴心中,只要是能让我放心闭眼的孩子,就是最好的。

叶庭澜笑笑:知道了,你去休息吧。白黎一身热气裹着叶庭澜的睡衣出来时,叶庭澜已经躺在了床上,白黎看着薄纱帐后的身影,呼吸一滞,大气不敢喘,轻手轻脚地挑开帐子,便看见叶庭澜单手撑头,侧卧在被窝里温柔看他。

烛火透过纱帐,镀上一道暧昧缱绻笼罩在叶庭澜周身,白黎心跳疯狂,呼吸却几乎要停止。

叶庭澜对着他微微一笑:上来吧,在这里凑合一夜。

白黎爬到他身边,双手撑在叶庭澜的上方,低头贪婪地凝视他的眉眼,最后落在红润的唇上,一个没忍住,便吻了上去。

他吻得柔缓细腻,似在细细品尝,又似在缓缓撩拨,待到他抬起头来,眼中桃色潋滟,深情难掩,他说:这怎么能是凑合呢,美人在怀,我若只想着睡觉岂不是对不起这般安排的老天。

叶庭澜低低地笑了,双手搂住白黎的腰,让他靠自己更近一些,说:白小郎君竟如此奔放?

白黎:情难自已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庭澜就这么拥着他翻了个身,打了个哈欠说:不和你闹,早些睡吧,明日要抄好多人的家呢。

白黎:......

我跟你说欢愉,你说什么抄家!

可是叶庭澜好似真的太疲惫,窝在白黎怀中片刻便呼吸绵长,沉沉入梦,白黎想到他这些日子的辛苦,又想着家都炸了,能睡个好觉也不容易,便爱怜地亲了亲叶庭澜的眼角,轻声说:好梦,改天再好好疼你,我的大美人,嘻嘻。

他自己何尝不是身心疲惫,赶路快一个月,又经历了大喜大悲,要再撑下去怕是要猝死,方才还说着风流话,头一沾枕头就立刻失去了意识。

叶庭澜这才睁开眼睛,为白黎掖了掖被脚,心说孩子是好孩子,情郎也是好情郎,就是年轻了点,总有些摆不正自己的位置。

不过没关系,他总会找到自己正确的床上道路的。

叶庭澜嘴角上扬,换了个姿势,把白黎拥入怀中,满足地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叶庭澜:本来是可以的,但是你这孩子似乎长歪了,所以今晚不行。

白黎:不仅今晚,以后都不行,请你离我远点!

第四十二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二日的早朝精彩万分,左相胡仁宽被下了大狱,判了抄家,满门流放,与此相关的一十二位官员全部革职查办,叶庭澜官复原职,主审此案,有御史参本,说叶庭澜是大理寺卿,不具备审理一品大员的资格,皇帝觉得有理,便给叶庭澜提了刑部尚书,兼任大理寺卿,至此天下刑狱,百官生死,几乎都落在了叶庭澜一人手中。

叶大人权倾朝野,无人可出其右。

白黎睡醒时叶庭澜已经默默升了官,他不知道这些信息,起床见不到叶庭澜就知道他是上班去了,便问老葛要了厨房,说是要给叶庭澜做饭吃。

老葛笑道:白小郎君今日不需做饭,先吃碗面垫垫,中午大人会请你下馆子的。

白黎奇怪道:今天是什么大日子吗?

老葛:今天要抄十几户呢,这么大阵仗,大人发了财,定是要请客的。

白黎拿着大勺的手一抖:这么猛?

老葛笑道:大人布局几个月,还委屈自己房子都被炸了,自然是要丰收才对得起这般付出。

白黎想了想:也是,可是抄家就抄家,那钱是朝廷的,跟他有什么关系?

老葛说:按照以往经验,多少会有点关系。

白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到中午叶庭澜回来时,身后就跟了十几口大箱子,笑嘻嘻地招呼白黎:小白,快来看看有什么喜欢的没?

白黎看着十几口金光闪闪珠光宝气的箱子,默默垂泪。

挣个锤子的钱哦,他叶庭澜抄一次家就能挣他好几年的了!

