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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好,但我相信她能够自己好起来的。”
一时间蔚然不知道自己还要说点什麽,只觉得心疼的想要扇自己。那个曾经毫无保留的把第一次给自己的人,自己为什麽要否定她呢?蔚然用力的捏住手里的手机,无声的在沙发上哭泣。
“能给我您的地址吗,我想去见她。”理好情绪,蔚然再次发送消息。
“恐怕不能,她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回来。”
“什麽意思?”
“她独自去旅行了。”
“那如果她回来了,能麻烦您跟我说声吗?”
“这得看小天的意思。”
“那您能把她现在的联系方式给我吗?我想听她亲口说。”
“不好意思!小天嘱咐过,在日本的这段时间,国内除了她的家人,她谁也不想联系。”
蔚然此时有点悔不当初没多问点关于朗宁赐的信息,可能当时潜意识里对这个男人有些芥蒂。毕竟他是何天唯一的男性朋友,而且也是在自己之前知道何天私下生活的人;而且他们甚至会时不时同居,会让何天因为他而错过自己的生日。很多问题细想后,蔚然才惊觉原来是自己的潜意识在作怪。是因为过于在乎,过于强的占有欲,才会使得自己对何天的情感越发扭曲。
把所有的情绪都串联起来,这一切的别扭就都说得通了。
“您就这麽放任她一个人出去吗?就不担心她的安全?”蔚然不解,于心是这样,为什麽朗宁赐也是这样。
“担心啊!但如果我强行要陪同的话,那她肯定会选择留在家里。我们想要她快乐,她想要自由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如果我们过分的担心成了她的负担的话,那不就适得其反了吗?放心,她每天都会在固定时间,跟我和她家人报备一天的行程的。”
说实在的,看到后面那句话,蔚然有点酸。连于心都没有的待遇,为什麽这个男人可以得到何天的无条件信任。
“朗先生,哪怕只是一丁点,你能跟我说下关于她的事吗?我是真心的想找回她,去弥补我之前对她的伤害,拜托了!”
作为有过同样经历的人,朗宁赐非常能理解那种哀莫大于心死的心情。明明错不在自己,却是被惩罚的那一方。不知缘由,就被判死刑的那种撕心裂肺的感受,他这辈子不想再体验第二次。作为好友的他,也不希望何天再在短时间内受到二次伤害。
“抱歉,我无权替他人主张。”
“您若不答应,我将会每天求您一遍;直到您愿意提供她的消息为止。”
“蔚小姐,您这样让我很为难。”
“我不是有意让您为难,我是真诚的想亲口跟她道歉。”
蔚然的话几分真几分假,朗宁赐无从定夺。但如果当初服部雄助也像蔚然一样回头的话,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原谅对方?!
之后,真像蔚然说的,只要她一有空就会打电话给朗宁赐,求他告诉自己何天的消息。朗宁赐渐渐地也开始相信蔚然是真的想找回何天。在蔚然的软磨硬泡下,朗宁赐终于把何天的现在地址给了蔚然。蔚然怕何天知道自己要过去找她,会再次逃跑。又拜托朗宁赐,暂时先不要告诉何天这件事情。
看到蔚然的身影,何天的心不由的颤了一下;整个人楞在原地。她怎麽会在这里?何天心里顿时充满疑惑。旁边的我妻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兴奋的说着。直到自己往前走了好几步,身边的人也没跟上。疑惑的回头,看杵在原地不动的何天。
“小天,小天。”我妻叫道。
随着我妻的呼喊,蔚然也发现了不远处的何天她们。
注意到蔚然朝自己这边看过来,何天立马恢複往常模样。温柔的看着我妻说:“没事。”
每走一步好像都能扯动自己的神经一般,让何天感到浑身生疼。但她依旧强装若无其事,和我妻有说有笑。
到了家门口,我妻好奇的跟何天说:“诶?有个美人诶。小天,是你的朋友吗?”
不想让我妻因为她们现在的关系而尴尬,何天只好默认。
“哇!那她会日语吗?你快帮我介绍介绍。”我妻兴奋的说。
“应该不会,我们先进去吧。”何天没有把目光过多的停留在蔚然身上,对我妻说完转身就进屋了。
“嗯?”我妻歪着头,对何天的冷漠表示不解。但又无法直接跟蔚然交流,只好生硬的对蔚然说:“你好!”
“你好”蔚然礼貌的回。
因为朗宁赐不知道我妻这个时候会出现在这里,所以他也没有跟蔚然说何天跟其她女生一起住。蔚然看何天和眼前这位日本女孩开心愉快的交谈,手里拿着刚购物完的东西,两人的生活看起来相当和谐。站在那里的她有些无措,喉咙有些苦涩。是啊,曾经她那麽苦苦的求自己,都没能让自己回头。她又凭什麽奢望何天对自己依旧还能有爱呢?! ', ' ')