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改日一定去找师兄玩!”端木瑶忍着性子回答,她想,韩芸汐你别得意得太早,待会就有你好看的!
韩芸汐在端木瑶和龙天墨之间落座,至于慕容宛如,她可没有这么高规格的待遇,只能坐在下头。
长平公主一直没出声,时不时瞥韩芸汐几眼,心下一直冷笑着,她今日这场宴会可都是为韩芸汐开的!
韩芸汐一定会是主角,但是,必定是献丑的主角!
比起长平公主,太子龙天墨显得有礼多了,韩芸汐一坐下,他就开腔,“秦皇婶,听说秦皇叔年后会出行?”
他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身旁的端木瑶听到,无疑,他是故意的,即便不喜欢,他还是要争取到端木瑶,而要争取到端木瑶,必先让她对秦王死心。
韩芸汐没想到龙天墨会突然问她龙非夜的事情,而且,这事她还真从来没听说过,好吧,其实他的事情,她知道的比任何人都要少的。
正要如实回答,却瞥见端木瑶投来敌意的目光。
韩芸汐承认自己很坏,她想也没想便道,“你听谁说的,这件事秦王可就只告诉我一人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龙天墨笑道,“自然是从父皇那听来的。”
天徽皇帝!
端木瑶眯起了双眸,天徽皇帝明知道龙非夜要走,为什么没告诉她一声呢?可恶!
“秦皇婶,皇叔打算去哪呢?去多久?”龙天墨又问。
“你问你父皇去呗。”韩芸汐随口回答。
“父皇也不清楚,所以……让我才来问你呢!”龙天墨压低了声音。
韩芸汐笑了,一脸神秘,“秘密!”
虚虚实实的,她并不清楚龙墨问这些事情做什么,只是,看到端木瑶那阴得都快滴出水来的脸色,她就特别畅快。
她发现,端木瑶和龙非夜之间,似乎也没有那么近,至少,端木瑶和她一样,并不知道龙非夜年后要出行。
思及此,韩芸汐的心情就又舒畅了不少,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这闲聊的时候,太监的高声通报又一次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平北侯府,公子澈到……平南侯府,公子牧到!”
平北侯和平南候这两位公子,并称为南北公子,名气是不小,名声可不好。
平北侯一脉单传的嫡子长孙澈,人称北公子,一袭白衣,手持折扇,卓尔不凡,风流倜傥。他不仅仅以才学出名,而且更因风流成性而闻名,今年刚刚年满十八,就已经是十房妾侍,有传言他连父亲的小妾都有染指,简直就是人面兽性。
平南侯一脉单传的嫡子李牧歌,人称南公子,一袭紫衣,一样手持折扇,乍一看也出尘干净,谪仙之姿,可是,认真一看,却见他手拈莲花指,脚踩小碎步,阴柔得比女人还女人,他有龙阳之好早就是公开的秘密。
南北公子出场,引起不少躁动,风流倜傥的男人是女人的毒,而阴柔的男人则是女人最好的闺蜜,这两位公子的人气可一直居高不下。
这一回长平公主主持宴会,多邀了不少男子,只是,长平公主向来不同他们往来,这一回怎么也邀了他们呢?
不介意众人的怯怯议论,长平公主玩索地就朝慕容宛如看了一眼,慕容宛如回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两人心照不宣,似乎藏了什么秘密。
韩芸汐心下也纳闷着,她打量了南北公子一眼,总感觉很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哪不对劲了。
很快人就都到齐了,开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年的梅花宴,以梅花茶点为主题,各式各样别出心裁的糕点和茶饮送上来,可惜,众人都
却无心品尝。
看着高高在上坐着的韩芸汐,她们可谓是各种羡慕嫉妒恨呀,也各种跃跃欲试,巴不得赶紧看到韩芸汐出丑。
一个出身比她们低微的平民之女,简直就是侮辱“秦王妃”这三个字,她居然还敢那么气定神闲地坐在上头。
今日机会来了,她们要把这个女人打回原形,要折了她可笑的骄傲,盲目的自大;要让她知道,即便她真的把自己当根葱,也绝不会有人拿她蘸酱吃的!
这不,长平公主都还没出声,就有人按耐不住性子,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吏部尚书的小女儿,徐夫人的妹妹徐云容。
她起身来,恭敬道,“公主殿下,今年梅花开得那么盛,不如,咱们来咏梅吧!”
咏梅……
长平公主就等着有人开腔呢,她遂是大喜,兴奋得都站了起来,“徐小姐好雅致,这主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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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芸汐有些被雷到了,她很清楚女子之间,最基础的争斗是就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只是,这帮女人从小斗到大,不烦吗?
她光看宫斗就看烦了,这主意,好在哪了呀?
韩芸汐是兴意阑珊,可是,在场众人的兴奋点却被点燃了,她们一下子就激动了。
“咏梅正是应景应情,不辜负这满园花色。”
“我也正想说呢,大家都来作一首,让公主殿下挑几首好的,做成册子,回头送到皇后娘娘那去。”
“好好好,这主意妙极了!”
……
这帮人女子们,从一开始就等着这种机会了,不管是咏梅,还是画梅,又或者斗琴,她们都准备充足,怎么会难得到她们呢?
但是,韩芸汐就惨了,一个自小被抛弃的废材嫡女,她懂什么呀?看她平素的行为,还有说出来的话就知道她是粗俗之人。
她的表现,太令人期待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长平公主笑呵呵地朝韩芸汐看去,“秦皇婶,你觉得咏梅怎么样?”
韩芸汐嘴角抽搐了,还没回答,在场众人便七嘴八舌起来。
“还没见识过秦王妃作诗呢?今日大家要有福气了!”
“秦王妃,听说你可是个大才女,秦王最欣赏你的才学了。”
“王妃娘娘,你今日可别藏着掖着,一定要让大家开开眼界,让大家瞧瞧,到底是何等才学才能入了秦王殿下的眼呀!”
……
这一声声听着是奉承,其实是讥讽,挖苦,捧杀!
韩芸汐将众人的嫉妒,不甘看在眼中,却并不放在心上,任你们羡慕嫉妒恨,我自清风朗明月。
然而,这个时候,她身旁的端木瑶也坐不住了,笑了笑,“本公主就纳闷了,王妃娘娘是怎么嫁入秦王府的,原来王妃娘娘是因为才学好才入了秦王殿下的眼,还真令人……不可思议呀,不如,王妃娘娘先来作诗一首?”
这话一出,热闹的现场便有些安静了,端木瑶这话说得真心刻薄,谁都知道韩芸汐和秦王的婚约,她却偏偏这么说,这简直就是狠狠地打韩芸汐的脸嘛。
谁知,这时候长平公主居然还添油加醋,她一脸震惊,“咦……秦皇婶,是以为你才学好秦皇叔才娶你的呀?我之前都还不知道呢!是不是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芸汐该怎么回答?
如果她回答是,又证明不了自己的才学,岂不得被笑惨了?
如果她回答不是,端木瑶和长平公主必定会用她的婚约,还有她自己走入秦王府的事情来羞辱她的。
话一说完,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就全朝韩芸汐看过来了,无不幸灾乐祸地等着她回答。
“难道不是吗?王妃娘娘,你给个话呗。”端木瑶冷冷笑道。
就在所有人等得看韩芸汐不知所措的时候,韩芸汐竟淡淡笑了,特好看,特自信,她慢悠悠地说,“才学,也算是一个原因吧。”
这个女人,口气不小呀!
“呵呵,看样子大家都猜对了,秦皇婶的才学绝不一般,今日大家就都拭目以待吧!”长平公主的语调都变了。
端木瑶一脸不屑,“那就请秦王妃先来咏梅一首吧?”
“对,必须先来一首!赶紧的!”长平公主迫不及待地催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紧张了!
众人的视线都没有离开过韩芸汐,就连在场几位男士,包括龙天墨也看了过来。
韩芸汐这下一定是骑虎难下了,口气居然敢那么大,看她现在如何收场。
可谁知道,韩芸汐却煞是认真地反问,“长平公主,你确定要我先来?”
长平公主一愣,随即就点头,“这还有什么好确定不确定的,秦皇婶你就别再磨蹭了,又不是本事,磨蹭什么呢?没瞧见大家都等着吗?很期待哦!”
端木瑶高傲一笑,“王妃娘娘,你就别……谦虚了!开始吧。”
韩芸汐今日本公主一定要见识见识,你怎么开这个口!
全场寂静下来,大家都等待着,空气中紧张的因子渐渐弥散开……
可是,韩芸汐又一次朝端木瑶看过来,“荣乐公主可客,还是让她先来吧。”
借口!推托之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芸汐,你完蛋了,就知道你作不出来!
端木瑶还未回答呢,长平公主便道,“秦皇婶,你真会开玩笑,荣乐公主可是云空大陆最有名的女诗人,都出了好几本诗集了,咱们皇家学院的课本里,也收录了她的诗,我们都会背上几首呢!她当然得压轴,还是你先来吧!”
端木瑶一脸骄傲,好不心虚承下长平公主这份夸张。
韩芸汐皮笑肉不笑,长平她怎么就不说她是读着端木瑶的诗歌长大的涅?
“要不,那位徐小姐先来?”韩芸汐又推辞,看向徐有容。
长平公主立马又道,“秦皇婶,她一年里也就只有五六首诗能收录到年度诗集中,你就别让她献丑了。你们不是一个档次的。”
“那你们谁能先来呀?”韩芸汐感慨了一声。
长平公主乐了,就知道韩芸汐会着急,她气定神闲地介绍起来,“秦皇婶,那位,礼部尚书家的千金上官晴,三岁就能作诗,七岁名冠帝都。那位,国公府的七小姐苏英雪,她的诗那可是帝都老百姓都耳熟能详的。还有还有,这位,更了不得,她的诗让大学士都自叹不如……”
长平公主炫耀了一番,最后笑道,“当然,他们都入不了秦皇叔的眼,不如你,你就别再推辞了,来一首吧!”
韩芸汐真的有些被吓到,没想到高手这么多,只是,长平公主要用这种手段将她捧高,然后让她摔得更惨,那就大错特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慵懒懒的伸展了下腰身,看了众人一眼,笑道,“长平,你的意思是她们都不如我,我先作了,她们就都不必多浪费时间了是吗?”
这话一出,全场皆是大怔,长平公主倒抽了口凉气,韩芸汐这话是什么意思?这口气比刚刚的还要大呢!
“长平,是吗?”韩芸汐又问。
长平公主简直不可思议,但是,她还是毅然地点头了,“是!”
韩芸汐,既然你要找死,那就让你死得更惨一点吧!
韩芸汐很满意地点了点头,她还真不想听一大把女人在这里文绉绉的作诗。
这时候,端木瑶实在忍不住,反问道,“王妃娘娘的意思,是想跟本公主单独比试吗?”
似乎生怕韩芸汐不回答,她学着韩芸汐刚刚追问长平公主的语气,又问了一句,“是吗?”
谁知,韩芸汐想都没想,直接回答,“当然是。”
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端木瑶始料未及,立马道,“那别磨蹭了,你开始吧!”
可是,韩芸汐轻轻叹息一声,道,“唉,我怕我作出来的诗太好了,你会不好意思再作了,还是给你个机会,你先吧。”
她的声音不大,却让在场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这个女人,好嚣张!
这简直就是嚣张到无知的程度呀,居然敢这么挑衅荣乐公主这个公认的大才女?
端木瑶怒得一下子站了起来,瞪大眼睛冷冷看着韩芸汐,这个女人简直就是在用自己的无知侮辱她!
她忍无可忍了,直呼姓名,“韩芸汐,今日,如果你能赢得了本公主,本公主从此不再作任何诗词歌赋!”
可是,韩芸汐竟还是想也没想就回答,特别爽快,“没问题!”
“你!”端木瑶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着韩芸汐眼中那无所畏惧的光芒,她突然有些莫名的恐惧,只是,她很快就忽略了,且不说这个女人没有受到什么教育,根本不会作诗,就算她会,也绝对不可能赢过她的!
“如果你输了,主动离开秦王府!”端木瑶一字一字说得极重,响彻全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韩芸汐淡淡道,语气特轻,却让所有人都莫名一震。
“你先!”端木瑶紧逼不放。
这一回,韩芸汐并没有拒绝,她喝了一口茶,便慢悠悠地吟出毛爷爷的经典绝句。
“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
吟到这里时候,全场早已陷入了一片寂静,所有人似乎都被勾了魂,认真听着,等着韩芸汐继续,而长平公主和端木瑶面面相觑,脸色渐变。
韩芸汐顿了顿,微微一笑,才又继续,“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她一吟完,长平公主是愣了,而端木瑶,她只觉得整个世界都随着韩芸汐那最后“丛中笑”三个字的结束而寂静了下来,寂静得她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砰!砰!砰!”
天啊!
她……她有没有听错?她……是不是在做梦?
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到,即便是出自韩芸汐之口,她都不得不心甘情愿它的好,它的妙!
咏梅,在赞美梅花品格之余,大多都是表达的是诗人的清高离群,孤芳自赏,可是,韩芸汐这首词却完全不一样,那一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简直秒杀了所有佳作,表达出谦逊脱俗、又豁达大度的气度来!
端木瑶不可思议地看着韩芸汐,重重跌坐了下来,花容失色。
此时,全场众人都还在细细品味韩芸汐刚刚的那两句词,无比意外,无不震撼!
寂静了许久许久,突然,龙天墨大声鼓起掌来,“好!极好!极妙!秦皇婶,你真是深藏不露,今日,总算让大家大开眼界了!”
龙天墨太意外了,即便是男子,也没有方才那诗词中的气节、气度呀!
字如其人,诗亦如其人。
这个女人确实很嚣张,可是,她就是有嚣张的资本。
她真是个奇女子,她身上还有多少惊艳没有展现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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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回的感觉,和上一次完全不一样,即便他一而再的忽视,然而,终究还是骗不过自己,他喜欢这个女子,而且,他也知道,这个女子同端木瑶不一样,端木瑶可以辅佐他稳坐太子之位,将来稳坐帝位;而韩芸汐,却可以让他的人生达到另一个高度。
只是,他时刻提醒着自己一个事实,这个女人背后的男人,同样可以将他扶上帝位,却更加可以轻而易举地毁了他如今拥有的一切。
他,惹不起!
蚍蜉岂能撼树?孤星如何同耀月争辉?
他只能暗暗地在心中期待,或许,秦王还没有发现这个女人的不一样,或许,孤傲的秦王会错过这个女人,或许,将来的某一日,他还会有希望的。
龙天墨的掌声,让沉浸在震撼中的众人陆陆续续缓过神来,不少人也跟着鼓掌。
“妙哉,立意高远,豁达大度,这一词,必定成经典!”
“王妃娘娘果真深藏不露,秦王殿下……好眼光!呵呵!”
“不愧是秦王妃,在下服了!心服口服!”
“没有一定的气度,绝对做不成这样的词来,王妃娘娘,我们确实不用再作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刚刚那些等着看韩芸汐笑话的人,不少都大大方方地赞许韩芸汐,心甘情愿自叹不如。
当你达到一定的高度时,很多人会嫉妒;可是,当你达到真正的高度,嫉妒你的人就只会仰视你了。
韩芸汐并不喜欢剽窃,但是,这个办法如果能让堵上这帮人的嘴,能让这帮自以为是的女人们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人,她还是很乐意当一回雷锋的。
而现在,该是她报仇的时候了。
她朝端木瑶看过来,淡淡而笑,“荣乐公主,该你了。”
这时候,端木瑶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心跳猛地一咯,身子禁不住颤了下。
该她表现了。
可是,如果她没有作出更好的来,那就是陪衬,就是丢人现眼呀!
何况,韩芸汐刚刚就说过,怕自己作出来的诗词太好了,她会不好意思再作了。
如今,她要是真作了,对比之下没她的好,岂不真应了她的话,让自己更没面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该怎么办?
原本是要让韩芸汐丢脸的,可如今自己却落得被众人围观,进退两难的境地,随着时间的流失,全场越来越安静,端木瑶的脸也渐渐红了起来,她就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众人都等着,刚刚那几个出头的,几个被长平公主点名到的,无不庆幸,幸好自己没有上场,否则,如今难堪的就是自己了!
韩芸汐这个女人太可怕了,太深藏不露了,看样子,日后还是少跟她直接起什么冲突,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
不得不说,此时,就连长平公主也都在庆幸,幸好和韩芸汐打赌的是端木瑶,如果换成是她,那今日最大的笑话就会是她了!
韩芸汐的耐性可是有限的,她笑了笑,好心提醒,“荣乐公主,你可是想很久了哦,你都出了那么多本诗集了,就咏梅而已,不必思考这么久吧?”
端木瑶猛地抬头朝她看去,见她眸光熠熠神彩,真是恨不得一剑杀了这个女人,她深吸了几口气,最后还是认输了,咬牙切齿道,“王妃娘娘厉害,本公主自认不如!”
韩芸汐这丫头那绝对是有仇必报的,她毫不谦虚,笑呵呵道,“哎呀,我不是早提醒过你了,你还硬是要我先,硬要打赌,这下,你得履行赌约了吧?”
端木瑶气得血腥味都涌上喉咙了,天晓得她有多憋屈呀,她压低了声音,恨恨道,“当然,愿赌服输,本公主从此不再作诗词歌赋!”
韩芸汐很满意,笑得无害而灿烂,她回头朝长平公主看去,“长平,咱们还斗别的吗?作画?琴艺?还是来下盘棋呢?”
长平公主哪里还敢答应,连忙拒绝,“年年都是那些玩意,多没意思,我看不必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今,谁都不知道韩芸汐底子有多厚,谁还敢跟她斗呀?
长平公主真是后悔死了!
早知道会是这种结果,她就不折腾什么斗诗了,不仅仅没斗死韩芸汐,反倒让她踩了荣乐公主,惊艳了一把。
就刚刚那首词,一流传出去,必定是要引起整个天宁帝都轰动的,而就韩芸汐击败荣乐公主,让荣乐公主一辈子放弃诗词歌赋,这消息传出去,那就不是轰动天宁帝都了,估计要轰动整个云空大陆了。
要知道,荣乐公主可是云空出了名的才女,击败一个荣乐公主,不出名都难!
要知道,荣乐之所以名冠云空大陆,除了真才实学之外,也花了不少心思,时间和金钱在舆论的营造上,而韩芸汐简直就是用一首词,捡了一个大便宜嘛!
长平公主回绝之后,在场也没人敢再挑起什么事端,新一轮茶点送上来,大家都安静的品尝。
长平公主悻悻的低着头径自喝茶,太意外了,她需要点时间定一下神,重新审视下韩芸汐。
而端木瑶真心是被打击到了,越想越憋屈,越想越感到羞辱,都不敢抬头看别人,终于,她是坐不住了,以身子不舒服为理由,提前离席,她要走,龙天墨身负皇命,只能陪着离开。
韩芸汐一边有滋有味的品尝糕点,一边看着端木瑶的背影远去。
看着看着,她忍不住想起了龙非夜,好些日子没有看到那家伙了,其实她以为龙非夜今日也会作陪的,谁知道来的竟是龙天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传言和亲的人选有三人,龙非夜、龙天墨还有穆清武,就长平公主的态度看,穆清武是不可能的,只会在龙非夜和龙天墨之间选择。
那家伙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说好不关心他的事的,只是,此时韩芸汐又不自觉纠结了起来。
再过些日子就是年节了,端木瑶想在天宁过年,那大年三十她打算跟谁过?待在哪里过呢?
和亲的事情,是不是年后就会有消息了呢?
龙非夜年后出行,这事情是真的吗?
不一会儿,梅花酒送了上来,长平公主这才抬起头来,一抬头这才发现慕容宛如一直都在朝她使眼色。
长平公主瞥了送上来的梅花酒一眼,眼底闪过一丝寒鸷,重新振作了起来,她朝慕容宛如点了点头示意她放心。
上了梅花酒,梅花宴才过一半,虽然上半场被韩芸汐出尽了风头,但是,还有下半场呢。
长平公主这一回可是做了充足的准备,岂会轻易放过韩芸汐呢?
好戏,在下半场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梅花酒,这是梅花宴上特有的,是去年的梅花和雪水酿成的。
这酒虽清香,却非常容易醉人,大家一般都浅尝则止,当然,也经常有贪杯之人,不小心醉了只能被送到远处的厢房去休息一宿,明日再独自归。
浅尝了几口之后,长平公主便开腔了,“年年都是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多没意思,赏梅刚刚也赏够了,我看,咱们来点新花样!如何?”
“想必公主是有好主意了吧?”一直没出声的慕容宛如终于开了口。
而她身旁几个女子也纷纷附和,“是得来点新玩样,今年公主主持,公主说的算!”
“公主殿下,你有什么好主意就快说吧!”
……
长平公主呵呵一笑,“今年,母后不在,咱们玩点大的,怎么样?”
这话一出,韩芸汐心下一咯噔,她警觉了,可是,在场几乎所有人都是欣喜,纷纷赞同,气氛和热烈。
长平公主站了起来,“咱们来斗酒!就斗这梅花酒!”
“新鲜!就玩这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公主殿下,这主意好,咱们女子不输男,今日就斗一斗酒量!”
……
斗酒,可比斗诗好玩多了,尤其是对于在场不少女子来说,这可是难得放开束缚,展现真性情的好时机,众人兴致都很高,皇后又不在,长平公主主持,反正有长平公主撑腰,谁都不忌讳。
当然,不少男子都持观望状态,并没打算参加,毕竟,同女子斗酒多少有些胜之不武,而看女子斗酒倒是人生一大乐事,然而,坐在一起的那对南北公子,却都跃跃欲试,眸中的雀跃难藏。
公子澈轻摇折扇,笑容迷人,“长平公主,这要怎么个斗法呢?”
长平公主就等这句话呢,立马就回答,“往年的话,你们新人都要献艺一场的,我看今年就斗酒吧!敢不敢?”
新人,指的便是今年第一次参加宴会的人,也就是韩芸汐,南北公子三人了。
要他们斗酒?
这是什么意思?
韩芸汐蹙眉朝长平公主看去,“长平,把话说清楚了,你让本王妃和男人斗酒,什么意思?”
长平公主假装没明白韩芸汐话里的意思,煞是认真回答,“就是你们三位新人斗出一位擂主来,然后开始守擂呗。王妃娘娘你不会是不敢了吧?不敢也没事,认个输,你就退出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音一落,慕容宛如就开口了,“嫂子,大家的兴致都那么高,你可别扫兴呀!”
“就是就是,王妃娘娘,我们很看好你哦!”
“王妃娘娘,你可得代表咱们女子,赢了他们两个,别丢脸了!”
“王妃娘娘,难得有那么好的酒,别辜负了呀!”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劝了起来,韩芸汐自己知道是逃不了的,她瞥了南北公子一眼,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真正的麻烦来了。
她的酒量不差,却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南北公子她听说过,一个风流成性沉浸在窑子里,一个终日混迹伶人官,两个人可都是酒场里度日的呀!
不参加,不仅扫大家的兴,还会落人口实,可是参加嘛,真是一场硬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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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场几乎所有人都在起哄,南北公子陆续站了起来,跃跃欲试。
刚刚被韩芸汐出尽了风头,如果他们在这一场斗酒上能赢掉韩芸汐,那他们的名气就算不比韩芸汐响亮,至少也会跟她齐平的。
参加梅花宴,为的不正是在宴上出名吗?女子出了名便可引来一群爱慕者,男子,其实一个道理的。
名利名利,名气大了,自然有利可图。
“王妃娘娘,既然大家如此盛情,你就别辜负了呀!”
北公子长孙澈一边笑着,一边轻摇折扇走了出来,风流倜傥之姿,蛊惑暧昧之笑,看得不少姑娘都移不开眼,当然见过顾七少那种骨灰级的真妖孽,韩芸汐正眼都不会瞧长孙澈一眼的。
北公子一出来,南公子李牧歌也不甘示弱,他踩着小碎步紧随其后,走到宴会中央。
折扇轻展半掩着那张比女子还清秀脸,娇嗔道,“王妃娘娘,能同你斗酒,小生三生有幸,你可别让小生失望,心伤呀!”
韩芸汐看得险些反胃呕吐,这南北公子两人,简直就是一妖一孽,绝配了!
“皇婶,你怎么这么不痛快嘛,斗一场又不会怎么样?没想到你这么怕输!”长平公主催促着,她都等不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时,韩芸汐才站起来,气定神闲,“当然可以斗一斗,只是,怎么个斗法,输了怎么样,赢了又怎么样,好歹得说清楚吧?”
是福不是福,是祸躲不过,她豁出去了,虽然比较麻烦,但是没有尝试过,她也未必会输。
今日,她必定要倾尽全力,让这帮人心服口服,成为梅花宴上最大的赢家,唯一的赢家,看看从此以后,还有谁敢找她的麻烦。
一见韩芸汐答应,长平公主大喜,也跟着站起来,“你们三个新人斗,赢的就是擂主,守擂台,接受其他人的挑战,输了的话就……”
长平公主话还未说完,韩芸汐就打断了,“输了的话,脱了裤子在玄武大街上跑一圈!”
咳!
咳咳!
这话一出,长平公主都被呛到了,接连咳了好几下,而周遭的众人全给愣住了,不少黄花大闺女的脸煞时通红通红,而就算是男子,也都面面相觑,很不可思议。
韩芸汐啊韩芸汐,上一回和穆琉月打赌是脱外衣,这一回居然是脱裤子,你丫还是不是女人了,真的够狠的呀!你就这么有把握赢吗?
谁知,韩芸汐又补充道,“这个规则,不仅仅限定于我们三个新人,随后挑战擂主的人也一样,赢了就是擂主,输了也是脱掉裤子去跑一圈!”
要么不玩,既然要玩就玩大点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到韩芸汐这一句补充,原本跃跃欲试的几个酒量好的女子,全都脸色煞白煞白的,纷纷在心里打了退堂鼓。
虽然输赢不一定,可是,规则这么定,一旦参加斗酒,就会有风险,在场谁敢让自己冒这种风险呀!
要知道,穆琉月那样身份显赫之人,又是长平公主的闺蜜,即便有人代跑都落得身败名裂的下场,她们万一输了,那岂不得比穆琉月还惨?
全场一片寂静,刚刚像花儿一样招摇的南北公子亦是噤声,一脸难以置信。
很好,刚刚大家都起哄催促,甚至是挑衅韩芸汐,现在,换成韩芸汐来挑衅了。
她挑眉朝南北公子看去,笑道,“二位公子,既然兴致都这么好,干脆完大点的,你们不会不敢吧?”
北公子长孙澈向来禁不起挑衅,迟疑了片刻,终究还是忍不住,他喜笑颜开,“怎么会不敢,只要王妃娘娘开口,在下一定奉陪到底!”
他想,韩芸汐充其量也不过是女人,虽然出身一般,但是也算是个规规矩矩的女子,她有多少拼酒的机会?酒量能好到哪里去呢?
她提出这么可怕的条件来,极有可能是想吓退大家,别人会中计,他才不会着了她的道!
她一个女人家玩得起,难不成他堂堂一个大男人还不敢玩了,这传出去别人怎么看?
男和女斗,谁怕谁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一听北公子答应,南公子李牧歌也不好拒绝了。
虽然,他心下百般不乐意,也没有这个胆量,可是,北公子都答应了,他如果退缩,被人一对比,岂不成笑话了?
“好,王妃娘娘,在下也奉陪到底。”李牧歌终于说出了一句有点男子气概的话来。
韩芸汐很满意,朝他们二人竖起了大拇指,那动作洒脱帅气,充满了自信的风采,看得周遭众人满心的不安,纷纷揣测,难不成这个女人的酒量很好,她又一次深藏不露了?
搞定南北公子,韩芸汐朝长平公主看去,“长平,还有谁要参加的,要不要先报上名字?”。
长平公主立马朝众人看去,可是,除了那么些一开始就不打算参加的男子之外,剩下的女子们,竟无一人抬头。
长平公主顿时好没面子,她一怒,点名道,“上官晴儿,你来?”
“公主,晴儿今日肚子不怎么舒服,连茶点都不敢多吃,还是下回吧。”上官晴儿低声回绝。
“苏英雪,算你一个?”长平公主又问。
苏英雪吓得连忙摆手,“公主,我酒量不好,你是知道的呀。”
长平公主特丢脸,她气呼呼的,又问了几个人,却无一例外全都拒绝,刚刚起哄的人,全给蔫了,躲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知道,她们和南北公子又不一样,南北公子酒量是公认的好,和韩芸汐斗,胜算很大,可是她们,毕竟是女子呀!
如果韩芸汐当了擂主,见韩芸汐这么自信,也不知道她是酒量深浅,谁敢冒险?
如果南北公子其中一人当了擂主,那他们是输定了的!
退一万不说,就算她们能赢,一旦赢了,当了擂主,那还得接受其他人的挑战了,谁敢保证自己一直赢呢?
这完完全全就是一桩亏定本钱的买卖!
长平公主正还要问,韩芸汐却打住,“长平,你也参加的吧?”
呃……
这话一出,长平公主顿时紧张了,一直问别人,怎么就没想到自己呢?
她才不参加呢!怎么可能冒这种风险?
她尴尬了,故作不经意地看了天色一眼,“我还是算了吧,我看这天色也不早了,指不定你们三位斗完了,天也就黑了,这一回就先你们斗吧。”
长平公主想,韩芸汐简直太狂妄自大了,刚刚出了风头她就以为自己很了不起了吗?居然敢提出这种赌约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南北公子可不是省油的灯,否则,她也不会冒着被母后骂的风险,邀请这两个人来了。
别人都不斗也没关系,只要韩芸汐斗,只要韩芸汐醉了,一切都好办。
至于赌约,那只能说是韩芸汐自作孽,找死!
确定没有其他人参加,韩芸汐心下总算是松了口气,她提出这么大胆的赌约,要的就是让其他人怯步,如此一来,她的对手就只有南北公子两人。
赢了这个两个人,她的麻烦也就解决了!
三人斗,为了公平起见,避免有休息的时间,并不采用双输汰制,也不分谁先谁后,而是三人同时喝。
在规定的时间里,看谁喝的酒最多,就算是赢。
酒桌摆上来,好酒送上来,斗酒要开始啦!
确定自己不用参加之后,在场众人又一次雀跃了起来,气氛非常热烈,大家纷纷为他们三人加油助威,无疑,都是冲着南北公子的,韩芸汐泰然入座,并不受影响。
三人独自一桌一椅,桌上摆满了酒坛子,一旁还堆放了不少,各自身旁都站着一个宫女,随时准备送酒上桌。
主持者当然是长平公主,她意味深长地朝隐身在人群里的慕容宛如看了一眼,很快就兴奋地起身走出来,双手一抬,热闹的现场便安静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炷香的时间,谁的空酒坛多,谁就是赢家!在场所有人都是证人!”长平公主大声说道。
“没问题。”
“可以!”
南北公子太喜欢这种规定了,一炷香的时间以他们的平素的水平,再努力一些,估计在场没有谁能比得过吧!
他们瞥了韩芸汐一眼,皆是不屑,看向彼此,双眸却都眯了起来,他们很清楚,真正的对手是他们彼此。
“秦皇婶,再跟你确定一下,没问题吧?”长平公主特意问。
韩芸汐认真地看了南北公子一眼,视线似乎在扫描什么,耽搁了一会儿才道,“可以开始了。”
“好!”