叶庭澜拉着白黎的手一口箱子一口箱子看过去,说:这些都是我精心挑选的,你看有没有什么能用得上的,这是西域进贡的琉璃盏,瞧瞧这蓝,跟大海一般深邃,被胡仁宽那老东西给扣了去,陛下可生气呢......

瞧瞧这是百年前著名画师西山大师的绝笔,瞧这丹画的,当真是国色天香,陛下找了许多年,没想到被姓胡的藏了......

瞧这,闻闻......

白黎闻了一下:好香。

叶庭澜笑道:龙涎香,陛下独享的,姓胡的竟敢藏这东西,真是反了天了,老葛,把这香点上......

白黎:......

他把十几口箱子从头看到尾,对叶大人的富贵又有了新的认识,最后四口箱子,两口金元宝,两口银元宝,在太阳下明晃晃地差点晃瞎白黎的眼。

他终于忍不住:大人,我怎么觉着这些东西都是陛下的心爱之物,他怎么舍得给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庭澜:因为我是他心爱的臣子,心爱的臣子可比心爱的东西重要多了,况且陛下励精图治,本来也不沉溺于这些东西,便都给了我。

白黎:心爱的臣子......好肉麻。

叶庭澜亲了他一下:肉麻什么,我心爱的白小郎君。

白黎立刻从头红到了脚,扯了一下叶庭澜:你做什么呢,这大白天的,老葛他们都在......

叶庭澜吃惊道:昨晚白小郎君想与我缠绵时不是很奔放吗,今日怎的这般羞涩?

白黎:......

这是能说出来的吗,要不要脸!

叶庭澜继续笑道:白日如羊,夜晚似狼,倒也别有风味。

白黎:你闭嘴吧!

叶庭澜大笑,拖着浑身都红的白黎回了屋,顺手给了老葛一锭金子,说:去把风月楼的厨子全部请来,让他们做一桌山海全鲜。

白黎眼睁睁看着老葛拿着一锭金子跑出去,咽了口口水,结结巴巴地说:大人,你这一顿......要吃掉一锭金子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庭澜理所当然地说:这算什么,这段时间为了把戏做真,陛下真的断了我的赏赐,连每个月那点可怜的月俸都给我断了,我差点连海参都买不起了,一顿好的没捞着吃,今日补补也是应该的。

白黎:......

叶庭澜见他脸色发青,一脸的难言之隐,奇怪道:怎么了?

白黎:呃......突然觉得我有段时间没有查铺子里的账本了......

叶庭澜稍加思索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笑道:放心吧,我养得起自己也养得起你。

白黎:这般大手大脚......

叶庭澜眨眨眼:你男人可不只是手脚大,放心吧。

白黎:......

卧槽,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你叶庭澜白日开车吗?

叶庭澜见他脸更青了,更奇怪了:又怎么了,脸色这般难看,可是昨晚冻着了?

白黎目光呆滞:不只是手脚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

你是说......

官也大,怎么了?

白黎:......

叶庭澜一脸纯洁,懵懂无知看着他:官大不好吗?钱多啊!我以后领双份月俸啦!

白黎木然坐下:好,极好。

叶庭澜侧过脸,憋笑道:那自是极好。

他憋笑憋得一目了然,白黎心如死灰,只想问天问地叩问灵魂,这真的是我认识的那个神仙吗?

一锭金子的午饭自然是鲜美异常,白黎虽说肉疼,吃的时候可是享受地不得了,饭后小憩,下午叶庭澜还要去忙,白黎也去了铺子里。

他说好久没查账是真的,除了要知道自己到底养不养得起这个败家老爷们之外,他也确实要对自己的铺子负责。

白顺见他春光满面的模样,便知道事情有喜,上前笑着问道:小爷,昨夜睡得可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黎美滋滋:好极了,你写信告诉姐姐一声,今年过年我回不去了。

