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7)(1 / 2)

('这天早晨白黎包了鲜肉小馄饨,又拌了一小盘红油豆皮,夹着两首相思成灾的情诗送了过去,接饭的心腹把前一日的饭盒还给他,叮嘱他好好查看。

白黎眼睛一亮,抱着饭盒回了客栈,迫不及待地打开盒子,翻来覆去找了一番,最后在一层板子的背面发现了一张小纸条,他欣喜若狂,赶紧打开来看,上面却只有寥寥几个字。

明日启程,勿送,勿念。

是熟悉的字迹,却是不熟悉的疏离,白黎愣愣看着那几个字,只觉得心里都凉透了。

这么多天的悉心讨好,换来的只是这样一句淡淡的无情的留言?

他要走了,却还不让送。

白黎揉揉鼻子:不就难哄一点吗,我......我再哄哄,死缠烂打还不行吗!

他把白顺叫了过去,说:明日叶大人启程,咱们就在后面远远跟着,收拾去吧。

白顺应了一声,赶紧去准备了,心里嘀咕这叶大人是挺难哄,就算是生气了,也好歹给人个见面说清楚的机会不是。

快三十岁的男人了,还玩冷战呢!

第二天白黎一早便等在了汾州府衙不远处的街角,果然见到叶庭澜的队伍启程,便不远不近地跟在了后面,这一跟,就跟了一个多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路上,叶庭澜走他便走,叶庭澜停他也停,越来越心寒。

那些官兵始终把他们远远隔开,白黎想见他一面,顶多只能见到个衣角,而无数次的请见都被拒之门外。

白黎心中突然生出了不祥的预感,快到京城时,他把白顺叫了过来。

他们如今在船上,白黎包了一整条船,船上都是自己的人,说起话来也方便。

主子苦恼,家仆也好不到哪去,白顺也觉得叶庭澜这番作为有些过了,自家小爷已经够卑微够诚心了,他怎么能一气就是一个多月!

说是闹情绪,其实已经是有些不尊重人了。

白黎让他关上房门,坐在对面,神情严肃,问:白顺,你有没有觉得不对劲?

白顺点点头:是有些过分了。

白黎蹙眉道:你觉得过分,我却觉得不对劲,叶大人不是这般小肚鸡肠的人,更不是拖泥带水藕断丝连的人,以他的做事风格,若是真想与我断绝这段关系,必定会干脆利落说明白,我连跟着他的机会都不会有,绝不会这般躲躲藏藏避而不见。

白顺想了想,也觉得奇怪,说道:确是如此,若说是闹情绪,也太久了点,叶大人虽然金贵又娇气,但是却并不矫情,那他这般作为是因为什么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黎: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就像上次他以身为饵,差点被炸掉的感觉一样,他这个人一旦不折腾了,我就觉得要作妖了。

白顺:那我们该怎么办?

白黎:这段时间我想尽办法见他,想和他谈谈,但是都被拒绝了,前段时间我夜间从树上爬过去,想偷偷溜进他房间,竟然也被发现了,他的房间外面居然都是护卫!

白顺惊道:这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白黎:就上船前那个晚上,我自己偷着去的,不过这不是重点,我现在担心他有什么计划瞒着我,而这个计划会伤害到他自己。

白顺:要不我们让船老大加速,从水下潜过去看看?

白黎:不要命了你,别胡来,等到了京城我会再找机会去看看的。

白黎心里忐忑,好容易到了京城,下了码头,本想寻个机会去家里看看,没想到叶庭澜下了船便直接进了宫。

他跑去叶府,敲了半天门,却听见老葛在里面叹息道:白小郎君莫要再来了,大人不会见你的,叶府大门也不会再为你敞开,走吧,走吧!

他又跑去了大理寺,董溪羽也是避而不见,甚至连朱培知见了他也不跳脚了,只深深看他一眼,敬而远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黎更加惶恐了,依照他对叶庭澜的了解,这次是要出大事了。他只能让白顺把消息网收紧,时刻关注各方动向。

没用多久,甚至不用白顺的消息网,叶庭澜的事情就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白黎立刻就知道了。

叶庭澜惹得陛下龙颜大怒,又被软禁在了家中。

白顺焦头烂额地跑过来说:这次是真的龙颜大怒,不是演戏了,说是叶大人触了陛下的逆鳞,就等着被定罪问斩呢!

