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城北猎场,山野里传来可怖的兽鸣。
陷阱收了网,小夭一身轻松地站在护卫之间,观赏猎物最后的挣扎。心里放飞地想,不知道现在璟到了吗?真想现在就飞去他身边啊!
“你用毒…这是阴险狡诈…胜之不武!”劲装束腰的雄武男人强支着佩剑,哇得一声吐出鲜血。断辛散引发的脏器损伤让他腹痛如绞。大雨里,鲜血也如同墨一样黑。
“多谢夸奖。”小夭笑了:“我这样做是在抬举你呀!你可是大荒第一的高手,有阴险狡诈的手段不用,非得跟你硬碰硬,我可不敢!”
“还等什么,九雷变阵!”禺强咆哮一声,山野震动,蓄势已久的雷球猛然炸裂,发出霹雳暴鸣,羽军中修雷术的士兵一同变势,万钧的压迫奇袭而来!
到现在了,居然还能这么强!
最可怕的是他的士兵,主将重伤,一声令下依然整齐划一,换做别的兵早就骚乱了!
“漂亮,真漂亮。”
不愧是让她出动了所有暗卫,不惜代价也要拿下的硬骨头。野火四起,小夭口中啧啧惊叹,腾挪间灵巧地后撤,两侧暗卫涌上,堵住阵型缺口。
“全力以赴是我对你最大的尊敬。受着吧,禺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夭翻动手指,隐在暗处的土系修士发动口诀,在猎场四周布下的陷阱发出蓝白幽光。
禺强手下这些是他最训练有素的精兵,三次拼尽全力杀出包围,三次被来路不明的增援围困。
驻守的羽军已经全面加入战局,可惜雨势极大,无法升空,以长攻闻名遐迩的部队受制于地面作战,战力大减,昔日斗兽游宴的地方成了只进不出的血盆大口。
禺强已经放弃了求和的天真想法。
局势再明朗不过,她的目的不仅是生擒主帅,更是囚禁羽军。他手下的羽军是黑帝最信赖的宫卫,羽军覆灭之后,西陵家掌管的上垣宫卫会名正言顺地接管陛下的守卫。
禺强本能地意识到:黑帝陛下会有危险!
眼前的女子根本不是什么帝王呵护在手心恃宠而骄的掌上明珠,她有备而来,剑之所指毫无疑问就是大荒的至尊之位!
一开始禺强只觉得可笑,可真清点起她的影响力来,却悚然心惊。
自从西陵族公器私用被陛下责罚之后,禺强就一直强烈反对外戚再插手宫禁,可是除了西陵家,陛下又有什么人才可以用呢?
关系到大荒三国的大一统战争迫在眉睫。淳公失职,陛下早上责罚,晚上就升擢,平日里无论怎么打压世家,真到用人之际,能委以重任的还是只有出身老牌的贵胄子弟。
三大王族是她的血亲,四大世家或是与她联姻、或是她的母族。除了远在北地的巫族鬼方家,她能在明面上驱策的势力已经不少,背地里获得的支持恐怕更加可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拿这次围剿来说。
“快退后!守住左翼,八方变阵!”
他能认出敌人身上的训练痕迹,这些人绝对不可能是世家大族随便豢养的私兵,他们身上的痕迹,是经年累月的严酷操练,是令行禁止的绝对服从。这种气质,他只在一群人身上见过。
那就是让人闻风丧胆的黄帝老臣!
都城南迁,西北没落,中原崛起...在这股辞旧迎新的东风之下,他们中的多少人乘风而起,扶摇直上,又有多少人固守旧土,沉湎于昨日辉煌?
阵法的变化已经到了人力能及的尽头,绝望之中禺强仿佛嗅到最后一丝生机:王姬和这些人来往,到底是大王姬找上了他们,还是他们蛊惑了大王姬?说到底,大王姬为什么非要跟兄长做对?
“您是一国贵女,青丘那一位在你心中地位再重,还能重过国家!?”
“我奉劝王姬,通敌叛国,罪不容诛!趁一切还能回头,黑帝陛下念在往日情分,一定不会追究你的死罪!”
回应他的是毫不留情的嗤笑,深深压抑住的暴戾如同岩浆翻滚。
“不准跟我提璟!”
灵力短兵相接,火光电闪中,女子一身青白,左右护卫将她周身护得铁箍一般,她身上甚至没沾上一丝雨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先问问你。我叛了哪个国!”
”论义理,我没拿过紫金宫的俸禄。论本分,高辛才是生我养我的地方。论恩情,玱玹欠我的多到还不完,不忠不义大可以安在他头上。”
“反倒是你,逆臣贼子,你出身高辛最古老的羲和部,你的家族世世代代在我父皇治下受荫食禄,如今帮一个外人攻打高辛,你是在神农山野得久了,把高辛教你的礼义廉耻全忘了?”
小夭怒骂:“好狗尚且不侍二主,你还不如狗。跟我谈忠诚,你也配!”
“我这么做是为了高辛!我是为了俊帝陛下...!”
不辩白还好,这么一辩白,禺强更加混乱,如果俊帝陛下才是他的主子,那么他对小夭动刀动剑算什么?
禺强猛的后退两步,哇得一声吐出一口黑血,竟然像是被抽去了脊梁骨,双腿绵软着倒下。
“司星官和大巫师都说,黑帝玱玹是天命之人,是统一大荒的四海之主…高辛需要一个强有力的守护者…是俊帝陛下…俊帝陛下亲自下的诏谕啊,我是没有办法…我没有办法!”
禺强痛苦地抱着头,面色破败,如同已死之人,暗红色的血咒大阵悬浮在猎场上空,雷鸣在阵心积蓄。
禺强四分五裂的认同就像高辛贵族之间永远无法弥合的冲突。富饶的高辛在俊帝治下平静了五百多年,如今俊帝的时代正在落幕,高辛在从未有过的威胁下,分裂成了针锋相对的两派,唯一的共同点是对这位皇帝陛下的孺慕和爱戴。
“青龙部和常曦部…他们才是叛徒…我是最忠心的...只有我一字不差地按照俊帝陛下的诏谕做了...我才是最忠心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姬,危险,快后退!”娉婷暴喝一声,禺强的脸和身体在暴烈的雷电里逐渐焦黑,如同烈焰里飘荡的烛芯,雨水中传来令人作呕的肉类烤焦的腥气。
小夭脸色大变,训练有素的暗卫将小夭掩在身后,阵法灵力扭曲,向下弯折,形如一只巨瓮!雨水沾上沸反盈天的灵力,瞬间煮沸,天雷在翁中被无形的避障封锁,流星飒沓,烧出道道火路,坐骑和马匹尖叫嘶鸣。
小夭咬牙切齿,怒其不争:禺强这个杀千刀的狗东西!他要是真的卖主求荣心安理得也就算了,偏偏他还有一点良心...就是这点良心让她没有办法痛下杀手!
犹豫的一瞬间,一阵毫无来由的剧痛从身后传来,小夭直觉自己受伤,睁圆了眼睛,却没有看到血流下来,可能是后背的伤口焦化速度太快了,小夭的脑子里只来得及闪过一句话:怎么回事?我这是已经死了吗?可是璟还在等我呢!
“...王姬,你还好吗...?”小夭从剧痛中回过神来时,娉婷正将她压在身下护着,肩膀鲜血淋漓,不远处自己人的惨叫不绝于耳。她向来护短,再也顾不得对禺强的那点怜悯,只剩下对自己优柔寡断的一腔怒火。
浩翎玖瑶,你记住了,谁是敌,谁是友!你这辈子都不能再对不值得的人心软了!
只见火海正中,一只巨大的黑鸟腾空而起,黑色的羽毛在雨夜中燃起鎏金一般的金边!
乌鸦,是三只脚的乌鸦!
当年掉进了东海的太阳神,天降神兵一般出现在小小围场…人群发出巨大的骚乱…
“禺强交给我。其余人等,就地扑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夭催动高空的的妖艳的符咒,霎那间灵血从她的伤口飞腾而出,如同箭雨飞矢,三足金乌鼓动巨翼,灵力排山倒海,灌进龙卷风的风眼之中。
璟陷入一场光怪陆离的噩梦。
梦里他拉着小夭的手在地陷山崩中奔逃,想要杀出一条生路,幻象海市蜃楼一般出现,然后分崩离析,轩辕和高辛的士兵追在他们身后,自相残杀,逐渐疯狂的幻境里里士兵们一波波地倒下,一波波地涌上,像麦田里的麦浪。
梦境的最后,是自己跪在地上,被斩断手脚,却没有血,想放声呼号,却没有声音。玱玹站在高山之巅的王座上,寂静的世界只有玄钟的丧鸣,小夭的小腹正中心一个红点不断外延,突然一道雷电凌空落下,她从头裂成两瓣,有什么温热的液体兜头泼在他脸上,沉默的人群山呼万岁…
不,不,小夭…!
璟抓着胸襟,大口大口地喘气,房间里一道闪电将四下映得煞白,屋外传来什么巨大的东西倒塌的沉闷声响,暴雨里很快归于沉寂。
璟的指尖还在发抖,脸上全是斑驳的泪痕。
为什么会做这样的噩梦!?
是不是在离戎昶这里见了太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再加上小夭今晚出去夜猎,他心里牵挂着小夭的安全,日有所思,才会夜有所梦?
他的理智这样告诉他,却说服不了自己,暴雨顺着朱红的门槛漫溢进来,泛滥的雨水在红漆里一映,如同血泼一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再也坐不住了,无法控制的灾难性思考攫住了他。她还没有回来,她怎么还没回来?
她的人手带够了吗,她的对手太强了怎么办...她能驾驭那股灵力吗?想到这里,他突然感到一种荒谬。当他想要强作镇定、理智分析时,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为什么她那股霸道的力量是从何而来。这股力量有代价吗?会伤害她吗?他全然不知。幽禁之中,她就像是凭空出现,毫不费力地救了他,之后再也没有提起这件事。璟对小夭一直有种近乎梦幻的安全感。她是最尊贵的王族、最骄傲的皇女,大荒哪有能威胁她人身安全的人呢?她说要去猎场会会故人时,他甚至嘱咐她不要伤及无辜,她笑着答应了。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觉得,在一场决定三个国家的未来命运,关于无数世家大族的生死存亡的泼天赌局面前,她会有对敌人手下留情的余裕!?璟一下子想到千万种可能性,每种后果都无法承受,让他追悔莫及。
厢房的门突然被推开,冰冷的雨点裹挟着狂风灌进小小的天地,瞬间就将油灯小小的火苗扑灭,璟靠在门前大喊:“胡哑!”实在等不及了,顾不上身在是非之地,冲进黑暗的雨幕之中,又接连大喊了几声:“胡聋!胡哑!”
“主人!”“主人!”隐在角落里的暗卫应声而出,璟站在雨里,衣衫尽湿,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推开了递过来的伞:“胡哑!你马上回青丘,带上所有暗卫,去城北猎场找我。记住,是所有!”
“胡聋!你跟我走…对了,你身上可有多余的武器,匕首、刀、剑?”