白顺笑道:好好。

白黎神清气爽,让取了账本看,对了一下午账,便发现一些问题。

白黎:为什么记账的人这么多,咱么家又不是开当铺的,再说,开当铺还有抵押物呢。

白顺无奈地说:来咱们铺子的都是些什么人,小爷您不是不知道,有些高官家的公子,甚至高官本人,说一句挂在他账上,咱们也不敢伸手要钱不是,有些人记了账会还,有些就越积越多,他们又是些能花钱的,这账自然就有亏空。

白黎也为难,白顺说的没错,一般来说年底都是清点账务的时候,这会儿应该欠债还钱,买卖两清,大家都回去过个舒心的年,但是他们这种小铺子又不可能去朝廷官员家挨家挨户要银子,是不想干了还是想死呢!

他闷闷不乐却也无计可施,好在几家铺子总的来说还都是在盈利的,只是比起澄州那边要少得多,澄州有朱必在,可没人敢欠钱。

于是索性不去想那些,他回了叶庭澜的院子,叶庭澜晚上又加班,等到他回来时,天已经全黑了,稀稀拉拉地又落了雪。

白黎亲自下厨做了几道小菜,等到叶庭澜换好衣服,洗了手,饭菜热腾腾地,正适合入口。

叶庭澜仿佛才看见白黎似的,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问:白小郎君怎么在这?

白黎莫名其妙:我不在这还能在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庭澜啧啧两声,摇头晃脑:白小郎君,我们昨夜才定情,今日就要同居一室了吗?

白黎:呃......

叶庭澜认真地说:白小郎君当真奔放。

白黎:......这要人怎么怼?

叶庭澜欺负了小孩,心里舒服,边吃边问:下午做什么去了,该不会心心念念等在家里盼我回来吧?

白黎:别说的我跟害相思病的小媳妇似的,我去铺子里了,年底要清算账务,忙了一下午。

叶庭澜轻笑,随意聊道:可还顺利?

白黎:不太顺利。

哦?

有些个厚脸皮的,总是爱记账,而且身居高位,我们又不能去要钱,只能认栽。

叶庭澜一愣,停下筷子问:都有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黎:啊,不少,不过没什么的,你不要掺和了,都是同朝为官,还是和气相处得好。

叶庭澜点点头:恩,我不会做违法的事情,也不会滥用职权,你与我说说,我或许能帮你出点主意。

白黎便说:太多了,淮南侯府欠的最多,长公主府的管家,钦天监,兵部侍郎......啊

叶庭澜:怎么了?

白黎:兵部侍郎的侄子还被我关在澄州地窖里!

叶庭澜:!

白黎:我当时为了从他口中知道你的事情就把他打了扔地窖了!

叶庭澜哭笑不得:无碍,我会处理的,继续。

白黎又说了几个名字,叶庭澜拿纸把名字全写了下来,思索了一番,用筷子指着几个名字,说:这几个人原本是想收拾了的,陛下说再给他们一次机会,我看也不用给了,过两天就去抄他们的家去......

这两个人都有案子在我手上,犯事不重,我没有急着办,明天就让溪羽绑去大理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狗仗人势啊,无碍,让长公主换个管家还是很容易的。

白黎听得目瞪口呆,肝胆俱颤,他按住叶庭澜的手:不......就欠点银子,不至于的......不至于的.....

说好的不滥用职权呢?

叶庭澜浑不在意:你与我客气什么,你待我那般好,我钱不多,买不起多么贵重的东西,又不会做饭煲汤,总想着要尽些绵薄之力待你好,又不知从何下手,这便算是我们定情后的第一份礼物如何?

白黎:......

这礼物太血腥,我不想要。

而且你钱也不少,只是太能花!

他费了半天唇舌,才让叶庭澜饶了那些个债主,一顿饭吃的战战兢兢,吃完饭叶庭澜看上去还颇为失落,好像自己的礼物没送出去十分苦恼。

白黎安慰他说:想对我好有的是机会哈,我不想你得罪那么多人,你现在站的位置那么高,人都说高处不胜寒,多少双眼睛盯着你,等着你出错呢,我不想你陷入任何危险之中。

叶庭澜撑着头,认真地看着白黎说:说到这个,我倒确实有些事情要与你确认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作者有话要说:叶庭澜:我没钱,也不会做饭,只会抄家,小白,你可喜欢?