白黎心惊肉跳,急得团团转:我就知道他肯定又作妖了,触了陛下的逆鳞,陛下的逆鳞是什么呢,是这次外出办案,案子里牵扯的事情,还是汾州寒山之上,他祭奠了自己的祖坟?

白顺:说不好,据说这次案子又牵扯了一些人,但是没听说京城谁家有什么风吹草动,想来并没有牵扯到显贵要员。

白黎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说:你继续去打听情况,有了新的消息,一刻都不能耽搁,马上来告诉我。

是。

就这么被乱七八糟的消息围绕了一天一夜,各类消息口径终于统一起来了,叶庭澜犯了大不敬之罪,不被问斩也要流放。

白黎跌坐在椅子上,双目失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想:若是流放,我半路找个僻静的地方雇些匪徒劫了他便是,若是斩首可如何是好?

只是就算劫走了,他也要过一辈子隐居的生活,自己倒是有钱可以养他,但那种生活真的能快活吗?

他愤愤不平,他的叶大人不畏强权,一心为国为民,怎么就得落得个这样的下场,皇帝只是个人,又不是真龙,什么逆鳞不逆鳞的,屁!

他突然惊起不对啊,叶庭澜是天子心腹,皇帝的逆鳞他会不知道吗,既是知道为何还要触碰,他是在自寻死路?

又或者......他只是位高权重,惹得皇帝忌惮,寻了个由头要把他除去?就像他的父亲那般......

他神情恍惚,就这么坐了一夜,天亮之后,白顺过来看他的时候,他还是那样一个姿势坐在那里。

白顺担忧地唤道:小爷?

白黎眼珠机械地转了两圈,看着他说:去把京城铺子的所有契书,苗圃地的地契,还有咱们在各大银庄的银票,全部拿来。

白顺惊道:小爷,您这是要干什么?

白黎:还能做什么,求人救他呗,哪怕被去了官,贬为庶民也好啊,莫要断了最后的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顺长叹一声,默默退了出去,过了好一会儿抱着一个盒子进来,说:小爷,都在这里了。

白黎点点头:留些日常用的银钱,你差人快马加鞭去澄州取些银子来,这些东西一旦交了出去,咱们在京城可就一点收入来源都没有了。

白顺不觉红了眼眶,京城的铺子现在生意正红火,白黎在这里面投入了多少心血多少汗水,还有那欣欣向荣的苗圃,经营了这么久,那些悉心浇灌出来的鲜花已经遍布了京城大大小小显贵们的家,这是怎样的人脉网络,怎样的苦心经营......

全都没了啊!

白顺哽咽道:小爷,咱们这几年的所有经营所有心血可都付诸东流了啊!

白黎面不改色收起那些珍贵的单据,淡淡地说:若是能救他一命,这些就不算白费。

他带上全部家底,扣了顶大大的斗笠,悄悄地去了二皇子府。

他递了名帖,不一会儿就有人来把他带了进去,二皇子此时倒是悠闲,正在院子的小亭子里逗鸟,见着白黎惊讶道:小白,这才多久不见,你怎的变成了这副模样?

白黎摸摸自己下巴上的胡茬,苦笑道:殿下,我如今那里还有心思拾掇自己呀!

二皇子也不逗鸟了,示意他坐下,说:是为了祈安的事情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黎点点头:殿下可否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二皇子说:祈安私自去了汾州祭祖,父皇大怒,先把他软禁起来,这几日正在研究怎么办呢。

白黎低声道:果然是因为这件事,殿下,大人祭祖这是人间常情啊,何至于如此。

二皇子笑道:人间常情与帝王心术相比,不值一提。

白黎叹了口气,说:殿下,如今能帮到他的或许只有您了,他从小就陪在您身边,请无论如何帮他一把,我听说大不敬之罪重则斩首,轻则流放,我......我不求别的,只求能保住他自由身,哪怕做个平民也好,不要让他受苦。

二皇子静静听他说,望着他的眼睛说:改变父皇的心思,可不容易。

我知道,白黎郁闷地说:所以我只能来求您,这是我在京城所有的产业,全部的家当,您若是有用的到的,尽管拿去用,若是不够,澄州那边的产业也都可以给您,我......我知道这对您来说算不上什么,但我也只有这些了。