城北猎场宵禁每日之后就被重重封锁,寻常百姓不得入内,璟原本修炼的是以琴音为媒介的音杀之术,自从他双手被毁,嗓子也被毒哑,他在战场上已经和一个废人无异,带着武器,也不过是以防不得已时,他可以举刀自戕,而不用成为小夭的累赘。
“主人!?”
“立刻马上走,一个时辰,你要是回不来,就不用再回来了!”
璟有一只名叫狸狸的坐骑。它是一只仙鹤,可暴雨天气,无论是仙鹤还是天马都不敢升空,璟让胡聋去离戎家的马厩牵人族的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铁马冰河、风雨飘摇。
黑得像墨一样的天,伸手不见五指的雨水。
璟咬牙等着,想到梅林那日的情境,全身冰凉,如果她真的出了事,他没办法原谅自己…
轰隆隆一声,又是一个闪电劈过,院子里突然传来异常的响动,有如雨打芭蕉,可冬天的中原怎么会有芭蕉呢?
小小的希望如同萤火。
璟转身回了屋里,胡聋紧随其后,小屋里的地面上都是湿痕和积水,案边孤零零地只有一架木琴,床上、塌上都是空荡荡的,哪有什么人?
没来得及失望,悉悉数数的声音突然响起,璟指尖一动,猛然转身,屋内一片黑,胡聋已经窜上房梁上的死角。
“谁!?”
”贵人莫慌,是老奴。”水心冰棱出手前的一瞬,火苗颤巍巍地亮起,一个老妇人举着琉璃灯盏,原来是离戎昶这间别院的老妈妈。老妇人说,院子里的千年老槐树遭天雷劈倒了,惊扰了不少贵客,特意来看看。
璟心里有些生疑,从未见过离戎昶手底下的人这么多管闲事,还是制止了胡聋。那人族老妇人看起来年过八旬,倘若奶奶在世大约与她看起来差不多的年纪,璟不好疾言厉色,心里挂念着爱人,只想把老妇人打发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突然狂风骤起,火光一摇一摆,一个蜷缩着在角落的小小人影被拉得很长,璟略一扫过,就愣住了。
小夭!
璟一颗心简直要跳出来,她脸低垂着,没有易容,青白衣裙满是污渍,倚着桌角像是睡着了,璟再三嘱咐老妇人不要将今晚的事泄漏出去。
真的是她!
试探鼻吸,带着一身鏖战之后的疲惫,人却还是好好的。
相贴的身体熨烫温暖,隔着胸腔的心脏强有力地跳动。只是嘴里不知道在嘟嘟囔囔地骂些什么,心情不怎么好的样子。
璟激动地拥着小夭,感到一夜的牵缠挂肚后悔万分全都落到实处,如同一只落羽,四两拨千斤地将别无居处的心灵安顿下来。
小夭后背的衣全都烧焦了,分明是新伤,巨大的创面下却已经长出了好皮,吹弹可破,如同新生婴儿一般。
璟检查了好几遍,发现她丢了一只耳坠子,指甲黑黑的,头发有些蓬乱,酣梦中脸色红彤彤。除此之外,全身上下一处多余的伤痕都没有,真的一丝都没有。
他拥抱着怀中的温度,深深感到自己骨子里的自私和伪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听说过这世上有修补血肉的禁术,往往需要与古老的邪神做交易,承诺大量的贡品,小夭特地选在猎场动手,这会是一种提示吗?
他为自己感到羞耻。可他没法欺骗自己。他没法忽视那些发自内心的庆幸。
他情感的天平从来没有过公平,无论那些代价是什么,他发自内心地认为小夭要比别人贵重上千万倍。
感谢盘古大帝…感谢女娲娘娘…感谢涂山家的万万个神明…如果这世上有报应,请报应在罪人涂山璟的身上!
21.
“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躺在那里也不出声?我好担心你…“
”呜嗯…先别扒衣服…”
璟无法招架,一边央求一边被压到塌上。
两边的暗卫都很识相,一下消失得无影无踪,厢房雕花木门不堪重负地被狠狠摔上,风吹雨摇。
璟穿着深蓝色的素净袍子,难得的有些不修边幅,下巴上一些青灰的胡茬没有刮干净,亲吻时戳在面上,痒痒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夭捏着他的下巴笑了一句,“鲥鱼多刺。”又拇指按进口腔搅拌口津,“肉质倒是细嫩鲜美。”风雨无阻地过来,可不就是惦记着这么一口活色生香。
璟无奈。她刚从鬼门关晃一圈一回来,身上血腥味还这么重,就有心思调情。
顺着她的意思将秀丽细指齐根吞下,吮动,舔吸,来回好几遍,插过软颚,卡进扁桃,直把自己弄干呕了才吐出来,柔声问:
“可以了吗?肚子饿不饿,难不难受?累不累?”
“不饿,不渴,不累。我就想吃你。”
“先别动手。等下都听你的,行不行?你让我帮你清理一下身子。”
璟将头发束紧,跪下。小夭被捉着手,干脆往身后仰面一倒。奇怪了,怎么一到璟这里就生出一股松懈,她刚刚才睡醒,这下又有点想打盹了。
璟带着一点小心翼翼和急切解开她身上的束腹、上衣、下裳。来的时候她不觉得,紧贴后背的那块衣物被雷电的焦烂,糊在腐肉上,新生的皮肤却早早长了出来,带出一种奇怪的疼痒,这才感到有点不舒服。
小夭从下而上打量着他,璟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检视她身上的损伤。他如果开口问,她已经准备好一肚子鬼话糊弄过去了,他却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出什么异常一样,专注在清理上。
小夭百无聊赖地撇过头,火光将条案上的残局打亮。她一眼认出那是清水镇时她和轩的三人棋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来等她的时候,他就是在这里下这盘棋。
不知道应付这局被她搅烂的残棋时,他在想什么?
就好像现在,明明有一肚子的话要问,却装作低眉顺眼毫不好奇的样子,他又在想什么?
小夭忍不住挑起话头:“璟,你怎么不问今晚的情况?我把他怎么了?”
璟没有接话,小夭气势汹汹地说:“禺强可是皇城守将,大荒第一的高手哦!他后来被我激得发狂了,最后关头,我瞄准他的眼眶,一箭射穿!哈哈哈,防风意映的驭风术真是好用,如今这世上没有我射不中的靶子,他脑浆崩裂,横死当场,只是可惜那手漂亮的走雷术了,从今以后恐怕要失传了!”?
璟没有说什么,细心地拿着沾了水的巾帕替小夭擦拭,只是沉默,小夭生气地瞥了他一眼。
“哼!反正你就装吧,不问血咒之阵是怎么回事,也不问我把防风意映怎么了,可真能忍啊。”?
“我没有。”
“我管你有没有!”小夭自顾自地嘟哝说,“我就是这么残忍的女人,睚眦必报而且小心眼!禺强挡我的路,挡我路的人都得死,你就是反悔也来不及了…我警告你,你敢惹我生气,我就…”
“我真的没有,不要试探我了。小夭!”璟急切地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永远是那个最迷人的你,以前是,以后是,做医师的时候是,现在也是。我心爱你还来不及,怎么会觉得你小心眼?“
”我不问你,是我恨自己。我恨自己没有那个能力保护你...我想要你能依靠我,我想要有一天和你并肩走在清水河畔...只要你不赶我,我就不走,…不,你赶我我也不走!”
小夭原本都准备好发难了,这下被璟的表白弄得有些不自在,不自觉地避开璟的视线。
璟最会捕捉她情绪里最最细微的不安全感。他知道她越是看上去张牙舞爪、暴戾无度,内心深处越是害怕伤害和背叛。
她需要有人永远都不会放开抓住她的手。
小夭嘟嘟囔囔着说:“谁问你这个。我才不要你保护...天塌下来都有我,我可是皓翎的大王姬哎!“
“是我说错话了。“璟轻柔地笑着问:“那大王姬这么英明,能不能原谅我?”?
柔软的情愫荡漾在空气里。
藤缠树树缠藤,谁在纠缠谁,又怎么能说得清呢?
“哼。好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夭彻底没脾气了,老老实实地把自己在赤水河畔遇上三足金乌的奇遇讲了,也将血咒发动的条件讲了,当然只提了自己的灵血特殊,可以配合阵法将神族的灵力炼化,用来饲养金乌的事。
三足金乌是上古瑞兽,被后羿射落才蒙难,杀孽并不重。某种程度上,小夭体质特殊,无法像别人一样使用灵力,金乌简直像是为她量身定制的奇遇,不知背后是哪位有大神通的前辈相助,但着实让璟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虽然说灵血献祭的性质如同强盗抢劫,但毕竟不是真的夺人性命…璟生出一种愧疚之心,觉得自己胡思乱想的那些实在是太可怕了,他的内心居然是这么邪恶的人。
小夭看璟脸上神色变幻,慌慌张张的,玩心又起。
他是不是脑补了些什么苦大仇深的戏码了?我是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我把防风意映剥皮抽筋,做成招魂幡?
小夭存心要逗他,故意装成严肃的样子,一会儿说防风意映怎么怎么,一会儿又说丰隆怎么怎么。
璟真的上了当,就像猫抓绒线一样急得团团转,小夭越说越离谱:“啊,什么?你不是这么想的,那你就是一直关心防风意映,对她旧情难忘啰?”
天哪,这怎么可能!
璟急得脖子都红了。简直不知道该辩白什么是好,把人一把抱起来,放到了高一点的条案上,大有与她对簿公堂的架势。
“做什么?说不过要跟我动手?来人啊!涂山家的狐狸要强抢民女!臭不要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夭演得夸张,璟这才发现自己又被骗了。此时女人敞着胸乳,只批一件单衣,在男子身下玉体横陈,秀美杏目带着诡计得逞的狡黠,而璟粗喘着,两个人四目相对,空气顿时有些微妙。
“…”
璟有些激动地伏下身去,顺从本能地吻上她的肚脐,舔舐肚脐正中的刀伤,接着是饱满圆润的乳峰,乳峰上艳红的一道痂痕…
鼓唇摇舌,极尽全力,让她无暇嬉闹,专心感受自己的炙热爱意。
动作间无师自通地揽住了她的腰,欺身在她双腿之间,难得地露出一点藏得深而又深的攻击性。
大概是天底下每个男人的劣根性,本意是真情流露,男根已经不合时宜地抬起头来。
璟的脸庞艳红,春水流丽,连强势起来的姿态也是柔软的,更像小公狗情难自己地蹭腿,或是兔子用下巴上的腺体蹭你留下气味,有种撒娇归顺和表达忠诚的意味。
“你明明知道我不想提她…你还…”?
带着被误解的委屈,和惹人生怜的笨拙。
小夭那刺猬一样一言不合就要扎人的性子被取悦到了。伸手挠了挠他的下巴,感到急促的热气喷到自己的脖颈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哈哈好了。知道你不想提她,可我帮你想着稹儿呢!我不杀没必要杀的人,就当她命不该绝吧。”?
