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他的爱人,初次见面,希望不会让二老失望。
他在两座坟茔前摆了蜜饯点心之类,叹道:祈安他不方便前来,以后我便替他常来看您二位可好?我带了许多纸钱元宝,你们安心地过好日子吧,以后若有所想所需,也可托梦与我。
我虽是个男人,但我是真的很爱你们的孩子,我将一辈子对他好,挣的钱都给他花,宠着他,惯着他,永远不欺骗他,不伤害他,不背叛他,同生共死,绝不负他。
我做饭好吃着呢,还会养他最喜欢的花,我会照顾好他的,你们放心吧。
他又往地面上洒了一杯酒,听见白顺在身后轻声唤他:小爷......
白黎背对他摆摆手:我还有很多话要说,你别急。
白顺无奈,又唤了一声:小爷......
白黎不悦,蹙着眉头转过身,说:我说了我有好多事情要告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转身刹那,一个素色身影如同鬼魅映入眼帘,他猝不及防,浑身冷汗刹那间湿透衣襟,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一堆纸钱之中。
他惊慌失措,心神震荡,仿佛做贼心虚般看着眼前不知何时出现的人,不知该做什么辩解。
好半天,只挤出一句话:你......你怎么在这里?
叶庭澜面无波澜,就这么看着他,淡漠开口:你在查我?
白黎连忙摆手,跑过去辩解道: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想替你做些事情而已。
他的手指已经碰到叶庭澜的衣角,若按照往常他们相处的习惯,叶庭澜一定会顺势把他拉入怀中好生亲昵一番,可是这次叶庭澜看他的眼神却仿佛是个陌生人,他往后退了几步,侧身让开,避免了两人的接触。
白黎张了张嘴,悲伤夹杂着巨大的恐惧从心底蔓延开来,把他脸上的血色洗刷地干干净净。
他果然是不喜欢的。
白黎心知自己这次确实做的不太妥当,内心有愧,他喘着粗气,用乞怜的眼神看着叶庭澜,小声地说道:对不起......
叶庭澜闭了下眼睛,再睁开时眼中依旧只有冷漠,他一言不发,转身便走,白黎想要追上去,却被他无视,他仿佛什么都没看见,也没认识过白黎这个人,自顾自地走下山去,徒留白黎一人在身后泪水涟涟,惶然失措。
他失魂落魄地走下山去,只见大队的官兵在山下集合,中间一顶宽大软轿被六个轿夫稳稳抬起,前面有两队官差开路,后面有四列官兵护卫,好大的排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黎认得那顶软轿,并且极为熟悉,他知道那顶软轿里铺着厚厚的羊毛毯,用的是最细腻的羊毛,一点都不扎皮肤,还知道那软轿里的矮桌是梨花木做的,边边角角都磨成了圆润的形状,不用担心磕着碰着......
软轿里用的是御赐的龙涎香,摆的果子糕饼定是最新鲜可口的。
只是这一切,都似乎与自己无关了。
白黎落泪,对白顺说:我是不是被甩了?
白顺安抚道:不会的小爷,寻常小夫妻也会吵吵闹闹,那些个脾气差一点的闭门不理人又算什么,过段时间冷静一下,再好生哄着就会重修于好。
白黎哭得更大声了:你说我惹他干什么,他又不好哄!
又说:我们也不是寻常小夫妻啊,他那个人多金贵啊,平时就娇气地要命,这生气了还不得把天戳了!
他唉声叹气,先回了客栈,一个人闷了好一会儿才又出了门,借客栈的厨房做了几样小菜送去了汾州府衙叶庭澜就在那里下榻,十分好找。
府衙外驻守着不少叶庭澜的心腹,白黎都认识,原以为能行个方便,没想到却被拦了下来,一个领头的中年人说:白小郎君,大人特地嘱咐过了,今日不见您。
白黎挣扎了一下,但心腹就是心腹,就算是夫人来了也一样拦着,白黎无奈,只能让那人把饭食转交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心腹心说大人也没吩咐不能转交东西,便答应了。
白黎失落地回了客栈,呆呆坐在床边,片刻后突然狠狠砸了床头,气道:我就知道没这么容易哄!
晚间白黎又炖了汤水送去,依然被拒门外,汤水倒是又被收走了。
他郁闷不已,白顺安慰道:小爷,起码汤水又送进去了不是,这就说明叶大人那边也没有完全要将您拒之门外。
光吃我的饭,不见我的人!白黎闷闷道:见不着他我要如何跟他解释,让他消气啊!
白顺眼珠一转,说:小爷,不能当面说,可以在信里说不是?
白黎眼睛一亮:对哦,明日给他送早餐时,我在餐盒里放一封信!
他立刻跳起来,坐到桌边取了笔纸,白顺连忙为他研墨,便磨边说:您就把您的苦心都写在里面,再认个错,叶大人那么疼您,定会心软。
白黎想了想:不,我不写那些个。
白顺:那您要写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黎提笔:写诗!
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沉。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贱妾茕茕守空房,忧来思君不敢忘,不觉谓所歉。......明月皎皎照我床,星汉西流夜未央......
写完两首,他走到窗边,双手合十,默念:对不住对不住,我只拿两位大家的诗来哄哄我那情郎,他很难哄的,晚辈无计可施,只能借您二位神仙之力了......
白顺伸着脖子:小爷,您说什么呢?
白黎忏悔一番,又回过身来:你去弄些鲜奶和奶油,明日一早就要送过来,再去跟厨房说一声,明日我还要借用。
是。
第二日天不亮白黎就爬了起来,洗了脸和手就跑去了厨房里。
鲜牛奶刚送来,白黎尝了一口,浓香馥郁,白顺找来的东西一向不会差。
他取了大碗,分离蛋清,加上奶油,白糖和蜜豆,做了一碗双皮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又和白顺轮换着打发蛋清,做了香喷喷一笼蛋糕。
之后泡发干菇,做了菌菇汤,又剁了小葱和肉馅,做了羊肉灌汤包。
等忙完一切,大大的食盒里有一碗热气腾腾的牛奶,一大块蛋糕,一碗菌菇汤,一盘灌汤包,还有一盘凉拌猪耳,白黎指着这食盒说:甜的,咸的,都齐活了!
白顺佩服道:小爷这心思世间再无第二份了,无论是什么样的心肠都会被您打动的。
白黎苦笑:原本是每日早晨他点了菜我给他做的,如今面都见不着,也不知他今日是想吃甜的还是咸的,只能各做一份。
他另取了一个小匣子,把那两首诗放了进去,提到汾州府衙,领头的心腹惊诧道:白小郎君,怎这般早?
白黎:你们把饭食取出来,等他洗漱完,温度应该刚刚好。
心腹叹道:白小郎君着实用心良苦。
但还是没让进。
作者有话要说:白顺:小爷的诗写得好,叶大人应该会心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黎:几首诗就想把他哄好?你太天真了。
叶庭澜:怎么说也得再哄一章。
白黎:......
停了茶之后我又变成了睡不醒体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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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一连半个月,白黎日日往汾州府衙送一日三餐两顿点心,巴巴地伸长了脖子往里看,但是始终没能进得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天早晨白黎包了鲜肉小馄饨,又拌了一小盘红油豆皮,夹着两首相思成灾的情诗送了过去,接饭的心腹把前一日的饭盒还给他,叮嘱他好好查看。
白黎眼睛一亮,抱着饭盒回了客栈,迫不及待地打开盒子,翻来覆去找了一番,最后在一层板子的背面发现了一张小纸条,他欣喜若狂,赶紧打开来看,上面却只有寥寥几个字。
明日启程,勿送,勿念。
是熟悉的字迹,却是不熟悉的疏离,白黎愣愣看着那几个字,只觉得心里都凉透了。
这么多天的悉心讨好,换来的只是这样一句淡淡的无情的留言?
他要走了,却还不让送。
白黎揉揉鼻子:不就难哄一点吗,我......我再哄哄,死缠烂打还不行吗!
他把白顺叫了过去,说:明日叶大人启程,咱们就在后面远远跟着,收拾去吧。
白顺应了一声,赶紧去准备了,心里嘀咕这叶大人是挺难哄,就算是生气了,也好歹给人个见面说清楚的机会不是。
快三十岁的男人了,还玩冷战呢!