二皇子挑眉,颇为讶异地接过那只盒子,随手翻了翻,啧啧赞道:不错嘛,小小年纪能有如此产业,着实令人佩服,你这些东西我收下了,朝堂之上,我会尽力为他周旋的。

白黎惊喜道:多谢殿下了。

他把自己的全部家底都交了出去,心中却还傻乐,二殿下既然肯收,就说明这事八九不离十了,他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跑去叶府门前转了一圈,见到有不少士兵守在那里,进是进不去的,只能另想办法让叶庭澜知道这个好消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在街道附近转了几圈,回家之后叫来白省,说:叶府前街有个小宅子,我看门上挂了出售的牌子,你找个不常出门的人去买下来,就写朱培知的名字,另外铺子里所有自己人全部叫回来,准备些铲子锄头之类的工具,我要挖地道!

作者有话要说:朱培知:听说你给我买了套房子?

白黎:嗯,只是在犄角旮旯里。

朱培知:....

明天就好啦,叶大人当然不会让小白爱得卑微。

不如猜猜叶大人给了小白怎么样的补偿?猜对发小红包。

第五十一章

白黎看上的那座宅子非常小,仿佛是两条街挤出来的一个小凸起,不显眼,但是却在街角处,距离叶庭澜的宅子直线距离最短,中间没有大路,只有一条小小的阴沟。

当天半夜,白黎带着家仆们分批进了宅子,简单准备了被褥食物,立刻开挖。

挖地道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别看只是一人高的小洞,但是要挖到正确的方向,要把每一铲子土都运出去,还要保证结实,不能在半途中坍塌,更不能被叶府门前的卫兵发现,这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黎甚至不确定是自己的地道先挖出来,还是朝廷的判决书先下来,只是如今无计可施,也只能先挖着看了。

十几个家仆昼夜不停,终于在第九天的清早开始往上挖,傍晚时分戳破了最后一层土。

白黎亲自拿了铁镐,敲破了那一层土,上面的土石簌簌落下,连带着好几棵茂盛的花木,淋了白黎满头黄土。

白黎呛咳半天,把工具扔了下去,说:你们回去吧,我自己去就行,这些天都辛苦了,回去吃顿好的,莫要张扬。

他双手撑在洞口,正准备让白顺托他一把,却被一双温热的手抓住了手腕,白黎心中一惊,紧接着就被人大力拉了上去。

白黎灰头土脸地落了地,就见着叶庭澜正吃惊地打量着他,旁边的老葛目瞪口呆,小声道:白小郎君,您这是做什么呐?

白黎:......

叶庭澜看着他花猫一般的脸,片刻之后失笑,道:我还以为有什么大耗子在我的花园里折腾呢,原来是来私会的小情郎。

白黎眼睛一亮:你愿意和我说话了?

叶庭澜眨眨眼:我何时不愿与你说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黎:你......这一路你都不理我!

叶庭澜轻叹道:不理你是因为不能理你,并非不愿,我们进屋说吧,这里距离大门也太近了。

他顺手牵起白黎泥糊糊的小脏手,若无其事地将他牵进了房间,说:老葛,去准备些洗澡水。

又对白黎说:正好厨房快做好饭了,一起吃吧。

白黎很饿,但是这些都不是重点,他跟着叶庭澜进了房间,只想赶紧问出到底是怎么回事,也想早点告诉他自己找了二皇子,他不用担心,可是一进了内屋,他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叶庭澜的卧房外面有个小书房,平日里只有一把琴,一些纸笔和寥寥几本书,但是如今却变成了一间书画展厅,墙上桌上满满的都是画卷,而那些画并不全是叶庭澜素日里喜爱的花草,而是各种不同的风情,甚至有些还有人物,最让白黎难以自控的,是那些画卷上的题字。

叶庭澜见他看着那些画卷发呆,笑着说:瞧瞧我画的怎么样,这些都是根据你写的那些诗里的意境画出来,一首诗一幅画,一共四十二首,只剩这一副没画完了,正好你来了,便一起画完如何?

白黎喉头动了动,低声吟道:这画的是那首卜算子吗?

叶庭澜笑道:是啊,但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小白,你从哪里弄来这么多情诗的?

白黎:这......这是另一个故事了,我......我只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没想到你竟然这般用心,让我心中激荡震撼,情难自已。

叶庭澜取了帕子,牵起他的手轻轻擦拭,说:一路上闲来无事,就在画这些,原来还担心水路漫长会弄潮了,没想到竟然保存地极好,这两天刚刚装裱好,等明日就挂到里面去。

白黎鼻子有点酸,讷讷道:你闲着没事就不能见见我吗?