璟澄澈如月明的眼睛了然地弯了弯。素净柔美的脸庞轻轻蹭过手心。
她甚少这样直白地表露关心。爱人的牵肠挂肚让下腹的欲念变得越来越难以忍耐,璟轻柔如云朵地压上来,手肘半撑着,一脸沉迷地讨吻。
红烛昏罗帐,孤男寡女,气氛太好。
可是他在上她在下,这个姿势是?
“你想操我呀?”小夭故意曲解他的意图,说话间两条玉腿盘住他的腰身,非常有暗示性地抬了抬臀,“来呀,给你操。”?
一副大大咧咧真心诚意的样子。
大雨里的鏖战留在她身上的躁动急需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来纾解,她荤素不忌,不介意给公狐狸骑一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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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
“?”红烛昏罗帐,原本气氛正好,小夭裸露的皮肤却被软缎和褥子紧紧掩埋起来,满心的问号。
“你们男人不都是…哼!看你表现好才奖励你的,不要就不要,你躲什么。”
狐狸红着眼眶,半响才说:“…我…对不起。”
”我哪舍得动你…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逗我了,哪怕一丝一毫的风险我也不敢碰你的…”
小夭的脑子也清醒了些,能理解璟的担忧。女子避孕的手段不健全,确实不值得这个风险,面上却有些挂不住,心想真是反了天了,哪有她主动了还被拒绝的道理,一把抓过摆在瓷碗里的酱鸭掌卤鸡爪,咬得嘎吱作响,心里阴谋着要怎么寻衅滋事。
无辜的鸭掌就像跟她有仇,璟看得忐忑,柔声劝人慢点吃,修长手指取过巾帕,揩过唇角,又弯下腰,把她的一双玉足浸在水里擦拭。
小夭危险的眼神尾随着他,简直要一寸寸在他身上揉过。袍子里伸出的玉骨消瘦的两截细腕,灯盏下一截白皙到泛出淡红光晕的颈子,收束在衣领里。小夭肚子的馋虫暂时疏解了,心里头的馋虫却闹得更凶了。
从哪里下口呢?手腕,还是脖子?看起来就嘎嘣脆,有嚼劲。
她的身上很快变得干爽舒适,长发一簇簇地收拢梳顺,软绵绵地蜷在床帐里,习惯了冰凉皱缩的皮肤一时暖得有些刺痛。他却还没来得及收拾,可能是担忧着她,没有打扮的心思,只把药物和吃食备下了,人同出水芙蓉一样的清朴无华。浸过雨的衣料在他身上皱成一团地裹附着,看着有些凌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视线往下,是玲珑身段,和一双娴静并拢着的长腿。
嗯,还是大腿好…肉多,肥硕…屁股也很好…大力揉搓那两瓣白圆让他一边抖一边尖叫的样子,想一下就让人把持不住。
璟身上有种魔力。艳丽无双蓄意纵火的时候是一种美,素面朝天的时候也别一番有风情,简直要恃美逞凶,破屋陋室都要蓬荜生辉。
“转过去。我想干你了。”
小夭声音喑哑着说。什么牢什子的卤味,索然寡淡,都没他身上的肉香,跑了这么远来找他,可不是谈心睡素觉的。
璟忙到一半,被小夭等不及似得捏着腰翻了个面,求饶着问:“一定要么?今晚你都这么累了,还是早点休息…”
他来之前做的那点准备,过了这么久身子早平息了,怕她会玩得不爽快。
“你怎么这么拖延?丰隆睡死了我才来的,不给睡我找别人去,反正这间娼馆里多的是男人!”
璟先是听到丰隆,身子抖了一下,又听到别的男人,着急起来,立刻把身上的袍子褪了,“不要,你别去找别人…”
说罢有些犹疑地问:”…今天不弄后面了,操嘴里行么?”说着讨好地亲了一口小夭的手指,微张檀口,把红艳软润的口腔给她看,引诱似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夭回绝地毫无余地:“不行。”
“现在太干了,嘴里水更多,“璟耐心地劝说,知道自己惹她不开心了,姿态放得更低,语调软糯地恳求:“客官,让奴侍奉您吧。奴学过花样,很舒服的。”?
小夭倒是有些好奇他学了什么。
见她没再说不,璟一撩衣袍,落了双膝,生怕她反悔似的。
三两下翻出了天下女子情欲所在的那处神秘莫测的幽林。
“?”
水润善睐的明眸从下而上地痴望了一眼,舌尖抿润了唇瓣,人滑下去,坐在脚后跟上。接着一只手将她托起,另一边松了腰封,润泽柔美的唇衔起裙裾,毫不犹豫地含上去。
“!”?
小夭没发出声,揪着他头发的手先颤了,被强烈的刺激弄得腰肢发软,身下啧啧的水声响起,没羞没臊,在静夜里格外刺耳。
“璟…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应她的是喉咙滚动的水声,伴随着他向来软和的低语。
他说了什么,她听不清。
居高临下地看他做这种事,看那张美人面时不时浮上来一截,又埋入胯下,戳进外阴,称得上惊心动魄。
小夭简直有一肚子下流的话想说,骂了一句,尽力去克制将他绞死在身下的冲动。
深吻缠绵中,璟呼出灼烫的热气。
分明心悸无比,暗地里羞红了耳垂,动作却恬不知耻,装作老马识途的娴熟,撩弄着片片花唇嘬弄吮吸,招蜂引蝶,采蜜摘露。
碍事的裙裾拂到脸上,被扯得歪到一边。
唇舌软哒哒地顶弄,软刀子杀人,小夭一节接一节地酥了腰、软了骨。
“…你…你什么时候…“?什么时候这么会了!
明明刚见面的时候连位置都找不着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描着最清纯最洁白的画皮,嘴角的蜜液勾连一片,牵成银丝,诱人向更快乐的秘境堕落…他怕不是话本子里的游魂艳鬼吧?
女子娇声颤颤。那儿的爱液愈发丰盛。
这便是他的奖励了。
他意犹未尽,口中更觉甘甜,察觉她想躲,把人往回搂。
愉悦的潮涌一层一层裹上舌尖。越是引逗,越是慷慨。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模糊了面目,淋透了躲雨的人。
狐狸掌着她肉感紧实的大腿,实实在在地兴奋起来了。
那里漏出更多气味。
腥咸的香。
兽类对雌性的渴望催促他。他想发情,求她多赏点,好把她连皮带骨地吃了。
气血上涌无处抒发,男人的动作更加贪婪大胆,抱着人大腿往上托举,到更高处打开,红唇贴紧了腿根弧线,黑润美目收缩成妖异的竖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哒。啧啧。滴哒哒。…
小夭眼冒金星地想着,真要命啊…让他进来,他活像个被轻薄的良家妇女一样就是不肯,做这种倒反天罡的事反而胆子大,护食得很,有种野生动物的凶猛。
他真的...才第二次吗?
到底是离戎昶的人太会调教,还是他太天赋异禀了?
丰润的唇裹着软舌,不断刺激让人疯魔的蒂珠,蚌肉一样紧裹的阴唇被整个含住,暖洋洋地舒展开,连尿道口都被反反复复照顾,男人好像天生就很熟练这种伺候人的活,放纵里还命悬一线地留着力,那种磨死人的力道,每每用起劲来她就控制不住地颤抖。
太会了…啊…呜…呜…要死…又碰到了…
小夭汗湿的足尖抵住他的肩头,璟捉住了一边,额角挂着汗液粗喘,分出神来观察她的神情,感到沼泽地里目眩神迷的水雾潮湿,热气涌动着,又埋下脸去。
玉腿失了力垂落,连足尖凶猛的踢蹬也软绵,胡乱间踩到鼓胀耸起的硬物,璟不设防地吃着一痛,噎呛出热泪,与口边漫溢出的涎液混在一处,从端方尔雅的鼻尖一路涂抹到月白风清的两腮。
一边咳,一边喉头急滚,仓忙吞咽,将甜蜜的馈赠一滴不漏地吃进肚里。
这张脸全是女人下体的气味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贵华美的白昙跌进滚滚红尘,即便被踩脏了也欢欣雀跃。鸳鸯帐里肉欲鲜活,勃勃的生机放肆横流。
璟猜测着,她应该是爽的,爽到忍不住躲自己,爽到每一滴花泪每一声呻吟都是和自己有关。
破旧的柜顶吱呀作响,每时每刻都可能会暴毙,习惯性的忍耐下,青筋鼓胀起伏,可怜的自制力就快耗尽它的最后一个铜板。
就当是他卑鄙吧。
心脏鼓噪,孽物充血,俊朗眉眼化作深不见底的混沌,如同飘在云端,如同坠在深海,在欲望无边中什么也看不见了。
如果她享受的话,那他再过分一点…
也没有关系的吧?
他不太记得自己干了什么。只知道抱住她的大腿让那里纵情敞开,折起一双腿窝索取更甚。
肩膀可能多了好几块青,事后才想起痛。女子挺起胸脯的圆锥,晃动着乳酪似的白,高亢的吟哦梦幻的剪影。依稀间自己呼哧呼哧的喘气声。不好听。
小夭喘息着把人推开,被弄得太舒服,不知道他发什么疯,小腹酸涩到不行,猛扇了一个巴掌才把人扇得有点清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缠得太紧,她实在受不了了只想停下来缓一缓再说,哪知道璟像讨债鬼一样立刻追过来,迷茫的脸上五个红印子。
“不是…别蔫个脸啊,也没有不舒服…哎呀烦死了我要去出小恭了你走开!”
刚刚还可怜巴巴等待审判的璟又明亮起来:“那就是太舒服了?“
“射到我嘴里好吗?射满我,我好想要你的。”
他说啥?小夭感到自己幻听了,有一瞬间的呆滞,璟跃跃欲试,鼻尖用力拱上尿口,她被刺激地差点当场出来。
“啊啊啊你!不准再舔了!”
紧张之下小夭流出更多花液,在璟看来奖励更丰厚了,更加兴奋,狗样狐气地撒娇发嗲。
“脏死了,走开,我才不要!”
“不脏,你的东西怎会脏呢…好不好?姐姐,主人~”?
男人和女人在床上的接受度真是太不一样了,即便是璟这样看上去这么羞涩清冷的男人,一旦突破了某个界限,就会跌破廉耻。小夭也就是看起来满嘴跑马,实际上每次规规矩矩干完提裤子走人。性事里璟才是更疯的那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来吧,奴会好好接着,奴最会吞了,不会漏出去的…”璟轻笑着蛊惑。
小夭被他出格的举动吓得一滴尿意都没有了,她一贯争强好胜,此时恼羞成怒,有种落了下风的感觉,狠狠扇了人两巴掌,一把抓住璟的头发,两条腿在他颈间紧紧钳住了。
“是不是欠收拾了,说!”
“哈啊!”
胯下蠢物涨到可怖大小,直戳到自己的肚脐,小夭抓着他的力道愈发粗鲁,她猛地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水光潋滟的花心抵着下颌的青茬磨蹭,两片软肉重重操进他嘴里。
“在哪学的花头,嗯?这儿的恩客,还教这个?”小夭喘得上气不接下气,恶狠狠地挺腰,将那英挺的鼻尖、鲜妍的红唇当成物件一样的奸弄,听他鼻音浓重的粗喘更加放浪不已。
“嗯嗯…呜呜…嗯…!!”?