第二天白黎一早便等在了汾州府衙不远处的街角,果然见到叶庭澜的队伍启程,便不远不近地跟在了后面,这一跟,就跟了一个多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路上,叶庭澜走他便走,叶庭澜停他也停,越来越心寒。
那些官兵始终把他们远远隔开,白黎想见他一面,顶多只能见到个衣角,而无数次的请见都被拒之门外。
白黎心中突然生出了不祥的预感,快到京城时,他把白顺叫了过来。
他们如今在船上,白黎包了一整条船,船上都是自己的人,说起话来也方便。
主子苦恼,家仆也好不到哪去,白顺也觉得叶庭澜这番作为有些过了,自家小爷已经够卑微够诚心了,他怎么能一气就是一个多月!
说是闹情绪,其实已经是有些不尊重人了。
白黎让他关上房门,坐在对面,神情严肃,问:白顺,你有没有觉得不对劲?
白顺点点头:是有些过分了。
白黎蹙眉道:你觉得过分,我却觉得不对劲,叶大人不是这般小肚鸡肠的人,更不是拖泥带水藕断丝连的人,以他的做事风格,若是真想与我断绝这段关系,必定会干脆利落说明白,我连跟着他的机会都不会有,绝不会这般躲躲藏藏避而不见。
白顺想了想,也觉得奇怪,说道:确是如此,若说是闹情绪,也太久了点,叶大人虽然金贵又娇气,但是却并不矫情,那他这般作为是因为什么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黎: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就像上次他以身为饵,差点被炸掉的感觉一样,他这个人一旦不折腾了,我就觉得要作妖了。
白顺:那我们该怎么办?
白黎:这段时间我想尽办法见他,想和他谈谈,但是都被拒绝了,前段时间我夜间从树上爬过去,想偷偷溜进他房间,竟然也被发现了,他的房间外面居然都是护卫!
白顺惊道:这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白黎:就上船前那个晚上,我自己偷着去的,不过这不是重点,我现在担心他有什么计划瞒着我,而这个计划会伤害到他自己。
白顺:要不我们让船老大加速,从水下潜过去看看?
白黎:不要命了你,别胡来,等到了京城我会再找机会去看看的。
白黎心里忐忑,好容易到了京城,下了码头,本想寻个机会去家里看看,没想到叶庭澜下了船便直接进了宫。
他跑去叶府,敲了半天门,却听见老葛在里面叹息道:白小郎君莫要再来了,大人不会见你的,叶府大门也不会再为你敞开,走吧,走吧!
他又跑去了大理寺,董溪羽也是避而不见,甚至连朱培知见了他也不跳脚了,只深深看他一眼,敬而远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黎更加惶恐了,依照他对叶庭澜的了解,这次是要出大事了。他只能让白顺把消息网收紧,时刻关注各方动向。
没用多久,甚至不用白顺的消息网,叶庭澜的事情就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白黎立刻就知道了。
叶庭澜惹得陛下龙颜大怒,又被软禁在了家中。
白顺焦头烂额地跑过来说:这次是真的龙颜大怒,不是演戏了,说是叶大人触了陛下的逆鳞,就等着被定罪问斩呢!
白黎心惊肉跳,急得团团转:我就知道他肯定又作妖了,触了陛下的逆鳞,陛下的逆鳞是什么呢,是这次外出办案,案子里牵扯的事情,还是汾州寒山之上,他祭奠了自己的祖坟?
白顺:说不好,据说这次案子又牵扯了一些人,但是没听说京城谁家有什么风吹草动,想来并没有牵扯到显贵要员。
白黎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说:你继续去打听情况,有了新的消息,一刻都不能耽搁,马上来告诉我。
是。
就这么被乱七八糟的消息围绕了一天一夜,各类消息口径终于统一起来了,叶庭澜犯了大不敬之罪,不被问斩也要流放。
白黎跌坐在椅子上,双目失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想:若是流放,我半路找个僻静的地方雇些匪徒劫了他便是,若是斩首可如何是好?
只是就算劫走了,他也要过一辈子隐居的生活,自己倒是有钱可以养他,但那种生活真的能快活吗?
他愤愤不平,他的叶大人不畏强权,一心为国为民,怎么就得落得个这样的下场,皇帝只是个人,又不是真龙,什么逆鳞不逆鳞的,屁!
他突然惊起不对啊,叶庭澜是天子心腹,皇帝的逆鳞他会不知道吗,既是知道为何还要触碰,他是在自寻死路?
又或者......他只是位高权重,惹得皇帝忌惮,寻了个由头要把他除去?就像他的父亲那般......
他神情恍惚,就这么坐了一夜,天亮之后,白顺过来看他的时候,他还是那样一个姿势坐在那里。
白顺担忧地唤道:小爷?
白黎眼珠机械地转了两圈,看着他说:去把京城铺子的所有契书,苗圃地的地契,还有咱们在各大银庄的银票,全部拿来。
白顺惊道:小爷,您这是要干什么?
白黎:还能做什么,求人救他呗,哪怕被去了官,贬为庶民也好啊,莫要断了最后的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顺长叹一声,默默退了出去,过了好一会儿抱着一个盒子进来,说:小爷,都在这里了。
白黎点点头:留些日常用的银钱,你差人快马加鞭去澄州取些银子来,这些东西一旦交了出去,咱们在京城可就一点收入来源都没有了。
白顺不觉红了眼眶,京城的铺子现在生意正红火,白黎在这里面投入了多少心血多少汗水,还有那欣欣向荣的苗圃,经营了这么久,那些悉心浇灌出来的鲜花已经遍布了京城大大小小显贵们的家,这是怎样的人脉网络,怎样的苦心经营......
全都没了啊!
白顺哽咽道:小爷,咱们这几年的所有经营所有心血可都付诸东流了啊!
白黎面不改色收起那些珍贵的单据,淡淡地说:若是能救他一命,这些就不算白费。
他带上全部家底,扣了顶大大的斗笠,悄悄地去了二皇子府。
他递了名帖,不一会儿就有人来把他带了进去,二皇子此时倒是悠闲,正在院子的小亭子里逗鸟,见着白黎惊讶道:小白,这才多久不见,你怎的变成了这副模样?
白黎摸摸自己下巴上的胡茬,苦笑道:殿下,我如今那里还有心思拾掇自己呀!
二皇子也不逗鸟了,示意他坐下,说:是为了祈安的事情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黎点点头:殿下可否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二皇子说:祈安私自去了汾州祭祖,父皇大怒,先把他软禁起来,这几日正在研究怎么办呢。
白黎低声道:果然是因为这件事,殿下,大人祭祖这是人间常情啊,何至于如此。
二皇子笑道:人间常情与帝王心术相比,不值一提。
白黎叹了口气,说:殿下,如今能帮到他的或许只有您了,他从小就陪在您身边,请无论如何帮他一把,我听说大不敬之罪重则斩首,轻则流放,我......我不求别的,只求能保住他自由身,哪怕做个平民也好,不要让他受苦。
二皇子静静听他说,望着他的眼睛说:改变父皇的心思,可不容易。
我知道,白黎郁闷地说:所以我只能来求您,这是我在京城所有的产业,全部的家当,您若是有用的到的,尽管拿去用,若是不够,澄州那边的产业也都可以给您,我......我知道这对您来说算不上什么,但我也只有这些了。
二皇子挑眉,颇为讶异地接过那只盒子,随手翻了翻,啧啧赞道:不错嘛,小小年纪能有如此产业,着实令人佩服,你这些东西我收下了,朝堂之上,我会尽力为他周旋的。
白黎惊喜道:多谢殿下了。
他把自己的全部家底都交了出去,心中却还傻乐,二殿下既然肯收,就说明这事八九不离十了,他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跑去叶府门前转了一圈,见到有不少士兵守在那里,进是进不去的,只能另想办法让叶庭澜知道这个好消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在街道附近转了几圈,回家之后叫来白省,说:叶府前街有个小宅子,我看门上挂了出售的牌子,你找个不常出门的人去买下来,就写朱培知的名字,另外铺子里所有自己人全部叫回来,准备些铲子锄头之类的工具,我要挖地道!
