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坐在一边,紧挨着吃完饭,季宴牵着颜柠去她原来的房间,还有没有什么缺的?
颜柠走的匆忙,她这边的东西都没有拿。
衣柜里的衣服,床上的睡衣,桌边的书,手稿,都原样放着。
她随手拿起桌上的手稿,你还都还留着?
他从背后抱住她,把脸埋在她颈窝,嗯,有这些东西在,好像你还在这里一样。
别离开我了。
嗯。
唇贴上她纤细的后颈,像雨点,细密的吻着,柔然的舌尖撩拨,手臂绷的筋像是被拉直的,酥麻的,轻轻揉。
湿热,又有一点凉意,她感觉腰腹上的那只手,箍的让人喘不过气。
她摁住那只在锁骨的手,别。
他指尖顿在凹凸不平的蕾丝花边,闭着眼,脸颊贴着她的面颊轻声摩挲,低语,我好想,想的难受。
指尖捏的又紧了。
他说:我会掌握分寸,信我。
她手指锁紧,又缓缓放开,目光偏过去,她看见,暖黄的灯光里,她的影子没在他的影子里,完全看不见。
鸡皮疙瘩一颗颗颤栗,整个人身体不自觉的紧紧绷着,躬成一只拉满的弓,呼吸都忘了。
抽了手,那人重新礼上她的衣襟,我回房间洗个澡。
门合上,颜柠才敢抬头,真是!
揉了揉脸,拿了睡衣去浴室,玫瑰香的沐浴露打在身上,擦过某个地方,神经突突直跳,似是那温热,烫人的触感擦过。
摇摇头,挥去脑子里的想法,冲了澡,换上西瓜红睡衣,窝到沙发上,随手拿了书来看。
咚咚,门上又传来敲门声。
颜柠放下书,季宴的声音透过门缝传进来,是我,能进来吗?
不是已经~~
颜柠纠结了一下,垂头看了看自己细细的两根肩带,锁骨,随手拿了一件针织外套披上。
进来吧。
门打开,季宴没羞没臊的披着一件浴巾,流畅性感的肌肉线条一览无遗,腹肌很绝!
□□感拉满到极致。
他额角的碎发还站着一点潮湿的水珠,不过身上并没有热水蒸气的温热。
他洗的是冷水澡,自然是没有。
颜柠目光从他肌肉上移开,问,什么事?
季宴说:睡觉啊。
颜柠:
季宴说:你要是不放心,我在中间加碗水?
颜柠说:好啊。
季宴:你就不能按套路来!
呵呵,季宴干笑,万一碗倒了,水泼出来,床垫弄湿了就不好了,他在床上做了个画线的姿势,我肯定不会超过这条线。
颜柠仰头看天,菲菲有句至理名言,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我是一只诚信的鬼,季宴说:说到做到。
季宴说着自己就掀开被子,上靠窗的外侧。
颜柠咳一声,我还得看会书再睡。到底也没反对。
又捧了书到沙发上坐下。
季宴拍了拍另一边空位置,坐着看。
颜柠手指卷了卷边,慢吞吞的走过去,掀开被子,坐到床角。
季宴趴到枕头上上,灼灼看着她。
颜柠合上书,你这样我没法看书。
那正好睡觉。边说,边啪一声关了灯。
颜柠:她是那个意思吗!
屋子陷入一片黑暗,颜柠捏着背角,人缓缓滑下去,阖上眼睛。
人的五官是此消彼长的,暗夜中,视力不行,人的感官就会放大,颜柠感觉季宴的呼吸就响在耳边,规律的,均匀的。
又不习惯的侧身对着外面睡。
感觉更重了,空气有点少的感觉,颜柠又正回去,又侧身朝外头挪。
季宴问,是有不习惯的地方吗?
颜柠说:有。
季宴:什么东西?
颜柠:你。
这个你得习惯。
属于男性特有的嗓音刚落下,一只大手抓住腰肢,朝床中间一带,人压过来,唇灼热的覆上来。
你刚说的话!她呜咽着。
就亲一亲。他说。
他吻的狂热又赤城,额上的黑发刺在皮肤上,痒痒的。
心脏像是被手穿透了。
他呼吸沉的像山,忽的,又给她拉上肩带,盖上被子,我去下洗手间。
浴室哗哗水声传出来,颜柠用被子蒙在脸上。
好一会,季宴又回来,掀开被子,把她扣进怀里,睡觉。
季宴发作过,颜柠反而不紧绷了,闭了眼,虽然还有点不习惯灼热的体温,还是很快睡过去。
这天,季宴拍了三本策划案放在两人面前,帮我看看,这三个策划案,哪个更好?
王副总扫了两眼,求婚策划案?你要求婚?
宁副总:这么快?
季宴:哪里快了!
恨不得一道把婚结了。
再憋下去,他怀疑自己得不行。
王副总和宁副总两个人拿起策划案认真对比,这个功夫,季宴来了一道微信。
是颜柠给季宴报备行程,容总找我有事,我现在去他实验室那边。
季宴顿时警铃大作,一天没结婚,他都不安心。
尤其是对容冽。
你们两给我挑,我现在出去一趟。
你一会还有越洋会议呢。
你给我开。季宴人已经出去了。
王副总拍拍宁副总的肩膀,你还没习惯啊!
宁副总:现在习惯了。
季宴最恨的就是,容冽这货太狡猾,竟然早早就注资了颜柠的实验室,使得两个人十天半月就得有一会交集。
恨不得彻底把容冽撅出实验室。
他跟宣誓主权是的,搂着颜柠的腰肢,皮笑肉不笑,容总,好久不见,怎么还是一个人?还没找到女朋友吗?
容冽也皮笑肉不笑,季总是打算兼职居委会大妈吗?
颜柠揉了揉额角,说正事吧。
容冽看了一眼颜柠,在前头带路,你跟我来。
实验室的自动门重重打开三层,最后在一间停下。
容冽下了个指令,眼前豁的一下,玻璃窗变的全透明,眼前出现了一只巨大的液态罐。
液态罐里,闪着淡蓝色的光,光中央,躺着一个人,像是睡着了一样。
容冽目光穿过玻璃窗,看向液态罐里的人,眼神柔软,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要研究量子力吗?
就是因为这个人。
她是我的母亲。
十年前,她得了癌症,当时无药可医,我舍不得她离开,于是从国外聘请了最先进的团队,为我母亲做了这个低温冷冻,希望等这个癌症有特效药的时候再将她唤醒。
现在十年过去了,国外当时头一批接受冷冻的人,陆陆续续有人解除了液态氮,但是都没有活过来,这项技术,应该是不行了,我母亲也许已经死了。
他看向颜柠,近乎于哀求,我想求你,能不能在我有生之年,研究出量子力的秘密,让我母亲复活?
季宴把玩着颜柠手指的手顿住。
掀起眼皮看向容冽。
颜柠思考了一下,原来你想求我的是这件事,我最近在打算设计量子力的设备仪器,只是具体会研究成什么样,我没办法给你保证。
容冽说:只要你愿意花功夫去研究就行,我这边实验室的资料给你共享,你来。
容冽这边把颜柠引进量子力的实验室,把最机密先进的资料给颜柠看。
他没注意到,季宴在实验室里扫了一圈,拿了一个精密的高背镜,先是照了一眼颜柠的眼睛,再又照了一下容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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