她操得好重…被这样使用着…每个地方都是她的味道了…
本来就该这样,她的胯下才是他该呆的地方。
璟感到安心,强烈的性唤起快让他克制不住雄性动物的恶劣本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关进笼子里,就不用害怕被欲望蒙蔽双眼的时候会伤到她了。
她最好拴着他,用力干他,把他干成只会浪叫的废物。
漫无边际的洪涝波浪滔天,肥软无害的蚌肉变成掌管生死的帝王,他不敢染指又垂涎不已、直通她身体深处的幽曲花径就在眼前。
她坐上来。又滑、又香、又粘稠。
绿荫扇到脸上,微刺而麻痒,羞辱十足。
璟恬不知耻地,感到骨头缝里都沁出低贱的满足。
小夭把他的脸当成泄欲工具,内壁酥意冲刷,舒爽地快要去了,哪知道身下的人哀鸣着,比她的反应还要大,连人形也维持不住,蓬松狐尾砰地一声,炸成花朵,精怪白狐的妖娆面目在性事中原形毕露,一呼一吸浊浪翻滚。
感到重量离开,狐狸精贪心不足地妩媚哼求:“还想吃…主人,疼疼我…”?
被这样压在下面毫无自主权地肏弄,爽得小腹都在微微抽搐,囊袋撑满了、绷紧了,岌岌可危。
小夭坏心笑着,一把揪住了要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喔…”璟急得如同热锅蚂蚁般不知所措,不断摇头,手臂忍耐得条条青筋根根暴起,口中大放娇声,泫然欲泣。
“还想吃,那就再努力点呀。”
再努力点?璟迷茫了一瞬,肉蟒不知死活地兴奋弹跳,被小夭用力一掐:“老实点,没准你出来,就不许出来。”
“嗯!奴不敢!”璟打着哆嗦叹息,舌尖经过长时间的肏弄,根本兜不住丰盈的口津,蜿蜒的水渍布满了清正文雅的脸孔,给温柔协商的表情平添了几分情色的扭曲,“别动…真的…不行了…真的会射——”?
极致的痛苦和快乐将人折磨到狰狞,狐狸忍耐到极点,黑眼仁微微上翻。
这一声巅峰之上水蒸云蔚的长吟,激得小夭也把持不住,手轻轻一放,那蠢物失了掣肘,如同脱缰野马,一股白浊激射而出,在半空中划出银白弧度。
甘霖轻拂,梵音颂唱,晕乎乎的甜黑姗姗而来。
小夭眯了眯狡黠的杏眼,天鹅长颈微微弯曲,一声娇吟脱口而出。
深处抽搐蠕动,推挤出暖洋洋的花液。
春雨霏霏,沾衣欲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的人、她的声音都甜丝丝的…璟的脑子和下半身一样稀里糊涂,下意识抿住颤栗的花唇,承接纷扬的雨露。
久未泄身,腿间鼓胀久久不能平息,就着高潮往半空中抽送了好几次。
许久之后,阴阳割开晨昏。
璟先清明过来。
感到小夭先是全身紧张,接着松弛下来,柔若无骨地卧倒在自己怀里,愣愣地说:“小夭…你里面…在抖…”?
何止在抖,她身上快意绵长、雷过电走,要不是有璟的小臂稳稳地托着,小夭可能会软到一直滑到地上去。
小夭心想,笨死他算了,不是说四处行商,跟人逢场作戏,见过许多世面吗?这又呆又傻的样子,还需要她解释女人在高潮的时候都是什么样?
感到他一直盯着自己看,小夭柳眉一拧,抬起一只玉足就往人肩上蹬,只是毫无威慑力,反而像蜜糖拔丝,带着些恼羞成怒的娇嗔。
璟轻易地捉进掌心,惊喜道:“你…刚刚真的…”高潮两个字像是烫嘴,怎么也说不出口,可她那个反应,一定是了…
狐狸开心地想要绕着自己的尾巴转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开天辟地的头一回。
女子不比男子直白,情事里的反应迂回叵测,他在这别馆里将乱七八糟的把式学了许多,也不敢指望她能到,此时有种瞎猫撞上死耗子的惊喜,做对了,却不太明白自己做对了哪里,很想让她点评一下自己刚刚的表现,是角度、力道、节奏?
她喜欢什么?
明明两个人都各自成婚了,做也做了无数次,璟却隐隐地振奋无比,觉得这一次是很不同的。
从当初在回归大典上遥遥地望着她,到两次婚礼将她越推越远…他感到自己身上令人耻辱的那份残缺越来越残缺。
那天高朋满座,他站在丰隆身侧,看着年轻的男子就像太阳一样明媚、健康、活力四射,他内心的一隅也觉得造化如此。他们俩才是最登对的金童玉女。
直到今天。
直到让心爱的女人感到高潮的欢愉,他才觉得自己重新变得完整。就连午夜梦回时,那些冒着酸水苦水毒水想象她在别人的枕边辗转的时刻,也显得不那么灰暗了。
她的偏爱就像活水之源。
璟想要拿纸笔把她每一个神态都记录下来反复琢磨,昏了头一样问出蠢问题,小夭气得捶人,璟乐意被她捶,只是越发羞涩,红晕如醉,心里美滋滋地琢磨刚刚的情境,从耳朵尖一直烧到脖子根。坐立不安了好一会儿,像想起了什么,腾得一下站起来,要往外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干什么去?”
“去叫水。”?
“给我回来。”小夭把人往回一拽,扯起一截袖口细细地擦脸。瞧瞧这个没出息的样子,脸上跟偷了腥的大花猫一样,就敢出门了,也不知道得吓死多少人。
璟呵呵地笑。
漂亮的狐狸脸上傻气腾腾。
“笑什么啊?“
小夭不明所以,见他笑,被他的快乐感染了,也跟着咯咯笑。
两个人抱作一团。
“你好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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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轩窗外。
烛火映出鸳鸯绕颈的剪影。梳洗懒懒,人语迟迟。
“…“
“…太晚了…休息…”男人朦朦胧胧的求饶音。
“…不准…丰隆…”女人不依不饶的撒娇声。
镜头转到室内。
浴桶香花水泽氤氲,哗啦啦地一个颀长的身形从水中捧起。
”丰隆现在搬回府里了,下次来找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嗯,就这样,再抬起来一点…”
男子被捉着一双胸乳按在梳妆的台案上呻吟,身子被揉地火热,赤裸后背抵在冰凉镜面上,身上冷热交战。
到底还是吃不消心上人的软磨硬泡,匆匆含了些药就被抵在梳妆台上,一条长腿晃悠悠的站着,另一条湿漉漉地压弯,臀下还卧着尚未擦干的水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璟拥着小夭的脖子,脸上滚烫,深深地挨在她耳边。
一灯如豆。灯下两瓣圆臀嫩豆腐一样颤颤的,往里拱翘着,中间一线抿起的深红,被掰开到无法闭合的程度,手印子还没消。
璟红到脖子根,眼睛不知道往哪搁,一会儿落在她半露的香肩,觉得不妥,往下垂落,掉进披帛正中深陷的乳沟,烫得闭上双目。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被她这样抱着操进来无数回了,今天却头一次这样强烈地感受到颠倒乾坤的感觉。
她身上女子的馨香比往日还要动人,她只要一说话,他就想起她动情时带着些沙哑的音调,她碰一碰,他就要硬得淌水了。可如今他经了人事,多少知道男女敦伦的常理…下面被破开的时候,强烈的错位感让他羞耻到头皮发麻,穴眼抵抗地厉害,比第一次还要紧涩。
“怎么咬得这么厉害…”
小夭不知缘由,拍了拍臀尖:“松开点…你好紧张。”
说着叼住涨大的奶头,往他身下抽送了一把。
璟隐忍地闷哼一声。
铜镜亮如水洗,他前后的每一寸反应都分毫毕现。臀上的疤,腰侧的痣,腰窝的两粒凹陷,她从前头插进来的时候后面的肌肉是如何崩溃地乱抖。他难堪得厉害,轻轻一搅,一整片大腿和腰腹都在回应。
“唔嗯…对不起…我好像…状态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吗?”小夭将他的一只脚踝举过肩膀狠狠压向他,这个姿势璟根本站不稳,惊叫一声,足尖慌张地点在地上,小夭在他身下快速扣弄起来,搅动穴心逐渐连成一片的酸麻。
“我怎么觉得璟好乖呀?人这么乖,穴儿肯定也乖,”小夭言语挑逗,三两下臊得他燃烧起来,“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对不对?”
那娇气任性的地方哪是经得起这样蹂躏的,成年男子健朗的躯体被摆弄来去,折成柳枝一样的淫媚,梳妆台承受不住两个人的重量,嘎吱嘎吱地响。
”呃!太、太快!呃!”璟抓着条案边缘,喘息黏腻高亢,水渍在身下打着滑,要非常用力才能不溜下去,小夭托着膝盖更快更狠的插弄了一番,果真甬道乖乖地变松变软,喷着热气泄洪,小夭边弄边让他抬起来头来:“这不是很有感觉吗,这么快就流水了?”
“别看我…别看我…我…不…!啊!”
“男人…男人的后庭有什么、有什么好看的…不香也…也嗯也不漂亮…小夭…我已经出水了,你慢、慢点!”