作者有话要说:朱培知:听说你给我买了套房子?
白黎:嗯,只是在犄角旮旯里。
朱培知:....
明天就好啦,叶大人当然不会让小白爱得卑微。
不如猜猜叶大人给了小白怎么样的补偿?猜对发小红包。
第五十一章
白黎看上的那座宅子非常小,仿佛是两条街挤出来的一个小凸起,不显眼,但是却在街角处,距离叶庭澜的宅子直线距离最短,中间没有大路,只有一条小小的阴沟。
当天半夜,白黎带着家仆们分批进了宅子,简单准备了被褥食物,立刻开挖。
挖地道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别看只是一人高的小洞,但是要挖到正确的方向,要把每一铲子土都运出去,还要保证结实,不能在半途中坍塌,更不能被叶府门前的卫兵发现,这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黎甚至不确定是自己的地道先挖出来,还是朝廷的判决书先下来,只是如今无计可施,也只能先挖着看了。
十几个家仆昼夜不停,终于在第九天的清早开始往上挖,傍晚时分戳破了最后一层土。
白黎亲自拿了铁镐,敲破了那一层土,上面的土石簌簌落下,连带着好几棵茂盛的花木,淋了白黎满头黄土。
白黎呛咳半天,把工具扔了下去,说:你们回去吧,我自己去就行,这些天都辛苦了,回去吃顿好的,莫要张扬。
他双手撑在洞口,正准备让白顺托他一把,却被一双温热的手抓住了手腕,白黎心中一惊,紧接着就被人大力拉了上去。
白黎灰头土脸地落了地,就见着叶庭澜正吃惊地打量着他,旁边的老葛目瞪口呆,小声道:白小郎君,您这是做什么呐?
白黎:......
叶庭澜看着他花猫一般的脸,片刻之后失笑,道:我还以为有什么大耗子在我的花园里折腾呢,原来是来私会的小情郎。
白黎眼睛一亮:你愿意和我说话了?
叶庭澜眨眨眼:我何时不愿与你说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黎:你......这一路你都不理我!
叶庭澜轻叹道:不理你是因为不能理你,并非不愿,我们进屋说吧,这里距离大门也太近了。
他顺手牵起白黎泥糊糊的小脏手,若无其事地将他牵进了房间,说:老葛,去准备些洗澡水。
又对白黎说:正好厨房快做好饭了,一起吃吧。
白黎很饿,但是这些都不是重点,他跟着叶庭澜进了房间,只想赶紧问出到底是怎么回事,也想早点告诉他自己找了二皇子,他不用担心,可是一进了内屋,他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叶庭澜的卧房外面有个小书房,平日里只有一把琴,一些纸笔和寥寥几本书,但是如今却变成了一间书画展厅,墙上桌上满满的都是画卷,而那些画并不全是叶庭澜素日里喜爱的花草,而是各种不同的风情,甚至有些还有人物,最让白黎难以自控的,是那些画卷上的题字。
叶庭澜见他看着那些画卷发呆,笑着说:瞧瞧我画的怎么样,这些都是根据你写的那些诗里的意境画出来,一首诗一幅画,一共四十二首,只剩这一副没画完了,正好你来了,便一起画完如何?
白黎喉头动了动,低声吟道:这画的是那首卜算子吗?
叶庭澜笑道:是啊,但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小白,你从哪里弄来这么多情诗的?
白黎:这......这是另一个故事了,我......我只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没想到你竟然这般用心,让我心中激荡震撼,情难自已。
叶庭澜取了帕子,牵起他的手轻轻擦拭,说:一路上闲来无事,就在画这些,原来还担心水路漫长会弄潮了,没想到竟然保存地极好,这两天刚刚装裱好,等明日就挂到里面去。
白黎鼻子有点酸,讷讷道:你闲着没事就不能见见我吗?
不能,叶庭澜叹息道:小傻子,你真是总能做出让人意外之事,好端端的怎么就去了汾州呢?
白黎拉着他说:我一直想和你解释来着,我没有刻意要打探你的隐私,我只是想为你做些事情而已,想着你或许不方便去祭奠,我就代你去,仅此而已。
叶庭澜:你不知道当年的事情吗?
白黎:不知道。
叶庭澜笑着摇头,说:当真是个小傻子。
白黎还要说话,却听叶庭澜悠悠开口道:十七年前,父亲收到旨意回京述职,主要汇报边关十三项新政进展和成效,谁想却惹得先帝大怒,言说父亲欺君,与先前巡查史所言相悖,原本还有反驳余地,可是有人当庭举报父亲藏匿了一批私兵,这一件事一出,父亲便彻底没了翻身余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些也是白黎所打听到的所有了,他问道:怎么会没有翻身余地,有没有私兵,只要一查就会知道!
叶庭澜轻叹道:问题就在于,那批私兵确实是存在的。
白黎惊道:什么?
叶庭澜苦笑:后来便判了满门,那时我年纪小,尚且不懂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后来大理寺查别的案子时涉及到了这件案子,当时的大理寺卿董沐阳大人揪住不放,把后面的一连串阴谋全都扯了出来,直到定案的那一天我才知道,当时的右相与父亲有嫌隙,在巡查之时先是假传了陛下的旨意,让父亲的边关十三项新政与陛下真意相悖,又假传了军令,命父亲暗中组建一支先锋军队......
白黎错愕:怎会这样!那后来呢,平反了吗?
叶庭澜点点头:平反了,该处置的人都处置了,不然我一个罪臣之子也不会坐到这个位置上,再后来我便拜了董沐阳大人为师,一心学习律法之道,为的就是希望某一天世上再无错案冤魂,叶家的惨剧不要再重蹈覆辙。
他轻轻抚摸白黎的脸:就是这样了,这便是你想知道的,我的过往。
白黎低着头,轻声说:对不起,我以为你不会希望别人问起这件事,所以我......
叶庭澜捏捏他的脸,说道:别人不能问,你还不能吗?
白黎抬头,落入叶庭澜温柔的目光中,他说:你是我的爱人,相伴一生的人,有什么是你不能问的呢,我也并不是生气你关注我的过去,只是有些气恼你竟不直接问我,但是我这些时日不理你,却不是因为这些。
白黎:你不是生我的气才不理我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庭澜笑道:我若生你的气,不如让你三天下不了床,为何要不理你?
白黎:......
这时候老葛来说洗澡水已经备好,叶庭澜便先让白黎去洗了个澡,他浑身都是泥土,活脱个在泥堆里打滚的小猴子。
白黎洗过热水澡,随意擦了擦头发便出来了,只见小屋内饭菜已经摆好,叶庭澜正在给他盛汤。
见着白黎又穿着自己的睡衣,叶庭澜眯了眯眼睛,笑道:我的小白好像又长高了。
白黎挠挠头想坐在叶庭澜对面,却见叶庭澜招招手:别坐那里,到我怀里来。
白黎哪里好意思,但是叶庭澜的手已经伸了过来,将他牵到自己怀里拥住,他把下巴埋进白黎颈窝,深深吸一口气,说:我好想你,宝贝。
白黎脸蛋浮起一朵红云,磨磨唧唧将叶庭澜推开,说:你之前说不是不想理我,是不能理我,这是什么意思?
叶庭澜给他夹了一筷子清蒸鱼,说:我怎会不想理你,在寒山见到你的那一刻我就想把你拖回房间揍一顿了,只是我不能,甚至不能和你解释。
白黎边吃边问:为何?
叶庭澜说:你瞧我如今这落魄的模样,就该想到我这次去寒山是有意为之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黎奇怪道:既然父亲的冤情已平,你为何不能去祭拜?
叶庭澜挑眉:父亲?
白黎:不然呢?
叶庭澜哑然失笑:好好,你说得对,既然我的父亲,你的公公冤情已平,我为什么不能去寒山祭拜呢?
他叹道:因为先帝只处罚了那些奸恶之人,却并没有为父亲正名。
啊?
一代名将,忠臣世家,被他糊里糊涂杀得只剩一根独苗,这样的罪过他不愿意担,所以他只解决了这个案子,却并没有承认父亲的冤情,只是含糊而过,父亲到现在都没有收到朝廷的正名文书。
所以你这次去寒山是为了让朝廷给父亲正名?