不能,叶庭澜叹息道:小傻子,你真是总能做出让人意外之事,好端端的怎么就去了汾州呢?

白黎拉着他说:我一直想和你解释来着,我没有刻意要打探你的隐私,我只是想为你做些事情而已,想着你或许不方便去祭奠,我就代你去,仅此而已。

叶庭澜:你不知道当年的事情吗?

白黎:不知道。

叶庭澜笑着摇头,说:当真是个小傻子。

白黎还要说话,却听叶庭澜悠悠开口道:十七年前,父亲收到旨意回京述职,主要汇报边关十三项新政进展和成效,谁想却惹得先帝大怒,言说父亲欺君,与先前巡查史所言相悖,原本还有反驳余地,可是有人当庭举报父亲藏匿了一批私兵,这一件事一出,父亲便彻底没了翻身余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些也是白黎所打听到的所有了,他问道:怎么会没有翻身余地,有没有私兵,只要一查就会知道!

叶庭澜轻叹道:问题就在于,那批私兵确实是存在的。

白黎惊道:什么?

叶庭澜苦笑:后来便判了满门,那时我年纪小,尚且不懂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后来大理寺查别的案子时涉及到了这件案子,当时的大理寺卿董沐阳大人揪住不放,把后面的一连串阴谋全都扯了出来,直到定案的那一天我才知道,当时的右相与父亲有嫌隙,在巡查之时先是假传了陛下的旨意,让父亲的边关十三项新政与陛下真意相悖,又假传了军令,命父亲暗中组建一支先锋军队......

白黎错愕:怎会这样!那后来呢,平反了吗?

叶庭澜点点头:平反了,该处置的人都处置了,不然我一个罪臣之子也不会坐到这个位置上,再后来我便拜了董沐阳大人为师,一心学习律法之道,为的就是希望某一天世上再无错案冤魂,叶家的惨剧不要再重蹈覆辙。

他轻轻抚摸白黎的脸:就是这样了,这便是你想知道的,我的过往。

白黎低着头,轻声说:对不起,我以为你不会希望别人问起这件事,所以我......

叶庭澜捏捏他的脸,说道:别人不能问,你还不能吗?

白黎抬头,落入叶庭澜温柔的目光中,他说:你是我的爱人,相伴一生的人,有什么是你不能问的呢,我也并不是生气你关注我的过去,只是有些气恼你竟不直接问我,但是我这些时日不理你,却不是因为这些。

白黎:你不是生我的气才不理我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庭澜笑道:我若生你的气,不如让你三天下不了床,为何要不理你?

白黎:......

这时候老葛来说洗澡水已经备好,叶庭澜便先让白黎去洗了个澡,他浑身都是泥土,活脱个在泥堆里打滚的小猴子。

白黎洗过热水澡,随意擦了擦头发便出来了,只见小屋内饭菜已经摆好,叶庭澜正在给他盛汤。

见着白黎又穿着自己的睡衣,叶庭澜眯了眯眼睛,笑道:我的小白好像又长高了。

白黎挠挠头想坐在叶庭澜对面,却见叶庭澜招招手:别坐那里,到我怀里来。

白黎哪里好意思,但是叶庭澜的手已经伸了过来,将他牵到自己怀里拥住,他把下巴埋进白黎颈窝,深深吸一口气,说:我好想你,宝贝。

白黎脸蛋浮起一朵红云,磨磨唧唧将叶庭澜推开,说:你之前说不是不想理我,是不能理我,这是什么意思?

叶庭澜给他夹了一筷子清蒸鱼,说:我怎会不想理你,在寒山见到你的那一刻我就想把你拖回房间揍一顿了,只是我不能,甚至不能和你解释。

白黎边吃边问:为何?

叶庭澜说:你瞧我如今这落魄的模样,就该想到我这次去寒山是有意为之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黎奇怪道:既然父亲的冤情已平,你为何不能去祭拜?

叶庭澜挑眉:父亲?

白黎:不然呢?

叶庭澜哑然失笑:好好,你说得对,既然我的父亲,你的公公冤情已平,我为什么不能去寒山祭拜呢?

他叹道:因为先帝只处罚了那些奸恶之人,却并没有为父亲正名。

啊?