璟满面春潮地伸长脖颈,脆弱的伤腿撑不住自己,喑哑低媚地叫。小夭将他夹在腋窝,大半个身子立刻晃动着盘过来,蛇类吸附一般。
脂香肉亭的白屁股操熟操热了,一时半会也不能少了人疼,晾着一刻都是辜负了风情。
“什么不漂亮,你漂亮死了!”小夭把人翻了个面,让他额头抵着镜面对着她撅起身子:“你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就知道自己多好肏。”
呵出的热气将镜面罩上白雾,又随着身后的冲击一道道抹出亮面,璟与镜中的自己脸贴着脸、乳对着乳,羞愧得马眼口清液横流,下半身胀得高昂。突然小夭停下动作,璟不知深浅,感到一个硬物挤进腿间,被蹭得浑身一颤,小夭按住,逼他展得更平,涂满晶莹的顶端充满胁迫感地正对着他身下的嫩口研磨。
再看向镜中人的腿间,不知何时多了一只粉白茁壮的肉灵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夭喘着气哄他:“你摸摸,刚刚长出来的,还冒着热气呢。”
像是为了故意刺激他的羞耻感,小夭哄他直视镜中的自己。男人锋利的眉眼洇润着柔和的水汽,皮肤是不堪亵玩的薄红,腿间赫然插着两把杀气腾腾的肉刃,一把是自己的,另一把从会阴冒出头来,少女肌肤一般白如凝脂,简直像花骨朵,却裹满汁液,青筋虬结,甚至还在涨大,在他被迫夹紧的腿间每进出一次,就更骇人一分。
两把肉刃争夺着腿心逼仄的空间,随着反复递送进入的姿势甩动,一边鞭笞会阴,一边将腿根涂湿,明明没有入体,却比入体了还要羞人。
“你见过这么漂亮的颜色吗?我还能变粗、变长、变硬呢…你里面是什么样子,我就能变成什么样子,保证你吃得满满当当的。夹紧它,璟。”
璟的耳朵烧得能透光,想钻到地下去,又听到这是特地为自己变化的,心里像含了一口蜜,就着腿间的滑腻,瘦腰配合着摆动,白狐狸都变成粉狐狸。
小夭的胜负欲一上来,一定要和璟争个大小。璟自己就是出类拔萃的尺寸,勃起时很是骇人,小夭在镜子前探头探脑地比划了一会儿,硬是长到她满意的个头,高兴地说:“看看,我比你还大了。”
“吃不下…小夭,吃不下…“璟腰身一抖,混乱地摇头,肉鼓鼓的菇头不管不顾就想要进来,将入口撑得滚圆,小夭连着拍了好几掌,将那肥厚甬道颠得散了、乖觉了,露出深粉肉心,硬是一节一节地钉进去。火热包裹的感觉刺激得她头皮发麻,璟满腔柔媚地紧箍着,一把细腰涨得鼓起。
“它全在你肚子里了,好吃吗?我练了好多次才变化出这么漂亮的一根,最衬你了。”
狐狸泪珠儿颤颤,泪眼儿盈盈,从肩胛骨到脊柱到尾椎,再到与她相连着的盆腔,撑得直挺挺的,小夭掐着两眼腰窝,试探性地耸动了一下,囊袋拍在雪艳臀部,回应了一声清脆,泪珠儿再也悬不住,一边晃一边随着低哑的吟哦砸下来。
这么漂亮的白狐狸,这么油光水滑的皮毛。性器埋进肛门处,简直是浑然天成的肉尾巴,合该长在他屁股上,钉到他的小穴里。
做到兴头上,小夭将璟漂亮的长发缠在手心,做成天然的马嚼子,把人向后拽,拉成一把笔直浪荡的美人弓,身下戳刺不停,璟撅着细腰流泪,半池青丝遮不住,吞咽肉棒时脸上痴惘的神情一刻不落的掉进她眼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夭忍不住夸赞道:“璟,你好漂亮。”
“嗯、嗯、啊…”
指根卷起粉舌挑逗,前后都干进深处,她泡在他身体里,就跟进了温泉一样,魂都快被吸走。璟就着被她插入的姿势,看似挺了好久,实际上每捉弄一下就是小小的一波高潮,一下一下抽搐着,浇淋在菇头,暖洋洋地,让人好舒服。
小夭骂得呼哧带喘:“贪心鬼…什么吃不下?吃得这么凶的!”
“嗯!不行了…要去了…又要去了…”
漂亮的睫毛紧紧的闭着,叫声高亢,整个身子跟着她胯下的冲刺摆动,一把纤腰摇得稀碎。
“这么喜欢呀,那璟最喜欢哪个?”小夭低喘着,手上用力一揪,把乳尖掐红:“是掐这里?”小腹往后稍稍撤出一段,连本带利地撞上臀心,勾出一连串的泣音:“还是插这里?”
“还是说,喜欢边掐边干?这么贪心可不行呀。”小夭握紧璟那根狰狞的男根,逼着他只能靠身后的快感支撑自己,说是问话,其实在他后庭连番碰撞,下半身嵌合地严丝合缝,耸动不已,顶得人只顾伸长粉舌紊乱呼吸,根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拔出来,拍进去。
就是这么简单的动作,偏偏是性事里最原始也最无法抵抗的刺激。浑圆的臀不断撞上坚硬的耻骨,颤也来不及颤,就被拍扁在两具身体的夹缝中,交叠的喘息一浪高过一浪。
自从小夭恢复女身,很久没有过这么刺激的体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果然还是得自己长的最好啊。小夭由衷地感慨。
25.
都快三更天了,万籁俱寂,唯有屋檐的落雨空灵。为了对付禺强,小夭伤了一些元气,本不该这么放纵,无奈璟这副身子太过迷人,加上他们确实太久没有见面,一口肉咬到嘴里就停不下来。
泄过身后,又耻又颤的璟就更好玩了,小夭最喜欢趁他缠缩着还没缓过劲的时候弄得他更羞了,哪能错过?
室外大雨如注,室内春情如熔,热得像火炉子,一丝丝的风也无,小夭让他跨在身上,好整以暇地握着他的腰慢悠悠地入他,看他坐在她身上被顶到最深处媚态万千的样子,满肚子的骚话张口就来。
“涂山族长…你好紧、好会吸呀…“
“下面顶一下,就颤一下,比杏仁酪还滑嫩呢…”
”涂山族长…你说,你兄弟要是发现你这样勾引他的夫人,他会怎么办呀?他知道你这么会卖屁股吗?”
璟仰着长颈,细腰一抖,被顶得一路酸痒到穴心,消瘦的手腕向身下无助的摸去,仿佛就能延缓小夭挑逗的动作。
“啊。嗯。不要说。小夭、我不是…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什么呀?这里不是娼馆,还是我操的不是涂山族长的屁股呀?”
璟想要逃走,小夭丧良心发作,肉棒在他体内狠狠膨大了一圈,是一分一毫也逃不开了,不仅如此,他那里的褶皱被一下撑到透明,人惊得摔在小夭身上。小夭一下下揉按着他这口受惊的肉眼,交合处水波荡漾着白沫,看起来像偷吃的小嘴被人发现了,慌得来不及吞咽一样。
“怎么办,卡住了,要不要请医师来看看呀?哎,不对,我就是医师…咳咳,这位病人,怎么也不穿裤子,岔着个腿就来问诊了,也不嫌臊得慌呀,嘶!不要动…什么叫合不上,您说房事行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拔不出来了?恕我直言,卡得那么死,您的夫人是怎么和您行房的?您示范一个给我看看?”
璟羞耻得像是要背过去了,两股战战,体腔却越来越软滑,简直像个小喷泉,堵都堵不住。谁说男人的后庭是旱路不好走的,她家九尾狐王就是天赋异禀,水多穴软,能溺死个人。
不过卡在他身体里面小夭自己也不好受就是了。
怪疼的。
她控制着驻颜花略一回缩,甬道和肉鳍之间稍有空隙,淫水就争先恐后地溢出来,热淋淋的顺着大腿根往下流。小夭把人扶正,感受到媚肉从四面八方亲吻上来,如同无数张小嘴吸附着自己,爽得一句废话也不想多说了,埋头苦干。璟四肢伏地,腰被把着,摇晃着胸乳配合身后的抽插,一时间室内只剩纯粹的肉体交合声,潺潺的水流声,男子的鸣泣声,和响亮的拍打声。
“没有了…没…没有了…放过我…”
“放、放、放过我…啊!啊!”
这么激烈的性事,饶是娼馆的婆婆妈妈们见了,也得脸红耳赤,臊得掩住耳朵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夭霹雳吧啦一顿暴揍,直捣得身下的男人麻了身子,靠后庭的快感冲上巅峰,反复几次。她那东西是神器所化,根本不存在疲软一说,浓烈喷射冲刷肉壁,完事之后还是硬梆梆地埋在璟的身子里,舒舒服服的泡着。
小夭对新玩具的兴趣无穷无尽。
对璟的探索欲也无穷无尽。
这里丈量一下,那里感受一下,纵着神器赋予的各种角度和变化,去挑战璟的极限。索求起来能将人逼到悬崖边上。
璟看着纤瘦,却忍耐力惊人,天底下没有再比他配合的人。
做到天昏地暗的时候,璟剧烈咳嗽,脸上红得吓人,不知道是情潮还是窒息,小夭被吓一跳,想要撤离他的身体却被紧紧握住了。
他的人已经不太清醒了,朦朦胧胧间问了一句:“我扫兴了?”说着自发地骑跨到她身上,被调教到极致的瘫软身体战战兢兢地,寻了一个方便的角度,又一次张开了糜烂的甬道。
“我吃得消的...我喜欢你射到里面...你累不累?”
小夭正要回他不累。
高热的两瓣白屁股蠕动着套住了她,肉棒和那里本来就如胶似漆,当即又黏糊在一处,难舍难分,小穴里兜着的淫水跟他本人一样多情,慷慨地浇在柱头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一只手撑在她上面,将大腿绷紧了,就着蹲姿上下挺送肉穴,体贴地抚慰柱身,摩擦得又细致又温存,就好像他的屁眼是一张天然的肉嘴,正在给她口交一样。
小夭心想完了,今晚谁都别想睡了。
她自制力这么差,璟也不知道管一下。怕是以后有了孩子,孩子要摘星摘月上天下海,他就陪着摘星摘月上天下海,那就不得了了,要无法无天了。
淫声浪语洒满床第。
狐狸被抓着细腰灌精,涕泗横流,下身高耸如同公狗一般,打滑的细指甚至握不住床沿,雪色肥臀肉浪阵阵。
“喔...嗯…好多,好热...都给我,小夭...哈...哈…”
我里面很舒服么?你喜欢肏我么?
璟很想这么问,但是小夭沉下脸后的大力靼挞比什么回应都明了。
肉体的快慰很能抚平那些气泡一样的酸涩,璟已经想明白了,丰隆回来了又能改变什么呢?他就算只有摇屁股一个特长,那也没什么羞耻的。别人有他这么好肏么?
后半夜,小夭窝在璟的怀里睡了个囫囵觉,这会醒了,有一没一搭地同他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璟安宁地任她靠着,两人的长发缠在一处,铺散在床头。
天快亮了。
离鸡鸣时分只有不到三刻钟。
小夭仰头捧住他的脸:“你就该多和我做。说不定做多了,旧疾都会好了。”
小夭的血是灵血,但从没听过体液也有治愈力的。璟今晚两张嘴都吃了不少,听她这么说,自然想到了不该想的,苍白的脸上渗出血色。
搂住她的腰,慢悠悠地嗯了一声。
床上再纵情,一旦漱洗完了,羞涩就遮掩不住,红晕衬得人姿色更加艳丽。
“你看看。”小夭一把把璟手上的书抢到手里,随手指了一个地方,“医典上都说了。”
哪本医书会说这样混账的事。
指鹿为马。前有赵高,后有小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合理推测嘛。你每回做过之后精神都这么好。再说,我的血都能养活三足金乌,养一只曲曲狐狸精又算什么。”
“咦?这本书怎么是草稿,还没有校注?”小夭乱翻了一阵,指着潦草的插图画问道。
“大荒之中,有不庭之山,荣水穷焉。...这里还有五彩鸟...这书说的是我爹?”
璟点头。
“是俊帝。这本是大荒南经。还有东、西、北,三经。涂山真元和他的一群朋友游历山川,将大荒的雄奇风貌编撰成册,也能让后世了解俊帝的功绩。刚刚写完初稿,就寄给了我。”
“那你们可要好好弄。“小夭撒娇说:“多夸夸我爹,我以后要检查功课!”
“好。”
“帮我骂死苍玄!”