长平公主亲自点燃了一旁的立好的香,“开始!”
话音一落,三人动作几乎是同时的,南北公子端起酒坛子就开始大口往嘴里灌,韩芸汐也不例外。
定时斗数量,没有什么捷径,只能争分夺秒的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开始是拼速度,到了最后,才是拼酒量,而前面喝得快也意味着喝得多,到了后面就越发考验酒量了!
喝喝喝!
三人动作非常迅速,一坛子酒一坛子酒地空掉,摔碎在一旁,才一开始,场面就非常激烈,让在场众人都不敢轻易出声,生怕打扰了他们。
没多久,距离就拉开了,南北公子摔掉的酒坛子几乎是数量相等的,都是五坛,而韩芸汐却落后了他们两坛。
虽然,这么短的时间里,韩芸汐喝掉了两坛,在女子的酒量中已经算是不错的了,但是,现在是比试,大家关心的输赢,谁都不会同情她。
“嘭!”北公子摔碎了第六个坛子,随即又是“嘭”一声,南公子紧随其后,而韩芸汐的第三坛酒却还在继续中。
“看样子秦王妃是赶不上了!”
“一开始就落后这么多,到后面一定会后落更多的!”
“可不是,后面才真正拼酒量的时候,这会儿她的酒劲估计还没上来,再过一会儿,就劲一上来,她估计是拼不动的。”
很快,议论声四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议论声中,不少人都已经开始期盼着时间快点到,想看韩芸汐输。
输了,可是要履行赌约的,穆琉月的名气刚刚臭掉,没想到亲自定下赌约的韩芸汐也要履行赌约了!
这简直就是帝都的年度大戏呀!谁不期待!想必传出去了,整个帝都都会为之震三震吧!
当然,长平公主和慕容宛如也是很期待的,不过,比起那个赌约来,她们更加期待韩芸汐喝醉。
不少人纷纷离开座位,上前来,想看得更清楚些,也有不少人三五成群拥坐在一起,窃窃私语。慕容宛如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到长平公主身旁,低声,“公主,你可都准备好了?”
长平公主视线不离韩芸汐,唇畔勾起了一抹阴狠,低声幽幽,“放心,好好看你的戏,好好准备吧。”
“是。”
慕容宛如会意,又悄无声息地退回自己的位置,谁都没有察觉到她的举动。
所有人都关注在前面那三桌酒桌上,这时候,韩芸汐终于摔碎了第三个酒坛子,端起了第四坛酒。
然而,南北公子却早在进行第七坛了!
长平公主一乐,很“好心”地替他们三人报了个数,“北公子和南公子各喝六坛,秦王妃已喝三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音一落,谁知道北公子居然挑眉看过来,朝长平公主调戏地眨了一下眼,当然,他手里的动作并没有停下,他随手丢出了第七个酒坛子,“嘭”一声摔在地上,一点点酒都没有剩下。
天啊!
这么快!
一时间,全场都惊叫起来,这也终于影响到了南公子和韩芸汐。
南公子看过来,急了,索性站起来,双手捧着第七坛酒更加疯狂灌入,嘴巴大口大口的喝,喝喝喝!
不得不说,这样的李牧歌,实在太爷们了,怎么看怎么都不娘娘腔。
北公子唇畔泛起一抹不屑的冷笑,也站了起来,拿来第八坛酒,帅气地单手托着,仰头灌下。
而韩芸汐,还是坐着,双手捧着她的第四坛酒,以一开始的速度,继续喝。
胜负,似乎更加明显了。
虽然南北公子相距不大,斗得也非常激烈,可是,大家却更加关心韩芸汐,毕竟她输了,看头更大。
“秦王妃,你都落后人家三四坛了,加油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妃娘娘,你别给咱们女人丢脸了,快点快点!”
“王妃娘娘,你实在是太慢了,要不你认输了,免得输了还伤身呢!”
……
总是有那么些人,喜欢落井下石,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冲韩芸汐喊,恨不得干扰她,想让她输得更快一些,更惨一些!
可是,韩芸汐并不受影响,岿然不动,她的动作没有放慢,也没有加速!
终于,她摔碎了第四坛酒,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她把时间算的好好的,她一摔碎坛子,长平公主就宣布,“时间过半,还有半柱香的时间!北公子九坛酒,南公子八坛,韩……”
长平公主太激动了,险些都直呼其名,幸好没出口,她顿了一下,特意用非常恭敬的语气继续,“秦皇婶,四坛!”
时间过半,韩芸汐也输了人家过半,真是弱爆了!
酒劲就快上来了,就剩下一半的时间,她只能越喝越少,怎么追呀!
输定了!
就在大家以为韩芸汐会着急地端起第五坛酒的时候,可出人意料的是,她并没有这么做,而是表情平静地,站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正是这个停顿,让大家看清楚了她的脸,白里透红,红是酡红的红,眸光略带迷离,不得不说,在一袭白衣的衬托下,特别迷人。
可是,大家更关心的是,她怎么了?
怎么停了?不继续了吗?醉了?还是要认输了?
随着韩芸汐站稳脚步,一时间,全场都安静了下来,不管这个女人怎么了,反正她是输定了,众人都紧张地等待着最激动人心的时刻的到来!
可是!谁知道韩芸汐却淡淡一笑,居然双手捧着酒坛子,仰头,让酒坛子同她的嘴巴正对着,她快速地旋转酒坛子,一时间,酒水如泉涌一般,涌出来,灌入她口中。
天啊,这酒流出来的速度比南北公子那两个灌酒的老手都来得快,韩芸汐的嘴巴就没有合上过,喉咙一直在动。
怎么会这样?
没多久,一坛子就就倒光了,韩芸汐潇洒地丢掉,拿起第六坛来,还是用同样的办法,双手快速旋转酒坛字,坛子口很小,却像是开到最大的水龙头,酒水非常流畅地流下来。
韩芸汐嘴巴张大,喝!喝!喝!
“嘭”一声,第六个坛子也碎了,第七个坛子被端了起来。
而此时,北公子和南公子却出了状况,毫无预兆,速度一下子慢了下来,南公子甚至还停了一下,调整了一下才把嘴里的酒硬喝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时,北公子在喝第九坛,南公子是第八坛,而韩芸汐……
天啊,她第七坛又喝光了,端起了第八坛来!
这到底怎么了呀?
众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仿佛眼前不是韩芸汐,而是另一个人。
其实,韩芸汐只是耍了个小聪明,利用了一下物理原理罢了。
一开始狂灌酒,必定会让胃一下子就撑到极限的,且不说酒劲怎么样,到了最后,胃肯定是最先受不了的,胃一旦受不了,就算酒量再好,也喝不下去。
所以,她一开始选择适中的速度,让自己的胃慢慢适应,渐渐撑大,为后期做准备。
当她的胃慢慢撑大,开始适应大量的水分时,她就站起来,旋转酒坛子灌酒。
别小看这“旋转”的动作,这个旋转的动作正是加速酒水流出来的关键,道理和抽水马桶是一样的,一旦高速旋转,坛子里的酒就会形成一道旋窝,以最快的速度流出酒坛口。
“嘭!”
韩芸汐的第八个坛被狠狠摔碎了,这一巨响,也让南北公子都看了过来,其实他们刚刚都把韩芸汐忽视掉了,并不清楚她现在是第几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直觉这个女人刚刚似乎接连摔了好几个坛子。
人群里,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王妃娘娘这是第八坛了!”
第八坛?!
天啊,南北公子都吓到了,脸色唰得一下子变成灰白色,这怎么可能?
“确定吗?”北公子朝长平公主看去。
长平公主一直都在数,她虽然不相信,却还是点了头,“确定。”
这下,南北公子都着急了,齐齐仰头就继续喝,只可惜,迟了。
此时,他们俩的胃已经撑得快要炸开了,根本就喝不下去,才灌一口勉强吞下去立马就反胃呕了出来,北公子还好,就颠了几步,露出了醉态,而南公子这一呕立马就受不住,趴在一旁狂吐不止,身体都瘫了。
南公子out!输了!
而见状,北公子也不敢马上再喝,只能眼睁睁看着韩芸汐在一旁端起第九坛酒,高举过头,旋转倒流。
其实北公子和南公子都是酒场上的老手,怎么会不知道胃需要一段时间来适应和撑大,可是,他们在面对彼此的时候,顾不上那么多了,实力相差不大,输赢极有可能就相差几口酒而已,所以必须一开始就拼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都以为韩芸汐顶多喝个三坛子就差不多了,哪里会知道这个女人居然真的深藏不露,而且居然还这么谙熟斗酒之道,那灌酒的手法远远甩了他们一条街呀!
酒水,源源不断流溢出来,灌入韩芸汐口中,她站在那里,仰头痛饮,虽然身为女子,竟有酒仙般肆意潇洒,超脱凡俗的气质,令人看着看着,不由得都看呆了。
“嘭!”
当韩芸汐摔碎第九个酒坛的时候,开始有些醉意朦胧的北公子才缓过神来,他朝那一炷香看去,只见香已经快烧到了尽头,时间所剩无几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胃,打了个酒嗝,虽然酒劲上来了,醉了,却还不是那种不醒人事的醉,他还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见韩芸汐端起第十坛酒,他动作略有笨拙地跟着端起了酒坛,却并非那喝了一半的第九坛,而是新的一坛。
一旁的人正要提醒呢,可谁知道,北公子喊了一声,“喝!”
厉呵了一声“喝”,却双手按在酒坛子上,迟迟都没有动。
见状,韩芸汐大大松了一口气!
第十坛酒,她始终拿在手上,并没有喝,其实,她的胃即便撑大了,也并不比南北公子容量大多少,到了这个时候,她也特别想呕出来,只是,她强撑着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且,她一停下来,酒劲就立马上来,她的脑袋已经开始晕了,有些站不稳了,她咬紧了牙关让自己看起来清醒一下,正常一切,她故作不屑,看着北公子,一副要等他的样子。
见状,周遭众人倒也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然而,满肚子里如何个翻江倒海只有韩芸汐知晓。
她告诉自己,稳住,稳住,再稳住!
那一炷香马上就要到尽头了,她比北公子多了半坛酒,只要时间到,她就赢了!
却突然,北公子吼叫一声,提起酒壶仰头就灌!
韩芸汐的心跳一咯,正要硬着头皮继续喝,可谁知道,北公子才了一两口,整坛酒就被他摔碎了,“嘭”一声响彻全场。
他仰着头吐了一口长气,随即低头看来,这一低头立马就吐了,和南公子的情况差不多,一吐就止不住,趴在一旁狂呕,只是,他的情况会比南公子好一些,酒劲是完全上来了,却还不至于醉到浑身无力。
北公子,也输了!
这一刻,韩芸汐都后退了一步,险些颠倒,而与此同时,香也烧到了尽头,时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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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公子第八坛酒没有喝完,而北公子第九坛酒也没有喝完,两人都醉趴下了,韩芸汐喝了整整九坛子酒,还毅然站着。
韩芸汐赢了!
在场所有人都非常不可思议,不相信亲眼所见的,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之前那些等着看韩芸汐输的人,还有那些事不关己的男人们,无一例外全都对这个女人刮目相看。
太强悍了!
真是……服了这个女人!
长平公主也被震撼到了,站在那里,看着满脸酡红,依旧高傲尊贵的韩芸汐,竟无端得生出了一种低人一等的感觉。
这个时候,慕容宛如在她背后撞了她一下,“公主!”
长平公主这才缓过神来,明白机会来了,她立马堆出欢喜的笑容,大笑道,“就知道我秦皇婶不会输,不会给秦皇叔丢脸呢!这场斗酒,秦皇婶赢啦!”
心服口服的众人都以为长平公主也服气了,然而,韩芸汐却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劲。
其实,此时韩芸汐都有些站不稳脚了,她也醉了呀,但是她还是保持着一份清醒,她也不知道长平公主为何会邀南北公子来,总觉得这里头有什么不对劲,可却又具体说不上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看到南北公子都醉成那样,她估计着这两个人也折腾不出什么幺蛾子来的。
“那还请长平公主事后要催一催南北公子,别忘了我们的赌约!”韩芸汐说道。
“那当然!必须的!”长平公主特开心。
确定斗酒结束之后,韩芸汐一身的戒备和紧张也都放松了下来,不得不承认,她喝太多了,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极限。
她缓缓坐了下来,一手扶在额头上,此时,脑袋晕沉沉的,胃里在翻江倒海,想吐却吐不出来,一身的力气在慢慢消失,想动都懒得动,就恨不得马上就趴下睡个不醒人事。
韩芸汐正想让婢女带她到厢房休息,一直低调的慕容宛如走了过来,“嫂子,我扶你下去休息吧,你喝太多了。”
“不用了,让宫女送我过去便可。”韩芸汐淡淡说,勉强让自己看上去清醒一些,这个时候让慕容宛如带她走,她可不放心。
“良辰美景,你们俩送王妃娘娘去厢房休息,小心伺候着!”
长平公主一开口,良辰美景两个宫女立马上来搀扶,慕容宛如假惺惺的,“嫂子,我跟你一道过去吧。”
“不必了,你们继续吧,我歇一会儿就没事了。”
韩芸汐看上去确实还是很清醒样子,但是,见她喝了那么多酒,大家都知道醉酒是迟早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慕容宛如跟了几步路,才折回来,冲长平公主微微一笑,便坐回原位了。
长平公主也气定神闲坐下,瞥了趴在一旁南北公子一眼,懒懒道,“李公公,把南北公子带下去醒酒,堂堂大男人居然输给女人,真是丢死人喽!”
“是,老奴遵命。”李公公扯着鸭嗓声回答。
很快,宴会又继续下去,长平公主的心情似乎好很多,和大家谈天说地,嬉笑怒骂,一派热闹。
厢房那边,韩芸汐让两个婢女都退下之后,亲自锁上门,一身的戒备才彻底放下了,这一放松,她便一屁股重重跌坐在椅子上,站都站不起来。
真是喝高了!
很想倒下睡觉,但是,她知道自己不可以,最快也是最健康的办法就是催吐,让喝下的酒都吐出来。
休息了一会儿,勉强撑开眼皮子,她趴在一旁上,用最残忍的办法催吐。
她用手指头压住舌头,迟疑了片刻,便抠了下喉咙口,这一抠,她就受不了呕了!
这一呕,便是不得了,没吃多少东西,吐出来的全都是水,酒水。
断断续续的,也不知道抠了几回,吐了多少,总之,到了最后,她的五脏六腑总算是舒服了,而人也比刚刚清醒了不少,就是浑身软软的,没有力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芸汐漱了口之后,从解毒系统里拿出了一些葡萄糖水来喝,免得自己虚脱。
虽然的毒医,可是她的解毒系统药库里还是准备了不少应急药物。
大醉过的人都知道,即便是催吐了喝了葡萄糖水,至少都要睡上几个小时才能恢复力气。
韩芸汐艰难地回到床榻上,几乎是栽倒下去的,再也没有力气挪位置了,栽下去是怎么样的姿势,就怎样睡了过去。
一室寂静,然而,没多久,紧闭的房门就传来动静,“吱呀吱呀”声响越来越大,这……分明是有人在撬门!
床榻上,韩芸汐浑身无力,睡得不醒人事,压根就没听到那动静。
很快,“哐当”一声,门锁落了,房门就被外头的人小心翼翼地推开。
只听得一阵窃窃私语,不知道是什么人,也不知道具体说了什么,只见一个人被推了进来,“嘭”一声闷响瘫在地上,随后,房门就又缓缓关上了。
一切,恢复了原本的寂静,韩芸汐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门内,被推进来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醉得不醒人事的北公子长孙澈,他在地上躺了一会儿,竟没有睡着,而是翻了个身,面朝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见他满脸的红,耳朵脖子也全都红了,那种红,似乎比醉酒的红还要深一下,令人看了都觉替他燥热。
而此时,长孙澈确实也浑身燥热着,他全然没有意识,身体也暖绵绵的,只是,随着燥热感越来越明显,他似乎渐渐有了力气。
也不知道这力气是从哪里来,只觉得憋得难受!
“真热!”
他喃喃自语,一边无意识地扯开领口,解开衣带,一边爬了起来,颠了几步,才扶住桌子站稳了。
这个时候,他突然看到了床榻上的韩芸汐!
长孙策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醉醺醺地笑了,“女人,呵呵!爷来了!”
他哪里认得那是秦王妃,脸色露出淫笑,一边宽衣解带,一边一步一颠地走过去,“小娘子,大爷我来了!”
眼看长孙澈就要靠近了,韩芸汐竟还一动不动,似全然不知道自己处境有多危险。
长孙澈焦急难耐地脱衣服,他分明是中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啊,韩芸汐竟还浑然不知。
太可怕了!
此时,长孙澈只距离床榻三步之遥,他站定了,就像是看着猎物一样看着韩芸汐,狂吞口水。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嘟嘟!嘟嘟嘟!”
韩芸汐脑海里突然传来急促的提醒声,有毒!
长期专业警惕性让基本的醉了睡了的韩芸汐,一听到这个提示声,立马就睁开眼睛,瞬间清醒,要知道,作为医生,哪怕三更半夜接到急救任务,都必须马上清醒。
然而,就在她清醒的瞬间,光着膀子的长孙澈突然就扑了过来。
“啊!”
韩芸汐惊叫一声,本能的闪开。
长孙澈就扑在她身旁的被耨上,而她,浑身无力,刚刚那一扑不过是应急的反应罢了,她也趴在一旁,不可思议地看着身旁男人,吓得脸色都青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居然是长孙澈,他怎么会在这里?
“嘟嘟嘟!嘟嘟嘟!”
脑海里,解毒系统还在不断提醒,韩芸汐定神一看,立马就明白怎么回事了,这家伙中了药!
药,虽然称之为药物,本质上就是一种毒,害人的毒!
她不是锁了门吗?这家伙怎么进来的。
韩芸汐朝房门看去,竟发现门栓居然被撬开了。
她顿是倒抽了口凉气,立马明白这是一场阴谋,长孙澈必定是被人下了药才丢进来的!
撬门这么大的动静,婢女和侍卫都是死人吗?没发现?这一定是长平公主干的!
可恶!
不,简直是恶心,居然用上这么卑劣这么肮脏的手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芸汐正愤怒着,谁知道,长孙澈突然翻了个身,朝她伸出来淫爪,“小娘子,别躲呀,大爷保证会让你很舒服了!”
韩芸汐闪躲开手臂,可是,长孙澈另一手却立马抓来,揪住了她的衣袖,冷不丁就将她拉近,狠狠的吸了一口。
韩芸汐吓坏了,她根本没有力气可以挣脱,可以躲,她想也没有多想,从解毒系统里一把金针当武器,使尽了吃奶的力气朝长孙澈大腿内侧刺下!
“啊……”
长孙澈闷哼了一声,疼得滚落在一旁,这时候,他的醉意也清醒了些,只是,药性和酒精相互作用下,他早就失去了理智。
“臭娘们!”
他怒吼一声,又一次扑过来,韩芸汐想要逃,然而,她实在很虚弱,一翻身不小心就从床榻上摔了下去。
可谁知道,长孙澈居然拉着了她的手臂,死死的不放,另一手猥琐地摸了过来。
“滚开!”
韩芸汐怒叫,金针又扎去,可是,她是真真没有力气呀,这一次扎下去,对于长孙澈来说,压根就是无关痛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长孙澈猛地一扯,就扯碎了她的衣袖,这一扯,反倒是放开了韩芸汐,韩芸汐扑到在一旁,总算和长孙澈拉开了距离。
她吐了口长气,这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可以下毒,也可以解毒!
该死!
她吓傻了这是?
她恨不得马上就毒死这个该死的东西,然而,她还是忍了,长平公主既然下了药,必定还有下一步计划的,长孙澈不能有事。
此时,长孙澈爬下了床榻,又一次朝韩芸汐逼过来,他中的药很常见,韩芸汐一扫描就知道怎么解毒。
她将金针握在手里,相中了长孙澈腹部的穴位,只要两针下去,媚药必解。
她战战兢兢地看着长孙澈逼近,她没有多少力气,所以只能在长孙澈靠近的时候下手,她的手心都出汗了,这辈子都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
要知道,一失手,她就完蛋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韩芸汐紧紧地握住金针,目不转睛看着长孙澈一步一步逼近,她紧张得都屏住了呼吸,这一刻决定生死!
“呵呵,小娘子,大爷我看你往哪里跑……”
长孙澈淫笑着,一把摸住韩芸汐的脚踝,韩芸汐顿时一个激灵,她忍!
谁知,长孙澈并没有继续逼近,反倒是冷不丁将她拽到身下去,随即要压下!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她相中了长孙澈腹部的穴位,立马就刺入两针,刹那间,长孙澈的下压的身体戛然而止,他像是受到什么刺激一样,僵住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韩芸汐猛地从他身下滚开,滚到了一边去,就在韩芸汐停下来的时候,长孙澈无力瘫了下去!
时间就差一点点,好险好险!
然而,韩芸汐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金针,又看了看僵硬的长孙澈,突然有种想撞墙的感觉!
她太紧张了,刺是刺了两针,但是,力道不够呀!
长孙澈醉得不醒人事,体内的媚药是他身体充满力量的源头,此时,他虽然瘫软下去,但是,媚药没有完全解开,他很快就会躁动起来的。
韩芸汐大口喘息着,立马利用这个时间从解毒系统里取出了一针兴奋剂,这算是她应急药物里最有效的一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酒后用这种药伤害非常大,但是,她也顾不上那么多。
一针下去,她立马恢复了体力,正想要过去给长孙澈补上两针,只是,转念一想,就又觉得不妥。
长平公主把这个中了药的家伙塞给她,必定还有后续动作的,万一有人闯进来见到这一幕,那她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思及此,韩芸汐彻底惊了,对,她现在最迫切的就是逃!
只是,很快,韩芸汐就发现房门从外头反锁了,这帮人,一定是算计得好好的!
韩芸汐立马寻找窗户,不幸中的万幸,窗户并没有被封死,她搬来椅子踮脚,急急逾窗而逃。
顺手将窗户关上后,她靠在墙上,大口大口呼吸,虽然安全逃了出来,可是,心还是砰砰砰地狂跳,后怕不已。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两个熟悉的声音却从一旁传了过来,不是别人,正是慕容宛如和李公公。
“进去多久了?”
“有一会儿了吧,宛如小姐,是时候把人叫过来吧?”
“再等等,呵呵,生米煮成熟饭才有意思。”慕容宛如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呵呵,宛如小姐,奴才下的药可是足量的,这会儿一定正在煮呢!”李公公亦笑。
“成,那你去叫人吧,我就在这等着。”
“好嘞,宛如小姐就等着领赏吧,你出了这么个好主意,事成之后,长平公主一定会重赏你的!”
这话音一落,韩芸汐就听到李公公远去的脚步声。
她缓缓地眯起了眼睛,双手早就握成了拳头,怒意滔天!
好个慕容宛如,平素诸多算计就罢了,没想到这一回居然还是你,而且,玩的居然是这种肮脏的手段!
这实在是太过分了!
人毁我一粟,我夺人三斗,白莲花呀白莲花,这一回本王妃就不记仇了,有仇现在就报!
韩芸汐沿着墙壁,悄无声息地走过来,只见慕容宛如就躲在一旁的小树下,她深呼吸了几口气,这才气定神闲地走出来。
走近了,韩芸汐冷不丁开口,“宛如,你怎么在这里?”
“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慕容宛如尖叫一声,猛地转头看来,一脸不可思议。
韩芸汐!没错,是韩芸汐,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不是在醉晕了,再屋里吗?
“怎么,不想看到我,是吗?”韩芸汐冷冷质问道。
“不……我……你……”
慕容宛如紧张了,谁知韩芸汐毫无预兆地就冲她脸上狠狠撒去一把毒粉,慕容宛如下意识低头,揉着眼睛,“你……”
话还未出口,人便瘫了下去,昏迷不醒。
韩芸汐冷冷看着慕容宛如乖静的小脸,怎么都无法想象她能干出那样的事情来。
很好,今日这一计既然是慕容宛如献给长平公主的,那么,她就将计就计,让这朵白莲花尝一尝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的滋味!
韩芸汐果断搀扶慕容宛如朝厢房走去,她开了房门,将慕容宛如丢进去,一个晕了一个药性也该又要发作了,想必很快就会有好戏的。
很快,韩芸汐就听到了不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想必是李公公带人来看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急急退到一旁去,躲在角落里,整理自己凌乱的衣裳和头发,袖口被撕碎了一边,她便将另一边也撕碎,伪装成蝴蝶结。
果不其然,很快一大群人就都到了,为首的正是长平公主。
“人呢!在哪里?”长平公主气呼呼的,一路跑过来,小脸红红的。
她太期待了,巴不得马上就让所有人看到韩芸汐被侮辱的样子。
韩芸汐,看这一回你还有什么本事翻身!
“公主,北公子耍酒疯,见人就调戏,谁都不敢靠近,这……这也不知道他跑哪里去了。”李公公大声回答。
韩芸汐一听就懂,这分明是套好的台词。
“混账,不知道秦皇婶也在这里休息吗?万一闹到秦皇婶那去,怎么办?”长平公主故意提高声调,兴奋都有些藏不住。
“公主,秦王妃就在这间房里,应该……应该不会出事吧?”李公公一脸夸张的担忧。
他朝一旁树丛看了几眼,心下纳闷着,慕容宛如怎么还不出来,该她上场了呀!该她来敲王妃娘娘的门了呀!
只是,慕容宛如不来也没关系,只要屋子里有好戏看就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会吧!赶紧去瞧瞧!”
长平公主都等不及慕容宛如出来,箭步冲到前面那房门口,众人被长平公主搞得紧张兮兮的,也都纷纷跟上。
“咚咚咚!”长平公主重重敲门,“秦皇婶,你醒了吗?”
“秦皇婶,我是长平呀,你醒了吗?”
“秦皇婶,你开开门吧。”
长平公主假惺惺的唤了几句,眼底闪过一抹狡猾,不着痕迹地一推,竟一下子就把房门给推开了一小缝。
“哎呀,怎么没锁门呀!”长平公主大声提出疑问。
话音一落,全场便一片寂静了,在场可都不是笨人,纷纷意识到不对劲了。
“秦皇婶……”
长平公主小心翼翼地喊,背对着众人,嘴角上扬。
很快,她就迫不及待走进去,可谁知道,才进去没多久就立马尖叫起来,“啊……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听她尖叫,李公公大喜,知道事情成了!
“怎么回事?”
“秦王妃,公主殿下,你们怎么了!”
李公公急急将房门完全推开,一时间,众人全都围观过来,几乎是同时,李公公也尖叫出声,“啊……”
怎么会这样?
天啊,不应该是这样子的呀!
只见,屋子的屏风早被推倒了,长平公主就站在屏风旁目瞪口呆,脸色铁青铁青的,而屏风不远处,长孙澈就穿一条亵裤,压在一个昏迷的女子身上,正要解开她的衣裳,而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慕容宛如!
房门大开,所有人都瞧见了,所有人都不可思议极了,怎么都不会想到会在这里看到这样的事情。
天啊,到底发生了什么?
慕容宛如怎么会在这里?这里不是秦王妃休息的房间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长孙澈被药性所控制,即便被围观了,手里的动作却还是猴急得继续,而在场所有人都吓呆了,一时间竟无人阻止。
这个时候,韩芸汐从一旁走了出来,推开人群,“怎么了?怎么回事呢?”
她一到门口,见了里头的场景,立马怒斥,“大胆长孙澈,还不住手!”
这话一出,愣成雕像的众人才纷纷缓过神来,女子们全都退开,一个个羞红了脸,而长孙澈却还是无动于衷。
“淫贼!”
韩芸汐见一旁一盆水,立马端过来,往长孙澈和慕容宛如身上泼去。
这冷水一泼,长孙澈才停下动作,而与此同时,昏迷的慕容宛如也一下子醒了过来,她一见欺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又低头见自己的衣裳都被撕碎了,顿时尖叫,“啊……”
这一声尖叫,真心可以划破长空,刺耳得令人难受。
慕容宛如慌了,花容失色,惊恐万分!
怎么会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滚开!滚开!啊……救命在!来人啊!救命啊……”
她狠狠地推长孙澈,疯了一样大哭大叫。
韩芸汐眼底闪过一抹冷意,怒声,“来人,还不赶紧把人拉开!”
这话一出,慕容宛如才注意到周遭众人的存在,也发现韩芸汐的存在,她都傻眼了,怎么会……
人群里冲出了两个男子,急急将长孙澈拉开,长孙澈的神志还是不清晰,开始挣扎,口出秽语!
“放开我,小娘子等着我呢!”
“你们放开我,大爷我要好好爽一爽!”
……
慕容宛如听得这污秽之言,羞辱得整张脸都扭曲了,濒临发疯,她已经顾不上多想为什么韩芸汐会安然无恙,为什么自己会沦落到这地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不想听,她捂住耳朵,发疯一样哭叫起来,“啊……啊……啊……”
一个口出秽语,一个尖叫不止,场面濒临失控,长平公主至今还愣在原地,其他人谁都不敢乱出声。
要知道,这件事可不是小事。
慕容宛如虽然是养女,却也是宜太妃手心上的宝呀,事情,闹大了!
韩芸汐冷冷看着慕容宛如,并没有任何同情,今日如果不是解毒系统提醒她,此时濒临崩溃的就是她了。
“李公公,堵上那畜生的嘴,押下去解酒!”韩芸汐终于开了口。
李公公使劲给长平公主使眼色,可惜,长平公主吓坏了,无动于衷,李公公只能硬着头皮把人带走。
“慕容宛如,你够了!到底怎么回事?秦王府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韩芸汐怒声,这下慕容宛如的尖叫戛然而止,与此同时,长平公主也缓过神,看了过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被韩芸汐这么一凶,慕容宛如先是一愣,随即就起身来,捂着脸狠狠撞开了韩芸汐跑了出去。
长平公主吓了一跳,连忙大喊,“来人,快!快追上,她可别想不开呀!”
“长平公主,你的人是怎么办事的,连个醉汉都看不住,出了这种事情,你自己押上长孙澈跟宜太妃交待去吧!”
韩芸汐怒声训斥,她可不担心慕容宛如会寻短见,就慕容宛如的性子,还不至于。
她说罢,狠狠拂袖就走。
人都走远了,长平公主才反应过来,脱口而出,“这不是你的房间吗?”
只可惜,没人回答她。
闹出这种事情来,梅花宴自然是进行不下去的,众人纷纷告退离场,不敢多管闲事。
长平公主做贼心虚,不敢多耽搁,替长孙澈解开了媚药之后,就押着人赶往秦王府去负荆请罪。
长孙澈是最无辜的,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中了媚药,得知自己犯下的事情,只当是酒后乱性,后悔得肠子都绿了,早知如此,就不该斗酒了。
所谓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长平公主刚刚到秦王府,就发现平北候长孙仲德和正室薛夫人双双跪在宜太妃门内,那脑袋低得都快触到底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父亲,母亲……”长孙澈大喊了一声。
长孙天策和薛夫人一见闯祸儿子,气得起身追过来,揪着长孙澈就打。
“你这个畜生,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
“平素老夫的话你都耳边风了,如今闯出了大祸,看你怎么收拾!”