白黎:......

第四十三章

叶庭澜收敛了笑意,认真地说:正如你所说,高处不胜寒,我以前孤身一人,没有软肋,那些个盯着我的人自然无可奈何,可是如今有了你,稍微有心之人便会知道你对我的重要性,不能对我实施的手段,或许就会对准你,我不想连累你,所以,我还是请你认真考虑一下,要不要冒险与我在一起,你现在若想反悔,我并不会怪你。

白黎知道他并没有开玩笑,他握住叶庭澜的手,同样认真地说道:昨晚太乱,有很多话都没来得及与你说。

叶庭澜:你说。

白黎:我从很久之前就喜欢你。

叶庭澜:我知道,然后呢?

白黎:现在也很喜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叶庭澜静静看他,白黎继续说:以后很长一段时间也会很喜欢。

叶庭澜轻声问:多长时间?

白黎:不知道。

嗯?

我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也不知道有没有来生,但只要我还存在,就会一直喜欢,这是我很久之前就笃定的事情,所以......

他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不让我喜欢你,才是最酷烈的刑罚。

叶庭澜沉默了一会儿,伸手捏了捏白黎的脸,说:我知道了。

白黎一愣:就这?

叶庭澜:什么?

白黎气道:外面月色明朗,雪光柔美,我在这温暖的房间里燃着名贵的香,与你表白,说动人的情话,你就这么一句我知道了就完了?

叶庭澜:不然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黎气馁:没什么,就......就觉得应该发生点什么。

叶庭澜心中春水荡漾,就这把决定权主动权都交给对方的小孩还想做上面那个?

痴心妄想。

他坐了起来,身子往前探,在白黎唇角印下一吻:要这样吗?

白黎脸红发烫,嘟囔道:不是这个。

叶庭澜捏起他的下巴,白黎心砰砰直跳,几乎都要闭上眼睛等着铺天盖地的吻了,结果却听见那人说:那没有了。

白黎:啊?

叶庭澜站起身:时候不早了,洗洗睡吧。

白黎:......

他脸皮薄,整晚的气氛又被叶庭澜破坏地干干净净,只能闷闷地站起来,心有不甘地去洗澡。

刚坐进浴盆,就见叶庭澜拿着个盒子施施然走了进来,白黎惊道:啊啊啊,你干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庭澜莫名其妙:给你送皂啊!

白黎:你刚刚怎么不送,我......我都脱了衣服了......

叶庭澜笑道:都是大男人怕什么,来,试试这块草莓皂吧。

白黎一看,正是端午节他送的那些礼盒中的草莓皂,这种皂是绝版,叶庭澜不可能买得到,他怔怔看了一会,抬眼问:你家都炸了,这东西......

你送的东西怎么能被炸掉,当然是提前转移了。叶庭澜沾了水,将那块精致的冷切皂打湿,轻轻在白黎肩头滑动。

白黎一个青春正盛的年轻男子,哪里经得住这般挑逗,眼睛跟着叶庭澜如玉般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所经之处烈火燎原。

他快哭了,拉过布巾捂住自己,祈求道:你莫要再逗我了。

叶庭澜见他眼尾都红了,轻笑着在他眼角尝了一口,说:不是你说应该发生点什么吗?

白黎哭道:不是你说要矜持吗?

叶庭澜惊讶道:我只说你奔放,何时说过要矜持了?

白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无赖啊!

白黎真的快受不了了,他的身体比热水还烫,脱口而出: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叶庭澜:以前我又没与你谈情,怎么,不喜欢吗,刚才还说只要你还存在,就会一直喜欢的,这就要变卦了吗?

白黎哭道:没有,我喜欢。

叶庭澜嘴角上扬,笑得如同大尾巴狼:喜欢怎么还哭呢?