一代名将,忠臣世家,被他糊里糊涂杀得只剩一根独苗,这样的罪过他不愿意担,所以他只解决了这个案子,却并没有承认父亲的冤情,只是含糊而过,父亲到现在都没有收到朝廷的正名文书。

所以你这次去寒山是为了让朝廷给父亲正名?

是。先帝平了这个案子不多久就驾崩了,当今陛下继位,而那时我连才是个小小举人,根本掀不起风浪,陛下仁慈,觉得有愧于我叶家,又因为从小在他府上长大,对我便是百般的好,百般的信任,一路扶持我栽培我走到现在,有人说陛下对我纵容过度,终成祸患,却不知咱们这位陛下心肠软得很,对我一直带着愧疚呐!

不过我也曾答应他,只做直臣,只做陛下的一把剑,陛下受当年那件事的影响也很深,对蒙蔽圣听,祸乱朝纲,违法乱纪之徒深恶痛绝,整肃朝堂,严明法纪,还西秦政界一片清明算是我们共同的理想,这也算是他宠我的一个原因。

可就算这般,有一件事我试探过很多次,他也不愿意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黎停下筷子:他不愿为父亲正名?

是啊,叶庭澜苦笑:陛下的仁慈有好处,却也不全然是好处,他是至孝之人,不愿违背先帝的意愿,他深知先帝为何始终对父亲的事情避而不谈,又怎么会亲手揭开这道疤,给自己的父亲在青史上留下那样不光彩的一笔呢?

白黎说:所以你故意去寒山,就是为了找个引子揭开这件旧案,可你的计划是什么,又如何笃定陛下就会按照你的意愿来呢?他以前不愿意做的事情,难道现在就会愿意做了吗?

叶庭澜不慌不忙喝了一口粥,说:先帝的儿子孝顺,难道叶风行的儿子就不孝了吗,纵然他对我有千万恩情,也不能让我在这件事上妥协,我必须要逼他一逼。

如何逼?

我去了寒山,陛下不会不知道,如果他对此事不加理睬,自然会有御史上奏,说我此行不妥,你知道,这朝堂上盯着我的人可不少,所以无论如何他都要做出交代。

于是他做出了反应,他也要给天下人一个交代,我可是朝廷二品大员,要处置我必须要有个合理的说法,但是他有吗?他把我软禁了起来,只等最后的判决,那么判决的依据是什么呢,因为我祭奠了罪臣吗,若是这样,那先帝当年重判的那件案子该怎么算呢?

他现在只能软禁我,因为这是一件两难的事情,他还没有想到办法。

白黎疑惑道:可你如何能笃定他不会胡乱找个别的理由把你判了,他会不杀你?

叶庭澜笑道:陛下最重法度,不会乱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黎又问:既然去一趟寒山就能将陛下逼成这样,你为何不早些时候去,偏要等到现在?

叶庭澜轻笑一声:年初你见过陛下,有什么感受?

白黎想了想,说:年纪很大,身体似乎不太好,但是脑子很清醒,眼神犀利。

叶庭澜点点头:观察地不错,如你所说,陛下老了。

老了?

是啊,若是在他盛年之时,我做这样的事情,他完全可以废了我,再寻一个得力心腹出来,可是现在他老了,我也成长起来了,他就会发现我的位置已经无人可以替代,我手上有太多的事情是他人做不到的,而且他想要的太平盛世还没有到来,这项工程极有可能要等到下一位皇帝继位之后才能完成,他也要为自己的后代考虑,哪些是肱骨之臣,哪些人绝对忠心,哪些人能成事能做出贡献,他都要考虑。

他还要考虑二殿下的心情。

白黎恍然大悟:对哦,如果是二殿下......那他绝不会允许你出事!

叶庭澜笑道:所以我选了这个时机,本来是算无遗策的,直到我在寒山上看到了你。

他捏捏白黎的鼻子,说:我本是孤身一人,无牵无挂,陛下若是发现动不了我,想转移怒火对我身边的人下手,他也找不到人呐,可是现在有了你,就不一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无官无职,实在太好拿捏,你若乖乖待在澄州待在京城,我尚且可以让人提前把你接来,也可以说不知者无罪,就算他把我软禁了,我也可以把这些事情一一说给你听,不让你担忧,可是你出现在了寒山,出现在了叶家祖坟前,那你就不能再算是无关之人,陛下就有了处置你的借口。

所以你只能不理我,是想让人觉得你已经不要我了,我对你无关紧要,白黎红着脸说:你是在保护我吗?