“澈儿啊,你怎么就这么糊涂呢!宛如小姐金枝玉叶的,也你是碰得了的,你……你这是,你这是要了我和你爹爹的命吗?”
……
长平公主各种心虚,躲着得远远的,看着,一句话都不敢说。
却突然,“啪”一声响亮的拍桌声响起,长平公主下意识回头看去,只见宜太妃端坐在主位上,那张一贯精致到极致的脸,此时阴沉得好似狂风暴雨来临前的天空,好可怕!
平北侯和薛夫人连忙跪回去,长孙澈也噗通一声下跪,吓得瑟瑟发颤,看都不敢多看宜太妃一眼。
长平公主都不自觉哆嗦了下,悻悻地走过去也跪了下去,“太妃娘娘,长平……长平带长孙澈来向你负荆请罪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宜太妃的手重重落在桌子上,握成了拳头,她真真气得都说不出话,冷不丁重重槌了三下桌子,“嘭嘭嘭”的,听得在场众人都心惊胆战,心跳无不跟着“砰砰砰”加速。
一室寂静,长平的脑袋也低得更低了。
这时候,端坐在一旁的韩芸汐开了口,“长平,到底怎么回事,你还不赶紧如实禀来!”
慕容宛如一回来就冲到房间里哭,任由宜太妃怎么问,怎么哄都什么也不说,宜太妃都气炸了,当场就把那屋里东西全给摔碎了。
宜太妃疼慕容宛如,那就像疼亲女儿一样,发生这样的事情,慕容宛如自己受不了,宜太妃更受不了,而且,这件事还是被参加梅花宴的所有人都撞见的,想隐瞒都隐瞒不了,想必此时整个帝都的人都知道了吧。
秦王府这一回的脸,可是丟大了。
最可怕的是,慕容宛如这辈子算是毁了!
“我……我什么也不知道啊,我一直都在宴会上,是李公公来说长孙澈耍酒疯,我才赶过去的,可谁知道……”
长平公主说着,看了韩芸汐一眼,继续道,“秦皇婶,这事情我还想问一问你呢,明明是你在那房间里休息,怎么……宛如怎么会在里头?怎么给晕了?”
“你问我,我问谁去?”韩芸汐立马怒声反问,继而解释道,“我歇了一会儿就如厕去了,一回来便撞见那样的事情,厢房那里可都是你的人在把守,你的人怎么当差的?长孙澈耍酒疯,李公公知道去禀,难不成就没让人看着他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芸汐生气地站起来,继续问“你还敢问我,幸好我如厕去了,要不……天知道今日秦王府的脸要丢到哪里去!”
这话一出,宜太妃的脸色更是难看,终是出声,厉声骇人,“把李公公给本宫叫进来!”
一直跪在门口的李公公连滚带爬的进来,急急跪在长平公主身旁,“禀太妃娘娘,长孙澈耍酒疯见了姑娘就要轻薄调戏,老奴也拦不住,一时慌张也没多交待就去禀公主了,谁知道……谁知道那些丫头片子居然全都躲了,没人看着长孙澈。”
李公公只能这么解释了,这件事毕竟见不得光,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当时他屏退了所有下人,就他自己和慕容宛如知晓真相。
李公公是皇后派过来辅佐长平公主主持梅花宴的,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太监,虽然看上去惶恐紧张,可答起话来,却比长平公主厉害多了。
反正事情都发生了,长孙澈的媚药也已经解了,他自己全然不知道发生过什么,慕容宛如再怎么受伤害也绝对不敢跳出来供出长平公主的,这件事相当于是死无对证。
“那宛如怎么昏迷的?怎么会在我屋里呢?她不是宴席上吗?长平,她离场应该有支会你一声吧?”韩芸汐一连抛出了几个问题,可谓是明知故问。
这话一出,宜太妃那怒目中闪过了一丝复杂,宜太妃也是在宫里摸爬滚打数年的人,什么阴谋诡计,手腕手段没见识过。
她原本还对韩芸汐有所怀疑,如今听韩芸汐这么一问,她倒是放了心。
“那会儿大家三三两两的闲聊,我也没注意到她,就是之前有听她说过不放心你,想过去看看。”长平公主连忙回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公公迟疑了片刻,连忙补充,“太妃娘娘,长孙澈是醉得不醒人事,宛如小姐到底怎么到那屋里的,看样子只能问她本人了。”
宜太妃怒目朝长孙澈看去,那目光犹如一把锋利的刀子,恨不得剜了长孙澈的心!
长孙澈一家三口一直都沉默不语,脑袋也不敢抬起,平北侯府虽然也是权势之家,然而,在宜太妃眼中,根本算不上什么。
平北侯惊恐之余,只在心里暗暗庆幸,庆幸这孽子欺的是慕容宛如,而非秦王妃,否则,今日怕是连审问都免了,平北侯府九族都不能幸免呀!
一室寂静,沉默了许久许久,宜太妃才冷冷开口,“宛如,你到底怎么进你嫂子的房间的,又怎么昏迷的?”
这话一出,众人才都震惊,没想到慕容宛如也在场,只是,人呢?
慕容宛如就躲在主座的大屏风后面,虽然蜷缩着身体,瑟瑟发抖,可是,那双泪眼却充满了阴鸷和怨恨。
她只记得自己在那房间旁的小花园里遇到韩芸汐,然后后面的记忆就都没有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昏迷,又为何会在那房间里的。
当然,她知道这一定和韩芸汐脱不了干系,可是,她现在没办法说!
她一旦把韩芸汐供出来,就韩芸汐的性子和能耐,必定会追查到底的,要知道,韩芸汐那天能离开那屋子,就证明她很清楚一切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是事情真相被捅出来了,她岂不更加被人笑话了?到时候,指不定平北侯府还要反咬她一口呢!
至于长平公主,自身都难保了,又怎么可能会保她?
如今,她是哑巴吃黄连有苦就是说不出来呀哑巴吃黄连有苦就是说不出来呀,委屈、后悔、不甘、愤恨、耻辱,惊吓各种负面情绪全汇聚在一起,她恨透了韩芸汐,如果不是韩芸汐,她就不会沦落到今日这种田地,她的将来……没了!
思及此,慕容宛如紧紧咬着衣角,可是,哭声却还是传了出来。
一听到宜太妃背后传来低低的呜咽声,众人才知道原来慕容宛如在那里,宜太妃本就心烦气躁着,一听到这哭声,顿是更愤怒,冷不丁怒吼,“哭什么哭,你说话呀!丢脸到东西!”
被这么一吼,慕容宛如见识泪如雨下,委屈得连死的心都有了。
可是,她却不得不回答,她不想死,她不甘心呀!
“母妃,我……呜呜,我本要去看嫂子的,敲了门没人应,我就推了下,谁知道……谁知道门没锁,我就进去了,可谁知道……呜呜……我被那畜生吓晕了,后来发生什么,我……呜呜呜……”
慕容宛如没说完,就嚎啕哭了一声,起身跑走了。
敲门没人应,里头没锁她就推门进去,这和韩芸汐出门如厕正要对上,几个人的口供对起来,倒也是顺其自然没有什么破绽,最关键的是,慕容宛如怎么进那房间,怎么昏迷的都是她亲口解释了,当事人不会说谎,不是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事情,算是有了个前因后果,罪魁祸首还是长孙澈!
慕容宛如的哭声远去,宜太妃一手支着脑袋,气得呼吸非常沉重,事情始末都清楚了,现在该开始追责了吧?
韩芸汐什么都没说,奉上一杯茶。
宜太妃瞥了一眼,仍旧是眉头紧锁,半晌,她才冷冷道,“长平,带上你的狗奴才滚回宫去,告诉你母妃,这件事她必须给本宫一个交待!”
别说长平了,就是皇后也忌惮着宜太妃,梅花宴是皇后授权给长平公主的,李公公也是皇后的人,自然要皇后来处置。
“是是!长平明白!”
长平公主一溜烟就给跑了,面对母后,总比面对这个奶奶级别的宜太妃好呀!
人一走,屋里就剩下平北侯府一家三口了。
韩芸汐唇畔泛起一抹慵懒的笑意,她知道,真正让宜太妃头疼的,正是这一家三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虽然长孙澈并真没有把慕容宛如怎么样了,但是,屋里那一幕可是让所有人都看到了,也让所有人都羞红了脸。
换句话说,慕容宛如的贞节算是被长孙澈夺了,长孙澈自然是罪不可恕的,宜太妃岂能轻饶得了?就算杀了他都不够解气!
可是,慕容宛如还是个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失贞于长孙澈,长孙澈死了,慕容宛如怎么办?她还能嫁给谁?
还会高于平北侯府的人家肯娶她吗?估计她肯降低要求,都未必会有正经人家想娶她了。
聪明人都知道,如今能唯一的挽回慕容宛如下半辈子的办法,就是把她嫁给长孙澈!
一室寂静,宜太妃迟迟没有开口。
平北侯自然也是聪明人,虽然对儿子的行为非常愤怒,但是,他也早将事情的厉害关系分析得很透彻。
见宜太妃迟迟都没有开口,平北侯抬起头来,主动开了口,“太妃娘娘,孽子犯下如此滔天大罪,实在罪不可恕,子不教父子过,不管太妃娘娘做什么决定,下官夫妇二人都绝无怨言,只是,还求太妃娘娘为了宛如小姐的将来着想,网开一面,让孽子对宛如小姐负责到底吧!”
平北侯说完,宜太妃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垂了好几下桌子,却没有作声。
平北侯偷偷撞了身旁的儿子一下,长孙澈已经彻底醒酒了,当然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被父亲这一提醒,他硬着头皮抬起头来。
幸好宜太妃没有看着他,否则他必定没有这个胆量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双手作揖,一脸认真,“太妃娘娘,请把宛如小姐下嫁于我吧,我一定会负责到底,一辈子好好待她的!”
“嘭!”
宜太妃狠狠一拍案,怒目瞪过来,长孙澈吓得立马就低头,一声都不敢吭了。
见他这么胆小如鼠的样子,宜太妃越发的愤怒,不甘!
她当然知道,如今最好的办法,唯一的办法就是将慕容宛如下嫁于长孙澈,可是,她实在太不甘心了,接受不了。
就宛如是秦王府养女的身份,嫁给平北侯嫡子倒也不算下嫁,可是,平北侯府的北公子风流成性,连父亲的小妾都有染指,这种风流成性,败坏门风的东西,怎么能嫁?
嫁过去了,岂不等于葬送了宛如一辈子的幸福吗?
再说了,宜太妃可就从来没有想让慕容宛如嫁出去呀!
即便之前韩芸汐提过一回婚事,但是,宜太妃不过是敷衍地答应而已,宜太妃心里还是舍不得这个女儿,希望有朝一日她能成为秦王的侧妃,一直留在府上跟她做伴的。
如今倒好,非但不得不嫁,而且还不得不嫁给这么个混账东西!
平北侯还是不断地扯着儿子的衣角,让儿子有担当一下,可是,长孙澈看似风流倜傥,纨绔自大,却也是个外强中干,没有任何担当的男人,被宜太妃那么一吓,他就不敢再抬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说了,他心里也不乐意娶慕容宛如呀,慕容宛如端着宜太妃养女的身份嫁入平北侯府,他还不的被管得死死的?日后能有好日子过?
催不动儿子,平北侯又一次开口,语重心长,“太妃娘娘,事已至此,请为了宛如小姐的将来……三思呀!”
这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韩芸汐也开了口,她低声道,“母妃,你没瞧见现场那情形,但凡参加梅花宴的人,男男女女,包括那些下人们全都瞧见了,这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明早天一亮,还不知道要传成什么样子呢?势必会被好事之徒添油加醋的,到时候中伤了宛如,她岂不更……”
宜太妃拧紧眉头看过来,韩芸汐又压低了声音,“母妃,事到如今,臣妾知道你不甘心,宛如也不肯,可是,总比让宛如一辈子背着一份骂名,一辈子躲在府上见不得人好呀。”
其实,不用韩芸汐说那么多,宜太妃都懂,她就是咽不下这一口气呀!
长孙澈犯了事情,非但没有收到惩罚,倒是白白得了一个媳妇!
见宜太妃还是不松口,韩芸汐眼底闪过一抹狡黠,继续道,“母妃,趁今夜还有时间,不如就答应了这门婚事,明儿个一早,让平北侯府大张旗鼓来订婚,把流言也盖下去,咱们对外放出话,就说宛如和长孙澈两情相悦,彼此倾心已久了,如此一来,不管外人信不信,至少,也挽回些颜面,不是?”
这话一出,宜太妃终于认真看向韩芸汐,“订婚?”
“正是,先订婚将外头的传言压一压,也让宛如有些时间冷静冷静,至于成婚……待双方都冷静下来,再说打算。”
韩芸汐说出这话时,自己都觉得可笑,大张旗鼓的订婚了,相当于是生米煮成熟米饭,成婚就势在必行了,也没什么好再打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此时此刻,对于郁结烦躁的宜太妃来说,这话却如同三伏天里的一杯凉茶,总算是把堵在她心口上的那一把怒火给压了下去!
她认真看了韩芸汐一眼,终是吐了口气,“也只能这样了。”
韩芸汐心下大喜,又善解人意地说,“母妃,臣妾也算是宛如的嫂子,订婚的具体情况,还是臣妾来跟平北侯夫妇谈吧。”
宜太妃看都不想多看长孙澈一眼,更别说详谈了,她无奈地答应了。
下了决定之后,宜太妃总算是从这打击里缓过神来,她冷冷平北侯看去,趾高气扬,“长孙仲德,既然宛如和令公子两情相悦,情投意合,你夫妇又连夜来求娶,本宫也不多难你,明日一早且把婚事订下来,至于何时成婚,日后再议!”
这,是命令,而不是商量。
宜太妃说完,便起身拂袖而去,留平北侯府一家三口怔怔地跪在原地。
两情相悦,情投意合?
“我和慕容宛如什么时候……”
长孙澈怎么都想不通,正要问,却被平北侯恶狠狠地瞪闭了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芸汐笑着看过来,“长孙侯爷,有什么意见不成?”
平北侯连忙道百兽,“没!没!犬子和宛如姑娘情投意合,两情相悦那是大家都知晓的,多谢太妃娘娘垂爱,舍得将宛如小姐下嫁平北侯府,我夫妻二人感激不尽!明日一早必定备上聘礼,亲自上门下聘订亲!”
平北侯果然是聪明人,一点就透,韩芸汐省去了不少口舌,她很满意地笑了笑,“宛如小姐虽然是秦王府的养女,可也算是我秦王府的人,订亲不算小事,长孙侯爷可莫要寒碜了,到时候惹了太妃娘娘不高兴……”
韩芸汐没有把话说满,平北侯就连连点头,“多谢王妃娘娘提醒,一切……下官心中有数!有数!”
很好!
韩芸汐就喜欢和聪明人说话,她相信明日订婚的排场必定会非常浩大,不输迎亲的。
她并没有多为难他们,又交待了两句之后,就放人回去了。
此时,兰苑里,宜太妃正在劝说慕容宛如,站在院子门口都能隐隐听到慕容宛如的抽泣声,和宜太妃时不时控制不住的怒斥。
韩芸汐看了一眼,忍不住扑哧笑出声。
白莲花呀白莲花,怕是连你自己都没想到你最后会栽在自己挖的坑里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日婚事一订下来,等年过了,白莲花就该出嫁了,思及此,韩芸汐都忍不住憧憬起来未来的日子。
白莲花不在府上住,如今她又和宜太妃关系颇为融洽,她的日子必定能安稳不少的,也不用偏居于芙蓉园中的一隅了。
走到芙蓉园门口,远远望了那黑灯瞎火的寝宫一眼,韩芸汐想,到时候她如果想搬出芙蓉园,龙非夜那厮应该不会拒绝吧?
他还巴不得她远离他的领地,不是吗?
韩芸汐想着想着,又不自觉站了很久,已经好几日不见人影了,也不知道那家伙到底忙什么……
翌日,一大早玄武大街就传来噼里啪啦的礼炮声,人家是十里红妆嫁女儿,平北侯府竟是十里聘礼来订婚。
两个红衣小厮抬一箱聘礼,一对对排下去,居然在玄武大街上排成了长龙,浩浩荡荡,热闹非凡。平北侯夫妇二人携长孙澈,还有一个喜婆走在最前面,除了长孙澈的脸色不怎么好看之外,其他人都是喜笑颜开,满面春风。
从平北侯府到秦王府并不远,但是,这队伍故意绕了路,引来了无数人围观,可谓是万人空巷。
一听说平北侯这是要上秦王府订婚,众人便都议论开了,再加上平北侯在人群里安排了不少人,于是,慕容宛如和长孙澈两情相悦,偷来暗往许久的事情也传开了,昨日梅花宴的事情,虽然也被传开,却并不占上风。
也不知道宜太妃是怎么说服慕容宛如的,总之,她还是出席订婚礼了,红着一双眼睛,死命地瞪韩芸汐,之前的楚楚可怜全然不见了,想必,她是知晓了订婚这个主意是韩芸汐出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芸汐任由她看,心情很好,然而,让她意外的是,龙非夜居然也出席了,不过,转念一想,他这个当兄长的也确实该出席。
订婚礼结束之后,人都散了。
宜太妃才吐了口长气,淡淡道,“非夜,宛如的婚事……你怎么看?”
一听这话,慕容宛如就连忙看过来,可谁知,龙非夜冷冷回答,“年内成婚时间太仓促,定在年后吧。”
宜太妃要的不是这样的回答呀,慕容宛如更不要!
想到自己这辈子都和秦王无缘了,慕容宛如顿是悲从心生,眼眶一红就捂着嘴跑了……
这一切都是韩芸汐害的,都是韩芸汐,她在心里暗暗发誓,即便是出嫁了,她也不会轻易放过韩芸汐的!
见慕容宛如那样子,又见儿子的冷漠,宜太妃不由得拧起眉头,烦死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桂嬷嬷却来报,“太妃娘娘,殿下,荣乐公主上门拜访来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端木瑶真来拜访了?
平北侯府上秦王府来订亲的事情,满城皆知,端木瑶选择在这个日子上门拜访,未免有失妥当?
然而,她倒是来得巧,偏偏在订亲的人都走了,她才上门来。
韩芸汐都忍不住怀疑这个女人是料定了龙非夜在府上,挑好时间来的,只是,她要见她师兄,至于这样吗?
“哎呦,瑶瑶这丫头终于来了!”
昨夜至今都没笑过的宜太妃总算是露出了笑容,一句“瑶瑶”足见她和端木瑶的关系之近。
韩芸汐忍不住想,端木瑶如果嫁入秦王府,那真是男才女貌,门当户对。
大婚之日,那会是怎样的场景呢?必定比今日平北侯府这排场还要大一倍吧,宜太妃和龙非夜一定会早早在门口迎接。
纵使她挖空了心思想和宜太妃缓和关系,然而,端木瑶一来,便可轻而易举毁了这一切,宜太妃喜欢让她脸上有光的媳妇。
想起自己当日进门时的场景,一抹苦涩便忍不住涌上心头。
宜太妃还未开口,龙非夜便挥了挥手示意桂嬷嬷却把人请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芸汐看了他一眼,无声无息地便转身要走,说她是缩头乌龟也好,她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她只要一席之地,并不想争什么。
谁知道,还没来得及溜出门呢,宜太妃便唤住了,“芸汐,你去哪呢?”
“臣妾突然有些头晕,想回去休息。”韩芸汐甚至都不想回头,随意寻了个借口。
这时,龙非夜竟毫无预兆地开了口,“既然头疼,就下去休息,免得失礼。”
失礼?
韩芸汐微微一怔,无端的就笑了,他不想她以女主人的姿态来接待端木瑶,是吗?
他大可不必担心,她还是有自知,不会乱说话的。
宜太妃认真说,“瑶瑶又不是外人,没什么失礼不失礼的,再说了,将来那可是一家人,也该熟悉熟悉。”
这话一出,韩芸汐只觉得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脑袋懵懵的,真心有些缓不过神来。
端木瑶和亲秦王府的事情,难不成不是传言,宜太妃都默认了?
韩芸汐终于转身过来,朝龙非夜看去,而此时,龙非夜也正看着她,却只是看了她一眼而已,便移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于宜太妃的话,龙非夜并没有什么反应。
“芸汐,你过来。”宜太妃招着手,韩芸汐只能走过去,挨在她身旁坐。
“允许,瑶瑶是非夜的师妹,可是出了名的才女,日后你们相处的机会会很多,你可得多跟她学学。”宜太妃交待道。
韩芸汐心下冷笑着,宜太妃为被慕容宛如的事情操劳了一天一夜,估计还不知道梅花宴上发生的其他事情吧,竟要她跟一个手下败将多学习?
她笑在心中,什么都不解释。
她知道,宜太妃喜欢端木瑶,并非喜欢她的才学,而是喜欢她显赫的身世。
西周的嫡公主,天山剑宗的天才女弟子,这样一个媳妇,那是脸上多有光,从此就再也没人会说秦王取一个平民,一个废材。
好不容易搞定了慕容宛如那个白莲花,没想到端木瑶随后就到。
她不争,可是,别人能允许她在府上占一席之地吗?能允许她占了一半秦王正妃的名号吗?
很快,端木瑶就到了,她孤身一人来,桂嬷嬷恭恭敬敬跟在她后面,提着三份重礼,不知道的还以为桂嬷嬷是她带来的仆人呢。
今日的端木瑶还是一袭雪白长裙,裙角点缀着些许梅红色的碎花,本就生得出尘不染,貌若天仙,加上这真丝白裙,更显仙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款步进来,立马就欠身给宜太妃行礼,浅笑道,“太妃娘娘万福。”
“免礼免礼,来来来,让本宫好好瞧瞧,这都几年没见了。”宜太妃心中阴霾一扫而光,足见她对端木瑶的喜爱。
端木瑶走过来,看都没看韩芸汐一眼,硬生生挤坐在她和宜太妃之间,主座最多容纳两人,韩芸汐正要让,宜太妃随口说了句,“芸汐,你坐边上。”
韩芸汐暗暗翻白眼,她想离开的好不好?
韩芸汐眼底闪过一抹得瑟的笑意,问道,“师兄,上一回我让你代我和太妃娘娘问个好,你不会忘了吧?”
“忘了。”龙非夜淡淡答道。
“从小到大你都这样!”端木瑶睨了他一眼,立马对宜太妃解释,“太妃娘娘,瑶瑶一到帝都就想过来请安,可惜有事耽搁了,拖到今日才来。瑶瑶这一回来可是专程给你带了好东西的!”
她说着,桂嬷嬷就将大礼呈上来。
“这是天山今年采到的最大何首乌,乌发、安神,只要每日服用些许,保准十年后,你还是一头青丝。”
宜太妃喜欢不得了,“你这丫头就是有心呀!”
“知道我的好吧?”端木瑶撒着娇,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宜太妃的女儿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有,这一份是给宛如的,她的事……”端木瑶欲言又止,迟疑了片刻,才又说,“哎,她也是关心她嫂子才会去厢房,可惜……”
这话一出,韩芸汐立马抬头看来,好个端木瑶,都还没嫁进来呢,就开始挑拨离间,将来那还了得?
宜太妃蹙眉看了韩芸汐一眼,轻轻叹了一声气,没多说话。
“事已至此,太妃娘娘要多宽心,莫要伤了身子,好在平北侯府也是大家大户,宛如妹妹嫁过去,也不丢身份,有你和殿下撑腰,吃不了亏的!”
端木瑶真是会劝人,句句都解宜太妃的心结。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你能来,我这心就宽了不少。”宜太妃淡淡笑道。
“那瑶瑶陪你过年,可好?”端木瑶趁机问。
宜太妃大喜,“你可别哄我开心。”
“那得看师兄答不答应。”端木瑶嗲声问,嘟着嘴朝龙非夜看了过去。
宜太妃也看了过去,就韩芸汐低着头,看着手里的茶杯。
龙非夜瞥了韩芸汐一眼,见她漠不关心的样子,无端的就恼火,冷冷回答,“母妃决定便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宜太妃纳闷了,没想到儿子居然这么好商量,多年前她知道儿子有这么个小师妹,她就盼着两人的婚事了,只是瑶瑶的身份特殊,她不敢轻易提。
没想到如今西周居然有和亲的意思,而天徽皇帝迫于压力,在和亲的人选上也只能顺着西周的意思。
如此一来,一切就都顺顺当当的,只可惜,到了儿子这最后一关,并不好过。
她早就试探过几次了,儿子都是拒绝。
前阵子还听说儿子陪瑶瑶逛了一整日,宫里也有不少传言,如今看来,确实有戏呀!
宜太妃大喜,拉住端木瑶的手,“就这么说定了,今年你呀……就留在府上过年。”
端木瑶喜出望外,也没想到师兄会这么好商量。
龙非夜没反对,韩芸汐始终低着头,两人都缄默。
这时候,端木瑶走了下来,坐在龙非夜身旁,神秘兮兮地笑着,“师兄,最后一份礼物是给你的!你猜猜是什么?”
“不知道。”龙非夜的语气虽淡,却终究是回答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端木瑶又一次受宠若惊,要知道,这些年来,她总是找借口送师兄东西,可是,师兄从来只回她两个字,“不必”。
今日师兄这样回答她,难不成,师兄相通了,愿意试着接受她了?
要知道,打从那日师兄陪她之后,她就再也找不到他人,如果不是今日秦王府有喜事,估计她还是见不着他。
“师兄,你猜,这也是咱们天山的东西,师父他老人家见过,说你一定会喜欢的!”端木瑶开心地说。
“猜不到。”龙非夜还是淡淡回答。
端木瑶凑近,不依不饶撒娇,“师兄,你就猜一次,一次就好!”
这个时候,韩芸汐终于抬头看过来了,看着他们,一个缄默,一个撒娇;一个俊如神祗,一个貌若天仙,她真心觉得这两人非常般配,简直就是天造地设、一对璧人。
韩芸汐正愣愣地看着,龙非夜居真猜了,“雪酒。”
这话一出,端木瑶惊喜得都尖叫起来,立马一把抱住他的手臂,“师兄,你!你居然记得!十年了,没想到你还记得!”
她说着,立马就放手,亲自取出那壶雪酒来,“十年前我特意为你埋下的,我以为你会忘记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十年……
原来他们认识那么久了呀!
韩芸汐不自觉想起了一句话,人生就只有一次,少一秒遇见你,生命中便少了有你的一秒钟,下辈子,我们未必会再遇到彼此。
十多年前就认识,十年前就愿意记住,真好……
韩芸汐暗暗叹息,随手端起茶来啜饮。
龙非夜不过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这么巧给说中了,他不经意看了韩芸汐一眼,又见韩芸汐径自低着头在喝茶,似乎很闲适。
终于,他那本就冷若冰霜的脸骤然冷了几分。
他不明白,韩芸汐这算什么,当初死皮赖脸,不惜自己踢轿门都要嫁给他,如今,却一副与世无争的姿态。
这个女人,把他当作什么了?
想高攀上来就高攀上来,不想玩了,就可以全身而退吗?她凭什么?秦王妃这个头衔,她就是占着玩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师兄,要不要开封尝尝,十年哦!”端木瑶沉浸在幸福中。
“晚上再开封吧,你留下来用膳。”这是龙非夜第一次开口留客。
“好呀!”端木瑶立马就点头,生怕龙非夜后悔,她心潮都澎湃了,宜太妃更是大喜,立马就吩咐桂嬷嬷去安排晚膳。
然而,韩芸汐垂敛着双眸,心想,看这样子,龙非夜年后是不会出行的了,年后,秦王府应该会有两桩大喜事吧。
端木瑶见韩芸汐始终没出声,眼底闪过一抹不屑,却不打算轻易放过她。
“对了,王妃娘娘,我来得匆忙,没给你准备礼物,你不会怪我吧?”她认真问道。
韩芸汐这才抬头,一脸淡然自若,“不会。”
她不稀罕。
谁知,端木瑶却又挑衅,“王妃娘娘,刚刚忘了问你了,我在府上过年,你不会介意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介意不介意?
介意又能怎样,韩芸汐可以说不答应吗?端木瑶这分明是明知故问,耀武扬威呢!
韩芸汐缄默得整个人显得特别安静。
见状,端木瑶唇畔的笑意越发的轻蔑了,她今日一定要让这个女人说出“不介意”三个字来,让她知道即便她现在是秦王妃,在这个家里也说不上半句话!算不上什么东西!
端木瑶继续逼问,“王妃娘娘,你不说话……这是介意吗?”
可谁知道,韩芸汐冷厉的目光突然直逼端木瑶,冷声回答,“当然介意!”
这……
端木瑶始料未及,愣得硬是说不出话来,而宜太妃和龙非夜也齐齐朝韩芸汐看过来,非常意外。
就在这一室寂静中,韩芸汐唇畔泛起了一抹笑意,又说,“荣乐公主,我开玩笑呢,没吓着你吧?”
这……
端木瑶又一次猝不及防,看着韩芸汐那嬉笑的样子,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幸好宜太妃出声圆场,“芸汐就是爱开玩笑,瑶瑶你别介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会……当然不会,我也知道她是开玩笑的。”端木瑶讪讪而笑,这才有台阶下。
可谁知道,韩芸汐居然又继续问,“荣乐公主,梅花宴上,我赢了你,你不会介意吧?”
这话一出,又震惊了一把。
端木瑶脸色一黑,她今早还庆幸着,慕容宛如的事情会压过昨日梅花宴上的一切,至少,消息不会传得那么快。
谁知道,韩芸汐居然在宜太妃和师兄面前提,这摆明了是要让她难堪,她怎么回答呀?
“荣乐公主,你不说话……不会是真介意了吧?”韩芸汐这问的正是刚刚端木瑶质问她的原话,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看这个女人还敢挑衅,今日就让她明白什么叫做不作不死!
她都缄默了那么久,都摆出了不让她的姿态,谁知道这个女人还得寸进尺人,继续挑衅。
她韩芸汐虽然不喜欢争强好胜,可是,她也是有脾气的,不发威还当她是病猫呀!
端木瑶还没回答,宜太妃就好奇了,“梅花宴赢了?怎么回事呢?”
“母妃,你还不知道吧,昨日梅花苑咏梅,荣乐公主和臣妾打赌,输了就永远不再作诗词歌赋,臣妾……不小心就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芸汐说得特别轻松,就好像是小事一桩,可是,宜太妃却诧异了,“你赢了?”
韩芸汐笑着点头,一脸无害。
宜太妃怎么会相信呢?在她眼中,韩芸汐唯一的一技之长就是毒术了,至于诗词歌赋、琴棋书法这些高雅的东西,她一个小家小户出身又是不懂宠的小姐,怎么可能懂吗?去梅花宴,她就只求韩芸汐不给她丢脸而已!
何况,瑶瑶的诗词歌赋,那可是整个云空大陆都有名的呀!
“瑶瑶,这事情……当真?”宜太妃不可思议地问。
这一问,端木瑶越发的丢脸,却不得不故作大方,堆出笑容来,“嗯,秦王妃好才学,瑶瑶甘拜下风,又怎么会介意呢?”
宜太妃这才相信事情是真的,不由得朝韩芸汐投去异样的目光。
端木瑶看得,着实不甘心,正想岔口话题,可是,她万万没想到,韩芸汐居然还继续发问。
她说,“荣乐公主,上一回在药鬼谷,我也不小心赢了你,你不会介意吧?”