说罢伸手去捞白黎的布巾:喜欢有什么可遮遮掩掩的,你连自己的心都能剖给我看,这怎么就不能给我看了?

白黎崩溃:叶庭澜,你不要脸!

叶庭澜:脸还是得要的,不过这些年坏事做多了,脸皮有些厚。

他把白黎从水里捞出来,白黎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薰衣草香,奇道:你竟洗完了?

叶庭澜:在大理寺洗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么要在大理寺洗?

不然我哪有时间惹你哭呢?

白黎:啊啊啊,混蛋,你放我下来!

叶庭澜笑道:好啊,到了床上就放下你!

白黎羞愧难当,他被一条大红的布巾胡乱裹住了身体,又被叶庭澜公主抱上了床,纵然他对叶庭澜有过各种带颜色的肖想,此时也只想找个被子把自己蒙起来。

叶庭澜把他扔到床上,眼见着今晚的事情是躲不过了,白黎牙一咬,心一横,心说反正今晚就要确定归属权,那我必须要在上面,让你这大美人好好尝尝老子的厉害!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张牙舞爪!

他一个打挺,按住叶庭澜的肩膀试图把人推倒在床,却仿佛撞上了铜墙铁壁,不知怎么又弹回了床上,继而,双手被紧紧禁锢在头顶,他震惊地看着一脸邪气的叶庭澜。

后者笑得如同奸计得逞,说:真淘气。

白黎: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庭澜伸手解自己的腰带,口中轻声说:元庆十年,陛下说西秦文治已达巅峰,武治却还差些,为激励西秦百姓习武,在世家子弟,贵族官员中举办了一场比武大赛,你猜最后的武状元是谁?

白黎:卧槽,你不是吧!

宽大柔软的丝质睡袍被扔到一边,白黎看着肌肉线条流畅,八块腹肌的叶大人咽了口口水,随后便被人吻住下巴,他听见一个气死人的声音在耳边说:好甜的草莓。

落雪不停,寒冬之中春意融融,白黎最后终于明白了,大理寺卿,如今的刑部尚书叶大人,才不是什么温柔又倜傥的弱质书生。

白黎梦见自己被人拆了,又组装起来,然后又求着人家把自己拆了好几遍,等到这个露骨的梦醒来,身边已经没有了叶庭澜的踪迹,白黎浑身也是被拆了好几遍一般地不得劲。

他龇牙咧嘴地支起上半身,刚想坐起来,腰后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于是他嗷了一嗓子又躺了回去。

老葛闻声跑进来,说:白小郎君有什么事吩咐我去办就是,您还是好好躺着吧,这种事儿急不得。

白黎:......

没脸见人了,真的没脸见人了!

他把自己闷回被子里,老葛却不以为然,自顾自的说:男子之间做这事本就不太容易,大人查了一整日的书,才选出了最好的药膏,用最轻柔的方式与您试了,您昨晚听起来也很舒服,我家大人是真心喜欢您哪,恭喜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黎在被子里红的像煮熟的虾:葛叔您别说了!

老葛便不说了,在一旁欣慰地笑,白黎探出半张脸:他昨天不是满京城抄家去了吗,什么时候看的书?

老葛说:被罢官那一个月啊,大人在家闲来无事,便找了些书来看,咱们大人是准备万全,早就为您考虑好了......

白黎崩溃,敢情这厮早有预谋,早有安排,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欲哭无泪,又把头埋进了被子里,恨恨地踹了几下,牵动了腰后,又是一阵惨叫。

老葛急道:您这又是怎的了,昨晚不是挺好的吗?

白黎:葛叔你别说啦!!!

直到傍晚,白黎才悠悠哒哒出了门,叶庭澜虽然没羞没臊,不过选的药膏确实是极好的,这会儿已经不是很疼,白黎惦记着铺子,今日要去与伙计们说话,明日就不用开张,准备回家过年了。

一进门就看见柜台上厚厚一沓银票,白黎奇道:昨日不是清算过了吗,这是什么?

白顺欢喜道:小爷,您不知道,咱们之前商量的讨债计划还没实施,今天下午那些个债主就排着队来还债了,您说这奇不奇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黎:......