是。先帝平了这个案子不多久就驾崩了,当今陛下继位,而那时我连才是个小小举人,根本掀不起风浪,陛下仁慈,觉得有愧于我叶家,又因为从小在他府上长大,对我便是百般的好,百般的信任,一路扶持我栽培我走到现在,有人说陛下对我纵容过度,终成祸患,却不知咱们这位陛下心肠软得很,对我一直带着愧疚呐!
不过我也曾答应他,只做直臣,只做陛下的一把剑,陛下受当年那件事的影响也很深,对蒙蔽圣听,祸乱朝纲,违法乱纪之徒深恶痛绝,整肃朝堂,严明法纪,还西秦政界一片清明算是我们共同的理想,这也算是他宠我的一个原因。
可就算这般,有一件事我试探过很多次,他也不愿意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黎停下筷子:他不愿为父亲正名?
是啊,叶庭澜苦笑:陛下的仁慈有好处,却也不全然是好处,他是至孝之人,不愿违背先帝的意愿,他深知先帝为何始终对父亲的事情避而不谈,又怎么会亲手揭开这道疤,给自己的父亲在青史上留下那样不光彩的一笔呢?
白黎说:所以你故意去寒山,就是为了找个引子揭开这件旧案,可你的计划是什么,又如何笃定陛下就会按照你的意愿来呢?他以前不愿意做的事情,难道现在就会愿意做了吗?
叶庭澜不慌不忙喝了一口粥,说:先帝的儿子孝顺,难道叶风行的儿子就不孝了吗,纵然他对我有千万恩情,也不能让我在这件事上妥协,我必须要逼他一逼。
如何逼?
我去了寒山,陛下不会不知道,如果他对此事不加理睬,自然会有御史上奏,说我此行不妥,你知道,这朝堂上盯着我的人可不少,所以无论如何他都要做出交代。
于是他做出了反应,他也要给天下人一个交代,我可是朝廷二品大员,要处置我必须要有个合理的说法,但是他有吗?他把我软禁了起来,只等最后的判决,那么判决的依据是什么呢,因为我祭奠了罪臣吗,若是这样,那先帝当年重判的那件案子该怎么算呢?
他现在只能软禁我,因为这是一件两难的事情,他还没有想到办法。
白黎疑惑道:可你如何能笃定他不会胡乱找个别的理由把你判了,他会不杀你?
叶庭澜笑道:陛下最重法度,不会乱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黎又问:既然去一趟寒山就能将陛下逼成这样,你为何不早些时候去,偏要等到现在?
叶庭澜轻笑一声:年初你见过陛下,有什么感受?
白黎想了想,说:年纪很大,身体似乎不太好,但是脑子很清醒,眼神犀利。
叶庭澜点点头:观察地不错,如你所说,陛下老了。
老了?
是啊,若是在他盛年之时,我做这样的事情,他完全可以废了我,再寻一个得力心腹出来,可是现在他老了,我也成长起来了,他就会发现我的位置已经无人可以替代,我手上有太多的事情是他人做不到的,而且他想要的太平盛世还没有到来,这项工程极有可能要等到下一位皇帝继位之后才能完成,他也要为自己的后代考虑,哪些是肱骨之臣,哪些人绝对忠心,哪些人能成事能做出贡献,他都要考虑。
他还要考虑二殿下的心情。
白黎恍然大悟:对哦,如果是二殿下......那他绝不会允许你出事!
叶庭澜笑道:所以我选了这个时机,本来是算无遗策的,直到我在寒山上看到了你。
他捏捏白黎的鼻子,说:我本是孤身一人,无牵无挂,陛下若是发现动不了我,想转移怒火对我身边的人下手,他也找不到人呐,可是现在有了你,就不一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无官无职,实在太好拿捏,你若乖乖待在澄州待在京城,我尚且可以让人提前把你接来,也可以说不知者无罪,就算他把我软禁了,我也可以把这些事情一一说给你听,不让你担忧,可是你出现在了寒山,出现在了叶家祖坟前,那你就不能再算是无关之人,陛下就有了处置你的借口。
所以你只能不理我,是想让人觉得你已经不要我了,我对你无关紧要,白黎红着脸说:你是在保护我吗?
叶庭澜无奈笑道:可是你呀你,一路跟着我到了京城,为我四处奔走,我真是......
他亲了亲白黎的额头,说:我真是既心疼,又无奈,不过你放心吧,我自有办法处置这些事,不会让你出事的。
白黎靠在叶庭澜怀里,小声说:对不起哦。
叶庭澜摇头,搂着他说:你不需要道歉,是我对不起你,我应该早些主动把一切计划都告诉你的,而不是私自为你安排好一切,惹你担忧,惹你心焦,惹你难过,对不起啊小白,真的对不起,我向你保证,再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了。
白黎眼睛里似是进了沙子,揉了又揉,小声说:你没有不喜欢我,我就很高兴了。
叶庭澜抚摸着他的背:怎会不喜欢你,怎么可能,我就算是不喜欢自己了也不会不喜欢你,你是这世上最好的小白,是我的情郎,怎会不喜欢。
他说着便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两人太久没有亲昵,一时间都有些难以自控,意乱情迷,在坐席上吻得气喘吁吁,叶庭澜勾着白黎的手指说:今晚微风不凉,月色暧昧,白小郎君可愿与我去那青纱帐中,听我诉说心中思念?
叶庭澜的青纱帐岂是随随便便能进的,只要进去了,就少不得一番香汗淋漓,少不得轻声求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久之后,白黎趴在叶庭澜膝头大口喘着气,他眼角红彤彤的,闪着亮晶晶的水光,叶庭澜就那样露着自己的腹肌,取了帕子一缕一缕为他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他擦得温柔细致,白黎舒服得眯起眼睛,说:用点力,扯扯头皮可舒服了。
叶庭澜微笑着加大了力度,白黎在他腿上蹭了又蹭,差点又点起火来,叶庭澜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说:轻点折腾,过两日要给你行冠礼,别到时候下不来床。
白黎闻言转过身来,仰卧在叶庭澜腿上,说:你为我准了冠礼?
叶庭澜:这是大事,怎能忘掉?
白黎嘻嘻笑了两声,突然觉出不对劲来,问:你被软禁在家,外面被官兵看得死死的,如果我没有挖地洞过来,你要怎么给我行冠礼?
叶庭澜笑道:你发现了?
白黎:?
纵然是被软禁,也得日日有人送菜,清理泔水不是,要出去一两个人,再换两个人回来不是什么难事。
白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
所以看到我的情郎挖了地道来与我私会我还是很震惊的。叶庭澜低低笑了起来。
白黎羞恼地给了他一拳:你既然能派人混出去,怎么不早些找人来与我解释!
叶庭澜笑道:早就派了人去了,可是回来的人却说你出去了,后来我才知道,是去了二殿下那里,再后来我的人去找你,却说你已经搬走了,不知道搬去了哪里。
白黎吃惊,一个翻身坐了起来:你连这个都知道?
叶庭澜莫名其妙:我知道有什么好惊奇的,陛下指定了巡防营守住我的门,又没指定谁给我送菜,谁给我清理泔水。
白黎:......
所以那些人是二皇子的人一点都不意外是吗?
白黎又想起来什么,问:那这一路上一个多月的时间,你为什么不找机会和我说!
叶庭澜无奈笑笑:我既然要让陛下知晓我去寒山一事,那么从一开始,我身边的人就不是我的人,他们或许会配合我办事,人品德行都没问题,但是也会忠心耿耿地把我的一言一行告知陛下,我信不过他们,那日给你传的纸条已经是最大程度的冒险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黎听着就觉得费脑,又想到自己的种种,便把自己闷进了被子了,他觉得自己真是太笨了,想了好多日接近他的法子,却只想到了挖地道,竟然没想着从后院入手,亏得他经营了那么久,编织了各家各户都有的园艺网,这时候倒是想不到从这方面入手了。
叶庭澜笑着把他从被子里挖出来,搂在怀里说:好了好了,莫要生气了,你也累了好几日了,早些歇息吧。
白黎闷闷道:我气得睡不着!
