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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听晚擡头对她笑道,伸出手。
沈幼宜笑了一下,握住她的手:“你好,虞听晚。”
无声的默契在此刻达到一致。虞听晚一只手倚着头,一只手转笔玩,观察着身侧认真听课的沈幼宜。
心里一股莫名的满足感渐渐膨胀,涨成一个□□弹弹的果冻,软软的,充满着甜蜜的惊喜。
橘色染上了云彩,太阳燃烧着坠落。下课铃声响起,一群人成群结伴地从校园里走出来。
虞听晚捂住肚子一溜烟地飞去卫生间。
吃得太杂了!可恶。
正準备拿纸擦拭臀部时,突然一个尖锐的女声响起:
“沈幼宜!你个贱人!你以为离开了我们四班就万事大吉了吗?”
推搡声,水声,恶毒的咒骂声一阵接一阵地响起。
这能忍能忍她孙子!
“虞听晚正準备从旁边的厕纸迅速解决,然后发现
!
没纸了!
虞听晚找遍了全身上下所有的兜都没有。
她陷入了人生中前所未有的茫然。
怎麽办?
虞听晚尝试呼唤了一下系统,但是系统表示要拿愉悦值来换。可是现在的她兜里空空。
算了,直接提裤子就上!
虞听晚还没等实施此方案,门外传来一声“你就待在这里吧!”一声落锁声后,脚步声逐渐远去。
阿宜被锁在卫生间里了。
沈幼宜捂住湿淋淋的身体,眼底一片痛苦与挣扎。
这时候,一只手从另一侧底下伸出在她面前晃了晃,熟悉的声音响在她的耳侧:“阿宜!有纸吗?”
沈幼宜愣住,从兜里拿出一叠纸巾放在那只手上:“只有这些。”
虞听晚收回手,是湿润的纸巾。
行吧。
比她预想的方案强多了。
上天还是有点偏爱她的。虞听晚处理好,打开了门,走出来,靠近沈幼宜被锁的隔间,敲敲门:
“沈幼宜!沈幼宜!你没事吧?”
只听见门的那边无力地说:“我好冷,虞听晚。”
冷
冷怎麽办?
虞听晚看了看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挂在手臂上,向白色的门那边用力一抛,“啪嗒”,拉链的声音落在地上。
虞听晚弯腰低头,趴在地上,从门的缝隙中看见一双白皙的手捡起外套,心落了地。
她起身,琢磨起锁来。
是大锁,撬不开。
系统现在靠不住。
虞听晚走去外面想叫人帮忙,结果发现外面的门拉不开,也被锁住了。
可恶。
她只好返回原地对着锁思索。
还没等她思考出个什麽,头顶的灯闪了两下,突然灭了。
现在是傍晚,窗户外还有余光,可若是黑下来,屋内漆黑一片,这就很可怕了。
虞听晚此时忽然想起沈幼宜怕黑,她在外面喊了一身,确保沈幼宜可以听到她的声音:“沈幼宜,外面好黑,我好怕!”
她想找个理由陪在沈幼宜身边。“嗯。”沈幼宜迷茫了一瞬。
所以呢?
“所以,我可不可以进来”
沈幼宜第一次听见这种要求,
进来
开什麽玩笑,跟她一起被锁在里面吗?
“接我一下!阿宜!”
一个人影落下来。
沈幼宜不由伸出手,扶住踉跄的虞听晚。
少女紧紧的靠住她,两具温热的身躯凑在一起,驱散了夜晚的寒冷,她身上淡淡的香气萦绕在她周围。
沈幼宜有一刻突然觉得,这个夜晚,似乎也不是那麽难熬。
月光随着外面路灯的熄灭愈发明亮,隐约照亮了少女酣睡的脸,连脸上细微的绒毛都清晰可见。
沈幼宜盯着少女酣睡的脸出了神,手缓缓地伸向了虞听晚的脸,低低地问道:“你会离开我吗?”
沈幼宜似乎觉得这个问题有些不太对劲,她慌乱地收回自己的手,欲盖弥彰地擡头望向月光洒落的方向。
……
路边的野菜冒出高高的浓绿枝条,顶尖开出淡黄色的花朵,自由又热烈。
虞听晚拿起手机给野花拍了张照,隐藏在涌动的人群中,去了学校门口吆喝的收废品的大叔那里低价收购了一个尿素袋子。
率先欺负别人的人,也必然应当承受自己被欺负的风险。
绿毛,看你这回往哪里逃!
她收好袋子藏匿在一个巷子层层叠叠堆着的木板后面。
时间悄无声息地流逝,
傍晚的小巷子里,一堆人七零八落地躺在地上,其中就包括那位女校霸陈好好。
虞听晚用脚碾了碾地上泛着红光的烟头,这让她回忆起那个少女被烟头烫烂的舌头,她那时心里在呼唤着她。
可是,那时的虞听晚无法回複她的期待。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