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怔怔地着肖霖晓。
他说话的声音有些抖,更带着无可奈何:“山女大人,您就别嘲笑老夫了。”
“怎么是嘲笑呢?”
肖霖晓着他一脸认真:“白爷爷,我是真心想带您去的。人不能做一叶障目之辈,您说是吗?”
白老一愣,随即点点头。
既然说到这个份上了,那就去吧。
白浪默默地跟在旁边,为白老床上蓑衣,打起油纸伞。
雨水淅淅沥沥地打着,虽然有屋檐可以躲一躲,但长时间的大雨让县城内的排水系统已经到了极限,街头水位渐渐升高。
时不时还能见住在低洼处的百姓全家出动,拿着大桶往外舀水的样子。
厉行在后面不远处缀着。
肖霖晓为了安慰白老,紧跟在他身旁,拽着白老的衣服抬头说话。
白浪打的油纸伞并不大,不能完全顾忌好一老一小。
肖霖晓半个肩膀露在外面,已经被彻底打湿,却没有丝毫怨言,脸上的笑容如初。
厉行叹了口气。
肖霖晓还是这么个性子。
他渐渐加快脚步,凑近她,油纸伞往前伸。
慢慢地,再往前一点。
大雨不会因为怜悯而停歇,更不会只为某个人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