叶庭澜捉了他一只手放在唇边亲了亲,说:那便起来与我一起把那副未完成的画画完罢。
依旧是白黎握笔,叶庭澜握住他的手,两个人画了一副极其旖旎的画卷,落笔题字,写的是两个人的名字。
叶庭澜说:你瞧,我们两个早就分不开了。
白黎:那是,你可是我的美人。
叶庭澜笑笑,牵着他的手,认真地说:所以以后你可以不用太顾虑我,既然是最亲密的两个人,你大可以不必那般恭敬小心,有些话你可以直接问我,有些事情也可以随便打着我的名义去做。
白黎:比如什么事情?
叶庭澜说:我听说你一直想在京城开一家嗨皮不夜天,但是却担心京城豪门贵族多,很多事情不方便,会束手束脚,其实只要有我在,你都不需要担心,无论是谁惹了你,只要报出我的名字,没人敢为难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黎愣愣地听着,心说这是什么样的大腿,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比帝位上的那个人还要牛逼。
若是有什么处理不掉的尾巴,搞不定的事情也可以来找我,我自会给你处理好,你莫要担心,你如今在京城的根基深着呢。
白黎心中一阵甜一阵暖的,他笑得眼睛弯弯,问道:你告诉我,去年年底清算,你是怎么为我讨债的?
叶庭澜笑道:没什么,只是说了一声那些是我家的产业而已。
白黎惊道:就这样?你的名头这么好用?
叶庭澜:是啊,所以你随便用就是。
白黎狡黠地笑道:那我以刑部尚书,大理寺卿叶庭澜叶大人的名义命令你,自己去床上躺平!
叶庭澜一怔,随即笑道:好好好,都听你的。
于是他缓步走到床边,脱了松垮的睡衣,平平整整躺在了那里,白黎色心大发,恶狼一般就扑了上去,叶庭澜任他又啃又亲,配合地不得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白黎摸到了那盒芬芳扑鼻的油,喘着粗气问:你当真让我?
叶庭澜也有些燥热:谁叫我让你伤心,这次便是补偿你吧!
白黎便再也忍不住了,直到很久很久以后,白黎也清晰记得那晚叶庭澜惊艳的媚态,高岭之花叶大人唯一一次露出哀求的动人表情,那之后他无数次试图再见一次,却始终没有成功。
作者有话要说:叶庭澜:我们家小白做事总是出人意料。
白黎:哈哈,没想到吧,我打着你的旗号做的第一件事情竟然是......
第五十二章
相思情诉不完,白黎的生辰悄然而至。
早晨一醒来,白黎便看见床头叠得整整齐齐的一沓红衣,他听说冠礼之时要穿得庄重些,却不知为何叶庭澜给他准备了这样鲜艳的一套。
不过左右他不是古代人,穿什么无所谓,只要是心爱之人亲自准备的,他都喜欢。
他换上那身艳丽的红衣,刚洗漱完,就见叶庭澜端着两碗小馄饨走了进来,一身红衣烈烈,比白黎身上的那件更加繁琐。
白黎愣住,问道:按照礼数,今日是该穿红衣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庭澜想了想,说:今日之礼确实需要红衣。
白黎不太懂古人繁琐的礼仪,心说叶庭澜是懂的,他说是那就一定没错了。
两人吃完简单的早饭,就要准备正式的礼仪了。
老葛捧着一个盖着红布的木质托盘,满脸喜气地站在了一边。
叶庭澜见了,说:都准备好了,我们这就开始吧。
白黎:我该怎么做?
叶庭澜:今日这里只有我们三人,一切从简吧。
白黎笑道:叶大人好不讲礼数。
叶庭澜:礼数本是依照让人心旷神怡的原则定的,若是让人疲累成为累赘,那就没意思了,不过小白,我还是要告诉你,一般冠礼都是由家里长辈主持,你让我来为你加冠,可曾考虑过朱大人的心情?
白黎说道:我与义父说过了,义父说你是我琴艺的先生,也是我的长辈,由你来主持一点问题都没有,再说了,若是他主持,你必定要到场观礼,他说想想那个画面就要打寒战,索□□给你来做也好。
叶庭澜失笑摇头:好吧好吧,我哪就这么吓人了,走,带你去个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黎好奇道:去哪里?
叶庭澜边走边解释道:冠礼是庄重的大事,怎能在卧室里进行,带你去个最合适的地方。
他牵着白黎的手,去了侧屋,而后在墙上某处敲了敲,摸到了一个凸起,打开了一道暗门。
白黎惊奇道:这是
叶庭澜温声回答:这是我叶氏的宗祠。
白黎进了密室,眼睁睁看着那一排排排位,惊道:你不是不是不让你们
叶庭澜轻笑道:他不让我就不做了吗?当年我扶着父亲灵柩回汾州,山高路远,天气又热,尸身哪能存得住,便早早火化了,找了个机会与母亲的一起偷偷带了回来。
白黎问道:所以寒山那边是一座空坟?
叶庭澜笑着说:倒也不空,只是个衣冠冢。
白黎:所以这些年你很听话,没有去过寒山,还以为你是在忍辱,没想到其实是早就转移到了家中!
叶庭澜点点头:每年清明寒衣的祭祀,我可从未落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黎:你可真猛。
叶庭澜笑着扶着他的肩膀,说:那日在山上,你说要替我时常祭奠,以后便在这里吧,你我一起,告诉先人们,我们过得有多好。
白黎郑重点头。
叶庭澜拍拍他的肩膀,说:冠礼首选地点便是宗祠,你跪下。
白黎依言跪下,叶庭澜致辞一次,从老葛手中的托盘里取出一顶玉冠说:因形势所迫,今日冠礼你的至亲无法到场,我让人定制了这顶玉冠,玉冠内侧是朱大人为你写的寄语,正中这枚珍珠,是程九东海那边产出的第一枚珍珠,如此,便算是把他们的心意都带到了。
白黎震惊地问:你那么久都没出过门了,这这是什么时候准备的?
叶庭澜把把玉冠郑重地为他戴上,说:从你说要我为你主持冠礼就已经在准备了,别的都好说,只是这珍珠有些麻烦,你那大哥颇费了心思。
心中酸软一阵阵侵袭鼻尖,白黎哽咽道:谢谢你。
连他自己都没有多在意这次冠礼,只觉得走个流程图个新鲜便是了,却没想到这人用心至极,百忙之中为他温柔地考虑到了一切。
叶庭澜扶他起身,轻声说:怎么还哭了,今日不能哭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又取来一件红色外袍为白黎披上,说:第二加直裾深衣,愿我的小白健康平安,长命百岁。
最后他又取了一件外衣给白黎穿上,说:最后一礼成,小白,朱大人可曾为你备下表字?
白黎摇摇头:没有。
叶庭澜温柔地笑着说:那便由我来取罢,我叶庭澜一生无所求,只想我的小白每一天都能顺心如意,赚许多许多钱,开开心心,欢欢喜喜,所以便为你取字如意吧。
白黎听着前半截还挺开心,结果一听以后就要叫如意了,小脸登时垮了。
他委屈巴巴:你是认真的吗?
叶庭澜忍俊不禁:当然不是。
白黎:
叶庭澜轻轻牵起白黎的手,说:你知道我名庭澜,字祁安,可知这名字的来历?
白黎摇头:不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庭澜说:那年父亲已知事情不妙,难以善终,夜间把我唤去说了很多话我记得最后他站在院子里的回廊前,叹说庭下起澜,唯祁汝安,他在最后的时间里活动所有关系,奔走于各家势力之间,只为了护住我的性命,于是我便改名为庭澜,字祁安。
白黎叹道:原来竟是这样,父亲当真是疼你的。
叶庭澜说:而在这之前父亲早就定了我的字。
景明,原定的是这个字,我把它送与你,可好?
白黎嘴唇翕动,心中仿佛堵了一瓶酸醋,想哭,又哭不出来,他说:你当真要把你的字送我?