这……
端木瑶险些被她这话给呛到,韩芸汐她什么意思?接二连三的,跟她翻旧帐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想到上一回药谷歌寻药的事情,端木瑶就觉得耻辱,那一回她还沾沾自喜着,谁知道倒头来却被韩芸汐给耍了,弄得自己狼狈不堪。
这下,宜太妃又纳闷了,“上一回寻药,你们就遇到了?”
韩芸汐言简意赅地将上一回药谷歌比试寻药的事情说了一遍,听得端木瑶险些发作让她闭嘴。
宜太妃震惊、自豪之后,这才意识到韩芸汐这是在羞辱端木瑶呢。
她眼底闪过一抹愠怒,笑了笑圆场,“你俩倒是有缘分呀,待会用膳的时候,可得好好聊聊。”
可谁知道,韩芸汐却起身来,认真道,“母妃,臣妾晚上早约了人,不好推辞,实在无法作陪,如果荣乐公主不介意的话,臣妾就先告退了。”
她虽然问的是宜太妃,可是看的却是端木瑶,眸中的挑衅,并不输端木瑶刚刚的轻蔑。
这位金贵的公主,还没进门呢,就想把她踩在脚底下,门都没有!
她不作声就罢了,一旦出声,那势必要她好看的!
宜太妃当然是感觉到这两人之间紧张的气氛,她朝龙非夜看了一眼,却见龙非夜正低着头径自喝茶,一副置身事外的闲适姿态。
儿子对荣乐公主的始终态度不明,宜太妃也不敢太过自作主张,她不悦地瞪了韩芸汐一眼,见韩芸汐无动于衷,碍着面子,她也不好发作,只能继续给端木瑶台阶下,“瑶瑶,芸汐既然约了人,你们就改日在聊吧,你不介意的对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介意”二字,端木瑶已经听得快发疯了,可是,宜太妃这么好声好气地问,她即便不乐意,却还是得端出大方的姿态,笑道,“当然……不介意!”
韩芸汐非常满意,她笑了笑,“那芸汐先行告退了。”
说罢,她便优雅地转身离开,那步伐,那走姿有种说出来的潇洒味道,谁都没发现,一直沉默的龙非夜早已抬头,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勾起了一抹满意的弧度。
韩芸汐根本就没有约人,她回到云闲阁,赵嬷嬷早就准备了一大桌饭菜,色香味俱全。
她明明饿了,可是拿起筷子来,却突然好没胃口,不知道要吃什么好。
“王妃娘娘,晚上火房那边备了好些菜色,奴婢偷偷给你分了好几样过来,赶紧尝尝。”赵嬷嬷劝道。
她当然知道殿下的小师妹来了,见王妃娘娘没过去作陪,也不敢多问。
“那边开宴了吗?”韩芸汐淡淡问。
“刚刚开了。”赵嬷嬷如实回答。
韩芸汐想,这会儿那坛封存了十年的雪酒,也该开封了吧,龙非夜必定很喜欢那酒,才会记得那么清楚吧。
她拿着筷子挑拨了几根青菜,想将就吃点,却终究是没胃口,索性不吃了,换了一身衣裳,打算出门透透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谁知,她刚要出门,竟然看到龙非夜坐在她院子里,面对屋门。
韩芸汐脚一顿,下意识就后退了一步,这家伙什么时候来的,不去陪贵客,来这里做什么?难不成替端木瑶找她算账吗?
见她后退,龙非夜唇畔的玩索又浓了几分,他淡淡问,“和什么人约了?”
韩芸汐没再往前,看着他,如实回答,“臣妾没胃口,所以寻了个借口离开。”
“打算去哪?”龙非夜又问。
关你什么事呀?韩芸汐在心里嘀咕,只是,正常情况下,对这个家伙她还是有点忌惮的,她乖乖回答,“就想出透透气。”
“心情不好?”龙非夜再问。
韩芸汐直接避开,反问道,“殿下这个时候不去陪贵客,不妥当吧?”
谁知,龙非夜却道,“本王也没胃口,正想出去透透气,走吧。”
他说着,便起身来,往院外走。
韩芸汐却愣了,这家伙什么意思?丢下小师妹的节奏?不是还要开封那坛雪酒吗?这样……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龙非夜都走到院子门口了,韩芸汐还在原地站着,看着他傲岸如山的背影,有种特不真实的感觉。
龙非夜回头看来,冷冷问,“韩芸汐,你还不走?”
韩芸汐正迟疑着,谁知道赵嬷嬷却在背后用力推了她一把,直接把她推出了门。
龙非夜见她出来了,唇畔掠过一抹笑,没有再作声转身就走。
韩芸汐见状,回头恶狠狠地要瞪赵嬷嬷,谁知道背后却早没人影了。
她又看了看龙非夜远去的背影,纠结了一下下,便快步追上了。
龙非夜走在前面,韩芸汐距离他三步之远,跟在后头,两人一路都沉默。
路过花园的时候,韩芸汐朝宜太妃的牡丹院看去,见那边灯火通明的,很难想象被放鸽子的端木瑶会是什么心情,但是,她知道,一定是很糟糕的。
思及此,她还是忍不住窃喜了。
一边往那边看,一边往前走,谁知道却突然撞到龙非夜身上,韩芸汐立马就后退,以为是撞他后背了,谁知道抬头一看,竟发现这家伙居然是正面面对着她。
他……什么时候转身过来的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看什么?”龙非夜问道。
好奇害死猫什么的,早就被韩芸汐抛到脑后去了,她试探地问,“殿下还是过去陪一会儿吧?”
“那酒菜,不对本王的胃口。”龙非夜似乎不耐烦了。
这一回,他说完就真没有再等她了,走得特别快,韩芸汐不得不小跑才能追上。
那酒菜不对胃口?
韩芸汐琢磨着这话,总觉得这话里有话,却又不明白龙非夜是什么意思,更不明白这家伙对端木瑶和亲的事情到底是什么态度?
她思来想去,最后怀疑了,难不成这家伙是被逼的,就像当初娶她一样,被天徽皇帝逼的?
已是年关,大街上十分热闹,张灯结彩的,人人都在为过年置备年货,小摊小贩的生意也特别火。
出了秦王府,两人的身影很快就融入大街上的人群中,韩芸汐始终走在龙非夜身后,龙非夜也没回头看她一眼,却明显放慢了脚步,似乎怕这个女人跟丢了。
韩芸汐真不知道这家伙要去哪里,漫无目的地跟着,只是,走着走着她突然停了下来,发现前不久才来过的的茗香茶楼居然被查封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龙非夜明明背对韩芸汐,可是,她也停下脚步,他却立马就知道。
转身过来,见韩芸汐看着一旁被查封的茗香茶楼,他似欲言却又止,只是冷冷地看着。
韩芸汐琢磨着顾七少这茶楼不会又是被龙非夜封掉的吧?
因为上一回来吃饭,被龙非夜撞见了才封掉的?
她忍不住又替顾七少心疼了一把,天香茶庄有案底在,龙非夜随时都有理由查封他的产业的,那家伙怎么就不知道要低调一些呢?
韩芸汐正要走,这才发现龙非夜在看她,她立马避开视线。
“你跟顾七少很熟?”龙非夜淡淡问。
韩芸汐立马就摇头,“殿下查过他,应该比臣妾更了解他吧?”
龙非夜确实查过,却只查出顾七少是一介商贾,财大气中,产业遍布天下,至于这家伙毒术,武功师承何处,全都没有线索。
而就他这个年纪看,要做到家产万贯,背后势必有极大的靠山的。
只可惜,楚西风还没有查到太多信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王看你们倒是很熟。”龙非夜又说,分明是暗指了那天在茗天茶楼里撞见的事。
韩芸汐讨厌这种质问的口吻,她都没有过问他什么,他凭什么过问她的私生活呢?
“好歹也救过臣妾一命,也算是个朋友吧。”
韩芸汐这话倒有七分的真的,虽然顾七少没个正经,但是,至少没有敌意,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
龙非夜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追问下去,转身继续往前走。
本来就沉默了,这之后,两人越发的沉默,然而,韩芸汐始终在后头跟着,而龙非夜也并没有走快,一前一后,倒是颇有默契。
韩芸汐一直低着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突然,龙非夜的声音似同天而降,“饿了吗?”
她抬头一看,发现这家伙就站在她面前,差一步,她得撞上了。
“有点。”她其实早就饿得饥肠辘辘的了,也算是个雷厉风行,干脆果断之人,可每每在这个家伙面前,就像变了个人似得,也不算上矜持,就是特别捏。
龙非夜没说话,进了一旁的酒家,韩芸汐连忙跟上。
龙非夜要了包厢雅座,两人向对面而坐,龙非夜将菜单推到她面前,示意她点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芸汐倒没拒绝,点了几样自己喜欢吃的,也一声不吭,将菜单推送到他面前。
龙非夜瞥了一眼,只添了一壶酒,就传上菜。
等待时间里,两人的沉默将一室的寂静彰显出来,全世界似乎都寂静了。
韩芸汐有些受不了这种沉默,不经意抬头,却撞入龙非夜深邃的目光,她一愣,下意识要避开,决定找个话题。
于是,她淡淡问道,“殿下,上一回那个面具男子,可有什么消息?”
虽然李氏死了,天宁国中的使毒内奸也基本被肃清,可是,面具男子的存在,依旧是个极大的威胁。
就龙非夜的性子,岂能轻易算了。
“有了点眉目,还是追查。”龙非夜并不隐瞒,这些日子,他忙的也正是这件事,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那个面子男子应该是北历皇族里的高层。
北历皇族的情况自然是不好调查的,他却可以从江湖上那些毒门毒派入手,那么厉害的一个人物,在圈子里必定小有名气。
一有了话题,韩芸汐整个人如遇大赦,自在多了。
“什么眉目?”她急急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实,她也暗中打听过,顾北月也说了,毒术那么厉害的人,必定师出有门,顾北月还说了天下毒门毒派不少,但是,一开始都是从医学院里毒窟开枝散叶出去的,如今医学院的毒窟都关了,天下毒门毒派这两年来倒是兴旺了不少。
只是,毒毕竟是毒,解毒师同样也是下毒者,所以,这些门派大多不被正统医学界所接受,自成一个圈子,外人并不容易进入。
龙非夜并没有回答韩芸汐的问题,他更不会告诉这个女人,审讯李氏手下的时候,他得知当初那个神秘男子劫持韩芸汐,并非为了威胁他什么,而就是冲着韩芸汐本人来的。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韩芸汐这女人毒术如此高明,暗地里多少双眼睛盯着她看呢?
远的不说,近的,天徽皇帝就是一个大麻烦。
“天心夫人那些毒经医典是怎么来的?”龙非夜叉开了话题。
韩芸汐说自己的毒术是自学自母亲的毒经医术,虽然天衣无缝,死无对证,然而,他又岂会轻易相信?
天心夫人,他自是调查过,却发现天心夫人的娘家是伪造出来的,这个医术高明,让韩从安发迹的女人,简直就是个凭空出现的谜。
龙非夜早就去大理寺审过韩从安了,当然,韩芸汐不会知道。
“我也不知道,翻找她遗物的时候发现的。”韩芸汐继续扯谎,天心夫人到底会不会毒术,她还真的不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快,酒菜就上来了,龙非夜没有再多说,径自用膳,聊了一会儿之后,韩芸汐整个人都自在多了,吃起饭来也放得开很多。
筷子伸出去要夹菜,谁知道却撞了龙非夜的筷子,她立马就缩回来,龙非夜颇为绅士,夹了菜无声无息往她碗里放。
“谢了。”
韩芸汐瞄了他一眼,见他坐姿端正,一手端着碗,一手持筷,连吃饭的动作就那样优雅。她并不知道,这是秦王殿下第一次帮他母妃之外的人夹菜。
只是,忍不住想,那日他陪端木瑶逛街吃饭,也大致是这样的吗?
思及此,韩芸汐又一次不自觉陷入了纠结。
初见端木瑶,是斗毒巨蟒的时候,龙非夜拼了命保这个小师妹,药鬼谷的敌对,他却毫不客气,而如今……前一刻还收了端木瑶的礼物,下一刻却跑来找她逛街。
端木瑶在他心中,到底是个怎样的存在呢?
万一,万一真被她猜中了,这一回又是天徽皇帝逼婚,他是不是也拒绝不了,年后就得娶端木瑶了呢?
看着龙非夜静默吃饭的样子,韩芸汐无端的冲动,突然好想好想直接问一问他,他愿意娶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想到自己也是被天徽皇帝强塞给他的,她就悻悻的低头,默默扒饭了。
一顿饭下来,基本是安静的。
韩芸汐发现如果自己不找话题的话,这家伙可以沉默一个晚上,当然他的沉默并非闷,而是一种冷漠,明明走得很近,却拒人于千里之外。
饭后,龙非夜也没说要多哪里,韩芸汐继续在后头跟着,兜了一圈,大街小巷的热闹都散去了,他们才回到秦王府。
很不巧,刚要进门,就看到宜太妃亲自送端木瑶走出来。
端木瑶被龙非夜放了鸽子,本就一肚子郁闷,一晚上都不在状态,却又不得不好声好气陪着宜太妃吃饭,聊天,就慕容宛如的婚事安慰宜太妃。
见到龙非夜这才回来,她立马上前,“师兄,你去哪了,人家还等着你来开那坛雪酒呢!”
“留给母后喝吧。”龙非夜冷冷道。
这……他之前那态度不是收下了吗?这是她封存了整整十年的心意呀!
端木瑶心口一堵,正要开口,谁知道却看到韩芸汐从龙非夜后头走来,难不成……师兄和这个女人一起出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个韩芸汐,不赏脸就罢了,居然还拐走了师兄,这一口气她岂能轻易咽下去?
顿时,端木瑶妒火中烧,袖中的手一下子握成了拳头,她气疯了,豁了出去,大声质问,“师兄,年后和亲的事情,你什么打算?”
这话一出,韩芸汐就愣了,她一直不敢问的事情,端木瑶倒是问出了口,而宜太妃也愣了,满脸复杂地看着儿子。
谁知道,龙非夜就像是没听到一样,一声不吭,大步离开。
这下宜太妃怒了,“非夜,你给我站住!”
可惜,龙非夜没理睬。
“师兄!”端木瑶一跺脚,追上。
龙非夜身影一闪,却给凭空消失了。
“师兄!师父也在问咱们俩的事情呢!”
“师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端木瑶气呼呼地喊了几声,可惜,回答她的是满园的寂静。
端木瑶气急败坏,回头过来,恶狠狠地瞪了韩芸汐一眼,便扑到了宜太妃怀里去,“太妃娘娘,师兄他又欺负我!呜呜……”
这……算欺负?
只是,如果龙非夜不愿意,为何不明明白白的拒绝呢?他向来都不是拖泥带水之人。
韩芸汐想,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算是一种欺负吧。
“好了好了,不哭了,回头本宫一定好好教训他。”
“乖,瑶瑶最乖了,和亲的事情本宫和皇上给你做主,你就放心吧。”宜太妃认真安慰着。
韩芸汐听得心下直冷笑,宜太妃呀宜太妃,终究是你相中的媳妇,这一回你倒不和天徽皇帝对着干了?
听了这话,端木瑶才收起眼泪,“就知道太妃娘娘最好了。”
“傻孩子,你师兄也没说不娶,不是吗?”宜太妃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端木瑶立马低头,这才知道脸红。
“那坛雪酒,本宫先帮你保管着,等到除夕夜,带到宫里去开封。”宜太妃对端木瑶的耐性,比对慕容宛如还好呢。
除夕夜宫里有家宴,龙非夜自然是要去的。
端木瑶就等着宜太妃这句话呢,这么说来除夕夜的家宴,她也能参加了。
临走之前,端木瑶特意靠近韩芸汐,低声,“王妃娘娘,年后……还要请你多多指教。”
“八字还没一撇,别开心得太早。”韩芸汐不甘示弱。
“咱们走着瞧!”端木瑶冷冷回答。
如果不是韩芸汐,她或者还会等一等,等到师兄看到她的好,心甘情愿娶她,可是,韩芸汐的存在,让她有深深的危机感。
不管怎么样,即便让父皇施压也好,年后,她一定要嫁入秦王府!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送走了端木瑶,韩芸汐正要回去,宜太妃却叫住了她,“芸汐,你跟我过来一下。”
虽然宜太妃好声好气,但是韩芸汐知道不会有好事,她眼观鼻鼻观心,跟在宜太妃后面到了牡丹院。
其实,宜太妃不开口,她都知道宜太妃想说些什么,两人在院子里落座,宜太妃连桂嬷嬷都屏退了。
“芸汐,你刚刚和非夜出去了?”宜太妃问道。
打从韩芸汐住进芙蓉院,没有被龙非夜赶出来之后,宜太妃心中多多少少是有看法,只是,之前她并不介意儿子的态度,巴不得让这个丫头趁早滚出秦王府。
如今,她也算是接受了这个媳妇,有些事情,自然是得留个心眼。
“没,刚好回来的时候遇到。”韩芸汐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说谎,或许是为了圆之前那个谎言吧,她说了自己今夜有约的。
宜太妃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如果韩芸汐回答“是”,她还真会不敢相信,毕竟非夜虽然不像之前那样排斥这个女人,但是终究不可能把这个女人太多例外。
之前宛如就帮她打听过,非夜之所以没那么排斥这丫头,正是因为这个丫头毒术了得,有利用之处,也帮了不少忙。
韩芸汐能耐是不小,可是,和非夜比起来,那依旧是一个是地上的泥,一个是天上的云,永远都不可能太多交集的。
换句话说,韩芸汐高攀不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今,宛如是不得不嫁出去了,宜太妃琢磨着韩芸汐一手好针术,倒是个不错的人选,能留在她身旁伺候一辈子。
如果非夜能娶瑶瑶,那她也就再没有什么要求了,就等着抱孙儿了。
一个媳妇留在她身旁伺候,一个媳妇给秦王长脸,给秦王府长脸。
到时候,让韩芸汐搬出芙蓉院和她住,让瑶瑶住到芙蓉院里去,有她在,两个媳妇也不至于闹腾出大事来!
再说了,韩芸汐也没什么资本和瑶瑶闹腾。
“芸汐,荣乐公主和亲到秦王府,这事情,你怎么看?”宜太妃果然问了这个问题。
韩芸汐皮笑肉不笑,答道,“这事情,母妃和殿下做主便是。”
“芸汐,你今日……可不怎么礼貌。”宜太妃倒是直接。
如此直接,是想提前警告她什么吗?
“母妃,荣乐公主是金枝玉叶,又因和亲而来,身份特殊,臣妾当然知轻重,绝对不敢任意妄为,惹是生非。”
韩芸汐很认真,听了这话,宜太妃颇为满意,心想,这丫头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不用她多费唇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既然你明白,那日后见了说话还是……”
谁知,宜太妃这话还未说完,韩芸汐却又打断了,“母妃,臣妾虽出身卑微,却也是随便能被欺负的,臣妾只求在府上有个安身立命之地,什么都不会争,但是,如果有人蹬鼻子上脸挑衅臣妾,臣妾只能奉陪到底。”
这话一出,宜太妃陡然眯起了双眸,看样子,这丫头还没真正明白她什么意思。
端木瑶的脾气本就不好,何况还因为药鬼谷寻药,梅花苑斗诗以及今日的事情和韩芸汐结怨了,一旦嫁进来,必定不会给韩芸汐好日子过的。
宜太妃的意思,不仅仅要韩芸汐安分守己不滋事挑衅,而且更要韩芸汐忍气吞声,不管什么事情都让一让端木瑶。
宜太妃拉下了脸,冷冷反问,“韩芸汐,你有什么资格奉陪到底?”
这个丫头,这阵子给她点好脸色,她还真就把自己当一回事了吗?
韩芸汐并不想和宜太妃有太大冲突的,毕竟好不容易才缓和了关系,只是,端木瑶都还没入门呢,宜太妃就这般警告,万一年后真进门了,她岂不得被吃得死死的?
她向来都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之人,宜太妃既然开口了,她当然也得把态度端出来。
“母妃,臣妾的脾气,你应该了解!”韩芸汐冷冷回答。
“你!”宜太妃怒而起身,韩芸汐亦站起来,“母妃,如果没有什么事情,臣妾就先告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宜太妃怒得都说不出来,韩芸汐深吸了一口气转身便走。
出了牡丹院,韩芸汐喃喃自语,“宜太妃呀宜太妃,如果我韩芸汐真心待你,你可以也会真心待我的一天?抑或者,我在你眼中,永远都和府上的婢女并无区别?”
出身、地位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有朝一日,我韩芸汐一定会让你知道,这些,并不重要!
回到芙蓉院,神出鬼没的龙非夜早就离开了。
那家伙态度不明,而宜太妃和端木瑶却似乎都很肯定年后和亲的事情,韩芸汐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这一切不是她能左右的,也都跟她没关系。
别想了!
再过几日便过年了,秦王府也热闹了起来,下人们都在打扫布置,慕容宛如因为婚事,成日关在房间里,宜太妃倒是经常过去安慰,而那天晚上之后,宜太妃也没有再找过韩芸汐,韩芸汐也没主动过去帮她做针灸。
关系僵着,彼此倒也相安无事。
准备过年的事情,并不需韩芸汐操心,她闲来无事就经常往韩家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七姨娘的身子骨恢复得很好,伙食改善了,糟心事少了,精神状态也极好,少了以往的怯弱,遇事还多了主见。
小逸儿还太小了,七姨娘是家中的顶梁柱,韩芸汐最开心的莫过于见到七姨娘的变化。
此时,小沉香正和七姨娘忙碌着过年的安排。
韩芸汐在书房里检查小逸儿的功课,其实就医术,韩芸汐算不上老师,可是她毕竟上过基础的中医课程,又有行医的经验,她学韩氏医典比小逸儿快多了。
六岁的小逸儿生得粉雕玉琢,气质干净,虽然小少爷,却一身书童的打扮,认真看书的时候,眼睛垂着,从侧面看睫毛老长老长。
每每韩芸汐捉弄他的时候,他会猛地抬头,睁大圆滚滚的大眼睛,萌萌地看着韩芸汐,那迷茫的样子,萌得韩芸汐都想把他拐回去当宠物养着了。
“芸姐,我觉得医典上这个药方……我可以改一改吗?”小逸儿小心翼翼地问。
韩芸汐好奇了,《韩氏医典》上的药方都是韩家几代人几经推敲最后确定下来的,不管是配药还是分量,都是一而再检验过的。
小逸儿才六岁,学医才几年,居然有提出要改老祖宗的药方,这小子,胆量不小呀!
不过,她就喜欢这种不怕虎的初生牛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说,怎么改?”韩芸汐笑着问,闲适喝茶。
小逸儿见芸姐非但没骂他,反倒还会笑,他立马就有自信了,连忙取来纸笔,将自己改良的药方写下来。
谁知,韩芸汐一看,震惊得刚入口的茶全给喷了。
天啊!
这……这药方……不,确切的说,这是一张毒药药方好不好!
小逸儿见芸姐的反应,怯怯地吐了吐舌头,乖乖退到一旁去,像个闯祸了的孩子。
韩芸汐急急拿起韩氏医典上的药方对照着小逸儿写下的改良药方,一对比,发现小逸儿并没有改掉任何一味药物,而是在药物的分量上做了调整。
利用药物的相生相克,有些药物按照一定的比例混在一起,便会生成新的药物成分来,或许这些成分能促进药效,或许这些成分会破坏掉药效,甚至产生毒素,而这些新产生的成分混合在一起,又会有不同效果。
说起来,道理还算简单,但是其中关系千丝万缕,非常复杂,并非常人可以看透。
就是韩芸汐这种老手,看到一张药方,如果不是刻意去琢磨,都不会想到药方能改成毒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想到小逸儿居然这么一改,就给改出来了。
“这是谁交你的?”韩芸汐大声问道。
小逸儿像个犯错的孩子,双手纠缠在一起,低下了头。
韩芸汐这才发现自己太激动了,她连忙将小逸儿拉到一旁坐下,心平气和地说,“逸儿,你告诉我,是谁教你这样改药方的?”
“我自己看着看着,就突然想到就改了。”小逸儿如实回答。
韩芸汐很不可思议,又问,“那你怎么知道那些药剂的分量的?”
“之前爹爹让我背过药物相生相克典籍,厚厚的好几百页,我看到药方的时候,就突然想到可以改了。”小逸儿眨巴着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特单纯、天真。
韩芸汐知道,他不会说谎,只是,这孩子融会贯通的能耐也太好了吧?
“你还会改其他的吗?”韩芸汐连忙又问。
“我得看看,想一下,刚刚那药方我想了一天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逸儿有些不好意思,小脸红红的,然而,他并不知道就自己六岁的年纪,用一天的时间把药方改成毒方,这已经是逆天的本事了!
韩芸汐发现这孩子在毒术方面的天赋,和当初的自己倒是有得一拼,如果勤奋苦学下去,将来必定不得了。
不得不说韩从安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当日,韩芸汐就在毒方方面给小逸儿指点了一二,嘱咐小逸儿勤奋苦学,暂时别告诉别人这件事,小逸儿得到芸姐的肯定,顿时动力十足,据说小沉香说,韩芸汐走后那几日,他基本都没出过书房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很快,除夕便到了,整个天宁帝都城充满了节日的喜庆。
除夕夜家家团圆,宫中太后设家宴,宜太妃和秦王殿下,慕容宛如每年必到,然而,今年,不仅仅多了一位秦王妃,也多了一个荣乐公主,而慕容宛如出了那样的事情,无颜进宫,宜太妃也不想带她去。
赵嬷嬷特意给韩芸汐准备了一件红色短棉袄,白狐裘镶边,温暖而尊贵。
这会儿正在替韩芸汐梳妆打扮,“王妃娘娘,这是你第一次参加除夕家宴,其实就是和大家吃顿饭,别太紧张了。”
韩芸汐并不紧张,天徽皇帝,太后皇后她都见识过了,她心下琢磨着,今夜荣乐公主也去,和亲的事情,天徽皇帝应该会有所表示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除夕夜,宫中张灯结彩,一片热闹。
家宴设在太后的康宁宫中,正如赵嬷嬷说的,不过是一顿年夜饭,大家围坐在圆桌边,并没有多余的节目。
然而,单单饭桌酒桌上,几个人几张嘴就能生出不少事情来了。
太后和宜太妃难得坐在一起,天徽皇帝和龙非夜在太后左侧,随后便是太子等其他皇子,皇后和韩芸汐则在宜太妃右侧。
韩芸汐年纪不大,可是到了这个场合里,她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辈分,原本和皇后是同辈。
端木瑶就坐在韩芸汐身旁,都已经开宴了,却迟迟不见长平公主过来。
嬷嬷说她就在一旁的厢房里,准备给太后一个大年礼,一份意想不到的惊喜。
“这个长平,够能磨蹭的。”皇后不悦训斥。
“随着她去吧,哀家还等着她的惊喜呢。”太后笑呵呵说。
宜太妃唇畔泛起一抹不屑的冷笑,默默地夹菜,并没有开腔,梅花宴上的事情,自然不好拿到这家宴饭桌上来说,何况还是她家慕容宛如丢了脸。
李公公以玩忽职守之罪被皇后处死,也算是给了宜太妃一个交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龙非夜和天徽皇帝在一旁交头耳语,大家都看在眼中,却不敢多好奇打扰,毕竟这兄弟俩私下说的事,绝非小事。
家宴,无非是一家子聚一聚,长辈关心关心晚辈的近况,晚辈问候问候长辈的身体。
太后是孙儿满堂,她问了这个问那个,喜笑颜开,心情极好,偶尔同宜太妃说两句,宜太妃如今一个孙儿都没得抱,虽然笑着回答,笑意却不达眼底。
很快,太后的注意力就落在荣乐公主身上了,其实,不管是太后还是皇后,都巴不得荣乐公主嫁给龙天墨,可惜,荣乐公主的心思却全都在秦王身上。
和亲不是儿戏,也不是两家的事情,而是两国之间的大事,牵扯到天宁国和西周深入合作,尤其是在战事上的信任。
所以,即便太后和皇后心有不甘,却也不敢多干涉,站在天徽皇帝的角度上着想,还是希望秦王能答应了这门亲事。
“荣乐公主,千万别客气,来人,还不快给荣乐公主倒上酒?”
“太后娘娘才是客气了,瑶瑶自己来便可。”
太后可没少照顾端木遥,端木瑶早就听说过宜太妃和太后的关系颇僵,在宜太妃面前自然不敢多和太后亲近,但是,并不失礼貌和体面。
“瑶瑶来,多吃点菜。”
“太妃娘娘,瑶瑶可受不起,该瑶瑶给你夹菜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宜太妃亲自为端木瑶夹菜,端木瑶则替宜太妃盛汤,两人还未成婆媳,倒更像是母女。
照理,今年的除夕家宴,韩芸汐这位新嫁入皇族的新人应该是焦点,可是,韩芸汐从开宴至今,却一直被冷落在一旁,仿佛这一桌子的热闹并不属于她。
她倒也自在,默默地用膳,静静地听她们说话,话里的真假虚实,她听得颇为透彻。
太后不经意瞥了她一眼,总算是开了口,“芸汐,可有消息了吗?”
消息?
韩芸汐抬头看来,一脸茫然,什么消息呀?
然而,宜太妃在一旁却瞬间阴下了脸。
“母后,看这样子是没有了,瞧瞧她那反应,怕是还不懂你在问什么吧?都嫁人了,还像个丫头。”皇后打趣地说。
韩芸汐是真的不懂,怎么突然问她有没有消息了?什么消息呢?
见她那表情,太后立马乐呵呵大笑起来,她偏头朝宜太妃看去,“妹妹,你家这丫头……是装不懂还是真不懂呀?你就没教教?”
宜太妃轻轻叹息一声,感慨道,“成婚才半年多,秦王成日忙,好几日都没见人影,哪能那么快有消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话一出,韩芸汐总算明白“有消息”是什么意思了。
太后这是在问她有没有怀孕呢!
她顿时尴尬,低下头,双颊有些绯红,龙非夜和她不过有名无实,连洞房花烛夜的落红都是假的,她的肚子怎么可能会有消息呢?
“这就是真的还没消息喽?”太后分明是明知故问,还摆出一副认真的样子。
宜太妃都不想回答了,冷冷瞥了韩芸汐一眼,示意她自己应对。
这“有消息”和“落红白帕”其实是一个道理,不问过程,只问结果。虽然这种事需要双方的努力,但是,如果没有结果,责任就都会被推卸到女方身上,尤其是在皇族中,更是如此,皇族的男人是不容质疑的!
宜太妃不说话了,除了低头耳语的天徽皇帝和龙非夜,一桌子的人便都朝韩芸汐看过来,一个女人,能在一个家族里站稳脚跟的根本,没有其他的,只有孩子!
尤其像韩芸汐这种高嫁入贵族豪门的平民之女,孩子对于她来说更加重要。
无所出,那可是休妻七条里的一条。
安静的气氛中,就连旁坐的妃嫔都纷纷看了过来,渐渐有了议论声。
然而,韩芸汐脸虽有些红,却也坦然,“还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种事情,她除了淡定,还能怎样?