他拉过白顺,问:今天有没有听说谁家被抄家了?

白顺神色一变,小声道:并没有收到这方面的消息,小的再去查查。

白黎松了一口气:不用查了,就这样吧,拿些银子给每人包个大红包,这一年来大家辛苦了。

伙计们欢天喜地,每人都得到了一个丰厚的红包,在白家的铺子做工,工钱本就比别的铺子高一些,年底的红包又如此实诚,所有人都满面红光地对白黎道了新年好,白黎的心情也跟着喜悦起来。

眼瞅着就要过年了,白黎走在热闹的街头,心里想起去年此时,他与叶庭澜在林州相见,心中感叹时间如此快,命运如此奇妙,嘴角不禁上扬,哼起了小调,途中遇到叶庭澜的马车,叶庭澜扬起门帘,伸出手:上来。

白黎拉住他的手,轻巧地一用力便上了马车,马车宽敞温暖,叶庭澜见他欢喜,拉着他的手问道:如此欢喜,是想到了什么?

白黎还有些难为情,肌肤相触,让他想到昨夜种种,还是有些恍惚,自己竟然与这人有了这般亲密的关系,虽然有些丧失主权,但是,总归还是欢喜的。

他突然想到一事,问:大人的生辰是什么时候,想要什么礼物,我可以提前准备。

叶庭澜温柔笑道:昨天,礼物我已经收到了,很是喜欢,也很是满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黎一愣,羞赧不已。

叶庭澜在他手背上拍了几下:明日便不用上朝,我们去置办些年货吧。

好。

作者有话要说:白黎:都说一入侯门深似海,但我没想到竟然这么深!

叶庭澜:小白才是真的深,还烫。

白黎:你闭嘴吧!

白黎:知人知面不知心,我曾以为他是个神仙,没想到......

叶庭澜惊到:那么多银子堆在你柜台上,你竟然说不知我心?

白黎:......

叶庭澜:你只是不知我有八块腹肌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黎:别说了。

叶庭澜:有什么,现在不是知道了?

第四十四章

说是准备年货,其实也没什么好准备的,寻常百姓人家要买些肉粮,准备些糕饼点心,叶庭澜家本来就什么都有,基本不需要准备。

不过他们还是出了趟门象征性地买了些喜欢的点心果子,白黎抱怨道:过年还是在寻常百姓家最有氛围,在你们这些高门大户家里一点意思都没。

叶庭澜微笑道:以往总是我自己过年,确实没什么意思,不过今年有你,应是会热闹些。

白黎奇怪道:怎会就你自己,你......

他仔细想了想,这么久了,确实没听说过叶庭澜家人的事情,也没听他说准备什么礼物,过年要走亲访友,他,怎会这样寂寥?

叶庭澜摇摇头,说:我没什么家人了,也没有亲戚,过年只去二殿下那里坐坐,还好今年有你陪我。

不然万家灯火,烟花满城之时,我又怎会不寂寞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黎唇动了动,想问他怎么回事,却又觉得一个人如果寂寥一身,一定是经历了了不得的风霜,如此随意问起,怕是揭了他的伤疤,徒让人痛苦,既然往昔已经是往昔了,又何必重提。

珍惜当下才是真的。

于是白黎换了个话题,笑着说:那我做豆腐给你吃吧!

叶庭澜:豆腐?