“好。”
“你怎么什么都说好。你还有没有原则啊,涂山族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璟说完忍不住笑了,小夭也莞尔,双臂挂在璟的肩上乱甩。
璟笑目灿灿,眼神追随。
小夭东一榔头西一棒的,终于不再嬉笑打岔,面露正色道:“璟,我暂时不能来找你了。只要我爹的事定下来...不,只要我的生辰宴一过,我就来见你,好不好?“
“我警告你,不准让别的女人沾边,我手底下可有人监视你呢,再出那种事,我把你九条狐狸尾巴都揪光,听到没?”
曾经是碰也不敢碰的隐秘伤口,在爱人的关切的口吻下被提起,就如调情一般,变成了浓情蜜意的滋养。
狐狸笑着答应了。
暴雨之后的天色,一扫晦暗,清澈如洗。
细碎的星辰点缀在银幕之上,璀璨烂漫,不远处的晨光正在升腾,那是曦和女神和她的儿子拉着火炬从虞渊赶来。
夜了这么久,天终于要亮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26.
这几天积宜城出了大事。
罕见的连天暴雨不仅损毁了庄稼,还引发了南山的山洪,猎场里的牲口全埋土里了,城中物价飞涨,引得大家天天埋怨老天爷不给饭吃。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皇城首领、冲锋大将军,禺疆。
突然就失踪了。
消失地无声无息,连带着手底下最精锐的一只纵队。整个积宜城都被翻得底朝天,到处是戒严令和搜查的士兵。
各种流言蜚语纷纷而起,主要是这个时机太过敏感,禺疆的出身又复杂,当初得到破格重用,眼红的人就不少。
他究竟去哪儿了?
恨他的人说他就是个间谍,肯定跑回高辛那里去了,黑帝就不该重用高辛人!中原的六大氏,七十二小氏,哪家的才俊不比这种来路不明的人强?
在中原谋生活的轩辕人就不干了,怎么,你一个从前的战败国,就因为住在皇城根下,就觉得自己是正统了?你问问西炎王族的祖坟答不答应!你敢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辛人就更不干了,心想我高辛那么富裕,要不是你们这些好战的野蛮人打压,哪里轮得到背井离乡,跑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但高辛人说话比较委婉,雇了最好的说书先生,把那帝昊及麾下四部的辉煌的开国史数得唾沫星子飞溅。
城中每天都很热闹。
天气阴郁,加上生活不如意,大部分人脾气都很暴躁,凑得三五成群。有打架的,有听评书的,还有听到一半打起来的,武德充沛。
皇城里传旨来的时候,离戎昶正在驴肉老张那里边吃肉边看戏呢,听到消息嘴上的油星子都没来得及擦:“黑帝要召离戎族族长进宫?我?”
为什么,离戎家子弟又不出仕,也不干黑心买卖,最多是酒色灰产,他上供那都是只多不少,黑帝他老人家这是想的哪出?
这会儿掺合进去,那可不能是什么好事。
离戎昶连忙派人打听,听说涂山家也收到了召见。黑帝把皇城附近最有势力的氏族全都召进宫了,一共一十七家。
除了赤水家。
赤水丰隆深受器重,早就在宫里了。
离戎昶心中有了个猜测,黑帝派丰隆去旧都督查已久,所有世家都在静观其变呢。他凭空擦了一把虚汗,赶忙又把自家的账目对了一遍,急匆匆地进宫了。
谁知道面圣之后的情形比他想的还恐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离戎昶进去时,几大氏族排成噤若寒蝉的两列。白玉阶之上,天子怒火正盛,十几本奏折摔在殿内,竹简碎成好几截。
离戎昶一眼就看到前面的璟,眉眼低垂,脊背笔直,气定神闲。
璟平时做账比他还细,家风又严,涂山家肯定也是不怕查的。离戎昶放宽了心。
“说话!你们一个个怎么跟鹌鹑一样,装死是吗?”
穆、常、力、鸿几个轩辕姓氏,站在后排,吓得面露土色,抖如筛糠。
明面上跟着黑帝来到中原,实际上只来了个空壳子,妻小、田产、人口,全在本家。
这种阳奉阴违的轩辕贵族可不少。
都知道新朝创业,正是用人用钱的时候,可谁愿意背井离乡,从头开始呢?人人都有自己的算盘,不过以前陛下容忍着、容忍着,不知怎么的突然就忍不了了,要清算了。很难让人不联想到冲锋大将军失踪的事。
不知道这次是哪个倒霉的撞到了刀口上,要被杀鸡儆猴。
离戎昶刚刚幸灾乐祸,这火就烧到自己身上了:“离戎昶!你躲什么躲,自己看看!”
离戎昶皱着一张苦脸一看,少报了七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离戎昶马上意识到这只鸡就是自己了。他实在搞不懂黑帝为什么放着那些轩辕人不发难,反而对这样微小的纰漏大做文章。可君王一怒,伏尸百户。他能怎么办,他认命。
没想到璟上前,用他特有的那种软绵绵的语气,讲起了田亩测算的技术,说旧式的里方术确实存在七厘的勘误,应当采用矮人族的股勾术云云。
朝堂上的气氛越来越恐怖,针落可闻。
离戎昶在背地里紧张地汗如雨下,现在不是给他出头的时候啊!璟从不爱跟人争论,黑帝明显就是找个看不顺眼的借题发挥,他为什么偏要摸逆鳞,他疯了吗?
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
黑帝将所有的怒火都对准了涂山家,从涂山家的子弟拒绝入仕,到涂山家的商行开到东海,和涂山家的铁具和农械生意。
让人乍听上去一头雾水,完全听不明白黑帝为什么会越来越愤怒,世代经商的氏族不入仕是传统,涂山家兼作铁具更是传统。为什么陛下会突如其来地提这些?
只有几个知道内情的人捏了一把冷汗。气氛急转直下,从黑帝敲打一十七个大世家,转变成黑帝针对涂山家的动向桩桩件件地倾倒怒火。
璟对答如流。
诡异就诡异在对答如流上,以璟的敏锐,他早就应该看出现在不该是对答如流的时候。天威震怒,君王冲冠,唯一正确的就是应对就是跪地请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这种反应几乎是针锋相对了。
玱玹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涂山璟。自从我上位以来,一直在扶持几个小氏,打压青丘,你是不是一直很恨我?”
大家心知肚明的事,突然间撕破了脸皮,摆上了台面。就像是图穷匕见的一瞬,有种让人遍体生寒的齿冷。
连紫金殿内的扶桑火也聊胜于无。
璟欠首。
“微臣殿前失言,冲撞了陛下,请陛下降罪。”
这个危险的走向让丰隆也听愣住了,他想上去帮璟解围。
玱玹在心中冷笑,一举手挥退了丰隆,鹰隼一样的目光像锁住猎物一样锁住了大殿正中的男子。
“愚疆被杀的那天,你人在哪里,涂山璟?”
玱玹一问,满座哗然。有的低声询问,愚疆被杀了?他不是失踪了吗?还有人问,天子这样兴师问罪,莫非是涂山族长有嫌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离戎昶听懂了。
原来是这样,原来如此。
离戎昶的后背升起刻骨的寒意,什么账本,什么田产,什么人口,根本是幌子,黑帝设这个局,题眼在这里!可是怎么想,璟也不可能跟这事有关系啊!
风暴中心的璟除了面色苍白了些,看不出惊讶的样子,轻轻一揖:
“臣不敢忤逆陛下。可是这么严厉的指控,敢问陛下可有什么证据没有?”
玱玹看到那张温柔和睦的假脸就想要撕碎。
哼,装成羊羔一样的柔弱,胆子这不是大得很吗?
“呵呵。我当然没有证据。所有的证据都被突发的暴雨和山洪给毁掉了,你不就是跟我玩死无对证这套吗?”
这人能无声无息地杀掉禺疆,事后还能做出这么周密的安排,背后需要多大的能量?放眼大荒,也就这大殿之上的十七个人了。
他必然有这个心思,也有这个能力和他作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意识让玱玹愤怒,就在皇城根下,就在他眼前,砍掉了他的左右手,这是响亮的一记耳光。对外是分裂动荡的高辛,对内是小动作不断的世家。他再也没法跟和稀泥下去了,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
杀一儆百,一了百了便罢!
大族之间同气连枝,眼看最有权势的氏族族长无辜被迁怒,一时间都唇亡齿寒,好几位跟璟交好的族长都坐不住了,丰隆也听不下去了,跳出来说:“陛下息怒。臣和璟是总角之交,臣可以为他的人品担保。璟生性纯良,别说杀人了,就是伤人都不可能。禺疆大将军的事还是再商榷...”
众人纷纷附和。
“他自己都说不出自己那天去了哪,你们又凭什么给他担保?”
黑帝不想迁怒丰隆,示意众位爱卿爱护羽翼,大手一挥,道:“你们不如问他自己好了。”
璟就像是预感到什么,沉默起来。
和青丘休戚相关的氏族们纷纷松了一口气,觉得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将璟团团围住。谁知璟再没有吐露一个字,薄唇抿得煞白。
最擅长清流言辞的人突然沉默,就像自己给自己敲响丧钟一般。慢慢的,连力保他的世家也有些吃不准了,朝堂上都是嘈杂的吵闹。
璟,你在想什么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离戎昶心急如焚,他知道他的那些不伦纠葛,更知道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给自己辩护的。可是这样的飞来横祸,这样莫须有的罪名,只因为帝王疑心,就要压死在璟的头上了吗?
眼看这场猝不及防的审问演变成一边倒的僵持,离戎昶跳出来大喊道:“陛下!我知道他在哪。我给他担保。“
“哦?你慢慢说,他去哪了。”
“璟在我那…”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离戎昶身上,璟的震惊和玱玹的阴沉也一同投过来,离戎昶后悔也来不及了,左右是一个豁出去。
大着舌头说:”…他在我那。狎妓。”
一片哗然。离戎昶放浪形骸惯了,双头狗的形象在神族里一直很差,不要名声也罢,但是涂山族长?狎妓?
满室哄哄然的议论。不光彩,倒也解释了涂山族长有口难言的情状。听说涂山族长婚后,琴瑟并不和睦,一直在赌场厮混,近来又刚刚休妻。男人嘛,久旷之下,哪有忍得住不偷荤腥的?就算青丘公子名声在外,到底也是普通男人。
关于青丘的那些传闻,今日之后,恐怕要更加不忍卒读了。
容貌姝丽的男人站在大殿之中,墨发青衣,身姿如竹,原本面白如纸,如今更加摇摇欲坠。离戎昶不忍心去看他。
对不住了兄弟,我先把这事攀咬住了,最差的情况,你女人也能救你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离戎昶这个程咬金突然杀出来的一番话,虽然当事人没有承认,大部分人心里已经信了。可但凡跟璟熟悉的,没人相信这个理由。
丰隆头都大了,这是一场从头到尾就让人一头雾水的朝会,君不像君,臣不像臣。连离戎昶看起来都不太正常。
“璟。你来说,你那天真的在狎妓?”黑帝沉声问。
“只要你肯承认,寡人就信你。”
玱玹盯着璟,好像眼里只有他,别人的话都不再重要了。某种针锋相对的默契贯穿在两个男人的对视里,玱玹有十足的把握,即便是谎言,璟也绝对不会轻易地将那句话说出口。
离戎昶在心底祈祷:璟,你可一定要承认啊。还好我早早就给你安排了口风最紧的下人,本来是提防丰隆的,眼下正是救命稻草...