这话一出,周遭便传来一袭窃笑,坐在韩芸汐背后,邻桌的萧贵妃居然还凑过来,低声道,“都大半年了,秦王成日忙,也不至于……芸汐呀,回头找薛太医瞧瞧,薛太医在这方面可是能手。”
虽是低声,可不少人都听到了,顿时又是窃笑一片,韩芸汐只觉得自己又成了众矢之的,可偏偏,在这个问题上她没有任何主动权,甚至都没有解释的余地。
当然,这种话题并不适合拿来家宴什么深入探讨,太后瞥见宜太妃那一脸水色的脸,非常满意。
她见好就收,好心地给了韩芸汐台阶下,“秦王,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再忙,也不能冷落了芸汐?”
太后原以为以秦王没在听,只会随意点个头而已,可谁知道,龙非夜抬头看来,居然还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淡淡道,“太后教训得是,儿臣会好好继续努力的。”
这……
一时间全场哗然一片,谁都没想到秦王居然会是这种态度?
端木瑶目瞪口呆,被重重打击了一样,要知道师兄在她心里,就像神祗一样的存在,永远都高贵不容亵渎,她无法想象如此暧昧的话居然会从师兄嘴里说出来。
在场不少女人全都给脸红了,韩芸汐的脸更不知道红成什么样子。
“继续好好努力,”这话真真令人充满了无限遐想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要怎样好好努力?
她都不自觉想多了,幸好及时拉回来,她忍不住偷偷抬眼,瞄了瞄对面那尊大神,却见龙非夜面不改色,也正好看着她,韩芸汐立马就避开视线,错过了龙非夜眼底那么一抹玩索笑意。
太后扯了扯嘴角,一时不知道如何接话。
而宜太妃这个当母亲的都很不可思议,她忍不住想起当初的那块落红白帕来,非夜这么说,无疑是在保护韩芸汐。
他今日若不开这个口,关于“有消息”的问题,日后必定会继续困扰韩芸汐的,而他开了这个口,至少在场很多人就会收敛了。
以儿子的性子,怎么可能愿意这么帮韩芸汐呢?宜太妃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透这个儿子了。
天徽皇帝看了韩芸汐几眼,眼底闪过了一抹复杂,这也开了口,打趣道,“秦王,你府上就一位王妃,你都能冷落了,等过了年,若是进了新人,可不能再这样了?”
年后进了新人,这说的不正是和亲的事情吗?新人说的不正是端木瑶吗?
这应该是天徽皇帝皇帝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公开提起和亲的事情,虽然说得含蓄,但是在场的都听得明白。
端木瑶都来参加家宴了,天徽皇帝又这么说,看来最近的谣言是真的,和亲的事情估计十有八九是成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龙天墨端起一杯酒来,一饮到底,别人看不透,他却看得透透的。
宜太妃带端木瑶出席家宴,父皇当众这一问,其实是两人联手在给秦王施压,逼着秦王没有拒绝的余地呢?
这件事,看样子是定局了!
喜欢的女人娶不到就罢了,没想到不喜欢的女人,他也娶不到,思及此,他又倒满了一杯酒。
定局是定局,众人还是希望秦王殿下能亲口回应一下这件事。
端木瑶郁结的心情变得紧张起来,小脸粉粉的,也等着龙非夜接话,而此时,韩芸汐脸颊的绯红未退,一样在等。
她又一次看向龙非夜,谁知的,和方才一样,又撞上龙非夜深邃的目光,他又在看她。
韩芸汐又想避开,却也不知道为何,竟没有避开,直勾勾地看着,等着。
都说目光相触,是无声的言语。
韩芸汐其实没什么想跟龙非夜说的,她只是等待,然而,龙非夜看着她那认真的目光,唇畔竟轻轻勾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与众人寂静的等待中,他说,“一位王妃本王都无暇顾及,新人就免了吧。”
这话一出,就如同一声惊雷,正正打在宴席桌上,震得所有人的心都险些停掉!
龙非夜,他说什么?
全场一片寂静,天徽皇帝的脸色渐变,一脸风雨欲来,而宜太妃恶狠狠地瞪了过去,太后和皇后更是震惊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龙非夜!”
突然,端木瑶怒吼了一声,猛地站起来,转身就跑,而就在她转身之际,撞翻了桌上的汤碗,洒落韩芸汐一身。
宜太妃急了,连忙追上,“瑶瑶!瑶瑶你等等!”
韩芸汐一身汤水,却都顾不上,她看着龙非夜,嘴角都控制不住微微勾了起来,此时此刻,她特想问一问龙非夜,他是不是故意的,故意等到这公开场合才来拒绝的?要不,之前那么多次,他怎么就都不声不响呢?
这家伙,坏透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龙非夜一句话气走了端木瑶,也将这场家宴的其乐融融的气氛破坏得彻底。
寂静中,终于“嘭”一声响亮,天徽皇帝拍案而起,震得在场所有人,包括太后和皇后都不自觉忍住了呼吸。
“秦王,跟朕过来!”天徽皇帝脸黑声冷。
龙非夜面不改色,优雅起身,跟在天徽皇帝背后走了,直到两道挺拔的背影消失不见,全场才哗然起来,议论成一片。
龙非夜以没时间为理由,拒绝了端木瑶,虽然和韩芸汐没有直接的关系,但是,秦王刚刚关于“有消息”的回答,让众人还是纷纷议论到韩芸汐头上了。
无疑,秦王的拒绝,对韩芸汐来说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端木瑶要是进不了秦王府,韩芸汐这个王妃娘娘便可以稳住宝座。
“呵呵,韩芸汐的运气还真好,太后指腹为婚那会儿秦王还小,换成是今日,怕也得被拒绝。”
“这可不好说,你没听秦王刚刚那话,分明是临幸过她的,听说韩芸汐就住在秦王的芙蓉院里呢!”
“那也证明不了什么,我就是不相信这个女人能入了秦王的眼,不就会点毒术吗?”
“不止吧,你没听说梅花宴上的事?连荣乐公主都甘拜下风,依我看,这位娘娘没那么简单呦!”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有不同的声音,但是,韩芸汐得宠的传言就是从这一次家宴上传出去的。就在这议论纷纷中,韩芸汐早就偷偷溜了,找了一个宫女带她去清理身上的污迹。
人走没多久,太后便问了,“秦王妃呢?”
“禀太后娘娘,王妃娘娘下去处理衣裳的污迹了,是许嬷嬷陪着去的。”宫女如实禀告。
太后眼底闪过了丝丝复杂,什么都没多说。
梅花宴上的事情,太后当然也听说了,对于韩芸汐这丫头,她是又爱又恨,原本琢磨着如果端木瑶到了秦王府,就宜太妃那性子,必定会委屈韩芸汐,到时候她就有机会拉拢韩芸汐了,可谁知道居然会出了这样的事情,秦王竟当众给荣乐公主难看,这事情要是传到西周皇室耳朵里去,那可怎么是好呀?
太后眉头紧锁,忧心忡忡,皇后迟疑了一会儿,低声劝道,“母妃,我看这事还有戏。”
“此话怎讲?”太后随口而问,并不抱希望。
“母妃,当初皇上催婚,秦王不也拒绝了好几回,最后皇上一道圣旨下来,秦王和宜太妃还不得乖乖就范?”皇后压低了声音。
听了这话,太后的眉头才舒展开不少,皇后不说,她都把这事情给忘了。
只是,她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妥,不悦道,“皇后,韩芸汐岂能和荣乐公主相提并论?也不知道宜太妃能不能劝得住,咱们也过去瞧瞧。”
韩芸汐不知廉耻,一点自尊都没有地踹开轿门,自己走近秦王府,荣乐公主可是堂堂大国公主,对秦王她已经是很委曲求全了,怎么还可能上门硬嫁呢?岂不让西周皇室成了天下人的笑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皇后起身陪过去,“母后,荣乐公主是秦王的师妹,虽然不算青梅竹马,可打小就认识,依臣妾看,只要秦王点了头,今日的事情荣乐公主是会原谅的,回头臣妾叮嘱一句,今晚上的事,谁都不许说!”
太后这才点了点头,和皇后一起往东边去。
而此时,韩芸汐正在西边厢房里处理衣裳,在灯火明亮的室内,她这才发现一大碗汤全撞翻在她身上,脏了一大片怎么擦拭都弄不干净,幸好赴宴都有备用的衣裳。
“许嬷嬷,你去帮我取套新衣裳过来吧。”
“王妃娘娘稍等,老奴马上过来。”
“不急,我乏了,也打算歇会儿。”
许嬷嬷关了门退下,韩芸汐就在小暖塌慵懒懒倚下,她并不累,只是她借口罢了,她现在过去也没有什么意思了,估计今晚龙非夜和宜太妃都没那么容易走。待会换了衣裳,她就要回去了,反正也没她什么事情。
想来龙非夜今晚在家宴上也就说了两句话,只是就两句却都引起轩然大波,也不知道天徽皇帝会怎样治他,不过,那家伙既然敢这么做,必定是有十足的把握的吧。
韩芸汐都没发现自己嘴角始终是上翘的,心情非常愉快。
她正偷乐着,却突然听到隔壁房间传来一阵“噼哩啦啦”的巨响,似乎打碎了不少东西。
怎么回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芸汐起身来认真听了一会儿,却再没有听到其他声音了。
怪了!
她一时也没有多想,连忙起身过去想瞧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谁知道,门一推开,就发现屋内一大堵摆饰架子全倒了,名贵的摆饰碎了一地,而长平公主正正摔倒在碎片之中,背朝上,也不知道哪里伤了,流出不少血来。
“长平!”
韩芸汐大声惊叫,第一反应就是冲过去救人,虽然她和长平结仇颇深,只是人命攸关,哪里顾得上那么多呀!
她连忙将长平公主翻身过来,只见长平公主额头磕伤,血流不止,双眸紧闭,像是睡着了。
韩芸汐正要替她止血,而就在这个时候,解毒系统突然发出提醒,有毒!
不是摔的吗?难不成的中毒后才摔倒的?
怎么会中毒,谁下的毒?
解毒系统没有第一时间报出毒素来,那便证明长平公主中的毒不简单。
韩芸汐无暇多想,立马启动扫描系统,可谁知道,刚刚启动,她就愣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见她脸色煞白煞白的,抱着长平公主的双手控制不住颤抖起来。
扫描系统发出了一个警示,这是……这是一具尸体,所以,扫描系统自动启动了对尸体扫描的模式!
她抱着的是一具尸体,所以……长平公主死了!
“啊……”
韩芸汐尖叫起来,下意识推开了长平公主,急急起身,不可思议得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身为医生,见惯了生更见惯了死,尸体对于她来说并不可怕。
可是!可是眼前这……这是长平公主,前几天还活蹦乱跳出现在她面前的长平公主呀!
居然死了!被毒死了!
韩芸汐完全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所以她刚刚冲进了就立马救人,都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怎么会这样!
要不,身为医生,她对这种事情是非常敏感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件事太过突然了,韩芸汐这一时间脑袋都空了,而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宫女的声音。
“公主,你要的东西都找到了!”
“公主,你还没弄好吗?赶紧的,家宴那边都出事了,你要不先过去瞧瞧……”
这是长平公主贴身婢女,霜红的声音。
韩芸汐下意识转头朝门外看去,就撞见霜红跑了进来,戛然止步愣在那里。
两人四目相望,半晌,突然霜红尖叫起来,“啊……来人啊!啊……快来人啊……”
韩芸汐愣愣站在那里,也没有想那么多,心噗通噗通的跳动。
霜红一边喊一边冲了进来,一把抱起长平公主,可是,一抱起来,霜红就察觉到不对劲了,她颤着手战战兢兢地试探了下长平公主的鼻息,立马吓得将长平公主推开,大声尖叫,“啊……啊……公主死了!死了!”
这时候,一大群宫女和太监全都过来了,见了屋内的场景,所有人都慌了,退了,一个个脸色惨白惨白的,只有一个年长的老嬷嬷还算淡定,一边差人去找太医,一边差人去禀太后皇后。
最先赶到的太医是顾北月,他一到门口,见了屋内的场景,又看到韩芸汐站在一旁,眼底立马闪过一抹不安。
霜红见了顾北月,像是见了救命稻草扑过来,“顾太医,公主她……公主她……呜呜呜……你赶紧救救公主,她一定还没死!一定还没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不知道霜红这是吓坏了,还是自欺欺人呢。
人一旦断气之后,变化是非常快的。
长平公主仰躺在地上,额头上血肉模糊,双眸紧闭,此时身体已经僵硬,脸色唇色全都白了,顾北月一眼就看出没救了。
他还是上前,认真探鼻息,摸脉搏,检查死因,而就在这个时候,围着在门口的人一下子全都散开,太后、皇后还有龙天墨赶到了。
“长平!长平!”
皇后几乎是冲进来的,一见躺在地上的人,她眼前一黑,险些瘫下去,幸好龙天墨及时搀住。
太后住着拐杖,被嬷嬷搀扶进来,脸色全白了,浑身都在颤抖,都有些站不住。
而龙天墨看着这一切,又怒又惊,暴戾地大吼,“顾北月,到底怎么回事?”
顾北月垂下双眸,弯着腰退到一旁下,直接就跪下了,“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太子殿下……请节哀!”
“什么!”
太后惊呼,一口气提不上来,眼睛瞪得老大老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不!不会的!不会的!你胡说八道!胡说!”
皇后一脚狠狠推了顾北月一把,命令道,“你赶紧救她,救她呀!你要是救不活她,本宫要你殉葬!”
顾北月重新跪着,语气沉重,“皇后娘娘,节哀。”
“我不相信!我不信!长平,我的女儿呀!我的女儿呀!”
皇后顿时恸哭起来,挣开了龙天墨扑过去,她抱着长平公主使劲地推搡,可是,人……确实是死了。
“不!长平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丢下母妃呀!长平,这到底怎么回事?我的女儿呀!我的女儿呀……呜呜呜……”
一时间,屋外所有人全都跪了下去,只听皇后哭得撕心裂肺。
龙天墨看着自己的亲妹妹,怎么都不敢相信,他厉声质问,“顾北月,好端端的,人怎么会死?”
人死了,死因呢?
就额头上的伤,不可能致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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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北月余光看了韩芸汐一眼,众目睽睽之下,他还是如实回答,“禀殿下,如果下官没有诊断错误的话,长平公主应该是中毒身亡,至于中了什么毒,请恕下官无能。”
如果长平公主还活着,或许顾北月查不出中毒的痕迹,但是,人死了,毒迹一般在短时间里都会显示出来。
长平公主惨白的唇色透着几缕黑迹,如果再过一段时间的话,估计毒迹会更加明显了,或许就可以看出中的是什么毒了吧。
中毒?
这话一出众人便都震惊了,居然会是中毒?中了什么毒,谁下的毒?
龙天墨突然冲霜红怒吼,“你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和公主关在这里做什么?”
长平早该出席家宴的,却神神秘秘的,迟迟不出现。
霜红吓傻了,连连摇头,“奴婢……奴婢没……”
突然,她转头朝韩芸汐看去,直指韩芸汐,“是她!是她,秦王妃她……”
这个时候,太后和皇后才注意到韩芸汐在一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公主殿下说要给太后准备一份礼物,因为没有雕刻完成,所以躲在这里雕刻,她刚刚让奴婢出去拿东西,奴婢一回来就看到公主躺在地上,王妃娘娘就在一旁……”
霜红吓得都哭了,听了这话,太后和皇后齐刷刷冲韩芸汐看过来,那目光阴鸷得就像是啐了毒。
韩芸汐立马就意识到自己的麻烦非常大,一味想着救人,也一直被这事情所震惊,她都还来不及意识到自己的危险。
然而,她还是冷静的,解释道,“我刚刚在隔壁准备更衣,听到这里有动静过来一看长平她就躺在地上了……”
“她中了什么毒,好端端的为什么会中毒,哪里来的毒?”
皇后瘫在地上,连连反问,声音非常凌厉,简直要将韩芸汐撕了。
而太后,竟更加直接,“长平为什么会摔在地上,这些架子为什么会倒,韩芸汐你是不是跟长平吵架了,还动手了?你说啊!”
“我没有!”韩芸汐愤怒地否认。
“我再说一遍,我刚刚在隔壁,我是听到架子倒的声音才过来的,我一进门就看到长平倒在地上了,我一发现她中毒身亡,霜红就过来了。”
“她中的什么毒?你不是很会解毒吗?你为什么不救她?为什么?”龙天墨也非常激动,毕竟长平是他唯一的亲妹妹呀!
“我还没检查出她中了什么毒,但是我来的时候她已经毒发身亡了,根本没法抢救。”韩芸汐如实解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话一出,皇后立马痛斥,“韩芸汐,你说谎!你听到声响就过来,你从隔壁过来需要多少时间?你会没有时间抢救?有什么毒能这么厉害,一中毒马上毙命的?”
这一点,其实也正是韩芸汐想不明白的。
然而,她的态度还是很坚定,“我没有说谎,到底怎么回事,只有检查出毒素才知道,我马上做检查。”
她看到的只是结果,长平公主到底是在架子倒下之前就死了,还是在死之后倒下撞倒架子的,谁都说不清楚。
能立马毙命的毒不多呀,韩芸汐也很想知道,而她更想知道的是,这毒哪里来的。
她正要走过去,皇后却怒意滔天,“韩芸汐,你还敢狡辩!你就是说谎了!来人,把她给本宫抓起来!”
韩芸汐陡然蹙眉,也怒了,“谁敢!没有证据,凭什么抓我!”
“来人,抓起来!”太后的声音更加凌厉,很快侍卫就冲进来,押住了韩芸汐。
韩芸汐挣脱不了,怒目看向龙天墨,“太子殿下,连长平中的什么毒都不知道,你们就这样无凭无据,血口喷人,这就是宫里的做派吗?”
龙天墨愤怒着,也悲恸着,但是,他始终不愿意相信是韩芸汐毒杀长平,也想不出韩芸汐有什么作案的动机。
迟疑了片刻,他便道,“皇奶奶、母后,让秦皇婶查一查毒,也无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皇后非常排斥,正要拒绝,太后却冷冷道,“好,让她查,哀家倒要看看她能查出什么毒,是可以瞬间毙命的!”
这话一出,侍卫才放开韩芸汐。
韩芸汐在长平公主身旁蹲下,一看到她唇舌的黑丝她便纳闷了,一边做常规的检查,一边启动扫描系统,然而,结果竟出乎她的意料。
怎么会……
“好了没有?”皇后厉声催促。
韩芸汐起身来,往周遭看了看,满脸的疑惑。
“查出来吗?”太后不耐烦地质问。
韩芸汐这才淡淡道,“查出来了,是箭毒木。”
然而,这话一出,一屋子的人却全都茫然,“箭毒木”是什么东西呀?从来就没听说过。
“这是什么东西?”太后厉声。
“这是一种毒性非常强的树,俗称‘见血封喉’,只要人体上有伤口,沾染了汁液就很快会因为中毒,引起心率衰竭,呼吸困难窒息而死。”韩芸汐解释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关于这种毒,还有一种说法“七上八下九倒地”,说的正是中了“见血封喉”,往上走七步或者往下走八步,又或者平地走九步,就会到底身亡。
其实,依据毒素的分量,有时候并不需要那么多步,两三步都可能倒地。
韩芸汐基本可以肯定,“长平公主应该是中毒之后,倒下才撞到这个架子的。
中毒,无非有两种,一是无意中触碰到,二则是被人有意下的。
她刚刚环视了一圈,却没有看到箭木毒的树干枝叶之类的东西,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带有这种毒素的东西。
会不会是有人来下毒的,她过来的时候人跑了她没瞧见?
事情,有些复杂。
她正想做详细的检查,对长平公主体内的毒素进一步分析的时候,皇后却厉声,“来人,马上将她押到天牢去!凶手,一定就是她!没什么好说的!”
韩芸汐又一次朝龙天墨看去,“让我查清楚,这种毒素很稀罕,不是人人都认得出来的!”
谁知道,皇后竟然反咬道,“确实稀罕,在场的谁都没听说,就你韩芸汐知道,这种毒,除了你韩芸汐,还会有谁下得了呢?”
皇后没说错,至少宫里只有韩芸汐下得了这种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是有刺客闯入对长平公主下毒呢?皇后,你可以怀疑我,但是请你拿出证据来!”韩芸汐据理力争。
“刺客?好端端的怎么会有刺客?你当皇宫是什么地方了,随随便便就能进刺客吗?谁看到刺客了?霜红看到的只有你!”
“还有,谁让你来这里更衣的,为什么这么巧就在长平隔壁了?”
“你和长平素来恶交,一定是对长平怀恨在心,痛下毒手,被霜红看到了才强词夺理的!韩芸汐啊韩芸汐,没想到你的心这么歹毒!亏得我还当你是天墨的救命恩人,我真真是错看你了!”
皇后泪迹纵横,气势汹汹,就差动手了。
韩芸汐都不知道如何跟她分辨,怎么会有人这么强词夺理呢?
她深吸了一口气,道,“许嬷嬷可以作证,是许嬷嬷带我到这里更衣的!”
谁知,这个时候门口的许嬷嬷连忙进来,手里还挽着韩芸汐的新衣服,“禀太后娘娘,皇后娘娘,确实是奴婢带王妃娘娘到这里的,只是,刚刚奴婢去拿衣服,发生了什么事情,奴婢也不知道呀!”
许嬷嬷这后半句话,简直是雪上添霜,韩芸汐倒抽了口凉气,正要解释,太后却冷声,“当初你韩家李氏说得没错,最厉害的解毒者也是最可怕的下毒者!来人,马上把这个凶手押到天牢去,没有哀家的命令,谁都不准探视!”
韩芸汐蹙眉朝龙天墨看去,然而,这一回龙天墨也沉默了。
韩芸汐失望透了,她真是白救了龙天墨一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要见秦王!”她冷声。
谁知,太后的声音更冷,“秦王来了也没用!毒杀公主,韩芸汐,你罪不可恕!谁都保不了你!”
容不得韩芸汐挣扎,侍卫死死押住韩芸汐往外走。
韩芸汐大声道,“太后,你会后悔的,你关了我不打紧,错过毒源,一定还会有人死在这剧毒之下!”
毒源如果在宫里,不管是带毒的东西,还是下毒的刺客,都非常危险。
只可惜,回应她的是皇后和一干婢女悲戚的恸哭声,并没有人把她的话听进去。
此时,宜太妃正在安慰端木瑶,龙非夜和天徽皇帝关在御书房里,都还不知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皇后抱着长平公主的尸体,伤心欲绝,龙天墨在一旁守着,怎么劝都劝不了。
太后坐在一旁,拧着眉头,连连叹息,悲伤地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个事实。
长平,可是她最疼最疼的孙女呀!
突然,皇后抬起头来,非常激动,“母后,杀了韩芸汐替长平报仇,一定要杀了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母后……她不至于笨到毒杀长平,这件事……”
龙天墨话还未说完,皇后就一巴掌甩了过去,“你这个吃里爬外的东西,你妹妹都死了,死了!你还能说出这种话来?”
龙天墨悻悻地,没有顶嘴,皇后却激动得还要说,谁知,正要开口,却突然眼一怔,随即就昏迷了过去。
“母后!”龙天墨大惊,顾北月连忙上前把脉。
“太后,殿下,皇后娘娘这是受了刺激,气急攻心,气血不顺,务必要卧床好好休息,切莫再让她受到什么打击了。”顾北月说着,开了一个方子,连忙让宫女去抓药。
皇后被送走之后,太后看了龙天墨一眼,淡淡道,“天墨,为长平料理后事吧,”
她说着,朝门外看去,“来人,报皇上,长平公主……没了!”
话音方落,她便失声恸哭了起来……
……
给读者的话:添加芥沫的公众微信回复“顾北月”,可以看到顾北月的图文解说哦,沫沫的公众微信账号:jiemomo2015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是韩芸汐第二次入狱。
然而,这一回和上一回不一样,这一回她被直接关押到一间小黑屋里。
铁门一关上,整个屋子便伸手不见五指,她都不知道这屋子有多大,屋里有什么东西,或者还有什么人。
黑暗,代表着未知,再大胆的人都会恐惧,说不害怕,那一定是骗人的。
韩芸汐勉强摸索到墙壁边上,沿着墙壁坐下,蜷缩起身体。
外头的天都快亮了,宫里现在是什么情况呢?
宜太妃和龙非夜知道她出事了吗?他们是什么态度?天徽皇帝又是什么态度?
什么时候会审她?谁来审?
韩芸汐不安地等待着,可谁知道,这一等居然等了三天三夜,这三天三夜里,狱卒只定时给她送水,没有饭菜,这三天三夜里,谁都没有来看她。
什么消息都没有就是最好的消息,然而,这样的未知对于韩芸汐来说却比一屋子黑暗还恐怖,韩芸汐越等越不安,长平公主之死,她还没来得及深入分析尸体里的毒素,根本没办法做推测。
她唯一知道的便是,这不是陷害,宫里没人敢拿长平公主的性命来陷害她,所以真相只有两个,一个便是有刺客下毒,另一个便是长平公主身上有伤口触碰到什么带毒的东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查清楚着这些,还是得从尸体上的毒素查起。
可是,她现在连声辩的机会都没有,再这么拖下去,尸体放久了毒素会发生变化,一旦查不出来,嫌疑最大的她岂不得把这个罪名担下了?
思及此,韩芸汐立马去敲门,“砰砰砰”声响极好,可是,她敲了半天,却没人来理睬她。
谁知道,这之后,居然连送水的人都没来了,又过了两天两夜。
韩芸汐终于感觉到害怕了,她蜷缩在黑暗的角落里,又渴又饿,浑身冰凉凉的,心也凉了大半。
外头,到底什么情况?
真的没人管她了吗?
韩芸汐知道,如今能救她的只有宜太妃和龙非夜,宜太妃她就不指望了,而龙非夜……
他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他也救不了她吗?还是……他不打算救了呢?
除夕家宴上龙非夜的震撼人心的两句话都犹在耳畔,她承认,她心中有期盼。
终于,第五天早上,铁门被打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光芒从外头照射进来的时候,韩芸汐立马就站起来,即便再刺眼,她都没有闭眼,光芒代表着希望,可谁知道,她看到的却是一张狰狞恐怖的泪脸,皇后!
几个侍卫提着灯笼进来挂,很快整个小屋子就明亮了起来,这个时候,韩芸汐才看清楚屋内的东西。
屋内什么都没有,就只架着一口足以容下一个成人的巨大铁锅,铁锅下面堆满了柴火,韩芸汐只是瞥了一眼,没多想,视线就落在皇后身上了。
皇后带来的人,全都是侍卫,并非狱卒,看样子大理寺的人都被打发走了。
皇后走了进来,侍卫立马就上前押住了韩芸汐。
韩芸汐唇畔泛起一抹苦涩的笑意,并没有挣扎,她等了五天,只等来了皇后,她知道自己在劫难逃。
“韩芸汐,长平还没入殓呢。”皇后语气死气沉沉让人很不舒服。
“死因还不明,随随便便入殓,长平必定死不瞑目。”韩芸汐的语气也很平淡。
她想,五天还没入殓,至少说明真凶还没有确定,她还有希望。
谁知,皇后却突然暴怒,冲过来就甩了韩芸汐两巴掌,“都是因为你,你不死,长平才会死不瞑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芸汐双手被束缚住,动弹不得,她侧着脸,碎了一口血腥子,眸光如刀刃般射向皇后。
“我最后说一次,长平不是我的杀的!”
“就是你杀的!是你下的毒!”
皇后一边痛斥,一边后退,怒声下令,“来人,马上把火点燃了,本宫今日非要这个贱人招供不可!”
点火?
韩芸汐回头看去,只见侍卫点燃了那口大铁锅下面的柴火,随后就开始往里头倒油。
这……这是打算做什么?
皇后要逼供,不应该带她去刑房吗?烧油做什么?
韩芸汐越看越不安,她看向皇后,皇后却对她阴沉沉地冷笑,韩芸汐觉得皇后的精神状态非常不对劲,就好像是个疯子。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韩芸汐大声质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皇后却冷笑起来,高高在上看着她,不回答。
终于,背后巨大的铁锅里的油沸腾了起来,热气散发出来,让屋子的温度和湿气都跟着升高,空气里油烟味越来越重,令人作呕。
韩芸汐看着看着,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渐渐发白,连连摇头。
“来人,把她吊起来!”皇后终于开了口。
这下,韩芸汐彻底明白了,虽然她从来没有见识过这种刑法,但是,她敢肯定这一定是所有刑法里最可怕的!
“放开!你们放开!”
“皇后,你屈打成招有何意义,你找不出杀害长平的真凶,长平就算入土了也不会安心的!”
韩芸汐大喊,可是,皇后听了她这话,非但没有反省,反倒更加激动,疯了一样大喊,“你闭嘴!长平就是你杀的,一定是你!只要你死了,她就会安心的!”
如果韩芸汐此时认真注意一下,必定会发现皇后的精神是异常的,可是,她已经无暇顾及了。
她被五花大绑,吊挂到热油滚滚的大铁锅上面,她的双脚距离水面不过不到半尺,她不得不蜷缩起双腿来,以免被热气烫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背后就只有一根绳子,掌控在一旁的侍卫手里,维系她的生命,只要这绳子一松,她整个人就会掉到沸腾滚烫的油锅里,那样的温度,足以将她瞬间炸熟了吧?
大铁锅里的油,足以淹没她整个人,她无法想象自己掉下去会是什么样子,她紧紧咬着牙关,却还是控制不住浑身发抖。
太可怕了!
谁来救救她呀!
看着吊在热油锅上,瑟瑟发抖的韩芸汐,皇后的情绪总算是平复了不少。
“韩芸汐,是不是你杀了长平公主的?”她大声质问。
韩芸汐一直在发抖,她没有看皇后,盯着热滚滚的热油看,迟迟没有出声。
“回答本宫的问题!”皇后的声音更大了。
可是,韩芸汐还是没有回答,下唇都被她的牙齿咬出血来了。
“很好,你不招是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皇后深吸了一口气,走过来,冷不丁一把夺过了侍卫手里的绳子,这一夺,绳子立马下滑了一段。
“啊……救命啊……”
韩芸汐尖叫起来,撕心裂肺!她的双膝都蜷缩到胸口,小腿几乎是贴在滚烫的油面上,差一点,就一点点就会碰到热油。
她心“砰砰砰”跳得非常快,连呼吸都难受,她都不敢往下看了,紧紧闭上眼睛,脑海里就只有一个念头,谁来救救她!
皇后拽着绳子,脸上有种近乎变态的快感,她饶有兴致地看着,慢条斯理,“韩芸汐,本宫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招……还是……不招?”
招,还是不招?
生,还是死?
没有做过的事情,她怎么招?招了,一样要死!
唯一的区别,不招会死得非常痛苦!
突然,皇后厉声起来,“韩芸汐,回答本宫的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谁知,韩芸汐陡然睁开眼睛,恶狠狠朝皇后看过来,怒声回答,“不招!不是我做的!你冤枉我,你私刑逼供,是你让长平死得不明不白,死不瞑目!你一辈子都不会安心!”
“韩芸汐,你找死!”
皇后也怒了,手中的绳子开始一点点,一点点地往下放,然而,这一回,韩芸汐没有再挣扎,没有再蜷缩身体。
做过的事情,天大,她都敢认!