叶庭澜点点头:那一年的汾州气候宜人,风调雨顺,民生富足,春天的时候家里的迎春开了花,母亲感慨春和景明,国泰民安,父亲便说起干脆给我取字景明,只待冠礼之时送我,但但却没来得及送出。
白黎把他拥住,说:好啊,那我便叫景明啦,带着父亲母亲的愿望继续爱你。
叶庭澜笑道:小东西,想占我便宜呐。
白黎笑嘻嘻,叶庭澜轻柔地把他推开,说:礼还未完,跪下。
白黎奇怪道:加冠了也赐字了,怎么还没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庭澜拉着他的手,跪在了他的旁边,说:冠礼已成,还有一礼未成。
白黎不明所以,只见叶庭澜在祖宗排位前磕了三个头,说:列祖列宗在上,父亲,母亲,不孝子庭澜有话要告知诸位,庭澜半生风霜,踽踽独行,原以为会一生孤苦,却没想天降良缘,今有澄州少年白黎,温柔待我以真情,我亦以真心回应,从此两厢情愿,心心相印,执子之手,永生不负,望先人在上,护佑庭澜夫夫一生圆满。
说罢又磕了三个头,他转过头,只见白黎泪流满面,早已无声痛哭。
他捧着白黎的脸,深情地问:小白,这下我们两边的祖宗都知道了,也都没有反对,你可愿今晚与我,再行一礼?
白黎一张嘴就是呜咽,他算是知道叶庭澜为什么说礼还未完了,也算是知道叶庭澜今日为何要两人都穿红衣,他一直觉得男子相恋能有回应已是极好,再不敢奢求更多。
却没想叶庭澜早就规划好一切,温柔地为他准备了全套的仪式,不让他有半分遗憾半点委屈。
想来也是,叶大人那么严谨的人,那么果决的人,又怎么会让自己的情史上留下遗憾未竟之事呢。
白黎也学着叶庭澜的样子磕了三个头,哭着说:列祖列宗,父亲,母亲,请你们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庭澜,我会努力赚钱,金玉般娇贵地养着他,不让他做辛苦的工作,给他吃好的和好的,他生气了我哄着,他开心了我捧着,就这样疼他到老!
叶庭澜失笑,把白黎拥入怀中,无奈地拍着他的背说:你这是哪门子的誓词,我叶家可是将门呐,怎么就要金玉般娇生惯养了,你是想把祖宗气活嘛?
白黎又哭又笑:那要怎样才算对你好?我又没谈过恋爱,只会一门心思照顾你,给你钱花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庭澜笑着哄道:好好好,那我也发誓,以后再不让我的小白担心,不让他委屈,一生护着他,谁敢欺负我的小白,我提着祖传的长.枪亲自登门算账。
白黎破涕为笑以:你这才是不正经的誓词!
两身红衣。
两颗真心。
老葛看着这对情人相拥喜极而泣,默默擦拭眼角,望向那一排排灵位,心说:祖宗们呐,上天还是眷顾这我们叶家的呀!
晚间有盛大的宴席,虽然只有三个人参加,但是山珍海味一样不落,白黎赞道:二殿下厉害了,这都能送得进来,你这哪里是软禁,分明是个奢侈的假期!
叶庭澜笑道:这假期也过不了多久了,殿下今日传了消息,这几天就要妥了。
白黎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说:我那时以为你要被问斩,把家里所有财产都打包送了二殿下,既然这是个误会,那你能不能帮我把东西要回来,我肉疼。
叶庭澜:不可。
白黎急道:为何不可,你和他关系那么好,要回点东西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庭澜淡定地说:因为二殿下已经把那些东西送给我了。
白黎:哈?那那就是已经还了?
叶庭澜摇摇头:你要分清还给你和送给我的区别。
白黎一脸懵。
叶庭澜十分好心地解释道:你把东西送给了二殿下,那东西就是二殿下的了,对吗?那么二殿下又送给了我,那么东西就是我的了对吗?
白黎目瞪口呆。
叶庭澜放下筷子,笑道:所以现在那些铺子和银票都是我的了。
白黎嘴巴张了半天,难以置信地问:你不打算还我了?
叶庭澜:目前没这个打算。
白黎:为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庭澜:男人有钱就会变坏,你年纪还小,这些东西还是我替你收着吧!
白黎:你也是男人!
叶庭澜一本正经地说:我没事的,因为我已经够坏了。
白黎:
叶庭澜笑道:那个小匣子就放在我床头抽屉里,和你最喜欢的金桂蜂蜜膏放在一起,你要是想看,我们可以一起上床看看去。
白黎:叶大人真是身体力行地证明了什么叫做男人有钱就变坏。
叶庭澜笑道:走吧,我有些迫不及待想看看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白黎:万万没想到有一天我要靠出卖色相来赎回我自己的东西。
叶庭澜:嗯,赎回之后我也可以为你保管,咱俩一家人,别见外。
白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编辑的时候晋江卡住了,于是就把我明天的存稿提前放出来了,我真是。。。要怎么哭!
补充:还把我的格式弄坏了,段间空行没了,气死。
感谢在2021072317:19:58~2021072511:49:0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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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正如二皇子所言,五日之后事情尘埃落定,叶庭澜官复原职,有御史上奏,皇帝当场说了叶风行无罪,如此叶庭澜的心事算是了了,只是从那之后,皇帝再不单独召见他,原本亲密的关系渐渐疏远,这让叶庭澜如鲠在喉,心中像是压了一块巨石,闷得喘不过气来。
白黎开始大摇大摆地打着叶庭澜的名号做事,他在京城又开了三家铺子,选的是最好的地段,做的是最奢侈的生意,不得不说叶大人的名头真是好用极了,白黎从筹划到开业再到稳定运行,并没有遇到任何麻烦,他只需要操心业务上的事情,绞尽脑汁让公子哥儿们花钱。
他把自己的院子卖了,白家京城这些人全部搬进了叶府,用叶庭澜的话说是既然已经成亲,就没有分开住的道理,用白黎的话说是,自己是彻彻底底地入赘了。
忙到了十一月,终于迎来了年节长假,这几个月叶庭澜和白黎都被工作累得喘不过来气,这会儿才有时间好好休息玩耍一番,他们收拾了东西,要回澄州过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是带姑爷回娘家,但所有人中最淡定的就是姑爷了,无论是白黎,还是远在澄州的朱必、白晴、小六儿,甚至是澄州一干官员,都瑟瑟发抖。
这样一尊走到哪杀到哪的煞神要在澄州过年,那一定是个灾年。
所以即便提前说了只是家事,私事,个人问题,但是澄州那边并没有谁能真正将叶庭澜当做白黎的情郎来看。
到了澄州码头,朱必的人已经在那儿等着了,于情于理于公于私,叶庭澜都应该先见朱必。
叶庭澜面含春情,微笑着刚一弯腰,朱必就跪下了。
白黎:......
朱必:大人折煞下官了。
白黎在一旁伸出脑袋,说:义父,岔辈了!
叶庭澜也说:义父,今日我来是私情,咱们不论公事,在家里我可是您的晚辈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说着便弯身行了一礼,朱必勉勉强强受了他这一礼,心说老命这就去了半条了。
等到了朱必府上,朱必死活不敢受叶庭澜的茶,也不敢坐在主位,白黎见自家老头快翻白眼了,变拉住叶庭澜,要他不要这般讲究了,朱必岁数大了,经不起折腾。
三人坐下来说话,寒暄一番便说到了朱培知,叶庭澜问:朱公子还没回家吗?
朱必叹道:说是京城那边事情太多,回来怕是要等到过年那两天了。
叶庭澜点点头:大理寺的事务确实繁杂,朱公子兢兢业业,一丝不苟,将来必堪大任。
朱必连忙拱手:多谢大人提携。
叶庭澜不以为然,轻松翻篇,又说起白黎的种种,突然问道:听闻不夜天那边多有各地世家贵族子弟,不知有没有哪个家里钱多又吝啬的敢欠账呐?
朱必想了想:倒是没有,那边下官都叮嘱过,一般不会有人要与下官做对。
叶庭澜若有所思:哦!
白黎扶额,戳戳叶庭澜:你是抄家上瘾了吗?
叶庭澜吃惊道:小白你怎这样说我,我是那等滥用职权的人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黎:......