叶庭澜无奈笑道:可是你呀你,一路跟着我到了京城,为我四处奔走,我真是......

他亲了亲白黎的额头,说:我真是既心疼,又无奈,不过你放心吧,我自有办法处置这些事,不会让你出事的。

白黎靠在叶庭澜怀里,小声说:对不起哦。

叶庭澜摇头,搂着他说:你不需要道歉,是我对不起你,我应该早些主动把一切计划都告诉你的,而不是私自为你安排好一切,惹你担忧,惹你心焦,惹你难过,对不起啊小白,真的对不起,我向你保证,再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了。

白黎眼睛里似是进了沙子,揉了又揉,小声说:你没有不喜欢我,我就很高兴了。

叶庭澜抚摸着他的背:怎会不喜欢你,怎么可能,我就算是不喜欢自己了也不会不喜欢你,你是这世上最好的小白,是我的情郎,怎会不喜欢。

他说着便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两人太久没有亲昵,一时间都有些难以自控,意乱情迷,在坐席上吻得气喘吁吁,叶庭澜勾着白黎的手指说:今晚微风不凉,月色暧昧,白小郎君可愿与我去那青纱帐中,听我诉说心中思念?

叶庭澜的青纱帐岂是随随便便能进的,只要进去了,就少不得一番香汗淋漓,少不得轻声求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久之后,白黎趴在叶庭澜膝头大口喘着气,他眼角红彤彤的,闪着亮晶晶的水光,叶庭澜就那样露着自己的腹肌,取了帕子一缕一缕为他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他擦得温柔细致,白黎舒服得眯起眼睛,说:用点力,扯扯头皮可舒服了。

叶庭澜微笑着加大了力度,白黎在他腿上蹭了又蹭,差点又点起火来,叶庭澜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说:轻点折腾,过两日要给你行冠礼,别到时候下不来床。

白黎闻言转过身来,仰卧在叶庭澜腿上,说:你为我准了冠礼?

叶庭澜:这是大事,怎能忘掉?

白黎嘻嘻笑了两声,突然觉出不对劲来,问:你被软禁在家,外面被官兵看得死死的,如果我没有挖地洞过来,你要怎么给我行冠礼?

叶庭澜笑道:你发现了?

白黎:?

纵然是被软禁,也得日日有人送菜,清理泔水不是,要出去一两个人,再换两个人回来不是什么难事。

白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

所以看到我的情郎挖了地道来与我私会我还是很震惊的。叶庭澜低低笑了起来。

白黎羞恼地给了他一拳:你既然能派人混出去,怎么不早些找人来与我解释!

叶庭澜笑道:早就派了人去了,可是回来的人却说你出去了,后来我才知道,是去了二殿下那里,再后来我的人去找你,却说你已经搬走了,不知道搬去了哪里。

白黎吃惊,一个翻身坐了起来:你连这个都知道?

叶庭澜莫名其妙:我知道有什么好惊奇的,陛下指定了巡防营守住我的门,又没指定谁给我送菜,谁给我清理泔水。

白黎:......

所以那些人是二皇子的人一点都不意外是吗?

白黎又想起来什么,问:那这一路上一个多月的时间,你为什么不找机会和我说!

叶庭澜无奈笑笑:我既然要让陛下知晓我去寒山一事,那么从一开始,我身边的人就不是我的人,他们或许会配合我办事,人品德行都没问题,但是也会忠心耿耿地把我的一言一行告知陛下,我信不过他们,那日给你传的纸条已经是最大程度的冒险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黎听着就觉得费脑,又想到自己的种种,便把自己闷进了被子了,他觉得自己真是太笨了,想了好多日接近他的法子,却只想到了挖地道,竟然没想着从后院入手,亏得他经营了那么久,编织了各家各户都有的园艺网,这时候倒是想不到从这方面入手了。

叶庭澜笑着把他从被子里挖出来,搂在怀里说:好了好了,莫要生气了,你也累了好几日了,早些歇息吧。

白黎闷闷道:我气得睡不着!