没做过的事情,打死,绝不认!
她静默地看着滚疼的热油,唇畔绽放出一朵视死如归的壮烈,凄美。
招不招都是死,何必委曲求全,折了自己的傲骨呢?何不死得坦坦荡荡,潇潇洒洒一些?
有些原则,有些尊贵,无论如何都不会放下。
随着绳索一点点的放下,垂下的裙角开始沉重起来,裙角已经粘到热油了,很快,就要到她的小腿了。
她告诉自己,韩芸汐,你是勇敢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芸汐,你好样的,本宫先让你尝一尝小腿被炸熟的滋味!”
皇后怒声,陡然放下绳子!
瞬间下坠!
然而,就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一道身影如利箭般飞掠进来。
噔!
韩芸汐下坠的身子戛然而止,随即整个人就被拉高。
韩芸汐立马睁开眼睛,只见……只见龙非夜就立在大油锅边缘上,一手拽着她上头的绳子,一手负于身后。
他一袭白衣,站姿挺拔如劲松,却又翩然如谪仙,他冷漠的脸一如既往波澜不惊,可是那双深邃的眼却敛着滔天之怒意!
龙非夜,你一定是我的守护神吧?
龙非夜,五天……终于等到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吓坏了的韩芸汐,莫名地就笑了,都没发现自己眼角湿了一片。
谁都没料想到龙非夜会在这个时候出现,皇后最是震惊,她都松开了绳索,后退到墙边去了。
龙非夜,怎么进来的?
太后已经下了禁令,没有她的允许,谁都不许探望,她今日过来,不仅仅跟太后,也跟皇上打过招呼的呀!
虽然现在没有十足的证据表明凶手就是韩芸汐,可是,皇上也暗示过几次,韩芸汐的嫌疑是最大的,找不出证据,就只能审讯韩芸汐。
因为李氏临死前的那句话,皇上早就视韩芸汐和秦王为眼中钉了,除不掉秦王,至少要先杀了韩芸汐。
冷静下来的皇后立马质问,“秦王,没有太后的懿旨,谁准你进来的?”
龙非夜冷冷反问,“皇后,又是谁准你动私刑逼供,屈打成招的?”
他说着,一把将韩芸汐抱过来,带下油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皇后因龙非夜那句质问,半晌都说不出话来,一室寂静。
龙非夜抱着韩芸汐从高耸的油锅上落下来,也不知道是蜷缩太久了,还是至今后怕着,一落地,韩芸汐的双腿就发软,根本站不住,直接往龙非夜身上倒去。
当然,她立马要起,她知道这家伙的洁癖很重,尤其讨厌这种倒贴上门的举动。
然而,龙非夜去一把抱住了她的腰肢,低声,“别动。”
这下,韩芸汐立马僵住了。
虽然,他的声音还是很冷,可是,韩芸汐却该死的喜欢这两个字。
她乖乖的没动,赖在他怀中,渐渐地感觉到他专属的气息将自己完全笼罩住,一时间所有恐惧便都消失了,不知不觉她就放松了,将自己所有重量都交给他的怀抱。
而龙非夜,低着头,垂着冷漠的眼,小心翼翼撩起她的裙角,撕下那粘了热油的部分,这个时候,韩芸汐才注意到自己的裙角湿了一大片,若是不小心贴到小腿肚上,就那热油的温度,一定会灼伤皮肤的。
龙非夜撕下几片裙角之后,又一一检查其他地方。看着他认真的侧脸,韩芸汐都看愣了,忘了自己身处何处,眼中、脑海中,就剩下这个男人缄默冰冷的脸,却体贴细致的动作。
她无法想象这个大冰块,竟也会有这么细心的一面,她会不会是在做梦呢。
大冰块,如果这是一场梦,那么,在梦中,我可以爱上你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确定韩芸汐裙角上没有油迹之后,龙非夜立马就将她推开,还是那样冷漠,言简意赅,“自己站好!”
呃……好吧,这一推立马击碎了韩芸汐所有美梦。
爱上他,那简直是自讨苦吃,怎么可能?
她双腿好软,却还是自己撑着站稳了,吐了口浊气,她立马就告状,“殿下,我是冤枉的,皇后逼我招供,说我不招的话,就要烫死我!”
皇后被当场捉到,无法辩解,她冷冷瞪着韩芸汐,双手都握成了拳头。
“皇后,你急着屈打成招,难不成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理由?”龙非夜问道。
“我没有!韩芸汐她就是凶手!只有她会下毒!一定是她!”皇后怒得大吼,十分失态。
龙非夜并没有打算跟皇后多废话,他冷冷说,“本王奉皇上口谕,来带韩芸汐出狱,协助调查长平公主死因,就不多奉陪了。”
他说罢,瞥了韩芸汐一眼,转身就出门。
韩芸汐愣了,嫌疑人协助查案,这个家伙怎么说服天徽皇帝的呀?死的是天徽皇帝的女儿呀,这未免太强悍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实,他能来救她,能保她在狱中安全,她已经心满意足了。
当然,韩芸汐身体的反应比脑袋还快,她都没想明白呢,立马像个小跟班一样快步跟上。
只是,很快,皇后就冲了出来,怒声,“秦王,你给我本宫站住!”
龙非夜怎么可能会那么听话,继续往前走,一如当初在太后那问安,龙非夜走,韩芸汐也跟着走,忽略了背后皇后的盛怒。
“来人,给本宫拦住秦王,皇上不可能下这样的旨意,嫌疑人怎么可以协助查案?本宫不服!”
“来人,秦王这是劫囚!拦住他们,听到没有!”
……
然而,任由皇后气急败坏地大喊大叫,大理寺的侍卫,包括皇后带来的侍卫都无人敢拦。
秦王这哪里是劫囚呀,人家是一步一步地走出去的,尊贵优雅。
要知道,在天宁国,拦秦王的路,那相当于找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睁睁看着龙非夜带走韩芸汐,皇后越想越不甘心,越想眼底藏着的那一抹恐惧就越深,她立马就回到宫中,直接到了御书房。
此时,天徽皇帝正坐在书桌前,看着手中一枚金牌发愣,这是先帝爷临死之前赐给秦王的特权令,那个时候秦王还很小很小呢。
天徽皇帝常常会想,如果先帝爷能多活几年,那么今日坐在御书房里的会不会就不是他了?
见这枚令牌,如见先帝爷,这是先帝爷给了秦王一次可以违背皇命的特权,相当于是一次保命的机会。
然而,这十多年来,秦王一路步步谨慎,步步为营,坐到如今位高权重的位置上,都从来没有用过这枚金牌。
这一回,为了韩芸汐,他居然使用了这唯一的机会。
思及此,天徽皇帝唇畔泛起了一抹冷笑,龙非夜,你莫非是真瞧上那个女人了?很好,一向无懈可击的你,原来也是会有弱点的。
就在这个时候,皇后不顾薛公公的阻拦,冲了进来,在天徽皇帝面前欠身,“皇上,秦王把韩芸汐带走了,说得了你的命令协助查案?嫌疑人怎么可以协助查案?”
天徽皇帝收敛了嘴角的冷笑,淡淡道,“皇后平身吧。”
“皇上,长平死得好冤枉,皇上不给长平一个公道,臣妾就长跪不起!”皇后非但没有平身,反倒跪了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徽皇帝眼底闪过了一抹不耐烦,皇后来之前,其实太后早已经来过来,说的也正是这件事。
长平之死,皇后和太后对韩芸汐恨之入骨,然而,他也心痛。
退一万步说,即便这一回凶手不是韩芸汐,他也想借机杀了韩芸汐。
他本来就非常忌惮龙非夜,如今再来一个韩芸汐,他怎么能不提防着韩芸汐成为龙非夜的得力干将呢?
毒术可救人,亦可杀人,可救国,亦可毁国!
内奸李氏临死之前说的话,时不时就会萦绕在他耳边,让他寝食不安。
只是,龙非夜的一枚金牌,让他不得不让步,然而,即便是让步,却也只是给了一个机会而已,他就不相信短短的时间里,韩芸汐能证明自己的无辜!
“朕只给他一日的时间,今天晚上,如果秦王拿不出证据证明韩芸汐是清白的,朕立马就定韩芸汐杀人之罪!”天徽皇帝冷冷说道。
一日……
皇后完全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约定,一日的时间,韩芸汐能查出什么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尸体已经停放五日了,这五日来,她拒绝了所有仵作验尸,拒绝任何人接近长平,长平之死,至今什么线索都没有!
一直关着韩芸汐,还没什么直接的证据可以定罪,韩芸汐不招供这件事也不知道要僵持多久,但是,有了这个约定,韩芸汐死定了!
皇后想通之后,立马就激动,“皇上英明!多谢皇上!长平就快要瞑目了!”
皇后回到坤宁宫之后,立马找来了管事的钱嬷嬷,屏退了所有婢女,低声问道,“那东西处理掉了吗?”
“禀娘娘,婢女昨夜就把东西处理了,除了奴婢,没人知道。”
长平公主突然在西厢宫被毒死之后,这五天来,西厢宫里其实又出了一条人命,无伤无痛无病,莫名其妙就死了,搞得人心惶惶的,都说长平公主不是秦王府毒死的,而是西厢宫里有脏东西。
但是,皇后把事情瞒了下来,下人们也都不敢作声,连太后都不知道这件事。
大家纷纷猜测着,皇后是铁了心借机要秦王妃死呀!
昨天晚上,皇后令她去处理掉一个东西,那东西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不大,却很重,连钱嬷嬷也不知道那是什么。
“那尸体都处理掉了吗?”皇后又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处理掉了,新来的人都补上了。”钱嬷嬷如实回答,宫里头偶尔死一两个宫女太监,也算正常,并不难处理。
皇后这才松了一口气,她看着外头的天空,突然就陷入了沉默,钱嬷嬷怎么看皇后,怎么觉得奇怪,然而,一想到她丧女心痛,便也觉得正常,不敢多打扰。
此时,外头天色极好,阳光明媚,已临近正午了。
“一天的时间?”
当韩芸汐听到这个约定的时候,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她戛然止步,蹙眉看着龙非夜,认真问,“秦王殿下,你凭什么相信我能在一天里找出真相?”
谁知,龙非夜冷冷回答,“本王不是相信你,只是,如果迟早都是死,还不如死得干脆点,免得本王麻烦。”
“你!”韩芸汐气结,她当这家伙是天使,现在才发现自己眼拙,他就是个恶魔!
当然,韩芸汐完全不知道特权金牌一事,她想,怪不得了,天徽皇帝会答应让她这个嫌疑人参与查案。
不过,龙非夜说的没错,她困在天牢里,就太后皇后那态度,她也难逃一死,龙非夜保得了她一次,保不了她十次。
一天的时间,这是拿她的命来赌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韩芸汐没说话,龙非夜偏头睥睨下来,“后悔的话,你可以回去。”
韩芸汐嗤之以鼻,笑比阳光还灿烂,“本王妃既然出来了,就没回去的打算!走吧,马上带我去验尸!”
关了五天,让韩芸汐脸色苍白得毫无血色,身体也虚弱得很病态,可是,此时此刻,在阳光下她整个人却焕发出一种逼人的光彩,龙非夜的视线定格在她的脸上,迟迟都没有移开。
韩芸汐,这一回本王是下了重本,你可千万别让本王失望!
正午时分,龙非夜和韩芸汐来到了停放长平公主尸体的流华宫中,太后和皇后,龙天墨都闻讯赶了过来。
时值寒冬,加上水晶冰棺的用作,尸体保存得还算可以,只是,尸体上的尸斑已经全面扩散,中毒的迹象也完全显示了出来。
虽然长平生前诸多刁难,陷害,然而,看着这如此花样年华的生命陨落,韩芸汐心里终究有些难受。
她站了一会儿,才淡淡到,“开棺吧。”
然而,坐在一旁,一直仇视着韩芸汐的皇后却突然站起来,“你休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皇后不仅仅站起来,而且走到水晶冰馆傍边,一手按住冰馆盖,她冷冷地看着韩芸汐,“你这个杀人凶手,我绝对不允许你打扰长平!”
一天的时间,如今已经过了半天了,就剩下半天,只要到了晚上,韩芸汐找不出毒源真相来,她就要认罪!
皇后恨不得一直拖着韩芸汐,让她什么事情都办不了。
韩芸汐实在不耐烦,她已经受够了这种莫名其妙的冤枉,然而,此时,她也多少看出了皇后的异样了。
皇后是长平的生母,丧女之痛可以理解,只是,如此霸道蛮荒,不讲理地指责她,这似乎有些不对劲!
当娘的,她难道就不想知道真相吗?她凭什么一口咬定她就是凶手!
就算她坚信,她也应该急着找到证据才是呀?
刚刚来的路上,龙非夜就说了,这五天五夜,不管是仵作还是毒师都靠近不了长平的尸体,皇后压根不允许任何人验尸。
“皇后娘娘,如果你是这种态度,我只能回大理寺去,但是,请你在找到证据之前,不要随随便便对我动刑逼供,这样不是一国皇后该有的做派!”韩芸汐冷冷警告。
这话一出,在场不少下人都面面相觑起来,这才知道皇后娘娘去大理寺动刑逼供了。
龙天墨眉头紧锁,上前将皇后拉住,“母后,父皇已经答应了秦皇叔,就让她查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皇后却趴在水晶冰馆上恸哭起来,“不可以,怎么可以让杀人凶手再碰长平呢?我这个当娘的,该怎么和长平交待呀!”
龙天墨劝不住,回头朝太后看了去,然而,太后看着皇后,却无动于衷,没有劝阻的意思。
皇后的情绪崩溃了,太后却还是冷静的。
这五天来她调查过,除夕当夜,宫里防守是最森严的,尤其是她的康宁宫,西厢宫就在康宁宫西侧,不太可能让刺客闯入,即便闯入,也很难办到无声无息,杀人于无形。
再说了,长平贵为公主,交际圈无非是权贵世家,人人巴结还来不及,向来是别人得罪她,而非她得罪人,如何会招来杀人之祸。
而宫里,怎么可能会出现那种罕见的毒呢,又有谁敢对长平下毒?
思来想去,终究还是毒术一流的韩芸汐嫌疑最大,何况,和长平结怨的人也就只有韩芸汐一人了。
好个韩芸汐,哀家还没拉拢成你,你倒先杀了哀家最宝贝的孙女儿,哀家真是错看了你!
太后不出声,皇后死死趴在水晶冰馆上,下人们自然是不敢开棺的,而时间,一点点的流逝。
冬日的午后极短,再拖下去,天就要黑了。
韩芸汐气在心中,怒声,“皇后,你到底让不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皇后怨恨地看着韩芸汐,没用动。
韩芸汐转身就走,“殿下,请送臣妾回大理寺吧。”
谁知道,龙非夜审视着皇后,冷冷质问,“皇后,你在心虚什么?”
不止韩芸汐,龙非夜也看出了端倪,以皇后平素的性子,就算是再悲恸,也不至于如此无理取闹呀,连一国之母该有的涵养都丢了。
一听这话,皇后下意识就松手了,“我没有!”
“没有就开棺验尸,不过半天的时间,你怕什么?难不成你害怕韩芸汐查到什么证据吗?”龙非夜继续逼问道。
龙非夜这话,让太后和龙天墨都意外了,太后随即“啪”一声拍案而起,“秦王,你这话什么意思?皇后丧女悲恸,你非但不体谅,反倒出言无礼,你夫妻二人,未免欺人太甚了?”
谁知,龙非夜竟也“嘭”一声拍案而起,冷眸直逼太后,怒声道,“本王以先皇特权令换得此次机会,皇后如此阻拦,如此藐视先皇特权令,又是什么意思?”
特权令?
这话一出,顿时,全场所有下人全都跪了下去。
天啊,秦王怒了,秦王连先帝爷都请出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皇后吓得目瞪口呆,立马就后退,噗通一声下跪,“臣妾不敢!臣妾万万不敢!”
而太后原地站着,怔怔地看着龙非夜,一时间竟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如果太后没有记错,这是她第一次见到秦王发怒,一贯冷漠,喜怒不形于色的秦王居然真的发怒了,请出了先帝特权令来。
就为了区区一个韩芸汐吗?一个强塞给他的女人?
你这是盛宠,还是大方?
于满场震惊之中,龙非夜冷冷下令,“来人,开棺!”
这个时候,同样不可思议的韩芸汐才缓缓转身过来,她总算明白自己和龙非夜为何能顺顺利利走出大理寺。
看着一脸霸气的龙非夜,韩芸汐的心砰砰砰狂跳不止。
这又不是在做梦,这个男人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呀?
“韩芸汐,你还愣着做什么?”龙非夜怒声,他一点儿都不好,语气总是不善,态度总是冷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时,水晶冰馆已经被打开了,韩芸汐一个激灵回过神,忽略了心底那份悸动,立马进行检查。
来的路上,她早就把思路整理清了,她第一步要做的就是找出中毒的位置。
位置可以确定中毒方式,而中毒方式则代表着下毒方式。
这是第一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
韩芸汐靠近,启动扫描系统做详细的检查,不详查还真不知道,这一查,她才发现除夕晚上在西厢房间里,慌乱之中她错过了多么重要的信息!
中毒的位置就是长平的手上,是伤口感染型的中毒类型,换句话说,并不是有人刻意下毒,而是长平手上有伤口,触碰到了毒源!
韩芸汐心下大喜,她就知道,除夕夜防守那么森严,怎么会有刺客闯入,当初她一听到声音就跑过去,也没有看到人影,而且那房间所有窗户都关着的!
没有人下毒,是长平公主自己不小心碰到毒了,没走几步路就毒发倒地,也就撞倒架子,所以才会出现她听到声音,还有她闯进去看到的那个死亡现场。
这个惊喜的发现,无疑让整件事变得简单了,要知道,如果有刺客下毒,要找出刺客基本不可能,她也就完蛋了。
但是,不小心沾了毒,找出毒源来,这对韩芸汐这个老手来说,那就再简单不过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在韩芸汐身上,她偷偷瞄了龙非夜一眼,不动声色,继续做进一步的检查。
毒源,分为两种,一种是天然毒源,如同天生就带毒的植被,动物,而一种是人工毒源,也就是人工提取出来的毒药。
“见血封喉”这种毒非常罕见,一般都出现在南疆地带,知道的人更是少之又少,怎么会出现在宫中呢?
带着疑惑,韩芸汐动手从长平公主手上的伤口采集了一些干血块进行化验。
尸体存放了五天,血块中已经参杂了不少杂质,一般的毒师是检验不出来的,幸好韩芸汐有她最体贴的好朋友解毒系统帮忙。
然而,当分析出结果之后,韩芸汐却震惊了,怎么都想不到毒源会是这样的!
这未免太不可思议了吧!
韩芸汐藏着心底的震惊,缄默地退下来,脱下手套,清洗了双手。
这个时候,一室越发的寂静了,刚刚大家都看得很清楚,韩芸汐其实也没有做什么,就是拿金针采了些血块而已。
她这是算验尸结束了吗?她检验出什么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韩芸汐的脸色不怎么好看,太后最先开了口,“韩芸汐,你查出什么了吗?”
皇后急急看过来,眼底闪过一抹紧张。
韩芸汐看了太后和皇后一眼,没回答,而是转身对龙非夜道,“带我去西厢宫吧。”
龙非夜倒是没多问,起身和韩芸汐一起走,留下一屋子的人疑惑不解。
“她这……算什么?”太后不悦嘀咕。
皇后眼底闪烁着丝丝复杂,没回答,龙天墨倒是低声,“皇奶奶,一同过去瞧瞧吧。”
韩芸汐走入西厢宫,神色就变得严肃起来,她环视周遭,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只是,很快就又收回了视线,直奔长平公主遇害的房间。
这个时候,龙非夜都好奇了,低声问道,“如何?”
“毒源应该就在这宫里。”韩芸汐一脸认真,当她把房间检查了一遍走出来之后,太后等人就赶到了。
韩芸汐并没有压低声音,刚刚那话,太后等人听得清清楚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激动的莫过于龙天墨,“秦皇婶,你说什么?”
“毒源应该还在宫里,如果不在宫里,那就太不对劲了!”
见状,太后也惊了,难不成韩芸汐真的是被冤枉的?
“那你找出来!”太后冷冷说,站在她身旁的皇后突然颤了下,龙天墨连忙搀住,“母后,你没事吧?”
韩芸汐瞥了皇后一眼,还是有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只是,这个时候她也无暇多想。
“传长平的贴身婢女霜红过来吧。”她淡淡道。
“你到底要做什么?”太后急了。
“太后娘娘莫急,天黑之前,长平一定会瞑目的。”韩芸汐淡淡说道。
这话让众人更加肯定她查到了什么,太后撇了撇嘴,“好,哀家等着!”
而皇后死死地盯着韩芸汐看,都没发现自己自己牙关咬得紧紧的,身体都绷紧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龙非夜在一旁,不动声色摩挲着下颌,将皇后的反应尽收眼底。
长平公主死后,霜红就病倒了,好一会儿,两个宫女才将她搀过来。
一见韩芸汐,霜红也恨死了,虽然跪下,却怒目相对。
然而韩芸汐却蹲了下来,一字一字认真问道,“霜红,除夕夜那晚,长平公主遣你出去拿东西的时候,你从这屋子里带了什么东西出去了?”
韩芸汐非常肯定,长平中毒到发作的时间不长,毒源一定在这房间里,那天晚上她就看过了,并没有发现,今日还是没发现,无疑东西被拿走了。
这话一出,霜红都还没有回答,皇后却双腿一软,瘫在了龙天墨怀中。
“母后!母后你怎么了!”龙天墨大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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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皇后,怎么了?
韩芸汐停止了审问,朝皇后看过来,而皇后却立马避开了她的视线。
龙天墨搀着皇后在一旁坐下,非常关切,“母后,你没事吧?是不是太累了?”
“来人,传太医过来!”太后也开了口。
然而,皇后却拦住了,语气颇为坚定,“我没事,不必了……”
韩芸汐越发的疑惑,重新质问霜红,“霜红,你好好想一想,任何东西都不可以漏掉。”
霜红哪里知道韩芸汐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其实,根本不用多想,那天长平天公主遣她出去拿东西的时候,也同时让她带走了一样东西,就一样东西而且还是个很特别的东西,她记得非常清楚。
皇后坐在一旁,死死地盯着霜红看,也不知道是不是目光太过于炙热了,霜红竟察觉到了皇后的目光。
她怯怯的看过了一眼,突然就被吓到了,立马收回视线。
这个时候霜红才不安起来,为什么皇后会这样看着她,难不成那东西……
她正迟疑着,韩芸汐冷声,“霜红,事关重大,你好好想一想!如果你说谎了,一旦查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提醒,也算是警告,韩芸汐并没有把话说完。
霜红低着头,心里在打鼓,她有偷偷瞄了皇后一眼,犹豫不决。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直沉默着的龙非夜冷冷开了口,“才几天的事,需要思考那么久吗?”
这话一出,霜红猛地抬头看去,一迎上龙非夜冰冷的双眸,她险些就给魂飞魄散!
天啊,秦王正看着她呢,还亲自开口审问她了!太可怕了!
霜红哪里敢再犹豫,急急回答,“奴婢想起来了,想起来了!那天长平公主就让奴婢带走了一尊木雕佛像,那是皇后娘娘的东西,奴婢放在前面的屋子里,还没归还回去呢!”
这话一出,皇后像是被瞬间抽走了三魂七魄,整个人都虚脱了。
皇后娘娘的东西?
韩芸汐惊了,再看皇后那反应,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眼底闪过一丝复杂,她并没有犹豫,当下就说,“东西放哪了,马上带我过去看看。”
“就在右侧门旁的小屋子里,奴婢放过去之后就再没动过了。”霜红如实回答。
韩芸汐二话不说,箭步而去,龙非夜第二个跟上,太后和龙天墨越发的狐疑,这到底怎么回事呢?韩芸汐不声不响的,到底追查到什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就在这祖孙俩疑惑不解的时候,瘫坐在一旁的皇后却突然站起来,快步追了过去。
“母后!”龙天墨大喊,终于察觉到母后的不对劲了。
虽然她这五六天来的情绪都不太稳定,可是今日这也太……
“她怎么了?”太后担忧起来。
龙天墨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搀着太后一同追过去,然而,此时韩芸汐却在霜红指定的屋子里找不到东西。
“我明明就放在这里的,我再也没有动过。”
“那天出事之后,我就病倒了,我都没有再来过这里了!”
“皇后娘娘的东西,谁都不敢乱动的!那是不久前皇后娘娘新请来的佛像呀!”
……
霜红好激动,生怕惹祸上身。
韩芸汐和龙非夜从屋子里走出来,却看到皇后就站在门口,正怔怔地看着他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皇后娘娘,那尊佛像,你可知道去处?”韩芸汐认真问。
“不知道。”皇后立马回答。
“这么说,东西丢了?”韩芸汐再问。
“这里的东西不会丢,何况还是母后的东西,霜红,你好好想想!”龙天墨走了过来。
霜红立马就跪下去,“太子殿下,奴婢没有记错,就放在那屋里了。长平公主要为太后娘娘亲手雕刻一尊石雕佛像,作为新年礼物,可是时间仓促,都除夕夜了莲座还没雕好,除夕早上公主就让奴婢跟皇后娘娘借了一尊木雕佛像来模仿,后来公主让奴婢去拿一些金粉,顺便让把木雕佛像收好,奴婢就把木雕佛像放这屋的!”
说到这里,霜红立马又补充,“对了!奴婢想起来了,那天晚上奴婢告诉过西厢宫的晓月,她也知道东西在这的!”
“来人,宣晓月过来!”龙非夜立马下令。
晓月?
皇后脸色铁青铁青,沉默着。
然而,晓月没有过来,来的却是钱嬷嬷,“禀各位主子,宫女晓月前两天染了恶疾,已经没了……”
话还未说完,韩芸汐骤然眯起了双眸,这么巧合的事情,如果她还不明白这里头有什么猫腻,她也算白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尸体呢?”韩芸汐冷声。
钱嬷嬷偷偷瞄了皇后一眼,还算淡定,“尸体当天就火化了。”
韩芸汐冷笑起来,厉声质问,“那东西呢,钱嬷嬷,西厢宫是你监管的吧,皇后娘娘的木雕佛像哪去了?你手下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偷皇后娘娘的佛像,找死吗?”
“这……这……老奴就不清楚了。”钱嬷嬷也心怯了,怎么都想不明白,秦王妃怎么就知道要找那东西。
“不清楚,不清楚你怎么管事的?”韩芸汐步步紧逼。
钱嬷嬷吓得脸色铁青铁青的,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韩芸汐看向一直沉默着皇后,冷冷质问,“皇后娘娘,你丢了东西,不知道要找吗?”
听韩芸这语气,龙天墨立马不悦反问,“母后哪有心情找东西?秦皇婶,你找那东西到底要做什么?”
“韩芸汐,你是来查毒的,这里丢了东西,与你何干?”太后也不高兴了。
太后和龙天墨当然也看出这里头有蹊跷,只是,他们都琢磨不明白,这两件事有什么牵连。
或许,他们不是琢磨不明白,而是害怕深究下去,会发现什么可怕的事情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毕竟到了这份上,怎么看这件事都和皇后有关系。
韩芸汐没有理睬他们,冷冷逼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紧紧咬着牙关,守着最后一份理智,同她对视。
可谁知道,韩芸汐却毫无预兆地宣布,“那尊木雕佛像就是毒源……”
这话一出,顿时一片哗然,就连龙非夜也震惊了,他知道韩芸汐找丢失的佛像一定和毒源有关系,只是,他也没想到佛像居然就是毒源!
“不……不……不是的……”
寂静之中,皇后娘娘自言自语,开始摇头。
韩芸汐却继续道,“长平手上有伤口,她中的毒是天然毒源,她是不小心触碰到毒源才死的。天下没这么巧的事情,故意藏起佛像的人,一定知道这个真相!换句话说,藏木雕佛像的人就是杀死长平的凶手!”
这几句话犹如当头棒喝,狠狠敲在皇后脑袋上,终于,一直出于崩溃边缘的皇后再也忍不住了,突然怒吼一声,“我不是凶手!我不是!”
什么?!
霎时间,所有人都怔了,皇后怎么……怎么这么说?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所以,佛像是皇后藏起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在众人还未缓过神来,皇后冷不丁就朝韩芸汐扑过来,大声惊叫,“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你才是凶手!你才是凶手!你没有救长平,你才是凶手!”
龙非夜眼疾手快,擒住皇后的手,将她狠狠推给龙天墨。
谁知道,皇后却疯了一样,死命挣扎要朝韩芸汐扑抓过来,连连怒斥,“你为什么不救她!为什么?”
“韩芸汐,你不是很厉害吗?你为什么不救她呀!”
“为什么你不早点过去,为什么不救她!你要是早点去,她就不会死了,呜呜……”
“韩芸汐,你一定是故意不救长平的,是你害了长平,不是我……不是我……”
……
皇后的反应太出人意料了,谁都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龙天墨愣在原地。
怎么会这样呀!
居然是皇后!
“不可能,虎毒尚且不食子,皇后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芸汐,你不要血口喷人!”
太后暴怒了,这件事谁能相信?
虽然询问出木雕佛像之后韩芸汐就有所怀疑,然而,看到皇后这样的反应,她还是很震惊,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唯有龙非夜的冷静的,他怒声,“钱嬷嬷,东西呢?还不拿出来!”
钱嬷嬷之前也不知道自己买的东西和长平之死有关系,见皇后这反应,她吓得胆都破了,唇齿皆颤,“埋……埋……埋在后院!奴婢什么都不知道,皇后娘娘她……她让奴婢埋在后院了!”
钱嬷嬷这话,无疑是宣判了皇后娘娘的罪行,太后连连后退了好几步,都撞到门上去了,她不可思议地看着皇后,皇后却瘫在龙天墨脚下,像个疯子哭个不停。
龙非夜带着钱嬷嬷,亲自去将埋在后院的木雕佛像挖了出来,他并没有直接触碰,木雕佛像用一块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一拿过来,韩芸汐的解毒系统就报警了,这东西有毒!
韩芸汐亲自动手,小心翼翼将布解开,一见了木雕佛像,韩芸汐突然有种崩溃的感觉!
天啊!
这东西就是毒箭木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一座用毒箭木的树根雕刻成的佛像,毒箭木的树根,树皮都是有用的,但是要浸泡好几天,把毒素给处理掉。
而眼前这尊木雕佛像,根本就没有被处理干净,木根里还藏着少量树液,认真看的话就会发现佛像底有些湿润。
这种毒,一定要进入血液才会引起中毒,所以,并非所有人碰到都会中毒,但是,一旦手上有伤口,必定要被感染,必死无疑!
当然,不认识毒箭木的众人还是无法相信,龙天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况,怒声质问,“你凭什么说这是毒源?”
韩芸汐没回答,而是让人抓一只活鸡过来。
活蹦乱跳的大公鸡一送过来,韩芸汐亲自抓住,在鸡爪上割了个小血口,然后挨近佛像底座,随后韩芸汐就放开公鸡。
一时间众人全都看过来,只见那大公鸡走了几步之后,竟轰然倒地!
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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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直低声哭泣的皇后惊慌失措的大喊起来,“死了!死了!有毒!佛像有毒!”