朱必听得云里雾里,也不敢细究,不过眼见着这两人相处起来轻松自在,朱必也就放心了,他原本还担心白黎一小民,纵然有自己义子身份,在叶庭澜面前也是个卑微的孩子,担心他吃了亏,受了委屈,这下看着两人轻松地打情骂俏,叶庭澜待他并无轻视之意,这才心安。
从朱必那里出来,两人就要回白黎家。
白家所有人如临大敌,全部换上了最体面的新衣,紧张地在门口迎接,等到叶庭澜下了轿子,所有人又呼啦啦跪倒了一片。
叶庭澜牵着白黎,认真地说:小白,像不像贵妃省亲?白黎翻了个白眼:担心我告你大不敬!
叶庭澜低低笑了:咱们既已成亲,所有的罪名你便都要与我一同担着,我怕什么。
白黎:去你的吧!
他们说点声音低,但白晴和小六儿站在最前面,都听了个全乎,白晴脸色煞白,她虽然在白黎前面那般反对,那般慷慨激昂,但真的见了叶庭澜,但是那一双泛着寒剑锋芒的眼就足以让她哆嗦个不停,这是时代背景下,小民对于高官本能的恐惧。
叶庭澜给白晴带了许多上等的布料,还有一些澄州买不到的高级胭脂水粉,白晴收了,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后颈出了一层汗。
叶庭澜便找了个借口让她去休息了,留下小六儿问了学业,小六儿虽然也有些紧张,但是肚子里东西不少,倒是能对答如流,叶庭澜对小六儿很满意,拿过书本亲自指点了一下午,小六儿渐渐地便放开了,不得不说叶庭澜的学识是澄州那些夫子比不了的,光是眼界和站位就让小六儿大开眼界。
晚上程九过来了,他之前和叶庭澜喝过酒,这会儿倒是不太拘谨,颇为自来熟,小六儿未到二十不能饮酒,白黎把他赶到女桌去了,剩下三个老爷们倒了小酒一杯一杯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黎已经到了可以喝酒的年纪,他原本有些排斥,不过叶庭澜那里多得是些桃花酿,竹叶青之类的清酒,度数不高,唇齿生香,也就当做饮料喝了,只不过他酒量感人,喝不多少就有些头晕目眩。
但......
架不住叶庭澜见过一次他迷迷瞪瞪满脸春光的模样就仿佛发现新大陆一般,每次喝酒都要叫他一起小酌一杯。
说是小酌,最后总是混乱收场。
程九喝成了大舌头,像一阵被龙卷风刮走的云一般飘了出去,院子里只剩下小两口。
叶庭澜揽着白黎的腰,看他整个人都软绵绵地倒在自己身上,醉眼朦胧,一句一句情话含混不清地往外冒。
他最爱的就是这一点,白黎平时容易害羞,喝醉了酒爱说情话,叶庭澜发现了新玩法就肆无忌惮了。
他轻声细语,温温柔柔地逗弄白黎:小白,这世上你最喜欢谁呀?
白黎嘟嘟囔囔:最喜欢我的叶大美人。
你的叶大美人哪里好呀,值得你这般喜欢。
哪里都好,他长得好看呐,他......他最疼我,活还好,可舒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便那般喜欢他?
那是,海枯石烂,此心不变。
好好好,你最喜欢和他一起做什么呀?
嘟嘟嘟嘟.......你懂吗,你懂英文吗哈哈?
小白,来两句情诗唱给你男人听听......
床上唱给你听好不好呀......
好好好,当然好......
叶庭澜抱起白黎回屋,在门前侧脸,看见门外飘过的一片衣角,眼睛眯了眯,并不当回事。
白晴偷听了墙根,面红耳赤地回了房,就见程九抱着柱子蹲在门前看着她傻笑。
白晴过去扯他耳朵:别装了,烧刀子你都能喝两坛,一点鲜果酿能醉成这样?
程九笑嘻嘻:还是媳妇懂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晴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抬脚就走,程九赶紧爬起来跟上,嚷着:还没消气呢?
白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气道:你早知道他们的事情,为何不与我说,为何要瞒着我!
程九蹲在她对面,拉着她的小手,说:那不是白老弟不让嘛!
白晴:你听他的还是听我的!
程九:你也没让我说啊!
白晴:......
程九安慰道:你也莫要生气了,我知道你一时半会儿很难接受,但是平心而论,叶大人对白老弟还是很好的,咱们做哥哥姐姐的,最希望的不就是弟弟幸福吗,只要他喜欢,他开心就是了,大大方方接受,他心里也会好受些,你不希望自己成为老弟心中那根刺吧?
白晴叹道:我何尝不懂这个道理,我已经说了不再反对,就是这心里一直提心吊胆,总觉得不放心呐。
程九笑道:那没办法,家中有小的,咱们这些大的总会放心不下,长兄如父,长姐如母,不就是这样吗?
白晴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我也就是说说,难不成我想干涉就能干涉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九:莫要再想了,晴儿,我明年就能出珍珠了,等我赚到了钱,咱们也该考虑下自己的事情了不是?
白晴羞红了脸:谁跟你有事,不要脸!
......
澄州这一年的新年暖意融融,白家的宅院里春风遍地。
大年夜上,白黎和程九把婚期定在了三月十六,按照经验,三月的澄州是春暖花开得好气象,程九看中了一处宅子,就等过完年买下来做婚房,这些年他不只是做了珍珠的养殖,来来回回做些珍贵海产生意也赚了不少。
过完年叶庭澜独自回了京城,朝堂那边他一步也走不开,白黎则留在澄州为白晴准备嫁妆,到了三月,叶庭澜也告假回澄州,把白晴风风光光嫁了出去。
婚礼之后白黎便和叶庭澜一同回了京城,从此京城就是他的家,他将在这里扎根,与叶庭澜共度一生。
每日两人一同起床,一同就寝,感情日笃,八月春华山的院子修好了,白黎打算冬天就搬过去住,那边比较温暖。
就在一切都甜蜜地刚刚好的时候,快一年不搭理叶庭澜的皇帝突然深夜召他入宫,第二日清早,便传来了皇帝驾崩的消息。
一时间全国震惊,天下同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作者有话要说:明日结局。
感谢在2021072511:49:09~2021072514:06:1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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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百官都要在宫里跪着为皇帝守灵三日,叶庭澜晚间去了宫里,一直到第二天傍晚才能回家,就这样连续三天纵然膝盖上包了厚厚的垫子,膝盖还是青紫一片。
白黎心疼地为他上药,说:怎的不准备些软蒲团,这般跪上三日,腿都要废了。
叶庭澜说:有蒲团,但是一动不动跪上一整天,再厚的蒲团又有什么用。
白黎抬头看他,只见叶庭澜望着门外,眼睛里笼罩着一层哀伤。他知道叶庭澜心情并不好,这几日吃的很少,也不爱说话。
白黎叹道:逝者已去,节哀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庭澜的眼神飘移到了空中,难过地说:我是在他膝下长大的,他待我如父,亲自教导我,我却在最后的时候那般逼迫他,想想就心中堵的慌。
白黎牵着他的手,他记得自己唯一一次见到皇帝,那老人是真的关心叶庭澜的,才会特地见一见他的情郎,如今不过一年,皇帝便驾崩了,要说此时谁最难过,怕不是后宫妃嫔,也不是皇子皇孙,而是一直心中有愧的叶庭澜。
白黎问道:他最后时候召你进宫,说了什么?
一滴清泪从叶庭澜的眼角落下,低声说:他说对不起,若是他早些为父亲正名,我们之间便不会有那么一出了。
更多的泪水从叶庭澜眼中夺眶而出,他颤抖着声音说:他弥留之际召我进宫,没有君臣之间的叮嘱,也没有任何遗诏,只是跟我说了对不起......
白黎头一次见他落泪,知他心中已是伤到极致,心里也跟着难过起来,他把叶庭澜搂在胸口,感受自己的衣衫逐渐变得湿热,跟着就落了泪。
皇帝待叶庭澜如父,而今,叶庭澜再一次失去了父亲。
能冲淡悲伤的只有时间,如果时间不行,就只能忙碌起来。
皇帝去世,祭礼之后新皇便要登基。
老皇帝对孩子的教导一直很仁慈,这一届的皇子中,难得没有出现骨肉相残的局面,大家心里都有数,最终皇位一定是传给二皇子的,所以二皇子继位也很顺利,一切只要走几套繁琐的流程,接着就是梳理政务,开启新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庭澜跟着忙碌了两个多月,悲伤才逐渐淡去,朝廷上各种事情井然有序,他便开始着手重修秦律。
白黎不解:我以为你的目标是铲奸除恶,怎么还有重修秦律呢?