“是昶记错了。”
离戎昶的心漏了一拍。
“臣在藏经阁中修撰经史…饮酒忘形,辱没经典,故不敢说。”
璟深深作揖,道:“璟亏于德失于言,恳请陛下禁足,以清君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爽快!”
君王盖棺定论。剩下的十几位位高权重的族长们面面相觑。
离戎昶眼睁睁地看着侍从恭敬地将璟从殿内请走,连着其他三位也没有人证的长老,软禁在小月顶上的一座宫殿内。
赤水丰隆被安排彻查此事,由头仍然是世家大族那些账面上的事。可谁都知道,玱玹真正怀疑的只有璟。
如果没有足够的证据帮他洗脱嫌疑,那青丘的主人就危险了。
本来就不太平的积宜城巷议又起。
一说是青丘暗地里用农具改造兵器,支持高辛的乱党,被禺疆发现才杀人灭口,黑帝会下狠手惩治青丘也是情理之中。
一说是玱玹使这一手不过是借刀杀人,实则是痛宰青丘杀鸡取卵,填补军费空缺才是真实目的,稍有势力的商贾顿时人人自危。
离戎昶那句语惊四座的救场不知怎么也传出去了,衍生出各种闺阁秘辛,淫艳绯闻,传得生动无比,什么猜测都有。
小夭在五神山安排好事宜,回程时,面对的就是这样一个滚水里炸开了锅似的城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27.
小夭不明白,她明明将所有证据都抹杀了,为什么会牵扯到璟呢?
暴雨、山洪、时间、地点,都是万无一失才对。她到底哪里做错了?
难道说,她错的地方,正是因为做得太过干净了吗?
小夭想到数年前在清水镇的三人棋局。落英纷纷的梅花树下,她执黑棋横冲直撞,而他总是那么温柔、和煦、纵容...
他总能看到更深更远的局势,却对她任性的打法从没说一个不字,这就是璟。
这一次她的棋盘是整个大荒了...她的鲁莽会害死璟吗?
小夭要被这个可能性逼疯,她本来下定决心,再见面时,就把所有的屈辱还给玱玹。可她输不起。
那个人赌的就是她输不起。
小夭带着满心的愤恨和不甘,重新走上了那条从神农山到小月顶的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一次,再没有重重侍卫拦截,这条通向天子寝殿的的石阶静悄悄的,落满了凤凰花的花朵。一步一步踏上那些台阶,迷阵中的山道缓缓开启,她想到小时候和那个人的秘密游戏,偌大的宫殿是小小幼童的游乐场,他们留下一些只有彼此能读懂的线索,等着对方来发现。
他们都不是孩子了。
他手里攥着的也不是什么草编的蟋蟀、会发光的竹蜻蜓,而是她心上人的性命。
她到时,墨衣男子正阂目倚在花树旁休息,红艳艳的花朵盖满了脸,一国之尊有些幼稚地吮吸着花蜜,见她来了,兴奋地跃起:“你来了!你来救他了!”
她太熟悉他了,马上就知道他整夜都没有休息好。
以前他们早上吵完一架,晚上就可以和好,抱在一起哭成一团,冰冷的皇宫之中,爹娘都不在的小苦瓜,只有对方是彼此的依靠。现在他坐拥天下了,她却只想杀了他,命运真是好一顿辛辣犀利的嘲讽。
“你上次见我,是多久之前了?五年前?十年前?”
“一年零九个月。”
“才这么久吗。我派人去请了多少次,我求了多少情?你一直不肯见我,你对哥哥真是心狠啊。”玱玹抱怨似得感叹了一下,走到秋千前,招呼她:“坐吧。”
小夭强忍着怒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明明知道璟什么都没做,你为什么要为难他?”
玱玹坚持:“坐。”
“西炎玱玹!我没空陪你玩哥哥妹妹的家家酒,我来是...”
“好好说话,别惹我。“玱玹的表情冷淡下来:”你要知道你这样我只会更想弄死他。你要救他,就先让我高兴。”
小夭咬住下唇,不情不愿地走到秋千前坐了下来,他想伸手拭去她额上的汗珠,小夭厌恶地躲开。
玱玹轻轻地晃起了秋千。
小夭握住了绳索,没再反抗,玱玹有些高兴,口中慢慢哼起了轩辕古城的童谣。
伴着古朴的唱腔,跟随着秋千的摇动轻轻起伏,小夭眼前的视线逐渐有些模糊起来。
“我讨厌你。”
讨厌你明明知道我会流泪,偏偏要让我想起外婆教给我们的童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讨厌你先是毁掉了阿念的家、又想毁掉父王的家。
讨厌你一直做过分的事情,还要让我理解你。
讨厌你...
”还在生气呢?”
玱玹声线低柔地近乎刻意地说:“是哥哥错了。哥哥不是认错了吗?你就原谅我好吗?“
”那件事,你也不能说一点责任也没有。哥哥帮你瞒着丰隆,我们一起守住这个秘密,就像以前一样,好吗?”
小夭气得胃里都在涌上酸水。
“你凭什么要我原谅你!”小夭腾得站起来。
她的痛苦、战栗、害怕,到底是传达不到他这里的。
她故意不提,璟也小心翼翼地避开的话题,他就这么随意地提起。她和璟分开这些年,一丁点也不敢触到对方的伤处,靠近地好辛苦、好辛苦...为什么他这个始作俑者却可以这么随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玱玹的脸色变了又变,好哥哥的面具几经变换,赔着笑脸来安抚她。
“放手!你不准碰我一点。”
小夭猛得甩开袖子。
“你已经再也不是我哥哥了,你不配。要不是为了璟,我跟你站在一起都觉得恶心!“
玱玹听到那句恶心,身形微不可查地晃了一晃。
”你不是在查禺强的事吗,我直接告诉你,禺强是我杀的!他也是叛徒,是你的走狗,我恨他帮高辛更恨他帮你...璟跟这事一点关系也没有,你有什么事你冲我来!”
玱玹皱着眉听着,终于失去了耐心:“你怎么可能有那个本事。”
“就算真是你干的,涂山璟也是幕后主使,只能说我没抓错人,说真的,他到底给你灌了多少迷魂汤?”
“...…”
男人那种理所当然的傲慢让小夭的头脑中涌起一股热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惜这里没有血咒之阵,更没有她安排好的士兵,她身上没有一丝灵力,根本没法动玱玹。
她的璟还在他手里,她要低声下气地求他呢。
“算了,好端端的,聊这些干什么,”玱玹轻飘飘地转移了话题,忽然间像想起了什么,兴高采烈地说:“说些开心的事吧,你好久没回来了,爷爷很想你,你跟我去紫金顶陪他聊聊天吧。“
”这次你的生辰刚好撞上两国的和谈,爷爷和师父都卯足了劲,想给你办一个最盛大的仪式。听说哥哥之前安排的礼物不合你心意,这次你要什么尽管提,哥哥一定...”
“我要璟。”
“除了涂山璟。”玱玹又变得冷淡。
“我就要璟!”
“不行。”
哈哈哈,不行!小夭几乎要笑出眼泪,从小到大,她真心想要的东西总共有几件?除了璟,除了高辛,除了父王!
“玱玹,你到底有多少例外条件,我想要的,你一个都不给,你的承诺就跟放屁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玱玹抓着她的衣裙央求着说:“别的都可以,天下之大,我都能给你。”
“那好,我就要天下,你能给我吗!我要你最舍不得的王位,你能给吗?我要自由,你能给吗?你说大话又做不到,你自己说的只要我想,就放我走,那你到处安插眼线和探子又算什么?你对我说的有一句话做到吗?”
“我后悔了不行吗,我就不能舍不得吗?"
玱玹的眼中逐渐涌起水光。卑微、嫉妒和怨恨绞缠在一处:"你就不能像别的女人一样,像馨悦、阿念!她们就很懂事,东海最靓丽的明珠、大荒华美的彩服,给了台阶就下,你就一定要我摇着尾巴求你和好吗?你说我什么都给不了,可我是皇帝,我才是天下最没有自由的人,我自己想要的我都得不到!我嫉妒地快疯了,你哪怕要养十个八十个小白脸,要让你丈夫权倾朝野,你只要肯来紫金宫见我…只要你陪在我身边,我就这一个要求...”
“去见你,好让你强奸我吗!?”
“我才犯了一次错你就要判我死刑吗!我喝醉了!你到底要我怎样,要我跪下吗,啊!?”玱玹双目赤红,一国之尊像是疯了一样扑通一声跪在地面上,砰砰砰地连磕了好几个响头:“这样行吗?够吗?”
小夭僵在那里,剧烈情绪下胸脯急促地起伏,玱玹又砰砰砰接着地磕头,额头上顿时血流如注。
被声音惊过来的下人们看到这一幕,捧着的瓷瓶碎了一地,此起彼伏地跪落,直呼陛下饶命。
玱玹怒吼:“滚!想死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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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隆和昶一起去玱玹的行宫找璟。
璟名义上还是势高权重的涂山主人,行宫内水榭花台,吃穿用度,该有的都有。士兵通传进去,璟被下人引着出来见他们的时候,手上、脚腕上、脖颈上都戴着沉重的镣铐。
离戎昶顿时变了脸色:“他还没定罪,你们怎么能这么对他!”
“昶。算了吧。”
重嫌之人,何谈尊严。
丰隆实在不明白事情为什么就演变到这个地步,老臣们都瞒着旧都的私产不上报,整肃朝纲的铡刀却落在璟的头上。
只叹君恩似海。帝王也是人,有七情六欲,便有私心偏颇。
“当初大殿上你为什么要顶撞陛下,陛下那个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璟苦笑:“昶家会被打压,完全是被我牵连,我只能那么做。”
丰隆不忍:“出事那天,你究竟在哪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璟说:“我在经楼修书。”
昶说:“他人在我那里。”
“你们俩先串个口供行吗,到现在了还要瞒着我!“丰隆忍无可忍,朝璟的胸口直接就是一记重拳:”你知道外面闹成什么样了吗?再这样下去你会死的啊!涂山璟!”
璟闷闷地挨了一拳,沉默不语。离戎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赤水夫人呢?”
“小夭回娘家去了!这事真是太不赶巧了,要是她在,说不定她还能跟她哥哥求求情。”
太好了,她去了五神山。
他最怕她要搅这趟浑水,做出什么傻事。璟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离戎昶冷嗖嗖地说:“赤水夫人可不是能放得下的性子啊。”
“对啊!小夭最仗义了。”
璟怔忡了会儿,刚刚缓和了些的脸色又灰暗地沉下去。
“璟。你就承认去狎妓了吧。我跟昶帮你找一个口风最紧的人证,把这事做实了,呈报上去,这事就算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璟反问:“你信吗?”
