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我早觉得你们是要在一起的。
江枫脸上的自嘲一闪而过:能单独跟你说几句话吗?
时颂条件反射性地看向卫怀琛。
卫怀琛嗯了一声:我在这等你们。
等卫怀琛走后,江枫明显放松下来了一些,他脸上的笑意无奈。
时颂,之前说好跟你要一起开工作室的事情,现在看怕是不行了。
时颂迟疑了一下:没关系,但你这次出国怎么这么着急。
江枫抿了抿唇,没告诉时颂自己是因为他才回国,也是因为他要离开这里的。
说起来可笑,他江枫自诩潇洒,如今却害怕起自己触景伤情来。
正好老头子在国外的产业需要人继承,我回去给他长长脸。
这倒是合理,时颂点点头。
他们两个人曾经也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但现在空气却沉默了下来,一时间谁都没主动开口。
江枫有些伤感,他拍了拍时颂的肩膀。
以后在国内好好的,如果有什么,告诉哥,哥给你出气。
前半句话还认真,但后半句很快就恢复了不着调的姿态:好了,回去吧,再不回去你男朋友的眼神要把我烧出洞来了。
临上飞机前,江枫用非常挑衅的态度看向卫怀琛。
时颂就交给你了,帮我照顾好他。
他是故意的,甚至连眼神都带上了几分敌意:要是让我知道你对他不好或者你们哪天分手了,我还是会回国的。
卫怀琛微微挑眉。
这种事情不会发生。
还有,颂颂是我弟弟也是我男朋友,我们两个人的关系还用不着你托付。
他一向稳重,但此时语气里也产生了几分火药味。
江枫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再不去安检就要来不及了。
他只好转过身去,十分潇洒恣意地朝时颂挥了挥手。
走了,拜拜。
看着他的背影,时颂心头微酸。
身边的卫怀琛似乎是体察到了他的情绪,伸手轻轻揽住时颂的肩膀。
一直看着江枫进去,他们才转身离开。
送走了江枫,时颂心情也有些不好。
但他毕竟是成年人,早已经学会了将情绪压在心底。
卫怀琛为了安抚时颂的情绪,带着时颂在这附近逛了逛。
刚好这里有一家非常大的商场,他们又采购了不少生活用品。
走着走着,时颂的目光忽然定格在了一个货架上。
他的耳朵不动声色红了几分。
卫怀琛感觉自己的衣袖被轻轻拽了拽。
一回头,他就对上了时颂有些忐忑的眼神。
他踮起脚尖,在卫怀琛耳边轻轻说:咱们是不是要买那个啊。
说话之间,热气呵在了卫怀琛的耳垂上。
卫怀琛呼吸一滞,他眸色微深,嗓音里带上了几分笑意。
真的要买?
那你喜欢什么牌子。
时颂瞬间红了耳朵。
随,随便。
什么牌子,他当然不知道啊。
时颂的反应实在是太可爱了,以至于卫怀琛弯起眼睛笑了起来。
趁着四下无人他捏起时颂的下巴轻轻亲了一下他的唇角,嗓音低低的:其实不用买。
啊?
时颂愣了一下。
紧接着,卫怀琛就倾身凑近了时颂的耳朵。
说话之间,他的唇差点碰到时颂敏感的耳廓。
因为前两天,我都已经买好了。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他俩才到家。
走了一天时颂也累了,所以回去之后他就倒头趴在了床上。
而卫怀琛则摆了一束玫瑰在床头。
他妥帖地给花苞喷了水,一时间满屋柔软的馨香。
这一觉时颂睡得很沉。
他正想翻过身去,结果这时忽然察觉到了不对劲。
时颂睁开眼睛。
颂颂,醒了?
耳边是卫怀琛略带沙哑的嗓音。
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卫怀琛抱住,对方说话之间还起了胸膛的震颤。
卫怀琛饶有兴致地绕起了时颂耳边的碎发。
时颂唔了一声。
他很快就找到了不对劲的地方,紧接着脸瞬间就红了。
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的嗓音越来越低,带上了几分羞愤。
趁他睡觉的时候,卫怀琛竟然把他的手腕绑住了。
用的还是红色的绳子。
他绑得不紧,不会让时颂难受,但也绝对让他挣脱不出来。
时颂的手腕本就白皙,被那红绳衬得愈发漂亮,瞬间增添了几分欲.色。
卫怀琛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本来还想用手铐的,但是没有内衬,怕硌疼你。
一边说着,他一边用微凉的指尖摩挲着那根红绳。
卫怀琛的眼神爱怜而细致,仿佛要一寸寸将时颂刻进心底。
时颂刚想将他推开一些,紧接着掌心就被轻轻地挠了一下,仿佛电流划过。
时颂手猝然收紧,将卫怀琛的手指握住。
哥,我
他有些慌乱,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这话却被一个微凉的吻打断了。
卫怀琛凑在时颂耳边。
他用温和而优雅的嗓音说出了一句之前时颂从没想过会从他口中说出来的,甚至还很低.俗的话。
颂颂,我还是吃醋了。
我想你。
第64章 不节制(双更合一)
天光骤然昏暗了下来。
透过窗帘, 几丝柔和的光影投射进来,将气氛勾勒得愈发滞重。
与此同时,卫怀琛眼底压抑着的情绪骤然变得清晰。
那种包含着占有欲的眼神让人心惊。
但即使到了这种地步, 他的动作竟仍然是柔和而慢条斯理的。
时颂清瘦的腕骨被卫怀琛反复摩轻轻挲着,几乎蹭出了一道红印子。
他挣扎了一下,但那点力道在卫怀琛眼里却根本不作数。
卫怀琛低下头,在时颂的腕骨上落下了轻如羽毛般温和的一个吻,极其纯情。
时颂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
但紧接着,卫怀琛的牙齿就轻轻地咬上了他腕上的皮肉。
从手腕上传来了蚀骨的痒意。
时颂头皮发麻,呼吸不自觉加重几分,腰线绷直又不动声色地软了下去。
他还是第一次知道,竟然有人可以只用一个吻,就能将气氛烘托成这个样子。
够了。
半晌,时颂从喉口发出了一道低低的泣.音。
明明他们什么都没做,但他已经感觉自己的神经紧绷到了极限, 几乎有些受不住了。
他偏过头去,甚至不敢看卫怀琛一眼。
卫怀琛用一根手指勾住绳圈之间的空隙, 然后将他的手腕缓慢地压到了头顶。
仅仅用一只手, 他就压制住了时颂的全部动作。
就像是大型的野兽将鲜嫩的小动物叼进了自己的领地,卫怀琛满足地喟叹了一声。
明明现在强势的一方是他, 但他竟然还温和地征求起了时颂的意见:颂颂, 你同意吗?
一边说着,他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揉着时颂的下唇。
时颂的唇色本来偏浅, 但被这么反复揉着,渐渐地染上了几分玫瑰花苞一般的颜色。
看上去更可口了。
泄愤一般, 时颂一口咬住了卫怀琛的指尖, 牙齿在上面磨了磨。
这点微不足道的反抗根本影响不到卫怀琛, 反而让他好整以暇地笑了一下。
时颂一时慌乱,舌尖竟然碰到了卫怀琛微凉的指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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