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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抛开本职工作以外的私人时间里……天道间的交(吐)流(槽)必不可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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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越小世界的边界,小白团子一下子融入洁白柔软的云层之中瞧不见踪影,唯有一双长耳朵坚强地举出云层。摸黑移动没多久,云知染只觉嘭地一声,撞上了个坚硬的东西。
云知染吃痛地缩了下耳朵,扒开将自己埋得死死的云层,云知染似有所感地抬眼,视野所及之处满目银色。
稍稍往后移动了两步,抬眼便可见壮观的银色鳞片屹然不动。
“龙龙!”
认出来龙,云知染努力原地蹦跶,试图引起银龙的注意。
被喊做……“龙龙”的银龙闷声呼出了口龙息,深邃蓝瞳中锁定了云知染。
“龙龙你变小一点,太高啦!”
他跳不上去,脖子也好酸!
足够特殊不失为一种辨认身份的好特征。
带着疑惑和戒备的竖瞳微妙一闪,亘古不变的死水产生波澜,从渊深的记忆中挖出了眼前这只垂耳白兔的身份。
眨眼间,数百只云知染高度的银龙生涩又熟练地缩小了本体。连带着龙角鬃毛都变成了迷你型,威严几乎散得干干净净。
银龙想起来这只唯一敢喊它“龙龙”的小白团子了。
小团子比他身上的一块鳞片还要小,不变小一点根本看不到云知染。
“很久不见。”久到他都忘记了。
浑厚的声音回荡在云间,云知染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兔兔后脑勺,耳朵都羞得卷了起来。
天道之间常会有交流,但银龙不一样。它好像存在了太久太久的时间,沉默寡言记性也不太好,原型又是霸占非凡的龙。
论谁在自以为混熟之后,兴冲冲跑去和老朋友打招呼,却收获了朋友疑惑的眼神都会心碎碎。
久而久之,大家便很少会和银龙交流。
可银龙简直是天道界的风赦,工作任务繁重,四处领着任务,却不曾在任何一件事情上出过错。
兢兢业业的工作机器称号非它莫属,有没有同事间的交流对它而言似乎不那么重要。
但兔兔一点都不忍心看到龙龙一个人呆着。
许多人得空都会主动找云知染玩,但是龙龙从来没有,所以只有他主动来啦!
“前一阵子不小心睡过头啦,醒来之后就接了任务去了修仙界。”
“嗯。”
银龙淡淡应声,证明自己将云知染的话听了进去。
银色的龙尾微微摆动,非但没有不开心,心情反而十分愉快。愉快摆动的龙尾忽然一滞,银龙似乎想起什么,但模模糊糊。
它记起来了,垂耳小白兔兔喜欢仙果。只是…只是喜欢什么来着?
哗啦啦——
阴影高挂头顶,云知染吓得耳朵拖着身子走,忙往旁边一跳。下一秒,仙果仙瓜铺天盖地,堆成比云知染还要高两倍的小山。
哇!
银色龙尾将小山往云知染的方向推了推,然而缩小后的短萌龙尾只推动了下半部分,堆在上头的仙果没稳住,个个炮弹似的往下掉。
云知染:!
一道道温和的灵力精准无误地接住坠落的仙果,云知染顿时松了口气,长耳朵甩了一下便自然垂到了云层。
“好险。”
云知染收起灵力,在托着的仙果中顺势留下,一个承下好意,另一个推送到了银龙的面前。
银龙意思意思接下,放在身边没有吃,云知染则是毫不见外,轻轻放下其他的仙果后便熟练地去皮挖核,随后亲昵地往前跳了一步,抬起脑袋。
“龙龙,你有没有经历过下劈雷劫时有一瞬间脱离掌控的情况。”
吃归吃,兔兔可没忘正事!
银龙不知道经历过多少,不仅在天道界是位前辈,就连其他位列仙班的大家都对龙龙尊敬有加。所以云知染觉得有问题来问龙龙准没错!