丰隆愣:“我当然不信。”
“黑帝也不信。”三个人都安静了。
“我其实不算无辜,禺强的死和我脱不了关系。”璟劝慰道。
“朝中的世家大族,哪个能说脱得了关系?为什么你就非得死。”丰隆有些激动地说:“都有自己的算盘,精明的很,没了禺强,跟高辛的仗至少推迟一年,他们在被窝里偷着乐呢!”
“涂山家不听王命不尽王事。黑帝积怒已久。”
“涂山家一直以来就跟朝廷走得很远!”
“现在不同了,战事当前,青丘坐拥最富庶的铁矿、跟高辛的学来的最先进的冶炼技术,还有钱。现在最紧缺的就是这几样了吧。”
或许还有第四样,那就是让他消失这件事本身。他此生拥有过最好的东西,并没有别的牵挂,可是小夭她...!
“他要什么,你就给他啊?你难道缺这些东西吗?”
璟摇头:“他是不会想欠我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就是玱玹。要利也要名,要人惨败,更要人消失,他的胜利只能是大获全胜,就连口头上的承情也不可能给的。
君王如此薄情寡幸。丰隆齿冷。
“说真的,你们俩之间到底怎么了?”
他一直没搞懂为什么玱玹怎么着都看不惯璟。从前做王储的时候就是这样,上台之后就更夸张了。商贾改革追着涂山打,涂山家的生意被逼得龟缩到边境,关系稍近的商帮都跟着倒霉。
同样的从龙之功,他和璟的待遇,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当初是你献计神农山,是我沾了你的光...是我贪你的功,我对不起你。璟...”丰隆哽咽着。
“我从来没有怨过你。”
璟想,那是他主动不要的。他或许愚钝,却最懂取舍,知鱼与熊掌不可得兼。那是他人生中丢的为数不多的几件极为轻松的累赘,他从来没有后悔过。
但现在,他卑鄙地想要利用挚友对他的亏欠,来实现自己见不得人的私心。璟强压着颤抖的声音。
“丰隆...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什么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能先保证吗?”
“我保证。”
璟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如果他离开得这样匆忙,小夭会恨他吗?
“我希望你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无论以后赤水族什么立场,黑帝什么立场...你都会尽全力保护你的妻子。”
“爱她,尊重她,绝不伤害她一分一毫。直到永远。”
离戎昶听不下去了,眼中一片痛色,疾步走出了宫门。只听前院传来一声悲愤的长啸,冲上云霄,惊飞了宫墙内的鸿鸟。丰隆听得一愣一愣的:“小夭...璟,你对她还?”
“你保证吗?”
“...好!”
同一座山峰的另一处宫殿内,是披头散发的小夭和青红皂白的玱玹。
天狗逐渐吞噬了皎洁的月亮。
小夭怨过璟对篌太过仁而不决,说到底是因为还心存着对旧日温情的幻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实则篌对璟的穷凶极恶摆在脸上,她的哥哥对她温情脉脉藏在面具之下,难道就好一些?吃人不吐骨头这一点,或许棋逢对手,谁也不输给谁。
被亲情羁绊的璟,被亲情羁绊的她。被银辉笼罩的宫殿一片朦朦胧胧,就像他们的未来。
“你从来没有尊重过我。”
“你老这么说,你还要我怎么尊重你?我要是不尊重你,我就该在你们两个第一次私会的时候我就把涂山璟杀了,把你变成我的禁脔。我就是太尊重你了,你们才胆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
“呵呵。”
小夭被气得想笑:“你以为我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物吗,你高兴了逗一逗,不高兴就踢一脚,这也是尊重?我需要你这种尊重?”
“你们女人成天就会说这些虚的。大丈夫建功立业,外出征战才是正经,会整天花心思在女人身上的,只有涂山璟那种窝囊废吧。”
小夭恨出了血:“在我心里,璟比你更男人!”
当年深入虎穴,她用围魏救赵之计逼退五舅的追兵,璟说:她果然智计百出。当她决定要手刃禺疆,璟说:只要你平安回来。
而玱玹只会说:你做我的小女孩就好。丰隆会说:国家大事,女人少管。
她不是可以被饲养在贵人膝上逗弄的猫咪,她生来就是母狮,同龄人中,她天赋超群,只是从玉山回来,修为散尽之后,她身边傲慢的男人们时常忘记这一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有璟。月有阴晴圆缺,不变的是温柔、无言、永恒地照耀着她。
“璟璟璟。涂山璟就那么好?”
玱玹卸去那些温存的伪装,岩浆一样沸腾的嫉妒在他的眼里沸腾。越是在乎,越是要把对方踩到泥里,挑最下三滥的践踏。
“我差点忘了,离戎昶说那天璟在他那里,其实是和你在一起,对吧?我就知道狗妖说的是真的,是不是离戎昶给你们拉的皮条啊?腻歪了一个晚上,你们到底做了多少次,舍不得停?他是不是特别厉害,特别会满足你?嗯?”
他铁钳一般的大手一把捏住了小夭的下颌,拇指凌虐一般使劲揉搓娇嫩的唇,将色泽俏丽的口脂抹得乱七八糟,糊成狼狈的红:“你一个女人,欲望就那么强吗?我和丰隆还不够吗?你还要出去找野男人!”
小夭单薄的身躯在簌簌发抖,她挣脱不开,想朝他脸上招呼的拳头被人轻轻一捏就捏住了。她疼得咧开嘴笑了:
“璟就是厉害,器大活好会疼人,我跟他做了还想再做!你以为你很了不起吗,你强奸我我都没一点感觉!我都可怜你后宫那些嫔妃,为了照顾你脆弱的自尊心,假装得太辛苦了!”
那个瞬间玱玹很想动用灵力扭断她的脖子,他喘着粗气双手掐在她细长的颈子上,十根指头都在筋挛,看他捧在掌心、颐指气使的妹妹因为窒息眼白上翻,还在倔强地要死绝不放弃地抬腿踢他,只是力气逐渐地小了,让他惊醒过来。
小夭趁着他松手的功夫马上抽出手狠狠甩了他一个耳光,泼辣劲上来,把玱玹压在身子底下抽。
“疯女人!别打脸,我还要上朝!”
玱玹躲不过去,脸上也张灯结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打得就是脸,你给脸不要!”
受伤的母兽撕咬滚打,又凶狠又不按套路出牌,恨不得从他身上一块肉一块肉地撕下来。玱玹被逼得不得不还手,小夭到底没有灵力,被捆住手脚,最后一身伤得绑在树上,就算这样也没有安静一点,白皮勒出血红,还是气势逼人,从鼻腔里滚出愤怒的热气。
“你敢动他一根手指,我要你的命!西炎玱玹!”
“......”
玱玹鼻青脸肿地坐在树旁,捂住半边没法看的脸。每次两人一吵架就是这种无可避免的局面,他有那么一瞬间真的很想杀了她!
小夭从了姑母,打小就是骄傲任性像野火一样的率性,曾经她的桀骜不驯让他着迷,如今她的桀骜不驯只能让他渗出怨恨的毒汁:为什么别的女人那么容易就能做到的事,在她这就这么难?为什么她不能为了我低头,哪怕一次!?
他在心里面悔恨着,从姑父怪到姑母,又从祖父怪到祖母,她就是让他们宠坏了,才变成这样没有一点女人的样子。得亏赤水家没有公婆,不然她早被剁了尖牙利爪打出门去了。
至于自己...玱玹无视了心里的那些后悔,先推卸了自己的责任。
这世上没有比他更疼爱她、更懂她的人了。但凡!但凡她软和一些...他们两个人也不至于走到今天!
29.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积宜城本是丰隆从小生长的地方,可数年不见,竟变得如此陌生起来。丰隆隐隐感觉到有些事在他的背后酝酿。所有人都对他有所隐瞒。
那天得到了他的承诺后,璟珍而重之地感谢了他,那是自从两人各自成婚后就少有的交心时刻。离戎昶将他拖走前,他听到璟说了一句极其轻极浅的:抱歉,丰隆。
璟为什么要道歉?
还有他和小夭之间的...藕断丝连。
丰隆不敢相信那个越来越强烈的预感,却回想起了很多事情。
木樨园里,璟和王姬在自己和馨悦眼皮子底下暗通款曲,自己却浑然不知;后来璟遭遇变故,昏迷了三十七年,终于对自己坦白心迹;丰隆气过他怪过他也跟他动过手,最后坦然接受了这个结果,本来已经收拾好心情要祝福他们,节骨眼上,又生了新的变故。
丰隆自己是大大咧咧从不挂怀的性子,便以为璟也是这样,求娶小夭前还兴高采烈地询问璟的意见,璟祝福了他,却突然从世家的圈子里消失,成日混迹赌场。
小夭答应了自己的求婚也进了赤水家的门,自己高兴极了,什么都依她要求的来,她不喜欢热闹就把家里的喜莲全都拆了,她不爱铺张浪费就把能打发的下人全都打发了。小祝融府冷得就像一口坟陵,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他自己不算重欲,便以为小夭也是个冷情的女人,婚后二人的房事少得可怜。丰隆自知不懂风情,除了家里的妹妹,小夭是他经历过的唯一的一个女人,他不知道该如何取悦她,就尽量不去招她烦。有时他耐不住向她求欢,她老是推脱小日子还在身上,他就习惯了自己动手潦草解决。
家里管事的婆婆们说女人都是这样的,王姬想要孩子的时候,自然会主动亲近他了。这种事情他也不好意思问别人,慢慢的也就释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想起来,小夭睡眼朦胧辨不明天光时候,分明是娇柔的,就像透过他望向另一个人。
她会主动勾缠住他的脖子,将亲吻和轻咬落在他腮边,带着急切,带着要他疼痛的探寻。淡粉的檀口微张,嘴角柔和地下撇,形成一个扁而圆的形状。那是一个无声的:
璟。
丰隆好像头一次发现,自己枕边的女人是一团从未对自己揭露过的迷雾。
现在他在她的闺房中,翻箱倒柜,像一头疯犬。她的婢女跪了一地,瑟瑟缩缩地哭着。
她的这一方私密空间里,有送与陌生男子的香囊、画册;床榻上,是掉了漆也被小心使用着的黑色香薰小陶;梳妆用的敛盒里,放满了不同大小的玉势、油膏、蜜蜡、软鞭,还有一些他看都看不懂的欢场道具。
铺天盖地,全都是和另一个男人情欲纠葛的痕迹。
她说的嫌闷出门找乐子,原来找的是这种乐子吗!?
天之骄子想杀人,一件件的清点过去的时候拳头和嘴唇都在发抖。
下人将一个皱巴巴的老太婆丢进来:“跟老爷说!夫人找你问了什么,都配了什么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爷饶命!饶命!夫人问老身的确实都是保胎和落子的方子,千真万确!那个时候老爷去轩辕已经一载有余,老身都到了埋进黄土的年纪,怎么敢乱说话!”
丰隆脑中轰隆隆地坐到废墟里,手中紧紧攥着一枚明亮透翠的鱼丹紫。
“涂山璟!”
“丰...!”丰隆踹飞门口的守卫,一路上横七竖八倒了一片,璟还没站起身,凶猛的一拳已经砸在脸上,人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