“母后!”
“母后,你别这样!你怎么了呀!”
龙天墨连忙抱住皇后,可是皇后却害怕地一直挣扎,“放开我,公鸡死了,你看到了没有?公鸡死了!长平也死了!”
“有毒,那东西有毒!”
皇后叫着叫着,就突然安静下来,怔怔地看着龙天墨,“墨儿,是我害死长平的对不对?是不是我呀?”
“墨儿,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不是我……不是我……”
龙非夜怔怔地看着母亲惊恐的样子,脑袋都一片空白了。
母后难不成……疯了?
就在龙天墨发怔的时候,皇后突然一把挣脱开他的双手,朝西厢宫外跑了出去。
“来人,拦住皇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请太医,快!”
太后惊呼,她这辈子见过太多太多后宫里疯掉的女人了,皇后这幅模样,让她害怕!
龙天墨这才缓过神来,第一个追出去。
“钱嬷嬷,到底怎么回事?”龙非夜厉声质问,毒源找出来了,事情却还没完呢!
谁会相信皇后会毒杀长平公主呢?
皇后如此发疯,一定是有原因的。
钱嬷嬷吓得一哆嗦,什么都不敢瞒,全说了出来,“长平公主死后,没多久西厢宫里的晓月也死了,突然就倒在那屋里,和长平公主的死相很像,无缘无故的,也没有伤病痛。皇后娘娘知道后,就令奴婢秘密把晓月埋了,那天皇后娘娘在这屋里待了很久,出来之后就让奴婢把这尊木雕佛像埋了,当时佛像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奴婢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就只能照做。刚刚听说这屋丢东西了,奴婢就知道一定是那天的东西了。”
钱嬷嬷顿了一会儿,又补充,“殿下,皇后娘娘一定不是凶手,这尊佛像是年前刚刚从南诏送过来的,进贡的人说这佛像材质特殊,十分稀罕,叫做什么箭木来着,当时奴婢也在场,皇后娘娘真的不知道这东西有毒呀!皇后娘娘一定是太过于自责了,才会隐瞒此事的!”
听了这话,韩芸汐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
那天晚上,她在长平公主死亡现场详细说过毒箭木的事情,后来晓月之死,想必皇后是猜到大概了,所以才会隐瞒晓月之死,埋藏佛像。
只是,皇后这是自责、不甘,还是有意借机陷害她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到刚刚皇后那精神失常的样子,韩芸汐已经不想追究那么多了,她转身朝太后欠了欠身,淡淡道,“太后娘娘,长平右手手指有两处伤口,伤口上有毒素,和这佛像上的一致,都是毒箭木之毒,如果太后娘娘不相信,大可请其他毒医来检查。臣妾是无辜的,事出巧合,想必皇后娘娘也不想这样吧。”
事已至此,真相大白,太后还有什么话好说呢,她仿佛一夜苍老了十岁,那一贯精明的眼睛,此时布满了血丝,浑浊不堪。
她怎么都没想到长平会是这样死的,为了给她一份新年惊喜,为了一尊佛像,丢了一条命。
良久良久,太后才喃喃开口,“韩芸汐,你为什么不早点过去呢?你为什么没能救活长平呢?”
这也正是皇后刚刚质问韩芸汐的,她没来得及救人,所以,她就是凶手?
皇后无法接受佛像是毒源,无法接受长平之死和自己的疏忽有关,又害怕真相被揭晓,才口口声声指认她,甚至迫不及待要她招供。
这,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韩芸汐吐了口浊气,淡淡道,“太后娘娘,大夫不是万能的,请节哀顺变。”
身为医生,没来得及抢救一条性命,韩芸汐是自责的,是遗憾的,然而,这样的事情太多太多了,这并代表她要扛下责任。
她现在只庆幸,庆幸自己有这个机会为自己辩解,否则,她将死得比长平公主还要冤枉!
太后眉头紧锁,盯着韩芸汐看,周遭一片寂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太监突然飞奔进来,“太后娘娘,太后娘娘……皇后她……她……疯了!”
太后瞬间震住,只觉得眼前一黑,很快便昏厥了过去,幸好一旁的老嬷嬷及时搀住,连忙往屋里送。
疯了?
韩芸汐眼底闪过一抹怜悯,心情有些沉重,好吧,不管皇后是怎么想的,她愿意相信皇后是因为精神失常了,才如此诬陷她的,她不想再追究皇后的诬陷了。
这样想,便可以原谅,这样想,世界也会明亮许多吧。
韩芸汐不经意转头,发现龙非夜正在看她。
“看什么?”她下意识脱口而出。
龙非夜微微一愣,轻咳了两声,看向天空,此时,天已经黑了。
他淡淡道,“时间刚刚好,你可以回去了。”
“哦。”韩芸汐点了点头。
也不知道皇后那边什么情况,更不知道天徽皇帝知道了这事会是什么反应,反正这家伙说可她以走了,那就走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本以为龙非夜要她自己回去的,可谁知道这家伙居然跟她一起走了。
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走,龙非夜呀龙非夜,你确定你得罪天徽皇帝得罪得还不够吗?
不管皇后和太后是什么反应,至少韩芸汐知道,打从李氏死后,天徽皇帝就有杀她的心了,看样子,她日后还是小心为上,别留下什么小辫子。
上了马车,一坐下来韩芸汐就感觉到疲惫,被关了五天五夜,没得吃,睡不好,又折腾了这一回,如今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她真心都快虚脱掉。
原本想小憩一会儿的,只是,也不知道为何,和某块大冰块在一起,她就是睡不着。
她懒懒靠在一旁,迟疑了许久,才道,“这次……多谢了!”
一般情况下,她都会唤他殿下,暴怒的时候会很冲动直接喊他龙非夜,反倒是认真说话的时候,基本没有称呼。
龙非夜慵懒懒倚坐在正位上,王者的霸气尊贵浑然天成,他冷眼看来,丢了一句,“日后少给本王惹麻烦。”
惹麻烦?
“麻烦自己找上门的好不好?”韩芸汐悻悻的嘀咕。
龙非夜眼底闪过一抹玩味,冷冷问,“你说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特权令不用我还吧。”韩芸汐故作开玩笑,其实,真正让她震惊是不是真相,而是特权令牌的事情。
这家伙在她身上下了这么重的本,不会有什么可怕的企图吧?
然而,龙非夜冷漠的表情微微一僵,并没有回答,而是转头看向了窗外。
阴晴不定的家伙,韩芸汐在心里嘀咕,看向了另一边。
当龙非夜和韩芸汐回到秦王府的时候,宜太妃早就听到宫里的消息了,不得不说,这消息传得真快。
韩芸汐这也算是大难不死,从太后和皇后手里逃生,她原以为宜太妃会为她庆幸,会欢迎她回去的,可谁知道,她和龙非夜才刚刚进门呢,宜太妃看都没多看她一眼,揪着龙非夜怒声质问,“非夜,你把特权令用了?”
“是。”龙非夜淡淡回答,继续往前走。
“就为了她你居然用了特权令?”宜太妃至今不可思议。
韩芸汐向来光彩熠熠的眼睛一下子就暗淡了下来,她悻悻地低下头,唇畔泛起了一抹苦涩的笑。
可谁知道,龙非夜却回答了一句,“本王的东西,本王乐意。”
“你!”宜太妃气结,却也无话反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芸汐偷偷地瞄了龙非夜一眼,见他虽然冷漠却也认真侧脸,刹那间,她下垂的嘴角就上扬了起来,甜甜的笑了。
龙非夜,你这份“乐意”,我韩芸汐记下了!
见龙非夜走,宜太妃又追上,倒也没有再提起特赦令的事情,而是反问道,“瑶瑶今早就回西周了,你知道这事吗?”
一听这话,韩芸汐才想起除夕家宴上的事情,那天晚上天徽皇帝把龙非夜叫过去闭门密谈,都谈了什么呀?
荣乐公主并非轻易服输之人,怎么就回去了?
荣乐公主回去了,是不是说明年后和亲的事情泡汤了呢?思及此,韩芸汐嘴角的窃笑更浓了。
“不知道。”龙非夜淡淡回答,并没有停下脚步。
宜太妃紧随其后,怒声,“非夜!母妃跟你说话呢!”
龙非夜这才止步,“母妃,荣乐公主和亲的事情和秦王府没关系,你日后还是少操心吧。”
“你!”宜太妃气结,“你……你到底和皇上说了什么,你是不是伤了瑶瑶了?”
龙非夜没有再回答,大步往芙蓉院去,韩芸汐很识相的快步跟上,夫妻俩人很快就消失在宜太妃的视线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宜太妃气得满脸通红,然而,冷静下来一想,不自觉蹙紧眉头,喃喃自语,“非夜他……他不会真是为了韩芸汐那丫头吧?”
此时,皇后的坤宁宫中此时已经乱成了一片,宫女嬷嬷们慌忙地收拾东西,连顾北月都确诊了,皇后疯了,必须精心调养,不再受刺激,否则极有可能一辈子都好不了。
天徽皇帝连夜做了决定,将皇后送到西山别宫去静养,连长平公主的丧事都不让她参加。
天徽皇帝坐在院子里,脸色阴沉得都能滴出水来,女儿死了,皇后疯了,好端端的年节居然过成这样,他能不怒吗?
而且,居然还让韩芸汐给脱罪了,如果他不答应龙非夜放韩芸汐出来,或许,皇后还不至于失心疯!
还有,龙非夜执意不接受和亲,把荣乐公主气得今早就不告而别,他还指望着年后能和西周在北疆战备上有合作呢,如今看来,事情悬了!
想到这些,天徽皇帝握紧了拳头,在石桌上重重捶了好几下,这个时候,太后一脸沉重地走了过来,淡淡道,“皇帝,明日就出丧吧,免得哀家看了难过……”
天徽皇帝长叹一声,点了点头。
太后坐下来,冷冷而笑,“皇帝呀,依哀家看,这个秦王妃……呵呵,真真了不得呀。”
天徽皇帝这才抬头看去,“母后放心,儿臣心中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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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龙非夜都很安静,两人一前一后走到花园里的岔路口,往右是通往寝宫的长廊,往左则通往云闲阁的小道。
韩芸汐总觉就刚刚宜太妃那事情,这个大冰块应该会说点什么的吧,她隐隐怀疑着,是不是龙非夜和天徽皇帝因为和亲的事情吵凶了,所以,她入狱的事情,天徽皇帝死咬不放,逼得龙非夜不得不拿出特权令牌来呢?
要不,天徽皇帝虽然有杀她的心,可是,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也不至于一点机会都不给龙非夜,不是?
眼看就到岔路口了,韩芸汐是越走越慢,可是,龙非夜却什么都没说,也没有停下脚步,而是径自就右拐了。
好吧,她果然是想多了,看着龙非夜的背影模糊在昏暗的长廊里,韩芸汐才乖乖回她的云闲阁去。
终于回家喽!
在赵嬷嬷各种关切照顾下,韩芸汐洗去了一身疲惫,吃得饱饱的,一上阁楼立马就看到上锁的窗户。
韩芸汐突然就傻笑起来,在场也没人看,不知道她尴尬什么呢?她轻咳了几声,捋了锊刘海,顺了顺长发,各种小动作之后,总算是走过去,利索地开锁开窗!
一开窗,夜色就闯了进来,不远处那座灯火辉煌的宫殿在昏暗夜色里显得格外显眼,却也格外神秘。
韩芸汐慵懒懒趴着在窗台上,一手支着脑袋,看着看着,不自觉就入了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龙非夜,你拿特权令救我,到底、到底是……为什么呀?
此时,龙非夜正在寝宫中的温泉池里泡澡。
他靠在池边,三千墨发随意披散下来,修长精炼的双臂张开落在岸边,古铜色的胸膛肌理分明,身材好得令人喷血,让人无法控制去想象水下那半截身子。
他仰着头,哪怕双眸已经闭上了,却依旧散发出睥睨天下的王者霸气来,他好似在思考问题,至于思考什么,那就无从得知了……
翌日,长平公主就出殡了,至于公主之死的真相并没有传出来,对外只宣称公主染了恶疾,不治身亡。
毕竟公开真相让皇室太丢面子了,影响也不好。
韩芸汐和龙非夜一同出席了丧礼,在丧礼上,韩芸汐明显感觉到太后的敌意。
虽然韩芸汐不是凶手,但是,她对这份敌意并不意外,即使她是太后指给龙非夜的,但是,没有效忠太后之心,即便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她和太后之间迟早也会势不两立。
反倒是天徽皇帝,除了一脸沉重,缄默不语之外,并没有流露出过多的表情,皇帝,终究是皇帝。
接连几日,韩芸汐都在府上休息,宜太妃倒也没有因为荣乐公主的事情找她什么麻烦,除夕家宴上的事情没有传开,荣乐公主的婚事,似乎就这样过去了。
然而,很快,韩芸汐就发现自己想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十五元宵佳节,天宁西北疆传来噩耗,西周皇帝调走了驻守三途战场的三分之一兵力!
云空大陆三国,天宁国、西周国和北厉国,三国相互接壤,天宁以北是北历,以西为西周,而就在天宁的西北方,西周的东北方,北厉的西南方,也就是三国的交界之处,有一个战场,就是三途战场。
三途战场不算大却也不小,约莫有三座城池的大小,没有高山,都是平地和丘陵,这是三国历代争夺之地,也是至今归属权仍有争议的土地。
正因为归属权存在争议,哪国都管不了,所以导致了那个地方成了三不管地带,在那里没有君主,没有王法。
没有战事的时候,那里便充斥了各种黑暗的勾当,拳头就是王法,实力强者就是王者。
三国都在三途战场边缘筑城屯兵,严格控制边关的一切往来,防守随时可能爆发的战争,很不巧,在三国各自的边关防守中,天宁国吃了地势上的大亏。
北厉的边关是最易守难攻的“三山关”,要越过三途之地攻陷北历国边关,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而西周的边关也是山地,虽然不如北历国的地势好,却也不是易容攻击的边关,偏偏天宁国的边关一马平川。
这里,可以说是天宁国所有边界线中,最不好防守,最薄弱之地。虽然在天宁国历代君王的努力下,这里建筑起了一座平地长城“南途长城”,然而,真正打起仗来,这区区城墙也不敌北厉的虎狼之军呀!
天宁和西周结好,姻亲联盟,正是借助西周的兵力,共同防守北历的侵犯。
如今西周皇帝居然撤了驻守三途战场三分之一的兵力,而且是在荣乐公主回国之后没多久做出这种决定,这一举动,意味着什么?
这是吃果果的威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徽皇帝狠狠地将折子丢出去,御书房里几位大臣立马全给跪下去,包括穆大将军和穆清武。
“可恶!实在可恶!”
天徽皇帝脾气大作,原本算盘打得好好的,年后和亲的事情一订下来,他立马提出和西周皇帝会晤,共同商讨三途边界的军事合作,在兵械上互通有无,在战略上兼顾两国,做长远规划。
可谁知,年都还不算过去,就传来了这样的噩耗!
战争,是考验一个国家综合实力的最佳手段。
天徽皇帝继位十多年以来,三国局势还算稳定,虽有几场战事,却都不算大的战役,所以天宁国这些年来国库亏空,军备落后等问题还不至于彰显出来。
天徽皇帝最怕的,便是大战役,确切的说,最怕的就是三途战场出事。
北厉本就对天宁国虎视眈眈,蠢蠢欲动,一直想通过三途战场,在天宁国北疆防守线上打破一个口子。北厉皇帝一旦得到这个消息,能轻易错过这个大好时机?能不有所行动吗?
寂静中,穆清武拱手作揖,认真道,“皇上,西周欺人太甚!末将愿即刻赶赴三途战场,调派兵力和粮草,誓死守疆!”
穆清武一直以来对三途战场的防守战略都颇有意见,天宁太过于依赖西周,最后只会沦落到受制于人的境地,最根本的还是自己兵马强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穆清武毕竟太年轻了,怎么摸得透天徽皇帝真正的担忧呢,即便是老将军,也未必摸得透天徽皇帝的底呀!
天徽皇帝瞥了穆清武一眼,眼底闪过一抹不耐烦,许久,他便让所有人都退下了。
“皇上,西周此举分明是……”
穆清武还要上谏,天徽皇帝却怒声打断了,“出去!”
穆清武竟还不死心,然而,穆大将军却狠狠瞪了他一眼,将他拉走。
“父亲,这一回皇上若是妥协了,将来还得了?何况,秦王未必会答应!这件事如果传出去,秦王的脸往哪里搁?我天宁国的尊严何在?”
穆清武愤怒至极,他知道,西周皇帝此举,就是冲着和亲的事情来的,就为了荣乐公主一己之私,西周皇帝将两国长久以往的合作都当作儿戏了吗?
又或者,西周皇帝在两国合作上有了其他的想法,这一回不过是借题发挥?
穆清武无暇考虑那么多,这些是那些谋臣考虑的范围,他只知道,这一回皇上如果妥协,无疑是向西周示弱!
“嘘!够了够了!”大将军蹙着眉头,拉着穆清武远离御书房,这才开口,“清武,你要记住为人臣子的本分!还有,以后少在皇上面前提秦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谁都知道皇上既重视秦王,更提防着秦王,将军府手握兵权,最使不得的就是和秦王走太近。
“父亲,怎么连你呀……”
穆清武这话还未说完,急突然停住了,只见秦王殿下从一旁而来朝御书房走去。
穆清武正要过去,穆大将军却道,“皇上心中早就有决定,多劝无益,回去!”
说罢,他就将穆清武硬拉走了。
龙非夜瞥了不远处拉扯的穆氏父子一眼,一切心中有数,他面无表情,走入御书房。
御书房里,边陲快马加鞭送来的折子还躺在地上,天徽皇帝面对墙上的疆域图,双手负在背后,十指交缠在了一起。
龙非夜拾起奏折来,看了一眼,随手丢在桌上,淡淡道,“皇兄急召臣弟来,有何要事?”
“你看看那折子。”天徽皇帝冷冷说。
“看了。”龙非夜立马回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怎么看的?”天徽皇帝问道。
“军机大事,皇兄应该找穆大将军和兵部商议才是,臣弟向来不懂这些事务。”龙非夜还是很平静。
然而,天徽皇帝却突然笑了,“也是,朕怎么就忘了,秦王向来不参与兵事。”
“如果没有其他事情,臣弟先行告退。”龙非夜还真敢说。
可谁知道,天徽皇帝却淡淡道,“薛公公,宣旨!”
宣旨?
这句话是何等熟悉,早在半年多前,也是在御书房里,也就他们兄弟俩,天徽皇帝也是让薛公公宣读圣旨,替他择了婚期,迎娶韩芸汐。
今日,历史又重演了。
薛公公怯怯地走出来,宣读了一卷圣旨,这一回,天徽皇帝要龙非夜娶的是西周荣乐公主,不仅仅要龙非夜娶,而且要龙非夜亲自率和亲队伍,赶赴西周去求娶!
皇命不可违,圣旨更不可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终究是君,他终究是臣。
抗旨,罪大滔天!
当薛公公宣读完毕之后,天徽皇帝才缓缓转身过来,看着单膝跪地的龙非夜,唇畔勾起了一抹讥讽之笑。
龙非夜,你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就休怪朕不留情面。当初娶韩芸汐你无从选择,这一回你也一样没得选择!
“秦王,还不领旨?”天徽皇帝饶有兴致地问。
可谁知道,龙非夜竟站了起来,冷冷说,“皇兄,臣弟办不到!”
如果娶韩芸汐是妥协,那么他这辈子就只愿意妥协一次!
……
给读者的话:看到大家的体谅,好感动,谢谢你们,秦王和芸汐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天徽皇帝看着直挺挺站在自己面前的龙非夜,震惊甚至多过于愤怒!
办不到?
他居然还敢说办不到?
在和亲这件事情上,龙非夜已经当面说过好几次办不到了,可是,这一回和之前任何一回都不一样,这一回,他面对的是圣旨!
天徽皇帝后退了一步,不可思议地怒声质问,“龙非夜,你这是要抗旨吗?”
谁知,龙非夜却淡淡说,“臣弟已经抗旨了。”
他语气很淡,却散发出令人无法无视的霸气来,即便是拒绝天徽皇帝,他都那样高高在上,尊不可犯!
天徽皇帝瞬间就怔了,倒像是被龙非夜气势所震慑住了。
不,他才是皇帝,他的权威不允许可以挑衅。
狠狠扫落一桌子奏折,天徽皇帝眯眼看着龙非夜,散发出摄人的杀气,怒视了片刻而已,他便毫不犹豫大声下令,“秦王抗旨不尊,马上将他押到悔思宫禁足,没有朕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准探视!”
话音一落,侍卫就进来押住了龙非夜,天徽皇帝冷冷看着,以为他会后悔,会求饶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谁知道,龙非夜并没有反抗,唇畔泛起一抹轻蔑的冷笑,竟就这样被侍卫带走了。
直到那伟岸如山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天徽皇帝才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仿若从一场噩梦里清醒过来。
他定了定神,愤怒地朝吓跪在一旁的薛公公看去,“他……他……他竟敢抗旨!他这是要造反?”
“真以为朕不敢办他吗?这一回,朕就是要办了他!”
“薛公公,你去!你去!给朕亲自守着,谁都不准进悔死宫半步,你告诉他,不娶荣乐公主,一辈子都休想出来!”
……
薛公公吓坏了,心怦怦的狂跳,伺候了两代君王,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敢公然在皇帝面前抗旨不从的,他脑海一片空白,都没听到天徽皇帝说什么。
“还不去!”
天徽皇帝怒吼,将桌上剩下的东西全都扫落,气得鼻孔都快要冒烟了!
薛公公这才回过神,不敢耽搁,连滚带爬地出去了。
是日,秦王抗旨,被软禁悔思宫的消息就传了出来,震惊了朝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知道,秦王权倾朝野,位高权重,天徽皇帝都忌惮他三分,绝对不会轻易动他的,但是,一旦动他,那也表明天徽皇帝是动真格的了!
事态,很严重!
宜太妃是第一个收到消息的,饭吃到一半就丢了,火急火燎地进宫,可是,非但进不了悔思宫见不到龙非夜,而且也在御书房那边吃了闭门羹。
虽然秦王抗的是什么旨意并没有公开,但是,荣乐公主提前回国,三途战场的动静这些事让大家心中都有数,谁都知道必定和和亲的事情脱不了干系,一时间众说纷纭,传言四起,其中秦王妃蛊惑秦王,阻止和亲的谣言是传得最盛的。
宜太妃在御书房门口等了整整一天,直到傍晚,天徽皇帝出来了她才见到人。
“皇上,秦王一时糊涂,你让我进去劝劝他吧?”
天徽皇帝看都没有多看宜太妃一眼,从一旁要走,宜太妃连忙追上,却被太监拦下,始终靠近不了。
“皇上,非夜那性子你也清楚,自小就倔,你就让我去劝劝他,他一定会回心转意的,皇上,边陲的事态日日都在变化着,你这么……”
宜太妃的话说一半,天徽皇帝就怒声打断了,“宜太妃,秦王抗旨,是要造反吗?”
这话一出,宜太妃脸色一变,瞬间就闭了嘴,原地站着一动不动。
天徽皇帝冷冷看着她,竟又质问道,“宜太妃,你说,秦王是不是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秦王万万不敢!皇上明鉴!”
宜太妃立马跪下去,先皇死后至今,她都还曾跪拜过谁,可是,她心中很清楚,辈分在皇权面前,较真起来根本算不了什么。
皇权,便是天,便是地,便是一切!
见宜太妃下跪,天徽皇帝这才冷哼一声,拂袖而走。
直到夜深人静,宜太妃才颓然地回到秦王府,府上已经来了不少人,要么是皇族贵胄,要么便是高官权臣,全都等着宜太妃的消息。
发生这样的事情,朝中几大阵营自然反应各不一样,有人落井下石,有人坐观其变,也有人奔走相救。
如果换成别的事情,别人被囚,或者贵胄权臣们奔走相救得动了,可关键是如今被囚的是秦王呀!
在天宁国,凌驾于秦王之上的便是天徽皇帝了,谁帮得了?
见宜太妃的脸色,原本心急要询问的众人便都安静了,一个个眉头紧锁,他们来,不仅仅想问宫里的情况,也想证实证实外头的传言是不是真的。
秦王独宠韩芸汐,听信韩芸汐的谗言,所以抗旨拒绝和亲,这事,始终令人无法想象。
可是,不少人有对前不久特权令的事情有所耳闻,实在是疑惑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终于,有人忍不住开口试探,“太妃娘娘,秦王手上不是有特权令吗?再过几日如果还没办法,就把先帝爷的特权令请出来吧?”
一听这句话,宜太妃原本阴沉沉的脸色又沉了几分。
除夕家宴,长平的事,特权令这三件事虽然有小道消息传出去,却不曾真正公开过,如今,她更不会当众表态。
她低着头,许久都没有回答,最后只挥了挥手,让大家都散了。
众人无奈,也不敢多问,只能纷纷告退。
天徽皇帝那一句质问至今还在宜太妃耳边萦绕,让她心惊胆战,却又心怀不甘。
当年先皇病重,秦王年幼,可是,如果不是因为她背后无人,娘家权势不如太后,皇位也未必就是天徽皇帝的!
“造反?呵呵……”
想着想着,宜太妃径自冷笑了起来。
这时候,门外的韩芸汐看着人都走了,才进屋来,淡淡唤了一声,“母妃……”
她一听到消息,也吓坏了,万万没有想到秦王会抗旨,她心急如焚,立马就想进宫,却被赵嬷嬷劝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进宫去找谁,求谁?找得到人?求得动人吗?
秦王岂会允许她去求?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这个时候,宜太妃才从思绪中回过神,她抬头朝韩芸汐看来,看着看着突然冷笑起来,“韩芸汐,你知道秦王抗的什么旨吗?”
韩芸汐猜得到和亲的事情,否则,目前还有什么事情能让龙非夜和天徽皇帝这么杠上呢?
“就是和亲的事情!这下,你高兴了吗?”
宜太妃说着,起身,一步一步朝韩芸汐走来,冷冷而问,“这下,你满意了吗?”
“我……”
韩芸汐后退了两步,虽然猜定了是和亲的事情,可是听宜太妃这么肯定的说出来时,她的心跳还是控制不住加速了!
“你满意了吗?”宜太妃冷不丁怒吼。
韩芸汐始料未及,脱口而出,“我没有!”
“你还不满意?”宜太妃蹙眉冷笑,连连摇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要娶谁,不娶谁,和我有什么关系,他又不曾问过我一句!”韩芸汐愤怒了,大声解释。
端木瑶的事情,龙非夜压根就没跟她提过一句!
可是,宜太妃却不相信,突然逼到韩芸汐面前来,一字一字地质问,“韩芸汐,你到底用了什么法子蛊惑非夜的?”
蛊惑?
这两个字惊得韩芸汐都站不稳,重重往后面的椅子跌坐下去,无路可退。
“母妃,你说什么呢!我没有!”
龙非夜岂是随随便便可以蛊惑的人,再说了,她如果能蛊惑龙非夜,她也不至于进门至今,还过得那么辛苦,麻烦不断。
“你没有?你没有非夜为何会拒绝和亲?当初娶你,是被逼而娶,如今娶荣乐公主,一样是被逼的,有何区别?”宜太妃立马质问。
这……
有何区别?如果硬要问区别,娶荣乐公主门当户对,天造地设,娶她,全城看笑话呢。
韩芸汐无话可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龙非夜当初娶她正是被逼的呀,他婚礼当天都不乐意露面,可是,终究还是答应了。
为何这一回态度如此强硬?
被逼娶一个和被逼娶两个,有什么区别吗?就不能将就吗?
“你没有?你没有他为什么会把特权令用在你身上?你是生是死,与他何干?你知不知道特权令是他第二条命?”宜太妃再次怒声质问。
这一回,韩芸汐更加无话可辩,特权令如果没有在她身上用掉的话,龙非夜这一回也不至于落到被软禁的地步,就算是抗旨,天徽皇帝一样拿他没办法。
“韩芸汐,都是因为你!因为你!”
宜太妃双手按在韩芸汐肩上,抓得好紧好紧,那怨恨的目光似乎要将韩芸汐撕了,面对暴力,韩芸汐第一次没有底气,任由宜太妃抓着,无话辩解,也没有推开。
她愣着,迷茫着,她的脑袋空荡荡的。
宜太妃气得整个人都不好了,最后她丢下一句话,拂袖而走。
她说,“韩芸汐,你这个扫把星,非夜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芸汐在屋里坐了很久很久,直到赵嬷嬷找来了,她才缓过神来。
“赵嬷嬷,殿下他不会真的出事吧?”她喃喃地问。
赵嬷嬷叹息一声,“抗旨……那可是死罪,这些年来皇上巴不得逮住殿下的小尾巴呢!唉,殿下一贯谨慎,这一回怎么就……”
一听这话,韩芸汐的心就跌落到谷底了,她没有蛊惑龙非夜,可是,她用掉了特权令,所以,她还是害了龙非夜呀。
很快,十日就过去了,谁都劝不了天徽皇帝,悔思宫也没传出什么动静,一切只能等。
宜太妃也没有再进宫,一见到韩芸汐,不言不语,可那目光却怨毒得可以杀人!
韩芸汐满心的愧疚,哪里都没去,在龙非夜寝宫门口一坐就是一整日。
这日,赵嬷嬷慌张地跑过来,“王妃娘娘,王妃娘娘……”
韩芸汐大喜,立马迎上去,“赵嬷嬷,是不是有消息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见赵嬷嬷那慌张的样子,韩芸汐以为宫里有消息了,可谁知道赵嬷嬷却气喘吁吁,连连摇头。
韩芸汐极急了,“赵嬷嬷,你说话呀!”
赵嬷嬷上气不接下气,“王妃娘娘,宜太妃她……她要……她写信要去求荣乐公主帮忙!”
“什么?”韩芸汐惊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真的!牡丹院里的嬷嬷说的……王妃娘娘这事不能这么办,太丢人了!”赵嬷嬷又气又急。
韩芸汐更是怒意滔天,她二话不说就往牡丹园去。
连下人都知道这事情这么办会丢脸,宜太妃是疯了还是傻了,居然想出这种办法来。
作为一个男人,即便是普普通通的平民,被逼娶妻都是一件极其羞辱的事情,何况是高高在上的龙非夜?
龙非夜都已经抗旨了,宜太妃再把这件事捅到荣乐公主那去,岂不是自取其辱?
万一荣乐公主把事情公开了,这丢的就不仅仅是龙非夜的脸,还是天宁国的脸;
退一万步说,荣乐公主答应了,不逼婚了,龙非夜会承这份情吗?天徽皇帝会轻易放人吗?最后,受侮辱的还是龙非夜!
韩芸汐气冲冲地冲入牡丹园,此时,宜太妃真在书房里写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芸汐顾不上那么多,一进门就怒声,“母妃,你莫要害了殿下!”
宜太妃的手一颤,在信上画出一道长长的墨迹,信件毁了。
“母妃,殿下绝对不会答应这件事的,被逼娶就罢了,还要求这人家松口不嫁?这算什么事呀?”韩芸汐气呼呼地说。
谁知,宜太妃却重重放下毛笔,怒声,“韩芸汐,你刚刚说什么?到底是谁害了非夜的?你居然跑到这里来指责本宫?”
