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伟毅没想到这一天还是来了。
谢伟毅回到家,一室两厅的老房子,钟鼓区实验学区房,当初也是为了孩子上学买的,比不了新房子,90年代建的,窗户当时换还花了一万块钱,钱是管岳母借的,一年之后发了工资才还上。
家中空无一人,打媳妇赵艳婷电话也打不通。
儿童医院也找了,只找到挂号打针记录。
最后,他在电视柜前找到了文件袋装着的离婚通知书。
中秋节,团圆的日子,被烟熏的发黄的手指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他一根接一根的抽烟,直到日暮低垂,月亮爬上树梢,对面的老楼里没拉窗帘,灯火通明,一家人聚在一起,其乐融融,圆桌子和天上的月亮一样亮。
衣柜里已经没有了赵艳婷的衣服,只有他几件作训服和制式长衬以及几件黑色衣服。
他抓起警服,开着捷达去了市局。
今天晚上,霍明德值班。
“呦,师父您老来了,喝咖啡吗?”
霍明德已经就寝,敷着面膜,坐在单人床上,睡衣上面印着小熊猫,丝绸质感,办公岛改造成了床头,放着香薰蜡烛,办公室只点了一排灯,很有睡眠氛围。
“你回家,我替你值班。”谢伟毅脱了衣服,开始摊开折叠床。
“别呀师父,我爸今天参加晚宴去了,我妈去普吉岛度假,我孤家寡人一个,中秋节我不值班谁值班啊。”
“叫你回你就回,哪那么多话?”
霍明德麻溜站起来,“得嘞师父,您好好休息,我就先走了。”
“楼下没看到你的车,还以为你没在单位。”
“嗨,您查我岗啊,爱岗如家是我的准则,我那个牧马人放家里了,新提了一辆迈巴赫,主要是牧马人车友群都是什么野外探险、寻求草原真我群,我也去不上,天天在里面干看着,还是奔驰群好,都是一群不如我的富二代在装逼,分分钟给他们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