对啊,白黎说:我刚来那会儿一贫如洗,身上一个大子都没有,就是靠做豆腐才慢慢在湖阳县立足,后来又去了澄州,我想让你尝尝我做豆腐的手艺,补上这几年不在你身边的时光。

叶庭澜眸中浓墨重彩,深情款款,捏了捏他的手:你会做的,可不只是豆腐,听说朱大人与你初见时,你正在考场门前卖奶茶和一种糕饼。

白黎:是早早高中糕,如今想来已经是很遥远的事情了,你想吃,我便把我会做的吃食都做一遍给你吃,反正你最近都在家不是吗。

叶庭澜欢喜道:极好。

他喜欢,白黎便有了动力,他买了些果子回家,先熬了糖,做了几串冰糖葫芦,让叶庭澜一边吃着冰糖葫芦一边在旁边看他做点心。

豆子磨成浆,烧开之后点了豆腐,又把面粉和好在一边醒发,等到了下午,豆腐也做好了,早早高中糕也做好了,多余的面粉还烤了两个牛角包,里面裹了红豆沙,又香又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黎做了料超多的奶茶,从布丁和芋圆开始做,极品祁门红茶与热奶混合,锅里先煮了焦糖,之后把红茶与奶的混合物倒进去煮,出锅之后用白瓷杯盛好,加入满满的料。

热腾腾一桌,除了豆腐,都是高热量食品。

叶庭澜喜欢甜食,对奶茶和牛角包极为喜欢,就吃这些便吃饱了。

白黎一杯奶茶下肚也是心满意足,说:快乐水啊快乐水,这是快乐的源泉,不过就是太容易长肉,对身体也不太好,等会我要练套刀才行。

叶庭澜又给自己盛了一大杯奶茶,说:你会刀法?

白黎点头:我找人跟着学了两套,平日里经常远行,不会点拳脚怎么行呢。

突然想起叶庭澜曾有武状元的美名,他歪着头问:大人的功夫定也了得,我想见识见识,如何?

叶庭澜奇道:你身上好了?

白黎愣了一会儿,突然反应过来,羞恼道:我跟你说正经的,你说什么呢!

叶庭澜促狭道:我也是说正经的,走吧,给你看看我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黎:你说什么呢!天还没黑!

叶庭澜惊讶道:耍枪为何要等天黑,那岂不是看不清楚?

白黎:......

所以......是那种钢铁做的□□吗?

叶庭澜戳了一下他的脑门,严肃道:年轻人不要一天到晚想些不正经的。

白黎:......

叶庭澜的□□当真是□□,白黎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寒芒四射,威风凛凛的兵器,他上手掂了一下,惊道:好重!

这么重的枪能拿起来耍耍威风已经很不错了,叶庭澜竟然要拿这沉重的铁疙瘩习武?

叶庭澜笑道:这是我家祖传的神兵,我从小便以□□为武器,与它早已融为一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说着,他轻松抡起枪,在空旷的院子里即兴耍了一套枪法,白黎看得目瞪口呆,眼花缭乱,情不自禁说:真是太帅了!

叶庭澜收了枪,又变回那个轻风细雨,温润如玉的叶大人,白黎感慨当真人不可貌相。

他说:我总以为像你这般神仙人物应当用剑才对,没想到你的兵器竟然是□□。

叶庭澜:剑也会用,若你喜欢,我再为你舞一段剑。

白黎想了想说:行,不过要等我的琴练好,到时候我抚琴,你舞剑。

叶庭澜笑道:甚好,该你了,把你的刀法练给我看看。

说着递了一把刀过去,白黎接了,跑去酣畅淋漓地舞了一段,那刀法简单地很,算不上多么精妙,但是他身形矫捷潇洒,如疾风劲雨,舞起来自有一股年轻自由奔放的美感。

他大笑着跑过来问:怎么样,可还看得?

叶庭澜伸手拭去他额头的细汗,赞道:极好,极好。

白黎正要吹嘘,又听他说:看来你身上是真的好了。

白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庭澜又赞道:二殿下那里的药膏果然极好,他与我说第一次只需休养一天就会好,往后习惯了,便会好得更快,而且有助于保持弹性,不至于松弛。

白黎惊恐地往后退了两步:你你你......二殿下也知道了?

叶庭澜点点头:对啊,怎么了?

白黎:没怎么,就是,这种事情怎么可以到处说......你不怕被人议论吗?

叶庭澜不以为然,牵起白黎的手,边走边说:我二十几年孑然一身,也没个亲人朋友,只得了这么一个宝贝,难道还要藏着掖着,自然是忍不住向所有人炫耀。

白黎脸又红又烫:你怎么这样说话,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含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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