叶庭澜笑道:因为现行律法有很多不合理之处。
比如?
比如一人犯罪满门抄斩。叶庭澜叹道:小白,你可知满门抄斩要死多少人吗,上至祖父母,父母,下至孙子辈,甚至是没有血缘的儿媳侄媳这样的人,他们又有什么错呢?
重修秦律是我和陛下一直想做的事情,废除一些过于残酷的条文,再修改一些过于轻的,还有一些漏洞也要整理一下,让它变得更合理一些。
白黎:听着就头大。
叶庭澜笑道:律法就是这样,要根据实际不断修改完善,照顾到更多人,也能更好的正风肃纪,我这样的人,做的就是这样的事。
白黎点点头:你们的工作很伟大。
叶庭澜:这件事溪羽定要全程参加,另外我打算然你那义兄也全程参加,那个人最适合挑刺了,有他在,新法定会更严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黎噗嗤一声笑了:过年时义父还让我帮义兄说两句话,求放过他的独子,莫要再折腾他了!
叶庭澜笑道:劝你还是别求情了。
白黎:为何?
叶庭澜:他早一日接手,我便能早一日辞官与你逍遥天涯。
白黎眼睛一亮:我每日送补品多给义兄送一份吧,希望他能提高效率,多干些活!
叶庭澜大笑不已。
秦律修订不是小事,需要投入大量人力,一直到了第二年冬天,第一次修订才彻底完成,新皇研究了一番,众朝臣又讨论了数次,最后等到真正修改完成开始推行,已经是第三年的秋季。
新法推行困难重重,问题多多,叶庭澜带着手下的人天南海北地跑,亲临各地指导,等到顺利推行下去,一切波澜都归于平静时,已经又过了两年。
此时,叶庭澜抱着一颗坚定的初心为朝廷呕心沥血十余年,终于上书请辞。
新皇与他从小便最亲,如何舍得,只是这是早就定了的事情,留了两次留不住,便只能准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时的叶庭澜刚过三十,在风华正茂的年纪辞了官,满朝哗然。皇帝给他提了居凤阁阁老之位,这虽然是个权臣养老的虚职,但是在这个位置上的人,就是权威本身,他们的地位无人可以撼动,足可以安稳富足颐养天年。
不过对于叶庭澜这个不需要颐养天年的年纪还说,就是可以逍遥自在,横行天下了。这让很多头发胡须尽白才回家养老的官员羡慕不已,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本有勇气在盛年辞官回家的。
他把朝政撇地干干净净,一门心思跟白黎学起了养花,整日里不是待在花园里,便是作画弹琴,相当清闲。
有时候太过清闲了,小两口就会带上大笔钱,进行一场奢侈无比的旅行,他们最喜欢跟着程九去东海,在那里看海喂海鸥,还能避暑。
白黎也不需要挖荔枝树了,什么季节哪里的果子熟了,他们便去那里游玩一番,吃够了再回来。
白晴这几年生了两个大胖娃娃,程九也就很少出海了,只是每年去两次东海看看自己产业,他靠珍珠发了财,买了两条船,做起了东家,整日里就在家看孩子逗老婆。
朱必也退休了,他没有回老家,就留在了澄州,几乎是住在了不夜天,说是帮着打理产业,其实是想把自己这些年没玩的东西玩回来,整日里不是在台球室就是在高尔夫球场,偶尔还会出现在儿童乐园,跟一群孩子笑成一团,满身泥土的回家,再被夫人臭骂一顿拎去清洗。
小六儿几乎赖上了叶庭澜,时不时往京城跑,住上十天半个月,专门找叶庭澜交流,没把朱培知气死。他顺利通过了会试,成绩在一甲之内,叶庭澜本打算让他留在京城,但是小六儿始终记得与朱培知林州那一行,自愿请了旨意,要去边远的地区任职。他是白家的人,白家从此门楣光耀,再不是普通的商贾之家。
所有人中最辛苦的就是朱培知了,他如今坐到了大理寺少卿的位置,也就是初识叶庭澜时叶庭澜的那个位置,在他亲自体验了这个位置的艰难之后,便再也无法说叶庭澜一句不好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脾气臭,嘴上不说,心里早已把叶庭澜当做了榜样,暗暗较劲,却也不能比叶庭澜做得更好,时不时为此把自己嘴角气出几个水泡。
朱必为他寻了一门亲事,姑娘家身材娇小,看上去弱不禁风,说起话来轻声细语,恰好是克了朱培知茅坑石头的脾气,自她嫁到朱家之后,朱培知就变了,在外面再如何冷面无情,回家见了媳妇也化作绕指柔,恨不能捧在手里供着,说起来,可不就和叶庭澜一般么。
一切在岁月的长河里被浸泡地温柔又生动,叶庭澜和白黎最喜欢住在春华山的院子里,这次四季常绿,繁花似锦,叶庭澜在那株梅花树下打造了一个小小的水池,真的拥有了一个在美化树下的洗砚池,他喜欢作画,最爱拖着白黎在树下作画。
他的画不好卖了,因为每一幅画上都有了两个名字,买回去怪让人牙酸的,倒是白黎的那些诗多多少少传了出去,外人不知道是叶庭澜做的还是白黎做的,为这件事还办过几次辩论会,最终也没有争出个结果。若是有人来问,是不是白黎写的,他们会说是,再有人来问是不是叶庭澜写的,他们也会说是,弄的人牙更酸了。
这一日,叶庭澜握着白黎的手提完诗,笑着说:小白,你还不告诉我这些诗是哪里来的吗?
白黎翻了个白眼:就不能是我自己写的吗?
叶庭澜笑道:我便那般好骗?每一首诗都是神作,即便是历代大师加一起也没有这么多杰作,这已是超越天人的境界了,我的好情郎,你有什么故事是没告诉我的,说给我听听可好。
他说这话的时候咬了白黎的耳朵,白黎便丢盔卸甲,满脸通红地说:那我就讲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给你听吧。
春意正浓,院子里桃花满地,白黎靠在叶庭澜的怀里静静讲了一个叶庭澜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故事,那是一个奇妙的世界,是杜撰也不可能杜撰地出来的世界,什么叫做汽车,什么叫做手机,什么叫做电脑......
白黎说了很久,叶庭澜便听了很久,几壶清酒润喉,白黎红着脸问:你信吗?
叶庭澜:我信。
白黎:你不觉得很离奇?
叶庭澜:就是因为太离奇了,编都编不出来,所以只能是真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黎滚进他怀里蹭了蹭,说:那你怕不怕?
叶庭澜笑道:怕什么?怕你这个从异世而来的小鬼吗?
他望进白黎的眼中,翻身把他压在身下,温柔说道:这厉害的小鬼不是已经被我降服了吗,这么说来,还是我比较厉害。
所以说,不要在春天说情话,春天春色春情,总是让人情难自已,做出些与春景正相宜的事情来。
作者有话要说:全文终
正文到这里就结束了,感谢小天使们一路的支持。
大家的评论我都有看,这篇文章有很多不完美的地方,甚至有些雷点,我感到很抱歉,日后定然更加努力,希望能带给大家更好的体验。
没有番外。
以及,新文是《于林深处见繁花似锦》,这是一篇江湖文,我想求收,但是有一个小问题,就是这篇文章不会立刻接档,而是要过段时间才能发,因为我打算全文存稿。
原因是从现在这篇文章我发现了一个问题,这篇文的前半截是我的存稿,后半截则是日更每天写出来的,虽然有大纲,一直按照想要的路线在发展,但是还是出现了文笔上的逻辑上的以及一些情节上的问题,导致后半部分的感觉并不好,我挺后悔这篇文章没有在全文存稿之后再发出来,而让很多小天使感到失望,所以下一篇我决定花一段时间去把它写出来之后再发。
这段时间会比较长,如果有小天使愿意等待可以先收藏,如果懒得等待也可以不收,相逢是缘,你们喜欢就好。
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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