叶庭澜捉了他一只手放在唇边亲了亲,说:那便起来与我一起把那副未完成的画画完罢。

依旧是白黎握笔,叶庭澜握住他的手,两个人画了一副极其旖旎的画卷,落笔题字,写的是两个人的名字。

叶庭澜说:你瞧,我们两个早就分不开了。

白黎:那是,你可是我的美人。

叶庭澜笑笑,牵着他的手,认真地说:所以以后你可以不用太顾虑我,既然是最亲密的两个人,你大可以不必那般恭敬小心,有些话你可以直接问我,有些事情也可以随便打着我的名义去做。

白黎:比如什么事情?

叶庭澜说:我听说你一直想在京城开一家嗨皮不夜天,但是却担心京城豪门贵族多,很多事情不方便,会束手束脚,其实只要有我在,你都不需要担心,无论是谁惹了你,只要报出我的名字,没人敢为难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黎愣愣地听着,心说这是什么样的大腿,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比帝位上的那个人还要牛逼。

若是有什么处理不掉的尾巴,搞不定的事情也可以来找我,我自会给你处理好,你莫要担心,你如今在京城的根基深着呢。

白黎心中一阵甜一阵暖的,他笑得眼睛弯弯,问道:你告诉我,去年年底清算,你是怎么为我讨债的?

叶庭澜笑道:没什么,只是说了一声那些是我家的产业而已。

白黎惊道:就这样?你的名头这么好用?

叶庭澜:是啊,所以你随便用就是。

白黎狡黠地笑道:那我以刑部尚书,大理寺卿叶庭澜叶大人的名义命令你,自己去床上躺平!

叶庭澜一怔,随即笑道:好好好,都听你的。

于是他缓步走到床边,脱了松垮的睡衣,平平整整躺在了那里,白黎色心大发,恶狼一般就扑了上去,叶庭澜任他又啃又亲,配合地不得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白黎摸到了那盒芬芳扑鼻的油,喘着粗气问:你当真让我?

叶庭澜也有些燥热:谁叫我让你伤心,这次便是补偿你吧!

白黎便再也忍不住了,直到很久很久以后,白黎也清晰记得那晚叶庭澜惊艳的媚态,高岭之花叶大人唯一一次露出哀求的动人表情,那之后他无数次试图再见一次,却始终没有成功。

作者有话要说:叶庭澜:我们家小白做事总是出人意料。

白黎:哈哈,没想到吧,我打着你的旗号做的第一件事情竟然是......

第五十二章

相思情诉不完,白黎的生辰悄然而至。

早晨一醒来,白黎便看见床头叠得整整齐齐的一沓红衣,他听说冠礼之时要穿得庄重些,却不知为何叶庭澜给他准备了这样鲜艳的一套。

不过左右他不是古代人,穿什么无所谓,只要是心爱之人亲自准备的,他都喜欢。

他换上那身艳丽的红衣,刚洗漱完,就见叶庭澜端着两碗小馄饨走了进来,一身红衣烈烈,比白黎身上的那件更加繁琐。

白黎愣住,问道:按照礼数,今日是该穿红衣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庭澜想了想,说:今日之礼确实需要红衣。

白黎不太懂古人繁琐的礼仪,心说叶庭澜是懂的,他说是那就一定没错了。

两人吃完简单的早饭,就要准备正式的礼仪了。

老葛捧着一个盖着红布的木质托盘,满脸喜气地站在了一边。

叶庭澜见了,说:都准备好了,我们这就开始吧。

白黎:我该怎么做?

叶庭澜:今日这里只有我们三人,一切从简吧。

白黎笑道:叶大人好不讲礼数。

叶庭澜:礼数本是依照让人心旷神怡的原则定的,若是让人疲累成为累赘,那就没意思了,不过小白,我还是要告诉你,一般冠礼都是由家里长辈主持,你让我来为你加冠,可曾考虑过朱大人的心情?

白黎说道:我与义父说过了,义父说你是我琴艺的先生,也是我的长辈,由你来主持一点问题都没有,再说了,若是他主持,你必定要到场观礼,他说想想那个画面就要打寒战,索□□给你来做也好。

叶庭澜失笑摇头:好吧好吧,我哪就这么吓人了,走,带你去个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黎好奇道:去哪里?

叶庭澜边走边解释道:冠礼是庄重的大事,怎能在卧室里进行,带你去个最合适的地方。

他牵着白黎的手,去了侧屋,而后在墙上某处敲了敲,摸到了一个凸起,打开了一道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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