没错肯定是没错,但……
银龙的沉默诡异地包含了迷茫。
为难龙龙了。
它连五分钟前渡劫修士的事情都忘了个一干二净。
云知染一双期待的赤瞳望向银龙,清澈的眸中似有水光微动,恳切动人。无法及时帮上忙的银龙不爽地甩动龙尾,却不忍心回答否定答案,转而折中了回答。
“吾寻到原因,便去寻你。”
银龙说完,将其余的仙果一股脑推给云知染:“吃。”
谁说它记不住东西,他这不是记得收集起来的果子是给垂耳小白兔兔的。
“好喔!龙龙加油想一想。”
云知染安心把疑惑交托给银龙思考。
垂下来的耳朵忽而一抬,云知染觉察到包含江丛靡在内的两根命运线微动。
“出了点事,我先回去一趟。”云知染三两口把果子塞进嘴里,边加速咀嚼边同银龙告别,“我下次再来找你玩喔!”
“嗯。”
银龙的态度依旧淡淡,但微微升起了一股失落的情绪。
好快。
但是好友的来访能够让龙开心很久,目送云知染安全离开自己的小世界界限,银龙立刻解除了限定短萌银龙的状态。
忘掉迷你龙龙,恢复原型大小的银龙依旧英姿飒爽。只是仔细观察就能发现,银龙将石子一般大小的仙果堆收回,而威风的龙尾朝向地面,像蔫了一般。
“适才…吾说要去寻,是要寻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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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龙失忆。
体谅一下老龙家的记忆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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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错捡魔尊的第25天
灵仙宗, 御兽宗内。
云知染连吞带咽迅速解决了吃到一半的仙果,才回到屋内。
虽说龙龙带来的果子在上界遍地都是,可放在修仙界便是万年难见的东西, 随便带一个下来都会引发异象, 非常危……嗝。
垂在桌上的耳朵跟着饱嗝一抬一落, 云知染默默运动灵力加速消化, 做了个深呼吸后一下子蹦到了地上。
夜凉如水,更深露重。
不远处的涓涓小溪潺潺远游, 极为寂静。
小白团子一蹦一跳, 在门口停了下来,疑惑的目光望向绵绵山峰某个的方向:“大冤种……”
同样的夜, 一样的寂静, 却成为了掩盖所有罪恶的最好伪装。
“噗——!”
一口鲜血喷洒而出,那人抑制不住因恐惧而颤抖的嘴角,惊恐着一步步后退。
“不、不可能!区…区区金丹, 绝不……”
这人几乎嘶吼着声音费劲心力,断断续续地补足了这句话,吐出来的殷红浸染衣襟。
巍峨堂皇的一居室中, 一人步步紧逼, 而另外一人蹒跚后退、形象全无。衣衫上的章纹遭扎眼的颜色浸渍, 醒目万分,赫然可辨是白日凭借地位振振有辞的王苍财。可如今却没了个人样, 谁不想慨叹一句风水轮流转。
瞪凸出来的眼睛写满惊恐, 逐渐无力的双腿一个踉跄,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王苍财喃喃着什么, 再抬眼时变成了苦苦哀求。
“求你, 我求你!之前是我的错, 都是我的错。”
“我不该怂恿他们去讨伐清化之巅,可、可你也没死,不是么。”
“不对,没死……不可能,不可——”
然而回应他的只是一声轻笑。
“有什么不可能。”江丛靡轻勾唇角,像是对那些话孰若无闻,“原先本座还想让你多活一阵子,只可惜……你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墨瞳中分明喊着笑意,王苍财却只觉得阴森无比。他刚一想动,体内的魔气便仿佛早有预料一般,肆意冲撞断了又一根经脉。
“呃啊!!你、你!!果然,果然是那只兔,啊——”
王苍财踩上雷点,肺腑之内的经脉当即又断了一根。七经八脉几乎断了个彻彻底底,丹田间的灵力就像漏着气的气球,只有眼睁睁看着干瘪的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