“到底是谁害了非夜的?”
宜太妃说着,走了出来,步步逼近韩芸汐,“你说!到底是谁害了非夜的?”
怒气冲头的韩芸汐这才冷静下来,垂下眼睑,沉默了。
宜太妃猛地推了她一把,推得她后退了好几步险些跌倒。
“韩芸汐,都是你,都是因为你!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当初如果不是你不知廉耻自己进门来,今日就不会发生那么多事情了!”
“韩芸汐,你知不知道,皇上就会关他一辈子,皇上正愁着没这个机会呢!”
宜太妃说完这句话,自己就退了,退了好几步,撞在背后的桌上,她一手搀在桌上,一手拧着眉头,十分痛苦。
她不傻瓜,当然也知道写信去求荣乐公主是最愚蠢的事情,可是,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现在连见秦王一面都办不到,完全不知道情况如何,万一天徽皇帝真的狠下心要囚秦王一辈子,那么接下来天徽皇帝就会有进一步的行动。
秦王的势力会被慢慢瓦解,秦王府也将渐渐的失去在皇族里的地位。
这一切,都是她承受不起的。
先帝已经去了,除了太后和她,所有嫔妃不是殉葬就是守陵,她唯一倚仗的便是这个儿子了。
看着一贯雍容华贵,尊贵精致的宜太妃如此绝望的样子,韩芸汐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
婆媳二人都是沉默,许久之后,宜太妃才又重新看过来,冷静地问,“韩芸汐,不求荣乐公主,你有其他办法吗?”
这……
韩芸汐很想回答她,可是,她张了张嘴,却什么都答不出来。
她有办法吗?
她上辈子,这辈子都一贯不屑什么出身,什么家世,最瞧不起利用门路托关系办事情。可是,此时此刻,她却多么希望自己有个尊贵的出身,有个强大的娘家当后盾,有个门路能办事呀!
可惜,她没有,什么什么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的娘家都还要靠她来撑起一片天呢!
宜太妃没有再责骂韩芸汐,转身撕了那封信函,轻轻笑了笑,便离开了。
韩芸汐失魂落魄走出来,漫无目的地在院子里走,然而这时候,夏管家却慌张地跑过来,“王妃娘娘,王妃娘娘!”
韩芸汐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宜太妃都那样说了,如今,除了龙非夜自己妥协,还能有什么好消息,就那家伙的脾气,他怎么可能妥协?
夏管家急匆匆跑到韩芸汐面前来,“王妃娘娘,出事了,出大事了,奴才找不着太妃娘娘,只能找你了!”
“出什么大事了?”韩芸汐这才提起精神。
谁知,夏管家却道,“国舅府的二夫人元宵回娘家省亲,染了瘟疫回来,国舅府一直没敢报秘密隔离了,谁知道,昨天府上的三公子也病了,听说是被传染了!”
韩芸汐算是彻底提神了,要知道,要知道在古代最可怕的不是战争,不是饥荒,也不是洪涝,最可怕的就是瘟疫!
其实,别说古代了,就算是在现代,传染病也是令所有人谈虎色变。
“城外有瘟疫?这么大的事情怎么没听说?”韩芸汐问道。
“王妃娘娘,国舅府的二夫人娘家在浚城,离帝都甚远,听说那儿有个小村子,年前就有疫情了,但是发现得早,没传染出来,朝廷早秘密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夏管家并没有说下去,只做了个“灭杀”的动作,韩芸汐立马就懂了。
在现代,得了传染病者会被隔离,甚至能享受到免费的专人医治护理,在古代一样会被隔离,但是,基本是救不活的,只会被活活烧死,而且但凡接触过的,即便没有染病,一样不能幸免。
这是医学落后的可悲,也是无奈,想必那村子如今已经化为灰烬了吧。
二夫人会染病,那么就说明病毒没有完全消灭,还是传染了出来。
“夏管家,这事你怎么知道的?”韩芸汐认真问。
“王妃娘娘,三公子可是国舅府的独苗呀!皇后娘娘的外甥呢!他都病了,纸还包得住火吗?昨晚上太医院的人就都过去了!”
夏管家说着,拿出几包药材来,低声道,“这是李太医派人偷偷送过来的,让熬成药汤,府上任何人都必须服用,李太医还再三吩咐了,清洗屋舍,保持通风,没有要事最好别出门!国舅府那地儿,更去不得!”
几乎每座府上都会养一位专用太医,李太医来通风报信,想必其他太医也一样,瘟疫的事情终究是瞒不住。
瘟疫病毒会有一个潜伏期,每个人的抵抗力不一样,发病的时间也就不一样,但基本不会超过十日。瘟疫既然在国舅府上传染开了,估计也不会就三公子一人,而且二夫人和三公子之前所到过的地方,见过的人,都有被传染的可能性,一传十,十传百,天知道将来几日还会有多少人发病。
万一没控制住,整个帝都都很危险,想必这个时候太医院要忙疯了吧。
“可知道是什么病?”韩芸汐认真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夏管家心慌慌的,“李太医没说,不过王妃娘娘,既是瘟疫,那铁定……还是赶紧禀了太妃娘娘,咱们府上要早做防备才是呀!”
韩芸汐查看了李太医送来的药材,也没看出个究竟来,毕竟,她对这方面并不非常了解。
“母妃在后院呢,你去吧。”
韩芸汐也没有多想,她还是沉浸龙非夜那事情里,对于她来说,那才是唯一天大的事。
她迟疑了一会儿,交待夏管家秘密到韩家去报个信,便往花园深处里去了。
然而,事情却出乎了韩芸汐的预料。
几日之后,国公府、平北侯府、相府还有几个大世家,甚至是宫里都传出了有人染病的消息,消息根本瞒不住,就连寻常百姓家都开始出现疫情了。
这场瘟疫算是在帝都传开了,疫情超出了太医院的控制,就是连顾北月至今也都无法确定这到底是什么病,整个天宁帝都像是笼罩在灰霾之中,人心惶惶,鲜少有人敢出门。
也正因为瘟疫的事情,秦王被软禁一事的风头自然弱了下来,天徽皇帝一边密切关注三途战场的动静,一边为帝都瘟疫焦头烂额。虽然龙非夜迟迟没有松口让步,天徽皇帝暂时也顾不上他了。
此时,天徽皇帝正在御书房里扶额沉思,薛公公人未到声先道,“皇上,不好了!不好了!”
天徽皇帝怒目朝门口看去,只见薛公公连滚带爬进来,他都还未来得及发飙,薛公公就连忙禀告,“皇上,太后宫里有个宫女发病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天徽皇帝惊得几乎是跳起来,随即怒声,“马上去把顾北月叫过来!”
“皇上,顾太医此时就在太后宫里呢。”薛公公如实禀告。
天徽皇帝立马要过去,薛公公却拦了,“皇上,万万不可,顾太医正亲自在为康宁宫焚药去邪,那边已经不干净了!”
一个地方如果出现病人,那就证明那个地方是危险的了,可是事关母后安危,天徽皇帝怎么能不去探望,他急匆匆就往康宁宫去,一边问说,“好端端的,怎么会染病?”
要知道,宫里染病的几个人都是之前和国舅府有往来的,早就全隔离开了。
薛公公迟疑了片刻,才道,“皇上,太后娘娘前日里偷偷去了一趟国舅府,带了一个宫女过去,染病的就是那宫女。”
国舅府是皇后娘娘的娘家,其实也是太后的娘家,皇后正是太后的侄女,国舅府的三公子得叫皇后一声姑妈,叫太后娘娘一声姑奶呢!
虽然知道国舅府是最去不得的,可娘家唯一的独苗病重将死,太后于心不忍呀!
一听这话,天徽皇帝怒意滔天,冲着薛公公发飙,“胡闹!简直是胡闹!”
当天徽皇帝到康宁宫的时候,顾北月似乎正在和太后说着什么,一见皇帝进来,顾北月就不说了,而太后眉头紧锁,面露难色。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天徽皇帝一肚子的火,不好冲太后发作,便全都撒在顾北月身上了。
“顾北月,这都几日里,太医院至今连这病是什么都不清楚,朕还能指望你们做什么?你这个首席太医是不是不想当了?”
“朕顶多再给你们三日的时间,三日之后,如果还没能控制住疫情,你就休怪朕不留情面!”
瘟疫,大多没有治疗的办法,但是,至少可以控制住爆发的范围,只是,如今连这场瘟疫是什么病都摸不清楚,那也意味着找不到预防和控制的办法。
在这种情况下,为了防止疫情大爆发,波及更多人,只能采取非人道的办法,隔离焚烧掉所有染病者。
然而,对于民间的染病者,官府可以强行这么做,但是,对于帝都中诸多权贵,那就不好一视同仁了。
就像国舅府三公子,都只剩下一口气了,至今还几个太医围着一直在设法抢救。
同是人命,人人平等,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可惜,这就是残忍的现实,一贯云淡风轻的顾北月,这段时间就不曾松开过眉头过。
医者是仁慈的,却常常要做出残忍的选择。
顾北月早就劝谏过了,没办法医治,唯有控制,要控制就要控制全部,不仅是民间,还有皇族贵胄也不能例外,一律焚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天徽皇帝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了,皇族贵胄哪家愿意接受这种安排?一纸令下,下面多少人要反?
且不说别人,就是国舅家那三公子,太后她老人家就不答应了。
然而,这一回,顾北月竟然没有再劝谏,他看了太后一眼,随即认真道,“皇上,或许微臣和太医院真的无法胜任此事,微臣斗胆,向你推荐一个人。”
“难不成有人治得了?是谁?”天徽皇帝惊了。
顾北月不再迟疑,很直接,“秦王府,王妃娘娘。”
这话一出,天徽皇帝先是一愣,随即不屑冷笑起来,“韩芸汐?她懂什么?她是毒医,什么时候变成神医了?”
谁知,顾北月却一脸认真,“皇上,微臣也是刚刚检查尸体才发现不对劲的,染病而死的尸体停放久了,竟出现毒尸斑,如果下官没有猜错,这场瘟疫,不是普通的瘟疫,而是一场毒瘟疫!”
太后宫里的宫女死后,谁都不敢处理,太医院人手不够耽搁了一个多时辰顾北月才亲自赶过来,也正是这样,才让顾北月注意到尸体的毒尸斑,否则,但凡有病死者,立马就给火化了,根本看不出异样。
就这件事,顾北月刚刚就和太后娘娘说过了。
天徽皇帝听了顾北月的解释后,立马就陷入了沉默。
顾北月当然清楚天徽皇帝对韩芸汐的忌惮,只是,他当作什么都不知道,认真问说,“依微臣的经验看,这十有八九就是毒瘟疫了,王妃娘娘毒术高超,必有破解之法!那宫女的尸体还停在太医院,是否请王妃娘娘过来瞧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徽皇帝还是沉默。
这时候,太后却开了口,“皇帝,多少人等着救命呢,事关重大,不容拖延,还是赶紧把秦王妃叫过来吧!”
长平公主之死,皇后发疯,太后恨透了韩芸汐,只是,刚刚顾北月说了,国舅府的三公子顶多只能撑一天,为了国舅府的独苗,太后暂时也顾不上跟韩芸汐计较那么多了,只要有一点点机会,她就得抓住呀!
刚刚才给秦王府一个下马威,现在又过去求人帮忙,天徽皇帝面子上自然是过不去的,心里也不乐意,只是,太后说的没错,这事情,不小!
当然,天徽皇帝也很聪明,他冷冷回答,“顾北月,这是你太医院的事情,你们要请谁朕都不管,朕要的是马上控制住疫情!”
让顾北月出面以太医院的名义去请,韩芸汐也不能得瑟到哪里去!
顾北月大喜,“下官明白,下官这就去办!”
韩芸汐为龙非夜的事情消沉了好几日,又因为瘟疫横行,她这些日子都没有出门,总是坐在龙非夜门口想事情。
她知道瘟疫至今没有被控制住,但是她万万也没想到这场瘟疫竟会是毒瘟疫!
瘟疫,说白了就是传染性强的病毒传染,然而,毒瘟疫却是毒药的传染。
病毒和毒药是不一样的,病毒引起生病,毒药则引起中毒,确切的说被传染的人不是病死的,而是被毒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然存在的可以引起传染中毒的毒药十分罕见,而人为合成也没那么简单,换句话说,毒瘟疫的爆发概率非常之低呀!
韩芸汐隐隐觉得这事情小有蹊跷,只是,顾北月都派人找上门求助了,她并没有想那么多,立马收拾了下要出门。
然而,出门之前,却被夏管家撞见了,“王妃娘娘,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我去去便来。”韩芸汐淡淡道,她并没有告诉任何人她要去太医院。
“王妃娘娘,出去不得,外头正乱着呢,万一……”
夏管家的还未说完,宜太妃就缓缓走过来,冷冷道,“夏管家,她要找死,你随她去便是,别回来最好。”
宜太妃说罢,看都没多看韩芸汐一眼,就从一旁走过。
宜太妃为秦王的事情黯然伤神,这些日子来就像行尸走肉一样。
夏管家听了这话,都觉得伤人,何况是韩芸汐呢?
她什么都没说,缄默地看着宜太妃的背影消失在花园里,才回过头,笑着对夏管家道,“夏管家,晚上帮我留门,我一定会回来的。”
这些天来,她都没笑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此时此刻,她就在笑,不仅仅笑了,那明澈的眼睛里竟焕发着动人的光彩,像是获得了新生一样。
韩芸汐,她这是怎么了?
夏管家看着目瞪口呆,而韩芸汐没有再多说,毅然转身就走了出去。
顾北月一听韩芸汐到太医院,立马迎出去,“王妃娘娘,下官知道你一定会来。”
“你就这么肯定。”韩芸汐笑道。
她立马和顾北月了解了瘟疫的大致情况,随后两人做了一些简单的防护措施之后,就走入停尸房。
对于古代的医者,韩芸汐心里是敬佩的,他们没有现代那么多先进的防护措施,即便明明知道是传染病,却一样首当其冲,第一时间接触病人、尸体。
一靠近尸体,解毒系统就立马发出了警报,韩芸汐戛然止步,视线专注在尸体上。
几次看过韩芸汐查毒、解毒,顾北月对她特殊的检查方式已经习惯了,他静默地在一旁等着。
只是,没想到韩芸汐竟很快快就得出了结论,她声音响亮干脆,“是毒鼠疫。”
“毒鼠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北月大惊,鼠疫是最可怕的瘟疫,没有之一,他当然是知道的。然而,感染者的症状跟鼠疫完全不一样,毒鼠疫,又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更加恐怖?
“对,就是毒鼠疫,鼠疫和毒鼠疫一开始的传播方式是一样的,都是通过老鼠身上的跳蚤传染。”
韩芸汐一脸认真、专业,她心下是庆幸的,这是毒鼠疫,而不是鼠疫。
鼠疫起于跳蚤传播,病毒传播开之后传染方式就多了,甚至打个喷嚏都会传染给别人,在古代这种医疗条件下,这种事情是非常恐怖的,基本一发不可收,极难控制。
史学界里,甚至有人认为鼠疫引发动乱,进而引发国家的灭亡,一如明末,元末都有大规模的鼠疫出现。
然而,如果是毒鼠疫的话,传播的方式就只能有一种,那便是跳蚤的传播。
带毒的跳蚤吸血,引起了中毒,换句话说,只要控制住跳蚤,灭杀了毒跳蚤,疫情基本可以被控制。
跳蚤传染?
顾北月虽然听得似懂非懂,但是,他并不笨蛋,连忙问,“如此一来,只要灭杀了跳蚤,阻断传染媒介,便可以控制住感染了?换句话说,如果没有跳蚤,人和人之间是不会传染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聪明!”韩芸汐笑了。
“这些老百姓有救了!”
顾北月大喜,急急走出停尸房,立马下命令,“来人,传令下去,撤掉所有焚杀计划!召集所有太医还有疫灾司官员开会!”
看着顾北月又喜悦又着急的样子,韩芸汐特心暖。
“王妃娘娘,你定能解毒鼠疫之毒吧,且不说郊外,帝都里就有上百号人等着救命了。”顾北月认真说。
韩芸汐正要回答呢,谁知道顾北月却又道,“王妃娘娘,情况最紧急的莫过于国舅府的三公子,前日连太后都过去瞧了,在下估计他过不了明日。”
这话一出,韩芸汐心下就狐疑了,她怎么觉得顾北月似乎在跟她强调什么呢?
“顾太医,你……不会是在提醒我什么吧?”韩芸汐试探地问。
顾北月眼底闪过一抹狡黠,却一脸迷茫地问,“王妃娘娘此话……何意?”
见状,韩芸汐便当自己想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什么意思。”韩芸汐笑着,“毒鼠疫当然是可以解的,只是,这药方嘛,我得和秦王殿下商量商量,才能肯定。对了,灭了跳蚤也不是根治的办法,只有广发解药,才能防范于未然呀!”
说韩芸汐趁火打劫也好,自私也罢,顾北月派人到府上找她的时候,她立马就看到解救龙非夜的希望了!
这场瘟疫发生在帝都,一旦没能控制住,势必引起动荡的,甚至连国家大政都会受到影响,而且,想必很多染病的人,皇帝和太后都急着想救。
别的不说,就国舅府那位独苗三公子,那可是太后掌心里的宝呀!
顾北月眼底的笑意又浓了几分,可惜,韩芸汐并没有注意到。
“王妃娘娘,难不成殿下才知道毒鼠疫的解药药方?”顾北月问道。
“秘密!”韩芸汐乐了,“顾太医,把我的话带给皇上,他会懂的。”
龙非夜,你拿先帝特权令救我,那么,今日我韩芸汐为你,威胁当今皇帝!
韩芸汐说罢,便在一旁坐下了,她就在这等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啪!”
一声巨响响彻空荡荡的御书房,这不是今天天徽皇帝第一次摔折子,却是摔得最响亮的一次。
顾北月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他已经把韩芸汐的话带到了。
太后坐在一旁,亦是怒不可遏,“好个韩芸汐,她是什么意思?”
“顾北月,你太医院就没有毒医会解毒的吗?”天徽皇帝怒声质问。
太医院自然是有配毒医的,只是,估计他们连毒鼠疫都没听说过吧。
“皇上,如果他们会解毒,早就瞧出是毒鼠疫了。”顾北月如实回答。
天徽皇帝呼吸都急促了,他站起来,双手负在身后,来来回回地踱步,极其不耐烦。
韩芸汐那话说得好听,解药药方需要和秦王商量,可是这实际上就是威胁他呢!他怎么可以让一个小小的丫头威胁了?
再说了,好不容易在秦王身上揪了个错,可以困住他,怎么可以轻易就算了呢!
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办不到!
“来人,贴出告示,广招毒医,有能解毒鼠疫者,太医院院首的位置就是他的!”天徽皇帝气疯了都。
顾北月这个现任太医院院首一脸平静,并没有开腔。
然而,很快薛公公就进来了,“皇上,太后娘娘,国舅府传来消息,三公子昏迷了!”
一听这话,太后猛地站了起来,“什么?”
“刚刚吐了口黑血就昏迷了,所有太医都束手无策,说是……说是要……准备后事了!”薛公公硬着头皮说下去。
太后只觉得眼前一黑,搀住椅子的扶手才勉强站稳,而来来回回踱步的天徽皇帝早就停了脚步,看了过来。
突然,太后急声,“皇帝,等不了!等不了!韩芸汐要做什么,随她便是了,赶紧让她过去瞧瞧呀!白家就这么一脉单传了呀!”
天徽皇帝眉头紧紧锁着,犹豫不决。
“皇帝!难不成你要眼睁睁看着白家无后吗?”太后怒声。
天徽皇帝非常不情愿,可是,面对瘟疫,面对死亡,他也无能为力,他冷冷道,“顾北月,你去告诉韩芸汐,保住三公子的性命,朕就让她见秦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听到这个好消息时,韩芸汐雀跃地直接从座位上蹦了起来,天无绝人之路,这一回,她要让宜太妃看一看,没有荣乐公主那样尊贵的出身,强大的后盾,凭借自己的双手,自己的本事,她一样可以和天徽皇帝抗衡,一样可以救出龙非夜!
韩芸汐开心得随手就拉住顾北月的手臂,“赶紧走,去国舅府!”
顾北月看着她那纤细秀气的小手,眼底掠过一抹留恋,然而,他却还是云淡风轻地笑了笑,不着痕迹地挣开了,“王妃娘娘,这边走,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顾北月的动作太自然了,韩芸汐的心也是坦荡荡,虽然被挣开了,她也没有留意到牵手的事情有什么不妥,两人都不尴尬,双双箭步往一旁侧门去。
顾北月想,正是心无杂念,坦荡荡之人,才敢如此不拘礼数吧。
关于毒鼠疫的解药,韩芸汐有配方,但是没有药,然而,以她一手金针术,保三公子的性命几日,还是办得到的!
何况,就算是有药,这个节骨眼上,见到龙非夜之前她也不会用药。
他们还未到国舅府,消息就传到了国舅府,所以,他们一到门口,立马就有人来迎,急急带他们到三公子的房间。
“顾太医留下,所有人都别进来。”韩芸汐还是老规矩。
这话,却气得老国舅怒声,“韩芸汐,你想对三儿做什么?有什么见不得人了?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担当得起吗?”
“老国舅,我可以向你解释清楚我要做什么?只是,怕你听明白了,就真该给令孙准备后事了。”韩芸汐冷冷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老国舅气结,韩芸汐索性双臂环胸靠在一旁柱子上,一副随便你的样子。
见状,老国舅就着急了,“成成成!你要怎么都随你,赶紧救人!”
韩芸汐这才挺直腰板,进屋去,关门之前,她认真说了一句,“老国舅,直呼本王妃的名讳可是犯上之罪,刚刚就算了,不要有下次了。”
她说罢,才重重关上大门,留老国舅在门口目瞪口呆。
顾北月在一旁看得都不知道说这女人什么好了,这女人真是一点亏都不吃,明明看起来娇弱得很,却敢做敢言敢当。
这样的女人,别说帝都,就是整个天宁国都找不出第二个来吧。
顾北月很庆幸,如果不是穆清武中毒那一回,或许,他也是进不来的吧。
其实,韩芸汐并不需要顾北月打下手,她一个人就可以搞定,只是,像是习惯了,顾北月在就会让他在一旁看着。
本着严谨的态度,韩芸汐再次确定是毒鼠疫之后,便开始施针排毒。
要解毒鼠疫之毒,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解药,如果没有解药只能依靠排毒,减轻症状,延迟毒发时间来维持性命。
不得不说,如果天徽皇帝再多迟疑一会儿,或者顾北月没有及时发现瘟疫为毒瘟疫,这位三公子必死无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芸汐尽可能地排出最大量的毒素来,半个时辰之后,她收了针,搞定了!
顾北月及时递上一块干净的汗帕。
韩芸汐笑了笑,接过,“谢啦。”
一开门,国舅爷一家子全都围过来,七嘴八舌地问,老国舅虽然没有再开口,却也紧张兮兮的。
“命暂时是保住了,应该能撑个五六日,要救他,还是需要解药的。”韩芸汐认真说。
“那解药呢!”老国舅忍不住出声。
谁知,韩芸汐却回答道,“那就得等皇上的消息了!”
这话……什么意思?
众人都纳闷了,国舅爷更是非常意外,不明所以,韩芸汐可没时间在这里磨蹭,趁众人发愣,她推了推前面的顾北月,迫不及待离开。
她迫不及待想去见龙非夜呢!
一进宫韩芸汐就直奔悔思宫,天徽皇帝倒是没有食言,不过,他就算想食言也拿韩芸汐没办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悔思宫是皇子闭门思过之地,宫殿不大,四面高墙没有任何窗户,就只有一道门,可以想象里头的日子会有多无聊了。
薛公公开了门,“王妃娘娘,请吧。”
韩芸汐是进宫就一路冲过来的,可是,到了这门口,倒有些怯步了,心跳得很快。
龙非夜看到她,会是什么反应呢?
“王妃娘娘,请吧。”薛公公又说了一次。
韩芸汐这才走进去,而她一进去,门就被关上了。
宫内,空荡荡的,除了一间小屋子,什么都没有,屋门紧闭,周遭一片寂静。
韩芸汐走到门口,轻轻敲了敲门,“殿下。”
可是,没人回答她。
“殿下,你在里面吗?殿下?”韩芸汐又唤了几句,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这院子一览无余,不见一人,龙非夜只能在屋里呀,怎么不回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难不成出什么事了?天徽皇帝对他动刑了不成?还是病了,也染了瘟疫?
思及此,韩芸汐吓到了,急了,“龙非夜!”
她喊着,猛地一把推门进去,却发现屋内,空无一人。
人呢?
而此时,龙非夜就坐在屋顶上,天生冷峻的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只是,他还是不出声。
“龙非夜!”
“龙非夜你在哪里?你在不在呀?”
韩芸汐走出屋子,心急如焚地大喊。
她越想越不对劲,都快自己没信心了,会不会是天徽皇帝耍了她?龙非夜不会早就……要知道抗旨之罪,按律,天徽皇帝是可以处死他的。
思及此,韩芸汐急急就往大门去,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龙非夜总算是开了口,“韩芸汐,谁准你直呼本王名讳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听这话,韩芸汐戛然止步,下一刻随即就转头朝屋顶看去,只见龙非夜高高在上坐在屋顶上,尊贵、霸气、神秘、冷峻、威严,就如同高居云端的神祗,那双深邃的眸子此时此刻正盯着她看。
韩芸汐先是一愣,随即就扑哧一声径自笑了出来,傻乎乎脱口而出,“龙非夜,你没事呀!吓死我了!”
这家伙,居然在屋顶上,外头多少人替他担忧,他倒是闲适得很。
“你害怕什么?”龙非夜挑眉反问道。
呃……
她害怕什么的,刚刚……她有很害怕吗?
韩芸汐仰头看着龙非夜,许久,才扯了扯嘴角,打趣地回答,“我怕你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我得殉葬。”
这话一出,龙非夜嘴角的弧度立马就不见了,他落下来,冷冷问,“你怎么进来的?”
这么多天了,母妃都没来,想必是皇帝下了死命令,没想到这女人竟进得来,真令他意外。
然而,更令他意外的是韩芸汐居然回答他,“我是来救你出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龙非夜好奇了,韩芸汐立马将毒瘟疫的事情告诉他,她说得眉飞色舞,神采奕奕,特别痛快,都没有注意到龙非夜一直看着她,视线就不曾移开过。
其实,他并不需要她救,天徽皇帝没有直接把他打入天牢,而是禁足在宫中,这足以说明天徽皇帝是留了后路,有所忌惮的。
他是所有皇子中年纪最小的,也是外戚势力最薄弱的,能在当年那么激烈的皇位争斗中幸存下来,自然是有他的本事。
天徽皇帝以前动不了他,现在,更轻易动不了。
“你为什么要救本王?”龙非夜又问,饶有兴致的眸光直勾勾逼入韩芸汐的眼里。
这样的目光,霸道得像是可以直侵到她心里去,韩芸汐立马就避开了,心跳砰砰砰不断加快。
谁知,龙非夜却突然逼近,强大的气息一下子就将韩芸汐笼罩,压迫感十足。
因为不想殉葬?
龙非夜想,如果这个女人还敢这么回答,他一定会让她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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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原因很明确的呀,只是,为什么面对龙非夜强势的逼问,霸道的直视,韩芸汐竟会迟疑。
她在迟疑什么,她还有其他答案吗?
“为什么?”龙非夜逼得越来越近了。
韩芸汐急急脱口而出,“因为你拿特赦令救我,我现在也救你一次,咱们俩就一清二楚了!”
谁知,龙非夜冷声,“谁要跟你一清二楚了?”
呃……
韩芸汐愣了,瞪大了眼睛盯着龙非夜看,这家伙……几个意思?
这下,反倒是龙非夜的目光闪躲起来,他立马推开,轻咳了下,冷冷说,“韩芸汐,本王的特赦令不是那么好还的,你还欠本王。”
小气吧啦的家伙!
韩芸汐撇了撇嘴,懒得跟他算的那么清楚,他的问题问完了,该轮到她问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抗旨不娶荣乐公主,才被软禁的吗?”
韩芸汐问这个问题的时候,觉得自己特别傻逼,这是明摆的事情,可是,她就是这么问了。
“是”龙非夜很干脆。
“为什么呀?”韩芸汐连忙又问。
好吧,问这个问题,同样让她觉得自己特别愚蠢,但是,她还是问了。
然而,这一回,龙非夜不干脆了,他反问道,“这件事跟你有关吗?”
一时间,韩芸汐就哑口无言了,其实,她真正想问的就是这个问题呀,没想到竟被这家伙拿来反问。
拒绝荣乐,跟她有关系吗?
要不,被逼娶一个是娶,娶两个也是娶嘛……他干嘛固执得要把事情闹这么大?
好吧,她承认看到龙非夜那张冷硬的脸,那双冷漠的眼,她就问不出来,万一惹恼了这家伙怎么办?
其实,被逼娶一个已经很憋屈了,没有必要再憋屈第二次,不是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芸汐如是想着,心情舒畅多了,“没关系,我就随便问问。”
龙非夜微微眯眼,冷声问道,“你还有其他问题吗?”
“没有。”韩芸汐都没抬头,错过了他眼底的不悦。
龙非夜没再说话,韩芸汐低着头,两人总是这样,说着说着,就突然陷入了沉默。
当然,韩芸汐很快就抬起头来,认真道,“解药药方在我手上,我这就去找皇上,他不放人也得放人!”
其实,龙非夜向来不喜欢也不稀罕让女人帮忙,可是见韩芸汐这自信满满的样子,他竟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嗯,我等你。”
韩芸汐大喜,急急就离开。
谁知道,一出门,就看到天徽皇帝独自一人站在门口,韩芸汐走出来,薛公公就连忙又把宫门锁上了。
韩芸汐从容不迫,不卑不亢欠了身,“皇上这是在等秦王的药方吗?”
秦王的药方?
这个女人,真够伶牙俐齿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徽皇帝的愤怒并没有掩藏,全都写在脸上,他冷冷问,“药方呢?”
韩芸汐慢条斯理地回答,“药方在秦王手上,秦王说了,上头有味药得他才找得到。”
天徽皇帝的双手早就在宽袖中握成了拳头,听了这话,简直是忍无可忍,这个女人威胁他就算了,居然还打着龙非夜的名义来威胁他,她还真会给龙非夜挣面子呀!
谁知道,韩芸汐居然更进一步,她说,“药方的事情还请皇上和秦王殿下商议,如果有需要,芸汐会全力配合寻药。”
这……
这不是要他进去求着龙非夜出来的节奏吗?
天徽皇帝气得险些吐血,杀意都从眼睛里迸射出来了,如果可以,他立马就想将韩芸汐凌迟了!
而此时,龙非夜就在院子里,将外头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他似乎非常满意,嘴角始终是上扬的。
天徽皇帝绝对不可能进悔思宫,更不会和龙非夜商议毒鼠疫药方的事情,以龙非夜的性子,一旦逮住反击的机会,必定要让他骑虎难下。
天徽皇帝瞪了韩芸汐很久,最后才冷冷对薛公公道,“秦王悔思够了,就让他出来!”
说罢,便头也不回地拂袖而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